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荷生：You Don't Know What Love Is(5)限
久違(?)的自由心證自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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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高遐邇，你是忙到哪一國去，出發的日期決定了沒？」
「……三月十八日。」
克里斯聞言翻開行事曆：「那你三月九號晚上有沒有空，替你餞行啊，在胡品一的
吧。」
「我看看……可以。」
「好，那天我請你吃飯再去酒吧，掰啦。」
掛下話筒，克里斯後仰倒在自家客廳沙發的靠背，長吁了一口氣。發呆了一陣他站
起來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將Billie Holiday的CD放進唱盤，選了〈When You’re
Smiling〉 來聽。他坐回沙發，把啤酒握在小腹前，看起來像是透過音樂去思考什
麼，歌曲放完一遍他設定了單曲重複播放功能，站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雨。
§
打從新年荷生總是顛顛倒倒過的，好在阿月元宵後終於復班，多少拉著荷生不再往
下掉。阿月又彈著自己亂編的旋律，一邊數落荷生。
「年輕人，這樣為情所困很難看啊，皮膚都變差了。振作點～」荷生沒有理她，這
時胡品一從吧台喊他們：「你們兩個，九號晚上包場喔，放你們一天假。」阿月聽
了對喊回去：「為什麼啊老闆，你要結婚嗎？」
「最好是——克里斯的暗戀對象要去巴黎，克里斯要給他辦餞別會啦，你們有興趣
的話也可以來。」
「噢。」阿月瞟了荷生一眼，荷生側臉線條因為咬緊牙關而變得僵硬。
接連幾天克里斯與高遐邇的共同朋友都在聊要怎麼歡送高遐邇——主要的話題其實
是巴黎哪幾區好玩哪一國的男人屌比較大技巧怎麼樣，把最初要討論的歡送會內容
拋到腦後；而他們終於安排出來的餘興節目跟跨年活動一樣讓荷生自覺格格不入，
他特意避開那天，沒有去酒吧，隔天出門前卻接到胡品一的電話，帶著宿醉醒不來
的破爛聲音跟他說今天得由他開店。等荷生到了酒吧，吧台上的電話恰好響了，這
次是阿月；她跟他說今晚她要請假，前兩次代班的琴師會去。荷生不禁抱怨：「阿
月，你這樣臨時讓我很困擾。」阿月在電話線路另一端笑得毫無歉意。
「荷生，你要習慣沒有我的時候。」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先這樣哦，下週三見。」
荷生默默唾棄這些沒有責任感的人，打開休息室的門，看見克里斯坐在行軍床上，他
心底所有罵句統統跟他倒吸的那口氣吞進了肚裡，而他第一次看到克里斯那麼失魂落
魄的樣子，如果他曾經懷抱過什麼可以稱作是希望的東西，都在這個剎那沉到不曉得
盡頭的深淵。
於是他能夠對克里斯說，要他安慰他的話等他表演完。
§
等克里斯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他已經進來酒吧的休息室了。他依然沒有荷生的電
話號碼，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只能在這裡找到他。他走到梳妝台，拿起荷生留在這
兒的毛巾，蒙住自己的臉。化妝品的粉味底下有一股清爽的氣息，克里斯想像荷生
若是流汗那會是什麼樣子。
他坐在行軍床上等他。將要發生什麼事了，他知道。
§
這時候荷生慶幸阿月沒來胡品一也不在，他今天唱得荒腔走板連只合作過少數次的
樂師都古怪地看著他，他假裝沒有察覺她的目光——克里斯的眼神灼得他發燙，他
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打烊後克里斯速速打發了其他人，鎖上鐵門，折返回休息室，現在是荷生等他。他
