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選擇 26

看板BB-Love作者bluemidnight ( ★ 朔方 ★)時間8年前 (2015/11/06 17:38)推噓35(35推 0噓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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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亦棋瞪大眼，傻愣了很久才回答：「我，我不要……」「不要也不行。」關靳低頭在他唇上吻了吻，「你早就把自己賣給我了，不能退換。」葉亦棋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心如擂鼓，腦中一片混亂。他想問關靳是不是認真的？他不是喜歡哥哥嗎？剛才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但喉嚨好像卡住一樣，他什麼也說不出口。而關靳則是緊緊摟著葉亦棋不放。隔了好幾個月才抱到的人，關靳覺得身高跟觸感都非常好，兩個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好像合而為一。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放手了。但這次的事情是個警訊，關靳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並沒有把葉亦棋保護得很好。如果今天來的人不只是「勘查敵情」，而想對葉亦棋不利……關靳內心一凜，在葉亦棋看不到的地方，表情慢慢陰沉下來。最近他的父親可能也聽到什麼風聲，開始威脅利誘說如果關靳不找個「他認可的」對象結婚，就要取消他的一些權力，到時候可沒辦法像現在過得這麼舒坦。關靳這才驚覺，自己現在生活所用的一切，的確都是來自父親（和哥哥），若他要收回當然也是輕而易舉。而若關守吉真的想對付葉亦棋，要捏死他這隻小螞蟻，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關靳看著懷裡的人，既然葉亦棋對他不離不棄，那麼他也該像個有擔當的男人，努力擴張自己的羽翼，護住心愛的人一輩子平順無雨。天氣漸漸變熱，轉眼間葉亦棋的大三生涯已經邁向尾聲。那天被關靳告白之後，葉亦棋忍不住期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然而對方卻傳了訊息告訴他「最近比較忙」，然後就人間蒸發了，讓他頗為錯愕，內心隱隱不安。在進入暑假之前，關靳只出現過一次。那天晚上關靳因為應酬喝多了，迷迷糊糊來到葉亦棋工作的咖啡廳，連飲料都沒點就趴在桌上。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葉亦棋正彎腰摸著他的額頭，一臉藏不住的擔憂和焦慮。「你怎麼了？要看醫生嗎？」那表情不知為何狠狠撞進他心裡，關靳怔怔地看著葉亦棋為他倒水遞毛巾，小聲埋怨著「喝這麼多，小心酒精中毒」，無視其他人訝異或打量的眼光。關靳忽然覺得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小棋，跟我回家吧。」葉亦棋一愣，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但他最後還是沒跟關靳回去，只是閉店後讓關靳牽著手走回學校，在宿舍外抱了一會，才用擔心的眼神送他離開。關靳看起來非常疲倦，葉亦棋從來沒看過他這模樣，他希望自己能幫得上忙，然而他卻什麼也做不到。安然度過期末考後，這次葉亦棋只有短短回家一個星期，就立刻回到台北。他申請上一個暑期實習，在一間公司的財務部門工作，不過第一天就只有參觀環境、聽公司介紹發展史和各部門而已。當葉亦棋戰戰兢兢地結束第一天上班，和一群疲倦的上班族一起走出電梯，一踏出大樓，手機就響了起來。一見是關靳打來，葉亦棋連忙接起。「喂？」「寶貝，一起吃晚餐嗎？」關靳低沉的聲音像有熱度，穿過耳朵直燙得他心頭一顫。葉亦棋還沒回答，就聽見對方續道：「看看你的左邊。」他一轉頭，就看見一身西裝的關靳倚在車上，抬起一隻手，那姿態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葉亦棋心頭怦怦直跳，不由得加快腳步，跑向那個愛假掰的臭騷包面前。「你怎麼過來了？」關靳上下打量他的裝扮，嘴角含著一抹笑，「小棋長大了。」他忽然一使勁把葉亦棋拉進懷裡，貼在他耳邊道：「以後脫你褲子都要先解皮帶了。」葉亦棋脹紅臉，卻沒有推開他，心中充滿小別不見的依戀。見他乖巧地靠在自己懷裡，關靳只覺得快要出事，連忙把葉亦棋拉進車內，車子還沒發動就是一陣激烈地親吻揉捏。「嗯……」直到關靳摸進他上衣，葉亦棋才推了他一下，別過頭不願意繼續。關靳知道葉亦棋臉皮薄，之前在車上恐怕給他不太好的回憶，只能強忍住欲望，坐直身體。難得氣氛正好，他不想為了這種事讓葉亦棋難過。「我還以為你暑假會回高雄，怎麼要留在台北也不跟我說？」葉亦棋正在整理儀容，發現襯衫釦子掉了兩顆，忍不住抬頭瞪關靳一眼。「反正你這麼忙。」說完，他俯身摸索著椅墊縫隙，想找回透明的釦子。關靳總覺得葉亦棋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怨，他的嘴角忍不住越揚越高，一把將對方抱進懷裡。「別找了，等下買新的給你。」葉亦棋不太高興，這件上衣也是他新買的，才穿了一次而已。見葉亦棋抿唇不語，皺著眉微微不悅的樣子，關靳心情卻很好，他希望葉亦棋能在他面前展露越來越多真實的情緒。「累不累？想吃什麼？」葉亦棋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間公司實習？」關靳一頓，他不在的時候，其實一直有人跟在葉亦棋身邊，但他並不打算讓對方知道。他故意靠在葉亦棋耳邊，壓低聲音回答：「我什麼都知道。因為我早就『摸清』你的『底細』了。」葉亦棋一呆，就感覺關靳把手放在他的『底細』上，曖昧地撫摸。他又羞又惱，掙扎著離開男人的大腿，縮到後座的另一邊。關靳的笑聲在狹小的車內迴盪。