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ST] We Meet at the Appointed Place 下
We Meet at the Appointed Place
作者：New1Romantic
原文鏈接：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911054/chapters/1787975
譯者：西西弗斯家的貓
中文：http://www.mtslas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97416
宇宙：AOS
配對：Kirk/Spock
等級：NC-17
第三章：心的呼喚
新瓦肯炎熱而且遍目通紅，溫熱的沙子漫過腳踝。片刻後，Spock觀察起周遭，視線掃過
周圍的風景，仿似陶醉於其中，“視覺上，這裡與瓦肯十分相似，然而空氣更加稀薄。”
他喃喃著說，更像在自言自語。他半跪下來，手指穿過沙子，“或許相似，但是並不相同
。”他說道，語氣有些尖銳，站起身，砂礫從指縫中滑落。
Jim皺眉，Spock之前沒有來過新瓦肯，難道他並不想來嗎？“是啊，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McCoy嘟囔著，瞥了一眼Spock。Spock沒有回話，甚或看他一眼，Jim垂下眼簾。
McCoy歎氣，看看站在他左右的兩人，“你們兩個，真是。”
Spock毫無反應，轉過身來，看向不遠處一個石雕建築，“這邊走。”他說著，徑直朝它
走過去，自傳輸下來後第一次示意他們，“這裡是舉行koonut kalifee之所（即相愛或相
殺之所）。”說罷，停下腳步四下觀望。紅色石柱拼成了圓形的觀眾席，中間是凸起的禮
台。禮台中央掛著一面形狀奇異的綠色銅鑼，觀察片刻後，Spock走了上去。他拿起一個
同樣綠色材質的銅錘，抬起手敲響了那面鑼。
在Spock抬起手的一刹，Jim突然伸出手想要阻止，“Spock！你真的想要這個嗎？”他問
，眼中是瘋狂的絕望之色。McCoy站在中間，沉默不語。Jim感覺頭有點痛。
Spock的眼神看起來很平靜，但他們能看到在藏其後隱忍的情緒，“這是唯一的路。”他
的語調沒有波動。Jim低下頭。Spock敲響了銅鑼，巨大的聲響在半空中回蕩。
霎時間Jim挺直了腰杆，好像那聲音是電擊，在瞬間穿透了他。他睜大了雙眼，說不出話
來，只是僵硬著身子。McCoy看著他們，皺起眉頭，彷彿拿到了錯誤的拼圖。Jim慢慢放
鬆了下來。Spock卻仍然不看他們，似乎也沒注意到Jim剛才的種種表現。“婚禮要到來
了。”
鈴音漸近，在Jim的腦海裡迴響。他有一種被喚醒的感覺，仿似進入到一種從未經歷過的
超意識狀態：他的大腦變得前所未有的開闊。這讓他無法理解而且感到驚嚇。他緩慢退後
幾步，靠近McCoy。雖然表面看起來一切正常，McCoy卻開始凝神打量他。Jim感到困惑卻
不想開口說話，好像那會打破此刻的氛圍。這事對Spock來講很重要，他已經表達過意願
。而此時，他應該為Spock高興才對。
Spock再次敲響銅鑼，聲音更大了。然後那些瓦肯人出現了，他們身著銀色的飾甲，灼灼
烈日之下他們顯得熠熠生輝。他們舉著儀杖，擔著一個外形與禮台之上那個鑼相似的鐘，
Jim覺得那看起來像個棺材。
之後是兩個衣著華麗的瓦肯，坐在由眾人抬著的椅子裡。儀隊行進的步伐帶著韻律感。“
Jim，那是T'Pau。”McCoy靠近，悄聲說。
Kirk點點頭，“她是唯一推掉聯邦委員席位的人，據我所知。”他繼續。
“我還真沒想到Spock家族影響力有這麼大。”McCoy聲音越來越小。Jim卻還是不回話，
只是直直地看著他們。
在T'Pau之後的是T'Pring，一如往常地冷豔高貴。Jim難以抑制地莫名厭惡她，但那感覺
深刻持久。Spock值得更好的，他不願意看到Spock與她結合。
儀式繼續進行，更多的瓦肯人帶著鐘還有別的東西出現了，Kirk看不清都有什麼，他們把
那些藏在衣服裡。他推斷必是儀式中所需的物品。T'Pau抬起她的手敬出瓦肯禮，Spock
向她走去，亦抬起手臂做出相同手勢。
然後她看向Jim和McCoy，前者依舊睜大雙眼陶醉在那氛圍裡，“Spock……”她說，“我
們的儀式要展示給外人麼？”
考慮到瓦肯人已經所剩無幾，卻仍想保持習俗的隱秘，這讓Jim感到驚訝。“他們不是外
人，他們是我的朋友。”她看起來仍舊一臉不贊同，“那我將允許此事。”
她轉向他們，“Kirk船長和McCoy醫生。”
McCoy點點頭，“你好，女士。”他說道，“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她點點頭，“你在瓦肯被毀滅時的作為讓我們很感激。”她又看向Spock，“你如何擔保
他們的行為？”
Spock微昂起頭，“用我的生命擔保。”他聲音堅定。
她轉身面對他們示以強調，表情平靜，動作優雅。是不是所有瓦肯女性都有這種相似的皇
室風範？“你們將要看到的，從啟始到結束，這是我們瓦肯人的心臟，是我們的靈魂。”
他們用力點點頭。
Spock示意他們再次敲響鑼。T'Pring與Spock相互凝視，Kirk發誓他看到了兩人眼中相似
的憂傷，和眼中逐漸熄滅的希望的火焰。金屬音環繞著兩人，召喚著他們。“儀式可以開
始了。”T'Pau從椅子裡站起來邁步走上禮台，“T'Pring。”她抬起一隻手，T'Pring隨
之走向她，“Spock。”他低下頭，也向她走去。
Spock和T'Pring同時舉起自己的雙手與T'Pau的相匯，他們指尖相觸後T'Pau開始講話。她
宣講著這古老的儀式以及兩顆心靈聯接的重要性；兩個互相信任、相愛與一起生活的人終
將不可避免的心靈相通。二合為一，一分為二。Jim專注地聽著，似乎被催眠了一般。
“Spock，你將成為T'Pring的一部分，照看她而且被照看。”她將Spock與她相觸的指尖
引領至他的額頭，他的手壓上自己的融合點。Jim站起身來，一陣痛意自脊柱穿過，他的
眼睛不由瞪大，覺得像是有人用相位槍給他來了一下，McCoy被嚇了一跳。但是沒有人注
意到他們。Jim顫抖著身體妄圖控制這莫名的劇痛，他的蜷起手指尖幾乎摳進肉裡。Spock
看起來也在抽搐，但是McCoy顧不過來那麼多了，他甚至猜測那或許是儀式中的一部分而
