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DC][超蝙] 無題 (03) by carolsf1
[DC] [超蝙同人] 無題 (03) by carolsf1
當天稍晚，阿尼拉酒吧。
酒吧外觀有些老舊，大大的霓虹燈招牌在夜晚中閃爍。透過污穢的窗角望進去，昏黃
色燈光下煙霧瀰漫。
夜風颳過，蝙蝠俠無聲無息的降落在酒吧前的電線桿上，斂起黑暗羽翼，蹲伏在蒼白
路燈上方，沉默注視。一個醉漢仰天躺在垃圾堆上，臉上帶著空幻的茫然。人們來來去去
，視若無睹。
蝙蝠俠沉默俯視，護目鏡在黑暗中發出冷光，安靜閃身，像鬼魅一樣滑進陰影。
不久，氪石輻射指數開始飆高。
「嘿，你說超人真的會來嗎?」酒吧後方，一個渾身肌肉、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憨道。
「我那知道?」另一個小丑黨百般無聊的玩手槍:「超人和蝙蝠是搭擋，應該會來。我
個人倒希望他們快點出現，這裡的寶貝能讓我一戰成名!」他舉起槍，做了個瞄準的姿勢
，口中發出槍聲，輕笑:「氪星人的腦漿不知道是不是白的? 我打賭是!」
「聽說氪星人的血是綠色的，像泥漿一樣黏。」肌肉男不安道:「蝙蝠俠根本沒有血
，他只是古墓爬出來的鬼影，一個受詛咒的怪物…」
「放屁! 那種鬼話你也信?」拿著槍的人不屑道:「我會證明給你看! 傻蛋! 就用這把
槍，我可以讓那個蝙蝠怪腦袋開花…嗚…」一雙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摀住他拖進陰影。
「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肌肉男一無所覺，抓頭續道:「我是說，在這裡等他們兩
個出現…要是他們一直不來怎麼辦?」他回頭，發現有些不對:「…傑瑞? 你在那裡? …噢
!」他摸向脖子，感覺好像被什麼蟲咬了一口，然後倒地昏迷。
斗蓬飛揚，蝙蝠俠無聲落地，打開地面上的工程師通道，摸出蝙蝠鏢，準確切斷肉眼
幾乎無法看清的陷阱鋼線。
「噢! 蝙蝠仔! 你一定要這麼掃興嗎?」一個用膠帶黏貼在通道壁上的對講器，忽然
響起小丑的聲音:「讓我炸一下嘛! 一下就好? 又不會死? 嘻嘻嘻嘻嘻!」
蝙蝠俠拿起對講器，臂甲掃瞄一下晶片，一掌捏碎，重新開啟頻道，低沉道:「小丑
，你想怎樣?」
「喔喔喔喔喔! 真的是你! 蝙蝠仔! 真高興聽見你的聲音! 我可想死你啦!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蝙蝠俠俐落的延著鐵梯子往下滑，骯髒腐臭的下水道像巨獸一樣張著口，靜靜等著他
。
「超仔在那裡呀? 他難道沒有跟你一起嗎? 真是太讓人失望! 你們明明都被邀請了呀
! 我還準備了點心!」
「啪!」的一聲，紅太陽燈光亮起，蝙蝠俠頭一偏，閃過牆上彈出來拳擊手套，抓下
來扯斷，扔在一旁，繼續往前。
「有什麼事情比保護夥伴更重要? 在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之後，他竟然不來幫你!」小
丑故作悲情:「蝙蝠仔，你難道不覺得傷心嗎?」
「一點也不。」蝙蝠俠低沉回答，壓下佈滿氪石微塵的門把，走出房間，外面通道仍
然佈滿紅太陽射線，整個舊煤氣管線都籠罩在紅光下。他延著管線往前，空氣中開始出現
屍體的惡臭味:「廢話少說，小丑。路瑟給了你什麼?」
「喔，其實沒什麼，你知道。」小丑惡意道:「就是一些氪石玩具，這樣那樣…既然
你提起來，我倒想起一件事。我還有一些觀眾在這裡! 哈哈! 來打個招呼吧! 親愛的!」
一個女生的聲音在通訊另一頭掙扎和哭泣:「喔對了! 再過兩分鐘，有一家五口就要炸飛
啦! 就在第三加壓室! 嘻嘻嘻嘻!」
蝙蝠俠開始奔跑，很快在右側找到第三加壓室斑駁鏽蝕的鐵門。
「怎麼啦? 快點進去啊! 嘻嘻嘻嘻!」
