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聊齋俠女之白狐少年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寫的聊齋衍生文,其實我也不記得有沒有PO過,
但因為有事情想問,又不好意思單發一篇發問文(因為這個問題感覺很自戀白癡orz),
所以把以前的文章修一下貼上來,弄成順便隨口問一下問題這樣....
我想問的是:有人看過我很久很久以前發的
鏡水《今生不做鬼》韓念惜x范師傅的衍生文嗎?
今天熊熊突然回溫今生不做鬼,但四處都找不到自己寫的衍生文,
(只記得結尾部分有刻意套用鏡水的那篇番外的文末語句)
當初好像只在薔薇幻想和這裡發過,所以其他地方都沒有備份Q_Q
如果有人知道的話,我願意贈送我所有的P幣給他...
那麼,以下就是正文了,歡迎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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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女之白狐少年〉
我四處探訪,花了個把月,總算查到當初在浙江傷我極重、損我元神的女子逃到金
陵來了。
我伏在樹上,盯著那名女子的住所。不一會兒,只見那名女子從屋中步出,匆匆走
至對門敲了敲。接著,一名老婦從門中走出,對談了須臾,便又雙雙反身走進老婦適才
走出來的門。
這可奇了,據我個把月來的調查與觀察,這女人上只有一老母,旁無姻親,其餘家
族盡為我族所滅,怎可能會有認識的人在此?
我反覆思良,決定繼續觀察眼下的動靜。
此時,只見對面遠方走來了一名男子。五官看來忠厚老實、傻不愣登,一襲多處補
丁的藏青長衫,還有背上那一簍畫軸卷兒,一看就知道是個傻不愣登的讀書人。
那個傻瓜讀書人走啊走的,滿腦子不知是在思春還是在想什麼,居然被腳下的小石
子絆著了,踉蹌了一下。
「噗…」我見他那蠢樣,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幸好我馬上把嘴遮住,要不然讓人
發現藏身於此,可就功虧一簣了。
那名讀書人也沒發覺我發出的聲響,呆頭呆腦地慢慢晃進剛剛女子與老婦齊入的門
口。
那讀書人進去過沒一會兒,那女人便又從同一處出來,表情仍是一派的冷若冰霜、
意氣凜凜。
我見她過了街,入了自己所住的舊屋之中;我又看了看剛剛那名傻瓜讀書人進去的
屋子,決定改日來就近探探那名男子與那女人的關係和底細。
我舔了舔前肢乾燥的皮毛,隨即站起身來,伸展伸展匍匐過久而微微麻痺的身軀,
便自樹上一躍而下,往我在金陵的棲息處奔去。
★ ★ ★ ★ ★
「嗯呣……」我咕噥一聲,伸了伸滿是懶意的四肢,一個咕碌,翻身站起。自那日
盯梢回來,便在這洞窟內鋪了些許軟枯草枝,睡了個飽覺。
舔了舔身上各處,將身上的草枝舐去,直到整身的皮毛都乾淨亮麗。
今日可得去探聽探聽那個書呆子和那女人的關係和底細,若是同族或同伙,可得趁
早將之趕盡殺絕!
嗯……若要就近調查,恐怕這身模樣是萬不可能接近他們的……。
我望了望洞內積水,水中映著的是一隻體態健美、毛色雪白得發出瑩瑩光芒的狐狸。
我閉眼冥想,口唸了一串咒語。再睜開眼,水中的倒影變為一名姿容俊美、膚如凝
脂的白衣少年。
我滿意地笑了笑,搖著手中變出來的摺扇,悠悠然步出山洞,往那名女子的藏身之
處走去。
★ ★ ★ ★ ★
「嘖。」我四處看了看這房子圍牆四周,發現此屋之周圍竟無一處不設下了天羅地網
陣。憑我的道行,哼,根本就是輕而易舉;可恨三年前為這小妮子所傷,元神大損,斷不
能在此時打草驚蛇。
我繞著這房子來回踱步,忽然聽聞一男子的琅琅誦書聲。又想起盯稍那日女人出入之
處,不正是那男聲所傳出之所!
想起那名男子的蠢樣,我不禁笑了笑,反身往那男聲傳出的方向步去。
「叩、叩。」我記得人類進入他人房屋時,往往要先敲門,取得對方的允許方能進入
。唉,人類也真是麻煩,要進不進、要出不出,何必拘泥這些俗套。
誦書聲倏地中斷,不消一會兒,「來者何人?有何貴幹?」
呃……該找什麼名目是好呢……
啊……盯梢那日的呆子書生似乎背著一簍畫軸卷兒!