已。
McCoy抓住Kirk的胳膊，“Jim。”在耳邊呼喚他。
“我——”他戰慄著，呼出一口氣，“很好。”
“T'pring，你將成為Spock的一部分，愛他並被愛著。”她拉過T'Pring的手將其置於
Spock的額頭，在融合點處與Spock的指尖相觸。Jim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將他的心撕裂了
，扯出了他大腦的一部分。他整個身體都在疼痛，跪倒在沙地之中，雙手捂住頭，顫抖著
身軀。Spock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哭喊。
“Jim！”McCoy俯身跪在他旁邊，手迅速伸向他隨身帶著的醫療補給想要找出一片止痛藥
。“該死的你們快點住手！”
Spock迷失在相容的進程裡，但是T'Pau將他們分開了。“停下！”她命令道。
進程一停下來，Jim便停止了抽搐，也不再呼吸困難。“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差點殺了他
！”McCoy吼著，讓Jim背部朝下對他開始進行檢查。Jim的呼吸仍舊不穩，肌肉不由自主
地顫動。
T'Pau皺起眉頭，“他會好起來的。Spock……”她轉頭看向他，“為什麼你要隱瞞與Kirk
聯接了的事實？”
Spock看向Jim，表情凝重起來，“我……沒有察覺到。如果我做了，也並非有意為此。”
Jim用力睜開眼，“老骨頭？”他呻吟，“怎麼——發生什麼了？”他吞咽著，肌肉扭成
結，喘息沉重不已。
T'Pau看向他，“你和Spock聯接了。當他試圖與T'Pring相融時，你的聯接做出了抵抗，
那讓你感到疼痛。”
“我亦有所感，或許不像Jim那般強烈，但是我的意識相較人類更為有控制力。”
T'Pau點點頭，“那麼此時此刻，”她說道，“我們應當找出發生了什麼，以便於儀式可
以繼續進行。”她似乎對於能夠離開感到很解脫，轉身安靜的走開，遠離觀禮席。
McCoy幫助Jim站起身，疼痛慢慢消失。“你是什麼意思……說我和Spock聯接了？”他問
，屏住呼吸。
“就是它聽起來的那樣。”她說，然後看向Spock，舉起手，“我必須探索你的頭腦。”
他點點頭，“我明白。”他說著，低下頭來讓她的指尖再次抵上融合點。之後是一片靜默
，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Jim也試圖放輕呼吸，生怕自己打破了寂靜。
然後，他們分開了。“那時你們還是孩子。”她宣佈，“在你與T'Pring聯接之前。這也
是你與她的聯接不能成功的原因。”
他點點頭，“那個聯接的確額外微弱。”他喃喃地說，“但是在那之前我應該並不知道如
何履行儀式，又怎麼能夠與Jim聯接？”他揉了揉太陽穴。
“這很稀有，但是有時在儀式之外孩子們確實會自發地聯接。但這種聯接原始而缺乏保護
。一般發生在具有親密的關係的兩個孩子之間，在情緒不穩的狀態之下可能形成。”
“聽著，我很抱歉打斷，雖然我不願戳破你們的幻想。”Jim舉起一隻手，“但小時候我
可不認識Spock，我住在愛荷華！”
Spock的頭微微抬起，“是的……我想起來了。那是在聯接……幾個月前……有一周的時
間……我們那時7歲。”話語突然難以成形，他的聲音也嘶啞起來。
Jim皺起眉頭，“現在……等等，當我……7歲時我是認識了一個瓦肯。是大使的兒子……
。那個……”他的聲音不由抬高，眼睛也睜大了幾分，“操，那是你！我都忘了！那該死
的竟然是你！你還——你竟然跟我聯接了！”他退後了幾步，想要離他們遠點。Spock什
麼也沒說。Jim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抵住額頭。“聽我說！”他想尖叫，雙手又握成拳，
形成抵禦的姿態。
T'Pau阻止了Jim，“Spock現在沒法回答你什麼，他在經歷血熱。那也是舉行儀式的原因
。我以前沒有見過人類經歷Ponfarr，但你明顯也顯示出相似的症狀。”
“他一整天都是那副德行。我猜這就是原因了。”McCoy說道，看了看Spock，後者像尊雕
塑一樣站在那裡，而Jim看起來有點瘋狂，有點嚇人。
她點頭表示贊同，“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打破你們的聯接。我們的習俗不應該不征得你
的同意，便強加於你。”T'Pau對Jim說。
他猶豫了，對於打破聯接的前景卻反射性地感到不舒服，“不……別那樣。只是別是現在
，我需要……我需要時間思考一下。然後再做決定。”
“但是Jim，Spock沒有時間了。”McCoy吼道。
“他還有幾小時不是嗎？我就想要一點時間……”
“Kirk艦長，”T'Pau說，抬手示意這將是她的最後決定，“我會給你一小時的時間，然
後我會打破聯接。你不能讓Spock一直等待下去。”她語氣堅決。
他點點頭，“很好，就一小時。”他說道，掏出自己的通訊器，“老骨頭，你要一起來
嗎？”
他搖搖頭，“我得在這兒看著Spock。如果你讓他等著，他會越來越虛弱，總得有人照看
他。”他說。
然後Jim打開了通訊器，“Kirk聯絡傳輸室。”
“傳輸室，這裡是Jones。”回應的聲音響起。
“一人要求返回傳輸。”
“收到。”他關掉通訊器，靜靜站在那裡，等待傳輸，“Spock……我不會很久的。”
Spock的頭向他的方向偏了偏，但他不確定那是對他話語的反應，還是對聲音的本能探索
。然後他便被傳輸回了飛船。
Jim抵達後一句話也沒說，他沖出傳輸室，一開始還是慢跑，到走廊後便飛奔了起來，他
迫切地需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去，他便立刻打開了電腦，動作粗暴地按下了通話鍵，
“呼叫Spock大使。”麥克風識別了他咆哮著的聲音。
等待的片刻裡，他雙眼緊盯著空白的屏幕，抖動著雙腿，試圖抑制住自己的驚慌保持冷靜
。他的雙手扣緊了膝蓋，越來越用力。突然屏幕亮起來，他看到了那位年長的Spock，“
James，出什麼事了？”
他壓下怒火，“你應該警告我的！”他說，語氣比預想的要尖銳，“我知道你不想‘干涉
’，但是該死的你應該先警告我一下的！”他的拳頭砸在桌子上。
