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BBC Sherlock] A Counseling For A Consulting……
標題：A Counseling For A Consulting Detective And An Army Doctor
作者：Manny_sg
分級：PG 13
原文地址：http://manny-sg.livejournal.com/6339.html
主題：Humor/Fluff/Pre-slash/Slash
人物：John Watson，SherlockHolmes，Mycroft，Lestrade
簡介：Sherlock開槍打牆的時候一個鄰居報警了，Sherlock和John被逮捕了，並
因家庭暴力被訊問。最終他們被丟去進行婚姻諮詢。
***
現在進行時
「Sherlock，坐下，別晃來晃去的了。」
「John，我厭惡等待。」
「是啊是啊，就是因為你的錯我們才會在這兒。」
Sherlock轉身準備抗議，但John揚起手阻止了他。「別給我擺那張臉，Sherlock。
我們都知道這是你的錯。而且別跟我用那個『不過就是一面牆，John』的藉口，因為
它以前就不管用，以後也沒戲。現在，坐下。」
Sherlock狠狠地瞪了John一會兒，然後猛地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們正坐在他倆新的婚姻顧問辦公室外的等候室裏。John揉了揉鼻樑，然後歎了
一口氣。他們到底他媽的是怎麼搞到這步田地的？哦，對了，Sherlock的錯。
_____
四周之前
就在John打開那幢房子大門的一瞬間，他的腦袋裏就充斥了槍聲。哦老天啊不是
吧，別又來了好嘛。他雙臂掛著裝日用品的袋子，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樓梯。
「Sherlock。」他一邊吼著一邊推開他倆公寓的門。就跟上回一樣，Sherlock坐
在他的扶手椅上，指間鬆鬆垮垮地掛著John的手槍。唯一的區別就是，Sherlock穿著
的不是他的睡褲。
「你他媽的到底在幹嘛？」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Sherlock抱怨了一聲，卻沒有回答他。John歎著氣走進廚房，把袋子丟在Sherlock
的新實驗旁邊。John甚至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這只人肺上嵌著一隻眼珠子，不過
就是221B裏的又一天罷了。
「那顆頭最好已經回到停屍房了，Sherlock。」
「我把它給Lestrade了，」Sherlock從另一間屋子裏大喊道。
John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歸置了。」
「為什麼我要做那個？」
「我怎麼知道，」John語帶諷刺地說道。「可能因為拜我們上一次追捕所賜，我
還疼著呢。而且是你的錯害得我半個身子都是淤青，我的臉看上就好像被人塗成了紫
色的？」他把牛奶放進冰箱。
「你滑倒然後跌下樓梯不是我的錯，John。」
「你是那個把我們帶進那幢恐怖的樓的傢伙，」John把雞蛋收好。
「他朝那邊跑的。我們必須得進那幢樓才能抓到他。」
「我們完全可以走到另一邊，然後在那裏等著他出來，」接下來是水果和蔬菜。
「我們的確可以。」
那是Sherlock說的最後一句話，而那令John寵溺地笑著搖了搖頭。
在把所有東西都放好之後，John回到了起居室。他從瞪著他瞧的Sherlock手上拿
走了他的槍，然後在他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知道，等Mrs.Hudson看到你對她的牆又幹了些什麼，她會發瘋的。」
「她會再次倖免於難的，」Sherlock仍然閉著眼睛後仰著靠在他的椅子上。John
看著Sherlock的胸膛如何隨著他每一次的深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在盯著看。」
「哈？」John晃了晃他的腦袋。「抱歉。」
Sherlock假笑著，連眼都沒睜開。他們就那麼在那兒坐了整整五分鐘，直到門突
然被砸開。John幾乎從他座位上跳了起來，而Sherlock則直起身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們的訪客。
_____
現在進行時
「別再在你腦袋裏策劃如何謀殺我了，John。」
「沒戲。」
「我們現在會在這兒不是我的錯。」
「那又會是誰的錯呢？」John在座位上猛地轉身面對他的室友。
「當然是Mycroft的錯，」Sherlock直面他的怒視。
_____
回到四周之前
John實在太累了。他們還要繼續問他同樣的問題多久啊。他已經全都回答過了。
「不是。我們不是罪犯。我們恰恰相反。」
