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飆速宅男卷東]Christmas Carol(微限)

看板BB-Love作者 (阿直)時間8年前 (2015/11/17 17:47), 8年前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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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虫ペダル,卷島裕介X東堂盡八 微性描寫有   『吶、吶,小卷,聖誕節想要收到什麼禮物 ?』   『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一定有吧?!說嘛說嘛——』   『囉唆』   『說嘛說嘛——山神大人可以幫你實現哦』   『你是聖誕老人嗎?!』   『哈哈,那我一定是最美型的聖誕老人了!說吧說吧?小——卷——』   『你』   踏出有暖氣的室內之後便冷得不停哆嗦,離開學校的時間尚早但天色卻已經暗了,長靴   ——畢竟已經是平安夜了。   冷死了。卷島裕介皺起眉頭低聲咕噥著,將鬆開的圍巾重新繞回肩頸上,縮起頸子將嘴   屬於家人、屬於戀人們的假期。   「Makishima, 你要參加海外學生的聖誕派對嗎?」不久前班上的女同學才向他問道,?   「有約會?」對方挑起眉。   「嘛、那一類的吧……」他又乾笑了聲,沒有直接回應,而對方也就沒有追問,只是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句「祝你有個美好的假期」便翩然離開。   事實是他沒有約會,而同住的哥哥今天也預定在交往對象那裡過夜,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之下,他將會一個人渡過在英國的第二個聖誕節。   這樣的念頭顯得太過淒涼,於是他在街上買了熱飲暖暖身,總算感覺自己活了起來;沒有開伙的動力、也就順便外帶了晚餐,推開門再度走入寒風中,為了維持溫暖的感覺而輕哼著剛才店裡播放的歌曲,經過一組兒童唱詩班前面,對送上祝福的孩子們回以微笑——希望沒有嚇著他們。才走到幾步之外他就開始後悔。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麼糟。   今年依然早早便收到了來自高中學弟的聖誕卡——那名少年似乎始終抓不準航空郵件的速度;而手機在口袋裡頭響了一聲,為此他倉促地停下腳步查看通知,便看到總北自行車競技社在他們的合照下頭標注了他們幾個的名字:金城學長、田所學長、卷島學長也聖誕快樂!   他揚起嘴角,極難得地回覆了那張照片,並將手機裡拍下的聖誕卡上傳,立刻收到了小野田坂道的回覆,少年所使用的表情符號一如他記憶中那種燦若春陽的笑容。   果然,有重新取得聯絡還是好的。他在夏天時因為高中聯賽而回去了一趟,而賽後也被另外兩個傢伙硬是拖到了隊伍面前,起先還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但讓手嶋巧妙的幾句便化解了尷尬。他們聊了不少,也終於被強迫著和大家交換了網路上的聯絡方式。   相隔海角天涯、幾乎沒有實際交集的情況之下「保持聯絡」這個念頭怎麼想都感到彆扭,當他和另外兩人這麼說的時候,其中一個不無故意地用力拍著他的肩要他別想那麼多,另外一個則露出了標誌性地意味深長,指了指他的胸口。   「和身在哪裡沒有關係,重點是這個。」金城真護說道,嗓音裡的笑意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非處於自願地被重新加入了聯絡圈中,但每次得到屬於那群人的訊息時他也總還是會感到欣喜,欣喜的同時也隱隱作痛——   他將手機收回口袋裡頭,假裝自己沒有感到失落。   為了自己實際上並不在那裡、為了他小小的期待落空。   總是以各種訊息對他進行疲勞轟炸的傢伙已經將近一個禮拜音訊全無。   這一個夏天他和許多人恢復聯繫,其中自然也包括東堂盡八。卷島原本預備好要承受對方一股腦的關於單方面失去聯絡的責備,但對方只是一愣、接著笑逐顏開,一如既往地衝著他喊到:小卷!   好久不見了,在英國還好嗎?有沒有水土不服?還有繼續騎公路車嗎?   ……啊啊,好久不見、東堂。他幾乎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原諒了,好像他不曾消失、自他們的關係之中逃開近乎一年之久;東堂還是那樣自信過剩一般地閃閃發光、目光毫不掩飾地投注向他、同時對他提出殷切到幾乎令人厭煩的關心——不管是使用電話或者網路、不管他們之間跨越了大陸與海洋。   這沒什麼,只是回到他們原來的相處模式而已。在一年的中斷之後卷島恍然想起,自從交換了手機號碼以後,他和東堂一直就是在相隔兩地的情況之下維持交往,雖然因為對方的頻繁聯絡而沒有意識到距離,事實上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但他們卻是那樣理所當然地緊密無匹。卷島裕介向來搞不定人際關係這回事、自然也拙於為這樣奇特的關係做出辯解,既然沒有什麼不愉快,索性便放任對方在他的心裡攻城略地。   他原以為這段關係為得僅是高中最後一場比賽的最後一次勝負,然而直到那時他才驚覺失土已經難以收復,順勢避逃海外也沒有起到作用,每一次電話響起都會令他想起東堂盡八高昂的語氣與笑容。   當夏天再會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全盤皆輸,當下還能裝作平心靜氣,但是與過去並無二致的相處方式卻成了折磨,他收到東堂的訊息聽到東堂的聲音想到東堂的臉與笑容、心跳與呼吸,不能滿足於想像,但每一次都會想起他們如今咫尺天涯。   小卷!東堂叫道,每一次都飽含炙熱的感情,毫不掩飾——然而他尚不知這份情感的正體為何。小卷,你——   你喜歡我嗎?他幻想著對方會這樣問,如此一來便可以確定他們的感情是否一致,即使那個當下他可能會面紅耳赤地陷入極端的緊張而失語、胡言亂語一番而錯過了真正的回應。   但那沒有發生,而在那之前他便不小心讓赤裸的心思流露。   儘管那是一個曖昧而多義的說法,但他卻因為心虛而陷入慌亂、錯過了解釋的時機,對方也僅以沉默回應。   那已經是一週之前的時期,而如今他也不敢回到那個畫面裡,重新面對自己搞砸了的這個事實。   這是平安夜,他不需要對待自己如此。   卷島掏出鑰匙打開屋子的門,隨即驚訝於客廳亮著燈光。 「哥?」他確信自己出門以前有關上照明,因此試探性地揚起聲音,彎腰脫下靴子以及厚重的外套,接著便在衣帽架上發現了件不屬於他們的白色大衣。   他愣在當場。   客廳的方向傳來騷動,輕巧的腳步聲往玄關移動,長髮青年猛一抬頭,看見黑髮的年輕男子朝著他走來。   「啊、歡迎回來——小卷!」   是東堂盡八站在他的門廊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   卷島裕介終於回過神來時已經吐出了疑問,他暗自吞了吞口水,猶然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理應在地球另外一端的人,卻與他同處在此時此地。   熟悉的苗條身形包裹在毛衣裡頭、熟悉的俊美臉龐對著他,雖然盡力做出平常的笑容、但東堂看上去有些緊張,雙手垂在身體兩旁,極不明顯地顫抖著——就和他一樣。   一切都還不明朗、甚至來不及多做想像,光是這個人的現身,就令喜悅之情迅速膨脹。   「盡八、」他嘶啞著聲音,無意識地擱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向對方。   那對大而漂亮的眼眸看著他,目光炯炯。   「因為小卷你說了『想見我』,所以我就來了……而且我也想和小卷見面。」他們四目相接,而東堂眨了眨眼、回答,「從夏天見過面之後,就一直這樣打算著……吶。」   就為了「想要見上一面」這樣的理由而不惜遠渡重洋。   如果這個人說的是實話,那麼他從現在開始就可以有所期待——而東堂盡八從不會對他說謊。   為此卷島裕介低低笑了聲,向前一步、張開手臂擁抱對方。   他的身上仍帶著外頭風雪的冰冷,而對方則是溫暖的、帶著羊毛的味道與淡淡的香;東堂的肩與腰就像看上去一般纖細,他將對方摟緊而對方也攀上了他的肩背,頭顱貼著頭顱,鼻息吹拂在彼此的耳邊,感覺到脈搏的頻率加快、熱量經由領口湧上臉龐。   「……我話可不是那麼說的吧?」他低聲抗辯,而對方回以輕笑。   「不是這個意思嗎?」   「……不,你大概是對的。」   他想著、一直想著,希望東堂盡八在他身邊,希望他所思念的一切觸手可及。   希望他們持續前進。