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LPL] Terrorist 03

看板BB-Love作者 (波波)時間9年前 (2015/07/14 19:13), 編輯推噓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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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Lancelot / Percival NC-17 以下內容可能會令人感到不適,請慎入。 男人與女人絕望的哭泣聲,將帕西佛自黑暗中拖了出來。 睜開雙眼,首先感覺到的是頸部的束縛,接著四肢同樣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狀態才慢慢地傳 遞進腦中,帕西佛要努力集中精神才能夠轉動他的眼珠,然後他看到傳來異物感的右手背 上插著針頭,有什麼東西正不斷地注入到他的身體中;然後他看到一個嬰兒,順著嬰兒安 穩垂著的雙腳看見抱著嬰兒的婦人與她身邊的丈夫、同時也是負責載送他的司機,雖然他 沒見過婦人及孩子但帕西佛知道,因為他還記得那位新手爸爸是如何驕傲地向自己分享孩 子的照片,也記得自己為了合適的禮物在電腦前花了一個下午挑選。 現在,兩個成人就跪在距離他一步遠的牆邊,看見自己甦醒後,不斷重複的「對不起」從 他們嘴中匍匐地爬向自己,帕西佛因此明白了大致的情形,他想告訴他們不要在意、畢竟 他們不是受訓過的特務,但他開不了口,應該說是生理上的無法開口,他只能勉強在喉嚨 發出一些聲音,卻無法挪動絲毫的嘴唇與舌頭。 而就在帕西佛竭力想從無論是藥物還是毒品中奪回自己身體的主控權時,一個哼著歌的聲 音由遠而近地來到這間房的門邊,帕西佛將視線移往門的方向做好了所有準備、亦即包涵 了死亡,但卻在門把轉開後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同一瞬間,自門後探出頭的吉姆則是先驚喜地對帕西佛睜大了雙眼、再開心地笑了,他帶 著喜悅的笑容進入房裡,身上穿的已經不是那套經過多次洗滌而鬆垮的休閒衫與起了許多 毛球的褲子,而是一套剪裁洗練的西裝;臉上的表情與所散發出的氣息,也從內向害羞的 藥劑師轉為一種讓帕西佛直覺感到侵略——卻又矛盾地真誠的存在。他踩著略急的腳步來 到帕西佛面前卻又在僅剩半步的距離停下,像個面對未拆封的禮物的孩子般對帕西佛緊張 地抿了抿嘴,但最終還是忍不住揚起歡喜同時略帶著歉意的微笑來。 吉姆先伸手關上了點滴、再對帕西佛說:「湯姆,你還好嗎?很抱歉必須以這種方式讓你 到這裡來,因為我真的想不到別的方法了。」 他關上點滴的手想順勢按上帕西佛的肩,不過如同方才的腳步般,吉姆在最後僅剩一點距 離時倏地收起手來;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在短暫地沉默後垂下眼走到一 旁的茶几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他以一種充滿懷念的語氣說著、目 光落在茶壺上頭的保溫帽。「那時候你給了我一杯茶,和現在這壺的茶葉一樣,產地、年 份也都相同,但是,我自己卻怎麼也泡不出你當時泡給我的味道。」 「對了,聽那個男人說,你有個任務代號是帕西佛?」想起這點,吉姆轉過頭來、厭惡地 皺起了眉。「我不喜歡『任務代號』這種冷冰冰的東西,所以,請讓我繼續叫你湯姆好嗎 ?當然,只要你願意,當我把藥量減下來後,你將本名告訴我就更好了。」 他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拖著張椅子重新回到帕西佛面前,轉過身時他已換回了原本 的微笑,彷彿剛才的皺眉只是一個孩子的撒嬌般。 在椅子上坐下後,吉姆對著帕西佛繼續說:「從那次之後我就一直好想再見到你,可是我 查了你留在酒吧的資料,發現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但是這並沒有對我造成任何打擊,完全 沒有。」 「我後來用許多種管道想要找到你,但仍舊不斷地撞壁或一無所獲,直到——當我在另一 個慈善晚宴上看到和當酒保時截然不同的你,我才明白我們的距離比我想像中的要遙遠許 多。」將茶杯擱在交疊的雙腿上,說到這裡,吉姆的眼神落寞地停留在琥珀色的茶湯中, 不過很快地,他的語氣與情緒便一起重新飛揚了起來。「可是,湯姆,這對我來說反而是 件好事,因為我終於知道我還要再多努力,才可以追上你、保護你了。」 