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超蝙] 正義的隕落 (08) by carolsf1
[正義聯盟/領主同人] 正義的隕落 (08) by carolsf1
黑暗騎士的房間一如主人性格，整潔、乾淨、一絲不茍。所有東西都以最有效率的方
式，放置在恰當的位置。和綠燈俠的軍事風格相比，更多了幾分森冷味道。
戴安娜想起超人的房間，那恰恰是相反的光景。凱爾會在牆壁上貼滿堪薩斯農場風景
照，桌上放一些毛茸茸的小玩具，披風和靴子到處亂扔...
她走進來的時候，蝙蝠俠反常的沒有察覺，一直到她開口，才飛快關掉一個視窗。
「…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戴安娜沒有漏看螢幕上一閃而逝的白色身影。溫和道:「
如果擔心的話，你可以和他談一談。」
蝙蝠俠頭也不回，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布魯斯…」亞馬遜公主嘆了一口氣:「你明明知道我在講凱爾。他已經待在禁閉室
好幾天了，你不能永遠把他關在那裡。」
「他是一個安全隱患，高危險人物。」蝙蝠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威脅消除之前，
我不會放他出來。」
「那你至少和他談一談，好嗎?」戴安娜拉過椅子，坐在黑暗騎士身旁，迫使對方轉
頭面對她:「布魯斯，聽我說，他很怕失去你，很怕發生在沃利身上的事，在你身上重演
。」
「那又怎樣?」蝙蝠俠白色護目鏡看不出表情:「害怕就可以殺人?」
「殺人這件事，我不會幫他說話。」黛安娜認真道:「但你不理他，也不是辦法。凱
爾越來越憔悴了，你也是! 你們一直是感情最好的，不能再這樣互相折磨下去!」
「克拉克叫你來當說客?」黑暗騎士轉回去面對電腦，冷淡道:「門就在後面，不送。
」
「布魯斯!」神奇女俠站起來，懊惱:「現在世界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你就不能和凱爾
好好談一談嗎?」
「談什麼? 談他宏偉的征服計劃? 還是罪犯的處決名單?」蝙蝠俠冷笑:「我試過了，
戴安娜! 天知道我試過! 該死的氪星腦袋不轉彎，我有什麼辦法?」
「他想講的不是那個。」黛安娜鎮定道:「你說對了，凱爾確實叫我來找你，因為你
都不肯接他的通話，所以我把這個帶來了。」她從身後拿出一個通訊器。
超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帶著幾分不安:「B? 我…我很抱歉…」
蝙蝠俠一言不發的奪過來，就要掛斷。
「別! 別掛!」超人大叫，他的聲音透出一絲破碎:「求求你…別掛斷…」
戴安娜發現，黑暗騎士停住了。超人聲音中的脆弱，像變魔術一樣定住了他。
「我…我真的很抱歉，你的手…你的手還好嗎?」
「跟你無關!」蝙蝠俠咆哮。
「可是…」超人囁嚅:「可是他們說，你不肯打石膏，又不肯睡覺…」
「誰跟你說的?」黑暗騎士火大:「把名字報上來!」
「…」另一邊傳來緊張吞口水的聲音:「很、很多人都這樣說。」
「黑金絲雀和扎塔娜，對不對?」蝙蝠俠磨牙:「過去三個小時，除了戴安娜就只有她
們和你談過話。」
「…」就算換上白色制服，超人還是不太會說謊，尤其當布魯斯發怒的時候，他只能
像過去無數次一樣，柔聲安撫:「B，別這樣，別生氣了，好嗎?」
這種克拉克式的語調，一下子讓蝙蝠俠沉默下來。
凱爾也跟著沉默。
戴安娜起身，道:「我讓你們單獨談談好了。」
她離開之後，凱爾才又開口:「B，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這裡的紅太陽射線…我一直
聽不見你。」
「克拉克，跟我說你後悔了。」蝙蝠俠頓了一下，強調:「跟我說你後悔殺路瑟。」
「我…我做不到。」凱爾道:「別生氣，B，可是，我…我很高興他死了。」
「…」蝙蝠俠默然。
「…談點別的吧。」凱爾苦笑:「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累，外面現在怎麼樣?」
「還算好。超能科技消失之後，各國都意識到打仗沒好處。」蝙蝠俠道:「今天早上
，俄國和美國先後召回艦隊，中國也減少了托洛肯的報導。」