“James……冷靜。”他說，面色平靜，“請解釋。”
“他和我……你和我……我們……你的ponfarr……”
“Spock要ponfarr了……你被邀請當做優勝者了麼？我曾以為它不會發生了，畢竟，我並
不知曉T'Pring是否得以存活……”
“優勝者？什麼東西？不是！”他的手扶上額頭，聲音粗啞，“不是那個！我們聯接了！
你應該告訴我我們聯接了！”
“在我的時間線裡，我們沒有……很長時間裡並沒有聯接。James，發生什麼了？慢點解
釋給我聽。”
他咆哮，“你的——他的PonFarr到來了。舉行聯接儀式時我突然——我倒在地上疼得要
死……然後就發現我和他聯接了！在孩子時候就聯接了！你至少應該警告我……你應該警
告我一下的……”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你和你的Spock在孩童時期見過面？在我的時間線裡那並沒有發生過。你還記得你們怎
麼相遇的嗎？”
“額……”他冥思苦想了一陣子，“是……在某次活動中，不知道為什麼舉辦的，但貌似
挺重要……我記得有個小孩看起來很有趣，那是Spock……”他一手抹過眼瞼，搜尋著那
段記憶。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那個……好像是我母親臨時找不到保姆，她一直以來一個人照顧我，她必須……”他抬
起頭來看向屏幕，眼睛因為突然的領悟而睜大，“她必須出席……所以她帶上了我。“
“在我的時間線裡，只有你父親出席了那次會議。”
Jim搖搖頭，抹了一把臉，“但是那不會阻止它的，不會讓我從這種境地裡解脫。我從沒
……我從沒那樣去想過他，而現在卻讓我跟他結婚或者……失去這個聯接？我並不想失去
這個聯接，它感覺……很特別。”
“有人曾經告訴我，我和Jim有種超越時空的聯繫。你們很幸運，我們卻不是，我們並未
覺察我們之間的聯繫，不知道它那麼深，差點與彼此失之交臂。幸而他找到了我，我們才
又有了一次機會。”他說，“或許這是個好事。你從對他有過……感覺嗎？”
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Jim又燃燒起來，他知道這對年長的Spock並不容易。他們
不表達感情，然而現在他幾乎是在翻示自己的靈魂，只是為了幫助Jim。他抬起一隻手扶
上顯示器，試圖與之對視，“我不知道，我從沒……考慮過這個。”一個呼吸，“那你…
…你愛他麼？”
“他是我的t'hy'la。以我們的語言講述。”
Jim點點頭，“你覺得我會愛上他嗎？”他的雙手顫抖了起來。
“我大概是最不適宜與你探討情感的人。你必須作出決定，審視你的內心，如若你相信自
己能夠辦到，那麼和他聯接。如果不行，這個聯接也是可以打破的……但是請記住，聯接
雖始于無意之間，但情感必有起源。願生生不息，繁榮昌盛。”屏幕又歸於一片沉寂。
他感覺心中泛起一片虛無。他試圖回憶，回憶起那一周的時光。某一秒裡一些片段閃過：
灑落進陽關的落地窗，Spock著迷地審視著樂高塊，而他看著他。更多的卻是一種溫暖的
感覺，在他多舛的童年難能一見的純粹的快樂。所以，這就是與他聯接後會感覺到的嗎？
他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額頭抵上桌子，想要回憶起更多。但那只是一個孩子的記憶，他
從未被傷過也未傷害過別人。那時的Jim還是個天真無辜的孩童，然而他現在是一艘星艦
的艦長。
然後他想到了Spock。初見時他並不喜歡他，甚至有時完全沒法忍受他。但是Spock永遠在
那裡，為了他，他們甚至可以為了彼此犧牲生命。有人告訴他當他死去後都發生了什麼，
他亦記得那時Spock眼角的淚水，他伸出的手指。他自從恢復過來就一直有人在他耳邊講
述那些，Spock總會來探望他，照料他。
對他來說那次死亡如此真實，他被困在輪機室，瀕臨死亡。他如此恐懼，他看向Spock去
尋求安慰。他用生命來信任他，為何就不能用心來信任他呢？他一直知道自己不能沒有
Spock，哪怕他們彼此厭惡時也配合良好。他也知道他並不愛Spock，至少不是以那種浪漫
的角度愛他，但是反過頭來想，他們之間一直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有種莫名的力量讓他們
一直在一起。
他們兒時在一起那麼歡樂，而如今一起工作也那麼開心。他不能將Spock讓給T'Pring，既
然現在是他和Spock在一起，那聯接了或者結了婚又能有多大區別呢？去親吻Spock的想法
並不讓他感到反感，甚或，在他的想像中那有著某種莫名的愉悅感，而他為之所吸引。他
們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而Jim對於性永遠不會厭倦。
他必須做決定了，現在立刻馬上。做，或是永遠失去Spock。他突然發覺這沒有什麼好選
擇的，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比Spock更加適合他了。而他的胸口因為
這個想法而溢滿了溫暖之意。
他看了眼時間，猛地抬起頭來。他竟然這麼久了？只剩下五分鐘了。五分鐘後他和Spock
的聯接將不復存在，而Spock會與T'Pring結婚，他們一定會，否則Spock就會死。他沒辦
法在五分鐘裡趕回瓦肯星，怎麼可能？
但他必須試試。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慌亂地沖出房間。滿腦子想的都是Spock，他要得到
他。這個想法仍舊讓他難以接受，那可是個重大決定，但他現在必須為此奮不顧身，不是
他選擇要這麼做，而是他就會這麼做。他一向憑本能行事，此刻本能告訴他他要得到
Spock。他在走廊裡橫衝直撞地奔跑，躲閃著來往的人群和牆壁，直到抵達傳輸室，他腳
步紊亂地邁上傳輸台，“快把我傳輸下去！”他沖著技術人員咆哮，“立刻！”
那名少尉被嚇得跳起來，“是的，長官！”。好像花費了一光年的時間他才終於抵達星球
表面，他再次奔跑起來，越過沙漠。他看看表，一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他希望自己沒有
太晚。
“Spock！”他呼喊著。他仍在那裡，在Kirk離他們而去的地方站立，雙眼緊閉，手指蜷