他看著帕西佛,像個對母親展示作品的孩子般細數著。「這途中我們其實有重逢過幾次, 而無論是在牌桌上的你、在學會裡的你,每次每次、無論我追著你去到哪裡,無論我做了 什麼,甚至對你下了藥,你依舊總是如此寬容、信任地接納了那麼醜陋又沒用……但也是 最真實的我。」這時,吉姆包覆著茶杯的手動了一下,不過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原本的念頭 ,「我瞭解你也許都已經不記得了,因為你總是專注在你的工作上,你知道嗎?湯姆、這 就是最美好的地方。」他轉而選擇將身體向前傾,以一種無比熱切亦無所畏懼的眼神凝視 著帕西佛。 吉姆輕聲地、透過語氣對帕西佛傳遞著他曾經的期待與脆弱,「你不認識我,對你而言我 什麼都不是,可是,即使如此你還是對我那麼溫柔,」接著,再述說起他之後為帕西佛鼓 起的勇氣與堅強。「因此,我決定要付出我的所有來保護你,即使是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 對帕西佛傾訴了自己所有的心意與承諾,吉姆站起身,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帕西佛身後 ,將帕西佛所坐的扶手椅稍微移了個方向、面對著司機一家。 腦中還嗡嗡迴響著吉姆所表白的一切的帕西佛對這個改變本能掙扎了起來,他想談判、他 想移動即使是一根手指也好,消化了吉姆的意思後他想告訴吉姆針對自己就好,在選擇踏 上Kingsman特務的道路後他便清楚自己不可能安祥的迎接死亡,所以對他來說這只是他早 已準備好迎接的一種將來,但對那對年輕的夫婦不是,他們的日子還很長、一定會比自己 要長上許多,他們會一起變老、他們可以牽著彼此的手一起變老,Kingsman只有在拯救生 命時才會犧牲生命,而他願意為這個平凡的未來結束自己的性命。 然而,吉姆彎下了腰,在他身上的時間不但沒有等待奇蹟發生的空間,轉為黏膩低沉的音 調甚至將帕西佛掙扎抵抗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再塞進帕西佛腦裡。在帕西佛耳邊,吉姆 一字一句慢慢地說:「現在,湯姆,我們面前有個曾經背叛了你的人,雖然我很感謝他領 著我真的找到了你,但是如果今天不是我怎麼辦?如果是其他想要傷害你的人怎麼辦?我 一想到就害怕,一想到在此之前我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你,我就好害怕。」 鬆開握在椅背上的手,吉姆繞過帕西佛走至司機面前,他從後腰抽出一把短獵刀,司機夫 婦的哭泣聲隨之更加恐懼顫抖起來,母親用力地抱緊了懷中的孩子,父親則將身體擋在他 們身前做他唯一能做到的抵抗;他們無助的眼神緊緊地抓著帕西佛、用力地在騎士腦中抓 出血來。 「所以,我沒有辦法原諒他,包含他的家人,湯姆,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 下一瞬間,當這句語氣天真地、尋求贊同的話輕輕落下後,一道鮮血濺上了帕西佛的臉, 將他正努力看清一切以挖掘生機的雙眼,用他欲想守護的事物再度模糊成一片。 女人崩潰尖叫,懷中的嬰兒感受到母親的情緒因此哭了起來。 然後,帕西佛看見一隻手抓起了嬰兒的腳,宛如在玩耍般,將一條生命重重地朝牆壁摔去 。 在一個柔軟又清脆的聲響之後,他的世界剎那沉入寂靜之中。 * 兩具軀體在他面前如野獸般交合,他們同蛇般纏成生生不息的象徵、他們同人般啃咬著彼 此的每一吋罪惡。 在下方的黑髮男孩沉溺於藥物所帶來的快感之中,他帶著宛如在樂園裡嬉戲的笑臉,任身 上的人將他凹折成各種放蕩的姿態、將他最私密的部位大大地展示開來,他被當成一個容 器注入任何使他飛得更高卻從沒想過該如何回到地面的毒液,而他是笑得如此歡欣愉快; 在上方的施虐者則不停勒緊又在最後鬆開男孩對他伸展開來的頸部,他與男孩吃吃笑成一 片,彷彿逐漸加深的紅痕所代表的只有更深一層的快感而屏除了更近一些的死亡、彷彿他 們是在過程中自我昇華而非沉淪於蠱惑的斑斕七彩。 剛自安眠藥效裡掙脫的帕西佛,一恢復意識便見到這樣的景象在眼前的地毯上、壁爐前進 行著,他看著吉姆好幾次將手用力陷進被整形成自己的男孩柔軟地脖頸中,接著在男孩空 洞地喘息到最後一秒時放開手,帕西佛知道這個來自街頭的男孩對吉姆來說是個有用的工 具、是個專門照著自己仿造而成的替代品,所以吉姆不會輕易地取他性命,然而每當少年 因缺乏空氣而瀕臨危險時,他還是專注在少年的每一個反應上,直到少年再度因暈眩的高 潮而笑了出來,然後看著他將前一秒還本能繃直的四肢重新柔軟地纏回正傷害著他的人身 上。 