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豬快逃-小木屋(上)

看板BB-Love作者 (動物人)時間9年前 (2015/02/18 14:51), 9年前編輯推噓9(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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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話徵文《小豬快逃》延續   ◎沒有看過稻草屋篇,也可以當成獨立小故事閱讀   自從上次在滿是稻草的倉庫被沃夫逮到之後,彼格覺得自己開始無止盡的倒楣生活。      沃夫──如果可以,彼格更想在這個男人的名字上面,加上「飢渴的混帳」、「天殺 的傢伙」作為對方的姓氏──那一天在稻草屋無止盡的索求,讓彼格整個下半夜連夢中都 在腰痠痛手發軟。      這一個月的逃亡,彼格莫名的學會一個技能──在陷入深眠的極短時間內恢復體力。      前提是,得要在安全的環境中,才有辦法進入最深層的睡眠。      短暫的睡眠後,在男人疲憊極致而發出的打呼聲中,彼格猛然睜開了眼。      雖然體力恢復了,但是縱慾造成的肌肉疲勞無法在短時間內緩解。彼格的大腿痠軟、 小腿無力,手抖得像是年邁的老人。      面對現在的窘境,有個小小的聲音嚙咬著靈魂,發出如老鼠的竊語──放棄掙扎、屈 服沃夫吧,他都放棄騎士團的榮耀來找你了,為何還要堅持逃跑呢?      彼格的理智也清楚地明白──逃、又能逃去哪?遲早會像這次一樣被追上。   下一次迎來的,一定是沃夫更猛烈的怒火。      但是彼格並沒有遲疑,小心地退出溫暖的懷抱。衣服被壓在沃夫身下,所以彼格毫無 選擇的餘地,只能隨意撿幾件自己的衣服和沃夫寬大的外衣穿載。      謹慎的考量之下,蓋在沃夫身上的毛毯也不能拿走,屋子裡大半的行囊也只能忍痛放 棄──彼格毫不懷疑,只要一點動靜都會驚醒那頭熟睡的野狼。      最後彼格只帶著少量的乾肉和水,就連夜上路。      ──逃跑是種無意義的行為。      少年清楚的明白,甚至能想像沃夫暴怒的臉孔。      一開始就是自己曾經沒留下任何消息就逕自離開王國。      彼格在離開十七年的故鄉後,設想許多情況:被抓回王國、遇到強盜被殺死、不幸死 在天災或魔獸嘴下……等。唯一沒預料到的就是沃夫來找尋自己。      抓住門把的手緊了又鬆,最後彼格還是輕聲的推開門,沒有回頭地離開稻草屋。                  彼格臉色鐵青,身體後方那隱秘的部位還有腫脹的痛意,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騎馬或 者長途行走。      幸好有一輛要前往其他地區的牛車,願意順便搭載他。      趕車的人板著臉,沒有任何攀談的意願。彼格只好乖乖的縮在稻草堆中,看著屬於小 鎮的燈火一搖一晃的遠去,陪伴的只有木輪沉重地轉動的聲音。      蟲鳴和車輪的嘎嘎聲交替響起,變成異常規律的合奏,牛車搖晃的節奏太過舒服,彼 格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不幸的旅程就此展開。      當彼格醒來之後,牛車只剩下滿車的稻草,趕牛的人和牛消失得無影蹤──包含自己 一點都不值錢的行李。      雖然藏在暗袋的錢包並沒失竊──可能是它乾癟的樣子連竊賊都不忍心──但是裡頭 除了少到異常可憐的銅幣,就剩下幾根稻草屑。      這個地方完全沒有村落或者人類的蹤跡,慶幸的是也沒有魔獸出沒的跡象。      人類依靠著「火」生存,但是打火石放在被偷走的行李當中,彼格不只無法狩獵並烤 熟動物,這也代表漫漫長夜將會更加嚴峻。      憑藉著沃夫以前教導的野外知識,彼格順利的找到水源,解決基本的生存問題。      飢餓就摘取野果果腹,累了就休息。      沒有陽光夜晚容易失溫,好險離開小鎮之前女老闆給他的破舊披風還在,只要在能避 風的山洞或藏在枯草堆中,幾乎能安全度過茫茫如深淵之底的無盡黑夜。      在三天野外生存的生活後,彼格終於忍不住向偉大的福爾圖娜(Fortūna)、掌控幸 運與厄運的堤喀(Τqη)祈禱。      向偉大的女神卑微地祈求一點點的幸運。      似乎是聽見彼格的祈禱,少年終於在第十四天遇到路過於此的吟遊詩人,告別野人一 般的生活。      ──要是再沒看到同類的身影,彼格覺得自己連話都快忘記怎麼說了。      