「誰打電話給你們的？」
「我已經告訴你，向那面該死的牆開槍的不是我。」
「不。槍不是玩具。你以為我他媽的是什麼，六歲小孩子麼。」
「沒有。他沒有威脅我。」
「我跌下樓梯了。」
「什麼？不我們不是一對兒。」
「我的天呐，不是吧，又問那淤青。我滑倒了，然後跌下了樓梯。這是我最後一
次回答你。」
「又來了，不是。我們不是一對兒，而且他也沒有對我進行身體上或是情感上的
虐待。我們只是室友。對，他有時候是瘋瘋癲癲的讓人他媽的火得要命，而且每次我
發現一個新實驗攤在那裏，或者冰箱裏有個什麼器官的時候我都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但那並不意味著我們正處於一段施虐受虐的戀愛關係中，那不是真的，因為我們根本
就沒有……我的意思是，在戀愛。」
但不管他怎麼說，他們仍然問著同樣的東西。
「能請你幫我把DI Lestrade找來麼。」
---
Sherlock對這一切感到厭煩透了。哪個腦筋正常的傢伙會雇這些蠢貨來保護人民
群眾？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錯。我沒有為了消遣到處衝著人們的牆開槍。我只不過朝我自己的牆開了槍，
雖然此時此刻我十分渴望有一槍在手。」
「哪個白癡給你們打的電話？不，我不會向他，或是她，開槍的。」
「百無聊賴並沒有賦予我威脅別人的權利嗎，你在暗示什麼？」
「沒錯。我的確覺得槍就是玩具。為什麼？因為槍會發出響聲並創造美麗的色彩。
我在你眼中看上去像是個六歲小孩子嗎？」
「錯。我絕不會拿著槍威脅John。或許在他房間進行一個新的實驗，但不會是槍。
我可能是個反社會，但我不是精神病。」
「他跌下樓梯了。」
「一對兒？你的小腦袋瓜子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我還要重複我自己多少次？我已經說過了，他滑倒了，然後摔下了樓梯。」
「錯。我，沒有，虐待，John。至少不是有意的。是的，我此時此刻非常想揍你。
因為你該死的愚蠢，簡直不配和我呼吸同一縷空氣。」
那不管他說什麼，他們仍舊是一群蠢貨。
「我和你們這些智障無話可說了，把DI Lestrade給我找來，立刻。」
---
終於，在將近三個小時的審訊之後，他們自由了。不是那種你可以回家了的自由，
但已經很接近了。
「你們準備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Sherlock和John正坐在Lestrade的辦公室裏對對方怒目相視，或者，更多的是，
John狠狠地瞪著正在狠狠地瞪著Lestrade的Sherlock。
「這個白癡，」John開口道。「又朝牆開槍了。」Sherlock嘀嘀咕咕了一句類似
「我不是白癡」的話。
Lestrade揉了揉他的太陽穴。「Sherlock，我們還要像這樣來多少次？我不可能
在每次你決定自己無聊了並且淩駕於法律之上的時候幫你擦屁股。」
「我就是在它之上，」Sherlock固執地回嘴道。
「不你不是。就算你不喜歡，你也必須得接受現實。」
「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你一個人轉的，Sherlock，」John嚴厲地指責他。
「不，它是繞著太陽轉的，」Sherlock反擊道，語帶諷刺，十分明顯。
「你們兩個夠了，」Lestrade在John要跳起來掐死Sherlock之前開口道。「就算
我很高興看到你，Sherlock，有了長進。我還是必須要告訴你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什麼也不會發生，」Sherlock向後靠著，但他的目光卻還是死死地盯在Lestrade
身上。
「切勿過分自信，親愛的弟弟，」Mycroft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兩隻腦袋
都猛地轉過去望著他。與此同時Greg Lestrade向後靠在他的椅子上，雙手枕在腦袋後
面，衝著年長的那位Holmes咧嘴笑了起來。
_____
回到現在進行時
「Mycroft？」John眨巴眨巴眼睛。「Sherlock，要不是靠著Mycroft的幫助，我
們兩個現在都該蹲號子了。」
「你真心覺得在這裏會比在監獄裏強？」
「怪極了，我還真這麼覺得。」
「無趣。」
John憤怒地低吼了一聲，然後又重新坐直身子。一分鐘之後他的腦袋再次猛地轉
向Sherlock。
「記好了，你已經成功地讓兩個心理諮詢師失控並使另一個被逮捕了。不准，試
試都不行，讓這一個也被精神科收治了，也不許打電話給Lestrade，」John皺著眉頭
思考了一會兒。「至少等我們完成這次評估，然後你就能他媽的為所欲為了。」
「John，他們都是些有著心理及道德缺陷的蠢貨，但這不是我的錯。」
_____
三周之前
這是一間正常的辦公室。一張桌子，一條沙發，兩把椅子面對面放著，還有一扇
