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浮世、拾貳(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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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拾貳
王曉初閉眼低喃,回應溫玉鶴的問話,教人分不清他是夢囈還是沒睡著:「那
我就全都要了。」他不求是因為求不得,但人的本質還是貪的,有便宜佔為何不要?
何況溫玉鶴大概也是跟他開玩笑吧?
「可是,我的心、肝,全都爛了很久,你要?」溫玉鶴還想和他繼續聊,攤開
他掌心輕撓著。
「你不也說過我心裡什麼都沒有。」
「那是因為我還沒把重要的東西放到你心裡。」溫玉鶴說完自覺好笑,又喃喃
自語:「不過對我來說,或許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唔……」王曉初抽手、翻身,背對著溫玉鶴咂嘴養眠,用很模糊輕淺的語氣
噥語:「在你那兒不重要,也許之後在我這兒會變重要。」
這樣不著邊際的閒聊無疾而終,溫玉鶴沒有手可把玩,就用手指捲著王曉初背
後的長髮,青絲繞指,陷入自己的思緒裡,自說自話了。
「沒心沒肺活百歲,所以我活得實在太久,你要的東西,也許我還真的給不起。」
溫玉鶴說到這裡覷著青年的背影淺笑,側臥在其身後,將耳鬢的髮絲往後撩順,一
手環過他的腰身淡然低吟:「若能遂你所願,亦是給我自己一個結果。我,真是活
膩了。槿花一日自為榮、何須戀世常憂死……呵,我連憂死的資格都沒有。」
王曉初在溫玉鶴房裡一待就是四天,期間東鶯和其他人偶爾會來報告事情,除
了轉達劉小六和店裡其他人的請示,就是提到西北方仙魔惡鬥的情勢。王曉初聽得
一頭霧水,大概只知道有幾個修仙門派和邪派勢力挑起戰火,有人從中斡旋,亦有
人趁機煽風點火,聽來也就是鬥法手段高明的另一個江湖吧。
他心想反正誰死誰活都與他無關,溫玉鶴聽完暫時也沒有表示什麼動向,而且
他比較在意的還是前幾日被這人針扎完又做了幾場之後的一番話,現在回想好像矇
矇矓矓的,分不清究竟是他當時太累產生幻覺幻聽還是被下藥什麼的……
他出不了房門,是因為溫玉鶴一直在試一些很荒唐的事,比如服丹以後不吃不
喝,看能在他體內留多少精華,還跟他說:「你事多繁忙,要去辦可以,不過裏面
的東西可不許漏出來。」
王曉初真覺這人病態到了極致,甚至有幾個時辰他下面那張騷嘴都銜著對方的
巨物,真擔心從此鬆了關防守不住,百褶山口遭蕩平,春山秋水皆無波,從此舊地
成回憶。堪憂啊,堪憂。雖然溫玉鶴老是說他體質已異於常人是玩不壞的、也不能
老這樣玩他吧!
此刻溫玉鶴面向床裏側臥熟睡,他從床裏側坐起來,想起一事,瞅著溫玉鶴的
睡容,這人睡著的模樣相當安祥無害,看著看著有點怦然心悸,他吸了口氣擠出那
些浮動的念頭,跪著立起上身慢慢把手摸到溫玉鶴背後,那裡一片平坦光滑,而且
膚骨勻稱,摸起來很舒服。
「我到底在幹嘛,是想看他傷好了沒有又不是想吃豆腐。」他心裡犯嘀咕,又
自覺好笑,任何傷只要不死,蓬萊宮大概都有藥可以治,至今已過去兩年多,哪可
能留著傷疤。他莫名鬆了口氣坐回來,就對上溫玉鶴一雙漂亮的長眸,這人一臉玩
味看著他說:「你在找當年我受傷的地方?還是想找看看哪裡能下手剜心?」
王曉初覺得他明知故問,所以回答:「玉鶴之前承諾要把心給我,原來不是我
做夢?」
溫玉鶴淺笑未答,只是坐起身,一手將長髮往後梳理,又勾過他頸子在臉上香
了幾口,然後告訴他說:「這些天我要調度一些事,沒空跟你玩。你住回自己的地
方吧。過一陣子我會派人來接管你這裡,你得隨我遠行。」
王曉初聽了暗自驚訝,可是很快又恢復平靜,心想這雲來坊雖是他經營起來的,
可終歸不屬於他,因為連他自己也不屬於自己吧。他很平淡的微微一笑,應道:
「是,一切聽宮主吩咐。」
王曉初對自身反應最是吃驚,他以為自己會反感、不甘心、憤怒、掙扎,至少
說些酸話表達不滿,可是他沒有,因為他沒有不滿,也不會捨不得,甚至有種鬆了
口氣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對他來說,還沒將這裡當作歸宿吧,儘管有要好的朋友、
伙伴,那些人對他也多少投入感情,可他自己卻沒有往此紮根長留的念頭,否則早
