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分手的人蹲著流淚
給噗友耶子的情人節突發點文(沒想到有人喜歡這兩隻真是SO感動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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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Jo_EwdU [自創] 無聊的人站著看戲
不看也行，
除了開頭可能覺得人物關係有點亂，
知道阿修=阿休，不是錯字即可XD
整體氛圍略微妙(狗血)，做好心理準備請向下～
「不要緊張嘛。」
「我不太習慣這種事……」
「我會溫柔一點，慢慢進去。」
「真的？我以前碰過很粗魯的人，有點陰影。而且……」
「而且怎樣？」
「你那個看起來好大……」
「不用擔心，大家都說我技術很好。來，再張開一點。」
「好吧……啊、嗯……」
靠在吧檯邊的阿草終於看不下去，轉頭對他家調酒師小聲抱怨，「你不覺得他們的
對話很猥褻嗎？」
調好一杯新加坡司令放上桌的阿修看向坐在遠處太師椅上的客人，「他們在幹嘛？」
「看蛀牙。但有誰會在酒吧看蛀牙啊？」阿草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還隨身攜帶
牙鏡，看起來很變態耶。」
坐在吧檯座的山風趴在桌上，觀察眼前的橘紅色酒水插話道，「人家是牙醫，隨身
攜帶牙鏡也是很合理的。」
阿草反駁，「難道蕉農隨身攜帶香蕉也很合理嗎？」
山風沒理會學弟的質疑，看向低頭清洗雪克杯的阿修，「你最近沒餵飽他？」
被損友質疑沒履行男友義務的阿修邊洗杯子邊思考起來。
「學長、唔！」
開口抗議的阿草被山風塞進杯緣上的鳳梨切片和櫻桃強制消音，「不用害羞，學長
懂。」
基於不能浪費食物的家訓勉強吞下討厭的鳳梨卻忘記吐出櫻桃梗，阿草邊咳邊試圖
說話，「你懂個、咳咳咳！才不是、咳咳！」
幫阿修把溫水推給學弟就不再理會他的死活，山風喝了一口調酒，向調酒師提議：
「這新加坡司令好像太甜了。不如來個電台司令吧？」
那時店裡正配合下大雨的夜晚，播放Adele的set fire to the rain。
阿草在溫水的幫助下把櫻桃梗順利吞下，聽到學長點歌馬上哼了起來：「But I'm
a creep……I'm a weirdo……」
山風秒答，「你是。」
「喂！學長你這樣欺負學弟可以嗎？」
「能被學長我欺負，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跪下謝恩？」
阿草鄙棄之，「謝恩咧。學長你最近在寫宮廷劇的歌喔？」
應客人要求換好歌的阿修看著幾乎整晚都趴在吧檯桌上死氣沉沉的損友，
「深宮怨婦。」
隔著吧檯伸手，阿草跟及時補刀的阿修擊掌，「GJ！」
「哼！」山風刻意抖著沒有假指甲的蘭花指，瞪向一搭一唱的兩人，「等我家皇上
回宮你們就完了！」
阿修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下午的班機。」山風答完才想到，「阿修，你身為合夥人居然不知道？」
阿修聳聳肩沒理他，倒是阿草問了。「要一起去接機嗎？」
山風鬼叫，「我們都一個禮拜沒見了！謝絕電燈泡！」
阿修作結，「所以欲求不滿的是你。」
「……阿修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同事三年的革命情誼呢？」
阿修微笑，「我是正義的夥伴。」
本名振義的阿草學弟得意洋洋，朝難得落居下風的山風學長比出勝利手勢。
暴雨的深夜，整家店冷冷清清只有一桌客人，吧檯邊純粹殺時間的無意義鬥嘴還在
繼續，直到木門突然被推開。
進門的客人有兩位，其中身高較高的男人奮力甩著傘，水珠四濺噴溼店內裝飾用的
各色布料。
「這雨也太大了吧？撐傘都沒用！」
旁邊身材纖細長相俊秀的少年低頭抹去衣物上的水珠，「對啊。害我新買的衣服都
溼了。」
「沒關係寶貝，改天再帶你去買新的。」男人親暱地摟著少年的腰，「挑個喜歡的
位子坐，先點東西喝。」
被安撫的少年這才有心思注意到店內裝潢。他看著展示架上的古董收集，再看看屋裡
中、西、日式各種風格拼湊的桌椅，最後把目光停在屋子最裡面那張古董藥櫃充當的吧檯
桌，「噗、哈哈哈！這家店在幹嘛？這裝潢太亂七八糟了吧？」
男人有些緊張，「你不喜歡嗎？我以為你們玩藝術的都喜歡這種？」
少年一臉不屑，「這個連後現代都算不上，根本是資源回收站嘛！哈哈哈……」
「呃……我聽說這家的調酒師很厲害，我們試喝看看，不喜歡就馬上走？」
「好吧。」少年挑了一組巴洛克風格的桌椅坐下，「老樣子。」
將雨傘隨手丟在牆邊，男人笑得討好，「伏特加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
對吧？」
少年連開口都懶，點完頭就掏出鏡子查看髮型有沒有被淋壞。
原本要拿乾毛巾給客人擦拭順便點酒的阿草在觀察完兩人言行後，將毛巾放回置物櫃
內，拿起口布擦起一點都不急著擦乾的酒杯來。
等半天沒人招呼，男人扯開嗓門：「服務生！」
山風伸手戳戳站著裝死的阿草，「服務生，客人在叫了。拿出你的職業道德
應召啊。」
心不甘情不願抱著兩份酒單，阿草裝模作樣在收銀檯邊尋找明明就別在圍裙上的
原子筆。
面對外場意氣用事的拖延戰術，調酒師沒有催促，打開冰箱取出鮮奶和鮮奶油。