彼格可憐的樣子,連流浪的吟遊詩人都看不下去,將自己的乾糧和多餘的衣物分給這 個瘦到快脫形的少年。      與「流浪」相伴生活半輩子的吟遊詩人,擁有獨特地辨識方向的方法,甚至能率先預 知災禍,多次驚險避開強盜出沒的地段。      在兩人一路相伴的十多天路程,彼格從對方的身上學習很多,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驚喜 與快樂,就連普通的呼吸都帶著飛翔一般的自由。      這樣的生活,讓彼格想起他的母親──那不曾見過面卻給予彼格血肉和生命、生下自 己的女性。      彼格矇矓的猜想,母親是否也是這樣,到處旅行又旅行過一處呢?她是內向還是熱情 呢?現在踏在那一國的土地呢?      彼格偶爾會想起沃夫,以前被模糊的記憶,會因為某些觸動而突然放大清晰,他意外 地發現自己從未忘記過這些細瑣的小事。      奇特的,這旅途跟宮殿裡優渥的生活根本沒辦法比較,但卻使彼格的靈魂得到平靜與 靜謐。      在到達安全的村落後,吟遊詩人與彼格互相道別。      詩人販賣娛樂賺飽錢囊,繼續一個人的旅程;   彼格則是尋找一份工作,在人類的社會尋求安定的生活。      兩條註定要分離的交叉線短暫交集之後,回歸相反的道路。      彼格的不幸似乎也結束了。      這座村莊正巧急需人手幫忙搬回滾走的水車輪,即使是非本地的外來者也能應徵,當 日就能得到一筆不錯的酬庸。      彼格鬆了口氣,要是今日沒有賺到能居住旅館的費用,他極可能會面臨到這一個月最 糟的情況──露宿在隨時會有野獸出沒的郊外。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被怪風颳走的水車輪滾到村莊外圍的不遠處,村民和外地人們拿 著刀和火將詭異的藤蔓處理完。一群人或拉或推,將放在推車上的水車輪帶回村裡。      在領到比預計更多的酬勞後,彼格誠心地向福爾圖娜女神感謝。      高掛在屋外的鐵招牌隨風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結束工作的外地人陸續 地踏入旅館的門內。      彼格環視一圈旅館環境,心理鬆了一口氣。      比起上一間滿是各路奇詭底層人士的破舊酒館,這間位於村莊北部的旅館意外的乾淨 整潔,除了滿身塵沙的旅行者和外地人之外,還有三兩個村民在大廳中聊天吃著食物。      彼格沒有和一同進來的外地人坐在一起,他直接走到櫃台前方,客氣的向旅館主人詢 問:「有食物嗎?」      當旅館主人用完好的左眼看著彼格,彼格才注意到對方另一邊眼睛矇上眼罩,右臉上 縱橫三條扭曲的疤痕──可能是某種兇猛的野獸、甚至是魔獸的利爪所留下的戰勳。      旅館老闆站起來,高大的陰影幾乎壟罩住彼格。      旅館老闆沒有開口,只是朝彼格伸長手臂,掌心向上無聲地示意。彼格一時反應不過 來,差點把自己的手掌搭上去。      「錢。」旁邊傳來耳熟的聲音。      反射性地看向發聲的方向,彼格在看見對方的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這裡要先付錢才有食物。」穿著斗篷人轉過來,露出彼格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先 吃再付也可以,但是價錢會變五倍。」      「對了,看在我們見過一次面的份上,我個人是建議別試圖賒帳。」曾經在酒館遇見 的黑髮男人懶散說道。      朝左邊窗戶的方向示意,黑髮男人懶懶地抬了抬下巴,「上次賒帳的人還倒在那。」      彼格看著緊閉的窗戶,還有窗戶外頭簡陋的木棚──如果沒記錯,那裏是堆放家畜糞 便的地方,因為太臭了,彼格印象深刻。      彼格乖巧地低頭拿出錢包,將算好的錢幣放在獨眼老闆的手上。      旅館主人神速地收起錢幣,表情突然猙獰地扭曲起來,似乎是想朝彼格友善微笑── 但是臉孔更加恐怖了。      彼格抽抽臉皮,想回以一個友善的笑容,但是直到獨目的旅館主人離開後,他背後的 冷汗還停不下來。      坐在黑髮男人旁邊,彼格興奮的說道:「嘿、真巧!竟然又見到你了。」      黑髮男人倚在骯髒的吧台上,過長的瀏海蓋住半張面孔,寬大的斗篷帽邊緣讓他像是 融進陰影裡,「是很巧。」      又再一次蹦入陷阱的天真兔子,這傢伙沒發現屋裡的人,有一半的視線還黏在他身上 嗎?      黑髮男人手指點了點下巴,瞥了旁邊的彼格一眼。   落難的小王子……嗎?要是那頭野獸知道自己珍愛的小王子躺在別人的床上,表情一 定很有趣。      黑髮男人揚起的諷笑在看見彼格的披風後,瞬間消失。      