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花臨、拾陸(完/限)
18R。
花臨、拾陸
山中薰風徐徐,花葉嬌翠,正當花臨與萬雪巳相遇那會兒,另一頭晉源萍已順
利將松墨帶到寶巖殿,而松珀並不在寶巖殿。
關於松墨的來歷,晉源萍只簡略交代道:「這是毒仙的二弟子,由於屢屢冒犯
毒仙,有所褻瀆,所以才將它逐出師門。後來牠被我所傷,但因毒仙與我都可惜牠
根基不錯,所以把牠送來讓你調教。」
嶽菱亦是近來才聽說毒仙是何許人物,這番話令他聯想到這頭狼八成幹了某些
好事,當即點頭接管了松墨。
晉源萍入魔已是眾所周知,不過沒人改變態度,他依舊能在仙界來去自如。加
上他此次是來客,又曾對嶽菱諸多關照,所以嶽菱還是十分慎重的招呼他。但面對
藥仙的同時,嶽菱也必須壓抑心中念想而不去問花臨的事,他知道此生都不該再對
那人提上隻字片語。
彷彿看穿嶽菱內心掙扎,晉源萍雖有些不悅,但還是告訴他說:「我已決意此
去不再重返嵐峰,要和毒仙尋覓一處幽境的地方修煉。也許再沒機會相見,往後各
自珍重,你好好照顧松珀和那一對兒女才是。」
嶽菱聽了擠出笑容回應:「我會的。」他笑容複雜,眼裡還有難察的波蕩、悔
恨及絕望。他有美好的一切,仙途漫漫而前景無虞,所以他做不到像藥仙那樣,割
捨嵐峰這塊歸屬地和一切,跑去找花臨,況且花臨的心從未屬於過他。
正因為此情並非無私,所以嶽菱清楚自己不會再為了花臨付出跟犧牲。這不僅
僅是嶽菱的計較,也是花臨那些舊情人們都有的計算。
而花臨則從一開始就看穿了這點,所以才那麼率性坦蕩的跟他們交往、相處,
因為花臨從不稀罕他們的一切,只求當下歡快而已。因此,花臨與他們之間,任一
方都無損無得吧。
晉源萍離開之後,嶽菱獨自在演武場揮刀舞劍,練了一天,想通了這點:「無
損,無得。」但真是無損麼?
若無損,那他在得知花臨從此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世界那時,心為何這麼絕望
哀痛。就算離別不復見,可花臨絕對不會與他同樣心情,只能將曾經同生死的記憶
與情義都深埋於心底。
* * *
送走了松墨,晉源萍並沒有立刻回去找花臨,而是前往嵐峰,打算將自身的事
都了結了再走。紅藤是他的大弟子,撇開紅藤曾對花臨做過的事不說,他還是認為
紅藤是個不錯的繼任者,只是其能耐未能久駐於頂峰,耐不住那高處的寒涼。
這次回嵐峰就是想助紅藤一臂之力,灌助一道真氣幫紅藤穩坐嵐峰大位。柳染
她們很快就察覺晉源萍出現,她跟照萱兩個變作鳥兒繞著晉源萍飛舞,慌忙道:
「仙君、仙君,你怎麼忽然回來啦?」
「想見一見紅藤,把事情交代了就走。妳們兩個要乖乖修煉,別貪玩。」
柳染忙道:「仙君、那個代理藥仙有事正忙著,要不我們先在別處等一等?」
晉源萍斜睇她們冷笑了聲說:「瞧妳們慌張如廝,肯定有事。」說完如流星般
倏然飛逝,兩隻鳥兒追不上去。
紅藤正在他的洞府裡和幾個交情要好的師弟、仙友們,共五人輪流與一名男子
交歡,無關修煉,單純做淫穢之事。那名男子渾身沾滿精水,連長髮也被弄濕幾綹
貼在皮膚上,一絲不掛宛如野獸般四肢跪地。
前頭那張嘴正吞吐著某人腫大的肉根,屁股也有相似的事物正在進出,前後兩
者恣情操著男子兩處,在他身下則有個身材偉岸的男人正含住他的陽物吸吮,第四
個從旁側輕摟男子的腰不停在胸口和背脊親吻、撫摸。
至於紅藤正斜臥在旁邊坐具欣賞,不時出點主意,他也衣衫不整,腿間的東西
翹得高高的,下腹有些許精漬,顯然也才剛玩過一輪。
「這小傢伙真可愛,瞧他的神態。」
「嘴巴真會吸,跟後面一樣,看起來小小的,卻能將我這東西含進去。」
他們幾個污言穢語,被輪姦的男子淚眼汪汪卻不停擺動腰臀,前面那男人抽身
射了他一臉,他也只是忙著用手將精液撥到嘴裡吃掉,吸取他們的陽精,那幾人渾
不在意任他吸取,一同玩樂起來。
「不要了、好痛啊。這麼粗、插得好痛。」男子忽然哭叫起來,紅藤起身走過
去替補前面那人的位置,拍拍男子變化得與花臨相同的臉,不悅的提醒著:「他不
是這種感覺……你要反抗就反抗得積極點,不要亂扭屁股。」
被念的男子扁嘴,張口像要咬住紅藤那豎立的兵刃,但也沒真的敢用牙齒咬,
唇瓣略包起牙齒狠狠的吸吮起來。紅藤舒服得吁了口氣,眼眸一轉,瞥見屏風那兒
站了一個令他崇敬而又悚懼的人物,其他人也察覺了。
室裡空氣好像凝成冰霜,所有人動作都僵滯,不敢妄動。
紅藤很快恢復冷靜,從男子口中退出來拉攏衣袍,迅速繫好腰帶,拱手拜道:
