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I'm so Sorry
一年，有365天。
這句話很廢，要是PO在八卦版大概會被鄉民砲到死，然後再被版主桶到死。
幹，恁爸當然還沒講完。
一年365天，大部份的時間超級沒意義──除了國定假日。
今天是非常特殊的節日，明明沒放假竟然還有人記住。
3/14
三月十四日
參月拾肆日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這個節日有夠廢物，明明不是國定假日，卻還有一堆白痴會慶祝。
店家會推出內容物沒變，只有名字改變的情侶廢物套餐。不然就是巧克力和玫瑰賣得
特別好。
巧克力還能吃，玫瑰花能拿來幹麻？
情人節存在的意義只有兩點。
一是讓情侶們甜甜蜜蜜打砲；二是讓單身肥宅在電腦前大喊情侶狗去死。
一看就知道哪邊是魯蛇哪邊是溫拿。
身為溫拿組的我，情人節當然是要當個白痴去餐廳慶祝，吃個什麼都沒變只有價錢變
貴的情侶套餐。
然後甜甜蜜蜜享受魯蛇們的詛咒視線，晚上再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肉體搏擊。
本來是這樣的。
在四天前，我還是這樣計劃。
情人節是個特殊的節日，當然現在依然很特殊。
只是這一份特殊對我來講，已經從廢物節日變成另一種意義。
3/14號，白色情人節。
是他出殯的日子。
家屬們坐在靈車後面的第一輛車，我開著車貸還沒繳完的TOYOTA，慢吞吞地跟在車陣
後面。
知道我們感情的朋友堅持不讓我開車，我再三說沒事，每個人都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看著我。
媽的，看得恁爸都起雞皮疙瘩。
車陣移動越來越緩慢，慢到我超想切檔踩油門，跟前面的車子同歸於盡。
他不肯讓我開車也是這個原因。
說我哪天死在路上，如果不是黑白超車發生車禍，就是亂按喇叭被屁孩拿大鎖貓死。
我趴在方向盤上，突然想起四天前。
當時通知我的人不是醫院，是他的弟弟。
他爸媽都是很傳統的人，所以我們的關係除了少部份的朋友，他家就只有他弟知道。
我聽見他死亡訊息的瞬間，第一個想到的事情竟然是──幹，餐廳白訂了。
「弟仔，今天不是4/1號。」我還記得自己的聲音不自然上揚，有點破音。
我不記得他弟後來說了什麼，只記得他說「他們已經帶哥回家了」。
掛掉電話後我回到工作崗位，組長要的報表我一張都沒打出來，連同事說什麼都沒聽
進耳裡，還差點拿自來水沖咖啡。
當然，那天我等不到十三年來如一日的敬業司機，只能跟一群歐巴桑歐吉桑小屁孩擠
公車回家。
直到今天，我心裡還有種好笑但笑不出來的感覺。
他的公祭我沒去。
幹，我去那裡能幹麻？拿香拜拜喔？
拜個屁，拿香到底是要拜什麼啦！他的東西都還在我們家耶！沒有離開過的人是要怎
麼拜？
「喂、前面那台BMW是你說要買……」我瞇眼看著前面的黑色車子，向副駕駛坐問道。
──副駕駛座沒人。
我的腦袋像是受到重擊一樣，一片空白。
一直陪在身邊的那個人，真的不在了。
我以為我會哭。
莫名奇妙的，我沒有流淚。
停車，下車。
我跟一群黑衣人走到火化廠的地方，沿路上都有小小的講話聲，每個人都壓低嗓音在
說話。
嗡嗡嗡嗡，煩死人了。
他的家人走在最前面，當黑色的棺材從靈車屁股搬出來時，他們圍了上去。每個人的
臉色都很憔悴，他的媽媽穿著黑色的長裙，整個人失魂落魄。
我突然感覺到胸悶，轉頭看向室內的擺設。
幹，這鐵板真夠亮的，比夜市擺攤的鐵板燒的鐵板還乾淨，夜市的鐵板黑的根本不知
道吃下去是什麼。
上次和他去吃夜市，也不知道是吃到哪一間不乾淨，回家後烙屎烙到快脫肛。
明明想著要放下過去，但是這些小事卻糾纏過來，擠得我喘不過氣。
亮晶晶的鐵板被放上棺木，工作人員把臉部的棺材蓋起掀起來，低沉地嗓音迴轉在空
盪盪的室內。
當他說出請家屬見往生者最後一面時，我向前踏出一步，最後猛然回過神縮回腳步。
他的媽媽臉上只剩下跨越哀傷與沉痛的麻木，和我這幾天在鏡子看到的一模一樣。她
對著棺木內的人，喃喃叨唸著什麼，完全沒發現淚水己經糊了滿臉。
我跟隨著人流，終於見到四天沒見到的傢伙。
王八蛋，他今天看起比以前都帥。
我應該給化妝師包一個大紅包。
他媽的。
我沒有想像中的堅強。
當所有人都遠離他的棺材，工作人員把棺木封死並準備推進去的時候，我才終於感到
驚慌。
我像是被獨自丟在大賣場的走失兒童。世界這麼的大，卻沒有我熟悉的地方。
唯一連繫我和世界的那座橋樑，卻即將化為掌中一吹即散的灰燼。
我什麼也沒想，只是衝向前推開工作人員，將推進一半的棺材拉了出來。
我整個人趴伏在棺材上頭，拚命張開手臂，把棺材護在我的懷裡。歇盡全力想要保護
著底下再也不會醒來的人。
周圍的人看起來驚慌失措，他們的嘴巴張開闔起，但是我像耳聾了一樣完全聽不見。
在默劇一樣的表演現場，只有眼前的棺木才是真實的。
第一次交往時、第一次親吻時、第一次做愛時……
生氣的他、怒吼的他、故意放屁給我聞的他……好多好多的他，我人生中的一半全都
是他的影子。
我胸口燃起一股怒火，抓著棺木邊緣瘋狂的吼道：「起來啊！」
「你快起來啊！」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在融進我的生命後又甩手離開！
你這樣要我怎麼辦？
你說，你這樣要我怎麼辦！
我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跑馬燈才會殘酷地播放著最美好的時刻。
淚水和鼻涕混黏在一起，我抓著棺木就像是抓著唯一的救贖，一放手就將永劫不復。
家屬們的表情先是驚慌，接著是震怒，但是在圍過來的朋友勸說後，轉變成哀傷。
第一個靠近我的不是保全、也不是工作人員。
──是他的媽媽。
