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DC][不義聯盟] 永恆 (05) by carolsf1
[DC] [不義聯盟同人] 永恆 (05) by carolsf1
「“沒關係”，他說，」閃電俠站在醫療艙旁，確認沒有監視器(這裡是超人的房間)
，牆壁也完全隔音，開始對著空氣抱怨:「“只要做你自己就好，超人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最好是啦! 我就說我不擅長。你猜怎麼著? 你自己也不怎麼高明。」
他又學腔道:「“我是蝙蝠俠而我所向無敵，所以我要同時單挑超人和神奇女俠。”認
真的嗎? 蝙蝠? 你就不能躲開? 現在可好，你困在醫療艙，而超人命令我看住你，等於把
我們兩個都關在這裡…」閃電俠長長嘆了口氣，沮喪的垂下頭來。
「…拜託趕快好起來，蝙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萬一超人又決定殺你，我沒把握能
阻止他…」
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從醫療艙裡傳來:「你說“又”是什麼意思?」一雙略顯倦怠的藍
眼睛看著他。
「蝙蝠! 你醒了!」閃電俠驚喜的抽了一口氣:「你現在感覺如何? 等等、等等，先不
要說話! 我去找醫生來!」
「閃電俠。」蝙蝠俠叫住他，雖然仍顯虛弱，但語氣的堅定和敏銳絲毫不受影響:「發
生什麼事了? 解釋清楚。」
「喔，你知道，還不就是超人…」閃電俠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不願給他刺激，敘述的
吞吞吐吐，但布魯斯仍然猜出了大概。
最後，布魯斯疲倦的閉上眼睛，道:「你想錯了，閃電俠。」
「什麼?」閃電俠一臉茫然。
「超人沒有懷疑你，他派你待在這裡，因為他相信你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
「…什麼?」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他殺我，他做不到…這次之後，再也做不到了。」
「…什麼?」閃電俠詫異的重複，嚴肅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結論的，蝙蝠!
他幾乎害死你!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你弄出去，反抗軍不能失去你…」
「我不想走。」蝙蝠俠閉著眼睛道。
「...只要打個信號給聯邦政府，我相信他們會…等等! 你說什麼? 再說一次?」閃電
俠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為這場病，反抗軍遲早會失去我。那不要緊，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不會有事的
。」蝙蝠俠道:「至於你，我希望你不要再冒險反抗超人，不管是為了我或為了任何人，反
抗軍會很需要你，再過一陣子，他們會有人跟你聯絡。」
「我不要聽這種狗屁話!」閃電俠生氣道:「你要是以為我會把你丟在這裡，你就是個
混蛋! 不要亂說什麼安排，你可是天殺的蝙蝠俠! 誰都知道蝙蝠俠不會死! 所以不要亂講
!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會把你弄出去!」
「貝瑞，」蝙蝠俠在他開始飛快嘗試解除醫療艙的封鎖指令時，平靜道:「你說得對，
蝙蝠俠不會死，但布魯斯．韋恩會; 我已經給了哥譚我的一生，剩下來的日子，如果你不
介意的話，我想放個假。」
「可是…」閃電俠忍不住紅了眼眶:「留在這裡? 跟那個超級瘋子在一起? 你就連放
假的品味也與眾不同，太奇怪了吧?」他試著開玩笑。
「一點也不。克拉克是我的朋友，他需要我的程度，或許比任何人都還要多。」布魯
斯透過醫療艙的透明窗，望著孤獨堡壘的水晶天花板出神:「以前因為反抗軍的緣故，我
沒有好好陪他，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你確定你沒有發燒嗎?」閃電俠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擦了擦眼睛。
「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布魯斯微微一笑。
「…好吧，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閃電俠很少看見他笑，現在轉開目光，像是不敢
看一樣。清清喉嚨:「…超人為了先前的事和海王大吵了一架，就連公主也勸不住他們兩
個。之後海王帶著部隊離開孤獨堡壘，往亞特蘭提斯去了，公主也跟他一起; 超人把我叫
來之後也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我想我知道。」布魯斯再次閉上眼睛。
閃電俠正要問，忽然聽見堡壘大門開啟的提示音，於是閉上嘴巴。
超人飛了進來，手裡提了一個比人還大的包裹，從袋口露出的一角往內看，裡面滿滿
都是瞭望塔上的醫療器材。他有意無意的擋在包裹前面，對閃電俠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
