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超蝙] 屠龍者 (03) by carolsf1
[正義聯盟/領主同人] 正義的隕落第三部-屠龍者 (03) by carolsf1
瞭望塔，晚上9點。
「所以，這個齊格飛計劃是針對我們來的?」綠燈俠擰眉看向蝙蝠俠，流動亮綠色能
量的拳頭放在會議桌上，握緊:「我以為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他們會收斂一點。」鷹女將
一隻手覆在他的拳頭上，他看向她，綠色眼瞳黯然:「我曾經宣誓效忠美國…『一日陸戰
隊，終生陸戰隊』，為什麼我的國家，總要視我為敵?」
「沒有人喜歡戰爭，我也同樣厭倦了。」鷹女輕輕撫摸綠燈俠手背，淺棕色老鷹般的
眼睛透出溫柔。
「我相信，我們沒有人喜歡打仗。」火星獵人道。在他旁邊，超人低下頭，盯著自己
的手，眼睛藏在陰影裡。
蝙蝠俠把咖啡杯默默推過去，加了煉乳的咖啡，冒著溫熱的香氣。
超人稍稍抬頭，天藍色眼睛又變得明亮，接過黑色杯子喝了一口，雙手握住，彷彿從
這飲料中汲取溫暖。
「好消息是，華勒女士並沒有死。」蝙蝠俠手一揮，齊格飛計劃圖文被推開，出現一
篇偵查報告:「有她的支持，我們能終止齊格飛計劃。但目前，蒙吉薩將軍在賓州的秘密
研究基地，對超級罪犯進行非法實驗，在他成功之前，我們必須阻止他。」
「不能直接逮捕嗎?」神奇女俠道。
「不行。目前政府和我們的關係很微妙，」蝙蝠俠道:「或許，我們應該採用更公開
的方法。」
……
五角大廈，記者會。
「一個一個來! 好，後面那排倒數第三位的小姐。」蒙吉薩將軍在眾多記者包圍下，
頭抬得更高，肩膀上的星星在鎂光燈下閃爍。
「關於正義聯盟指控您非法綁架罪犯、進行不人道實驗，您有什麼回應?」女記者發
問。
「我只能說，他們的說法…」蒙吉薩將軍停了一下，掃視人群，不在乎道:「完全正
確。」
記者譁然，爭先恐後，叫著將軍的名字，舉起麥克風。
蒙吉薩將軍揚起嘴角:「我說一個一個來! 好，前排右邊第二位先生，對，就是你。」
「您難道不擔心觸犯法律嗎?」
「法律? 我尊重法律，但當法律變得死板，甚至威脅到我摯愛的國家的時候，沒有任
何東西能阻止我去做對的事! 下一位!」
「對不起，我還沒問完。」那名男記者提高音量道:「請問，您所謂對的事，包括虐
待和殺人嗎?」記者群為之一靜。
蒙吉薩將軍不高興的換個姿勢，瞇起眼睛:「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大個子記者推了一下眼鏡，天藍色眼睛中湧動某種情
緒，他藉由翻筆記本，垂下目光，藏了過去:「…您的研究，包括電擊、骨髓分析、活體
移植、神經分離…這難道不會太殘忍嗎?」
「如果你問我，把這些實驗用在人身上會不會太殘忍，我會說”對”。但用在那些變
態殺人狂、謀殺犯和神經病身上? 我認為”正合適”!」蒙吉薩將軍背著手，挺起胸膛，
整排勳章閃閃發光:「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認為自己比別人高尚，舉著人道主義的大
旗，講什麼罪犯人權。在我看來，那都是狗屁! 去問問被害者家屬，去看看他們造成的破
壞! 罪犯有什麼資格講人權? 他們只是社會的蠹蟲、廢渣!」
灰色的眼睛在軍帽陰影下，冷酷如蛇:「我個人認為，有這樣的機會，讓他們對社會
有所回饋，這些蛆和臭蟲應該覺得感激才對!」
「可是，恕我直言，你這樣做，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用血腥手段獲取攻擊性科技，如
何能對社會有利?」記者反駁，鏡片下的藍眼睛有些激動:「難道我們不是比罪犯更好的人
嗎?」
「更好? 我告訴你，人就是畜牲!」蒙吉薩將軍嗤之以鼻:「誰在乎正義? 世界上幾時
有過那種東西? 正義只是一種說詞、一個藉口! 事實上，強者為王，實力才是決定世界秩
序的關鍵。沒有足夠力量，誰跟你講正義? 上一次超人率領T星入侵，聯合國反對有用?