蝙蝠俠貼近門面檢查，側耳傾聽，冷靜道:「觸發式液態炸彈。你的新玩具?」
「喂喂! 這是作弊!」小丑的聲音尖銳扭曲，蝙蝠俠轉往一旁拆牆進入。
房間內，五名人質驚恐的掙扎著。繫在門上的液態炸彈沒被引爆，但所有通風口卻開
始不斷噴出毒氣。
「恐懼瓦斯。」蝙蝠俠認出氣體，摸出防毒面具，戴在人質臉上，五人中的父親僅僅
不小心吸入一口毒氣，立即面容扭曲、眼睛翻白、現出休克前兆。
「用這個!」蝙蝠俠冷峻道。面具不夠，他直接拿出備用的蝙蝠口罩壓在對方臉上，
直到那人恢復呼吸:「延著五號管線往外，你會看到鐵扶梯，明白嗎? 現在，走!」人質抱
起小孩，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蝙蝠俠起身，忽然晃了一下，低低咳嗽。
「噢噢! 蝙蝠仔! 不好吧! 怎麼把防毒面具全給了別人?」小丑故作惋惜，嘖嘖道:「
這可是路瑟改良稻草人配方的恐懼瓦斯，加了不少好料…你現在感覺怎樣? 看見什麼有趣
東西沒有? 嘻嘻嘻嘻!」
蝙蝠俠扶牆站直，深藍色眼睛頑固瞇起:「…待在那裡別動，小丑!」冷汗沿著面甲滴
下，他握緊拳頭。
「當然啦! 既然超仔不來，我也只好把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 今晚才剛開始，我們好
好玩個通宵吧! 嘻嘻嘻嘻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
世界正在扭曲，每一樣東西、每一樣物品，以奇怪的波紋扭動。
蝙蝠俠再次直起身體，冷靜的看著怪異的扭動世界。小丑或許以為恐懼瓦斯造成的幻
象可以干擾他，讓他無法辨認真實和虛幻，但稻草人早就試過，也早就失敗了。
黑暗騎士鎮靜的在紅光籠罩的管線裡前進，偶爾停下來咳嗽。每一次他這樣做，小丑
都尖笑，惡語譏諷，但蝙蝠俠咳完之後，總是帶著一點小小的微笑，小丑卻不知道。
示弱。很少人知道蝙蝠俠也會示弱，其實他的示弱能力就和恐嚇能力一樣好。
只要小丑相信自己正在凌虐蝙蝠俠，人質就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些惡棍永遠弄不清楚
，為什麼前一刻氣息奄奄的黑暗騎士，總是在最後大爆發似的取得勝利; 他們永遠無法看
清，蝙蝠俠的計畫早將一切包含在內，甚至在正式交手以前，他們的失敗就已經被規畫的
妥妥貼貼。
不過這不代表蝙蝠俠不用為此付出代價。
當他繼續往前走，扭曲的世界開始改變。
「布魯斯…我的孩子…」瑪莎．韋恩的聲音充滿哀求:「救救我們…我們需要你…」
蝙蝠俠咬咬牙，從她身上跨過。
「布魯斯! 我們需要你! 你聽見了嗎?」湯馬仕．韋恩的呼喚帶著急切:「停下來! 孩
子!」蝙蝠俠握緊拳頭，繼續往前走。
場景變換，充滿舊煤氣管的地下室，變成陰暗骯髒的戲院小巷。蝙蝠俠看見自己的父
母被歹徒用槍威脅，然後槍口冒出一聲巨響和火光。
「布魯斯…救救我們…」槍聲響起的時候，黑暗騎士顫了一下，強迫移開目光。
「布魯斯…」父母的聲音幾近窒息。蝙蝠俠閉了閉眼睛，握拳往前走，渾身輕顫，卻
沒有回頭。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仍然走在舊煤氣管線間，方才的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何時到處都有的紅太陽射線已經熄掉了，四周恢復了原有的陰暗，耳邊除了小丑
的尖笑和胡言亂語，什麼都聽不見。
有點不對勁。蝙蝠俠暗忖。
繞過轉角，黑暗騎士一眼看見散在地上的紅色披風，立即衝了過去:「超人! 你怎麼
來了? 受傷了嗎?」
「…抱歉。」超人悠悠轉醒，揉著額頭，天藍色眼睛小心翼翼，像是怕他生氣:「可
我實在放心不下。」
「你是從那進來的? 為什麼會倒在這?」蝙蝠俠陰著臉，惱火底下藏著關切。
「我從西側下水道入口進來，避開主管線，一直和你隔著一道牆。」超人慚愧道:「