「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他的媽媽抱住我的頭，我們像是兩頭受到重傷相互依偎的野獸，舔舐著彼此流血的傷口。
啊啊、我失去最愛的人，可是她也失去了她的孩子。
遲到的悲傷終於到來，我在他母親的懷裡嚎啕大哭，在淚水中看著工作人員將承載著
他的棺材推進黑暗裡。
我清楚地曉得，我最愛的人在大火中燃燒。
而我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觸摸到他。
他媽的，我們交往七年、像親人一樣同居六年，十三個年頭，我們相持相扶相愛。比
起結婚三二年就離婚的男女，我們已經決定一輩子在一起。
但是我竟然連像個家人主持他的喪禮都不行。
就因為我們是同性戀。
就因為法律上，我們連個狗屁都不是。
因為這個天殺的環境，所以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有一個交往十三年的男朋
友。
因為這個該死的社會，所以連我們的相愛都不敢讓公司與同事知道。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讓我連理直氣壯站在喪禮上大哭的理由都沒有。
我只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
我沒有看到最後。
我怕我看到那一把灰的時候，會忘記怎麼呼吸吃飯拉屎。
他弟把渾身抖得不像話的我載回家，叫我整理好他哥喜歡穿的衣服和東西。他們在頭
七的時候要燒給他。
一回到家裡，襪子來不及脫，我就倒在床上睡死。
我還以為我會一路睡到世界末日。
手機的鈴聲把我叫起床，同事問我是不是死在路上，都快中午還沒等到我滾來公司。
我毫不客氣叫對方幫我請喪假。
沒等電話另一端的回應，我直接掛掉電話、摳起電池，再重新倒回床鋪。
最後我是被尿意憋起床。像個殘障半跪半爬，還得忍著睡太久的頭痛，慢吞吞地滾去
廁所解放。
鏡子裡的我糟透了，整個臉浮腫成豬頭、西裝被我睡成泡菜乾一樣，渾身還有股酸臭
味。要是現在滾去路邊擺個碗，說不定還能收到不少錢。
為了讓自己好看一點，我跑去衣櫃翻箱倒櫃。想翻出以前兩人去夏威夷買的墨鏡。
找著找著，我竟然翻出一個完全不相關的東西。
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他媽的一個放屁坐墊。
我把放屁坐墊朝地板狠狠一摔，「幹、誰生日會送這個！」
放屁坐墊隨著「噗──」「噗──」「噗──」的屁聲被丟遠。
我瞪著地板，最後還是捨不得地把它撿回來。
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的喪禮和頭七己經過去很多天。
火化衣服的過程我沒有參與，我把他喜歡穿的衣服和東西收拾一大箱，直接郵寄到他
家。我不想再面對他家人……或者說，我不曉得怎麼面對「他已經死亡」這個事實。
我依然準時上下班。
上班跟同事打屁，想盡任何辦法在老闆的眼皮底下渾水摸魚。
只是下班後總是開著車到處繞，有時候會乾脆停在市區，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抽著一
根又一根的菸。
生活沒什麼不一樣，但又好像什麼都不一樣。
今天下班時間一到，我跟幾名熟識的同事道別後，在他們哀怨的眼神中瀟灑地離去。
我開著車也不曉得要去哪，去哪都好，就是不想回家。我隨著車流亂跑，哪裡車少就
往哪裡開。
結果竟然開上一條小道，螢白色的路燈全都是飛舞的小蟲，路的盡頭竟然是一間小廟
，廟裡的紅色神明燈怎麼看怎麼詭異。
我想只要是智力測驗超過30的正常人，都會夾緊屁股，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我想要掉轉車頭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廟外面的燈籠寫著「有求必應」。
我從來不相信鬼神的存在。
和他聊到這類話題，每一次都以互貓作為Ending。
他家從爺爺那一輩就在拜媽祖婆，到他這一代尊敬鬼神早就比放屁呼吸自然；我和他
相反，鬼神對我來講根本就是屁一樣的存在。
我絕對是中邪了，竟然在這個只有蚊蟲和隨時會出沒臺灣黑熊的鬼地方下車，還走進
陰森到看起來隨時都會有傑森出現的廟裡。
黑漆漆的廟裡只有佛桌和墊子，佛桌上有一尊黑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是什麼佛像。
神鬼只是人類幻想出來的自慰產物。以前的我堅定相信這一點。
但是我卻在佛像前跪了下來。
一叩、二叩、三叩──
神啊、神啊……求求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我們還有好幾個十三年沒有走過，我還沒有看見他白髮蒼蒼，長滿老人斑的樣子。
我拿起擺在墊子前面的筊杯，向地板擲去。
空盪盪的屋內，叩擊聲迴響三次。
陰筊、陰筊、還是陰筊
我把頭顱低低地埋在雙掌上頭，跪在褪色的墊子上，爬不起來。
「姑婆祖講，你求耶事情嘸可能啦。」鼻子和眼睛通紅的阿伯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把我從墊子上拉起來。
他把一包面紙遞給哭到鼻涕和淚水糊滿臉的我。
飯還是要吃、屎還是要拉。
一切照常。
只是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生活和生存一字之差，我第一次知道「活著」也是這麼
累人的事情。
以前「自然」的事情，變成「不得不做」的事情。
吃飯是為了應付腸胃；工作是為了應付生活；微笑是為了應付別人；睡眠是為了應付
自己。
