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HW]Control(ABO)NC-17 第15章

看板BB-Love作者yatri (小釵子)時間10年前 (2014/01/31 09:24)推噓7(7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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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夏洛克站在胡珀小姐身前，視線卻只在她的臉上停留不到半秒鐘，接著直接經過巴咨醫院院長孫女的身邊。完全沒有半點遲疑，夏洛克走到位於茉莉．胡珀背後的角落，最後在躲在角落的那個人面前站定。夏洛克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介於迷惑與狂喜與不可置信與即將哭泣的表情。他低頭凝視對方，後者抬起頭迎接他的注視。四周變得一片寧靜，所有的喧嘩與震耳的噪音在夏洛克的腦袋裡消退。他的耳邊充斥血液奔流的聲音，以及鑼鼓般的心跳頻率。「約翰？」夏洛克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約翰看起來不一樣。他穿著一套合身的西裝，深藍色帶條紋的領帶，很襯他的藍色眼睛。他的頭髮特別梳整過，還使用髮雕讓它們顯得時髦卻不失穩重。他的臉頰上帶傷，顏色已逐漸淡去，右手拄著一支柺杖，支撐住顯然受傷的右腿。約翰看起來跟夏洛克記憶裡的一樣。雖然身上穿著名牌服飾，約翰的氣質卻沒有因此變得俗氣。他的臉上線條剛硬，雙眼堅決、不畏縮、充滿勇氣，直直地盯住夏洛克。「你的名字究竟是什麼？」是約翰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夏洛克．福爾摩斯。」夏洛克不假思索回答。「約翰。我……你……」他想跟約翰道歉，又想問約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想知道約翰受傷的情形，又想把他緊緊摟在懷裡。猶豫不決的結果就是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站在那兒張著嘴像個說不出話的呆子。「你不告而別，是因為我已經失去利用價值，還是因為趕著籌備這個晚宴？」不理睬夏洛克難得一件的結巴，約翰持續質問。夏洛克凝視眼前的Omega，閱讀對方傳遞過來的不解、受傷、堅持與無畏。他的雙肩挺直，下頷收緊，眼睛眨也沒眨，嘴唇抿成一條剛硬的直線。約翰如此矮小，此刻卻顯得異常高大。無論他以什麼方式出現在這裡，約翰．華生的目的都不是為了搖尾乞憐或博取同情或者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只是想親耳從夏洛克的口裡聽見真相，想解開心裡的死結。這一刻夏洛克發現他比預期的更加想要約翰。彷彿一個癮頭，在皮膚底下鑽動，在血液裡奔馳。相較約翰．華生，可卡因相形失色。夏洛克從來沒有預期自己會想得到某樣東西，或某個人，到如此程度。他被內心裡湧上的充沛情感嚇到了，那些感覺透過他的毛細孔，他的鼻腔，他的雙眼漫溢而出。就像全身都浸泡在一種使用好喜愛約翰．華生為原料調製而成的醇酒之中。與約翰的Omega氣味無關。而是約翰．華生本人。他是夏洛克的罩門，是他的肋骨，是他不可或缺的心。在遇見約翰．華生之後，夏洛克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擁有一顆心。感情。可怕，卻又迷人。夏洛克知道他得說出口。那個詞，他從來不說的。「對不起，約翰。」偵探低聲呢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他不知道約翰從他的臉上讀到什麼，但是Omega僵硬的線條變得柔和，眼底的寒冰逐漸消融。「他也是這麼說。」約翰說。「誰？」夏洛克好奇了。雷斯垂德？艾琳？還是……想起某個可能的人夏洛克的雙眼都要瞪出來了。「帶我過來的人。」約翰回答，左右觀望了一下。「他不在這裡。但是他說……」約翰猶豫。「他說了什麼？」夏洛克迫不及待追問。「他說了什麼過份的話？約翰。他傷害你了嗎？」約翰捲起嘴角，展現屬於他的獨特微笑。「不，他沒有。他只是有一點嚇人。