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HW]Control(ABO)NC-17 第13章

看板BB-Love作者yatri (小釵子)時間10年前 (2014/01/29 08:52)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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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約翰撐著拐杖慢慢走進他的小房間。前方那棟主屋已經被黃色警戒線包圍，有幾個人在裡頭不知道忙些什麼。他繞往後院，位於角落的小倉庫依然孤零零佇立在那兒。下午辦完離院手續之後，雷斯垂德探長果然依照承諾開車載他回來。同行的還有多那文巡佐。約翰坐在後座凝視窗外，熟悉的街景在眼前晃過。他常去採購的商家；被夏洛克撞倒而打破雞蛋的地方；華生醫生的診所—後來成為莫蘭醫生的；轉角的冰淇淋店—小時候艾博特．華生常帶他來買。他以為自己不會懷念這個地方，但事實是這些熟悉的景象還是帶給他一些感傷。當他們的車在比較小的街道通過時雷斯垂德放慢速度，而約翰可以看見那些一向對他不怎麼友善的鎮民們對車窗裡的他指指點點。他完全可以想像那些人正在說什麼。這些迷信的鄉下人認為約翰受到詛咒，在害他的兩個父親早逝之後，又害他的繼父和繼兄受到羈押。他可不認為莫蘭的作惡與自己有關。約翰從衣櫃裡翻出一個舊背包，曾經是上學用的書包。實在也沒什麼私人物品好帶，除了幾件衣服褲子盥洗用具和證件之外，約翰只帶了他的父親的合照和醫藥包。書太重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他跛著腳走到房間後頭，找到那棵特定的灌木，用準備的小鏟子挖掘泥土。埋在裡頭是一個鐵餅乾盒，搖晃起來會有零錢的聲音。二十三磅，他的全部財富。約翰把盒子扔進背包中。「我好了。」他對在車旁等待的兩位警官說。「可以出發了。」「你確定今天就要走？」雷斯垂德開啟車門時問。「你的腳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熟悉的環境也許比較好。」「不，我很好。」約翰客氣地說，鑽進後座。不，他不想待在這裡。即使這是他的父親的房子，即使這裡也曾經發生過愉快的事（夏洛克大剌剌躺在他的床舖，肚子上擱了一本書；夏洛克在他床舖邊的地上，低柔的嗓音為他敘述諮詢偵探的冒險故事；清晨洗澡時夏洛克從屋裡冒出來，看見約翰的裸體蒼白的臉頰染上粉紅；夏洛克捧住他的雙頰，在夜色中印上雙唇……），他必須得離開這裡，無論看起來是不是很像逃走。他得逃離這裡，越快越好。往倫敦的路上約翰雙手環抱所有的家當，身體傾斜讓臉頰貼在窗戶，看著熟悉的景象慢慢變得陌生。對於即將前往的都市除了電視上所見與夏洛克所訴，約翰一無所知。他閉上雙眼又再睜開，下定決心而直起身體。「探長。」約翰張開口，打斷雷斯垂德與多那文之間的悄聲對談。「夏洛克……夏洛克還好嗎？」他終於問了。無論得到的答案是好是壞，心裡有個底才不會持續患得患失。雷斯垂德透過後照鏡瞄約翰一眼。「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探長說。「以他的狀態應該算是好吧。雖然我不是很能確定，他總是那副德行。」「那個怪胎好得不得了。」多那文轉過頭看往後座的約翰。「正滿心歡喜準備他的結合晚宴。」「莎莉。」雷斯垂德低聲斥責。「結合晚宴？」約翰的眼睛睜大了。「那是什麼？夏洛克已經結合了？」「拜託，葛瑞格。這不是什麼秘密。」女警對他的長官說。「他還沒有結合，但結合晚宴會幫他找到一個。有錢人的玩意兒，開一個生日派對，邀請名門貴族的Omega子女參加好讓他們的Alpha兒子從中挑選一個。真是俗氣不是嗎？」車子裡的空氣變得很悶，約翰覺得好像要窒息。「什麼時候？」他的聲音乾澀得不像話。「這個週日。不過幾天前報紙就在八卦這件事了。」多那文翻找前方的置物櫃抽出一份三天前的倫敦日報遞給約翰。