山風看著阿修的動作，「不會吧？你知道他們要喝什麼？」
阿修沒有回頭，「給小草的。」
阿草眼睛一亮，趴上吧檯滿臉期待，「你要做什麼？」
「櫻桃白蘭地熱可可。」
「耶！」
被酒單上沒有的私房飲料收買，阿草歡呼完乖乖掏出原子筆要迎戰奧客，結果奧客
先一步找上門。
「喂！你們服務很差耶！叫──」
阿修轉身要拿收在上方櫥櫃的巧克力粉，視線正好跟叫囂的男人對上。
「……阿、阿休？是……是你嗎？」
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調酒師藉著吧檯相對明亮的燈光，將男人發福的輪廓跟記憶中尚稱
帥氣的青年重合。
阿修依舊沒什麼表情的點頭，「是我。」
「你……呃、我沒想到……那個、我……」男人看著眼前幾乎沒變的前男友，轉頭
看向待在座位上滑手機的小男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請問您決定好喝什麼了嗎？」
遞過酒單阻隔視線的青年笑得非常專業，男人看著他，卻注意到他戴著跟阿修一模
一樣的船錨耳釘。
他拍開酒單，盯著阿修，「你……你以前說打了耳洞，下輩子要當女生所以都……
怎麼……」
阿修摸著左耳的船錨，試圖讓心裡的驚滔駭浪平息，「那是以前。」
「是啊。以前……以前我們那麼好……七年呢……」男人苦笑，「其實這些年我一直
都……」
「這、位、先、生！」阿草咬著牙一字一句，伸手扳過男人的肩與他面對面，
「請您不要騷擾敝店的調酒師，如果您沒有要消費，敝店可能得請您離開。」
男人一把拍開阿草的手，「你算老幾？別用髒手碰我！」
阿草皺眉，「先生，請你現在就離開。敝店不歡迎使用暴力的客人。」
「開什麼玩笑？拍一下就算暴力？你是豆腐做的嗎？」男人用力推了阿草一把，
「那這樣咧？你去叫警察！去啊！」
重心不穩的阿草往後倒，背部撞上角落的石燈籠跌坐在地，阿修見狀馬上衝出吧檯。
「我已經報警了。」爭持過程中一直沒吭聲的山風掏出手機，「警察三分鐘內就會
到。你知道，我們這種店常會碰到客人鬧事，跟管區交情不錯。」
男人不信，「你騙誰？最好這種天氣警察會出門！那些條子向來只管領錢不管事，
才不會自找麻煩！」
「誰說的？」太師椅上的客人突然起身，亮出證件，「先生你剛才說的話，可以再說
一遍嗎？」
男人沒想到警察就在店裡，「警察先生，誤會！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員警笑得親切，「沒關係，有誤會我們可以到局裡解釋清楚。」
「不用了！真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慌慌張張跑回座位，拉起專心滑手機以至於一頭霧水的少年就往門口跑。
拉開木門，外頭依舊下著大雨，男人回頭看向蹲在阿草身邊看都沒看門口一眼的
阿修，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走進雨中。
確認瘟神已經離開，山風起身朝員警舉杯致意，「王警官，不好意思。難得休假
麻煩你了。」
「小事。」員警也舉杯遙敬，隨即喝了一口，「唔……」
看他摀著臉頰的舉動，身旁的牙醫朝他遞出名片，「有空過來一趟，我算半價
給你。」
警官看著名片下方墨跡未乾的私人手機和LINE帳號微笑，「到時再麻煩黃醫師了。」
隨身攜帶牙鏡的黃醫師也笑著承諾，「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覺得眼前的景象有點閃，孤家寡人的山風放下酒杯，前去關心另一對情侶。
「沒事吧？」
被阿修扶起來坐到一旁的阿草搖頭，「沒事。沒想到他力氣那麼大而已。」
阿修端著說好的櫻桃白蘭地熱可可蹲到阿草跟前，「還痛嗎？」
阿草接過馬克杯，看著上頭畫成心型的鮮奶油，心情大好，「痛並快樂著。」
阿修摸摸他的臉，笑得寵溺。
覺得眼前真的很閃的山風搖著頭，爬回座位喝悶酒。
「嗚……毛毛你趕快回來……他們都欺負我……」
喝愛心熱飲喝得很開心的阿草忍不住吐槽，「學長，每次聽到你喊老闆『毛毛』，
總覺得他會咬拖鞋來給你。」
回到吧檯收拾東西的阿修補了一句，「或者報紙。」
「服務生和調酒師，你們的年終獎金都沒了。」山風一臉嚴肅的宣布，隨即又趴回
桌面，「那是只有我才能叫的愛稱，你們不懂啦。」
隨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笑鬧，屋內恢復之前的輕鬆氣氛，而屋外的雨還在下。
打烊回到住處已經快凌晨四點，先洗好澡的阿草趴在床上看漫畫，從主角為了救一個
小孩被車撞死，到誤打誤撞解決各種案件終於復活，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向來洗澡很迅速的
阿修走出浴室。
不會是一氧化碳中毒吧？
腦中閃過這種冬天特別容易發生的意外，阿草走到浴室前敲門，「阿修？阿修你睡著
了嗎？」
沒等到回應卻發現浴室的門沒上鎖，阿草扭開浴室的門，發現阿修渾身赤裸抱著膝蓋
蹲在牆角，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不是要洗澡嗎？」
阿修很緩慢的抬起頭，眼神茫然的看著阿草，「……怎麼辦？」
阿草蹲下，讓視線與他同高，盡量溫和的問，「什麼怎麼辦？」
「我好像……」阿修說著又低頭把自己埋起來，「好像還沒有好……」
猜想跟那個害他得憂鬱症的前男友脫不了關係，阿草看著地板上脫得到處都是，