曲。“你破壞了它嗎，你打破聯接了嗎？”他絕望地看向T'Pau。如果那發生了，他應該
立刻就會感覺到的不是嗎？即便那只有在他感到Spock與T'Pring聯接時一半的疼痛，他也
應該會痛不欲生的。待T'Pau搖了搖頭，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雙手覆上Spock的臉頰，“Spock。”他輕聲，“我們是幸運的。”他浮現出微笑，“我
們很幸運。”溫暖的感覺填滿了心間，他記得那種幸福感，握住Spock的手，他回來了，
他難以自制地微笑。雖然Spock仍舊閉著雙眼，但Jim能感覺到他的回應，Spock的肌肉在
顫抖。看到這樣的Spock，Jim突然萌生了親吻他的欲望。他輕輕地將嘴唇覆住Spock的，
而後者馬上給予熱烈的響應，親吻回來。
Jim放開Spock時，後者仍舊緊緊攥住他的手腕，幾乎讓他感到疼痛。他看向T'Pau，但沒
費勁甩開Spock，因為他知道那只會讓他被抓的更緊。“我們應該現在開始舉行儀式。你
……讓他分心。”T'Pau說道，語調裡是難掩的鄙視。
Jim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不瞭解那個儀式……如果搞砸了，我想說抱歉。”他看向McCoy
，那個坐在角落裡面帶笑容的傢伙，“你還想呆在這麼老骨頭？我知道這有點怪異。”
McCoy站起來，“我會呆在這兒欣賞儀式的，如果我的兩位老朋友準備在這兒結婚，我怎
麼能錯過。”他扶起T'Pau，兩人一起走上禮台。
Jim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沒辦法找出比你更合適的伴郎了。”
T'Pau溫柔地將Spock從Jim身邊拉過來，他立刻發出像野獸一般的低吼，直視她的雙眼，
目光裡盡是威脅之意。但他依舊默許了她的行為，她一定是有更強大的精神力什麼的。就
像之前她對T'Pring和Spock做的那般，她舉起雙手伸向空中。Kirk再次聽到了鐘聲，但
他並不在意。他有點被驚嚇到了，或者可以說是感到恐懼，但這也沒有關係；他莫名地知
曉這很正確，而他不能更加期待。
他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與剛剛相同的祝詞他猜，而他只是看著Spock的雙眼。他突然覺得
有些理解了這些古老的瓦肯儀式，或許是因為他與Spock共享的這條破碎的聯接。
然後，她拉起Spock的手將之抵上了他的融合點，對Jim亦做了相同的動作。當他的手指觸
上Spock的融合點之時，那發生了。
突然之間，他仿似碎裂成了千片萬片。滿目盡是無盡的藍色，支離破碎而且晶瑩閃爍，帶
著毀滅卻依然美麗。一陣浮動，像是一陣風或是揮過的一隻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抹綠意
。他被震動、被割鋸，意識裡充滿困惑和茫然。那片綠色雖然也殘破不堪，但卻更加有序
，條理分明。他伸出手想要觸及它，拼命而絕望地，他想要與之構成完整。
然後他們相撞，合而為一，那感覺起來美妙絕倫，他的眼前甚至閃現金光。所有的一切都
那麼美好，他覺得完整了。那些片段扭曲、交織在一起，逐漸固化成型，凝結成耀眼的金
色，那麼明亮，讓他難以直視。那是他和Spock，是Spock與他，是他們兩人，是他們一起
，是我們，是一體，是我。不再是Spock和Jim，只有那唯一的一個意識。
之後他們分離，再次成為Kirk與Spock。他們只是部分而那讓他們感到寒冷，只是那部分
的意識依舊閃耀著金光，依舊是一個整體。驀然，他醒了過來，睜大雙眼，拼命地探尋著
空氣。“完成了。”他喃喃自語，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的神經元似在灼燒，面龐上有喜
極而泣的淚水淌過。
Spock看著他，渴望地。T'Pau看著兩人，“聯接完成了。”她從他們身邊走開，坐回到
椅子上。她轉而看向McCoy，“你會希望傳輸回到企業號上的。”
McCoy點點頭，Kirk看向他，“我會額……回見。”Jim尷尬地笑笑，Spock隨之發出不滿
地低吼，將他拉的更近。
“我的。”他的吼聲低沉，嘶啞，讓Jim不由臉紅。
他沒料到這個，或者說，他忘記了所謂“交配”這種原始的意味，但在性方面他學而不倦
。“怎麼去房子？”T'Pau指向一個方向，“額……謝了。”她顯得泰然自若，想必在舉
行完儀式後已見過太多類似的場面。
“等一下，Jim”McCoy說。
Spock的雙手拉住他的上衣，妄圖撕碎它，“我會快點的。”他連忙拉住Spock，將他往房
子那邊帶，背後的目光讓他知道走對了方向。他一點不想在沙地裡幹上一炮。
McCoy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醫療包，“止痛藥。”他拿出一枚無針注射器，“還有幾包
醫用袋裝潤滑油。”他將那些遞給Kirk，後者樂出了聲，然後伸手拿過來放到褲袋裡。而
Spock抓住Kirk，將嘴唇湊上他的脖子開始噬咬。
“老天，老骨頭，你把這些玩意兒裝在急救包裡隨身攜帶？”他樂不可支，“我從沒想
到你——啊啊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話說完整了，“哦，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
。”該死的Spock真的很性感，他的嘴唇感覺太美好了。他從沒料到Spock在這方面會天
賦秉異。
“是啊是啊，只是別花太久時間，儘快回到船上。”McCoy說，“還有我不想知道細
節。”
Jim點點頭，在Spock的牙齒浸沒進他的脖頸裡時呻吟了一聲。等完事的時候他一定渾身瘀
傷了，而且他確信這是某人有意在他身上做標記。“那快點啊，”他在Spock耳邊悄悄說
，儘管話語似乎對他失了作用，他真想絕塵而去立刻出現在房子裡。
McCoy哆嗦了一下，打開了自己的聯絡器，“一人申請傳輸回艦，完畢。”他要離開了，
讓他們自己在這兒……找樂子去吧。
第四章：血熱
通往房子的路比他想的要長很多，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用來躲避獸性十足、肆意掠奪的