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撞痛了胸口,他們稍稍分離,狹窄的視野中那張美男子的臉孔一片通紅,可以想見自己的狼狽肯定更甚於此。他們為了彼此的模樣而咧開嘴角。   接著卷島嘆了口氣、垂下眼睫。他本來就不滿足於此,而渴望的情緒因為肌膚的溫度而沸騰地益發猛烈。   做、或者不做——   小卷。東堂呼喚,而他發出了懊惱的呻吟,再度傾身吻上了反覆標記上自己名字的嘴唇。   料想對方或許會退縮,他在親吻對方的同時收緊懷抱阻斷了退路;面孔重疊的瞬間自己先閉上了眼,將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知覺。   感覺血液轟隆隆隆地流過從內部震動著鼓膜、感覺微微開啟的嘴唇柔軟而溫暖、感覺東堂一時之間屏住了呼吸,接著後腦感覺到用力,東堂將他按向自己、回應了他的意圖。   乾澀而緩慢的觸碰被彼此的吐息濡溼,關於親吻他沒有實務經驗只能憑著本能嘗試。嘴唇更加貼緊然後輕輕地吸吮,直到這裡的感覺都還很好,而下一步便是探索內部;東堂的呼吸變得急促,為了換氣而開啟的唇變相容許他長驅直入,舌頭進入口腔仔細地舔過裡頭的每一個皺褶,感覺到對方的迎合與震顫,唾液隨著破碎的喘息溢出。   對方稍有退縮他又趁勝追上,手掌輕撫著臉頰但探向耳根髮際的指尖實際上卻是為了掌握,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環在腰上的手也同時開始動作,從褲頭潛入毛衣的內部,高熱的肌膚讓觸碰的手相較之下顯得冰涼,東堂一陣哆嗦,驚呼聲被他吞嚥入喉。   「我真正的意思是這樣,你……明白嗎?」暫停動作但維持著現在的體勢,他喘息著、在對方的唇上低聲說道,睜開眼看到東堂的眼眶濕潤而發紅,彷彿一眨眼就會有水氣凝結滑落。「我想要對你、」   然而眼神欣喜而執拗,一如他堅信著他會在山路賽道迎頭趕上。   「……不明白的話我就不會回應了,笨蛋小卷!」他的對手、好友、以及最好的理解者回答,語氣裡頭已經沒了剛才的緊張,帶著點埋怨、但恢復了平常的自信與高昂,「我啊,喜歡小卷!想要見面、想要擁抱、也想要接吻……還有、很多很多事情——小卷!」   潛在毛衣底下的手向下探索,而話語因為他的動作中斷,東堂的臉刷地變得更紅,皺起眉頭瞪著他。   「……噗哈、真的假的……」   卷島裕介嗆到一般地笑了出來,瞇起了眼、勾起嘴角。他深深吐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竟然是想著同樣的事情……還真是做夢一樣啊?」   「——才不是做夢啊!」對方揚起了語調,再一次將頭靠上了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臉頰——動作及聲音都帶著甜蜜的寵溺。   再真實不過的溫度、重量與愛情。他轉過頭,將鼻尖探入東堂的髮際,無法自己地笑得臉頰發痠。   「那麼,那些『很多很多的事情』,就到房間裡再做了吧?」   還是像夢一樣。   他們斷斷續續地吻著直到房門口,忙碌於將彼此身上的衣物剝除而甚至無暇開燈,昏暗中被剛才褪下的長褲絆著,便牽連著倒在床鋪上。   面面相覷了幾秒鐘以後爆笑出來,笑聲未歇就感覺東堂勾住他的頸子將他拉近,一邊親吻一邊撫摸他的身體,纖細的手掌放在單薄的胸膛上,裡頭那一顆心臟坦蕩地傳達著他的興奮和慾情。   「小卷。」像是被取悅了一樣,東堂的呼叫聲輕快且上揚;手掌不安分於原處而向下滑動,幾乎要浮出肌膚的肋骨、緊實而平坦的小腹。「你這不是太瘦了嗎?」   「哈、你也是啊。」卷島裕介抓住那隻手腕阻止了繼續向下的意圖,一個翻身讓對方平躺下來,撐起上半身向下俯視,東堂盡八在他的床上的模樣盡收眼底。   纖瘦而輕盈的身材對於爬坡選手而言是一項優勢,他們兩人也都符合這樣的特徵,然而相較於他的長手長腳與瘦骨嶙峋,東堂的身形較小、卻顯得骨肉勻稱許多,沒有多餘的筋肉、但精實的線條在微光之下格外分明。   卷島一手撐在床上,按著對方的那隻手則沿著手腕向上,指尖所及之處目光也緊緊跟上,動作輕而緩慢、然而眼神灼熱地彷彿會在肌膚上頭留下痕跡。   突然的沉默、詭異的行動與凝視讓東堂產生了刀俎之上的錯覺,他想要開口卻被對方以無聲的口形制止,只能不安地、同時無比羞赧地等候下去。   指尖滑過肩胛在左胸稍做停留,他低下頭,長髮從肩上垂落,晃蕩在視野之間,一股滿足油然升起。   「盡八。」