閃電俠不得不離開。走之前，他給布魯斯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對方輕輕頷首。
超人沒察覺布魯斯已醒，只是悶著頭將器材歸類擺放，然後叫出電腦中的人體構造資
料，用超級速度閱讀。
「我從來不知道你對醫學有興趣。」布魯斯道，並沒漏看超人那一瞬間的緊繃和驚慌
。
「你醒了。」超人轉身，同時飛快的關掉螢幕，冷著一張臉。
布魯斯道:「我注意到我還沒死。」
超人道:「那是因為我決定暫時饒過你。」
「為什麼?」
「你還有用處。」
「什麼用處?」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超人冷冷道:「現在閉嘴，我沒要跟你說話。」
布魯斯嗤道:「否則怎樣? 你要扭斷我的脖子?」
超人冷淡道:「讓人發不出聲音有好幾種辦法，死亡不是唯一一種。」
「得了吧，克拉克!」布魯斯不耐煩道:「我只剩下一個多禮拜可以活，你還想拿殘廢
威脅我?」他坐起來，醫療艙像是完全沒鎖一樣自動滑開了。
「你是怎麼----算了，那不重要!」超人知道布魯斯是解鎖大師，想拿醫療艙困住他
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對方想要下床，皺起眉頭:「別下來，你的骨折還沒好。」
「你最清楚，不是嗎? 那正是你的傑作。」布魯斯哼了一聲，還是從床上下來。
一轉眼，他就被超人放回床上，惱火道:「我不想跟你吵，布魯斯! 但你得留在床上
，別逼我拿鍊子鎖住你。」
「你可以試試，看我需不需要花一分鐘掙脫。」布魯斯狡猾微笑:「但如果你真的希
望我待著不動，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你想怎樣?」超人一臉戒備，心中警鈴大作。
「蛋糕。」
「…什麼?」
「我想吃蛋糕。」布魯斯道:「在醫療艙裡躺這麼久，我餓死了。」他看見超人瞪著
他發呆，暗自好笑:「意下如何?」
「…我叫機器人去拿。」超人極力回想，倉庫裡所有危險物品應該都移走了，叫機器
人拿蛋糕該不會是某種行動指令吧?
「我不要廉價的冷藏蛋糕，那不好吃。我要現做的手工蛋糕，最好是巧克力口味，瑞
士巧克力。」
「…」超人反過來思考，要不要檢測一下蝙蝠俠的腦波，看他是不是被控制了。
「我知道有家店，專門做這種蛋糕，正好現在是他們的營運時間，算你走運。」布魯
斯道:「給我買一個來，我就留在床上。成交嗎?」
「等一下。」超人忍不住將他掃瞄一遍。沒錯，那真的是布魯斯．韋恩，不是什麼變
形外星人，腦波也沒有被控制:「…你是認真的?」
「當然。」布魯斯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超人滿腹懷疑，卻已經開始往外走:「別耍花樣，如果你逃出去，我照樣能把你抓回
來。」
「等等，你打算就穿這樣去?」布魯斯道:「雖然老闆沒有心臟病，但其中一個蛋糕師
傅有; 我可不想為了一塊蛋糕鬧出人命。」
超人腳下一頓，慢慢轉過來，冰冷道:「…這才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不，我不會穿
回克拉克．肯特的服裝，你可以不用肖想那塊蛋糕了。」
「好吧。」出乎意料的，布魯斯沒有堅持，滿不在乎道:「不給就算了，反正除了那
裡的蛋糕，我不想吃任何東西。你只要再等個兩三天就能永遠擺脫我了。」
超人瞪著他:「你不可能成功，我可以給你打點滴!」
「沒錯，那會讓我多活個…一天?」布魯斯笑得很可惡:「還是你要給我灌食? 以現在
的腸胃狀況來看，我多半會死的更快。」
超人氣道:「你不會絕食，你不可能為了這種蠢事餓死。」
布魯斯平靜道:「通常不會。但現在我已經快死了，沒理由不給自己找點樂子。」
「你…」超人大為惱怒，但他看出蝙蝠俠是認真的，這傢伙真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就是一件襯衫、領帶和眼鏡? 你在怕什麼? 它們又不會咬你。」布魯斯靠著醫療
艙內的靠背，舒服的打呵欠:「還有，用超級速度作弊的話，蛋糕可承受不了四馬赫，會
糊掉的。」
超人重重哼了一聲，因為心裡的盤算被說中而更加不爽。
「你還要想多久?」布魯斯懶洋洋的諷刺道:「我可以在這個月之內吃到嗎?」
超人狠狠瞪他，火大道:「你真是個混蛋，布魯斯!」
「沒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布魯斯隨性的揮了揮手算是告別，朝超人的背影叫
喊:「噢對了! 別忘記再拿幾塊免費的手工餅乾回來!」
……
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超人站在陰暗小巷內，雙手防衛性的抱胸，瞪著掛在防火梯上一整套土氣的格子襯衫
領帶和眼鏡。
大都會爆炸以來，就不曾穿過這些服裝; 超人站在陰影裡，看著這些廉價衣物就像看
馬戲團戲服一樣，皺緊眉頭，一臉不悅。
打開透視，他可以看見對街那家蛋糕店的後廚房，整排剛出爐的巧克力蛋糕放在鐵盤
上，冒著香氣。為什麼不乾脆從窗戶拿走一個? 趁早結束這種不必要的尷尬，順便擺脫布
魯斯的詭計?
耳中的通訊器震了一下，布魯斯非常適時的、以那種懶洋洋讓人惱火的態度道:「嘿
，是我。忘了告訴你，這家店為了打廣告，廚房採用網路直播。所以，除非你要讓全世界
看見最高議長其實是個賊，否則不要偷走任何東西。」
這傢伙真的沒有讀心術嗎?!
