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不義聯盟] 永恆番外 (01) by carolsf1
[DC] [不義聯盟同人] 永恆番外 (01) 漫漫長路 by carolsf1
(上)
那個袖扣…?
超人看著布魯斯右手腕的袖扣，黑色的，上面有金色鳥形紋路，鑲在范倫鐵諾夏季外
套上，顯得優雅又美觀。他盯著那個小玩意兒。
「怎麼回事?」布魯斯放下電子紙，道:「你已經盯著我的袖口超過十分鐘。」
「沒什麼。只不過…我以為你不穿那種圖案了。」超人道:「你知道…在迪克死後?」
「我改變主意了。」布魯斯繼續低頭閱讀報告:「這樣不好嗎?」
「這樣很好。」超人看起來還是有些迷惑:「只是…布魯斯，你變得不一樣了，我不
知道該怎麼說，但你…和以前不太一樣。」
「人是會變的。」布魯斯看了看錶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我得要走了。」
「這麼快?」超人也跟著站起來，有些無措:「我說錯什麼了嗎? 如果是的話，我道歉
。你可以再留一會兒嗎?」
「抱歉，克拉克，哥潭市重建委員會等著我跟他們開會，我已經遲到了。」
「等等! 我…我上次寫的信…你看了嗎?」
「下次吧，克拉克。」
超人失落的看著布魯斯的背影消失在警戒區合金門後，持槍警衛關閉了外側通道，全
罩式的鉛牆落地，陰暗的紅太陽射線底下，只剩他一個人。
「下次見，布魯斯。」超人坐下來，喃喃道:「我可以等。」
……
爆炸聲響弄醒了他。
超人從床上跳起來，警惕傾聽: 難道是又一次劫獄?
陰暗的紅太陽射線仍然籠罩著牢房，鉛牆外似乎發生了戰鬥。超人退離牆面，心中不
斷轉著念頭: 是墓碑小隊嗎? 他們不是被送入軍事監獄了? 戴安娜被送回天堂島，海王亞
瑟被交給亞特蘭提斯，黃燈軍團的塞尼斯托在綠燈軍團坐牢…蝙蝠俠從不犯相同的錯誤，
誰能夠在他的加強控管下劫獄?
戰鬥聲音突然安靜下來，一片死寂。
超人又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將耳朵貼在牆上聽。
鉛牆開始移動，從下方隙縫中透入奇怪的紫色氣體，雖然無法穿透牢房透明內牆，超
人還是皺起眉頭。
鉛牆終於打開了，強烈的探照燈射進來，刺得他睜不開眼，勉強看見眼前站著一個人
影。
一個聲音熟悉而刺耳:「噢，看看這是誰哪! 咦哈哈哈! 竟然是超仔! 虧我還以為是
阿卡漢的老友。我說啊，小超，你怎麼會被關在監獄裡咧? 這個世界太可愛了，我已經開
始喜歡上啦!」
「誰在那裡?」超人瞇起眼睛，好不容易適應強光，竟然看見小丑:「…不可能! 我殺
了你!」他握緊拳頭，全身緊繃。
「哦哦哦，這就是你被關起來的原因? 你殺了我然後蝙蝠仔抓了你?」小丑一臉陶醉:
「太棒了! 我愛這個世界! 嘻嘻嘻嘻嘻!」
「你這個天殺的瘋子!」超人惱怒，一拳搥上牢房的透明窗，咬牙切齒:「你是怎麼跑
到這個世界來的?」
「這個嘛，我原本在蝙蝠洞裡面參觀，你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放點小炸藥啦，設點小
陷阱啦，那一套例行公事…結果，碰! 我就到這兒來啦!」小丑露出黃牙，東張西望:「我
比較想知道蝙蝠仔到你的世界幹嘛? 你有看到他嗎?」
超人磨牙，森然道:「你能活著離開就算走運了，小丑! 我不介意替另一個世界除害!
