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超蝙] 屠龍者 (05) by carolsf1
[正義聯盟/領主同人] 正義的隕落第三部-屠龍者 (05) by carolsf1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布魯斯一手按胸，拉緊外套，低頭走路，不願意讓旁人看出他的痛苦。
戒指依然灼熱，他漸漸習慣; 心臟不時的疼痛，咬牙忍一忍就過; 只是體力迅速流失
，不得不每過兩個街口，就停下來喘氣，委實麻煩。
還好，當初在紐約也設有蝙蝠基地，並且預設程式，屏蔽於正義聯盟的掃瞄之外。先
前，克拉克還拿這笑他，說他秘密基地太多，快要連超人也記不過來。
布魯斯歪身靠牆，一面喘氣，一面微笑。克拉克那個笨蛋，總是喜歡說些傻話逗他…
布魯斯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熱，仰頭深吸一口氣，吐出。下意識的按著發燙的戒指，因
為它的溫度而稍感安心。
剛從瞭望塔下來的時候，劇痛脫力，幾乎快要死去; 後來不知怎麼，總算恢復一些。
他卻又開始擔心，希望不是戒指失效。
還熱著就好，魔法正常，克拉克也就活著。
「…今天稍早，大都會的電臺大樓發生爆炸，超人前往救援，遭不明人士槍擊!」新
聞播報員雖仍保持專業風度，音調卻因吃驚提高不少:「目擊者表示，當時超人正準備飛
去接應下一名生還者，槍聲響起，他忽然從空中掉下來，滿身是血…」
布魯斯的力量像是蒸發了，慢慢往前，繞過佇足電視牆前的人群。
「…民眾雖然試圖止血，卻測不到心跳，也聽不見呼吸…」
布魯斯咬著唇，口中嘗到自己的血味。
「…有關當局表示，此案目前還在調查當中。軍方情報指出，中東回教激進份子籌劃
了整起事件，意圖挑撥美國和正義聯盟的關係。司法部發言人特別呼籲民眾不要恐慌，調
查很快會有結果…」人群騷動。
「不要恐慌?」一名黑人憤怒激動，將手中的飲料砸在電影牆的玻璃櫥窗上:「又他媽
要打仗了! 還不要恐慌?」
「打仗? 真的嗎?」人群開始不安。
「廢話! 上一次超人殺了總統，大家打仗; 這一次我們殺了超人，還不打仗嗎?」
「我要帶家人到鄉下去! 城市裡太不安全了!」
「我也是!」「我也是!」人群一哄而散。
一聲脆響，布魯斯下意識轉頭，看見不遠處珠寶店玻璃窗被砸碎，警鈴大作。幾名年
輕人衝進去搜括。而另一頭對街，雜貨店和麵包店，也接連燃起火光。
「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瘋癲的流浪漢在迅速擴大的火光中手舞足蹈。
沒有人理會，人們在街上奔跑，更大的威脅已經近在眼前。
「T星來了! 領主報仇來啦!」
整座城市漸漸被龐大的陰影籠罩，無論高樓還是平房，無論街道還是草地，巨大的移
動黑影，像怪獸一樣吞噬一切。
布魯斯抬頭，在輕微的暈眩中，看見T星二代宇宙航母，以一種不祥的姿態，帶領戰
鬥機和護衛艦，佔據了整個天空。
戴安娜匆匆趕到監控室，巨大的中央螢幕上，T星元帥正向綠燈俠做稟報，看起來非
常憤怒:「…我們已經得到消息，叛軍竟然殺死領主，這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T星正式向地
球宣戰! 議會發佈命令，一級動員，先發部隊將在十分鐘後，對美洲叛軍展開第一波攻擊
! 近衛軍將隨第二波部隊抵達，確保各位大人的安全!」