內頁名人娛樂八卦的角落處有一個小小的報導。公爵之子的二十五歲生日與結合宴會，預計邀請超過三十位名媛參加。還搭配了一張夏洛克的照片，他看起來……驚人地英俊。「貴族才會這樣搞，現在是二十世紀，早就不流行那一套了。」約翰的肚子裡像有一塊鐵塊，沉甸甸地壓得他喘不過氣。三天前他遭受燙傷、刀割，在逝去父親的床上差點兒被強暴。而夏洛克正在準備他的結合晚宴。這就是他不告而別的原因嗎？比起約翰他更想要的是房產大亨的女兒或者某個公爵的Omega兒子。這個週日夏洛克就會挑到門當戶對的結合對象，而今天是禮拜五…… 約翰放下報紙，頭往後仰躺在汽車椅背上，右手手臂壓住眼睛。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展開新生活，他就不該繼續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他跟夏洛克原本就該毫無交集，他們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只是錯誤的插曲。他要做的應該是感謝夏洛克，若不是這個偵探，他現在仍處於莫蘭父子的掌控中。他已經得到最想要的自由，從此以後夏洛克的事與他無關。「那不是他自己要的。」雷斯垂德打破約翰的冥想。「夏洛克的父親主辦了這個宴會。」「他應該感謝他的父親為他著想。」莎莉說。「否則他永遠都找不到願意跟他結合的 Omega。」「很多Omega要他，夏洛克自己不願意。」雷斯垂德反駁。「你怎麼知道？」女警好奇了。「原來你們這麼熟。」探長說了類似有共同認識的人說的，而當多那文追問是誰他又板起臉不願意回答。約翰沒再聽他們的對話，而是在搖晃的路程中慢慢讓自己沉睡。他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車窗外的城市依然很熱鬧。各色霓虹燈高掛在商店門口，成群結隊的人們在馬路邊或站或坐著聊天。在絢爛商店燈與街燈照耀下，整個都市就像個不夜城。約翰睜大眼睛觀看，深怕錯過什麼特殊的情景。前方的探長看見他醒來，從後照鏡的反射給予約翰一個鼓勵的笑容。「有點嚇人。因為現在是週五晚上，正是朋友們相約出來喝一杯的好時機。」雷斯垂德說。約翰來自的鎮上也是這樣，只是沒有這麼多人。他還看到幾個東方臉孔，對長期住在鄉間的他而言算是很稀奇的。「這裡的工作應該很好找吧？」約翰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問。雷斯垂德發出一個贊同的聲音。「報紙上會有職缺，你可以從那邊開始。」約翰捏緊手上包含夏洛克照片的報紙。「太好了。」他咕噥著說。車子駛離熱鬧的市區進入邊緣的住宅區，雷斯垂德探長將車子停在路邊，幫助約翰下車。他請多那文巡佐在車旁稍待，指示撐拐杖的約翰跟他走。約翰發現他們在一個旅館前停下，雷斯垂德率先走進大廳。「這是個便宜又安全的青年旅館。」探長告訴約翰。「他們有一層樓的房間專門提供給 Omega住宿，你不用擔心受到騷擾。」約翰感激一笑，訂了一個最便宜的房間。身上的錢只夠他住三天，也就是約翰最好在三天內找到願意錄用目前臉上有傷腳不太方便的他作為員工的地方，同時願意讓他預借薪水，最好還能找到便宜的租屋處。聽起來很簡單不是嗎？他向好心的探長道別，背著行李搭乘電梯抵達位於六樓的房間。洗過澡後約翰站到窗前，透過玻璃居高臨下觀看倫敦。這裡的一切都這麼陌生，連空氣的味道都跟他的家鄉完全不同。他再次回憶起夏洛克對他描述的倫敦，吵鬧、混亂、充滿生命力。明天他就要去找工作開啟人生新的篇章。而在就寢前的這一小段時間，約翰終於願意放任自己去思念夏洛克，想像現在也在倫敦的那個Alpha正在做什麼。 --- 當被拒絕太多次，一開始的失望感就會慢慢麻痺，變成習慣。這是約翰花掉半天找工作的感想。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一技之長，目前唯一擅長的只有清潔打掃方面。於是他早上到樓下的商店買一份最多徵人廣告的報紙和一張倫敦市區地圖，圈出適合的職缺—大多是餐飲店— 接著撐著拐杖徒步行走，一家一家詢問。