就不顧舊往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了。
他不是顧忌,而是不認為自己屬於這裡,打從心底認定將來有一天自己會走。
「玉鶴。」他呆坐在床上,溫玉鶴已下床穿衣,聽他呼喚才應了一聲。他想起
日前的戲言,這溫玉鶴他是要不起的。此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他並不敢將玩笑
話當真,只是仍有些疑惑想問明白:「你放任我和萍羽,是因為你說情情愛愛都是
夢幻泡影,你覺得我們愚昧又可笑麼?」
「嗯。是愚昧。」溫玉鶴看他一眼,有趣的反問:「你愛他?」
王曉初眼神往一旁飄,思忖片刻遲疑道:「我不懂這個。不知道。只是我喜歡
他,他應該也喜歡我的。」
溫玉鶴低低笑出聲,微微搖頭,睇著王曉初的眼神不覺泛著幾許柔情,用輕鬆
的口吻跟他說:「無妨,反正我也是喜歡你們。只是萍羽不太安份,之前的事也還
沒找他算帳。過幾天再說吧。」
說到這裡溫玉鶴又睇他一眼,問:「你不想替他求情麼?」
「求情也沒用。」王曉初沒想過要做徒勞的事。
溫玉鶴大笑幾聲,跟他說:「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之前我還叫萍羽不要
太喜歡你。」
王曉初一聽就想笑,昂首問:「可是玉鶴也喜歡我。」
「嗯,是喜歡你。因為我無所謂,我跟你一樣,無情。喜歡與否,不過是單純
的好惡罷了。」
王曉初不可置否,他同樣無所謂,而且溫玉鶴沒有必要對他撒謊、哄騙他,連
那些機密要事都沒避著他談,這都是因為他對溫玉鶴來講宛如草芥,弱小又不值一
提,而溫玉鶴本身又過於強大自負了。
可是方才好像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心口被扎了下。要是他在意,溫玉鶴是不是
會對他稍微另眼看待,還是會嫌棄麻煩,疏冷他?
溫玉鶴和王曉初一前一後離開房間,後者甫出房門口就有四名灰衣人請他去沐
浴清理,還有東鶯。東鶯越過灰衣人走來,轉身背對他半蹲,說要背他。他心裡好
笑,靠上東鶯的背環其頸項,東鶯托他雙腿就回自己房間,裡頭已經準備好浴斛和
其他盥洗用具,他疑問:「不去浴室?」
「這裡比較近。」東鶯總有他一套說法,然後就過來替他脫衣,讓灰衣人幫他
擦洗四肢和身體,自己在一旁欣賞。最後東鶯要他跪著靠在坐具上,把他臀抬高,
嗓音愉悅而曖昧的說:「這處得仔細清一清,你且忍耐片刻。」
東鶯說完居然張口覆住王曉初後庭,含吻了幾下,然後探出舌頭從穴眼周邊畫
圈,慢慢深入。王曉初敏感得握拳忍耐,不自覺憋住氣,但被鑽舔了會兒還是癢麻
得哼出聲音,顫聲問:「東鶯哥哥、你好沒有?」什麼鶯,簡直是禿鷹吧,專撿他
這種便宜。
東鶯模糊回應:「就快了。」
「啊、哼嗯……嗯、呼……」
東鶯被王曉初的反應弄得也動情了,眼前這青年任人採擷的模樣真是活色生香,
只是心裡憐惜王曉初被宮主索求無度,也不想強要,而且他還摸不準宮主對這孩子
究竟是什麼態度,不敢貿然出手,所以就這麼做了一會兒就替王曉初擦乾身子穿好
衣裳,再要王曉初用手和嘴幫他解火。
東鶯坐在椅榻上,王曉初跪伏在他腿間張口吞他的東西,他柔情萬千撫摸王曉
初的頭,不時說些誇獎的話,有時誇他好弟弟,有時誇他口活長進,直到王曉初眼
眶泛著水光跟他說嘴巴痠,求他快射出來,他才捨得釋放在青年嘴裡。
「真多。」王曉初泰半都嚥下,雙手揩著嘴角、臉頰的腥液再用舌頭舔掉,東
鶯神清氣爽的衝著他微笑,彎下腰湊近捧起他的臉對上嘴親熱一番,跟他說:「這
麼多日子不見,還是曉初最好了。」
王曉初退後悶悶打了一個呵欠,慵懶道:「要不是哥哥待我不薄,別人哪有我
這麼用心伺候。好啦,我自己出去,哥哥就別送了。」
東鶯心滿意足不再挽留,王曉初出了院子就看到劉小六在外頭走廊等,而他一
頭長髮還沒梳好,雖然衣著整齊,但可能周圍氣氛不太對,劉小六一見他就開始臉
紅,結巴道:「呃,東東家,那、那位,姓顏的客倌說想約您到外頭談事,留了張
字條。」
「知道啦。」王曉初擺擺手,接過字條,上頭留了個地址,他說:「我先回房,
晚點過去。」他心道,怎麼哄完一個又來一個,別得了便宜賣乖啊。哪曉得真的去
赴約之後,等他的人不是顏萍羽,而是顏萍羽的髮妻謝南風。
* * *
謝南風是個美人,有張巴掌大的鵝蛋臉,柳眉杏眸,臉上略施薄粉就已經十分
出色,梳了一個乾淨素雅的盤桓髻,綴著精緻的小簪花,一點都不像嫁作人婦,更