肝若是嘸好，人生都是黑白。
我的肝還沒被操到變黑色的，卻發現人生已經褪色成黑白色。
失去一個人的生活，什麼都要重新適應。
我以前對神鬼嗤之以鼻，直到他的死亡被放到眼前。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人要有宗教信仰。
這樣才能說服自己，那些愛過與被愛的人是還存在，而不是死亡後變成一把灰，除了
回憶什麼都沒有。
沒有希望的絕望才會真正的壓垮人。
我中邪一樣開始看起佛經，幾乎所有的經文都被我翻過一遍。
「不生不滅。無有罣礙。」
直到在心經看到這一段，我才突然驚醒。
魂魄也是一種存在，人死後也必定有罣礙。我曾經聽說，死亡於意外的人會變成地縛
靈，困在死去的地點。
那個阿呆，被人家撞一下這麼大下，車頭扁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原本就沒裝多少東
西的腦袋會不會變得更痴呆？
他會不會忘記跟著招魂的家人走？
他會不會太老實被欺負？
他會不會沒吃飽、會不會冷？
我能做什麼呢？
我想了很久很久，才發現我只能抄寫佛經。
希望那個阿呆能投胎到好的人家。
希望那個阿呆不會在陰間受苦。
我握著筆一字一頓寫下每一個字。
抄寫佛經變成我的生活重心，我照常準時上下班，只是會婉拒同事下班後的邀約。
說也奇怪，我這麼怕寂寞愛熱鬧的人，竟然會回到空無一人的家。
在認識他之前，我是三天不泡夜店就會死的人。沒想到他死了半年，我竟然還沒找別
人。
每天回到家吃完飯就開始抄佛經，抄累了就滾去睡。
連假日整天都關在房間寫著一張又一張的經文，恁爸簡直過得比和尚還清心。
媽的，我要不要乾脆出家算了。
「如果我早死，你一定會每天跑去唱K泡Bar。」
我還記得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多哀怨，像是在抱怨老公愛她不夠深的怨婦。
突然間，眼淚混合鼻涕滴下，眼前抄寫到一半的經文模糊到再也看不清楚，我不知道
模糊的是紙上的墨水還是視線。
幹，恁爸沒有去外面玩啦！
要是、要是怕我忘記你，就不要這麼早死啊！王八蛋！
電台撥放過的歌在腦中迴響。
──我想念過去幸福的日子。
我揪起眼前的紙張，雙手顫抖得像是中風一樣。
頭很痛，但是心臟更痛。
這是失去摯愛的疼痛、也是失去摯親的疼痛。
明明這麼痛，為什麼我還活著？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張地圖，那座標一定是落在有你在地方。
失去了座標的地圖該怎麼辦？
我能跟隨你的腳步嗎？
我突然笑了起來，要是他知道我的想法，絕對會拿放屁坐墊把我毆打到死。
我會活下去，我會活下去的。
所以現在讓我軟弱一下。
我請了一天的假。
我也不管老闆是不是在靠妖工作做不完，同仁們仍需努力。就算請假沒過，被老闆當
翹班扣錢扣全勤，恁爸也認了。
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以前人是掃墓，現在人沒在掃了，拿香在靈骨塔對著小小罐青菜揮一揮就完結了。
真不知道清明節連假是放來幹麻，讓人排假期連玩四天嗎？
隔了整整一年，我才敢來看他。
會挑情人節來掃墓的智障大概也只有我吧。
先在外頭燒完紙錢，我拿著香向著大門，雙手高舉著香，深深地彎下腰。把香插進香
爐之後，我雙手合十又彎腰拜了拜，才抱著供品和鮮花爬上樓。
他的骨灰罈在五樓，是靈骨塔的最高樓。風景應該不錯。
找到0591這個位置，我得墊著腳尖才壓得到門的開關。
每一層樓都有一尊地藏王的巨大佛像，地藏王身邊擺著滿滿的牌位，每個牌位都寫著
一個人的姓名，簡短到容不下名字主人的一生。
沒有人知道名字的主人是不是誰的爸爸、又是誰的愛人。他是不是平凡庸碌一生、還
是生前害過人。
死亡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把供品和鮮花擺上佛桌，點燃一柱香。
雙手扣著香，我虔誠地跪在地藏王的佛像前方，整個人貼在褪色的紅色軟墊上面，身
體伏得低低地。
準備整整一年，我原本有滿肚子的話想說，但最後只能擠出一句。
地藏王菩薩，請你保祐那個阿呆。
在拜完地藏王菩薩，我在香爐插上香，拿著筊杯回到他的骨灰罈前面。
「阿呆，你在嗎？」
聖筊。
「幹！」我克制不住，忍不住罵出聲。
我忍住怒氣，告訴自己這只是機率問題。
我把科學理論認真地想過一遍，再把氫鋰鈉鉀銣銫鍅背一輪，重新問出相同的問題。
──連三個聖筊。
「我操你媽！」
我再也不能用機率這種屁話說服自己，這個白痴還真的待在這裡！不、別急著生氣，
說不定是今天剛好跑出來。
「你一直逗留在人間？」
這次連得到兩個笑筊。
「……」我瞇起眼冷笑，認識這傢伙十三年，放個屁我都知道他前天吃了什麼，腦袋
裡的東西我還不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他變成鬼還是改不了吃屎。
「你是怕我罵才不敢回？」
聖筊。
「你一直在我身邊？」
──連五個聖筊。
我又生氣又想笑，最後所有的感想都不見。
我很高興，但是卻更難過。
「阿呆。幹，快滾去投胎不然滾去陰間，不要待在這裡。」
光想就好難過，我寧願自己獨自承受「他再也不在」的事實，我也不要那傢伙陪在我
身邊。
他、他是這麼愛撒嬌的人，一個人在那邊飄來飄去，多寂寞。
他一定受不了。
就算他只是腦袋放空在那邊飄來飄去，但是我還是心疼。
「操，你要是敢讓我知道你還沒滾去地下還是滾去投胎，我天天帶男人在你遺照前面
幹砲。」
一陣風把香灰捲進室內，我連打好幾個噴嚏，打到尿差點和眼淚一起閃出來。
我會適應的，不過是失去一個你罷了。
這個世界上每秒鐘都有人在死去、每分鐘都有人在哀悼，我不過是其中一個人。
我沒問題、真的沒問題……
只是很想你。
真的、真的很想你。
