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功國小 (11)

看板BB-Love作者zuzuzu (陳小杯)時間10年前 (2014/05/01 16:20)推噓28(28推 0噓 4→)

留言32則, 28人參與討論串1/1

因為太久沒連載變成年更了所以有必要放的前情提要：侯嘉樂是代理老師，來到特偏山上的小功國小上班，第一天就看上了皮膚白又溫柔優雅的教導主任蔣昭尉，還和吝嗇愛錢皮膚很黑的總務主任袁飛碟結下樑子。袁飛碟因為八字輕容易被鬼纏所以強行跑來侯嘉樂房間和他同居，同住宿舍的還有神祕詭異的校護蘇太醫和很喜歡撂英文很討厭的英文老師。後來侯嘉樂發現蔣主任和校長戴著一樣戒指，於是死心。可後來他又發現蔣主任似乎和袁飛碟有不單純的關係，還在袁飛碟的房間抽屜發現了同樣的戒指。一夜無眠的侯嘉樂被校長賜了泡澡桶一個，看著飛碟扛著泡澡桶時心猿意馬從椅子上摔下來摔傷，在袁飛碟幫他揉眼角的時候，兩人差點給他親下去。 ----- 11. 朵朵朵朵拉雖然侯嘉樂很不想稱讚那隻飛碟，但說真的那老兄那手藝真的不賴，撞傷的眼角被他那麼一揉過，整個上午也不怎麼腫痛了，要不是接近中午去廁所撇個小條不小心瞄到洗手台前的鏡子然後被鏡中那好比圓仔般可愛的貓熊眼圈給嚇了一大跳，侯嘉樂幾乎忘了他眼邊帶傷這件事。還是找個什麼東西遮一下吧......看是借把墨鏡還紙袋啥的…… 侯小樂邊撇條邊思考得很入神，等他從忘我的境界回神過來時，這才發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蘇太醫正站在他旁邊那一鍋撇。蘇太醫微垂著眼，睥睨了侯嘉樂的鞭鞭一眼，又冷冷地移開視線，表情甚是不屑。侯小樂被那個表情給激毛了，他一向自認自己的鞭鞭健康漂亮，也拿尺量過那尺寸好歹也高於亞洲平均值不少，蘇太醫那什麼眼神！？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小攻都不可忍！他立刻不服氣地斜眼往蘇太醫的鞭鞭看去，打算以眼還眼，加倍奉還…… 不看還好，這一看，侯小樂臉色蒼白，只覺得老天真不公平，人比人氣死人…… 不！什麼人比人！？這傢伙那鞭的尺寸哪裡是人！！那根本就是○○(消音)啊！！還有那麼恐怖的尺寸平常到底是藏在哪裡的怎麼可能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要多吃芝麻，海帶……」「蛤？」這……這是帝王心法嗎？侯嘉樂趕緊用力聽用心記。「毛才會黑黑亮亮，閃閃動人。」「……」黑黑亮亮……又沒有要拍廣告，沒那個需求…… 「你被揍了嗎？」「……」只顧著鞭和毛的事情，差點把貓熊眼給忘了！蘇太醫冷哼兩聲，稍微側身讓侯家樂看見他身上的T恤圖案：一隻被揍得鼻青眼腫的小護士手上拿著一罐面速力達母，圖案旁邊圍繞著 PLEASE CALL 113的字樣。「......」蘇大師您的意思是要我去健康中心抹面速力達母，還是要我直接摳家暴專線113？回到教室後，侯嘉樂決定先做個眼罩把他的貓熊眼給罩起來以免太過張揚，他翻箱倒櫃之後，找到了一片教室布置用的桃紅色泡棉小愛心，拆了口罩上的鬆緊帶，diy了一個心形眼罩把他的右眼給罩上。至於到底頂著貓熊眼比較張揚還是戴著心型眼罩比較張揚，侯小樂老師就沒太講究了…… 中午拎著餐盤到大辦公室吃飯時，校長和教導主任已經在吃了，蘇太醫也正在盛飯，蔣主任一如往常微笑有禮地招呼著他吃飯，甚至還熱心地放下手中的中餐站起身幫著他挖菜盛飯，絲毫看不出清晨那猙獰和殺氣。不過侯嘉樂老師還是很小(人)心地防備著也許美人會把砒霜藏在指甲縫彈到他的飯菜中...... 打完了飯菜，侯嘉樂端著餐盤隨便找了張空的辦公桌坐下，下意識地往袁飛碟的位子看去，人還沒回來，他的桌上已經擺了盛滿飯菜的餐盤。哪個同事那麼體貼？