似初長成的少女。她穿得並不花俏,一身淡黃裙裳搭了一襲嫩綠的半臂,手裡握的
卻不是扇子或傘,而是一把長劍,劍鞘銀光燦燦。
王曉初到了一間酒樓赴約,他並不認得謝南風,是謝南風卻出聲喊他。他乍看
謝南風就覺得不愧是顏萍羽的女人,容貌氣質都般配,只是不知為何她看來有些心
神不寧的樣子,目光有些飄忽不定。當下想到自己是個男人,和謝南風無從比較,
遑論配不配得上顏萍羽,頓時生了莫名自卑感。
謝南風溫順有禮的向他點頭,請他入座,她顯然也是才來不久,坐在靠近走廊
用屏風隔開的座席間,然後跟他說她已經先要了一間廂房,說是有事商量,需要一
個較隱密的地方。王曉初一臉為難,但拗不過她再三請求,答應給她一柱香的時間。
一進廂房,謝南風轉身向他賠罪:「妾身貿然相邀,又提無禮要求,還望玉郎
莫怪。」
「什麼?」王曉初叫完都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只是那什麼玉公子、玉郎的愚蠢
稱呼竟然沒消失麼?誰傳出去的?肯定是顏萍羽了。
「稱呼您為玉郎可有不妥?還是稱您東家?」
「隨妳。」王曉初脫口答應,立刻就後悔了,不大耐煩的走去桌邊坐下,再問:
「不過妳怎麼識得我?」
謝南風不自在又怯生生苦笑了下,向他解釋說:「其實,是萍羽畫了你的畫像。
有時他會在書房一個人看那畫像,平時畫像是收著的,可是整理書房的人也是我,
要發現也不奇怪。我想,你們一定感情極好,雖說萍羽本就心軟,卻沒見過他對一
個人這麼念念不忘。」
王曉初聽她說的,當下心情複雜,心虛、竊喜、迷惘、猶豫,全和在一起,主
要還是心虛了。難道謝南風沒懷疑過他和顏萍羽之間關係並不簡單?他聽著不覺把
視線放低,看了眼面前的茶杯,自己倒茶喝。
謝南風逕自說道:「我知道萍羽拜入蓬萊宮為弟子,深知那不是輕易能進出的
地方,而且、據說現在的宮主亦正亦邪,還……」
王曉初沒答腔,只是態度模糊的挑眉望著她說:「他在蓬萊宮人緣很好,妳只
找我,是因為只知道我,而且他也只在妳面前提過我,原因是妳也問過他畫的事,
對麼?」
「正是這樣。我想多瞭解他的事,雖然他一直都記掛我,做什麼都是為了我,
連性命也不要,可是我還是不安……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得了,只從他那裡聽了大概,
他做得太多,我心中捨不得他。我沒能為他做任何事。」
「兄嫂不必掛懷,他任何付出都是自願的,妳就大方接受吧。何況這種事對他
直說不就好了,有什麼非得把像我這樣一個陌生男子約到這種地方商量的,肯定還
有其他事讓妳煩憂吧。我、嗯,跟他也是很要好的兄弟,如果小弟我幫得上一定幫。」
王曉初說著都佩服自己厚顏無恥了。當人家媳婦兒的面撒謊,要說他這是矯情,
他也只能承認,不過他實在不喜歡場面太難看,這情況總不可能告訴對方說:「我
睡過妳家郎君,他也睡過我,我跟他『交情』匪淺,會看著辦的。」又不是瘋了。
謝南風支支吾吾,弄得王曉初有些心煩,開口催她說:「兄嫂不必顧忌,妳若
不喜,一會兒相談之事我都不會洩露出去。」
「這可是你答應的。」謝南風與他對視,再三確認後點頭道:「我知道他對我
甚好,掏心挖肺,幾乎是好到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雖然我們聚少離多,每回見面
他總是很疼惜我。」她話說到這裡,有意無意的將手放在腹部輕撫、吁嘆。
「呃,所以?妳想商量什麼快說吧。」
「為了治我中分魂術的後遺症,他帶我四處奔波。我的魂魄有時會因故抽離,
發作時不是犯傻就是瘋癲,正所謂魂欲人生,魄欲人死。魂悲魄笑,如此反覆無常,
已是他的拖累,我的折磨。最近我發覺萍羽有些古怪,我懷疑他是不是想……」
謝南風話還沒講完,眼淚就掉個不停。女人裝腔作勢或假哭演戲,這王曉初從
前在天巖寺可看多了,畢竟他曾經也是女人們爭風吃醋過的對象,只是謝南風生得
楚楚可憐,又哭得突然,王曉初被她一嚇也錯愕,何況他還沒見過女人哭得這麼好
看,真是我見猶憐、不對,不是該有這種念頭的時候。他吸氣正坐,開口安慰:
「兄、兄嫂先別哭,妳說清楚好讓我給妳想法子啊。」
「他、嗚。」
「……」王曉初皺眉,覺得實在不宜久留,一隻腳已經不耐煩的踩著拍子。
「兄嫂。」
「我想萍羽是不是想殺我。」
「怎麼可能。」王曉初脫口反駁:「他那麼心軟的人。你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