Spock了。這一變化著實顯著，平時他必定將這種動物性的本能埋藏在靈魂的最深處。Jim
看起來已經不成形狀，雖然他們甚至沒走到房子，但他的脖子上至少已經有三處瘀傷，而
Spock還在致力於撕掉他的衣服。他完全不知到一會兒回到艦上該如何跟大家解釋。
“我無比希望房子裡面沒有人。”他狂亂地呼吸著，打開房門前回頭瞥了Spock一眼，然
後沖了進去。Spock沒有說話，只是低聲吼著，肩膀弓成進攻的弧度朝他步步緊逼，一把
將他抵上牆面，用力地抓住他。很明顯，他不會再允許Jim逃避了。
目前看來Jim有點被動，之前他唯一的目標就是讓兩個人完完整整進到房子裡，而不是在
沙地上就幹起來。但Jim可以做得更好，他可不想那麼柔順，輕易地就被推倒。他的手鑽
進Spock的衣服裡，指尖擠壓著Spock的脊背，將後者拖入一記深吻。
Spock並非沒有接吻經驗，和Uhura一起時Jim可看的清清楚楚。但這個吻毫無技巧可言，
他只是咬噬、吸吮著Jim的嘴唇，動作粗爆，欲望橫生。Jim推開Spock，打破這個吻時，
後者發出了咆哮，“我的。”Spock無意識地重複著，Jim嚇了一跳。
“是的，是的。”他嘟囔著，稍微推開Spock以便將他的上衣扒下來。“但是穿著衣服我
們可沒法做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在說話，Spock肯定聽不到他在嘟囔什麼，但他
的確是個性愛中的話癆。Jim把Spock的衣服丟得遠遠的，嘴裡還在為將Spock推開而道歉
，他的手伸到後者的屁股上揉搓起來。Spock有個超贊的屁屁(bum)，而他終於可以好好玩
弄它了。
他雙手緊扣住Spock將其拉近，臀部饑渴萬分地相觸，Spock發出一聲低吼，該死的那聲音
性感極了。他研磨著Jim的臀部，星艦標配的褲子被勃起的硬物撐緊。他發出讚同的呻吟
聲，更用力地動作起來。
Jim再次親吻Spock，而Spock毫無憐惜地回吻，彷彿要將Jim吃進肚子裡。Jim的臀部緊貼
住Spock，本能的摩擦讓他們看起來像兩隻發情的野獸。Spock抓住正揉捏他屁股的雙臂，
將之釘到牆上。他埋下頭攻擊Jim的頸項，噬咬那處柔嫩的皮膚。Jim倒抽一口冷氣，握緊
了雙手。他情難自禁地拱起身子，呻吟起來。
但是Jim並不喜歡被支配。雖然今天看起來難逃一劫，但他還是不願放棄掙扎一下的樂趣
，Spock需要贏得自己的統治權。Jim將腿伸到Spock的後方，用力將Spock推倒在地，兩個
人滾成一團，而Spock仍緊握著他的雙手。他騎在他的身上，還之以愛的噬咬。他那麼用
力，以至於Spock竟然發出了帶著歡愉的哭喊。那聲音聽起來甚是可口，讓他想用些不正
當的方法再逼出那種聲響，而那若是發生在Spock找回心智時，想必更讓人有成就感。
佔據有利形勢的Jim抽回雙臂，一隻手粗暴地抓住Spock的頭髮。他一直想弄亂那總是梳得
一絲不苟、整整齊齊的蠢劉海。他拽起他的頭猛烈地親吻，吮吸他的嘴唇。Spock的胸口
劇烈地起伏，Jim確信聽到他發出了人類絕不可能發出的咆哮。Spock的雙手摸索到他的腰
間，迅速將Jim的外褲連帶著內褲扒了下來，揉捏起Jim的臀瓣。他呻吟著後傾，一隻手伸
到下面，將Spock的勃起從褲子裡釋放出來。臀部被猛地拉近，Jim發出短促地驚呼。
接著他得意地笑了起來，俯下身，把Spock的雙手拽離他的臀瓣釘在身側，沿著Spock的下
頜一路親吻上去。他的舌頭在Spock頸間徘徊，描摹對方鼓動的脈搏。然後含住他的耳垂
，用舌頭沾濕那尖尖的耳廓。
Spock握緊雙拳咆哮一聲，拱起身子將Jim推倒再次壓迫上去，“服從於我。”他咬著牙說
。Jim露齒一笑，語氣挑釁，“那你得強迫我。”Spock壓制住Jim，發出威脅般的低吼，
扯掉他殘存的衣物。作為回應，Jim雙手扣上Spock的背部，指尖沒入肌膚妄圖勾起對方的
反應。
Spock的手從Jim的後背遊走到胸膛，一隻手捉住他一邊的乳頭扭動，讓他不由嘶嘶地吸氣
，指尖也更深地掐進Spock的後背。他稍後一定要檢查下是不是出血了。接著他的腿被分
開，一隻纖長、瘦削的手沿著大腿一路向下，握住了他的腳踝。雙腿被放到了Spock的肩
上，讓他微顫起來。那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歡如此暴露的感覺。
他不願就此放棄。他略收雙腿，腳跟抵上Spock的肩膀將其蹬開。一個鯉魚打挺，他起身
，然後跳到Spock身上。一手伸到Spock的褲子上將他們拽下來，一手壓住Spock不讓他再
動作。
花了幾秒鐘掃視Spock，完全的赤裸。WELL，至少有一個問題被解答了，那就是瓦肯人的
生理結構的確與人類相似。他抓住Spock的雙膝，保持對方的靜止，然後爬到他的腿上。
他握住Spock的陰莖，撫慰了幾下。他已經硬的厲害，他不確定那是ponfarr搞的，還是單
純的性喚起，但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微微低下頭，舌尖舔上翹挺的陰莖頭部，眼睛
卻向上看去，觀察著Spock的反應。
Spock發出沉重的喘息，抬起的頭又倒回地板上。Jim微笑，沿著莖部緩緩舔舐。他喜歡給
人口交，男女都好。那給別人帶來歡愉的同時，也給他一種力量和統治感。他張開嘴，用
雙唇包裹住龜頭，將其緩慢吞入，聆聽他迫出的愉悅聲響。
一隻手插進他的頭髮裡，他咕噥著發出警告，但它並沒有因此移開。Spock是在宣告一種
統治權，Jim不喜歡這個，但他只是溫柔地吞咽著，上上下下。Spock無言地用力攥緊，幾
乎使Jim感到疼痛。
Jim張開嘴，打破了之前的節奏，抬起頭看向對方。Spock發出抱怨之聲，抓著Jim頭髮的
手用力想將對方拉回到方才的活動中。“放手。”他咬牙說，“要不然我不會做下去。”
Spock回應以挫敗而混亂的聲響，然而卻不願讓步，手上更加用力起來。“放手，”Jim重
複道，他感覺到抓著他頭髮的力道放鬆了，卻拒絕離開。
他張開嘴繼續下去，更用力地吞咽起來。他的舌頭纏繞著陰莖根部。Spock的喘息已變成
呻吟。他抽身離開，Spock用力將他的頭向下壓，但他拒絕了。Spock低吼著再次用力，但
Jim仍然頑固地拒絕。所以Spock採取另一種策略，仍埋在Jim頭髮裡的手用力向後，粗暴