「我們尚未查清此案，況且，我們並未要求攻擊地球!」綠燈俠眉頭皺的死緊，加重
語氣:「立即撤銷攻擊，離開地球領空!」
「抱歉，大人! 我們認為，叛軍的存在已經對各位大人造成嚴重威脅，我方必須消除
危險!」
「你們會對地球造成嚴重傷害，我再重複一次，立即撤退!」綠燈俠全身緊繃，握緊
泛著綠色螢光的拳頭:「這是命令!」
「萬分抱歉! 等叛亂平定，再向各位謝罪!」T星元帥立正敬禮，斷然結束通訊。
「該死!」綠燈俠一拳搥在控制台上。
「我可以在T星元帥身上感覺到對超人的忠誠。」火星獵人沉重道:「我擔心他不是唯
一一個心懷憤恨的T星人。他們會對全人類進行報復攻擊!」
「那我們必須阻止他們。」戴安娜的心不斷往下沉，平靜道:「雖然忠誠的戰士令人
欽佩，我們仍然是地球抵抗攻擊的唯一希望。」
「…沒人覺得很荒謬嗎?」鷹女忿恨:「保護蒙吉薩那幫人? 在他射殺超人之後?」她
眼眶微紅。
「…莎耶娜…戴安娜說的對，」綠燈俠緩緩道:「我們不能讓T星屠殺地球。」
鷹女捏緊流星鎚把手，指節發白:「…等這事結束，我會很樂意把蒙吉薩送上宇宙法
庭!」
「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T星的攻勢，」火星獵人沉穩道:「第一波還容易，
但若T星全面進攻，我們沒有足夠人手護住全球; 此外，我們還必須盡快找到蝙蝠俠，他
的情況更危險…」
中央畫面一閃，蒼白的蝙蝠俠出現在螢幕上，沙啞道:「…很好，你們都在。」
「布魯斯!」
「布魯斯，你還好嗎? 扎塔娜說…」
「聽著!」蝙蝠俠打斷道:「我已經和T星議會聯絡，他們同意暫緩攻擊，因為超人還
沒有死!」
「布魯斯，如果你…」
「我會找到超人!」蝙蝠俠再次打斷道:「你們處理美軍和T星，不要讓任何一方開火
…」他轉開頭，拉起黑斗篷，無法克制的低咳。
「布魯斯，等等…」
畫面一閃，又恢復黑暗。
……
北極，孤獨堡壘。
蝙蝠俠彎著身，伏在水晶控制台上，咳的厲害。
氪星機器人掃瞄他的身體，取來溫熱的營養液，托盤呈上，合成音道:「蝙蝠俠，根
據凱爾‧艾爾的規定，你的綜合體能低於70就要補充營養，低於50就要休息。現在數值是
37，請喝下這杯補充液，跟我前往寢室。」
「走開! 我很忙!」蝙蝠俠暴躁道。打開新的視窗，連進軍方衛星，竊取訊號，破解
代碼，黑色手套在鍵盤上飛快移動。
代碼一解，螢幕頓時跳出無數基地畫面，蝙蝠俠皺眉看了一會兒，重新輸入篩選條件
，立體距離計算和條列設備清單，交叉比對，又忍不住咳起來。
「請喝下這杯補充液。」機器人再次提醒。
蝙蝠俠充耳不聞，專心研究衛星照片。
機器人停了一下，再開口時，卻是克拉克的聲音:「B，把補充液喝下去好嗎?」
蝙蝠俠渾身一顫，僵住。
「如果聽到這段錄音，就表示你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克拉克熟悉的聲音從冰冷的
機器中傳來，帶著寵溺和笑意:「我猜，機器人講的話你多半不聽，肯定又要忙案子。可
是，不管手頭上的案件有多重要，也一定要記得休息。」
「愛你，B。」超人溫柔的聲音，在孤獨堡壘中迴盪。
錄音結束。
蝙蝠俠握緊拳頭。
「請喝下這杯補充液。」機器人的合成音再次響起。
黑暗騎士沉默片刻，猛然伸手，搶來飲料，仰頭就灌。
機器人接住他重重放下的空杯，又道:「請跟我前往寢室休息。」
蝙蝠俠卻用氪星語命令道:「電腦，關閉所有機器人。」
水晶顏色變換，機器人眼睛裡的光熄滅了，回到關機狀態。