已經被弄溼到不能穿的衣物，從置物架上拿下一條乾浴巾圍住阿修，「你想洗澡嗎？
不洗的話，我們先出去？」
阿修猛然抬起頭，失控吼道：「你沒聽到嗎？我說我還沒好！」
「我聽到了。」阿草抱住他，伸手在他背上來回拍撫，「還沒好就還沒好，
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阿修一把推開對方，「都快五年了……五年耶……」
他看著阿修發紅的雙眼漸漸浮現淚水，湧出眼眶，滑過臉頰。
那是交往兩年半以來，他第一次看到阿修的淚水。
「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我看到他還是那麼痛？為什麼我那麼沒用？為什麼！」
阿草努力擠出笑容，「我也很沒用啊。人家國小就當職業獵人，國中當上靈界偵探
不然就開閃電霹靂車拿世界冠軍，高中不是打籃球進軍全國就是開鋼彈飛向宇宙……
結果我都二十六了，沒房沒車，月薪連七萬的一半都不到還要扣勞健保繳學貸，
夠慘吧？」
阿修的眼淚懸在腮邊，幾度想揚起嘴角又失去力氣，像一部還沒緩衝完畢就被強制
播放的線上影片，畫面跟情緒一樣斷裂。
最終，他選擇低頭藏起所有表情，「……對不起。」
「這種時候說對不起很可怕耶。」阿草再度抱住阿修，哪怕感受到些微掙扎也不願
鬆手，「先說，我不分手喔。就算你以後三餐都做鳳梨炒飯配鳳梨蝦球和鳳梨排骨湯，
我也不要分手。」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取代雨聲的是遠處傳來的啾啾鳥鳴。
黑夜過去，天色漸光。
阿草看著透進晨光的浴室氣窗，輕輕對懷裡的人說，「巷口的早餐店應該開了。
我們一起去買你喜歡的厚燒餅夾蛋和鹹豆漿。」
在阿草蹲到雙腿開始發麻時，他等到一個帶著鹹味的吻。
「我愛你。」阿修用很微弱的聲音說。
阿草笑著，「我也是。要一直相愛下去喔。」
阿修看著眼神堅定的青年，覺得一股強烈的悲傷從心口漫出淹得他幾乎滅頂。
淚水隨著無以名狀的情緒又湧了出來，阿草只是蹲在原地重複著用拇指幫他
拭去眼淚的動作。
一次又一次，輕得像在擦拭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水晶杯。
只屬於他的水晶杯。
「慢慢來。會漸漸變好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好不好？」
阿修看著笑得溫柔的阿草看了很久，最後像是放棄也像是放心，把額頭抵上對方，
在溫暖的陽光中揚起一個很淺很淺的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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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把這間店變Gay bar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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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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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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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推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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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櫻桃白蘭地可可的概念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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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6 08:00, , 6F
02/16 08:00, 6F
對不起www (遞五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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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6 10:23, , 7F
02/16 10:23, 7F
多謝=//=
※ 編輯: goldenink (111.241.98.8), 02/16/2015 22:4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