的動作讓Jim暗哼一聲，頭向後仰起露出脆弱的頸部。他將Jim拽開，再次傾身壓制住Jim
，頭埋入對方的脖頸。“服從我。”他嘶嘶地說。
儘管又痛又沒什麼用，Jim還是用力擺脫了對他頭部的鉗制，頭部的刺痛幾乎讓他眼睛濕
潤。“不。”他吸氣。空出來的手爬上他的大腿，手指用力，幾乎陷在皮膚裡。另一隻手
握住他的臀瓣，粗暴地揉搓，讓Jim差點呻吟出聲。Spock絲毫也不溫柔，但那感覺如此正
確。四肢糾纏時，Spock不忘在他的頸部留下又一個印記。他抬起頭，決絕表現出順從，
但那姿態更像是一個象徵性的，對於事實卻無力扭轉。他已被誘捕，心甘情願。
然後他感覺到一根手指闖入了他臀部的入口，他不由抽搐了一下，條件反射般躲避開。“
小心點！”他拽開那只不聽話的手。從糾纏的衣物裡摸出方才拿到的潤滑劑，顫抖著用牙
咬開，然後拉過Spock的手，在指尖上擠了一小堆。兩人中必須有一個是明智點的，既然
這次是他的屁股，所以輪到他清醒些。“現在你可以做了。”他說。
Jim堅定地握住他的手腕，手指緩慢地與Spock的摩擦，小心地將潤滑劑塗勻。Spock進攻
他脖頸的動作慢了下來，低頭看向他們糾纏的手指。片刻的安靜，Jim微笑著親吻了一下
Spock的指尖。然後他鬆開Spock的手腕，戰役再次打響。
Spock猛地將Jim拉近，逼出了後者的一聲驚呼。手指們找回了路途，在Jim的臀部逡巡，
在冰冷、濕滑的潤滑劑沾到皮膚上，讓他下意識躲閃起來。
Spock再次改變兩人的姿勢，他一手抓住Jim的脖子，將其推倒在地上。他不由自主地僵住
了，但是未曾試圖逃跑，因為他知道那只會讓自己被掐的更緊。他抬起一隻手試圖讓對方
放鬆點，順從地乖乖躺在地上。Spock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將他的腿分向兩邊。
指尖再次抵住了他的洞口，他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放鬆、冷靜下來。當感覺到對方的手指
無視各種抵抗，緩慢地進入時，他顫抖了起來。Spock真該開心這不是他第一次幹這個。
Spock在某種程度上被分心了，Jim趁機讓自己的脖子從鉗制下逃了出來。他微微喘息，一
隻手臂彎起擋住頭部，形成了一個防禦。不用再擔心脖子使得他更加放鬆了，而手指也得
以更容易地進入，他不由發出歡愉地輕歎。Spock試圖再次控制住他的脖頸，但是他擋開
了，怒吼著，“不要。”
他可以感覺到那指尖距離自己的前列腺有多近，但他拒絕為此而顫抖或者抬起臀部什麼的
，他只是忍不住嗚咽起來。Spock很安靜，但眼神裡卻蘊藏著惡作劇式的挑逗。他還之以
頑固的瞪視，幾乎是挑釁。
第二根手指沒入身體，他低聲喘息，再次試著放鬆身體。此刻一丁點的緊張都會很糟糕。
手指們在他的身體裡伸展、交叉，他則在舒緩的呼吸，儘量保持靜止。然後他伸手將
Spock拉近，親吻他，讓他的雙腿跨過他的身體俯在他的上方。
Spock吮吸他的嘴唇，打開他的牙關，伸入舌頭在他的口腔內探索。而動作著的指尖終於
觸到了他的前列腺，他條件反射地抽動了一下臀部，喊出了聲。他氣喘吁吁地躺在那裡，
Spock得意地微笑，他低吼，不喜歡Spock看他的眼神。
第三根手指的闖入不甚舒服，讓他咕噥著抱怨起來。他一手抓住了Spock的肩膀，指尖陷
入了對方的肩胛骨，另一隻手仍擋在喉間。上帝讓他長了多長的指甲，他幾乎就把多長沒
入了Spock的皮肉。
他慢慢地被打開，適應了手指的粗細。Spock粗暴地刺弄著他，Jim的呼吸越來越深重。
然後指尖突然摩擦起他的前列腺，而他的反應是更用力地抓緊Spock。喘息、顫抖，背也
不由弓起。Spock俯在他上方，手指插得更深了些，繞著前列腺打著圈。他大聲地呻吟起
來，猛烈地抬起臀部迎著Spock的進攻。他發出一連串的咒駡，最終卻以歡愉的哀鳴而結
尾。
這前奏遠超過Jim喜歡的長度。Spock是如此靈巧而有條不紊，Jim扭動著臀部，絕望地喘
息。“Spock，”他喃喃地呼喚，“Spock，別再戲弄我了。”指尖再次準確地抵上前列腺
，他抬高屁股予以回應，但是那力度卻越來越輕。“Spock求你了，我不能再……”他猛
地用力，指尖探索到那麼那麼深的地方。
Spock沒有回答，他只是低吼。Spock在用不同的方法繞著他的前列腺轉動手指，試探著他
的不同反應。即使是動物性主導的Spock也在學習，循序漸進。Jim扭動著，抬高自己去迎
合Spock，“上帝啊，Spock，操我！”他呻吟，“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讓我求你？”他翻
了個白眼。
Spock靠近，俯身親吻Jim的耳朵，牙齒擦過他的耳廓。他的呼吸如此輕柔，富於節奏但又
迫切，在Jim的耳後激起一連串的顫慄。Spock甚至不用開口，Jim知道他想說什麼。指尖
再次觸碰他的前列腺，Jim嗚咽道，“我臣服！”他終於說出口了，Spock將他的手拉開折
向後方，暴露出他脆弱的頸部，“操他的，我臣服於你！”
Spock突然抽出手指，沿著他的頸部一路親吻下去，再次噬咬著他的肌膚。Jim，頭暈目眩
，呻吟著伸手再次拿起潤滑劑。他轉開蓋子，雙手顫抖著將那透明的液體倒在手上，然後
握住Spock的陰莖，將其塗抹在上面。
Spock從他的頸間抬起頭，慢慢地，鬆開了對Jim的鉗制。Jim抬起雙手環抱住Spock。他擠
出一個微笑，鼓勵似的向Spock抬起臀部，用他的喚起挑逗著對方。
然後，他的臀瓣上便多了一道壓力，他向下，引導Spock進入他。起初，那很緩慢，Spock
低吼而Jim喘息、顫抖著迎接，他很開心，這樣讓他有時間適應一下那被進入時帶來的，
膨脹的刺痛感。他抱住Spock，將兩人的身體貼緊。後者開始緩慢地衝刺，幾乎是溫柔的
。而對Jim來說，Spock就像他顛簸在欲海之中的錨，他只能絕望地抱緊他。
這是一個逐漸變化的過程，一開始是緩慢的，微小的動作，逐漸便加深，然後動作粗暴了
起來，他衝刺，挺進，抓住Jim的髖骨推遠又拉近。除了沉重的呼吸他們難發一語，唯有
呻吟與低吼，環繞在他們糾纏的軀體之上。Jim微抬起臀部，讓Spock進入的更深，讓他的
前列腺接受更多的摩擦。而Spock的回應則是更快、更猛烈地刺入。
然後，Spock突然停了下來，將重心全部移到了一隻手臂上。另一隻手伸向兩人之間，Jim