「師父。」
晉源萍目光淡漠的將所有人事物細細掃視一遍,最後視線落到紅藤還算鎮定、
恭敬的臉上,無奈輕哼了聲,一個彈指把男子變幻外貌的法術解了。那男子生得不
差,可是在嵐峰也只是樣貌普通的小仙。
「莫要頂著他人面孔做偷雞摸狗之事。」晉源萍語氣毫無起伏,下句則隱藏威
嚇的沉聲道:「再讓我知道……這嵐峰留著也就沒意思了。」
紅藤及其他人都嚇出一身冷汗,其他人依舊不敢妄動,紅藤硬著頭皮躬身回應:
「弟子謹記──」
晉源萍打斷他的話說:「這次回來也沒什麼事。紅藤,你若有心守住嵐峰就潛
心修行,上頂峰是遲早的事。這種無聊把戲就別玩了。」
紅藤的腦袋壓得極低,小心翼翼回答:「是。弟子明白。」
不知沉寂多久,紅藤才站直,對那幾個不敢直視藥仙的傢伙說:「他走了。」
「那現在?」
「你們還想找死麼?」紅藤陰沉著臉讓他們都撤走,也無心思再惡搞。他對花
臨是有些怨懟,若非花臨,師父就不會拋下一切,也不會離開得這麼瀟灑。他知道
師父原本是回來看他們的,但他還是令師父師望了。
「都怪松珀出的好主意!」紅藤咬牙罵道。
他們都不曉得這是松珀的惡作劇,目的只是可能有機會氣壞晉源萍,這樣說不
定能間接害了花臨。松珀對藥仙有所顧忌,也只敢使這種手段,不敢當面交鋒。
而晉源萍曉得自己的徒弟還不敢對他懷這樣的心計,但一時也懷疑不到松珀身
上,不管怎樣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也沒有探究的必要,他如今一心只想見到花臨而
已。然而方才乍見那一幕,明知那不是花臨,他還是有些激動,一時殺意騰起,真
想殺光那兒所有活物。
但他並不希望發生這種事,自己造孽是一回事,若因此拖累花臨卻不好,所以
強壓下那股狂暴的意念,離開嵐峰時他心神大亂,覺得快要徹底失控了。這種情況
就顧不上紅藤,誰讓那徒弟自己搞砸了。
「花臨。」晉源萍默念,連花臨的名字都是他起的,花臨的一切幾乎都由他呵
護著,不管花臨是什麼都只屬於他。
這思念驅策他速速歸返,一出嵐峰的境界就如風如雷的墜往下界。來到他和花
臨暫宿的那座山時已是夜幕低垂,屋裡無燈,但他感覺到花臨還在屋裡,於是他輕
拂衣袖入內,幾點螢光隨他身後跟來,代替了燭火照明。
花臨睡在裏頭房間,晉源萍邁進寢室,桌上燭火自己燃起火光,床上的人好像
衣衫半褪背對外面側臥。晉源萍才剛受到不小的刺激,心魔躁動不已,看到這一幕
還以為是誰又欺負了花臨,屏息來到床邊瞪視良久。
花臨蜷縮得像隻蝦子,兩腿夾著一隻手,那隻手又抱著大腿根及臀部,仔細看
能看出皮膚上有些可疑的痕跡,像是沾了什麼乾掉的樣子。
這景象無疑又大大衝擊了晉源萍的感官,半裸的臀肉誘人蹂躪,但此刻他矛盾
的生出不同的心聲,有個聲音格外冷靜的思考著:「花臨遇到什麼了?就這樣睡了,
哪怕和尚們都識相不來打攪,萬一有誰闖入怎麼辦?睡得這麼沒有防備,連結界都
不設,是不是已經被……」
晉源萍臉色越來越陰沉,花臨這時有些微動靜,咂了咂嘴、模糊呢噥著:「嗯,
晉,我……晉……」
晉源萍一聽花臨夢裡喚的是自己,鬱悶猜疑等心魔瞬間都被湧上心頭的欣喜和
甜蜜化開。他坐到床邊低頭親了親花臨的肩膀,憐愛的啄了幾口,撩開他頸間的髮
絲細密吻著。花臨這時已醒來,用剛睡醒有些發澀的嗓音哼著他的名字。
「晉?我睡多久了?」
「你就這樣睡,不怕發生什麼事麼?」
花臨察覺不妥,立刻撈過被子蓋住身體,這動作惹晉源萍發笑,花臨則有點擔
心的想著:「不曉得雪巳他們離開沒有。晉若是看到他們,可能不會有好臉色,萬
一跟之前一樣打起來、唉。」
在花臨擔憂的同時,屋外有客人來訪,而且他們都感覺得出不是一個,是很多
個,並不是寺裡的僧人。晉源萍眼神微暗,問花臨說:「是紫海的主人?」
「嗯。」花臨笑得不太自在。
「你們見過?」
「是巧遇。我到附近人間的城裡閒晃,遇到掛著正道招牌的邪道,把他們都滅
了。就是在那時遇到他,他是來救紫海的屬下。」
「原來如此。」晉源萍表面平靜,卻緊緊握住花臨的手,不經意的流露出一些
緊張跟在意。
花臨盯著被握緊的手竊喜,這種被心愛的對象牢牢抓緊的感覺真好,他抬頭注
視晉源萍,才驚覺晉源萍的眼瞳黑中帶紫,渾身都泛著一股濃濃邪氣,原本的靈氣
卻也絲毫未減,兩者極端衝突,似乎令晉源萍的心神很不穩定。
「晉,我一直等你,再寂寞都沒有出去胡來。所以才在這小屋裡……那個、這
樣。」花臨把他的手拉到被裡貼在大腿上,又將那隻手拉過來一點,用兩腿去磨蹭,
低著頭解釋:「我沒有胡來。你千萬不要被我害得什麼都沒有,我真怕你有什麼閃
