[白聖誕] [自創] 你可以不要那麼魯嗎？（一）

看板BB-Love作者comet1224 (藍光)時間8年前 (2015/12/01 00:57)推噓6(6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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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的搶到了頭香...!! 抽籤方式：隨機抽籤場景：燒肉屋、動漫展、吃到飽餐廳、醫院廁所食物：捲心餅乾、火龍果物品：物理課本、嬰兒油、手電筒動作：摸著腰嘆氣、哭泣台詞：「先生先生你是卡奴嗎，不要衝動啊，現在政府都有幫助償還的機制」、「啊你在大聲什麼啦？」＊＊＊　　醫院的廁所裡頭，有一個可憐蟲正在上吐下瀉，因為他的感冒併發了腸胃炎。廁所外頭的板凳上，衛采明正在一邊滑手機，一邊等他的同學－－就是那個又感冒又腸胃炎的人。　　當衛采明已經把整個終極試煉五十層都刷完之後，才見到文霰祥滿面疲憊，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地從廁所裡走出來。　　「…啊，我好像把整個人都拉出來了。」　　「你是有幾萬年的宿便沒拉？」　　「胡說，就算每天都大便，每個人的肚子裡還是會有七公斤以上的宿便啊！」　　衛采明沒怎麼所以，就問了句：「看你拉得挺嚴重的，還能走嗎？」　　「嗯，還行啦……」雖然他回話有氣無力的。　　采明覷了他一眼，趁機往他腰肉捏了一把，說：「呦，還會躲，還有力氣嘛，那就不必我扶了。」　　「…你也不怕我的衣服上沾到大便喔？」 ※ 　　據衛采明所知道的，文霰祥是一個很孤僻、很邊緣的人。他大三了，跟班上越發的沒聯絡，上課也有時去、有時不去的，時常在皮卡丘的生日給自己放假。　　他不是很想一直在乎這個人，但畢竟是相處久了的人，總不能不入目或不去聽，也不可能全然不關心他。　　「你到底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來看醫生啊？」　　「……也沒有為什麼吧，只是看醫生很貴啊，本來以為感冒自己會好嘛。不就只是病毒在抵抗力不好的時候發作而已嗎？又不能被根除。」　　聽著文霰祥理所當然的說詞，似是而非的，這讓衛采明有點想打他，又有點於心不忍，到頭來只是拿走他臉上的眼鏡，揉揉他的頭髮，「像你這樣完全放棄治療是不行的！醒醒吧，大哥！」說完，又戳這位仁兄的額頭。　　文霰祥沒計較什麼，像是習慣了，不過笑一笑，呆呆的笑容有點脫線。　　衛采明沒怎麼反應，也沒把眼鏡還他，只是看著他不戴眼鏡的臉－－黑眼圈變得更明顯了。　　當他們再度重逢，已經是下個星期的事了。　　衛采明直到下週二才回到宿舍，而文霰祥在看過醫生之後，就在宿舍裡頭自生自滅，倒也過得愉快。　　當衛采明打開門的時候，整個房間裡頭都是泡麵味，他一眼看見文霰祥桌上的物理課本，封面有熟悉的污漬，不禁道：「這本我好像有在演講廳看到？原來是你的？」　　「嗯，我上完實驗課以後去聽演講，忘記帶走了，忽然發現沒東西可以墊泡麵，這才跑去拿回來。你如果有早點看到，幹嘛不幫我帶回來？」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　　上個星期，文霰祥還一副病懨懨、隨時會掛掉的鬼樣，今天倒是又活生生的了，只是說才腸胃炎初癒，就吃維力炸醬麵，這樣真的好嗎？　　「房間裡真的好臭喔，你不要在這裡吃泡麵啦。」　　「那就把窗戶跟門都打開啊。」　　「你害我的床上都是泡麵味啦。」　　「那就跟我一起睡啊。」　　「你的床離泡麵更近，味道更重啦！」　　……雖然他不是沒想過，考慮接受這個提議。 ※ 　　坦白說，衛采明並沒有「很喜歡」跟文霰祥一起住。　　起初，當他知道自己因為學號是奇數的關係，沒有跟班上其他人一起住的時候，他還欣喜若狂，畢竟他覺得自己班上有太多白癡了。　　可是在他跟文霰祥一起住之後，即使文霰祥算是學長（外系的），他卻覺得他可能… 不，是絕對比他班上那些同學更白癡！　　