────────────────
燙傷有五步驟：沖脫泡蓋送
悲傷有五步驟：大大武花大武花（X）
否認、憤怒、協商、沮喪、接受（O）
本來這篇想在情人節徵文放出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亂棍打死什麼的，聽起來好痛
PS：最後感謝希萌小天使，你讓這篇變得更順了！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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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Zoover (111.254.225.34), 04/19/2015 19:5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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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別這麼傷心嘛 XD （忍不住摸摸趁機吃豆腐）
你們的眼淚是我寫虐文的最大動力（被亂棍毆打）
樓下六隻羊大大在玩安價，可以去轉換一下心情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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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哭一哭會更好睡。如果睡不著，那……
別睡了，你有聽過安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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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去樓下的安價安撫一下心情 XD
人生丟系起起落落～有目屎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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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終於釣到壽星啦！XD
我個人認為是HE啦，最後主角接受了事實
一段時間（或很久之後）時間會沖淡死亡的哀傷（應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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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太太想必也是美食之都的有緣人！
看到關鍵字「夜市」，我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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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趁多元成家沒通過之前趕快寫，以後通過就不能這樣玩了 XD
可能要十年或二十年，但是我相信遲早會通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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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棍子不太對啊！ XD
快收回去 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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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心（上下其手）
哭完可以再回去安價，體驗心情大起大落後，今天會很好睡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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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痛並快樂
少俠有M屬性的潛藏基因，請讓在下多寫幾篇虐虐der來開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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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棒子也拿錯了啦！ XDDDD
快點收回去（幫忙把拉鍊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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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虐有益身心健康，心臟揪久更有力 XD