說，他不知道穿著旗袍的自己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他就是他自己；他是他們口中
的死異性戀，不男不女的傢伙，但是他不是高遐邇。
克里斯想對荷生說，他當然知道他不是高遐邇，然而荷生已經再次強硬吻上他，克
里斯心底明白攔不住了。
他們糾絞地深吻對方，吻得喘不過氣才稍微分開，立刻又啃著彼此的唇舌；克里斯
抓緊荷生，貪婪地嗅聞他的氣味，他的唇他的手把荷生的妝抹到自己的臉上、脖子
以及領口。荷生扣著他的肩胛抬高了他，幾乎要將他嵌進自己的身體，在這緊密的
貼近克里斯察覺到荷生堅實的勃起與激昂的心跳，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他雖然開口
逗弄他，但是更擔心荷生的性興奮只是一時誤會，他以膝蓋岔開荷生腿間，一手伸
進他的旗袍捉住他的陰莖，再親了荷生一口之後他便直接跪下來含進他的東西。荷
生忍不住嘆了一聲，克里斯感到一股電流從耳後竄向背脊令他發麻，他刁鑽地舔弄
荷生的陰莖，沒多久就讓荷生繳械了，並且克里斯將嘴裡的精液都吞下肚，令荷生
有點尷尬。
雖然荷生一開始聲勢凶狠，主導權仍是迅速交由克里斯接手，他們胡亂地脫下部分
衣物，克里斯同時試探著荷生的敏感帶在哪裡，他發現荷生能夠再次勃起，彼此的
性器緊貼著、流著前列腺液淌在腿間，克里斯便決定要做到底了——他蹭著荷生的
裸臀，舔掉他腿上的體液，繼續往下，雙手也扯掉吊襪帶抓住絲襪，猛地撕開，舌
頭鑽過絲襪的裂隙吻著荷生的膝蓋、小腿肚、腳踝，舔掉膝窩的汗，荷生明顯變得
無措，只任由克里斯對他為所欲為，而克里斯卻膜拜在他高跟鞋邊；他摩挲著他的
鞋，低聲說他給他買更漂亮的，荷生沒有聽清楚，問克里斯說了什麼，他沒有復述
方才的話，站起來，兩隻腳退出堆在地板的褲子，拉著荷生的手握住他的陰莖。荷
生沒有抗拒沒有遲疑，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克里斯在替自己擴張的時候讓荷生坐在他面前，再把他的陰莖當冰棒一般不停吸吮，
每次吞嚥體液他的喉底都刺激了嘴裡的龜頭，荷生呼吸的起伏變得很大，抓著克里
斯的頭髮開始擺動自己的腰，荷生的忘情讓克里斯得意，他差點又要將荷生送上高
潮，及時踩了剎車，替荷生戴上保險套。轉身前他刻意站直正對荷生，讓他再次認
清他不是女人——荷生顯得困惑，但不是克里斯假設的臨陣退縮——他領著他插入
他。
荷生的生澀令克里斯難耐並且出乎預期的興奮，一開始他還有餘裕對荷生下指令，
後來只能趴在行軍床上緊抓睡袋呻吟，而荷生睡袋裡的氣味讓他的陰莖硬得發疼，
他用手搓著它卻又沒有要射的跡象，這時荷生將克里斯翻過身來。他們對視著，除
了情欲都帶著難解的感情，荷生想要摸克里斯的臉，這個舉動卻讓克里斯無法坦然
面對荷生，他不合時宜地笑了，更加不合時宜地說：
荷生，你現在是在幹一個男人喔。
荷生，睡一覺起來就忘了這件事吧。
他看見他的表情，明白就算反省自己蠢也無法收回方才的話了。
克里斯逃走了。但是他記得荷生抱著他，以一種無關愛戀，而近於憐惜的感情對他
說，你為什麼不去愛那個也愛你的人呢。他覺得他又搞砸了。
荷生事後整理休息室，撿起他就算送洗也不想再穿的旗袍，把扯爛的絲襪跟保險套
丟進垃圾桶打包，至於行軍床讓兩個人這麼折騰也垮了大半，荷生將它收起來倚在
牆角——克里斯的菸盒掉在床下的地板上。荷生打開它，裡頭還有幾支菸，他拿出
一根點燃，試探地抽了兩口，雖然苦卻不嗆，他靜靜地抽完了它，接著連其他的菸
也抽掉了。
他拿著菸，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克里斯並沒有在表面留
下痕跡，他的性器現在溫馴地偎在陰毛底，腳上的高跟鞋在縱狂後的冷清裡顯得不
甘寂寞。荷生脫下鞋，裸身赤足在斗室踱步，菸草燃燒的煙霧迷濛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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