心裡頭嫌棄得很，卻又沒有因此通勤或者住外頭。權當是照看這個傢伙，雖然自己並不喜歡照顧人，可若完全沒有人管的話，這個人在哪裡餓死，都沒人會發現。　　就在衛采明心裡那麼想的時候，隔天，他在文霰祥的桌上再度看到那本物理課本，封面已經變成了紫紅色，這讓他詫異不已。　　「天，你對你的課本做了什麼？」　　「我拿他來墊火龍果啊，不然我拿什麼來墊？課本最大的存在意義莫在於此啊。」　　「……」　　「采明，你比較喜歡吃白肉的還是紅肉的？我喜歡吃紅肉的，因為可以大出粉紅色的大便，就跟整人玩具一樣耶，超好玩的，還是純天然色素喔。」　　「……」　　衛采明篤定，自己並沒有因為跟這位學長一起住了一年，而變得更喜歡他，還有他的大便話題。　　直到他有一次跟物理系的同學聊天，才聽說物理系的學生，大多都不大重視課本的樣子？這讓他重新反省，自己是不是多少誤解了他呢？ ※ 　　這一天，衛采明剛從疲憊的課堂中解放，帶著沉重的書包，爬上沉重的四樓，推開沉重的門板。　　才打開紗窗，就聽見房裡有聲音在外放道：「先生先生，你是卡奴嗎？要自殺？千萬不要衝動啊！現在政府都有幫助償還的機制……」他還在想，哪有人把廣告放得那麼大聲，進到房間裡，就見文霰祥趴在書桌上，也不像在睡覺，反而像是在哭泣的樣子，肩膀一抽一抽的，這讓衛采明有點驚訝。　　他回到座位，放下書包，走去查看文霰祥的情形。文霰祥忙抹了抹臉，把影片停止了。衛采明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又覺得不問的話很沒道義，於是開口了句：「…你怎麼了？」　　「我這個月的卡費來了，有一萬多塊啊！！！」文霰祥暴叫道。　　衛采明把他按在椅子上，囑咐他小聲，稀奇道：「一萬多？你該不會衝去買Xbox的套裝遊戲組合吧，還是帶主機的那種？」　　「帶主機的更貴啊！我只是買了三片裝的那種……！」　　「……」　　「我根本沒有收入啊！！！這到底要怎麼繳啦！」　　這讓衛采明忽然想起他先前在網站上看到的奇妙的徵人廣告：長相清秀、有清潔感、專門應付飯局、伴遊，保證一週內輕鬆償還債務……不過應該沒有徵男的吧？　　衛采明也說不上該怎麼辦，只道：「你怎麼會這樣亂花錢呢？」　　「因為刷信用卡不用現場掏錢啊，就會覺得數字很沒有實質感嘛。唉，可惡，我該怎麼辦！」　　文霰祥在那兒抓頭，衛采明則是心想，自己戶頭裡還有十幾萬，要借錢給他也不是不行……畢竟自己高三那時候，壓力最大，當時又和項晨逸鬧翻，不論怎麼說，這傢伙也幫他緩解不少鬱悶。要，還是不要呢？衛采明的心裡頭只有這些盤算。　　那天夜裡，文霰祥先去洗澡了。衛采明正面靠著椅背，望著文霰祥桌上的卡費，當真有一萬五千多塊。　　也不知道是什麼在驅使他拿走那張帳單，去校門口領錢，走進-4把那張帳單給付掉了。　　當他回到房間之後，房間的空氣好像都變了。奇異的是，文霰祥沒有去找不見的帳單，甚至像是忘了那件事一樣絕口不提。　　這讓衛采明很奇怪──雖然他一直想遏制住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讓自己變成「這麼做，只是為了要讓對方感謝他」的那種人。　　當天晚上，文霰祥一語不發，而他忍俊許久，終於沒能忍住，重新提起這個話題。他說：「符文，你把所有的卡片都剪掉吧。」　　文霰祥一句話沒說，立刻把自己的皮夾拿出來，連身分證、學生證、提款卡全都倒出來，也沒在意讓衛采明看到。兩人之間有一種不必溝通的奇怪默契，他當真把所有的信用卡都拿出來，讓衛采明一一剪角。　　「你把身分證給我保管，才不會再拿去辦卡。」　　文霰祥「嗯」了一聲，把身分證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一會兒，他忽然又說：「可是我下週要去考汽車駕照……」　　「星期幾？」　　「星期六。」　　「那天我沒事，陪你去考。你不用謝我，考上以後，載我吃些好吃的就好。」　　文霰祥訥訥的「嗯」了聲，垂著頭，不敢再多嘴。　　隨後過沒多久，一反常態，他居然沒有再打遊戲，就關掉大燈，自己上床睡覺了，一副很鬱悶的樣子。