在不停迴響於耳邊的呻吟與喘息聲中,帕西佛朦朦朧朧地想起自己進入Kingsman後的第一 個任務。 第一次的任務很單純,Kingsman需要某位毒梟手上的顧客名單,而由於那名毒梟不使用電 腦,交易只限用現金與珠寶,梅林無法透過鍵盤取得他手上的紙本資料,因此Kingsman將 這個任務指派給他,要他潛入毒梟的別墅將名單拷貝一份出來。 接到任務後他隨即擬了一份計畫,然後一切分秒不差地照著計畫進行,他在預定的時間下 了飛機抵達當地的飯店、在預定的時間於監視點做好準備,他守在那裡、等毒梟與手下還 有一些女人在經過一夜狂歡因酒精或毒品倒成一片後,按照計畫解除保全系統、從後門入 侵執行最後一個階段的任務。 任務進行的相當順利,帕西佛很快就在事前調查的保險箱裡找到了顧客名單和交易證據, 他迅速地將它們全數翻拍下來後再放回原處,並且沒有在過程中遺留一絲痕跡,然而帕西 佛最後卻花了比預期多上一點的時間停留在別墅裡,當他離開別墅重新與梅林聯絡上時, 他對梅林的第一句報告是任務完成,第二句是他帶了一個小女孩離開,他需要一本給她的 護照。 在撤離時,小女孩的啜泣聲引領著帕西佛在地下室找到了她,帕西佛知道這個毒梟因為個 人興趣還順手經營著童妓的生意,所以他選擇帶走了小女孩,並且將一切偽裝成小女孩趁 他們熟睡時逃走的樣子,帕西佛如實地向梅林報告了這一切,而通訊那端的梅林沒有說什 麼,只是隔天請人送來了一本新的護照、讓帕西佛將已無家可歸的女孩帶往新生的國度。 帕西佛回國後也將這件事寫進報告裡,然後在交出報告的一星期後被亞瑟找了過去。 在裁縫店二樓的餐廳裡,Kingsman創辦人的圍繞之下,亞瑟相當婉轉、用了許多修飾、彷 彿視將「童妓」或「愚蠢」等字眼直接說出口是一項罪惡般地,耗費一壺茶的時間只為告 訴他,Kingsman特務必須要以大局為重,並且懂得做出選擇。 亞瑟表示成為Kingsman特務的最後一項測驗就是要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而既然他通過了 就要將這個準則謹記在心,但其實帕西佛自己清楚,他在最後一關測驗時算是作了弊,他 專精於槍械的研發與改造,所以當他從梅林手上接過那把槍時,透過重量些微的不同,他 就已經知道那是空包彈。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對陪伴自己一路走來的訓練夥伴開了槍,然後在取得帕西佛的代號後請 姪女照顧這個新家人。 他並不是為了更多選擇而加入Kingsman,相反的,他是再也不想要做出選擇。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所肩負的家族責任也逐漸增加,他認真的盡那些義務,因為他清楚從 現在開始自己的每一個決定,所影響的決不只是當前的這件事、這個團體、或這個合作而 已,影響範圍也不僅限於他的家族成員,還包含了所有仰賴他們家族提供工作而生活的每 一個家庭,他甚至沒有經歷過同個階級到他這個年紀往往會掙扎並且強調自己是一個獨立 個體的時期,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越來越缺乏笑容的每一個安排、看著他們累積成自己的每 一天,並且逐漸習慣這一切。 直到某一個早晨,他與姪女一起在草地上放風箏——這是那時的生活中少數可以放鬆的時 刻——,姪女對自己好奇地問了,自己夢想是什麼? 他想也許是姪女看了某本以夢想為主題的繪本,他想自己可以說出一套標準的解答、以在 這位小淑女心中提早立下為家族奉獻的方向,他想他應該要這麼做,然而在他就要說出口 前,他想起了小時候、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對自己揚起的微笑。 他想著現在的自己能為那位男孩做的事,其實並沒有比年幼的自己多出多少。 因此當Kingsman的大門對他稍微開啟了一條門縫時,他用全身的力氣緊緊扳住、擠進門後 的世界。 他不想再做那麼多的選擇,他只想好好的、實際地為他唯一的目標努力,在那位男孩的身 上也許再也無法看見那樣的微笑,而他會將這件事記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他明白改變世 界對一個人來說太大也太空泛遙遠,所以他腳踏實地地完成任務每一個謹慎的瞬間。 他明白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總有一天他必然會遇到要做出抉擇的時刻,而他遲了很久的 叛逆期在此時才到臨,自己開拓第三條路、救出那個小女孩,是他對天真的堅持、對那狗 屁取捨的答案。 