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HW]Control(ABO)NC-17 十章(限)
以下內容含暴力，未滿十八歲請勿閱讀。
第十章（上）
約翰整晚睡得很不安穩，半夜斷斷續續醒來以為會有人打開門進來躺在他床邊的地板上，
跟他敘述昨夜未說完的冒險故事。他很早就醒來，房間裡仍然只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舖
上盯著天花板，約翰的力氣似乎已經完全流失。他的全身被寂寞感包圍，比以往感受過的
更強烈。夏洛克說過不會不告而別，但顯然在錯誤地親吻約翰之後改變了主意。
他不明白自己在心情低落什麼。他可以回復原本的生活軌道，不用偷偷摸摸多做一份餐食
，也不用擔心被繼父或繼兄發現秘密。夏洛克在的這幾天他打掃得很隨便，現在他有時間
可以仔細清掃以免被莫蘭父子發現前幾天的偷懶。
約翰知道不該去渴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像是大學申請書、新衣服、駕照、汽車、電視機
……或是夏洛克。以及夏洛克的吻。他不應該一直想那件事。夏洛克說過那是一個失誤—
雖然他假裝說的是昨晚被發現的行動，約翰知道那個Alpha意有所指—他就應該把它當作
失誤。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人們就是會做出衝動的行為。
通常擁有那種高級質料長大衣的都市Alpha不會找一個腺體發育不全的鄉下Omega作為結合
對象，約翰也不會把自己想像成言情小說或者肥皂劇裡的苦情Omega角色，哭天嗆地覺得
自己很可憐。不過就不到三天的相處，不過就是一個吻。他經歷過太多的失去，現在只是
在紀錄上多加一筆罷了。
他的心情始終在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當他端著兩份早餐進去餐廳時，那一對Alpha父子
正低聲談話。他注意到賽巴斯丁滿臉怒容，看起來就像要殺人，還是殺人未遂。這提醒了
他，夏洛克說過賽巴斯丁．莫蘭是一名危險的殺手。他決定盡快放下早餐盡快退出與這兩
人相處的機會。
約翰靠近餐桌邊時莫蘭父子停下對話，克雷夫往後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瞪著他，而賽巴斯
丁……賽巴斯丁臉上的線條極其冷酷，兩個眼睛上上下下觀看約翰的全身，表情竟充滿疑
惑。一股毛骨悚然爬上背脊，約翰走到他的繼兄旁邊放餐盤，沒注意到自己正摒住呼吸。
「你的早餐。」約翰說，轉身要走。賽巴斯丁抓住他的手腕，約翰立即往後撤開試著掙脫
。「做什麼？」他怒斥。
「小約翰。」賽巴斯丁．莫蘭收緊掌握，瞇起了雙眼。「你……聞起來很古怪。」
「這不是個新聞了。」Omega提高音量回答。
讓約翰驚恐的是，賽巴斯丁竟然舉起手放在鼻子前嗅聞約翰的掌心。他全身的汗毛豎立，
就像有冰塊沿著脊柱滑落。「你開始發情了？在二十三歲？」Alpha抬起頭對約翰露齒一
笑。「真奇怪。」
約翰確定他沒有。今天早上他可是利用後院的水龍頭又洗了兩次澡，再三確認因為夏洛克
的親吻而產生的燥熱、敏感與濕潤早就消失。那並不是發情，只是單純的……性興奮。賽
巴斯丁只是在嚇唬他。
「眾所皆知我不會發情。」約翰試著平緩緊張的呼吸，以冷靜的口吻說。
賽巴斯丁又多呼吸幾次約翰的手臂，依然不願意放手。「不，你不太一樣。」他轉頭看往
他的父親。「你是對的。父親。」
整個過程克雷夫都是雙手抱胸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觀望。「時機正好不是嗎？」他說。
「你終於可以得到原本屬於你的。」
約翰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真的開始覺得害怕了。為什麼賽巴斯丁會對跟自己結合
抱持那麼大的執念實在匪夷所思。他並不是長得非常好看的那種類型，賽巴斯丁根本就不
喜歡他。
門鈴聲打破了餐廳裡的緊張，那對父子互看一眼，約翰由衷希望這是倫敦蘇格蘭場的警官