失。」
晉源萍靜靜聽他講,花臨說著腦袋靠到他臂上,忽然他感到手臂有水珠落下,
訝異道:「你在哭麼?」他想捧起花臨的臉,花臨躲開,反過來抱住他,激動得渾
身發抖。
「沒事的,花臨,我不曾騙過你啊。你相信我吧。」
「好。」
「只是外頭的客人……」
花臨說:「我不見,你幫我打發?」
「好。」晉源萍知道花臨是為了自己才不見對方,點頭答應。他走到前頭開門,
門外果然有十多位美人環繞著最妖魅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華貴,氣勢不凡的昂首說:「我們要回紫海了。花臨,各自保重吧。
晉源萍,你若待他不好,我可是會隨時來把他接走的。」
晉源萍冷冷睥睨他們一群花枝招展的傢伙,出現在這夜晚的山林實在突兀,他
回應:「你永遠不會有機會。不送。」
萬雪巳不以為然哼了聲,轉身化作白蟒飛騰上天,空氣中充滿藤花的香氣,身
後跟隨了十幾位樣貌出眾的美人亦都在迷幻的光氣中變回靈獸之姿。
晉源萍回屋裡,花臨已經重新換好一套衣服出來,兩人眉眼皆笑抱在一塊兒,
長久沒有言語,不知誰先開始的,唇與唇相貼,親在一起,花臨嘀咕著:「剛才還
想著跟你一同去寺裡,和和尚們辭別的。」
「那現在呢?你改變主意了?」
「晚一個時辰再去吧。」花臨舔過嘴唇,把晉源萍拉回屋裡,喜孜孜的抱住他
拼命訴說寂寞。「我想死你了,晉。以前明明不會的。」
「以前你還小,很多事不懂。是我不好,覺得你不懂也沒關係,反正能把你留
在嵐峰就好。可是我錯了,害你走了不少冤枉路。」
「又不是要怪你,不要這樣想啦。」花臨把晉源萍的鞋襪脫掉,兩人窩回床上。
花臨一面脫晉源萍的衣服,一面說:「不過以前的你確實讓我很絕望。」
晉源萍身體僵住,花臨尷尬笑了下,連忙跟他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以為
你不愛男人的,就算也聽說過你曾經寵過幾個少年,可是當時我就已經不是個少年
的模樣,總覺得……」
「你擔心我嫌棄你,只因為你與我都是男子,只因為你的外貌麼?」
「這是自慚形穢啦。有段日子我自暴自棄,在你面前不是做盡了糗事麼。」
「嗯。你的屁真響呢。」
花臨惱羞成怒,捶他胸口兩下罵道:「不要提那個,不要再提什麼屁事了!」
「哈哈哈。」
花臨愣了,他很少看到晉源萍這樣大笑。然後他被晉源萍抱住,晉源萍附在他
耳邊說:「我知道你很急,但我想換個地方了。先忍一忍好不?我帶你到別處。」
花臨掙脫懷抱轉身瞅他,問:「現在立刻要走?」
晉源萍點頭,拿出一個不及巴掌大的冰種玉瓶說:「我先把你收進這兒,然後
一塊兒去找他們告別就上路。」
「你收仙納妖的寶物還真多。」花臨拿過玉瓶把玩了會兒,覺得這比上次那件
法寶精緻漂亮,其外觀雕琢了精細的山水。他倏地抬頭問:「你在吃醋是不?」
晉源萍無奈淺笑,也不隱瞞:「是。」
「所以你不希望別人看到我?」
「是,不希望。」
「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放棄這堅持麼?」
「會。」
「晉,你的心思真揪結啊。」花臨揭了他的衣襟,在胸口伸舌舔了下,舌尖一
逕往上滑至鎖骨,曖昧笑道:「噯呀,是苦的。」
晉源萍的呼吸略略低沉,垂眸靜靜凝視花臨,後者抱住他溫柔道:「不必犯愁
了。我有你,也不稀罕外頭的世界,你可以把我關起來,我不介意,還很高興。」
「可以麼?」
「嗯。但是你得一直陪我,玉瓶片刻不能離身。」
「花臨,你……」
「想問什麼?」
「若我只是將你封在玉瓶裡,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放走你,你甘願麼?」
花臨笑得整張臉都亮了,他說:「如果你有能耐帶著我這麼久,我都隨你處置。」
「既是這樣,為何當初你不願留在嵐峰?」
「當初你又不愛我。」
晉源萍好像有點恍然大悟,淡淡笑了笑,拿回玉瓶跟他說:「跟我走吧。我會
帶著你,一千年,一萬年,到我消失以前都不會離開你。」
晉源萍把花臨收在玉瓶裡,再前往寺院向僧眾們辭行。
* * *
天空蔚藍,白雲如紗,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閉眼傾聽的風聲彷彿自天外而來,
颳起無數黃綠的草屑,不遠處的幾棵樹木枝葉扶疏,頂端的葉子宛如上好的翡翠般,
紅得火紅,綠則鮮綠,所有顏色都鮮明無比,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