此時,一陣濃烈的尿騷味將帕西佛拽回當下這一刻,他看著吉姆抓著陰莖、將尿液全數撒 在男孩身上,而男孩為此感到興奮不已,他用手將尿液和著身上的精液塗抹上自己的全身 、趴著舔吮被地毯吸收的部份。 帕西佛再度清點起自己現在的情形——他的眼鏡被取走、身上已經換上另一套服裝,因此 安裝的追蹤裝置等於都已被丟棄了,在昏迷前他乘坐著Kingsman的計程車,但他想可以透 過計程車的定位系統直接找到這裡的可能性、在吉姆的策劃下是微乎其微,加上不斷地被 施打鎮靜劑——無論在短暫的清醒時刻中檢視幾次,他都只能導出一個結論。 帕西佛對近在咫尺的死亡並不畏懼,不斷縈繞在他腦海中的也不是這件事,在能掌控意識 的時間裡,他想著司機一家三口的屍體在他面前從這個房間拖了出去,看著他們的血留在 地毯與壁紙中的痕跡;他想著眼前這位被藥物操控的男孩,雖然他之前在街頭流浪,但也 好過現在因為自己被剝奪了容貌,甚至否定了原本的人生。 他想著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想著他只能看著生命在他眼前逝去。 當吉姆放下昏睡的男孩走近自己、又推了一針安眠藥劑後,曾經對姪女說過的話,在帕西 佛再度被黑暗吞噬前,於心底浮起。 姪女問起自己的夢想是什麼時,他蹲下來握著姪女小小的手這麼回答了: 「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守護騎士。」 事件結束在由蘭斯洛特領軍的攻堅中。 受困在藥效裡的帕西佛先被巨大的破門聲驚醒,接著在恍惚中他聽見了交戰的槍聲、人類 的哀號聲、還有許多的腳步聲,這些都讓帕西佛更接近清醒一些,他努力集中精神、研判 也許是Kingsman發現這裡了,於是想要開口叫那位還沉浸在藥物中的男孩來到自己身邊, 這樣至少—— 然而,當帕西佛正拼命抵抗藥效只要可以發出一點聲音也好時,吉姆率先打開了這個房間 的門,他往男孩身上開了許多槍,帕西佛看著男孩甚至還來不及釐清自己發生什麼事便停 止了呼吸。 接著,帕西佛知道吉姆的槍口轉而對準了他,但他沒有與那個男孩一樣感受到子彈射穿身 體的痛苦,他聽見了槍聲不過不是來自吉姆手上,下一秒,他看著頭部中彈的吉姆倒地, 然後自己被抱進一個濕成一片卻又溫暖的懷裡。 他聽見了那個人急促的心跳聲、他感覺到那個人的顫抖、那人不穩的氣息斷斷續續地擦過 他的臉頰與他的頭頂。 置留針隨即被小心翼翼地拔了下來,他看著那個人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後,跪在他身前壓 著針孔幫他止血,帕西佛慢了幾秒才意識到是蘭斯洛特,才慢慢地看見總是笑著的特務, 此刻臉上不是帶著攻堅成功的笑意,而是一副難過得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帕西佛不了解蘭斯落特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過,他想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一直想著自己該 說些什麼——但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 半個月後,一個冷冽又潮濕、昨夜的雪在路上結了一層冰的早晨,蘭斯洛特前往莊園總部 了解醫療部門新開發的昏迷針劑,以及提供研發團隊第一線人員的心得建議。他知道這是 個冷冰冰、因必須離開溫暖的一切而令人厭惡的上午,所以他帶了放在保溫盒裡熱騰騰的 洋梨派,而當他打開盒蓋時,那甜而不膩的香氣幾乎如千軍萬馬般、立刻擊退了醫療部門 隨著壞天氣也一起在辦公室裡凝結起來的鬱悶心情。 與研究人員圍在桌邊,蘭斯洛特認真讀著手上的針劑報告,在看見兼具短暫失憶的效果時 ,他放下右手的茶問了:「短暫失憶?」 「嗯?」剛咬下一大口派的研究主導人抬起眼來看著蘭斯洛特,他隨便嚼了幾下塞滿整嘴 的派後,以一種悲憤、羞恥、卻又有點開心的複雜語氣回答:「是的,至少我現在還沒能 想起那天晚上為什麼會穿上『大家都愛梅林』的衣服、衝進梅林的辦公室獻花熱舞。」 「嘿,這是事實,大家都愛梅林,你替大家傳達了心聲!」 「而且梅林也收下了你的花不是嗎?」 「只是他也立刻把你擊暈了。」 無論有沒有加入蘭斯洛特他們的討論,整間辦公室的研究人員因這句話而大笑起來,曾在 這裡待過一陣子的蘭斯洛特深知他們對後勤頭頭又敬畏又喜歡的心情,於是也跟著瞇起眼 笑了。 