「你總是有辦法。」凱爾微笑:「又是恐嚇加賄賂?」
「差不多。」
超人發出一陣輕笑:「你知道嗎? B?」
「怎麼?」
「我這裡有老鼠。」
「什麼? 不可能!」
「是真的。每天大概下午的時候，我都會看見一隻從床底下跑出來。」
「那可真…」蝙蝠俠眨了下眼睛:「…髒。」
「我覺得還好，牠看起來挺乾淨。」超人又發出一陣輕笑:「太空老鼠。牠一定是同
伴中的探險家。」
「你想太多了，克拉克。」蝙蝠俠揉了揉眉心，一股倦意湧上來，眼皮似乎越來越重
:「我應該排個時間，讓瞭望塔消毒。」
「不用吧? 一隻小老鼠而已。」超人的聲音充滿懷念，聽起來像是躺在床上，非常放
鬆:「讓我想起堪薩斯農場的穀倉，那裡總是有老鼠，趕都趕不走。」
他繼續道:「有一次，我帶著三明治去幫忙打草，結果一回頭，你猜怎麼著? 我的午
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牠們動作可真夠快的，我甚至沒注意到。」
「嗯…」蝙蝠俠晃了一下，驚醒，才發現自己在打瞌睡。
克拉克的聲音，總是下意識的讓他放鬆。布魯斯警告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可是，他真的很累…而且，那是克拉克啊…
「我在想，我可以每天分一點食物給那隻老鼠，說不定，牠會留下來跟我作伴。」超
人輕柔道:「養個寵物也不錯，你怎麼說?」
蝙蝠俠沒有回答。
「…B? 累了嗎? 到床上去睡，好不好?」凱爾溫柔勸哄:「你真的該休息了。如果我
在那裡，我會直接把你抱到床上去。」
「…是啊，」蝙蝠俠有點神志不清，喃喃道:「你還會順便通報阿爾弗列德，讓他唸
上一個月。」
超人輕笑:「好主意，感謝提醒。」
「…去你的。」
片刻之後，布魯斯倒在床上，蝙蝠盔甲散落一地，沉沉睡去。
禁閉室裡，白色超人也躺在床上，將通訊器掛在耳邊，聽著黑暗騎士平穩的呼吸，閉
上眼睛:「好好睡，B…祝你有個好夢。」
很少人知道，蝙蝠俠熟睡的模樣像個孩子。
凱爾想起，有一次布魯斯在公寓過夜，自己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他蜷縮在沙發上，
柔順的黑髮壓著枕頭，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毫無防備，毫無戒心，溫馴的不可思議。
超人記得自己站在燈光前，看了很久。
他不敢跟蝙蝠俠說。可是，有時候，睡著的布魯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色的幼小貓咪
。軟軟的、溫暖的，純真無邪…
只不過，等小貓睡醒，牠就開始往身上套盔甲，一層又一層，一疊又一疊。
凱爾調整一下耳機位置，讓那輕柔的呼吸佔據所有聽覺。
這是一種特權。
蝙蝠俠不是在誰面前都可以睡。
克拉克的簡陋公寓，更不是韋恩少爺旅居首選。
但他還是會來，就算必須和超人搶床，他也不會改住豪華大酒店。
幾乎是孩子氣的舉動。凱爾輕輕笑起來。
這麼一個陰謀大師、暗影忍者，最裡面仍然是一隻小貓。
非常柔軟。
超人睜開眼睛，盯著紅太陽照射的燈光。
頭一次，他對自己的決定起了疑惑。
畢竟，布魯斯真的被弄傷。
那種血沿著面甲，滴落手上的感覺，實在是太疼、太疼了…
……
華府，地下碉堡。
「如今，我們全都成了笑柄。」陰暗的會議室裡，只亮著視訊畫面的光。有西裝筆挺
的參議員，也有戴著勳章的高階將領，他們表情陰沉，發言回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綜
觀歷史，美國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我們的總統被殺，兇手逍遙法外; 我們的驅逐艦被毀
，軍隊不戰而還。女士們，先生們，美國如今已無尊嚴可言。」
「該死的諾福克! 他根本不配當總統!」一名上將在畫面中憤怒搥桌，胸前整排勳章
隨之晃動:「他甚至不敢公開質問正義聯盟，那些人憑什麼包庇殺人犯? 全世界都知道超
人殺了總統，聯盟卻拒絕把超人交出來!」
「我不會苛責諾福克。」一個禿頂白髮、滿臉皺紋的國策顧問雙手交握，放在桌上，
神經質道:「他面臨很大的危機。你們想想，超人已經殺了路瑟，誰能保證，氪星人不會