率隊來逮捕他們。克雷夫起身去開門，他的繼兄則堅持抓住他，約翰相信在這之後他的手
腕一定會產生淤青。
跟著莫蘭醫生進來的是會計師莫里亞提，約翰根本沒打算掩藏失望。
「啊，大家都在呢。」會計師的黑色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約翰的錯覺，
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久了一些。
「請坐，吉姆。」克雷夫拉開一張椅子，那個Beta不客氣地坐下。
「我是不是打斷了什麼？」莫里亞提問。
「沒有。」克雷夫回答。「我們正在等你。賽巴只是順便問約翰一些事。」
莫里亞提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真巧，我也想請教你的繼子一些問題呢。」他興高采烈
說。「可以請坐下跟莫里亞提叔叔談談嗎，小約翰？」
「不。」約翰說，又開始扭動手腕。
賽巴斯丁站了起來，抓住約翰的肩膀往下壓，讓他坐在莫里亞提對面的餐桌椅上。然後，
讓約翰惶恐的，他把約翰的兩手往後拉，接著用一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手銬銬住。賽巴斯
丁正在點起一根香菸，空著的手強制壓在約翰的肩上逼使他穩坐在椅子上，他的嘴靠近約
翰的耳朵，故意把煙霧吐在約翰臉上。
「好好回答問題，小約翰。」賽巴斯丁沈著嗓子說。「否則可能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約翰咳嗽，別開臉閃躲Alpha的鼻息。「放開我。」他一邊咳嗽一邊說。
「我喜歡你這裡，克雷夫。」對面的莫里亞提以閒聊的語氣跟較年長的Alpha說。「偏僻
幽靜，鄰居住得遠，任何聲音都不會干擾他們。」他接著面對被束縛的Omega，以虛假的
和藹口吻說。「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嗎，小約翰？」
「去死！」約翰咒罵。「下地獄去！」
約翰猜測這跟夏洛克追查的兇案以及莫蘭診所涉及的毒品買賣有關；跟賽巴斯丁昨晚失敗
的狙擊以及克雷夫的河港追逐有關。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克雷夫
根本沒發現港邊的是他。也許他們只是在探他的口風而已。
「這可不是好的態度。」莫里亞提搖著頭嘖聲說。「賽巴。」
在他背後，賽巴斯丁的香煙用力往約翰的左手掌心壓下。約翰大叫出聲想抽回手，腕上的
金屬手銬狠狠咬進他的皮膚裡。
「去你媽的！」約翰叫罵。「Fuck you！」
「好啦，別像個小孩一樣胡鬧。」會計師責備地說。「聽我的問題，約翰。如果你誠實作
答，我保證賽巴不會對你太粗魯。現在，約翰。你昨天是不是偷聽了我跟賽巴的對話？」
約翰咬住下唇。「沒有。」他斬釘截鐵說。
這一次煙頭落在他的左手前臂，約翰痛得拱起上身。
「說謊鼻子會變長喔。」莫里亞提就像在唱歌般地說。「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有偷聽
？」
約翰怒瞪對方一聲不吭。當煙頭燙上相同的位置時整張臉皺起，但他讓痛叫停留在喉頭。
「約翰，你知道賽巴為什麼提早退伍嗎？」莫里亞提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遞給賽巴斯丁
。後者的手指撫弄銳利的刀片，一邊垂下眼皮盯住約翰。「聽說他誤殺了一個Alpha弟兄
的結合Omega。因為是作戰時誤殺，沒有懲處只強迫他退伍。但你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莫里亞提壓低聲音，像在說一個秘密。「真相是，他是故意殺死那個Omega的，就在他強
上了他之後。我可是花了不少心力才讓他全身而退。」
「他們不該讓Omega去軍隊。」賽巴斯丁說。「尤其是正在發情的那些。」
莫里亞提對臉色蒼白的約翰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現在我們換個方式。接下來如果你不好好