他喃喃喚道,俯身親吻對方,從鼻樑到嘴唇、臉頰到頸側,一邊吻著、手掌扶在對方腰上,兩方的胯間都已經興奮了起來,索性將彼此的最後一道防線一併卸除,直接觸碰勃起的慾望。   只有些許的前列腺液仍然不夠潤滑,他伸長了手臂在床頭櫃上胡亂摸索,終於找到了放置在其中的小瓶。   當濕潤而冰涼的手掌覆上炙熱的器官時東堂顯得有些驚慌,下腹縮起但反而將陰莖往他的手中頂進。「小卷、這是什麼?」他問道。   「潤滑液、自慰的時候用的。」處於主動的男子嗤笑。「哈、雖然有時候會想著你用,還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夠用在你的身上啊。」   「你……腦袋裡面都裝著什麼啊!」對方因為他的回答而發出了惱羞的聲音,屈起膝敲擊他的髖部。   「這個時候?當然是色情的事情了。」他若無其事地回應。「你也會吧?想著我的事情自慰、之類的?」   對方抿了抿下唇默不作聲——那就是有了。他如此斷定,得意地咧起了嘴。   雖然因為某種矜持或者害羞的情緒而不願意多說,但東堂在行動上倒也不甘示弱,伸手向下加入了他的動作。   掌握彼此脆弱的部分就足夠令他興奮,即使雙方的技巧都不怎麼純熟,但指尖勾勒柱身掌心摩娑頂端、如何能夠得到快感至少各自都有所概念,而期待對方的下一步使得感受更加高昂。   東堂弓起身微微張嘴,而他會意低頭吻上,濕潤的手指沿著陰莖下滑,輕輕揉捻腫脹的陰囊、搔刮會陰,接著按上了後方的洞口。   對方的反應激烈得一如預期,他將動作停止在入口,硬是承受下一輪掙扎。   「現在沒有保險套……所以用不用這裡由你決定、盡八。」將驚呼吞下之後他低聲說道,近距離地看到對方再度臉紅到彷彿熟透,皺著眉頭猛眨著眼,看得出那顆漂亮腦袋裡頭好幾種念頭反覆起落。   這傢伙在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他幾乎藏不住得意,以另一隻手替對方將黏在臉上的髮絲撥去,輕輕地啄了一啄。   這是卑鄙的動搖之舉,但這不是需要計較手段的時候。   「……小卷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東堂的咕噥聲幾乎細不可聞,帶著賭氣的語氣,「不過、可不要太亂來啊!」   不知怎地,換做是他刷地紅了臉。   「……抱歉、盡八,」卷島以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嘶聲說道,順手將標誌性的髮箍摘下扔到一旁,「我……可能無法太溫柔也說不定……」   「欸?」   「所以、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因為小卷你只給了我網路上的聯絡,所以我透過真波找上了眼鏡同學,跟他要到了這裡的地址……靠著地圖找到了位置,正想到你可能不在的時候,就遇上了小卷的哥哥。」回答著卷島裕介丟出的問題,東堂盡八從原來仰臥的姿勢轉過身面向著他,聲音和臉上都已經恢復了平穩。「小卷的哥哥和你長得很像、而且竟然認得我呢!嚇了一跳。他說你等等應該就會回來,要我進屋裡等、還拿了茶和點心……然後竟然就放心的讓我一個人待在你們家裡了啊!」   「哈、哥哥他晚上有約會,才不會為了我們的事情而改變行程……而且他知道你是什麼人、安心的過,自然更不會多花心思了。」他咧起嘴,看著對方一臉若有所思地捻起一綹綠色的髮絲把玩,也就伸出手撫摸起那一頭柔順的黑髮。   「——說起來,小卷你和哥哥說過了我的事情吧?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邊玩著邊想起了什麼,東堂抬起了眼與他對上目光,「他竟然說了『裕介就拜託你了』這樣的話……」   「……哥哥他說了那樣的話?」話語中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疑問,然而他也萬分地震驚——他說過有關東堂的事多半是在提起公路車時、有時也會需要解釋螢幕那一頭對話的對象;他自認說過的不算多,但或許從其他地方透露出了什麼。「真的假的……」   他沒有和任何人討論過他對於東堂盡八的感情,然而那似乎比他想像的要昭然若揭。   「小卷?」由於他的反應有異,於是對方關心地追問了下去,「怎麼了……害羞了嗎?」   信口一句正中要害,他閉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聽見清澈愉快的笑聲,索性不做抗辯、只是環過纖細的肩膀將對方拉進自己懷裡。