「我真該直接捏死你。」超人咬牙切齒，開始搜尋網路直播鏡頭，但沒找到。到底是
布魯斯的又一個詭計，還是隱藏式攝影機?
「我知道你想。」布魯斯愉悅道:「我還在等蛋糕，別讓我等太久。」通訊結束。
超人按下結束鈕的力道或許太大了一點，通訊器滋的一聲扁掉了，他恨恨的把它從耳
朵裡拿出來丟掉，再次瞪著眼前的服裝，恨不得用熱視線把它們燒出兩個洞來。
……
超人調整一下領帶，遲疑的踏出巷口，一走入陽光底下，更是渾身不自在。透過平光
眼鏡，街道、行人、甚至路邊的消防栓看起來都如此貼近; 腳下的皮鞋踩在人行道上，和
其他人一樣發出腳步聲; 當風吹過的時候，揚起的領帶，讓他想起曾經多麼喜愛這樣一個
明亮的下午、走在明亮的人群裡。
超人下意識的縮起肩，低著頭，快步過馬路。
過了轉角，他無言的發現蛋糕店前面排了長長的隊伍。
布魯斯那個混蛋!
他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殺人掠貨的可行性，但最後不得不承認，為了蛋糕殺人太過份了
。
排隊時，超人惱火的第一百零一次問自己，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他是超人!
他應該要整頓政府和軍隊!
他還有一整個世界等著去征服!
他…
「第五十七號先生? 你要什麼口味?」店員親切道。
「呃，咳…」超人連忙道:「…瑞士巧克力，謝謝。」
見鬼!
店員替他包裝好:「只要一個就好了嗎?」
「…再給我一些手工餅乾。」
真見鬼!
超人提著蛋糕盒出來，對自己生悶氣。
忽然，街對面轉角的地方傳來一聲驚叫，兩個混混正在騷擾一位年輕女性。
超人心情正壞，走了過去:「你，放開她。」
「唷! 想學人家英雄救美啊? 我勸你別多管閒事…唉啊啊!」一個混混被他抓住手，
慘叫起來。另一個抄起地上的空酒瓶，往超人頭上砸下去，酒瓶瞬間碎裂，超人不痛不癢
，冷冷的看過來，把那人嚇跑了。
「放、放開我! 怪胎!」還被抓著的混混拼命掙扎，又踢又咬，無奈那隻手就像鐵鑄
的一樣絲毫不動。
超人危險的瞇起眼睛，把混混拉近:「你應該學著尊重法律。」剛要用熱視線燒透對
方腦袋，忽然想起，手上還提著蛋糕，那可千萬不能沾上血。
他捏裂了混混的腕骨，把人甩到牆上:「還不快滾!」
那人像隻嚎叫的土狼，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方才少女躲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現在走出來攔住他:「謝謝你，先生，我剛才真的很
害怕…這個給你，謝謝!」她怯生生的交給他一朵花。
超人怔了一下，不只因為這朵花聞起來很香，也因為許久沒有人用這樣感激的目光看
他。
抬起頭，周圍的路人向他微笑點頭，沒有人害怕。
在一段短暫的時間裡，超人產生錯覺，彷彿露易絲沒死，大都會還存在，什麼都沒發
生過…
……
「外面天氣如何?」布魯斯舒服的斜靠在醫療艙裡，像隻懶洋洋的豹子:「不錯，嗯?」
「…吃你的蛋糕。」超人忿忿的把蛋糕放在有輪子的推桌上，轉身就走:「記住你答
應的事。」
「想嚐嚐看嗎?」布魯斯吃了一口，發出滿意的聲音，大方道:「你可以分一半。」
「不要!」
「那我吃完囉。」
「隨便你!」
世界總算安靜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超人從資料庫整理出一堆與細胞病變有關的論文和專書，布魯斯還
是安安靜靜的。
「布魯斯?」超人移過來的速度或許太快了一點，心跳也跟著升高。
幸好，布魯斯只是睡著了。他毫無防備的躺在醫療艙裡，旁邊放著空的蛋糕盒，看起
來就像個貪吃的孩子; 然而，他比以前瘦了，現在可以更明顯的看出來，一旦沒有那雙銳
利逼人的藍眼睛，臉色的蒼白和虛弱就難以忽視。
敞開的衣領間，露出一截可怕青腫，手印，超人的手印，那是他和布魯斯戰鬥的時候
留下的，現在還在那裡。
醫療艙本應治好它，但細胞病變卻使傷勢惡化; 五個指印高高腫起，光用看的，就使
人感到疼痛。
超人沉默了一會兒，把空的蛋糕盒收起來，交給機器人處理; 又回到主控台，用瘋狂
的速度閱讀所有醫療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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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忍不住啦～不過是我也會忍不住( *′艸`)
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又重要呢！對超人來說是個轉機...
※ 編輯: tsubasasn (182.235.128.106), 05/26/2015 23:48: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