他怎麼可能──」他被自己的話噎住,心想,是啊,萍羽怎麼捨得下這個女人跟他
在一起。如果有這樣的女人全心全意信賴自己、跟隨自己,換作是他也捨不下吧。
王曉初越聽越心煩,覺得就是女人家胡思亂想,也沒啥大不了的,勸她別在外
逗留,親自送她回雲來坊客房。兩人隔了一段距離走回邸店,謝南風還紅著雙眼,
已經回店裡做事的伙計跑來報告,說是顏萍羽在找謝南風,找得很急,在店裡找不
著所以跑出去了。王曉初得知後念了謝南風一句,搖頭嘆道:「下次記得向萍羽留
張字條,免得他擔心。」
「知、知道了。唔。」謝南風有些腿軟,王曉初以為是他太兇,順手扶了她一
把,轉頭跟伙計交代一句:「見到他就說他媳婦兒回來了。我送她回房。」
時值初春開市,店裡變得熱鬧非凡,不少外地人除了經商,還為了來清波鎮觀
光。王曉初當時並未想太多,直到把謝南風扶到她住的地方才覺得不妥,想趕緊離
去,豈料這時謝南風突然推了他一掌,他整個人往房外摔倒,好不狼狽。
「兄嫂妳幹嘛?」王曉初不復俊俏斯文的起身大喊,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青鋒劍
出鞘的一聲長鳴,還有冷光四溢。他立刻在心裡問候著謝家祖宗,臉上一派鎮定和
難掩的蒼白,平穩低沉跟她說:「兄嫂,妳發作了?是我啊,我是王、呃,玉郎。」
這稱呼自己說都羞恥。
謝南風面無表情,王曉初急忙解釋:「我們倆剛還一起喝茶。我啊,這間邸店
的主人、妳先收劍行麼?」
她微翹唇角,緩緩收劍回鞘,但是緊接著把自己身上衣裳撕破,都能看到中衣、
裏衣,一轉身就是大片光滑的肌膚,她邊大叫「求你、不要」邊奔回房裏,哭得很
慘。王曉初大口抽氣,暗道不妙,被設計了,轉身想溜,一調頭就正對由走廊外進
來的顏萍羽。
顏萍羽本就生得一臉冷酷,現在更如地府陰差來勾魂似的,神情冷厲,只開口
對他講了一句話:「她不是你該碰的人。」說完就不再看他一眼,轉入房裡去安撫
謝南風的情緒。
王曉初一腔無名火無處發洩,壓抑火氣回自己住處,叫了酒喝,仍不解氣,太
陽下山前又出門去了。元玠跑上來關心他幾句,也沒得他回應,只聽他說要去散步。
他一人順著河岸走,折了一段楊柳忿然往虛空抽打,邊甩柳枝邊罵。他氣自己竟被
女人戲耍,也氣顏萍羽不聽他解釋就算了,還以那女人優先,最氣的就是自己犯賤。
「呵。」王曉初冷笑,自言自語道:「還真如你所言啊,溫玉鶴。情愛真是愚
昧的東西。這種東西我還不稀罕了。」他說著揉揉胸口,對著深紫的天空仰望發呆
了好一會兒,發現不知不覺順著河川來到比較偏僻的地方,周圍沒有民居,只有一
叢叢的竹子和樹林,天色又暗。
一個人在野外,他有些不安,扔了隨便摘來發洩的枝條後轉身就走。大概是之
前太生氣,發洩完反而覺得渾身無力,提不起勁,夜路漫漫,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同
一處打轉,明明就是沿著河岸走的,奈何走不出這片窘境。
「莫非是游魂作祟?聽說撒泡童子尿有效。」他靈光一閃站到樹下脫褲子,脫
到一半僵住:「我很早就不是童子啦……」他體認此一現實,沒想到在今日會是沉
重的打擊,被萍羽誤會忽然也都不算什麼了。失戀、誤會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活著。
王曉初匆匆拉起褲子一面念念有詞:「各路神佛保祐,我只是路過一介凡人,
莫要為難於我了。」沒說多久,周圍聽見窸窣聲,他繫好褲帶瞥見林間有微弱光亮
緩慢朝自己而來,是一個衣著端正的男子,前後隨行一列提燈童子。
這種荒郊野外哪有什麼貴人出遊,不過說不定真是誰家貴公子遊春也不一定,
王曉初觀察了會兒,準備開口求助,就見迎面而來的男人有張清雅端正的容貌,卻
還有一雙透出詭異眸光的眼瞳。
不是人!王曉初心都涼了,卻定在原地不動,嚇僵之外更是腿麻,只求對方根
本沒看到他,快快經過算了。
那一行人彷彿是貴族出遊的陣仗,接近時比王曉初以為的隊伍還要浩大,而受
到童子、少年及少女們簇擁的貴氣公子,穿得好像是前朝還是某朝的服飾,隊伍停
下之後他就越過眾人走向王曉初,這一伙人全然沒有「人」的氣息。
王曉初閉上眼逃避,可是他還能清楚感受到對方已經站到面前來,而且發出嘲
笑聲。
「呵呵呵。」
「不知閣下何方神聖,還請高抬貴手放過在下。」他說著睜開眼看,那位貴氣
漂亮的男子笑容含蓄,輕輕握住他的手,隱約好像有害羞的樣子跟他說:「你果真