東堂盡八猶自笑著,而他悶不吭聲地將光裸的身體從頭摸透。   「你有訂住的地方嗎?」當對方終於從歡笑中緩過來以後他問道。自知話題轉得生硬,還好對方也沒有揪著那一點追擊下去。   「嗯,在來這裡之前已經辦了入住,行李也大多放在那裡。不過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當然。明天就去拿行李吧,順便取消預訂。」他接過對方的話,近乎獨斷地下了決定,「你……這一趟打算待上多久?」   「從今天開始算起到跨年正好是一週的時間……雖然也想待上更久一點,但這已經是我能夠和家裡請到的假的極限了。」東堂回答,將他頰上的頭髮往髮際撥上,露出大半張臉龐;或許此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彆扭,對方因而「哈哈」地笑了出聲,「年底年初的東堂庵可是正忙的吶!」   「……我沒什麼不滿的。」卷島咕噥。「反正這段時間是我的吧?」   「是啊,這段時間只有我和小卷吶——話說回來,」東堂咧起嘴笑得像是在發光,他半瞇著眼看對方,微微勾起嘴角,「相隔半年終於見到面了呀,小卷,剛才忙著其他事情……現在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啊?」   他愣了一下,隨即加深了笑意。   「啊啊,盡八,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你有好好……」   「——有好好吃飯嗎?休息得夠嗎?最近的狀況如何啊?」   搶下了對方接下來的話語,那些再熟悉不過的關心,他收緊懷抱,與對方相視而笑。   「……現在正是最好的狀態了啊、小卷!」黑髮的青年回答,看起來一臉神氣,卻被肚子裡發出的響聲漏了氣。   「噗哈、」他笑了聲、從床上撐起上半身,「那就好。你還沒吃過晚餐吧?要吃點什麼?」   他想起自己那一份無緣的晚餐,現在肯定已經不堪食用,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感到惋惜。   「嗯……什麼都可以,看小卷方便吧。」東堂的臉又微微地泛紅,「但是我想再躺一下……因為小卷太過分了啊!」   「……啊啊,別太勉強了,先休息一下,等我準備好了吃的再來叫你。」剛才的種種浮現在眼前,他笑得不懷好意,拍了拍對方的手臂,起身下床。   「——還有,小卷、」   「嗯?」   「我愛你。」   當卷島裕介回到房間裡頭時東堂盡八已經睡著,屈著身子窩在他的棉被裡,光裸的肩頭與手臂則暴露在空氣中,沒有髮箍箍著的柔順黑髮自然地散落,枕頭上的側臉寧靜而平穩,就如他平素炫耀的一般俊美不可方物。   猶豫了會是否叫醒對方,但在得出結論以前他便輕輕握住了那隻露出棉被之外的手,十指交扣著,緩緩地在床邊蹲了下來。   處在水平的狀態他更能夠欣賞對方,小而精緻的瓜子臉蛋與端正五官,雙唇微啟睫毛輕顫——而他見過那對眼眸裡頭的星辰、吻過那精雕細琢的唇。   這個人用那對嘴唇對他說了「我愛你」。   高昂的語調、臉上的神采與眼底的光芒、以及多到過分的關心,這個人一直以來都透過這些表達了這份感情;而他在心中千迴百轉殫精竭慮,所得到的也不過就是這三個字。   「『我愛你』……」   他們終究成功地互相表明心跡,在他一度感受的絕望的狀況之下。卷島裕介不得不深信這是一項奇跡,而東堂盡八此人正是這份奇跡的實體。   就在這裡、就在他的床鋪之上。   他握著對方的手,感受著再真實不過的溫度與脈搏,將頭埋進被單中,為了這份奇跡而低聲囁嚅。 (END) 提前過聖誕節 ショ ----- Sent from JPTT on my Sony D583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8.174.140.4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7753653.A.4E2.html ※ 編輯: Naoya0828 (218.174.140.40), 11/17/2015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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