你們的眼淚，是我進步虐的動力～請用眼淚滋潤我吧！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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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21:25, , 23F
04/19 21:25, 23F
這是為了讓你們成功轉換心情呀 XD
請你跟我這樣唸～大大武花小花花～大大武花大武花～（想夜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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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21:28, , 24F
04/19 21:28, 24F
先苦後甘一下 XDDD
看這篇哭一哭，再去安價笑一笑，人生就圓滿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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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21:33, , 2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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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54 則推文
還有 27 段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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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1 13:23, , 8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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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樣又哭又笑的讓我好擔心，建議一起團購「大B腐神水晶座」
團體購買不但有打折還可以免運喔！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電視購物主持人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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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1 19:33, , 8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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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1 23:14, , 8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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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要是也太悲情，我會忍不住先哭啦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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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 01:17, , 8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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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是沒辦法啪啪啪又這樣這樣那樣樣的！
豬媽無法接受沒有肉體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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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 01:37, , 8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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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得深的人總是先放手的那一個
因為心疼對方，所以他會選擇只有自己疼痛，他捨不得對方痛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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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 18:51, 87F
我有印象的死亡只有三個人，奶奶、阿嬤和高中的同學
對我最傷的，不是知道對方死亡的消息，或者他們剛死亡的那一陣子
當下能哭出來真的比較好，及時擠出來濃瘡會使傷口復原比較快
這三位我投入的感情不深，兩個長輩的時候是太小，同學的時候是沒有深交
在當時我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當然會哀傷，但是也止步在哀傷上而己
我那時候以為我「接受」這個事實了 XD
可是有時候，可能是一年後，或者更久更久
會突然想起阿嬤笑著叫我名字的樣子；或是突然想起奶奶包的肉粽，還有她的身影
在高中校園裡，看到和同學一起坐著聊天的階梯，會想起她說她很喜歡哈利波特
然後你會突然驚覺，叫著自己小名/為孫女包粽子/喜歡哈利波特的那個人
再也不在了
不會痛，只是會很悶；因為不會很痛，所以哭不出來
這樣情緒只能悶著它，直到時間把它化掉
有時候你以為已經能坦然面對死亡，後來才會發現還在慢慢地接受
根本是以為自己勝利時，突然被對方迎頭痛貓啊！=口=
你講的時候，我是想起曾經也有相同的感覺 XD
真正要做到對「死亡」釋然是很難的事情，他總是會突然跳出來貓你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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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4 15:27, 95F
邊哭邊說好看的你們真的M的好可愛 XD
你能哭出來真的很好（抱一個）
我想身邊的人剛逝世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選擇下意識的逃避/遺忘
然後又會因為熟悉的場景/記憶/物品，勾起那些逃避的東西
剛開始被迫面對真的會很難受
但是總有一天，我們能向這些回憶莞爾一笑的時候，就能做到真正的「釋然」了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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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眼淚，我都收到了（雙手高舉）
※ 編輯: Zoover (111.254.229.21), 04/25/2015 1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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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給你太多的安慰的話，總之，先來抱一個（抱抱）
這種傷痛真的很難跨過去
時間只能幫助你減輕一點，旁人的陪伴能替你分擔一些
可是最後還是得依靠自己去面對「死亡的事實」
這個很難，真的很困難，如果覺得難受到受不住的話，找朋友或親人談談
別把自己壓壞了
面對年長的長輩，我從好幾年前就一直在做心理建設
就算有心理準備，但是我還無法想像……
有準備的都很難接受，更何況是突然的離開……
再來一個抱抱吧（抱）
希望下次再聊天的時候，你想起他時不會再流淚
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他留下來的回憶或許會褪色，但也會變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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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9 00:37, , 10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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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子跟我爸媽聊到我奶奶
聊到奶奶中風過兩次，奶奶前半生辛苦，後半輩子被病痛折磨
突然發現，我記憶裡的奶奶變得很鮮明，除了粽子之外多了很多我以前不了解的她
雖然這句話很老套，但是真的要珍惜現在身邊的人
在它貓你一拳的時候，要用太極把它溫柔地抱住 XDDD
雖然還是會痛，可是它帶來不只有痛，一定也有我們沒發現的很棒回憶
※ 編輯: Zoover (111.254.196.174), 05/11/2015 21: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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