」一拳搥上透明牆
「噢! 瞧瞧!」小丑驚訝的往後一跳，手按心口，笑道:「還真是殺手的眼神啊，超仔
，我從沒想過會這麼說，但…你生氣的樣子還挺帥的你知道嗎? 嘻嘻嘻嘻嘻!」
「滾開!」超人吼叫，眼瞳亮起鮮紅。
「我一向喜歡殺手，他們令世界美好。」小丑嘻笑著跑向控制台，過了一會兒，紅太
陽射線關閉，牢房打開了:「既然你現在是壞人了，我想應該要放你出來，這算是我們壞
蛋間的通用禮節…任何能夠讓蝙蝠仔頭痛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嘻嘻嘻嘻嘻!」
「蝙蝠俠在那裡?」超人一出來就將小丑拉到空中，眼瞳亮起紅光，看見周圍滿地躺
著帶有詭異笑容僵死的警衛:「你要是傷害了他，我向天發誓我會….」小丑衣服上的花噴
出酸水，正中超人的臉。
「你會怎樣? 殺了我嗎? 哈哈哈哈哈!」在超人踉跄退開時，小丑笑道:「我喜歡你，
平行世界的超仔! 你比我們那裡的超仔有趣多了。不過可惜，我還有很多人等著要殺，很
多世界等著要炸，所以咱們下次見!」
「站住!」超人才脫離紅太陽輻射，仍然很虛弱，勉強睜開眼睛，只見小丑拿出一個
裝置輸入一連串數字，一個空間門憑空出現，他跳進去就不見了。
「該死!」超人揉揉眼睛，打開透視。
沒有看見布魯斯。他拓展視線，看見純黑的蝙蝠戰機正往這裡飛來。
兩分鐘後，聯邦政府的特別反應小隊包圍整棟建築，超人毫不抵抗，直接投降。
全副武裝的蝙蝠俠走進來，對特別反應小隊沉聲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可以走了。」
「布魯斯，剛才平行世界的小丑在這裡，他…」超人忽然停下來，冷下聲道:「等等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你的內臟位置全都相反，布魯斯在那裡?」
「小丑偷了跨空間門的行動裝置，現在到別的世界去了，我需要知道他輸入的空間座
標。」
「我想跟我的蝙蝠俠說話，他在那裡?」
「他在哥譚。告訴我座標。」
「為什麼他不過來? 他受傷了? 還是生病了? 我要見他。」
「不行，你是聯邦囚犯，我不會讓你離開監獄。」
超人起疑:「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我只想確定他沒事，在那之後，我
會回監獄。」
蝙蝠俠抿唇道:「我現在不能解釋，但這是為了你好，而且這也是他的意思，如果你
相信他，就照做。」
「我是信任他，但我不認識你，這可不是個請求。」超人眼瞳亮起危險紅光:「布魯
斯怎麼了? 告訴我!」
另一個超人走進來，雙手抱胸，以保護的姿態將自己的蝙蝠俠護在身後，惱怒道:「
告訴他，B，既然他這麼想知道，就告訴他實話。」
「別，克拉克…」蝙蝠俠還沒說完，同伴就已經開口:
「你的蝙蝠俠已經死了。」
……
整整十秒鐘的時間，超人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你在講什麼? 為什麼要說謊?」他生氣道:「我昨天才看到他!」
另一個超人冷聲道:「你看見的是我的蝙蝠俠。」
蝙蝠俠嘆了一口氣，摘下面甲:「你看到的是我，克拉克，我很抱歉。」他從腰帶摸
出一封皺皺的信，夾在黑色爪指間。
「…什麼? 不不、不對…」超人不斷後退:「我…他來探望我好幾個月了! 他來看過
我的!」
「那都是我。」蝙蝠俠道:「這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在戰爭結束那一天，在孤獨堡
壘去世…」
「不、不、不!」超人退到牆壁，像隻受傷的野獸，在角落咆哮:「你騙我! 你騙我!