對花臨而言就更是廣闊天地,因為方才晉源萍把他從玉瓶放出來,他並沒有變
回原來的大小,而是以一個約巴掌大小的尺寸落到草地裡。這片草原還開了許多花
草,在看似茂密的草叢也藏有水窪,晉源萍擔心了下,很快就知道花臨是故意跟他
玩鬧。
「嘻,找得到我麼?」有風的混淆,花臨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只曉得他一
定藏在草叢裡。他開心的說:「找得到的話,我就用這姿態任你懲罰。」
晉源萍聞言莞爾,優雅抬手從一側的草原掃出一道強風,再高的草都被吹倒,
還飛起許多草屑跟落花,但就是不見花臨的身影,同樣的風術又施展了幾遍,花臨
笑得很張狂,還跟他撂話說:「你找不到我,還說愛我哩。不是說無論我在哪兒都
要追來?你快追來啊。」
晉源萍臉上笑意更濃,他不是逮不到花臨,而是想跟他玩久一點,兩人過了幾
招,花臨不停變動方向移動,覺得這遊戲真是刺激極了。
「晉,我最喜歡你,你快來抓我吧。別人都沒見過的樣子,我只給你看。」花
臨出言誘惑,態度是難得的主動。晉源萍笑容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情,
他已經按捺不住心裡騷動焦灼的渴望,想馬上找到花臨。
「這話是你說的。」
「是啊。只給晉。」
花臨還以為能再玩一會兒,他在花葉間跳來跳去,躍到一叢雪白的重瓣小花上,
那朵花忽地抖動了起來,中央部分花瓣及蕊心將他纏住,它像朵蝴蝶般飛舞,帶著
他飛向晉源萍掌心。
「這下沒戲了。」花臨咋舌,遠觀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花蝶飛近那人,他被
晉源萍的視線鎖住,輕巧落到寬大的掌心,手指很快攏過來,溫柔盛接他。
「抓到你了。」晉源萍表情愉快,好像也有點玩心。
花臨踉蹌站起來抓住他的手指說:「誰知道你還能讓花變成那樣。」
「不僅是花,草木也可以。是你貪玩不修煉才不會這些。」
「唔。」
「一會兒把兩顆金丹吃了吧。」
「咦?」
「聽話。」
「那你吃我的那顆金丹好不好?我擔心你。」
晉源萍搖頭說:「我不需要。它們都是你的。」
花臨踢他的手指說:「囉嗦。我的就是你的,你才要聽話。你吃了我才吃那兩
粒金丹。」
「……嗯。」
晉源萍應了聲,把捧著花臨的手湊到面前細看,眼神好像在說「真是可愛」,
然後情不自禁親了一口,就親在花臨身上,花臨的臉立刻潮紅,擺手道:「你、你
先別開始,我還沒準備好。」
「開始?準備?什麼?」
「你明知故問啊……」
「可現在我想先懲罰你。你說的……用這般嬌小的姿態承受我的懲罰。」
花臨點頭,問他說:「你想怎麼做?」
「還沒想好。你讓我又苦等了這段時間,不如,想辦法替我解解邪火吧。」
「什麼?這種情況啊。」花臨撓頭有點傷腦筋,一臉驚訝又好笑的看著他說:
「能在這兒做麼?」
晉源萍環顧周圍說:「嗯。我設好結界了。」
「真的?你結界多大呀,這邊又沒什麼遮蔽,頂多是草長得高了些。」
「很大。」
大概整座高原都在晉源萍的掌握之中了。但他沒有詳細告知,免得花臨大驚小
怪。其實他確實不必服金丹,也沒有虛弱到令花臨擔心的地步,只不過他很享受花
臨給的關注和愛護,所以假裝得嚴重一點罷了。
他讓花臨先待在被施術的花蝶之上,自己則一件件脫除衣物,最後僅剩單衣,
連褲子都滑落在腳邊堆出許多皺褶,即使在這種狀態仍能明顯展露一身挺拔健美的
體魄,渾身肌肉結實勻稱,線條優美,是有別於嶽菱那種武將的風采。
這時的晉源萍也任長髮披散,沒有束髮戴冠,強健雙腿間的器物正精神飽滿的
昂揚而立,花臨一時看懵了,坐在花間吞口水。晉源萍仍能捕捉到花臨有趣的表情,
前者問:「該怎麼做呢?」
花臨指示道:「你坐下來。」
因為有脫下來的衣物鋪在草地上,晉源萍很自在的盤坐其上,花臨從花蝶上躍
下來,落到晉源萍膝上慢慢踱到中央,腦袋冒出荒唐滑稽的主意,摀嘴噗哧笑起來,
晉源萍耐心等他下文,他說:「我想騎這個。」
花臨指的是晉源萍充滿邪火之物。
「……好。」晉源萍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想笑又充滿疑惑,眼神似乎在問:
「你是當真要如此麼?當真?」
花臨一路攀爬到晉源萍胯部,揪住那根部濃密的毛髮想爬到那男根上頭,晉源
萍微微蹙眉,緊抿著嘴,最後忍不住溢出笑聲。只不過花臨卻是認真的,聽到上頭