絕對不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大王，也不可能是那個打從他一進辦公室就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蘇太醫。「你到底在看什麼？」從盛飯到盛菜到盛湯，直到侯嘉樂都坐定位開始吃了，蘇太醫的視線像是黏在他臉上那樣，走到哪跟到哪...... 不只是視線，他的巴底也是隨著侯嘉樂走到哪跟到哪，侯嘉樂坐了，太醫也順手就拉了張椅子往他旁邊坐下，端著餐盤，邊吃飯，邊望著他，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眨半下。平常總是疏離冷漠的這傢伙突然靠得這麼近，讓侯嘉樂有種爬蟲類爬在身上的惡寒感…… 「你會變身嗎？」蘇太醫邊嚼著飯菜邊看著他，眼睛還是沒有眨。「……變什麼？」「柳生十兵衛。」「並不會。」「不然你幹嘛戴心型眼罩？你不是柳生十兵衛第二代嗎？」「並不是……」先生您卡通看太多趴袋了吧？我只是順手找到就是心型的材料！如果有圓形或三角形的你覺得我還會想用愛心型的嗎？「沒有從眼罩傳來特別的能量嗎？」「……」該怎麼說呢？當你口中正嚼著嚼不太動炸過頭的炸豬血，又有人在一旁講著讓人不怎麼聽得懂彷彿其他次元的話，就會出現一種賁門還是幽門卡卡的感覺。侯嘉樂乾脆把心型眼罩脫下來戴到蘇太醫的腦袋上，讓他到一旁自行去研究特別能量的事情。蘇太醫如獲至寶，飯也不吃了，果真就到一旁去專心研究那個特教老師diy的心型眼罩，而袁主任也在此刻踏入了大辦公室。「菲迪，快來吃飯，冷了就不好吃了，今天有你最愛吃的喔！」「……」如果說先前教導主任對侯嘉樂的招呼叫「同事間的親切有禮」，那對袁飛碟的這種熱情的招呼溫柔的口氣親暱的態度，恐怕要不歸類在慈愛的阿木，就是歸類在親親好水某了…… 侯嘉樂聽得只覺得消化更不良，最詭異的是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聽了卻仍面不改色地吃著他們的飯，就連校長也毫不在意低頭吃著他滿滿餐盤的花椰菜！？康蟒！大王啊，你頭頂上的光都比那花椰菜還綠了啊您還只顧著吃？而袁飛碟八成是聽習慣了，那一臉處變不驚自強不息的沒表情，絲毫沒被教導主任那愛護有加的口氣給噁到，就是當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餐盤上的食物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為什麼我有兩隻玉兔包？」對啊，為什麼所有老師小朋友連校王都只能吃一隻的玉兔包，眾生平等萬物皆一隻，袁主任的餐盤上卻有兩隻？「一隻我的。」蔣美人溫聲微笑道。「......」袁飛碟二話不說，就用手把其中一隻玉兔不客氣地夾回蔣昭蔚的餐盤中。「你不是最愛吃玉兔包嗎？」「我現在最討厭吃玉兔包。」好一個不領情啊，袁飛碟也不理會蔣美人尷尬又有些受傷的表情，端了他的餐盤轉身，四處張望了一下，就往侯嘉樂這方向走來。侯嘉樂一旁已經坐了個蘇太醫，另一邊是走道沒處可坐，於是袁飛碟拉了張折疊椅子，把侯嘉樂往左推一些把蘇太醫往右拉一點，將椅子卡在兩人中間，硬是給自己騰了個位子。「很擠耶......」侯嘉樂邊抱怨邊把桌面挪出個空位給袁飛碟放餐盤，還得小心翼翼呵護著自己的餐盤以免不小心被正辛苦地跨坐進來的袁飛碟那雙長腿給踢翻...... 拜託！我這又不是啥福山寶地，每一個都往我這來吃飯是怎樣！？而且......而且...... 侯嘉樂用餘光掃了一下教導主任那邊，發現美人本來追著袁飛碟的視線已經轉到了他侯小樂身上，只是原本是小溫馨現在成了死光槍，侯嘉樂覺得自己都快被那死光給燒得比他口中的炸豬血還焦了。「你可不可以回去自己......」「欸，有比較消了。」