把所有的雜念都拋到天邊,黑髮男人仔細地瞧著彼格的披風,神情像在思考著什麼問 道:「你的披風是瑪娜姬給你的?」      得到彼格肯定的回答後,黑髮男人手指敲敲裝滿深褐色液體的酒杯,發出厚實的悶響 ,沉思著問題。      黑髮男人突然說道,「不要往回走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西邊的戰火已經燒過 來了。」      沒有理會彼格滿臉求解答的表情,黑髮男人朝著走近的旅館主人晃了晃空掉的杯子, 獨目的老闆「砰」一聲將食物和盛滿深褐酒液的杯子放在彼格面前,一把搶過黑髮男人的 酒杯往回走。       「你還在躲著那個人嗎?」      刀子差點插進手背,彼格毫無戒心地驚慌問道:「這、這麼明顯?」      黑髮男人笑了一聲,沒有回應。      發現自己似乎被套話。彼格摸摸鼻子,低頭繼續和割不開的肉塊奮鬥。      他們不遠處的桌子坐著兩人──彼格記得他們,是一起搬運水車輪的外地人──談論 的聲音斷續傳來,彼格原先沒有太過在意,但是直到聽見他上個月離開的小鎮名字,彼格 才聽起他們的對話。      「我勸你別去西邊,特別是裘爾鎮。藍眼的惡魔出現在那裡。」壯實的男人整張臉埋 在爆炸一樣的毛髮與鬍鬚下,幾乎看不到發出聲音的嘴巴。      「藍眼的惡魔……你說的是『哈伊特漁村』大屠殺的那個瘋子嗎!」另一名瘦削的灰 衣男人驚呼。      兩名旅行者靜默一會後,像是害怕聲音會引來傳聞中的瘋子,他們視線四處打量,將 聲音壓得更低,隱藏著厭惡與深深的恐懼。      「那瘋子殺光整個漁村的人……我親眼看見──」滿臉鬍鬚的男人手突然顫抖起來, 似乎想起恐怖的回憶,「連沒有被感染的女人和幼兒他都直接殺死。惡魔、那不是人、是 沒有心的魔獸。」      「裘爾鎮,他在裘爾鎮做什麼?」灰衣男子的聲音滿是擔憂。      「又是處理感染者吧……呸、偽善者的走狗。」      彼格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那兩個人談論的人是誰,他看了黑髮男人一眼,發現對方 像是沒聽見,神色依然慵懶不變。      旅館主人將酒杯「碰」一聲砸在黑髮男人面前,嘴裡罵著穢語回到櫃台後方:「魔獸 的卵蛋,你別醉死在這裡!」      彼格並沒有表面看來的天真無知。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而這份超然的直覺救了自己好 幾次。      僅管沃夫將彼格護在自己厚實的肩膀之下,但依然還是有漏洞的存在,若沒有一定的 警覺心與識人的直覺,彼格早就死在十一個兄弟姊妹的鬥爭之中。      雖然也能從黑髮男人身上嗅出血腥味,但是他給彼格的感覺並不是隨時會爆炸的硫磺 ,而是終年不停落在海面的雨水,徒然地試圖填滿如同海洋般的無止盡哀傷。      黑髮男人前向前倚靠著桌子,一道亮光閃過,彼格的視線落在男人脖子上頭,一條項 鍊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出衣服。      一枚淚滴形狀的美麗魚鱗,和串在其左右的圓潤珍珠。      那魚鱗很美,即使在光線昏暗的旅館內,它依然散發粼粼如藍海之上的波光,折射著 陽光;瑩白色的珍珠也很奇特,僅管只有小指指甲的大小,但是圓潤的色澤比彼格看過的 所有珍珠還純粹,像是月光凝結而成的結晶。      注意到彼格的視線,黑髮男人低頭靜靜地凝視著項鍊,伸手將它塞回衣服裡。      彼格收回視線,繼續跟撕咬不斷的肉片搏鬥。      黑髮男人突然開口說道:「鱗片是他的一部份,珍珠是他的眼淚。」      「你曾經說過的愛人?」      「我很愛他,但是我卻失去了他。」      「為什麼?」當彼格發現自己的失禮時,問題已經說出口。      「他最愛的家人因我而死。」      「我很抱歉……」      「我感覺不出你的誠意。」男人撥了一下長長的瀏海,露出深藍的眼眸。      黑髮男人和彼格水藍眼瞳截然不同──如果說彼格的瞳色清澈宛如碧空,那黑髮男人 的眼瞳就是詭譎無常的海底之下,吸引著人墜進漩渦奉獻生命。      「真要感到抱歉的話,今晚到我房裡,我住在樓上的房間。」      彼格先是困惑地皺起眉頭,過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彼格正經地面對男人玩笑的話語,「我不是你的愛人。」      黑髮男人笑了聲,突然靠近彼格的耳邊說到:「今晚你可以是讓我愛的人。」      完全沒把黑髮男人話語聽進耳裡,彼格的思緒突然飄遠──對方低沉的嗓音很好聽, 混合酒味的彼格感覺耳朵癢癢地。