「咳,不才聽聞府上有才子擅於書畫,想來求一幅墨寶。」
「哦,好、好的。請稍待一會兒。」門裡頭的男聲由遠至近,不及片刻,眼前緊閉的
荊門咿呀一聲,分了開來。
眼前的書生仍穿著那日所見的藏青長衫,上頭的補丁似乎又更多了。
他那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讓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隱忍住噴笑而出的衝動。
「請問您是?」
呆子書生臉上泛起一抹潮紅,雙手搓來扭去的,我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傾身靠近他,散發身上的狐迷香;並探手刻意拂過他漸漸轉紅的憨厚臉龐,最後
搭在他的肩上,仰面答道:「不才住在這兒的隔壁村,聽聞府上書畫頗受讚譽,特地前
來求取一幅,還望公子成全。」
「啊,好、好的。請進、請進。」那呆子似乎很訝異這份豔福,避我避得遠遠的,
卻仍禮貌地頻頻揖身。
我見他驚惶失措,心想他定已為我所迷,不禁得意,揚起嘴角笑道:「如此,不才
便不客氣了。」
我勾起他的臂膀,故作親密地要他帶我進去。
在他的書齋待了半天,既問不出多少關於那女人的事情,對面屋子也沒啥動靜,嘖。
看了看傻瓜書生作畫的那股子認真勁兒,又想起那天女子進出他家的那一幕,想必
他兩人關係匪淺。
嗯……從這傻瓜書生下手,似乎不失為接近那女人的一條路。
自此之後,我三天兩頭便往那傻瓜書生的家裡跑,漸漸地跟他熟絡了起來,也多多
少少知道了他的身家背景:祖姓顧,籍貫金陵,生於斯長於斯,上只剩老母,因善於詩
書繪畫,故以賣書畫為生,因為家裡窮,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娶不到老婆(真是太可悲
了,狐狸十歲還沒生兒子可是一家之恥啊)……。
我瞧他生性單純,便常常出言調笑他,他一開始倒是憨厚可欺,不過沒幾次便熟稔
這般相處,開始習慣我的戲弄,甚至還回應我呢!
又,我初時見他不識魚水之歡,仍保有童子之身,便引誘他,與之狎抱玩弄,奪其
童子之身以滋補我受損的元神,而他竟也頗好此道。
有一天,我們在他齋頭翻雲覆雨,玩得不亦樂乎之時,那名銷聲匿跡已久的女子終
於出現了!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地書生家的籬笆外經過,忽地想起我近日竟沉溺於與傻瓜書生玩
樂,渾然忘了找上傻瓜書生的原始目的!
我盯著外頭女子的身影,心中愕然,表面卻裝作不動聲色地問道:「欸,那女的是
誰?」
「嗯?她啊?她是住我們隔壁的。」
我看著他直直盯著那女人的眼神,心中便有些瞭然,更覺不痛快。便故意試探他道:
「她長得如此豔麗可人,怎地神情如此令人生畏?」
「是、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瞧他那副甚覺可惜的模樣,只差沒流口水出來而已。
見狀,我心裡頭怒氣莫名翻騰了起來,一個字兒也不吭,默默穿回散落一地的衣裳
,揚長離去。
那日之後,我只覺鬱悶積胸,不復以往每日總期待著去戲弄書生。若再想起那可恨
的女人,心中更燃起一把無名火。
一日,我實在耐不住這股奇怪的心情,便又化身成少年,打算直接滅了那女的,了
卻這一切,好回浙江覆命。
豈料,待我飛身上了那女人的舊屋上頭,熟悉的床笫吟哦便傳入耳中,一陣淫靡氣
息更撲鼻而上;我心中一個咯噔,連忙把茅草屋頂撥開一個小縫,只見那傻瓜書生竟與
那可恨的女人滾成一團!
見狀,我腦中的思緒瞬間糾結成一大團,黑壓壓的一片,壓得滿腦子轟隆轟隆作響。
待我回過神來,天色竟已近晌午,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棲息處。
嘴角傳來一陣抽痛,用手摸了摸,竟是自己咬爛的牙印滲出血來了;手上亦滿是血
跡,翻手看了看,掌心竟滿是指甲摳傷的凹口。
我怒不可遏,施法醫好自己的傷口,便又飛身朝那女子的居所奔去。
★ ★ ★ ★ ★
冒著被對方認出的危險,這一次,我打算正面迎敵,捍衛……。
咦?我是要捍衛什麼……?
啊!是了,捍衛我族之名譽!(狐狸精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忽地,我見那可恨的女子現身於對街,於是一股腦地飛身往那兒躍去。
「姑娘,請止步。」
我動鼻嗅了嗅,其身上的歡愛氣息已淡,卻可知她已失童女之身。
一思及此,怒氣便莫名衝上我心頭。
「姑娘,不知叫價幾兩?」我心中冷笑,臉上不動聲色地問道。
豈料,這女人居然不動如山,神情不改,淡然與我擦身而過。
我怒極,欲伸手抓住她的臂膀,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神,她便躲了開去,其挪身
移影竟不見任何痕跡。
好傢伙!僅僅三年,功夫竟比三年前交手時進步如此之多,臻至如此境界!