袁飛碟打斷了侯嘉樂接下來想說的話，雙手伸向前來，一手捧著侯老師他被炸豬血給撐得凹凸不平的臉頰，另一手用指尖輕輕地按壓著他眼角那未消的瘀腫。「......」從指間傳來的溫熱，在那凝望中飽含的關切......侯嘉樂只覺得整個身子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暖呼呼的，彷彿冬天喝四物湯.....不，是四神湯那樣舒服愉悅。他突然發現眼前這不算白皙也毫不秀氣的男人意外地對他的胃口，突然有個衝動想獨佔這男人的溫暖，想讓這樣的關懷只屬於他的，無論對方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無論會不會被死光槍給射死還是被巴拉刈毒死，所有的畏縮和顧忌似乎都在一瞬間拋到腦後去...... 「你喜歡吃玉兔包？」侯嘉樂撥開了袁飛碟的手，正經地問道。「啊？」「給你吃。」侯嘉樂將自己餐盤中完整還未食用的玉兔抓到袁飛碟的餐盤中。眾目睽睽，光天化日，做了這簡直像是在對袁飛碟示愛順便向蔣美人宣戰的舉動之後，咱小猴子屁股沒紅，一張俊臉卻紅得一蹋糊塗，他忙把自己的臉轉回餐盤，把頭低得像是要貼在飯菜上那樣，一語不發地扒著飯。如果......如果袁飛碟像方才那樣又把兔子抓回他的餐盤該怎麼辦？如果他不領情怎麼辦？如果他是真的不喜歡吃怎麼辦...... 笨蛋侯嘉樂，為什麼剛才這麼衝動現在才想到這些呢！？袁飛碟看著那玉兔包愣了幾秒，倒是沒侯嘉樂那麼多的糾結，說了聲謝謝就開動，提心吊膽的侯嘉樂這才鬆了口氣，故作不在意地繼續吃著飯，可眼角卻偷偷地瞅著袁飛碟和玉兔包。看樣子袁主任是真的很喜歡玉兔包啊...... 首先他先把兩頭兔子擺在一起，慎重地摸摸左邊這隻的腦袋，點點右邊那隻的屁股，再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隻，小口小口咬掉兔子小小尖尖的耳朵，另一隻比照辦理...... 看他這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對小小粉紅色的玉兔包子如此恭謹，侯嘉樂真想嘲笑他，卻又覺得此人可愛傻氣，看著看著，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笑意。袁飛碟一轉過臉，就見侯老師盯著他微笑，還笑得一臉癡呆，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臉警戒地問道：「你不會是想收我玉兔包的錢吧？」「......」靠，哪個星球來的這麼殺風景的外星人！？滿腦子就是錢！？侯嘉樂被嗆得火了，臉上的(傻)微笑變成了獰笑，冷冷地回道：「一隻兔子三百元。」袁飛碟當機立斷，二話不說就把兔子夾回去。「耳朵呢？」「有。」袁飛碟順手在自己的餐盤中挑了兩根炸得半焦的細長薯條，一左一右插在玉兔頭上。「這是皮卡丘，不是玉兔。」「那這樣？」拔起薯條，改插上一叢花椰菜。「阿......阿福柔犬？」「那這樣？」拔起了花椰菜，袁主任小心翼翼地將三條細麵條掛到兔包子那已經被戳了三個洞的腦袋上。「這......」這一次侯小樂歪著頭端詳了半天，卻猜不出來。「我知道。」還掛著心型眼罩的怪醫黑傑克突然從旁發話：「女神卡卡。」「並不是。」「甘道夫。」「不是。」「鄧布利多。」「......不是啦齁，甘道夫和鄧布利多不是同一個人嗎？」「並不是。」侯嘉樂和蘇太醫異口同聲說道。袁飛碟重新設計了一下，將其中兩條麵條改成小黃瓜和紅蘿蔔絲...... 「歐噴醬！」侯嘉樂用力拍桌搶答。「賓狗！」兩隻靈長類立刻開心地擊掌相慶。「我的、我的呢？」校長也興致高昂地參上一腳。一群人把目光移到校長的餐盤內，王他的玉兔被筷子縱的從屁股貫穿到腦袋，橫的方向也穿了一隻筷子。「好變態。」蘇太醫說。「穿透公嗎？」袁飛碟說。「穿刺公啦......」