這時,一位穿著深藍色套裝、將一頭紅髮用鉛筆簡單盤起的女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蘭斯 洛特先注意到了她,而當他正要向對方打招呼時,對方卻意外地朝蘭斯洛特先說了到她辦 公室來。 一小時後,愉快的神色已不再,蘭斯洛特一臉嚴肅的離開Kingsman心理治療團隊的辦公室 ,他在連接起各後勤部門的長廊裡踏著穩定的步伐前進著,然而卻在應該要轉彎回到醫療 部門時,腳步在交叉路口先是停頓了一下,接著突然轉往地面的方向。 蘭斯洛特穿起大衣、圍起圍巾走進莊園濕氣濃重的庭園裡,華氏三十度左右的寒風在他打 開門後迎面颳來,而他現在正需要這些,他知道這很蠢,所謂「讓腦袋冷靜一點」不是這 樣的冷靜法,但他需要在一個不溫暖、使他可以專心的地方思考剛才心理醫師的提議。 半個月前的事件畫下句點後,Kingsman針對吉姆所抓到的漏洞,對內部的安全體系做了一 次小調整,至於吉姆本身的犯案動機,在調查完他的所有資料後,歸結出這的確如帕西佛 在獲救後所陳述,是單純針對個人、而非朝Kingsman而來的案件。 吉姆最先是在帕西佛一個以酒保身份臥底的任務中注意到他,那時監視著目標的帕西佛, 在吉姆表示再續一杯烈酒時給了他一杯茶,因為當時帕西佛認為這個青年就要將自己用酒 灌死了,不過這並沒有阻止一條生命在那個夜晚消逝,據調查到的資料,當晚吉姆的生父 、已退休的前媒體大亨,在自宅因心臟衰竭身亡,帕西佛表示,吉姆曾將他是如何因帕西 佛給的那杯茶而下定決心、對父親下藥再看著父親掙扎死去的過程,詳細地說給自己聽。 另外,對帕西佛渴望親近卻又強迫自己壓抑的態度亦可能其來有自。吉姆的母親是媒體大 亨沒有名份的外遇對象,被刻意隱瞞這件事的吉姆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直到十歲那年媒 體大亨嫉妒的妻子派人將吉姆的母親凌虐致死、再收吉姆為養子為止,吉姆曾經用「他沒 能拉住母親,所以母親變得破破爛爛的」來形容自己的記憶。 不過,調查得再詳細、再釐清原因,這些資料對帕西佛現在的情形也許都沒有幫助。 蘭斯洛特在庭園中的石椅上坐下,他吸了一大口冰冷的空氣,再慢慢地呼出。 心理醫師告訴他,帕西佛這半個月來,完全不配合諮商的療程,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像是 在被審訊般的沉默以對,到這兩天甚至連諮商都不到了,她很想幫助帕西佛通過心理評估 重回第一線,但這也要帕西佛願意對心理醫師敞開心胸、一起合作渡過創傷經歷。 且再這樣拖下去,不但會拖過急性期、讓傷口往更深處腐蝕下去,就連亞瑟也開始注意到 這件事,而心理醫師認為亞瑟不會在乎騎士心中的傷口如何,只要身體的傷痊癒了就會再 派他們上戰場,這是心理治療團隊最不願意見到的,所以他們希望收到亞瑟堅持帕西佛回 到第一線的命令前,至少也要有個打破僵局的契機——從一開始的學會任務到綁架事件都 在其中、擁有醫學背景的蘭斯洛特,就是他們的冀望。 心理醫師對他提出了一個安排,希望他可以慎重地考慮。 轉了個方向、仰躺上石椅的蘭斯洛特,看著沉重的灰藍色天空又做了一次深呼吸——他怎 麼會不想幫助帕西佛? 只是,這件事交給他真的適合嗎?會不會請他們都相當敬重的加拉哈德幫忙比較好?尤其 ,他知道除了輩份與經驗上的尊敬外,帕西佛也相當認同加拉哈德的一些想法,也許在帕 西佛心中,加拉哈德不僅是一位前輩而已,而且,以他對加拉哈德的認識,他想如果對方 現在沒有任務,一定願意—— 這時,一點兩點的雨滴、從蘭斯洛特正面對著的天空落了下來,意識到又要下起雨後,蘭 斯洛特趕緊朝莊園的主建築跑去,不過在來得又大又急的雨中,跑進遮蔽物裡時他還是幾 乎全身無一倖免,連穿在最裡頭的襯衫都濕得緊黏著他的背。 關上落地門,蘭斯洛特用圍巾吸著頭髮的水份,而就在他前往休息室打算換件衣服的路上 ,經過了當年梅林對他們說選一隻狗的陽台。 他後來把自己的八哥犬送給了姑姑照顧。 因為他想自己不會是個能夠常陪伴在牠身邊的主人,而在訓練過程中他就知道八哥是一種 很害怕寂寞的動物;因為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在外面殉職了,他相信Kingsman會對狗的去 處好好做安排,但對八哥來說不是到了新家繼續生存下去那麼簡單,是又要適應一個全新 的生活。 他想牠應該會討厭他,因為自己等於是拋棄了牠。 然而,在某次他去探望八哥時,那時玩了一個早上、累了的牠正在他腿上熟睡著,當他正 小心翼翼地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以免驚醒正做著美夢的牠時,姑姑在那時對他說了,小八 哥很喜歡他、一直都很思念牠原本的主人。 