他的履歷表很寒獊，但是他真的沒有任何工作經歷可以填上去。在家幫傭可不是什麼正式的職務。大多數的店主看見約翰受傷的臉跟腿與拐杖就已經打消一半的念頭，再發現他是一個未結合的Omega之後另一半也消失得差不多。雖然約翰再三保證他的跛足不會是永久，也不會發情影響工作，他們依然拒絕錄用。約翰不敢花太多錢買午餐，只簡單買一個最便宜的麵包搭配地鐵站提供的自來水。他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快速啃完麵包，舉起地圖查看下一個地點。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一個義大利餐館，距離目前的位置步行大約十分鐘。他抬起頭責備似地怒視天頂的日光，撐起拐杖又開始他的苦行。這個義大利餐館生意很好，即使是已經過了中午用餐時間的下午兩點。約翰推開門立刻感受到撲鼻的蕃茄香，還有熱情的招呼。「請問幾位？」那個看起來比較像流氓的義大利男人滿臉笑容問。約翰緊張地舔了舔雙唇。「我是來應徵工作的。」他說，雙手舉起今早才寫的履歷表。義大利男人挺直身體，由上而下打量約翰，以及約翰的拐杖。「這只是暫時的。」約翰立刻說。「我前幾天受傷，很快就會痊癒。」他以為會再遭受拒絕，令人驚訝的是，那個男人—約翰可以肯定他就是店長—接過約翰遞出的履歷表。「唔，約翰。」男人以口音濃重的英文說。「請跟我進來。」約翰一瘸一拐跟在對方身後，穿過一桌桌的顧客，來到位於後方的一個小房間，看起來像辦公室。店長閱讀履歷時請他坐下，約翰緊張地捏住上衣下擺。終於那義大利男人抬起頭。「你完全沒有工作經驗，之前都在做什麼？」「我……在家裡和我繼……繼父的診所幫忙。」約翰誠實地回答。店長點了點頭。「那麼你會洗碗嗎？」他問。「我會。」約翰馬上說。「所有的清潔工作我都很拿手。」「現在可以立刻上工嗎？」約翰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當然。我很樂意。」他說，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太好了。」店長伸出手，約翰猶豫地與他握了握。「請叫我安吉羅。」安吉羅向他說明薪資與福利。一天八小時每個小時一點五英磅，超過八個小時加班每個小時三英鎊，週日一整天都算加班薪。三個月試用期過後將調高到每小時兩英鎊加班四英鎊 [註]。提供員工午餐，月修四天，自己安排。年底甚至可以領到年終獎金。這比約翰預估的還要好，他興奮得幾乎要飛上天。 [註]我不太清楚三十年前的倫敦薪資水準，所以這個部份是亂寫的。那個時候的英鎊似乎比現在值錢。「謝謝你，安吉羅。」約翰發自內心說。「我很需要這份工作。」「而我很需要清潔工。」安吉羅愉快地說。因此這一天約翰從兩點工作到十點店打烊，為自己賺得十二英鎊。安吉羅只讓他負責洗碗，在腿傷痊癒之前。可以不用到處走動對約翰而言減輕許多負擔，他由衷感激這個惡心善的義大利男人。安吉羅甚至同意預支半個月的薪水，還告訴他什麼地方有套房出租。「謝謝你。」店打烊之後約翰對他的新老闆說。「你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這沒有什麼。」安吉羅笑呵呵說。「我曾經陷入生命攸關的困難，當時受到一個看似冷酷實則善心的人幫助。我只是延續他對我做的而已。」隔天星期日約翰準時十一點上工，在廚房的洗碗槽與烘碗機前忙碌。吃過安吉羅提供的員工午餐後約翰可以理解為什麼顧客總是絡繹不絕。他盡心工作，利用下午店休時間看了兩個出租套房，接著五點回到店裡繼續。當夕陽西下，約翰試著不去想，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結合晚宴，已經開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32.6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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