老實說，我還以為我要被殺掉了……」 *** 約翰正把碗盤從烘碗機裡拿出，他的新老闆安吉羅走向他，看起來有點難以啟齒。「約翰。」安吉羅濃厚口音說。「你今天提早下班吧。」約翰放下剛烘乾熱呼呼的盤子，許多想法刷過腦中。他被炒了？他做錯什麼？跟他的瘸腿有關？還是今天穿的衣服？他得重新找工作，而這一個他甚至做不到兩天。「我，我不懂。」約翰緊張地說。「我做錯什麼嗎？」「不，沒有沒有。」安吉羅解開約翰身上的圍裙，又厚又大的雙手從背後輕輕推著他。「你明天再來，如果過了今晚你還願意過來。雖然我不覺得他會同意，但是我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你明天還出現我會蠻高興的。」約翰完全聽不明白這個義大利男人想表達什麼。他被推著從後門出去，最後發現自己正站在夜色下。外頭有點冷，他的外套還在員工更衣室。「安吉羅，你的意思是我明天可以回來上班？」約翰傻呼呼地問。「對。」安吉羅露齒而笑著說。「如果你願意。」「我當然願意，我需要錢。」約翰滴咕。「啊，我的外套……」他提高聲調，然而安吉羅已經關上後門，只剩約翰一個人孤伶伶站在冰冷的黑夜裡。倫敦是個瘋狂的城市。倫敦人也是。約翰調整身上被弄皺的衣服，拄著柺杖往暫居的旅館前進。好吧，現在才不到九點，也許他可以到市區轉轉到處看看。他可沒有打算晃到麗池酒店，那裡正在舉辦的任何活動都與他無關。約翰在盡頭拐灣，已經因為寒冷而有些發顫。他搓了搓手臂，正打算穿越馬路，一輛黑色的轎車猛地停在他面前，約翰差一點兒就撞上去。受到些許驚嚇的約翰咒罵，與此同時轎車的門打開，從後座下來一個穿著體面正式的 Alpha男人。那男人手上拎了把折得整齊的黑傘，站在約翰面前抬起下巴，優勢的身高使得他往下俯視約翰的眼神有種高高在上的尊貴。約翰楞了半晌，左右觀看，四周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跟這輛車跟這個陌生人。一個想法竄進他的腦袋，約翰往後退開，手指緊抓柺杖，雙眼瞟向旁邊的小巷子。「你要什麼？」約翰沈聲問。「你是莫里亞提派來的嗎？」那個男人挺了挺肩膀，當他開口時音調是做作的貴族腔。「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一個共同認識的人呢？」「誰？」「夏洛克．福爾摩斯。」約翰控制不了聽見那個名字時的反應。那是混雜憤怒與擔憂，關心與難堪的複雜。他的心臟跳得比正常還快一點，說話的聲音也比平常尖銳一些。「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任何人。」約翰說。「但是你肯定認識夏洛克。」那Alpha壓低下頷，額頭微抬對約翰挑起眉毛。「在你的家鄉。」約翰將重心放到左腳，更緊地攢住柺杖，準備隨時將它當作武器。「你是誰。」他問。「相關人士。」男人輕輕說，陰影打在他的臉上使得約翰看不出對方表情的善惡。「或者夏洛克會稱呼我為大魔王。」「大魔王？」約翰疑問。「你是夏洛克的仇敵？」「他是這麼認為。」男人笑得很假。「現在，約翰。我知道夏洛克利用過你，明白你復仇的渴望。」銳利的眼睛打量約翰臉上的瘀青、因為包紮而微微壟起的雙肩，以及受傷的右腿。「該是選邊站的時候了。」約翰盯著對方看好一陣子，此時此刻那些記憶又浮了上來。他閉上雙眼片刻，重新張開時已是一片平靜。「夏洛克利用我，是因為他不信任我。他不信任我，是因為我是莫蘭的繼子。」他收起下頜，堅定地直視對方。「我如果需要找個人復仇，不會是夏洛克，而是莫蘭父子跟莫里亞提。」男人收起堆積的假笑，表情變得嚴肅。「你看起來並不害怕。」「你也不怎麼可怕。」約翰說。那男人點點頭，輕鬆地甩了甩手上的黑傘。「那麼另一個提議呢？」他問。「我帶你進去麗池酒店。」主題的轉換使得約翰不能否認他有點震驚。「什麼？」他問。「你想見夏洛克不是嗎？」男人說。「你難道不想當他的面質問心中的迷惑嗎？」約翰抿緊了雙唇。「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你們朝夕相處甚至同居一室。」「他選擇不告而別。」「夏洛克絕非有意為之。」約翰歪了下腦袋。「你怎麼知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Alpha說。「我不想去破壞他的夜晚。」「相信我，他會很樂意你的破壞。」「我沒有邀請函，沒有顯赫的背景。」約翰扯了下身上的T恤。「甚至得體的衣服。」