認不出是我了。」
「你這、吭?誰?您認錯了吧。」
男子優雅搖頭,跟他說:「東家,我是宋瓖啊。」
「……噫?」
「我之前拼湊的人形被毀,這次又找了十幾座山才獵取到材料,湊出了新的法
體。不知我這模樣,東家你喜不喜歡?」宋瓖不好意思垂眼赧笑,卻是緊緊捉著王
曉初的手不放。「東家,那次我不是故意使壞的,是那鹿精逼得我現形,一時克制
不住才那樣暴戾。」
王曉初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苦笑,明知對方非人,但得知宋瓖沒事又有點
安心,起碼這人、這妖不至於謀害他性命了。
「本想尋個機會再去找您,沒想到今夜能有巧遇,也是有緣。不過東家緣何在
此?」
王曉初經他一問,想起事因,不由得落寞低頭。宋瓖安慰道:「不如先回我那
兒喝酒,邊喝邊說。為了東家您,我已經將周圍山巒都收作自己的地盤了。」
王曉初聽見卻沒有太驚訝,因為沒什麼體會,只是隨意念他說:「你也別太過
份了。」
「我並不殘害祂們,多是祂們自願來歸順我。」
「是是是。」他不以為然,這些歸順的精怪哪個不和他一樣,為求生存而對強
者順從並且表現忠誠呢。
宋瓖請王曉初上輦,自己走到前頭發號施令,妖怪們一起步就生出團團煙霧,
且以風行百里的速度飛馳入山,令人看不清景物。雖然飛快,王曉初也不覺得顛簸,
就像置身湖心小船那樣有點搖晃,四周皆為妖雲詭霧蒙蔽,唯有抬頭可見幾點明星,
還有雲後如掩輕紗霧殼的月影。
約莫一頓飯的工夫,王曉初來到宋瓖所盤據的洞府內,入口僅是個勉強能側身
而入的岩縫,一入內就是一扇門,兩側擺有燈架,再往裡是左右各有門,接著再往
裡是前方及左右有門,如此迂迴的在各個廳房裡繞了數回,王曉初發現宋瓖這裡等
同是個大迷宮了。
這讓他有些擔心,要是宋瓖不讓他走怎麼辦?不過,走與不走又有何分別?反
正這世上沒有人惜他如寶,視他如命,從來沒有,跟著宋瓖混也許不差呢。雖遠不
及蓬萊宮,可是看這一屋佈置精緻,日子肯定也是不錯吧。
「呵嗯。」王曉初失笑,引起宋瓖注意,宋瓖拉著他的手信步走,好奇問他:
「什麼事好笑?」
王曉初說:「我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沒什麼,我只是又一次看清自己。」
「如何說?」
「真的沒什麼。我反正就是沒有廉恥,自私自利只顧自己,所以要是被誤會也
無妨。本來我就不值得被信賴。」
宋瓖聽他說得沒頭沒尾也不急著追問,他們來到一座大殿,上頭滿滿的藤花,
有白有紫,宛如彩雲綴滿天井。令僕役準備酒菜宴,一入座之後就從階下冒出幾隻
猴子和兔子,皆以後足站立及步行,牠們帶上道具開始表演,看得王曉初目瞪口呆。
宋瓖握著王曉初的手,不時撫摸他滑膩舒服的手背,或揉著指緣和手上的薄繭
說:「可是,我就喜歡東家您沒有廉恥。不,無論有沒有都喜歡。」
王曉初的手一直被吃豆腐,他本不在意,可是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正視宋瓖過於
熱切的注視,這妖怪看他的眼神太灼熱,他緊張得斜瞄了眼,問宋瓖說:「宋瓖,
你是藤妖,平常應該也不會想吃肉是不是?」
宋瓖猜到他擔心什麼,低頭失笑道:「我不吃人的。你放心。」說完又用真誠
無比的眼神提醒他說:「可我所照顧的那些精怪就不一定了。」
「他們應該都聽你的吧。」
「是啊。在我這裡,自然都聽我的,可是一旦出了我的洞府就難說。所以東家
您千萬,請千萬不要離我太遠,我會擔心。」
王曉初嚇得六神無主,恍惚點頭回應,宋瓖見他沒心情看表演,手一揮讓表演
雜技百戲的精怪退下,殿內僅剩他們倆,他握住王曉初雙手關心道:「你不開心,
有心事?」
王曉初跟他對望一眼,略有防備的抽手側過身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之
前騙我,結果是妖怪。而且我在天巖寺被和尚們欺負也是你害的。」
王曉初別開臉抱怨,過了一會兒都沒聽見宋瓖回應,一轉頭宋瓖紅著眼眶就要
哭出來的樣子,很受傷的望著他解釋:「是我不好,但那並非我所願。我只是、只
是半沉睡在天巖山,想找一具能同修的爐鼎,這意念和我的妖力影響了常駐山中又
破戒的僧人,才使他們那樣欺負您。如果我當時是清醒的,一定、一定不讓人傷害
東家。」
「好啦。我又不是你東家,改口吧。」王曉初斜眼睨他,看一個男人哭得比自
己還難受他也很彆扭,明明吃虧的總是他,怎麼他還要反過來安慰這妖怪?