侯嘉樂說，穿透公是哆啦a夢吧...... 「......」校長表情非常無辜又百口莫辯，天知道他只是想弄個耶穌基督受難圖...... 就在此時，蔣主任突然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說了句「我吃飽了」，臉無表情地端著他上面還裝滿飯菜的餐盤走出辦公室。他前腳踏出辦公室，英語老師後腳就踏進來，他疑惑地看著蔣主任走遠的背影，喃喃說道：「What's wrong ?教導看起來in a bad mood啊......」「還不是都是因為校長。」袁飛碟立刻事不關己地撇清說道，還趁亂將他自己的和侯嘉樂的玉兔都塞進口中，把一張英俊的臉蛋撐得像豬八戒。「校長把玉兔捅穿了。」侯嘉樂實話實說。「好變態。」蘇太醫重申。英文老師看了一眼校長的玉兔，搖頭嘆息道：「Oh......so sick！」於是校長火大了，拿出他的行政裁量(特)權，把接下來整個學期的菜單中有玉兔包的那道菜全都劃掉改成枸杞炒豬肝，看能不能讓這些不肖員工明目顧眼睛。放學時間到了，停在停車場那些車子一台台開出了小功國小，在山上關了一整個禮拜，人人都是歸心似箭，直奔文明世界。就除了懶得下山和不能下山的袁主任和侯老師，站在校園門口，和每一台開出去的車揮揮手。袁飛碟手中拿著一支紅豆冰棒舔著，侯嘉樂手中也拿著一隻乍看之下有些像大鼓鼓棒的東西舔著。那是他用紙杯裝開水加上一根竹筷子放冰箱冷凍庫DIY出來的冰棒，沒辦法，7-11的冰棒被袁飛碟買光了，轉手一枝要價50元，他媽的包金箔的冰棒都沒那麼貴！校長的車子也開出來了，在經過校門口時，他把車停了下來，搖下車窗戶。車子裡頭除了校長，還坐了蔣主任和蘇太醫。蔣主任坐在另一邊的副駕駛座，看不清楚此刻他的臉還有沒有臭臭的，而坐在後座的蘇太醫眼上還掛著粉紅色的心型眼罩，看來他打算就這樣把那個眼罩戴下山去了。「要一起泡喔。」校長說。「......」侯嘉樂的臉蛋莫名其妙地紅了一下。「和誰一起泡什麼？」袁飛碟問道。「和猴子一起泡湯。」侯嘉樂隨口敷衍道。這時，後座的窗戶也搖了下來，蘇太醫對侯嘉樂招招手。「什麼事？」侯嘉樂邊舔著鼓棒，邊把身子靠近車窗。「你知道猴子和人類也可以的嗎？」「什麼東西可以？」「為了報答你的眼罩，借你好東西。」說著，他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疊書遞給侯嘉樂。「這什麼？」「我的珍藏。」「愛探險的朵拉？」侯嘉樂看了一下最上面那本的封面，上面畫著一個短髮黑皮膚背著紫色背包的小女孩和一隻藍灰色穿著紅靴子的猴子。「恩。」蘇太醫說完，沒表情地補充唱了兩句：「朵朵朵朵拉~朵朵朵朵拉~背上背包！一起玩！一起跳！還有呢......」「......」我又不是幼稚園小女孩看什麼朵拉啊......還有什麼還有呢...... 「記得，不准弄髒它，要洗手以後才能看，還有不准射在上面。」「蛤？」那我還你好不好......侯嘉樂還來不及把書塞回車窗，車窗就緩緩關上了，隱約還能聽見蘇太醫在那邊唱著「「朵朵朵朵拉~朵朵朵朵拉~」。目送著最後一台車子也就是校長他們的車子離去後，袁飛碟掏出了遙控器關起小功國小的大門，只留一旁的小門進出。看著緩緩關上的自動門，侯嘉樂突然覺得有趣，之前他在特教班工作不必站導護，可是就沒開關學校大門的機會了，他連忙對袁飛碟喊道：「我想要遙！」「......」袁飛碟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手中的紅豆冰棒遞到他面前。「幹嘛？」「你不是想要咬？」「鬼才要......」謝謝你喔，只剩下半枝上面還有口水的，是打算賣我八五折嗎？「拉倒。」袁飛碟縮回他的冰棒把最後半枝整個塞入口中，心中暗罵不識好人心虧他還想只算他五折便宜給他的。「我要遙控大門啦。」「......幼稚。」