再一次衝進白宮? 如果是我，我也會嚇得不知所措。」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召開本次會議，」眾議院院長看著所有人，他背後的美國國旗
嚴肅的垂在深藍色地毯上:「正義聯盟已經不再遵守法律，這表示我們所有人都有生命危
險。過去，他們曾經是偉大的保護者; 現在，他們成了最危險的敵人。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要是聯盟仍然庇護超人，政府必須有所因應，不能讓他們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我比較想問，美國到底有沒有能力和正義聯盟開戰?」一個褐髮、手上原子筆轉來
轉去的參議員問:「我聽說政府一直存在對付聯盟的秘密部門?」
「華勒女士?」國策顧問看向唯一真正坐在會議室裡，穿著藍色西裝外套和短裙的碩
黑女性。
「是的，我們有這樣的部門。」阿曼達．華勒毫不猶豫道:「對於瞭望塔的各項滲透
，不算成功; 但我們在武器研究上面，確實有一些成果。針對氪星人設計的有氪石子彈、
手榴彈，也有從罪犯或其他外星入侵者那裡得來的設備。前總統路瑟在這方面貢獻良多。
」
「女士，我希望你如實回答以下問題。」眾議院院長往後坐直，非常嚴肅道:「如果
和正義聯盟發生衝突，我們有多少勝算?」
「很遺憾，幾乎不可能打贏。」視訊中的人們起了一陣不愉快的騷動，華勒女士不為
所動，繼續道:「瞭望塔本身配有多種武器系統，近年來，為了因應越來越頻繁的外星入
侵，正義聯盟曾經大幅提升武力設施。此外，他們在宇宙中的眾多同盟，明顯超出我們的
掌握。」
「這就是你的回答? 打不贏?」褐髮的參議員扔下筆，惱怒譏諷:「我查過帳，國家每
年分配給秘密部門的預算有多少，你心裡清楚! 事到臨頭，你們一點用都沒有?」
「不! 我們確實有個計畫，」華勒女士惱道:「那也是戰勝正義聯盟的唯一方法。」她拿搖控器往會議桌方向按了一下，桌子中央的立體投影器升起，投射出瞭望塔的
影像:「我們花了許多時間研究瞭望塔內部，並且派遣特工假裝工作人員上去看過，現在
已經能夠知道電腦主機和主要引擎的位置。」影像以不同顏色標出諸多部分，旁邊列出說
明文字和獨立解說圖。
「本來，在瞭望塔全員都在的時候，這些資料派不上用場; 但是，現在有將近一半聯
盟成員在醫療艙裡冬眠; 還能活動的人當中，又有一大部分被派往托洛肯協助救災和重建
，這使得瞭望塔的防禦，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脆弱。」
「如果要動手的話，」華勒女士放下搖控器，強調:「我建議越快越好。」
「女士們，先生們，不用我說，你們都曉得後果嚴重。」眾議院院長指尖相觸，肅穆
道:「國家的未來就掌握在我們手裡，請務必謹慎考慮。」
「…我不認為我們有別的選擇。」上將不屑的瞄了愁眉苦臉的國策顧問一眼:「現在
不開戰，以後只能等死。你就這樣跟諾福克說吧! 現在不出兵，遲早有一天超人會再去白
宮，到時候，燒的可是他的腦袋!」
「…那麼，」眾議院院長看看左右，再沒有人說話:「所有反對的人，請舉手。」
「…」
「所有贊成的人呢?」
「…」
「很好。我在此宣佈，決議通過。」眾議院院長眉頭緊鎖:「華勒女士，將軍，接下
來就交給你們了，一定不能失敗!」
「明白。」華勒女士道。上將也敬了一個軍禮。
視訊紛紛關閉，會議室幾乎立即陷入黑暗，只剩下將軍的螢幕，發出清冷的光:「女
士，這方面你是專家，我會派最優秀的部下協助你，需要什麼的話，請盡量提出來。」
「謝謝你，將軍。但普通人不適合參加這種戰鬥，我只向你要一樣東西。」華勒女士
在冷光的照射下，身影拉得老長:「二號超能實驗室被毀前，路瑟總統曾經將十名超能戰
士運往空軍總部隱藏，可有此事?」
「是。他說那是超能戰士當中，最強壯的十個人。」上將點點頭，拿過公文夾，翻開
:「我這就將他們調去給你。」
「感謝。」華勒女士結束最後一個視訊。
會議室的燈重新亮起來。一名女秘書敲敲門，往裡面探頭:「長官，您們結束了嗎?」
「黛莉，立即發佈我的命令，」華勒女士猛然站起來，道:「全體取消休假! 準備執
行攻擊。目標: 正義聯盟，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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