他背對著采明，用被窩把自己縮成一團，而錢包君還放在桌上，開開的，很羞恥，裡頭只有一百塊錢。　　這讓衛采明又開始納悶起來：『他為什麼沒問我這麼做的理由？他知道我拿走了帳單？但他不知道我幫他繳了錢啊……如果他知道的話，是會感激我，還是會對我愧疚？』　　懷抱著這種浮躁的心情，衛采明的報告拖了很久才全寫完，檢查的時候還發現一堆漏寫跟錯字。他的神思有些飄忽。　　他們倆早就認識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可他們真不是在大學裡頭認識的，而是在網遊上頭認識的。　　曾經有段時間，兩人的互動密集異常，每天都要視訊或麥克風半小時以上，如果沒有，就感到不舒服。可是在持續了兩個月以後，衛采明覺得噁心，主動斷絕了聯絡。到後來，衛采明放棄了遊戲，與他所有網上的朋友都失聯了，直到他考上大學之後。　　因為文霰祥讀這間學校，告訴他這間學校的湖還有川是怎麼樣的，所以他面試了這間學校，直到面試當天都還若無其事地跟他打字聊天，卻沒告訴他，自己正打算要到他的學校去。　　他其實有點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我確實是有閒錢，可是我怎麼會想幫他繳掉？因為我怕他去借高利貸然後賣腎嗎？還是怕他去跟有錢的老太婆睡覺？』　　聽著鐘的秒針走動的聲音，到了凌晨兩點，衛采明覺得肚子有點餓，但他完全沒有想吃東西的意思，思考還特別的清晰。　　他瞟了後方縮成一團的文霰祥一眼，不知怎地，神思飄回他們不小心做了的那一次－－僅僅一次。在那之後，兩人之間噤若寒蟬，從此成為避談的話題。　　那時，趁著文霰祥不在房裡，他太想要了，於是一邊放片子，一邊掏出寶貝打手槍，打得忘我不已，甚至因為是在宿舍的緣故，那種「可能會被別人發現」的背德感，比起在家裡更爽。那怕他不確定文霰祥會不會回來，與他的熟稔，卻成了完全不忌憚他的原因。　　就算是現在，要他看文霰祥打赤膊，或者讓文霰祥看他的，他都可以。　　可自己怎麼會忽然間想到那裏去？不該呀。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是想他感激我、愧疚我，還是想他像剛才一樣，對我俯首貼耳的？』　　－－『我去買？……為什麼不是你？你不陪我去嗎？』　　他忽然想起文霰祥當時的反應，就在自己指使他，去樓下買套子的時候。那個氣急敗壞的模樣。　　－－『唔……嗯嗯……疼……！』　　甚至是至今還能依稀回憶的，他隱忍的呻吟聲。　　「…啊啊，還能有這個機會嗎？」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熟人就是麻煩啊！」【續】 -- 　　惠施看著看著，輕輕的推了他的胸，低聲道：「剛才還大發議論，說什麼『有情無情』的，現在卻這樣作弄我？你這個賤人。」　　　　　　　　　　　　　　　　　　　　　　莊周瞇眼一笑，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熱熱的胸脯上，道：「你摸摸這個位置，有沒有心在呢？有心在的話，難免有情，只是要修道至何種程度才能無心，我不知道。」　　 https://www.facebook.com/comet122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5.43.23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8902674.A.454.html ※ 編輯: comet1224 (220.135.43.239), 12/01/2015 00:58:16 ※ 編輯: comet1224 (220.135.43.239), 12/01/2015 01: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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