蝙蝠俠低頭咳嗽，繼續工作。
……
「增加警衛! 封鎖通訊! 絕對不能讓T星查出我們的位置!」蒙吉薩將軍繃著臉，從奔
跑的特種部隊當中穿過，回頭，朝操作台的士官略一示意，外閘門黃色警示燈亮起，厚重
的防爆外牆緩緩下降:「白宮那些愚蠢政客，成天只曉得耍嘴皮! 外星人當然是來消滅我
們，他們老早以前就計畫征服地球，現在卻成了我的錯? 我盡力建設研究基地，兢兢業業
準備屠龍者計畫，冒生命危險保衛美國，他們又做了什麼?」
「我相信他們總有一天會明白的，長官。」少尉書記官道。
「最好是!」蒙吉薩將軍咒罵，加快腳步，一路上的崗哨紛紛敬禮，每一道門都要掃
瞄和輸入密碼:「實驗室有什麼消息? 搞了這麼多天，我的武器在那裡?」
「目前還沒有成果，長官，研究人員前幾天遇上不明原因的設備故障，電腦主機板燒
毀，資料遺失，很多設備都不能用。」少尉書記官翻一下資料夾:「此外，罪犯的研究也
不是很順利，按照實驗室開出來的進程，要設計出消除超能力的設備，至少需要一年以上
。」
「什麼?」蒙吉薩將軍大罵:「都是飯桶! 當初他們保證能夠在一個月內研究出新武器
，現在才說不行? 我他媽養著他們有什麼用?」他忿忿道:「…這樣根本打不過T星…真他
媽倒楣! 誰知道那些外星雜種竟然來得這麼快!」
他們快步走入研究中心，輸入密碼，推開防彈玻璃門，穿過來來去去的白袍研究員，
停在一個戴著角框眼鏡的學者面前:「博士，你說你已經有成果了?」
「啊…是的。」學者將他們領到一個豎起的平台前，上面有一名四肢被固定的士兵:
「我重新審視了超級戰士的研究資料，雖然剩下的部分不多，而且也缺乏關鍵技術，但我
相信可以透過輻射和異化氫彌補空缺…」他停下來，看看那名士兵，轉向蒙吉薩將軍，猶
豫道:「理論上能成功，但是直接跳到人體實驗…那個，我們能不能等動物實驗結束之後
，再開始嘗試?」
「博士，我沒有心情跟你耗!」蒙吉薩將軍不耐煩道:「事關國家安危，立刻開始!」
「好、好的…」學者畏懼，向助理點頭。
電流啟動，玻璃罩放下，機器轟隆的運轉，那名士兵一開始露出忍耐的表情，然後尖
叫掙扎。
「…好像不太對，或許、或許先停下來?」學者連忙打開緊急停止鈕的蓋子，手卻被
抓住:「將軍?」
「沒有時間了! 那些該死的外星人就在美國上空，我現在就需要可用的武器!」蒙吉
薩將軍冷冷道:「繼續!」
士兵痛苦扭動，血管暴起，肌肉線條變得清晰可見，非常駭人。
「數據好像不大對，體溫太高，心跳也太快…」學者在將軍凌厲的注視下檢查讀數，
不敢看上面慘叫的人，額上都是冷汗。
蒙吉薩冷冷看著，正要說話，忽然螢幕上的數字一歪，消失，整間研究室都暗下來。
「長官，停電了。」少尉書記官拿起線路電話，交談幾句，報告道:「防衛系統一切
正常，應該是實驗引起的短路。」緊急照明燈亮起，被綁住的士兵在檯子上喘息，身體慢
慢恢復原狀。
「廢話!」蒙吉薩咒罵，對門口的憲兵道:「你! 還有你! 去看看!」
「是! 長官!」兩名憲兵立即跑出走道，不久，在轉角電箱找到問題，焦黑的鐵蓋間
，似乎卡了東西。
「這是什麼?」其中一人拔起黑色金屬片，它銳利的邊緣，就像某種夜行動物展開的
雙翼。
同伴沒有回答。
「你不覺得它很像…」憲兵回頭，震驚看見蝙蝠俠無聲無息的落地。
在那之後，他也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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