之後他們去吃了一頓大餐，關靳以慶祝他第一天為由，送了他許多衣服。葉亦棋看得出來關靳心情很好，好像真心誠意為他慶祝一樣，他也跟著高興起來。只是他低估了關靳打蛇隨棍上的個性，當他看到男人若無其事地把兩雙絲襪放到櫃台，葉亦棋等不及結帳就羞恥地衝出店外。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都以為那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但之後關靳接了通電話，掛上後一臉歉意地告訴葉亦棋有急事要處理，然後把他送回宿舍。葉亦棋有些失望，關靳在離開之前抱著他說：「寶貝，再等我一下。等我把一些閒雜人等處理完，我們就能好好在一起了。」葉亦棋心頭一凜，表情複雜地仰望關靳，關靳回望他的眼神柔和，充滿濃情蜜意，但他也曾見識過這男人一出手就要見血的狠勁。男人低頭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又捏了下他的屁股，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葉亦棋怔怔地抬手撫摸自己的嘴唇，過了好一陣子才走上樓。不知是什麼緣故，葉亦棋實習了三天就被調到另個公司，他不明究理地打回系辦確認，系上助教竟然也不知情。葉亦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新辦公室，有點擔心。才在疑惑，就聽見身旁的女職員倒抽口氣，然後三三兩兩地喊著「關總」。辦公室氣氛突然一變，葉亦棋抬頭，就見一個容貌精緻的長髮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豔麗地笑，他瞪大眼。「還記得我嗎？」「……關先生，唔，關總。」葉亦棋連忙站起來，忽然有點了解自己被調來這間公司的原因了。他被請到總經理辦公室裡「喝茶」。和關靳簡約現代的風格不同，關振的辦公室使用色調沉穩的木製家具，桌上放著蘑菇形狀的銅製檯燈，散發高雅復古的氣氛。葉亦棋忐忑不安地坐下，秘書隨即端著托盤送上紅茶和餅乾。「我看過你的履歷表，亦棋，你念的是企管系沒錯吧？」「是。」「大三了？畢業後想做什麼？」「我打算先找一份財務相關的工作，然後準備考會計師執照。」關振忽然笑起來，看著他，葉亦棋竟然莫名感到一陣悸動。「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在面試。你最近跟關靳還好嗎？」「嗯……」這個問題讓葉亦棋更加緊張。「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看看我弟第一個愛上，又把他甩掉的人。」關振口氣愉悅，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你知道嗎？關靳那小子正在鬧分家，原因是他不想聽父親的話娶個政治家的女兒。」葉亦棋瞪大眼，沒有回答。「我都說他是遲來的叛逆期……唷，我們才在說你。」辦公室的門被人強力推開，關靳氣喘吁吁地闖進來，先是上下打量葉亦棋，像在確認他有沒有受傷，然後轉向關振，皺眉開口。「哥，你找他有什麼事？」「沒什麼，只是公司剛好缺個會計，剛好亦棋是學這方面的，就想找他過來，順便看看他。」關靳表情陰沉，他當然知道不只是這樣，他最近正在清洗身邊的人，然後發現胡秘書是哥哥放在他身邊的眼線，就索性把人解僱了，關振的行為恐怕跟這件事有關。當他聽到手下彙報葉亦棋走進關振的公司時，關靳嚇得心臟都快停了，一路趕來，就擔心關振會報復在葉亦棋身上。「哥，小棋只是個學生。」他暗示關振不要把葉亦棋牽扯進來。「明年就要畢業了不是嗎？」關振轉向葉亦棋，溫和微笑道：「你不願意來我這邊工作嗎？如果實習順利的話，我保證等你畢業就馬上聘請你，薪水一定不會低於行情。」葉亦棋有些心動，除了薪水之外還有其他原因。但他不懂他們兄弟之間的暗潮洶湧，不知所措地轉頭望向關靳。關靳乾脆握住他的手，「既然這樣，那你乾脆來我這邊工作好了，薪水隨你開。」葉亦棋心中不悅，忍不住皺了下眉。看他們互動，關振很快就發現為什麼之前弟弟一心認為對方「只喜歡窮人」，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把人弄到手。他噗哧一聲笑出來，帶著頑皮的表情，忽然伸手也握住葉亦棋另一隻手。關振朝那傻住的大學生眨眼：「很可惜，我沒辦法說出『薪水隨你開』這種話，但是我公司有個合格會計師，我可以讓他教教你考試上的事情。」「哥──！」關靳一臉天崩地裂的表情，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搶他老婆── 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哥哥！「怎麼樣？你選哪一邊？」葉亦棋深吸口氣，幾乎毫不考慮就做出決定。不全是為了錢，他只是非常想看看這個和他擁有同樣「缺陷」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另一方面，他也想了解關家的企業，他知道如果自己待在關靳身邊，對方一定什麼都不讓他知道，但他也是個男人，他也希望成為關靳的助力，而不是看著對方焦頭爛額卻幫不上任何忙。他忽然回想起自己賣身的那一刻──往前一步是深淵，他不想前進，然而現實卻不斷推著他向前──現在他已經想清楚了，即使前方是無盡深淵，只要關靳站在底下朝他張開手，葉亦棋也會毫不猶豫地往下跳。於是葉亦棋抽回手──被關靳握住的那一隻──然後堅定地回答：「關總，請讓我在這裡工作，我會努力的。」關靳目瞪口呆，望著葉亦棋和關振交握的手，人生中第一次覺得哥哥的存在實在太討厭了！ ---- 為了前後夾擊豬媽，我也會往下跳（？好累，週末不更了。快完結了，如果有任何感想......等我寫完再告訴我吧（倒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2.3.22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46802693.A.41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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