袁飛碟沒好氣說道，將手中的遙控器給了侯嘉樂，後者登時樂得笑逐顏開，雙頰的淺淺梨渦凹凹的，夕陽下那雙笑得彎彎的眼睛媚媚亮亮的，那模樣還真像個小孩一樣幼稚......卻很可愛。袁飛碟看了只覺腦門熱熱的，臉頰也熱熱的，才剛塞到嘴巴裡的半枝冰棒不知道化到哪去了。於是，小功國小的電動大門，緩緩地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大概在來來回回開關了二十次之後，卡在軌道中間不動了。「......靠，你不會弄壞它了吧！」「......」無可奈何的總務主任，黑著一張臉去物料室拿工具來修門。而肇事者侯嘉樂不好意思自己先離開，只好也站在門邊，看著袁飛碟修門，繼續舔著那根超大的白開水自製冰棒。舔著舔著舔，他突然發現，他的白開水自製冰棒舔起來竟有一絲甜味。他疑惑地盯著冰棒，又舔了兩三口，確認那的確是像糖一般甘甘甜甜的味道，而且還越舔越有滋味，忍不住興奮地說道：「袁飛碟，你們山上的水冰過會變甜耶。」「那是因為我幫你加了果糖。」袁飛碟埋首專注於那一條一條的線路中，頭也不抬地說道。「......」侯嘉樂愣愣地，舌頭就這樣貼在冰棒上忘了縮回來。難怪今天中午回宿舍看電視時，聽到英語老師在冰箱那邊哀嚎「我的果糖怎麼變得這麼few！？這樣怎麼夠沾我的strawberry啊！？」。當時他還在心中暗想著果糖應該要用little還是few時，就聽見袁飛碟對英語老師說什麼果糖冰冰箱會汽化之類的鳥話。想想對英語老師有點愧疚，但冰棒的那一絲絲甜卻彷彿從口中甜到心去...... 「發什麼呆？」一回神，袁飛碟不知道啥時已經站在他面前。「呃呃......」侯嘉樂本想問他修好了嗎，結果發現自己的舌頭......黏在冰棒上。「你怎麼了，吃個冰棒臉像中風......」「呃呃呃！」侯嘉樂連忙張大嘴巴，指著冰棒還有冰棒和他的舌頭的交接處。「哈哈哈，哪有人吃冰可以把舌頭黏住的？」「呃呃呃！」「哈哈哈要不要我打電話報警？還是我幫你照一張相片......」「呃呃！」「別硬拉喂！之前新聞有說舌頭黏住的用力一拉就把皮拉一層下來了！」「呃......」也不知道袁飛碟是故意唬爛嚇他的還是真有其事，侯嘉樂張著嘴伸著舌頭愣在那，不敢再亂拉了。「加熱就會融化了。」「呃？」侯嘉樂睜大眼睛，看著袁飛碟把他臉湊了過來，噘起嘴，竟就這樣對著他的嘴巴吹起來...... 明明什麼都沒碰到，中間還卡了一枝礙事的大冰棒，可當袁飛碟垂著他那有夠長的睫毛都快掃到他臉上了，那張帥到不行的臉蛋靠得那麼近在他眼前兩倍放大，當袁飛碟吹出來的溫熱的氣息撫上了他的唇和舌時，侯嘉樂的心臟卻跳得亂七八糟的，簡直就像是被這個男人給吻上了的感覺...... 冰棒不知道什麼時候滑開了，侯嘉樂還像條木頭般僵在原地，舌頭沒被撕下一層皮來，反倒是那張白皙的臉蛋此刻又熱又辣像是被刮下一層皮那樣...... 因為那枚外星飛碟，吹完後很不解人類風情地問了句：「你幹嘛把眼睛閉上？」 -- 陳小杯 http://www.facebook.com/zuzuzuzuzuzuzuzuzuzu#!/zuzuzuzuzuzuzzuzuzuz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63.16.13.166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398932443.A.389.html

推

deareye

05/01 16:39, , 1^F

05/01 16:39, 1^F

→

deareye

05/01 16:40, , 2^F

05/01 16:40, 2^F

→

deareye

05/01 16:42, , 3^F

05/01 16:42,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