『如果不是喜歡的人,牠才不會睡成這樣,詹姆士,你長得這麼帥,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姑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姑姑習慣的動作所留下的觸感,他總是能夠清晰地回想起來,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沉浸 在這份溫暖中的蘭斯洛特,連結起了剛才被雨滴打斷的思緒。 半晌後,他眨了眨眼,下定決心的邁步離去。 同一時間,也是一大早便抵達莊園總部的帕西佛,今天他連昨日那短暫的猶豫都略過了, 下了快速列車後直接往與醫療部門反方向的武器開發部門走去,他的腳步如往常般不疾不 徐,彷彿不是正在逃離諮商室與心理醫師的個案,而是如過往的平日一樣,只是一名特務 照例在任務間的空檔去參與自己擅長的武器研發。 他不想再進到那個暖色系的房間,也不想再坐上那張扶手椅,他不需要那種包容接納的氣 氛,他明白梅林這樣的安排是遵照流程、而流程會這麼訂是為了特務本身,但他真的不需 要這些,他不認為自己受了什麼傷——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說受傷。 事實也是如此,事件結束三天後他就出院了,而會住院三天是因為被施打了藥劑要追蹤的 關係。 打開武器開發部的大門,帕西佛向部門主管打個招呼後便直接進入角落其中一間模擬室、 繼續他昨天未完的霰彈模擬,模擬一切順利的話,接下來就可以真的將霰彈填充入 Kingsman的佩槍實際操作測試,再針對一些模擬與實戰間常有的小落差微調,Kingsman特 務們很快就可以又添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近距離戰鬥利器。 打開電腦,帕西佛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椅背上,他走到靠著牆壁的資料櫃拿出文件,對著電 腦輸入他昨天測試到的數值,接著,約莫十坪大的模擬室裡便繼續響起昨日那一整天不停 輸入、中斷、再輸入、再中斷的鍵盤敲擊聲,一個一個數值微調的工作很容易令人感到疲 憊,但帕西佛從沒有停過手上的動作,他不斷輸入電腦推測出的可行組合並且一一檢視, 再將符合標準的組合記錄下來。 只不過,今天的作業在進行了近三個小時後,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帕西佛專注在模擬 中的思緒,他對著電腦螢幕微皺起眉頭,但幾秒後還是推開椅子起身去應門。 打開門後,看見門外對自己笑著的人時,帕西佛一度腦中突兀地崩落為一片空白,但他只 讓那空白佔據了自己不到一秒的時間,隨即便恢復他應該要有的樣子。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告訴蘭斯洛特:「缺席諮商我很抱歉,詳細的情形我會對梅林報告。」 語畢,他對蘭斯洛特點了個頭算是交代完畢就想關起模擬室的門,可是被對方以非常老套 的方式——用腳卡位——給擋了下來。 關不起來的門讓帕西佛有點煩躁,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那隻腳移開,但他無論會傷到人 或不會傷到人的方法都沒有真的實行,他重新將目光放回蘭斯洛特臉上,看著對方急忙解 釋不是要帶自己去諮商室,並且趕緊在門縫出示另一隻手上提著的飲品以茲證明。 看著真的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慌張的蘭斯洛特,帕西佛最後還是鬆開了握把上的手,他回過 頭走到長桌邊給蘭斯洛特拉了一張椅子,然後聽見對方輕輕地將門帶上的聲音。 「不加糖的黑咖啡。」蘭斯洛特進門後先將袋子裡的其中一杯飲品遞給帕西佛,接著才脫 下運動外套、拿起另一杯伯爵茶,帕西佛不意外對方記起了自己的喜好,因為在他們一起 合作時自己天天都這樣喝,然而現在的他,卻突然想跨過眼前的咖啡,去捕捉那意外也感 到熟悉的、伯爵伴著淡淡柑橘味的香氣。 「有什麼事嗎?」但他最後也沒有那麼做,打開蓋子啜飲了一口後,帕西佛將咖啡放在桌 上,對蘭斯洛特問。 「嗯?」彷彿他才是被找的那一個,面對帕西佛的問題,正喝著伯爵茶、似乎還有點在靠 茶取暖的蘭斯洛特,當帕西佛的視線從他微泛著紅暈的臉龐滑到他帶著水氣的髮稍、再滑 回他臉上時,才聽見他略帶遲疑的回答:「我想來看看你。」 「看我?」 「看你……恢復得還好嗎?」 「你看過我的檢驗報告了。」