低沉的聲音讓他莫名地想到沃夫趴伏在自己身上,響在 耳邊濕悶的喘息聲。      想遮掩腦海莫名出現的淫穢畫面,彼格急急地灌下一大口酒,結果被狠狠地嗆到,差 點連肺都咳出來。      隨即彼格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不光是因為酒液殘留嘴裡的辣味,還有像是吃到 細小泥沙的小小異物。      「龍舌是這裡才能喝到的酒,後勁很強,小心走不出門。」黑髮男人看著彼格浮起紅 暈的臉龐,補充說道。      彼格沒有把對方難得好心的勸說聽進耳裡,他鬆開皺起的眉頭,嘴裡的小小異物在最 初的辣味後,越嚼越帶有反甘的甜味,吃起來有點像香草彩虹的隱藏口味……      頹喪的扶住腦袋,彼格覺得自己沒辦法在面對這個世界了。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回想 ,腦中卻瘋狂地浮現沃夫和自己淫亂又瘋狂的那天夜晚。      那頭狼!上次都哭著求他不要再繼續,結果硬是抓著自己又做了二次!      要不是逃亡的旅程讓彼格的體力有所改進,他完全不可能承受的了。      什麼「獨行的狼」、什麼「孤傲獵牙」,敵對的鄰國給他取了多威風的外號。結果呢 ?天殺的!那傢伙根本就是頭飢渴到有洞就插的禽獸!      一想起某個不知道節制的傢伙,彼格覺得原本已經好轉的腰又隱隱地悶痛。甩甩腦袋 ,彼格急促地灌下一大口酒意,結果又被刺激的酒精再次嗆出眼淚。      流過喉管的液體像是一把火焰,從喉管燙傷到胃裡。      先是燃燒的感覺從心臟漫延,後來是整個身體倘佯在溫暖水中的舒適,就連容易冰冷 的指尖都暖和起來。      「跟在你身後的那一位追來了。」黑髮男人幾乎是貼在彼格耳朵吐出話語,氣息噴在 耳廓,彼格狠狠地哆嗦一下,表情驚嚇地忙拉開距離。      彼格隨後才反應過來黑髮男人說的話,表情從驚嚇變成驚恐,從暗袋匆匆摸出錢幣作 為小費,放在旅館主人的面前。      彼格向黑髮男人胡亂點點頭,急忙向門口走去,步伐有些踉蹌。      關注著彼格越來越踉蹌的腳步,還有一些露出邪淫笑容跟上的男性,黑髮男人露出深 奧微妙的笑容。      「這麼簡單放過那小白臉?」急切地撈過桌上的錢幣,旅館主人的表情就像看到愛人 般溫柔。      「哼哈哈──別說笑了,那小子身上都是另一個野獸的味道,我可不想跟RM的前騎士 團團長對上呢。」黑髮男人的笑容沒有抵達眼睛。      「那小子的披風怎麼眼熟,瑪姬娜把你的斗篷給那白臉?」隨意撈過桌上的餐盤,亂 堆在腳邊的盆子裡,旅館主人在談到瑪姬娜時,兇惡的面孔扭曲起來。      「嗯。」黑髮男人喝下最後一口酒,將錢幣拍到桌上,「卓爾更,這裡不能留了。」     酒精帶來的火焰燒炙著脾肺,黑髮男人沉浸在暈眩中逃脫破碎的現實,恍惚間回到久 遠到不曾想起的回憶。      ──那件披風已經變得如此破舊。黑髮男人閉起眼,回想起母親的手環過脖頸,替他 繫上繩線。      是的,那是他從家鄉帶出來唯一的一樣東西。      不過,就如同被拋棄在遙遠那一頭的國家,他也不需要唯一的牽掛了。      黑髮男人的眼神迷濛,喃喃說道:「我的愛人吶,很愛吃醋。所以特別喜歡讓我身上 都是他的味道,偏偏我又受不太了那海腥味……」他一定是喝醉,才會向別人傾訴曾經美 好的回憶。      旅館的主人沒有抬頭,滿是油垢的手指數著同樣骯髒的錢幣,像是多數幾次金錢就會 自動增加一樣,「你旅行是為了那什麼狗屁愛人?女人嘛,滿足她們淫蕩的慾望還不就乖 乖滾回來。」      「不是女人,他是……」伏在桌上的黑髮男人低喃著發音複雜的名詞,唯一清晰可聞 的只有最後一句話,「我很愛很愛的愛人……」      明明理智早已被毀滅到半點不存,這副殘破的驅殼只剩下永無止歇的瘋狂。唯有在人 類與魔獸的血泊中,他才能享受到久違的平靜。      但是黑髮男人還是覺得痛苦、胸口總是漫延無法暖和的凍意,心臟像冰凍在終年不化 雪的高山,連帶身為「人」的情感都被冰凍起來。      「曾經很愛很愛的……愛人。」男人輕聲笑了,沙啞的笑聲飽含著諷刺。    ──────────────── 第一次放出不用防爆頁的文(莫名感動) 先貼上集,下集還剩一千多的肉要修…… 肉肉總是劇情的二倍字數……腎痠痠的 本來想一口衝完小木屋,結果還是得分上下集(死魚目) 大家新年快樂呀~準備好過年回家被瘋狂轟炸了嗎 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4.199.14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4242310.A.DBB.html