穿著三件套式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揚起了下巴。「你將會有。」他說。「所有需要進去晚宴的必需品我都會提供。你的決定？」約翰看了眼開敞的車門，再回到陌生Alpha的臉上。他想見夏洛克，非常想。約翰邁出完好的那條腿一拐一瘸走往車邊。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也想再次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否真的是因為對方才開啟。他坐進車子裡，那男人坐在他的正對面。約翰想知道夏洛克離去的理由，還有那個吻究竟是怎麼回事。汽車發動，載著他進入這個陌生的城市。最重要的，他要確定自己對那個Alpha的感覺，究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真心真意。車子直接開進一棟飯店的地下室，陌生的西裝男子走在前頭，帶領約翰搭乘電梯來到飯店的高樓層。在那個房間裡，約翰洗了一個徹底的熱水澡，穿上對方提供的高級襯衫、西裝褲、皮鞋和西裝外套—它們全都神奇地合身，就像量身訂做—一個像是助理的女性Beta幫他吹整頭髮，打上領帶。約翰站在全身鏡前幾乎要不認得自己了。他看起來不再又舊又破，而是相當體面。扣除掉臉上的瘀痕和手上的拐杖，他覺得自己還蠻……英俊。「滿意嗎？」那男人問，正以一副無聊的模樣觀察他的傘尖。「準備好去參加夏洛克的結合晚宴了？」約翰看著鏡中不像自己，又像自己的倒影，轉過身面向另一個男人。「為什麼？」他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藉由我去那裡做什麼傷害夏洛克的事？」男人笑了，這一次是真誠的笑。「這樣說吧。」他柔聲說。「我關心夏洛克，常常為他擔心。我曾經一度擔憂他永遠會是個機器般無情的人，永遠不懂也不想去懂情感的美妙之處。」「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陌生的 Alpha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你，約翰．華生。是我唯一看過夏洛克表現出真正在乎的人。」約翰讓這些言詞融進他的思緒裡。「你的意思是，夏洛克，在意我？」「在乎、關心、保護、佔有慾，類似這樣的情感。沒錯，華生先生。」那個男人沉著肯定地說。「你在夏洛克心裡佔有相當重要的一席之地。」整個路途約翰都在思考陌生Alpha的話。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呢？如果夏洛克真的在乎自己；他的離去是因為發生不可抗拒的外力；他其實始終把約翰放在心底就如同約翰一直無法忘卻夏洛克…… 「我出現在結合宴會上對你有什麼好處？」在麗池飯店門口約翰從對方手上接過一張漂亮的邀請卡時問。「你能從中獲取什麼？」男人在車子裡神秘地微笑。「我能夠得到的好處很多，各種方面來說。」他說。「沒有一樣會傷害夏洛克，你倒是可以放心。」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車門的約翰稍微猶豫。「我要怎麼回去？」他問。「在這個結束之後。我不認得路，而且我明天還要工作。」「這不是你應該優先擔心的事，華生先生。」那個男人給了他一個鼓勵的表情，在他故作嚴肅的臉上顯得有點不合適。「但是到時候如果你真的需要，晚宴結束的午夜十二點這輛車會在這裡等你。」約翰站在車外，燈火通明輝煌的麗池飯店門口，不由得緊張。他捏緊真偽不明的邀請函— 裡頭寫了個他不認識的頭銜跟名字—深深吸一口氣，穩撐住拐杖慢慢走向入口。在他前頭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的女性Omega，看起來跟他一樣緊張。約翰跟在被稱為胡珀小姐的女性背後，進入這個只開放給名流貴族參與的晚宴。他沿著牆壁走躲在角落，思索該如何靠近遠在前方的夏洛克。然後夏洛克走向了他。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80.218.11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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