那天我治好他了!」
「不，你沒有。」另一個超人道:「在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在醫療艙裡昏迷，他
卻已經死了。」
「你說謊!」超人吼叫。
蝙蝠俠儘量柔和道:「克拉克，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
「你說謊! 我要去找他!」超人才剛離地升空，就被另一個超人抓住，壓在地上:「放
開我! 布魯斯! 你在那裡? 布魯斯! 布魯斯!」他不斷掙扎喊叫，聲嘶力竭。
蝙蝠俠煩惱道:「克拉克，我告訴過你，這樣做沒有任何幫助。」
另一個超人無奈道:「但我們必須在小丑製造更多麻煩前找到他，不能再在這裡浪費
時間了。」
一記足以把山劈成兩半的手刀落下來，打昏了拼命掙扎的超人，才終於讓他安靜下來
。
(下)
夢，終究是會醒的。
但這一刻，超人看見綠箭、夜翼，還有許許多多熟悉面孔，一起在瞭望塔上慶祝比利
的生日。蛋糕上插著十根蠟蠋，燃燒著歡快的光; 氣球和彩帶佈滿大廳，還有寫著 “生
日快樂，神奇隊長!”的橫條。
蝙蝠俠也在那裡。
他靠在牆邊，靜靜的看著一切熱鬧，在黑色面甲底下，幾乎不為人知的微笑。
超人想叫他，卻發不出聲音，無論怎樣揮手，他也不回頭。他們無視他的存在，所有
人都是如此，甚至，當超人企圖推開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時，他的手直接從那人身上穿
透過去。
他們忽然開始變淡，無論超人怎樣懇求，還是像煙霧一樣隨風飄逝。
「…克拉克，你還好嗎?」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有些憂慮。
超人猛然坐起來，鏗的一聲，某樣東西拉住他，低頭一看，是手銬和鐵鍊，來自平行
世界的氪石在角落發出幽幽綠光。超人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心中透涼:「不，你不是他
…」轉開頭，不知不覺淚水盈眶。
「我很抱歉，克拉克，但我們真的需要小丑的座標。」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道:「你可
以告訴我嗎?」
超人盯著地板，視線模糊，仍然追憶方才的夢:「…你騙我。」
平行世界的蝙蝠俠耐心道:「如果你不告訴我，小丑會害死更多人，你也不希望這樣
，不是嗎?」
「…那又怎樣?」超人空洞道:「人遲早是會死的。」
布魯斯在微笑…當他看著蛋糕和比利的時候，他笑的這麼溫柔…
平行世界的超人猛然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搖晃，斥責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超人! 你
有比其他人都強的力量，你應該要保護所有人，無論是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超人掙開他的手，淡道:「我不想聽你說教。」
「你…」平行世界的超人瞪眼，蝙蝠俠攔住他:「我們打個商量好了，克拉克，你想
要什麼?」
「我的布魯斯…」超人總算正眼看他，落寞的笑了一下:「你能把他帶回來嗎?」
「我不能。」蝙蝠俠溫和道:「但我可以帶你去看他。」
超人震了一下，哽噎道:「…好。」
……
那是一塊墓碑。
一塊普普通通、沒有刻字的墓碑，豎立在韋恩夫婦旁邊，如茵草地上。
平行世界的蝙蝠俠指著它:「看見了嗎?」
超人站在草地邊緣，雙腳像是灌了鉛，短短的距離，卻用盡全身力氣，站在那塊墓碑
前，勉強道:「…布魯斯，我來了。」
然後毫無預警的，他的自制力突然崩潰了。
平行世界的超人無奈道:「…我們還是給他一點空間吧。」飛上天空。
蝙蝠俠默默看著抱墓碑痛哭的男人，也轉身走開。
……
太陽從正中間走到山邊，天空一下子就紅了。
超人靠著墓碑，冰冷的石材又冷又硬，沒有一點溫度。
他聽見平行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在說話，他們的討論如此相合，像是一場鋼琴合奏，
就連嘲諷和譏刺也只是偶然挑起的興味，一點無害的起伏。
殘缺。與另一個超人相比，自己是已經殘缺的。
「203984.3。」
平行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停下交談，看過來。
「這就是你要的座標，」超人沙啞道:「現在，滾出我的世界!」
平行世界的超人道:「我先送你回監獄。」
「我不回去，我要把布魯斯帶回來。」
「…」平行世界的蝙蝠俠頓了一下，謹慎道:「克拉克，你知道他已經死了，而…」
「…人死不能復生?」超人笑了笑:「我知道，但誰說絕對不可能? 如果說有誰能夠擊
敗死亡，那就是他了。」
超人站起來，看著橘紅炙熱的夕陽，再一次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知道他跟我說的
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他求我原諒他，我的布魯斯，到死都以為我恨他，我必須告訴他不
是這樣，我必須告訴他發生在大都會的事不是他的錯，這句話，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他說。
…你們不用擔心，我再也不會傷害任何人了。」
平行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互看一眼，用眼神無聲的交流意見。
超人苦澀的低下頭，望著墳墓，輕輕撫摸墓碑。
「我們還會再回來。但在那之前…」平行世界的超人點點頭，黑暗騎士接著道:「你
能發誓嗎? 在布魯斯．韋恩的墓前，發誓你不再殺人?」
超人輕輕撫摸墓碑，這一刻，他感到一陣奇異的溫暖圍繞身邊，彷彿蝙蝠俠的靈魂也
在夜風中傾聽。
「是的，我發誓。」他清清楚楚的說，彷彿再一次看見夢中蝙蝠俠的幻影…
微笑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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