回答問題，我就讓賽巴在你身上戳一個窟隆，直到你痛得受不了或者失血過多昏過去。我
會弄醒你繼續提問，如果再沒得到誠實的答案……」他停下，眼神突然變得兇殘冷酷。「
我就讓賽巴在這裡，你父親的餐桌，上了你。」
「不。」恐慌沖刷過約翰的全身，他奮力挪動椅子，他的繼兄握住他的兩個肩膀不讓他移
動。「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說。
「啊，我很懷疑。鑑於你是當時唯一在場的人。」會計師挑動眉毛，在他身邊的克雷夫冷
酷地不發一語。「約翰，你是不是偷聽我們的說話？」
「沒有。」約翰堅持。
刀刃插入肩膀的瞬間其實沒什麼感覺，但在半秒之後，當神經將痛楚傳達到大腦，約翰痛
得揚起了頭。刀片抽出又是另一股疼痛，約翰往旁邊看，左邊的袖子開始逐漸染紅。
莫里亞提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好吧。」他嘆口氣。「我們換一個問題。你認識夏洛克
．福爾摩斯嗎？」
當聽見夏洛克的名字時約翰相信自己僵了一下。「從來沒聽過。」他說。他沒有說謊，他
唯一認識的夏洛克姓雷斯垂德。倫敦人都喜歡把孩子取這種奇怪的名字嗎？
莫里亞提對賽巴斯丁做一個眼神，刀片插入約翰的另一個肩頭。「你剛才的反應已經證實
你知道這個人。如果你堅持不認識，讓我給一些提示。他的頭髮是黑色的捲髮，大概比你
高超過半個頭。嗯……」莫里亞提想了一下。「長這個樣子。」
會計師從帶來的公事包裡拿出一張剪報，上頭寫著公爵之子協助警方破獲連續自殺案，旁
邊配了張照片。照片裡是夏洛克慍怒的身影，底下則標示夏洛克．福爾摩斯在破案記者會
。
這是約翰認識的夏洛克，但不是他認識的姓名。此時被銬在他父親的櫻花木餐桌椅上，兩
個肩膀血流不止，燙傷的部份又痛又熱，約翰發現了這個事實。夏洛克對他使用假名，因
為他根本不信任約翰。說不定連搶劫的故事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接近他而編撰。怪不得會
說親吻是個失誤。而他就是那麼笨，傻傻地被利用了還滿心歡喜。現在夏洛克得到他要的
資訊開開心心回倫敦接受警政廳的表揚，他卻被遺留在這裡，與這些犯罪份子。
另一個聲音提醒約翰，夏洛克這麼做是為了幫助死者、破解案件、逮捕罪犯。他名義上是
莫蘭的家人，對方不信任自己是合理正常的。他與夏洛克原本就是毫無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短暫的相處也只是萍水相逢。如果他的被利用能夠幫助警方破案，能夠讓這些罪犯就法
，又有什麼關係？
兩種不同的情緒與想法在約翰的心底交錯，他別開視線拒絕再看剪報。「我不認識他。」
約翰從口裡小聲吐出這句話。「從來沒看過這個人。」
「啊，莫里亞提叔叔一點都不相信。」會計師唱著說。
「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不一定。」莫里亞提說。「你看過這個人是無庸置疑的，也許他用假名欺騙你。福爾摩
斯常這麼幹。」他聳了聳肩。「賽巴。」
賽巴斯丁這一次選擇約翰的右腿。他將刀子戳進靠近膝蓋的位置，接著在約翰還來不及反
應時，握住刀柄往跨部的方向割。賽巴斯丁切開了約翰的大腿肌肉。這一次約翰沒辦法忍
住，仰頭往後大聲尖叫。
「去你媽的賽巴斯丁！Fuck you！Fuck you！」約翰大叫大嚷，在椅子上掙扎扭動，全身
抖得像片葉子。他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湧出浸濕褲管。他的手指發涼，頭
昏目眩，如果不更奮力呼吸好像就會窒息。
賽巴斯丁在他身後摟住他的頭顱，親密地靠在自己胸前。嘴再度靠近約翰耳邊，刀片危險
地在另一條腿上晃動。「對，Fuck you。」他輕聲說。「別著急小約翰。再等一會兒我就
會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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