傳來笑聲也不意外,他終於坐到那上頭,趕緊把衣服扯鬆能脫的就脫了,一離身衣
物就變回原來大小,被晉源萍擱到旁邊。
晉源萍看花臨忙活半天,終於弄到自己半裸,跨坐在自己那事物上面,花臨回
頭問:「我這麼動來動去你也沒感覺?」
「沒有。」
花臨抱住它用全身磨蹭,又歪頭問:「這、這樣呢?」
晉源萍搖頭,忍不住伸食指輕戳那上頭小小的花臨:「感覺得到沒有?被你這
樣一逗,我那裡好像更脹了。」
「什麼?居然、你……」花臨臉都黑了,好像受了沉重打擊般趴在那東西上,
自暴自棄說:「那沒辦法了。我不想給你用藥,你就著這樣弄好了。」
「嗯?」
「就是……用手抓著我,然後……」
晉源萍笑了聲,用兩根手指把花臨拎起來放回飛來的小白花上頭說:「罷了。
不逗你了。你一旁看著吧。」
於是晉源萍就在花臨眼前自瀆,花臨看得到吃不到,畢竟這是「懲罰」,只能
時不時飛到晉源萍臉旁親他臉和嘴巴,他低聲喃喃花臨的名字,睇去的眼神飽含柔
情。花臨見晉源萍皺眉低哼並僵住身體,不經意看得走神了,一道白泉就這麼朝他
噴濺過來,他不及閃躲被沖落到衣堆上,渾身白液、暈頭轉向的爬出來,落回晉源
萍手裡。
「花臨,對不起,你這樣……」
「唔。」花臨好像在那液體裡泡過似的,他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驚訝得講
不出話來,只是臉跟身子都泛起紅暈,下體的小肉也已勃起。
晉源萍看出花臨羞窘的反應,解除了花臨這姿態的法術讓他恢復,花臨抓起自
己衣物擋在胸前,又抹了抹臉倉皇叫道:「啊、先別看,我這樣太奇怪了。」
「可是,很招人憐愛。」晉源萍拉住他的手腕,將人拽進懷裡箍住。「應該沒
什麼人見過你害羞的模樣。」
花臨無助的轉頭回瞅他,自己那根肉棒被晉源萍握住,有些粗暴的套弄起來,
雖說是粗暴了些,但他著實是喜歡的,不由得扭臀蹭起後面那人的下體低低央求:
「好舒服。晉、好舒服,啊、啊嗯,抓得好用力,要斷掉了。不要了,嗚,改插我
那兒吧。」
「好。你喜歡的這個,自己放進去麼?」
他們恣情野合起來,興奮的汗水如沸騰般流出來,肢體近乎扭曲的交纏,花臨
扭頭伸舌回應晉源萍的吻,一手輕輕撓著交合處,粗大的肉棒不停進出下體,似乎
要將它貫穿,他摸得到自己連兩球肉囊都在抽動。
「啊啊啊──啊、啊呃,晉、好燙,要撐壞了,啊,啊嗯嗯……嗚嗯,晉好厲
害……」
「花臨。喜歡麼?你最愛我弄這兒吧?」
「不要、那裡不可以,我會出來,嗚嗯嗯,嗯、嗯呃,求你先別、求你啊啊──」
晉源萍撈著人將身體往前傾,花臨雙手撐地趴著,他將手指伸到花臨嘴裡翻攪、
玩弄舌頭,花臨瞇眼淫蕩的舔吮勾弄,口水弄濕他的手,兩人渴求的交換著體液,
不久花臨發現自己射了一灘白精在那衣物上,緊接著一道熱流打在體內,他扭腰誘
人的喊叫起來。
「啊啊……哈、哈啊啊……啊……嗯、好多,丟了好多。」花臨撫摸有些發痠
的肚子,嘟噥著:「我要是女的怕已經懷了吧。」
「嗯?」
「開玩笑也不行啊。」
「花臨。」
「嗯?」
「還要……我一點都不想停下來。所有的精力都想耗在你身上。」
「不膩麼?」
「你會膩?」
花臨羞赧低喃:「那你試試。」
晉源萍靜靜微笑,重新坐回去把人抱在懷中,溫柔深情的撫摸親吻。自己不知
是哪一刻發現的,關於陶樂水那人前幾世的預言,淨是謊言罷了。
不,更仔細的說來,是那男人對他的詛咒吧。因為當初他選擇嵐峰,而不是陶
樂水,所以那人花了七世都在咒他,並且相信他最終會跟花臨一起同歸於盡。
因為沒人會懷疑陶樂水,那是連神仙的將來也能預見的人物,正因如此,欺騙
也變得很簡單。說是欺騙,那是毫無證據的說法,陶樂水並不會如此拙劣的編造謊
言,他只是相當巧妙而曖昧的改變了一些說法。
「花臨,你不是劫,是我的……盼望和一切。」
入夜,晉源萍抱起昏睡的花臨移到新闢的建物裡,他永遠不打算告訴花臨關於
陶樂水那預言暗藏的另一個算計,因為花臨喜歡陶樂水,當作是朋友一樣,那就繼
續這樣吧。花臨的一切,他都想好好守護。
花臨的存在所賦予他的,是新生。雖是入魔,可他相信只要跟花臨在一起,他
們會一同升至更好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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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劇情而言可以標完了啦。:D