「姑娘身手真是矯捷,只不知在榻上又是何種景致?」我一面出言激怒她,一面翻
手倏地往她心窩抓去。
而她只是一味往後退。
我倆且戰且走,她身上的衣裳襦裙已多處破損,其間我又多番言語挑逗刺激,卻仍
不見她回手反擊。
糾纏了不下三十回合,只見她閃身避入一戶人家,我心中冷笑,也要飛將入內,豈
料「碰」地一聲,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反彈了回來。
可恨!只差一點兒就可將之斃命,怎知她竟是往她的居所這兒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身來,啐了一口瘀血,看著眼前籠罩她居所的天羅地網陣,心中忍不
住大罵。
可恨!可恨!
★ ★ ★ ★ ★
之後,我屢屢守在女子居所附近的樹上,打算伺機而行。然雖屢見其出入書生家中
,但其身形姿勢、週遭氣場皆無一絲破綻,不利於遠程奇襲。而每每我近身於她,她便
避入天羅地網陣之中,我只能望著破門,在外頭以言語辱罵之,逞逞口舌之快,但卻遲
遲無法得手。
我見她頻繁出入書生家中,又無從下手滅之,心裡日漸愈發煩悶。一日晚上,我索
性再去找那名書生。
「啊,你來了啊。」他看起來似乎很驚訝。
「怎麼?我不能來?」我沒好氣地問道。
「沒、沒,只是有一些時日沒見著你,覺得有些難得。」他搔了搔頭,仍是一派蠢
樣。
不知怎地,看到他這副模樣,心頭的煩躁莫名地慢慢平復了下來。
「啊,對了,隔壁的姑娘跟我提起你,她說你對她多番無禮,若你再犯之,她可是
不會輕饒你的。你下次見到她,一定要謹言慎行,千萬別再對她胡來才好。」
我聽了之後,甫平靜下來的心湖又開始捲起浪花,「哼!若不可對她胡來,你又為
何可與她胡來?」
「我才沒有!」
我見他嚴厲駁回,又想起那日茅屋頂下的活色生香,心湖驀地掀起濤天巨浪,「哼
!如果你和她毫無干系,那麼為何我對她多番無禮之事,居然盡皆告知於你?」
他卻只是無言以對。
想起往日那段嬉戲調笑、開心無憂的日子……
我不禁氣極,怒道:「請你也替我轉告之,勸她莫再假惺惺為妙,不然我改日便將
她不知廉恥的所作所為四處遠播。」
豈料,書生聞我所言,竟不是以往的無措以對,反而為她氣得臉紅脖子粗;我見狀
,只覺得怒氣之外,更有不甘,便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 ★ ★ ★ ★
然而,我依然守在女子居所外頭伺機而動,不過仍一直不見其影。
過了幾日,夜漏時分,我見那女人穿著比往日薄少,往書生房裡頭走去,心中不禁
冷笑。
於是我起身再度幻化成少年,一步併作兩步,隨其後推門而入。
只見二人衣裳不整、緊緊相擁,我心中不禁冷笑。
「你來做什麼?怎地如此無禮!」
被書生如此問道,我心中只是冷哼了一聲,臉上微微笑道:「我來觀賞所謂的貞潔
之人啊!」說罷,我望向女郎,冷然反譏:「怎麼?如今不怪人對你輕薄了嗎?」
只見那可恨的女人平日木然的表情瓦解開來,怒目豎眉,臉紅耳赤。看見她那氣得
說不出話的窘貌,我心中不禁一陣暢快。
突地,一道晶瑩的銀光乍然閃過眼前,我不禁大駭,竟是南華收妖匕!
竟不知這女人從何處弄來如此寶物,莫怪乎不怕我近身於她……
我一面又驚又怒,一面倉皇從窗外飛身而出。我翻身上了雲端,望城郊方向而去。
妖族一旦為南華收妖匕所砍殺,隨即身首異處,元神、精魄、道行……全部消失於
無形,救也救不回來。聽聞族中大長老亦命喪於此……。一思及此,我只覺冷顫連連。
腳下奔了不下幾里,耳後此時傳來了陣陣嗡嗡之聲,我轉頭一看,竟是那把匕首!
我倒抽了口氣,回身加快腳下的速度,忽地眼前寒光一閃,一道長虹往我面上撲來
……。
而最後閃過我腦海的那張臉竟是──傻瓜書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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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衍生的聊齋原文:http://www.sidneyluo.net/e/e6/067.htm
蒲松齡的評語很耐人尋味。
真想寫一本BL聊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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