如果帕西佛沒有記錯、他也不會記錯,自己回到Kingsman後 的醫療處置都是蘭斯洛特負責的。 「嗯,我知道,只是……」這時,蘭斯洛特用手腕內側的袖子抹了一下臉,帕西佛才發現 蘭斯洛特面對自己緊張得出汗了——突然間,剛才那片見到蘭斯洛特時的空白再度襲來, 它抓住了帕西佛某個無法緊緊握住的空隙,瞬間在他腦內擴散到來不及阻止的程度、甚至 讓帕西佛耳鳴了起來。 看著蘭斯洛特,帕西佛開口打斷了他正說著的話,他其實根本沒聽見蘭斯洛特在說些什麼 ,而他對著蘭斯洛特說:「蘭斯洛特,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帕西佛知道蘭斯洛特會答應,他也的確在自己開口後的下一秒,看見了蘭斯洛特不但不介 意自己的話被無禮的打斷,反而還開心地笑著對自己說了「請說」。 所以,在耳鳴所帶來的一片寂靜之中,看著蘭斯洛特閃閃發亮的冰藍色雙眼,帕西佛慢慢 地、簡短的、讓蘭斯洛特無法以說太快或沒聽清楚為藉口地說:「打我。」 「帕西佛……」 「或者,」帕西佛忽視了蘭斯洛特隨即對自己皺起的眉,因為他正看著的已經不是眼前的 蘭斯洛特,而是那個被藥物控制、被壓在床上操幹、被宛如垃圾一樣奪去性命的男孩,他 看著那個男孩、對蘭斯洛特繼續說:「雞姦我。」 這時,蘭斯洛特後退了一步,帕西佛知道蘭斯洛特為什麼會退那一步,蘭斯洛特很多面對 事情的態度他都不太瞭解,但是他現在很清楚蘭斯洛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然而他並 沒有給蘭斯洛特喘息的空間,帕西佛跟著向前踏了一步,將蘭斯洛特為自己著想而保持的 距離簡單地否認掉、輕易地對蘭斯洛特的用心說他不需要。 「帕西佛,我不……」 然後這次,蘭斯洛特怎麼說帕西佛也不在意了,他朝蘭斯洛特快速地伸出手、想要掐上蘭 斯洛特的脖子,但蘭斯洛特的反應亦相當靈敏,他擋下了帕西佛的攻擊,因此潑灑在地上 的伯爵茶在模擬室內吹出一片撫慰的清香,不過這股清新並沒有吹進帕西佛心裡。 第一次出手的失敗沒有讓帕西佛真正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並且打消念頭,他緊接著展開下 一個想要壓制蘭斯洛特的攻擊,他的攻擊尖銳且毫無保留,蘭斯洛特的防守卻小心翼翼又 顧慮太多,因此當蘭斯洛特為了保護猛攻的帕西佛不要撞上牆邊的鐵櫃而露出下盤的空隙 時,帕西佛知道蘭斯洛特為什麼這麼做,可他選擇了抓住那個漏洞、瞬間將蘭斯洛特制伏 在地。 帕西佛跨坐在蘭斯洛特身上使他無法起身,而即使被壓制在地,蘭斯洛特仍不停地抗拒帕 西佛接下來要他做的事,面對掙扎的蘭斯洛特,在試了好幾次、甚至以蠻力也無法控制他 後,帕西佛感覺到自己開始揮拳——他毆打著那張總是微笑看向自己的臉、用力掐了好幾 次蘭斯洛特的脖子,他撥開蘭斯洛特對自己伸出的手、他在蘭斯洛特想開口說話時加重了 下手的力道。帕西佛不斷重複著單方面的暴力,直到身下的人沉默下來、再也不抵抗為止 。 當蘭斯洛特停下一切的反抗後,帕西佛喘著氣,他解開領帶將蘭斯洛特的雙手和桌腳綁在 一起,他想著他知道如何讓一個男人違背意願的勃起、他想著為了完成任務他在必要時也 曾這麼做、他想著他可以對蘭斯洛特這麼做,於是他用力地連同內褲扯下了蘭斯洛特的褲 子到膝蓋處,看著那即將用來傷害自己的陰莖解開褲子的鈕扣、拉下拉鍊。 而就在此刻,一個輕微的、顫抖的吸氣聲刺破了帕西佛的耳鳴、傳進了他的耳裡,讓帕西 佛慢慢地看見了自己對蘭斯洛特做了什麼,讓他看見自己做了和蘭斯洛特母親一樣的事。 他利用了蘭斯洛特、他利用了蘭斯洛特對自己的喜歡。 而他在做了這樣的事之後,才明白蘭斯洛特每次看向自己時、眼裡的溫暖是訴說著什麼, 他或許早就隱約地察覺到蘭斯洛特對自己的好感,然而他沒有好好地面對與珍惜,而是先 利用了這只獻給自己的柔軟。 他抬起頭看著嘴角滲著血絲,將臉轉向一旁、緊閉雙眼的蘭斯洛特,他想起了蘭斯洛特小 時候的樣子、他想起了那個在洗手台邊看著自己的血害怕的男孩,他想當那時的蘭斯洛特 在承受母親的施暴時,是不是也像現在這個樣子,緊閉著雙眼、無力地想要否認最喜歡的 人加諸在自己身上痛苦的一切。 帕西佛想要道歉,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他想吐、他想要把梗在胸口的東西吐出來,可 是無論他試了幾次都沒有用,那個東西仍舊在那裡,好像再也不會與他分開。 最後,帕西佛只能慢慢地離開蘭斯洛特,他站起身、穿好自己的褲子,他看著蘭斯洛特脫 離了自己的掌控後,將身體蜷縮成最原始的、自我保護的姿態,然後他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那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不用特地去追尋,總是守候在自己身邊的伯爵茶香。 