02/18 14:57, , 1F
噢太太腎酸酸沒關係,兩倍字數才是重點阿XDD新年快肉~
02/18 14:57, 1F
新年快肉~ 我也要借用你的吉祥句:祝大家精液滿堂 XD 過年要被各方阿姨阿嬸阿伯阿叔轟炸了(死目)

02/18 15:56, , 2F
肉肉兩倍(劃線)~Z大腥黏快樂~
02/18 15:56, 2F
太太也腥黏快樂呀!祝太太黏黏有餘 >////<

02/18 16:17, , 3F
腥黏塊肉(根本盜取前兩樓創意 期待大魚大肉上菜www
02/18 16:17, 3F
說到大魚大肉,過年根本是到處吃,天天趕不同攤超忙的 XD 每次過完年後都不敢站體重機…

02/18 16:58, , 4F
Z大腎酸 彼格可是腰酸啊~~XD
02/18 16:58, 4F
沒問題的,沃夫會溫柔的揉揉 為什麼會越揉越痠我就不知道了(心照不宣笑)

02/18 17:21, , 5F
肉肉兩倍字數(圈起來) 新年快肉~~
02/18 17:21, 5F
太太也腥黏快肉呀~ 先為不只會腰痠還會腎虧的彼格默哀一下 XD 慘了,我想不到其他的吉祥話了 XD

02/18 18:42, , 6F
過年完全在家被各方親戚關心國安問題阿XD
02/18 18:42, 6F
國安問題 XD 有些親戚只差沒拿燈照臉逼問了,越不熟的親戚越愛問超穩私的問題 囧rz 今年我要訓練自己拿出數據冷靜地一一擊回問題

02/18 19:14, , 7F
新年快樂~!!!(裝正經
02/18 19:14, 7F
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小清新的太太(莫名感動) 新年快樂呀~祝你紅包收不完

02/18 22:42, , 8F
新年快樂~過年就是要大魚大肉(☆_☆)
02/18 22:42, 8F
太太也新年快樂呀~ 大魚大肉預計明天或後天會偷上ヽ(・′ェ`・)ノ 節操快奈米化了

02/18 22:50, , 9F
腥粘快肉!萬濕濡液!!過年就是要大淫大肉啦!
02/18 22:50, 9F
太太好厲害,竟然能想到萬濕濡液! 可惡我沒有祝福詞(X)可以用了(扼腕)      腥黏詞(O) ※ 編輯: Zoover (111.254.199.148), 02/19/2015 21:28:32
文章代碼(AID): #1Kv3Q6sx (BB-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