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滷味] 關於他們 08

看板BB-Love作者blackannie (羊)時間9年前 (2014/10/03 10:34)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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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真人空一頁。相戀十年以上三十題。 19 說不出口的情話你從亮光的螢幕移開視線，眨了眨眼睛，呼了一口氣將渾身的重量放進沙發裡。一個偏首，你看見占據工作桌的情人抱著吉他，正認真地注視著樂譜。一會兒後，你索性收起雙腳，推開筆電和滿懷的參考資料，縮在沙發裡，看著他一下塗改樂譜，一下皺眉地撥弄琴弦。你見他刷絃，但吉他卻沒有發出聲響，才發現他怕打擾到你的思緒，所以插上了耳機。這是一個慣常的夜深人靜，五月天團長與主唱暨SR設計師日夜顛倒的工作時分。這熟慣的場景，因著對方一個小小的貼心舉止，讓你的心臟莫名地微微發軟起來。他一個伸懶腰，不意間發現了你的目光，咧開嘴問你是不是餓了。放鬆的眉眼含著笑意，沒有打理的髮絲舒適地散在兩側，嗓音溫柔地刮搔過你的耳膜，順流進身體裡面，心臟上的那片柔軟迅速地蔓延開來。在你幾乎要吐露湧至喉間的話語以前－－那些也許會讓你在事後倍感肉麻和難堪的，那些你幾乎不說的。他已站起身，湊過來揉揉你的頭髮，拎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商量似地丟出幾個食物名。於是你吞落那些句子，朝著他點頭，在追加了其他東西以後，惡作劇地掐了他腰間一把。「喂！」他抓住你的肩膀，懲罰地湊來咬了一口，「無良心。」而你只是嘿笑，拿起手邊的鴨舌帽用力地幫他戴上，隨即拉下他，印上一吻。 20 Road Trip／公路旅行午後時分。荒野的疾風總無聲一撩，追著行路人鋪天蓋地撲來，讓人狼狽不堪，欲躲無處。而此下一身勁裝的男人卻不閃不避，任由寒風刮來，撩起額髮與領巾。他僅只順著風側了側臉，按下翻飛的領巾，便蹬著皮靴，朝著來車伸出了拇指。紅色休旅車在他跟前減慢速度停下，片刻之後，車窗才略顯遲疑地降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眉目間寫滿疑惑。「呃，你好？」「你好，請問能讓我搭個便車嗎？」男人露出靦腆的笑容，提了提身上的背包。駕駛人歪頭打量著他，「去哪裡？」「賭城。」男人大大咧開了嘴，亮出的笑容幾乎要閃傷人的眼。「嗯……」駕駛眨了眨眼，避過對方彷彿發自內心的閃光，神情像是研究對方究竟是不是歹人般的慎重，「我是要走同一條路沒錯，但是可能沒辦法載你到目的地……」男人笑瞇了眼睛。「沒問題，到哪邊都可以。」「那好吧，上來吧。」駕駛解開中控鎖，越過座位鬆開了門。待男人感謝一聲，手腳俐落地跳進車門，才重新啟動打檔。沉默了一會兒，男人再次笑笑，略顯突兀地自我介紹起來。「呃，朋友都叫我怪獸，不介意的話可以這樣叫我。我正在一個月的自助旅行，終點站是賭城。」駕駛人面不改色地從後照鏡掃去一眼，「你好，我是阿信。」「有人可以去提醒一下那兩個要開始錄了嗎？」補好妝的石頭朝外頭看了一會兒，回頭說。「他們真的開走了欸。」「你很想被馬踢？」瑪莎從掌上電玩機抬目。「被馬踢還好……但是那邊……」冠佑附和。「不，別說出來，我知道了。太可怕了，我不想聽。」「還是我來吧。」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的經紀人嘆口氣，「他們應該不會跑太遠。」眾人聞言不禁肅然起敬，紛紛以嘴砲讚賞之。「哇，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真名叫做荊軻！」「荊軻！要活著回來啊！」「荊軻，老家的娘子在等你啊！」「娘個頭！」經紀人爆出青筋，「再吵就讓你們去叫！」保母車內瞬間鴉雀無聲。她半是惱怒地瞥他們一眼，才認命地掏出手機，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21 人群裡你的氣味阿信站在鏡前，仰頭點上人工淚液，闔起雙眼，任工作人員在身後幫著他拆下耳麥。他主動卸下外套，後邊立即有人接過。