宋瓖擦了眼角淚光,帶著討好的語氣問:「那我喊你什麼?曉曉?」
真肉麻,王曉初開玩笑說:「我還喊你大大呢,小小什麼,我哪有小了你沒長
眼啊。」不知為何他對誰都客氣萬分,被睡了虐了也是一句謝謝再見,但是對宋瓖
他就是很想逗弄欺負,好像有的人也常給他類似的感覺,明明不柔弱的人卻會故意
放軟態度向他示好……對了,東鶯嘛!
這個宋瓖簡直是東鶯那有毛病的性子發揮到極限的樣子了。王曉初扯動嘴角,
無奈望向空處,宋瓖不喜歡看他走神,摸上他的臉問:「又想起什麼?是不是那個
傷你心的人?」
「傷心?」王曉初又覺得宋瓖不同於東鶯的一點,就是佔有欲。東鶯一向風流
隨性,不太執著,可宋瓖是偏執而霸道的,不過是態度放軟罷了。
「我沒有傷心啊。」王曉初是有些難過,但他這樣的人哪懂得傷心,他沒有心
的,就和溫玉鶴一樣。他又不經意的想起溫玉鶴,不知道那個人此刻在何處,做些
什麼,也許是抱著別人快樂去了。蓬萊宮美人如雲,男女皆有,不缺他一個,況且
溫玉鶴堪比人間神仙了,逍遙快活無人可管,真想丟棄他,他也沒輒。
「又出神了。曉曉,為何老是在我面前想著別人?」宋瓖溫柔扳過他的臉輕吐
一口妖息,施術魅惑。
王曉初望向宋瓖淺抿笑容,覺得空氣中本來清新的香味變得更濃了,越來越醉
人。他的笑不覺有些癡傻,同樣伸手摸宋瓖的臉說:「你們妖怪都能變化出自己想
要的模樣?」
「不是什麼妖怪都能有這種能耐。這次是我本來人化後的長相,因為取材於妖,
很快就能變化出我成人的模樣。不過若之前身體沒毀,久了以後也會長成我如今這
模樣。」
「久是多久?」
「大約八十到一百多年吧。」
「哇。」王曉初像孩子似的發出讚嘆。「那您今年貴庚啦?」
「以妖來說,我差不多要二十七、八歲吧。」
「那是人間多少年?」王曉初就是好奇,卻問得宋瓖越來越尷尬,宋瓖實在不
想回答,畢竟真實的歲數以凡人聽來是很驚人的。
王曉初抓住宋瓖一手,往前傾身、仰首,眨著一雙遠比任何妖孽都媚的鳳眸再
問:「是幾年啊?」
宋瓖紅了臉和耳根,低頭赧言:「差不多八……」
「說清楚點,聽不見。」
「八百年。」
王曉初呆住,退回來扳自己手指算數:「八百年是我活幾輩子啊,假使我活到
四十,都能投胎二十遍啦。真厲害!」
宋瓖以為會被嫌棄,沒想到王曉初是這種反應,他被誇得莫名其妙,跟著笑起
來。這時酒菜陸續呈上來,他說山裡也有擅於廚藝的妖怪,王曉初吃得不多,他一
直勸酒想將人灌醉。王曉初開始有醉意,對著眼前山珍海味哭了起來,一面揉眼哭
道:「真奇怪,我竟不想吃東西了。都是萍羽害的。」
宋瓖確認王曉初是醉了,所以開始對他訴苦,他聽出王曉初認識了一個有婦之
夫,卻被傷了心,摟住人溫柔安慰,然後喝了口酒對著王曉初的嘴吻住,以口哺酒。
王曉初雙手抵住他胸口,但是無力抗拒,還是將那酒飲下,宋瓖借酒力和對方的醉
意壯膽,將人哄到後方床榻上。
王曉初以為回家睡覺了,自己脫了外袍和鞋襪躺上床榻,沒有任何防備。宋瓖
褪了衣裳踱近床畔,站在床階上俯視其睡顏,看到王曉初雙頰酡紅嘟起嘴,覺得萬
分可愛迷人,彎下腰親那張嘴,神情迷醉低語:「原先因為你是具好爐鼎才想霸佔,
可你實在可愛,我喜歡得緊,這次得好好將你藏起來。」
「呼。」王曉初輕酣,眼睫濡染濕氣,像是隨時要落淚。宋瓖拿絲帕替他壓眼
角,憐愛不已的撫摸他的臉、耳朵、頸子、鎖骨,壓抑發顫的呼吸輕語:「還說不
傷心,這不是傷心得哭了麼。曉曉,喜歡我吧,我會好好疼愛你。」
宋瓖輕手輕腳把王曉初的衣帶解開,層層脫去衣衫,他看到王曉初一雙乳頭因
微涼的空氣而硬起,乳暈起了小疙瘩,於是張口用溫暖濕潤的口腔暖和它們,口手
相輔流連往返,將它們吻咬得殷紅濕潤,透出漂亮的光澤。他一路親吻琢磨至下腹,
將最後一件布料剝下,純白的褻褲早就濕了一片,宋瓖有點欣喜道:「只碰你那兩
處,連這裡都濕了。曉曉確實不知廉恥,真好。」
王曉初只是蹙眉,偶爾從鼻端發出悶哼,但人還被酒力及帶有咒力的花香囚於
睡夢,一時半刻不會醒。宋瓖大可為所欲為,他自己也一樣興奮,褲襠已經被自己
的東西撐出一大包,他匆匆脫掉裏衣和褲子,再定定看住王曉初半硬的陽物,張口
含住它。
「嗯嗯唔、哼嗯。」王曉初用鼻音軟軟哼出聲,宋瓖覺得自己快受不了誘惑,
他對著王曉初那花莖不停吸啜嘬弄,舌尖挑著細嫩皮肉和莖身,吃得津津有味,沒
多久口中就獲得白露澆灌,心滿意足將甘美的液體嚥下。
宋瓖的眼瞳閃爍妖異光采,他很亢奮,床下蔓生出許多藤枝攀上床將王曉初腰
際纏架住,一圈圈繞起來,彷彿是個托住人臀部的工具,它們繼續盤繞成形,將青
年整個撐起身,成了張坐具,還將其雙腕鎖在身後。宋瓖閉眼深深吐息,再張眼欣
賞一番,然後把王曉初兩腿拉開架在兩旁椅臂,再握住自己粗莖去磨股間密穴。
穴口依舊緊密,但龜頭頂多泌出的液體將它打濕,磨了好一會兒將它弄得泛紅
微軟,宋瓖稍加力道往穴口擠入,就進了半顆頭,一下子就被它吐出,宋瓖不依不
撓再往裏戳,進出十多回逐漸加重抽插,王曉初亦不時鼻音低哼,聽來甜美悅耳。
「曉曉,你真美。這麼插你,你就硬了,不停冒出精水。」宋瓖半瞇眼,一手
握住王曉初秀長的肉莖撫摸搓動,龜首在他掌心吐淫水,同時他仍幹著王曉初越發
激動,最後將藤枝都撤走,壓著人沉溺在這純粹而單純的動作與快感中。
「哈啊啊、啊,真舒服。裏面也吸住我了。曉初的身子實在、銷魂,唔。呼。」
「嗯、啊……」王曉初覺得自己好像在晃,身上有一處很熱很燙,是宋瓖整個
身體壓著他不停的磨,胸口、腹部、子孫根和所有能碰到的地方都被壓著磨蹭,最
熱的是屁股裡,他尾椎發痠,臀肉貼著濕透的布料,不知被宋瓖幹了多久。
「你幹嘛?」
「嗯、嗯……」宋瓖舒服哼聲,閉眼回答:「幹你呀。曉曉太舒服了,我停不
下來。」
「啊啊。先別、你停一停。」王曉初伸手想推人,可是他使不上力,整個身體
又爽又難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趁喘息時段斷續續央求:「宋瓖、啊,求你了,
先緩……啊啊嗯、嗯,哈呃,噢,不要,求你停……好麻,身體麻了。不要啊、不
要了。瓖,先歇歇,晚點再讓你、讓你幹。我想尿。快停啦。」
宋瓖聽了跟他說:「沒關係,就尿吧。我也想讓曉曉尿在身上。」
宋瓖終於退開來,他亮著眼睛滿是期待把王曉初拉起來,抓起一腳橫過身上,
王曉初後庭流出一堆夾雜花蜜的淫水,肉洞被操得一時合不攏,一有動作就噗滋流
不停。
「啊啊、你別這樣,我不想,哼嗯嗯,好髒的。」
「我喜歡你,一點都不髒。」
「臭藤妖,都說不要啊啊啊──」王曉初被抓住腰跨過宋瓖,面對面坐下,宋
瓖硬挺的男根如刃狠狠插進騷穴,刺激得他渾身繃緊扭過脖子慘叫:「噢、哈啊啊、
哦嗯,我……嗚嗯。」
那一刺把王曉初逼出一波尿來,灑在兩人貼合處,王曉初雙手抓住宋瓖的肩膀
和頭髮,低頭不知所措,宋瓖舔唇往上頂,伴隨動作發出低哼:「嗯、嗯、哼嗯!」
「別、嗚嗚啊啊,要尿了。」王曉初甩頭,再禁不住而尿出來,這淡黃的液體
流出身體交合的凹陷處四溢。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幹得尿出來,天巖寺的和尚早就這樣做過,還圍著對他撒尿,
他還得握著那些數不清的肉棒舔乾淨,只是太久沒被這樣狠狠玩弄,他意識錯亂還
以為回到那時,腦袋靠在宋瓖肩上發浪討好道:「把我幹出尿了,好厲害……還要
尿、嗯,幹壞這裡,好棒啊。」
宋瓖親他臉,又舔他胸口,邊喘邊發出歡快的笑聲,就著兩人交媾的狀態把人
抱住,接著聽到王曉初抖著嗓音叫起來:「啊啊、好壞,都尿裏面了。啊、好燙,
不要再尿了,肚子好撐。再來幹我啊,嗚、噢喔喔……」
宋瓖聽對方如此索求笑出來,說道:「原來要這樣你才只會想著我。」他抽身
欣賞王曉初那裡不停流出液體,因為和著他的東西,微腥之外更多都被甜香蓋過。
他把人擺成四肢貼地,宛如牲畜的姿態,拿了附近瓷瓶裡裝飾的一枝花葉,用最軟
的枝梢嫩葉撓其淫穴。
「啊、好癢。」王曉初鬢髮瀏海都汗濕,貼附臉頰,他閉眼呻吟,只覺渾身發
癢欠人蹂躪,於是抬臀,一手往後摸那枝條和自己已發軟騷燙的穴肉,將一指伸進
半截勾出肉紅媚人的穴肉邀請道:「還要、很粗很燙的棒子來插這處。快來插壞它,
把它堵起來。哼嗯嗯、快,要。」
宋瓖低頭看自己胯部那幾乎要脹爆的凶器,只覺人形根本不足體會那予人極樂
的身子,心念一動將那肉棒化作顏色更深更粗長的形貌,每入穴眼一寸就聽見王曉
初發出長鳴喊叫,哭得像第一次被破身的少年。
「對不起,曉曉對不起。真的好舒服。你體內真是靈力充沛,循環不絕。啊,
好美,要是能一直放在裡面該多好。」
「是啊,該多好。可惜你得失望了。」一個不屬於這洞府任何精怪的聲音響起,
清越明朗的聲音,雖帶笑意卻隱含常人難以承受的威壓。
倏地,佈滿各色藤花的天井爆破開來,有兩道身影同時降臨。