寫出小人與巨人的猥褻橋段對不起啊。(嘴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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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4318217.A.A30.html
※ 編輯: ZENFOX (220.142.77.62), 07/03/2014 00: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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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棒XDDDDDDDDDDD 是指《看客,過客》那篇嗎?
寫那篇時明明很興奮(?),但寫這篇時莫名被戳到笑點而無法盡興啊。(抓頭)
謝謝啦。番外會有的,番外是意猶未盡的產物嘛。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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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啊。豁出去撒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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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02:23, 5F
花PLAY是指拿花把阿臨捲起來揉來揉去、放在唇間吹來吹去(什麼啦#),
或是脫光阿臨拿小花給他搔癢、讓阿臨吊在花穗上蕩來蕩去、
拿蜜芯戳阿臨的__之類的?
雖然我也想過,但花也是植物的生殖器,就算他們沒有這概念,
阿晉大概會對植物吃醋也不一定。
(上面一段好像已經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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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04:49, 6F
謝謝!(抱:D)
※ 編輯: ZENFOX (220.142.79.186), 07/03/2014 09:38:45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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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11:21, 7F
謝謝~v(′ヮ‵)v
推
07/03 11:43, , 8F
07/03 11:43, 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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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11:44, , 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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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骨折風險啊。不然橋個角度咧?找出神奇的支點這樣。<<認真什麼啦#
因為想到某個日本祭典,所以寫的時候其實很想笑。
擅自把場面想得很歡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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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藤就註定被慘定啊。XD
小花被X泉沖落時我笑出來耶。邊寫邊覺得好像在驅離什麼......<<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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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晉來說是劫也無所謂。 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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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 編輯: ZENFOX (220.142.93.13), 07/03/2014 20: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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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突破win8.1的封印上來了。(哭)
紅藤註定被師父慘定啊。XD
輪X也要大家快樂,所以用了那種方式。[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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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水是凡人,後半劇情因為已經過了百年,加上樂水做完最後的預言[詛咒!?],
因此也不知他輪迴何方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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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算被害妄想吧。我是真的考慮過要發生歹痣啊。
不過擔心有一種無限迴圈的感覺,想說就在這裡畫個句點也不錯。
一來是我最近對自己的狗血有點膩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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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遍!!??謝謝愛戴啊![合掌]
其實花臨算是被陶樂水給黑了,他頂多是個關卡製造機(咦),
說他是劫的話,其實他並沒有真正從晉那裡劫走過什麼。
不過寫到這裡,樂水也算是被我黑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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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彼此彼此。托你的福我有機會留言補完。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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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歡樂呢。謝謝!
※ 編輯: ZENFOX (220.142.66.104), 07/04/2014 15: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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