緊接著，不知是誰拉來了椅子，經紀人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先坐下等待保母車開來。他沉默地靠著椅背，傾聽著喧鬧的後台，奔走的腳步聲－－誰在呼喊著誰趕緊把服裝收拾起來，誰在指揮著誰去將化妝箱裝車……氣味與聲音混雜，幾乎無法細聽出又是哪個誰忘了將前台的器材整理乾淨。阿信品味著心跳，腎上腺素還在體內鼓譟著，最後那首歌的餘音好像停留在喉間，幾欲隨著呼吸將脫口而出。演唱會永遠是不夠的，搖滾永遠不夠。他貪婪著希望時間永遠不到盡頭，他還想唱下一首歌，再下一首歌。阿信深深地吐息，試著使心跳安穩下來。吸氣，吐氣，換過胸腔裡的狀態，換過血液裡的奔騰，換過煙硝，換過火花，換過、驀地衝入鼻腔的菸味，與撞上手臂的冰涼。他心下一突，回神睜開眼睛，側首一望，怪獸帶笑的臉就這麼撞進眼底。「吶，水。」怪獸這麼說，冰得透心涼的瓶裝物被開好瓶蓋，塞進他的手裡。他有些反應不及，但依然是從善如流地舉起喝了，無味的液體壓過他喉嚨的乾澀。怪獸倚上妝台，翹起腿，收在牛仔褲口袋的菸包因此露了出來。他注視著逐漸滑出口袋的菸包，不由得出聲警告：「欸，要掉出來了。」怪獸一臉迷惑。「啊？」阿信想也不想地直接傾身，伸手將菸包推了進去。在觸及怪獸的大腿時，對方微微一僵，才忽地查覺到這樣的舉止在公眾場合恐怕太過親暱。他輕咳一聲，迅速收身回座，提起水瓶遮掩地說道：「菸要掉出來了。」怪獸的笑意轉深，臉上的線條幾乎透出了調侃。他伸直腿，單手跟著壓了壓，像是仿著方才阿信的動作一般，也傾身並壓低了聲量，菸味再次沖刷過他倆的空氣，濃厚地張揚著存在。「多蝦。」他頓了一下，捏了阿信的肩頭，指尖有意無意地滑過尚帶著汗水的脖頸，瞬即便收回了手，笑了笑，「我去看一下黃士杰。」話落就起身離去。阿信沒有應聲，甚至沒有目送怪獸離去。他只是……垂眸注視著手中一清見底的寶特瓶，由那陣慣熟的氣味在他鼻間，逐漸、逐漸地淡去，消失在躁雜的空調裡。無聲無息，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曾經存在過。他反手抹了下臉，不意間瞧了眼鏡子，就手忙腳亂地戴起總是擱在身上的口罩，讓口罩遮去一切秘密－－包含他忽地加快的心跳，以及，泛紅的臉龐。 22 被忘記的紀念日直到深夜，怪獸打開信箱發現附中同學會通知時，才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他們組團的那一天。那是個他們偷溜進社團教室（自然是使用偷打的鑰匙）的夜晚。明明說好練琴，卻大肆擺起零食啤酒可樂，最後把主角吉他遺忘在講桌上，一個勁地打屁聊天。在那日以前，他想組團的那個念頭早就打轉了很多天，一直找不到機會－－他們總是在聊至這件事情前就跳至另一個話題，一整個晚上過去，最後結果常常是……媽的連個屁邊都沒擦到。而在那天，他被酒氣一衝，乾脆捨棄多餘的勸說，直接對阿信這樣說：「喂，來組團？」阿信咬著可樂的空罐子，連考慮都沒有，立刻把手拍向他：「好啊。」便興致勃勃地討論起要捉誰入團。迅速得讓他覺得自己煩惱那麼多天，到底是在蠢什麼芭樂蓮霧。那個晚上是So band與五月天的開始。當時的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最後竟然，用學弟的一句話：「幹，我們搞大了」。（當然在這句話之後，被他們嘲笑曲解要學弟誠實招認，外加問候要包紅包多少。學弟笑怒著朝他們丟Pick。）當時誰也沒有想過，他們能夠表演給十幾萬人聽。他們僅只是存著一顆渴望音樂的心，和想改變世界的狂妄。只是卻也誰都沒想到，在那之後，竟有那麼多風風雨雨。怪獸靠著床頭櫃，勾選了可以參與，就把回函寄了出去。他關上了筆電和小燈，將東西收拾往櫃上一放。他轉頭看向已經睡得不知人的枕邊伴侶，阿信面朝著他，微微張著口，額髮落下，遮擋住眼睛，深長的呼息像是正做著好夢。怪獸縮身躺進被睡熱的被窩中，用指尖小心地挑開阿信滑落的髮絲，勾往他的耳後。他們也都沒想過，在那之後，他們便不再是普通人，而是鎂光燈下的公眾人物。再也無法安然地走在路上，不能打扮隨性，不能像以往一樣開了門，連頭髮都沒梳地奔往練團室。對他或許還行，但…… 怪獸不只一次想起阿信曾說，最大的夢想，是可以什麼都不打扮地逛著夜市。也不只一次對此感到心痛。頓頓地，劃過心房的痛楚。他曾經想過，他不後悔為夢想犧牲至此，但阿信呢？後不後悔走上這樣的一條路？