我想如果你遇到危險，我可以來得及干涉...結果那裡的土牆忽然倒塌，我只來得及用熱
視線炸掉紅太陽燈的供電器，就暈了過去。」
蝙蝠俠冷冷道:「你還可以再好心一點，炸掉煤氣管，把我們全都轟上天!」他把鋼鐵
之子拉起來，很快用打量一下，幸好，沒有嚴重傷害。
「對不起。」超人低頭認錯，一副認真反省的模樣。
蝙蝠俠哼了一聲:「算了，來了就來了。幫我看看小丑在那裡。」他的語調稍微柔軟
，用甩斗篷的動作掩飾過去。
超人打開X視線:「...這裡有很多鉛，我找不到他。」
「我想也是。」蝙蝠俠低頭察看臂甲投影地圖，道:「他不可能毫無準備，反正試一
試無傷大雅...」忽然，蝙蝠俠停下腳步。
「怎麼了?」超人也跟著停下。
「...你說你是從那裡進來?」
「西側下水道。怎麼?」
「西側入口和這裡隔著鉛牆，你怎麼看得見我?」
「啊...我用聽的。」超人笑了笑:「雖然你的腳步聲很輕，但跟老鼠比起來還是重了
一點...為什麼那樣看我?」
蝙蝠俠沉默的盯著他:「...你不是真的，你是幻象。」黑暗騎士的聲音有些懊惱。
「...什麼?」超人睜大眼睛，笑起來:「別開玩笑了! 布魯斯! 你知道我是真的!」他
的影像瞬間模糊了一下。
「不，你不是。」蝙蝠俠自我惱怒，繼續往前走，不再回頭。
「我是真的!」超人飄起來，繞到蝙蝠俠面前，黑暗騎士卻只是繞過他:「別這樣，B
，別不理我。」
「...」蝙蝠俠檢視地圖，打開一旁的電箱，開始剪接電線。小丑唱歌似的聲音又清
晰起來，怪笑怪叫，令人作嘔。現實世界是如此的冰冷尖銳，遠遠比不上鋼鐵之子身邊的
暖意。
「...我有話想跟你說。」超人的幻象走過來，輕輕抱住蝙蝠俠。
黑暗騎士全身一僵，甩了一下頭，皺著眉繼續工作。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超人的幻象語氣溫柔，沉穩的聲音令人心醉:「改良
紅酒是特別為你設計的，我偷偷蒐集你喜歡的酒類品種，用氪星電腦分析，合出適合你的
口味和營養...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孤獨堡壘的資料你早就看過。」
蝙蝠俠冷著臉繼續工作。
「你喜歡嗎? B? 你喜歡這種酒嗎?」超人天藍色的眼睛充滿愛憐，溫柔撫摸黑色盔甲
，引來黑暗騎士一陣輕顫:「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你明明曉得，卻從不回應...」
蝙蝠俠面無表情的操弄著焊接工具，全身緊繃，心跳悄悄加快。
「...果然是這樣。」超人的幻影笑了，緩緩放開他:「...你想要醒過來嗎? B? 想要
免除恐懼瓦斯的影響並且拯救人質?」鋼鐵之子張開手臂，溫柔道:「那你必須殺了我...
因為，我是你最不忍心傷害的人。」超人的幻象又模糊了一下，那張屬於克拉克的臉殘忍
微笑:「你，能做到嗎?」
……
稍後，失去電力的煤氣管理中心。
「蝙蝠仔!」所有手下都已經被狠狠打昏，小丑見黑暗騎士帶著暴風般的氣勢，陰沉
無比的走過來，只是瘋狂大笑:「新的恐懼瓦斯嚐起來怎麼樣? 噢噢! 我有一個問題! 拜
託告訴我你殺了誰才能從幻象裡醒來? 快說快說! 我好奇死了!」
暗夜之王的目光燃著怒火，給了他重重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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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有好好的出氣了╰(‵皿′＊)╯
※ 編輯: tsubasasn (182.235.128.106), 05/19/2015 22:4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