「師弟,你太粗暴,萬一傷了人怎麼辦。」這聲音溫和沉穩,是宋瓖認得的,
那聲音又再補一句:「壓到無辜的花花草草也不好。」
「一堆廢話。」溫玉鶴收歛笑意,目光鎖定塵埃飛花間肢體交纏的二者,一個
是被騎到昏死的王曉初,另一個是據說一再侵犯他的人的藤妖。他雙手抱胸站定,
英姿凜凜,豐潤的唇微啟,用讓人骨肉酥麻的低沉聲音問:「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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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就是這種救火役。負責來打火潑冷水的。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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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他們明著鬥暗地也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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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必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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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羽他、嗯,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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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盡然是做戲,不過他確實不希望這兩者接觸,
而且也是長久以南風為優先的一種反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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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宮主灼傷啊。<<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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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擦擦。[拿手帕壓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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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這樣也很難正常的生存呢。雖說他的人生本來就超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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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負責耍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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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陸師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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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愛的是誰?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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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的。[敲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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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強調存在感呢。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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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帥就好。本來擔心會變態到被唾棄。[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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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技能點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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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曉初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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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曉初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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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針見血啦!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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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捧場。喜歡誰我都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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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他死的。(生不如死比較有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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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已經是啦。XDDD 結局不一定,雖然目前想法是3P。[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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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是許多可能性的開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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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喜歡。(握) <<吃什麼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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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 12:07, , 2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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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容曉初再散步幾年。何況這比散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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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 12:40, , 2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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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搜集資料再出擊,是個很有計劃的女人。萍羽啊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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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 14:09, , 2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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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再深入寫,但就嚴重爆字了呢。XDDD
很會抓重點啊。
※ 編輯: ZENFOX (220.143.69.63), 07/04/2015 16:2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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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帥不行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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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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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宋瓖意外受歡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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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容易害羞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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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目前都在亂入跟講風涼話。不過他的原形也是可愛。[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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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很隨波逐流。[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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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算悲劇。[翻劇本] 就只是小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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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 00:41, 35F
外表跟反應年下?XDDD
推
07/05 03:31, , 3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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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情啊。
※ 編輯: ZENFOX (220.143.112.238), 07/05/2015 22: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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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07/05 23:03, , 3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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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 22:19, , 3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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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ZENFOX (220.142.92.110), 07/17/2015 15:3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