隔日,帕西佛在諮商前半小時抵達總部的地下室,他沒有再往武器開發部走去,而是要前 往心理醫師的辦公室,然而剛好在自己座位上的梅林卻反而對他的目的地疑惑了起來。 「帕西佛,你要去哪裡?」自大螢幕前轉過頭,梅林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帕西佛問。 「諮商。」 「你的諮商已經取消了。」聽了帕西佛的回答,梅林微蹙起眉,他起身走到帕西佛面前, 雖然擔心,但梅林仍保持著不強迫帕西佛接受自己關心的距離,像在討論公事般的說:「 你昨天沒有收到蘭斯洛特的通知嗎?」 聽見蘭斯洛特的名字,帕西佛迎向梅林的目光,梅林因此推敲出大略的情形,於是他接著 繼續說:「蘭斯洛特接受了心理醫師的安排,他願意接手你的心理評估,你可以重回特務 的行列,只是暫時要和他一起執行任務、以及生活一陣子,直到他和心理醫師認為你可以 獨立作業為止。」 聽了梅林的解釋,帕西佛沉默了幾秒後,語氣中帶著細微的哽咽開口。「梅林。」 「嗯?」 「請告訴我蘭斯洛特現在在哪裡。」 近兩小時後,帕西佛的坐車回到家門前,他看著在綿綿細雨中撐著傘、站在自家門前的人 影打開車門走下車。 戴著口罩的蘭斯洛特在聽見聲響後回過頭,看見帕西佛時他笑了,眼睛和以往一樣彎成了 好看的形狀,只是這次旁邊帶著口罩遮掩不了的可怕瘀青,見帕西佛沒撐傘於是他趕緊快 步走向帕西佛,將傘下所有的空間都朝帕西佛遞了出來。 「抱歉,我沒有先聯絡你就跑來了。」他歉疚地對帕西佛說,雨絲開始點點滴滴地在他的 格子西裝上留下痕跡,但他完全不在意,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帕西佛身上。 「梅林告訴我心理醫師的安排了。」看著蘭斯洛特,帕西佛想要前進一步讓他們能夠共享 傘下的空間,但卻在最後一秒要踏出腳步前,因為蘭斯洛特垂下了看著自己的雙眼,所以 停了下來。 不過蘭斯洛特很快地又回復到那笑著的模樣,在不到一秒的停頓後他重新抬起眼對帕西佛 說:「抱歉,那應該是由我來通知你的。」 接著他對帕西佛比了個方向後邁開步伐、帶帕西佛走向停在路邊的一台車,他邊走邊對帕 西佛解釋:「在開始之前,我想要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會過後,蘭斯洛特載著帕西佛抵達一處位於郊區的墓園,帕西佛沒有來過這裡,但是他 清楚當發現他們來到墓園後,那股從心底不停腐蝕滲透的恐懼感,絕對不是因為陌生的關 係。 他在蘭斯洛特的傘下走到了一座墓前,墓碑上沉睡著三位天使、墓碑則刻著三個名字。 看著那三個名字,帕西佛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熟悉這顫抖的感覺,因為離開那裡之後, 他每個晚上都在這樣的顫抖中驚醒,可是這次,他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跟著逐漸模糊成一片 ,而一直梗在胸口的、那黏稠的東西開始流動了,開始從他的雙眼流了下來。 帕西佛在那個墓前一直待到黃昏,而蘭斯洛特從沒有離開他身邊一步過。 -------------------------------------- 抱歉> <應該要上禮拜就更新的,因為感冒了所以慢了> < 這篇的篇名後來可能會改一下,不過我還沒想好所以繼續用這個名字XD 03回真的是……(痛哭 只能說這篇的番外保證甜,不甜砍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4.243.15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6872385.A.BFC.html

07/14 20:41, , 1F
好難過…
07/14 20:41, 1F

07/14 20:54, , 2F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帕帕! QAQ
07/14 20:54, 2F

07/15 22:45, , 3F
喜歡這篇,雖然虐虐的(抖M
07/15 22:45,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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