美國反對有用? 你所謂的正義在那裡?」
記者群起了一陣不安的低語，名叫克拉克的記者咬唇，垂下頭，身側的手握緊。
「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針對正義聯盟?」另一名記者舉手發言。
「人們常說，”有備無患”。」蒙吉薩將軍狡猾回答，道:「不針對任何人。」
「我有話要說!」露易斯起身，有點憤怒的抱緊資料夾:「超人之所以會入侵美國，是
因為路瑟先用卑鄙手段攻擊正義聯盟。要不是政府先動手，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蓮恩小姐，」蒙吉薩將軍挑眉，不懷好意道:「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超人關係匪
淺。但幫我一個忙，就算你口味獨特，偏愛外星狗，床上的事還是和公事分開，好嗎?」
「你說什麼?」露易斯臉上現出憤怒的紅潮，要不是克拉克拉住她，她可能已經衝上
台去了:「你這個粗魯、愚蠢、沒教養的…」
「露易斯，冷靜一點!」克拉克趁亂轉頭，對通訊器低語:「你也是，B。我很好。」
他轉向蒙吉薩將軍，天藍色眼瞳恢復冷靜，微微提高聲量:「您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將軍。」
「什麼問題?」蒙吉薩將軍看他一眼，不耐煩道。
「獲取這些科技之後，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美國擁有異能士兵，其他國家肯定很快
跟進，一個士兵能夠造成的破壞是過去的百倍，一百個士兵就是一萬倍。無論跟誰打、為
什麼打，都會造成毀滅性的傷害。而且只要異能士兵當中有千分之一不想當好人，世界上
就會多出上萬超級罪犯。您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我不認為這會發生，軍方管制自然足夠嚴格，不會讓士兵變壞，也不會讓科技外流
。」
「可是，軍用武器已經有許多流出市面，買槍和買餅乾一樣容易。」克拉克推了一下
眼鏡，藍眼睛如同一片清澈湖泊:「我不像您，將軍，我不認為人是畜牲，每個人都有不
好的一面，但也同樣存在高尚的品質，殘殺和凌虐並不能解決問題。」
「…今天的記者會到這裡。」蒙吉薩將軍無法回答，冷哼，丟下這句話，在記者的追
問聲中，轉身離開。
……
「啪!」的一聲，蒙吉薩將軍陰著臉，將整疊報紙重重摔在桌上:「該死!」他咒罵，
又狠狠拍桌:「他媽的! 華府的政客都是王八!」
潘湊過去一看，華盛頓日報斗大標題:「軍方秘密研究受到質疑 總統今下令調查」。
「沒必要這麼緊張嘛，」曼徹斯特將報紙拉到自己面前，漫不經心的翻開，嘖嘖稱奇
:「竟然有這麼多篇報導…我們真的引起注意了，不是嗎? 喔喔，看看這篇『權力和道德
』…嗯，讓我想到中學的公民課老師，真可愛。」
「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蠢蛋，他們懂個屁!」蒙吉薩將軍破口大罵，微禿的腦袋冒出油
光:「如果調查團進到秘密實驗室，發現我們研究的暗殺工具和華勒的傷勢有關，我就他
媽的玩完了!」
「我不認為會發展到那一步。」曼徹斯特笑笑，將報紙翻到某頁，轉過來，推給蒙吉
薩:「親愛的將軍，你從來不把消息看完的嗎?」
他指指內頁標題:「記者會引發各界爭議 贊成研究罪犯者佔多數」。
蒙吉薩將軍瞪大眼睛，把報紙搶過來讀。曼徹斯特嘲諷的揚起嘴角，輕鬆對旁邊詫異
的鱗翼女子道:「潘，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這個世界啊…呵呵!」
「『…昨天在華府舉行的記者會引來各界關注，美國國家黨主席克倫諾‧妥爾頓公開
贊揚軍方敢作敢當，並且表示，將竭盡一切力量，表達對愛國軍人的支持。』」蒙吉薩將
軍唸出報導內容，深色臉頰透出興奮的紅暈:「『根據本報民調，支持永遠解決超級罪犯
的民眾約有四成，認為政府應該擁有制裁超能者武力的人，則高達七成…』啊哈! 哈哈哈
! 爽啊! 這下我看那些政客還有什麼話說!」
「…這表示，我們不必暗殺總統了?」潘無所謂的問。
「不用了! 民眾支持我! 人民萬歲!」蒙吉薩將軍樂得很，甚至跳舞似的扭了幾下，
讓他看起來像一隻特大的蠕蟲:「大選將近，總統不可能違抗民意，而『愛國者法案』給
軍方保護傘，就連法律也不能奈我何! 哈哈哈!」
曼徹斯特和潘對看一眼，前者勾起嘴角，露出輕蔑的笑。
……
瞭望塔，觀景台。
蝙蝠俠找到超人的時候，他獨自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凝視黑暗星空下穩定運轉的湛
藍地球，似乎帶著難以言喻的失落。
「不錯的記者會。」蝙蝠俠走過去，微微飄動的黑斗篷彷彿擁有生命一般，輕輕撫過
紅色披風。
超人笑了笑，垂下頭，輕吐一口氣，又抬起頭來，天藍色眼睛有著一貫的溫柔:「B…
我本來以為會有用，以為可以藉由民意，迫使蒙吉薩將軍罷手…現在看起來，還是太天真
了。」
蝙蝠俠藍寶石般的眼睛帶著鋼鐵的色澤:「他只是暫時佔了上風，不會得意太久。」
超人抬起手，輕柔撫摸蝙蝠面具下的英俊臉龐:「我知道。只是，昨天一整天新聞台
都討論這件事，政論來賓彼此爭執，我連續轉了好幾台，看了整晚，卻沒有任何一台，對
超級罪犯的人體實驗感到不安。」
天藍眼瞳再次轉向地球，微微嘆息:「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變了，變得陌生
和難以理解…」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顯然我最沒資格抱怨…不說這些，T星得到我們的回
覆了嗎?」
「他們似乎仍然感到不解，強調可以立刻攻破美軍基地，掃除所有『叛軍』，我還在
努力溝通。」蝙蝠俠道:「你在聯合國大會的講稿準備好了嗎?」
「快好了。」超人頓了一下，道:「B?」
「嗯?」
「如果沒辦法用和平途徑解決，怎麼辦?」
「會解決的。」
「好吧。」超人覺得鎮定許多，他相信布魯斯的判斷。
蝙蝠俠似乎有所察覺，嘴角隱藏小小的笑:「無論如何，你不准把披風換白，因為我
喜歡紅色。」
「遵命。」超人悄悄伸手，握住對方的黑色手套，兩人對視片刻，在宏大的地球景觀
前，交換了一個溫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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