感覺到他的陰莖被緊緊握住，不由顫抖著低吟一聲，向他的掌心衝刺起來。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混亂，衝刺，動盪。Jim的頭抵向Spock的頸間，拼命抱住Spock猛烈地
刺向環繞住他的壓力。但Spock收回了手，讓他哀歎一聲，頭倒回地板上。兩人的視線驀
然相觸。
接著那只手扶到了他的額頭上，指尖觸到了融合點。幾乎是立刻，他的世界彷彿色彩爆發
了一般，繽紛了起來。他感到了Spock與他相抵的額頭、感到了被反饋回來的他自己的愉
悅。他可以統統感受到，兩個人的快感疊加在他的身上。他的精神向Spock伸出手，這感
覺如此之好，這麼的強烈，這麼的令人愉悅。
那感覺就像煙火，熱力、火花、明亮到耀眼。他感覺它似乎在眼前點燃，喘息著，他抽動
自己的臀部。煙火越來越明亮，幾乎變成純白讓他目不能視，他的嘴張成了O形。然後，
所有一切同時爆發了，所有。
他們高潮了。Jim的背拱起又落下，Spock繃緊了身軀，喊叫出聲。然後兩人統統倒在地上
，Spock也不再用力，他的手從Jim的額間滑落。有幾秒鐘，他們就只是躺在那裡，仍舊聯
結著，氣喘吁吁。
然後Spock抬起頭，略微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之後看向Jim，他遲疑地叫道，“艦——”
Jim抬起一隻手，壓到Spock的唇上阻止了他的未盡之語，“Jim。這種時候艦長這個稱呼
有點太正式了。”手指在Spock的臉頰上逡巡，仔細看著他的臉，這好像是從儀式開始之
後他第一次看清楚對方。Jim睜大雙眼，他剛才都沒有發覺，但Spock陷入血熱已那麼久，
他對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一定毫無線索。他甚至不像Jim有機會來選擇自己是否同意結合
，“你還記得嗎？”
Spock搖搖頭，“記得不是很清楚，像做了個夢。”他說，“那會……慢慢拼湊起來的。
”他沉思，慢慢挪動身體從Jim身邊離開。
但又立刻被拉了回去。而他的確也還不想離開那溫暖的感覺。“逗我開心一下吧。”
Jim說，“在咱們必須返回飛船之前。”Spock再次放鬆了下來，雙臂環抱住Jim。“謝
謝你。”他喃喃地說。一隻手碰到了Spock的頭髮，又迅速落回地面，回到那片剛才他
們不知做了什麼的地方上。“這讓你困擾嗎？”Jim問，“至少我做出了選擇。你有機
會選擇麼？”
Spock沉默了片刻，注視對方，“對於自己毫無選擇權這一事實，我已經放棄掙扎很久了
。T’Pring很早以前就被選定作為我的結合對象，所以即使你沒有出現，我也依舊沒有選
擇的機會。”他的目光溫柔，幾乎帶著喜愛之情，“而且相較她，我一直更喜歡你。儘管
我們之前沒有過浪漫的關係，但至少我們是有關係的。我從孩童期之後便沒有再見過她了
。”他暫停，Jim看著他眨了眨眼，“此外，她不愛我，她愛的是Stonn。如果他沒有死，
她無疑是不會選擇我的。”這似乎對Jim造成了一定衝擊，但他認為這是很“邏輯”的。
“我的聯結很早以前就選定了你，這對我來說，比任何理智上做出的選擇更有意義。”
這意味著Jim可以稍微放鬆點了，有一瞬間他都開始覺得是自己在強迫Spock，強迫他做了
他絕不會想做的事情。他只是困在自己自私的想法裡，而對對方的境遇根本無所考量。他
將這一讓人愧疚的想法暫推離腦海，他還有別的問題需要問，“通過這個聯結……你能在
腦海中感受到我嗎？”
Spock點頭，“能清晰地感受到你的存在。”
“哦，”Jim皺眉，“我什麼也感覺不到。”他說。閉上眼睛試圖集中精力，但還是一無
所獲。他不由覺得這其中出現了什麼錯誤。
“那是因為人類與瓦肯人探索頭腦的方式不同。冥想與訓練會幫助你有意識地感受到聯結
的。”
“什麼意思，有意識地？我可以無意識地做到嗎？”
“一些情緒上的感受是最明顯的。”Jim露齒而笑，張開嘴準備說些什麼，但是Spock，
嘴角噙著一個弧度打斷了他，“是的，我是說情緒。情緒的外露是令人不悅的，然而，
t'hy'la之間的——”
“t'hy'la？”Jim插嘴。老Spock剛才是不是也說過這個來著？
“這是我們對於靈魂伴侶的稱呼。但是並沒有完全對應的詞匯可以翻譯，它簡單而涵蓋
著多重含意，朋友、兄弟、愛人。”他移開視線，指尖刷過Jim手指的邊緣，“你是我的
t'hy'la。”Jim微笑，他喜歡這個詞語的發音，尤其是Spock說出來的時候。“正如我所
述，t'hy'la之間的聯結是異常深厚，而且神聖的。而共享情緒正是聯結中極為親密的一
部分。”
“那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溝通麼？”他問，他知道這聽起來有點蠢，但他真的很好奇。
Spock搖搖頭，“這與我們通過通訊設備的溝通不同，這是不一樣的。但是聯接伴侶能夠
更好地預測到對方的行動，也能更準確地理解對方身體語言上一些細微的區別。語言無法
通過聯結而傳遞，但意識可以，尤其在緊急情況之下。”
“聽起來你似乎已經掌握這個了嘛。”Jim大笑。
Spock挑了一下眉，“我們是瓦肯人，如果遇到不懂的東西，我們會去研究。聯結是我們
文化中重要的組成部分，自然我們應當掌握了這個。”
“是啊，我都忘了自己在跟誰說話了。”Jim嘟囔，“所以你能感覺到我的情緒什麼的
了？”
“看情況，如果足夠強烈的話就可以。我已經學會建立精神屏障，你也將會學會怎麼做。
這樣可以讓精神共享在可承受的範圍內。”他解釋道，“感覺到別人的情緒，我想，在某
些時候會額外讓人困擾。”
他點點頭，“可以理解。”他在Spock的唇上印下溫柔地一吻，“所以你表現的這麼心甘
情願以及……人類，是因為我毛茸茸的喜悅之情影響了你？”
Spock做出一個非常不舒服的表情，“很不幸。”他說，“然而我覺得性行為也起了一定
的作用。”
Jim大笑，“張開懷抱接納這個吧，人性化一點沒什麼不好。你小時候還是經常對我笑
的。”
“那時候我比較單純。”
“但那證明你還是能笑的，不管怎麼說。”他輕歎，“我猜我永遠不能看到你瓦肯星上的
家了，是不是？”
他搖搖頭，“在這個時空範圍內看是沒有這個可能了。然而，你已經看到我在新瓦肯上的
家了，這與以前那幢建築極為相似。”