這樣打轉的念頭，在某次只有他們兩人在大雞腿時，他隱諱地對著阿信提起，當時阿信默然了一會兒，卻不是回應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還記得我們決定組團的那一天嗎？」他說，記得。「那來慶祝吧。溫尚翊同學。」阿信揚起笑意，對著他舉起可樂。「每一年，只要我們還站在這個舞台上。」他不禁回以笑容，跟著舉起了啤酒。「賀啊，社長大人。」在那之後的十年，每一年的這一天，他們總是會拿著可樂和啤酒，私自循著只有他們兩人的場合，獨自慶祝，沒有任何儀式，只有清脆地乾杯，開玩笑似地恭喜對方又改變了一點世界。就像一個不變的軌跡，他們走得遠，卻總是能夠抓住點什麼永恆不變。然而今年的他們東奔西跑，各分異地。人在日本的阿信花了一個禮拜從SR的改版忙出頭緒，今日剛從日本飛回來；而他被喚去南部幫忙友人，出借吉他和聆聽新曲編排。他們被一連串的事情狠狠分隔日久，到今天接著下飛機已半夢半醒的阿信，回到住所，SR的總裁大人就這麼脫了外衣，連洗澡都沒提就趴上床，立刻和周公約去天涯海角。於是他們都忘了慣常的紀念日，直到這封郵件上標明的日子，才提醒了他。但，這也沒什麼關係。他們都還在這裡。怪獸湊近了睡得打呼的情人，輕輕吻上他的額頭，攏緊了他，小聲地咕噥，「辛苦了，咱明天再補慶祝。」就闔上了眼睛，尾隨著情人作上一場大夢－－他們從十七年前至今，都不曾過去的，也許還會繼續這麼下去的夢想。 23 逃家「師大附中萬佛朝宗，五月天主唱大人，陳公信宏，請問你現在是在幹嘛。」瑪莎叉手站在沙發旁邊，對著悠閒躺在沙發上的傢伙說。「喔？好久沒聽到那個外號了。」這人居然露出懷念的表情，一手撈著電視遙控器，嘴下不停地喀著洋芋片。「我在幹嘛？」他揚起炫爛的笑容，電力十足，「逃家啊。」只可惜收看到的人早就完完全全免疫。拜託，看到不想再看了好嗎。「你逃家就逃家，來我家幹嘛？」「當然是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和躺你家的沙發啊。學弟不可以這麼冷酷無情，學長會傷心。」「關我屁事！」學弟冷聲，瞧對方完全沒移動的打算，便掏出手機一翻找著另一個學長的電話撥出，連問候語都沒聽完就立即插話：「垃圾車，快來把你家可燃垃圾帶走。」再俐落掛斷，果決瀟灑的風采幾乎要令學長鼓起掌來。被嫌棄的學長嘆氣，「當年可愛的小學弟去哪了？學長真是懷念他啊。」「免。」將手機塞回牛仔褲的學弟諷力十足地回道：「當然是被學長逼得離家出走了。」　　　　　　　　　　　　　　　　　　　　　　　　　　　　　　　　　　　－Tbc. －－小記：這難道就是快看到終點的感覺嗎？！（雙手高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3.209.132 ※ 編輯: blackannie (220.133.209.132), 10/03/2014 10: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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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wing

10/03 11:03, , 1^F

10/03 11:03, 1^F

謝謝，幾乎要看到車尾燈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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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pcty

10/03 12:30, , 2^F

10/03 12:30, 2^F

剛剛差點要講出犀利人妻的梗（瑪莎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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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g54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