Jim點頭，“是啊，我猜也是，但我還是沒看到。”他微笑，“不過至少你終於能跟我一
起去湖邊釣魚了。”
“這是一個渡過離岸假期的可接受的建議。”Spock說不出‘我喜歡’的事實讓Jim被逗樂
了。
“我很好奇媽媽還記不記得你。”他微笑著說，然後瞥了一眼時鐘，“我們該準備返回飛
船了。”他說，從Spock的身下抽出手來。撿起散落在周圍的衣物，不過他被撕壞的襯衫
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所以……ponfarr血熱這檔子事已經全部結束了，對嗎？”他
詢問道，穿上內褲，眼睛隨意地瞄到Spock也在做同樣的事情。事實上在之前的一片混亂
中他並沒有時間好好看看Spock。
“不能說完全結束了。”Spock又補充道，“我現在只是恢復了神智，但所有症狀的消失
至少還要幾天。”Jim不由自主地想要呻吟幾聲，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抗住幾次這樣
激烈的做愛。Spock揚起一邊的眉毛，“性愛讓你不快？”他瞄了一眼Spock的後背，綠色
的痕跡或長或短，錯亂地遍佈他整個背部，有的甚至還在流血。他感覺到，無可否認地，
為自己感到驕傲。
Jim搖搖頭，“完全不是。但是我以為那就像是，做愛，然後結束。”
“ponfarr的形成原因要追溯到瓦肯種族的上古時期了。”他解釋，“一次交配留下後代
的可能性自然比不上多次交配的可能性大。”
“……非常具有邏輯，我猜。”Jim咯咯笑了起來，看向Spock，“下面這個問題可能有點
傻但是，只是以防萬一……你不會真的讓我……額……”
他搖頭，“不會的。有多個理由，你不具有懷孕所需的器官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好吧，我知道了，就是以防萬一。”他的臉有點發熱，為真的有幾秒鐘在考慮這個事情
而覺得自己傻透了。或許他該把這當成秘密藏在心底。“OK……所以還有多久你要……嗯
，再次血熱發作什麼的？”他問道。略微畏葸的，挪著屁股走向裝著止痛劑的無針注射器
。感謝老骨頭的深謀遠慮。他拿起來沖著胳膊來了一下。
“我不知道。”Spock說，“或許二十分鐘吧。足夠我們返回飛船，下令返回原定航線了
。”他說著，看到窗外Jim衣物的殘骸。“我會給你拿一件新上衣。”然後便轉身離開。
Jim終於有機會參觀一下Spock的房子，或者說他父親的房子。他們方才呆在客廳一樣的地
方，地面是大理石的（或者別的什麼絢麗的石料），還有一扇玻璃門，通向剛剛進來的地
方。
附近的牆上有一面鏡子，他走上前去，探著腦袋檢查自己的脖子。Spock留下了許多痕跡
，最大且顏色最深的那個是Spock最後留下來的，就在他最終決定臣服的時候留下的。他
摸了摸，因為疼痛而抽搐了一下，好在沒有被咬出血來。
Spock回來時手裡拿著一件衣裳，“我們的號碼不同，但這一件應該適合你。”他遞給Jim
一件純黑色的襯衫。
“謝了。”他接過來，突然樂了。
Spock挑眉，“什麼事如此有趣？”
“沒什麼。”他套上衣服，“就是這個有點像……女朋友穿上男友的襯衫什麼的……是地
球上的東西啦，你不明白的。”
他搖搖頭，觀察著Jim，“顯而易見。”他說道，然後轉身收拾起來。
“我們應該儘快返回企業號。”Jim說著，拿出自己的通訊器。Spock點點頭。“企業號，
這裡是Kirk。”他說著，挺了挺胸，試圖拿出自己的艦長語氣。
“這裡是Uhura，請講。”
“通知傳輸室，此坐標兩人申請返回。”
“收到，艦長。”
“Kirk離線。”他關掉通訊器轉身看向Spock。
“我們該怎麼跟別人說？”他問，雙手纏到Spock的腰間。
Spock沒有阻止，只是看向他的雙眼，“星艦允許工作人員之間建立戀愛關係。”他說道
，“我沒有看出有什麼必要需要隱瞞此事。”
“那Uhura怎麼辦？”他問，下巴搭到Spock的肩上。
“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
“我知道。”
“所以這與她有何關係？”
Jim歎氣，“我待會兒再解釋給你聽。”金色的傳輸光束出現在他們身旁，兩人走了進
去。
Kirk看向傳輸室的少尉，“放鬆點，少尉。”他說道，揮著手想將他趕出房間。少尉禮貌
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好了，我要去一趟艦橋，設定一下新的航線。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吧。”他吻了一下
Spock，“我會很快去找你的，20分鐘以內。”他微笑。
“艦長，如果你擔心的是咱們的關係被人們知道，那麼你確定此刻應該去艦橋？你正穿著
我的衣服，脖頸上的痕跡也相當明顯。”
短暫的靜默了幾秒鐘，Jim發誓他看到了Spock眼中的佔有欲。“好吧，”他說，“你去做
簡報，我回去在房間等你。發生這麼多事情，讓他們看見你活蹦亂跳的也挺好。至少……
你看起來像個正常的瓦肯人了。而且我也需要清洗一下。”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他之
前甚至沒費心思去清理一下，所以精液幾乎都乾在了他的皮膚上。
Spock忽略了Jim的暗示，“好的。”他說，“我建議你在房間內無須著裝，否則它們很可
能會再次被毀壞。”
Jim嗤鼻，“如果這話是別人說，估計聽起來還挺挑逗的。但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的就
像個……建議。”
他看見一種非常不Spock的訕笑詭異地從某人臉上一閃而過，“或許它兩者兼備。”Jim只
好把這當成是ponfarr的副作用。
他抓住Spock再次印上一吻，“我們走吧。”他說著，走向大門。Spock步伐稍快，走到了
Jim前面，當兩人分開時，Jim迅速地在Spock的臀部捏了一把，讓後者不由停下來站得筆
直。
Jim露齒一笑。在他的書本裡，真的不會有比Spock更好的結婚人選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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