巨大的窗戶。John並不喜歡這兒。但這可比待在一間小小的臨時囚室裏等待著被丟進
一座貨真價實的監獄要強上千八百倍了。
「咳，讓我們開始吧，先生們。」Dr. Ross Solomon道，溫文有禮地沖著他們兩
個微笑著。「你們今天坐在這裏是為了什麼呢？」
「他朝牆放槍，」John回答道，並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他不給我消遣，」Sherlock懶洋洋地答道。
「什麼？」John怒視著他。「你開始在牆上轟出洞來的時候我甚至連家都不在，」
他大聲嚷道。
「我無聊了，」Sherlock頂了回去。「你又沒給我什麼東西讓我忙。」
「Sherlock，」John咬緊後槽牙。「你是一個成年人，我的神仙上帝老天爺啊，
你完全能自己給自己找點兒樂子。任何事，除了衝著那該死的牆開槍然後害得我們兩
個被捕，」他現在已經開始吼叫了。
「好了，讓我們大家都冷靜一下，」謝天謝地，那位醫生在適當的時機果斷的插
話道。「互相責備對誰都毫無益處。」
John和Sherlock互相瞪著對方有一分鐘那麼久，但最終還是坐定了下來。
「這就好多了。嗯，我知道感情是困難重重的，但為了讓它順利發展，」John以
他慣常的「我們不是一對兒」的反應試圖打斷那位好醫生，但卻徒勞無功，醫生就像
沒有聽見他似的繼續著自己的講演。「你們必須要直面對方，表達出你對對方的感
受。」
「就像你如何告訴你妻子你有賭博問題那樣？而且你還把這問題歸咎於她？」
Sherlock挑著眉毛說道。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醫生看著他，眼睛微微張大了些，而John則用雙手接
住他垂下的腦袋。
「Sherlock……」他希望Sherlock能聽懂這暗示並停下來，但那卻並沒有起作用。
「你嗜賭是因為你覺得你的妻子讓你處在弱勢。她要麼就比你掙得多，要麼就比
你職位高，」Sherlock腦袋微傾。「抑或二者皆是。這暗示了你們之間溝通不良，而
且你自尊心很低。」
Solomon在他的椅子上很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我們不是在討論我……」
Sherlock打斷了他。「迄今為止你已經賭博一年以上了，不過很顯然你賭技十分
不佳。你已經快被欠債淹沒了，而她卻仍然對你的活動一無所知。該如何從這些東西
裏來評斷你們之間的關係呢？」
John歎了一口氣，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要遭這份罪？他想沖著Sherlock大吼，
讓他閉上那該死的嘴，但他知道，一旦Sherlock進入狀態，就什麼也不能阻止他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Sherlock盯著那雙目圓睜的醫生瞧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
「我建議你對你妻子坦白從寬。然後在一切還不太遲之前尋求幫助，」Sherlock
抓起他的外套，憤而離開了那間辦公室。「快點，John。我們該走了。」
John充滿同情地看著那位醫生，後者正抓著自己的頭髮。
「我很抱歉，」他開口道。
「出去。」
「呃，好吧。很高興，那個，與你見面，」然後John跟著Sherlock走了出去，並
對自己暗暗發誓，偵探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_____
現在進行時
「我能提醒你一下麼，你用來給牆上那張笑臉毀容的可是我的槍，」John怒火中
燒，用手指直指Sherlock的臉。
「說重點，John。」
「我的槍，就意味著拿著我的腦袋在冒險，Sherlock。而且我一點兒也不想去坐
牢。」
_____
兩周之前
「那麼，」他們新的顧問，Dr.Anthony Sandford，衝著他們露齒一笑。「我十分
理解，你們不是心甘情願坐在這兒的。」
John喜歡他。他周身充斥著友好的氣息，而且看上去完完全全輕鬆自在。他的辦
公室跟另外那個有點兒像，但John注意到了，這裏更有家的感覺。他真挺喜歡的。
Sherlock最好別把這個也搞砸了，他一邊想一邊匆匆瞥了一眼他的室友，後者正坐在
他身邊，在醫生桌子面前那只巨大的沙發上。
「是的，」John微笑著說道。「要麼就是跟你聊聊，要麼就是被關起來。」
「我仍然覺得監獄才是正確的選擇，」Sherlock在他身邊嘟囔著。
令John吃驚的是，Sandford笑了起來，用他的筆指著看上去已十分厭煩了的
Sherlock。
「在這一點上我並不怪你，」醫生說道。「對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敞開心胸並
讓他進入你們的生活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後仰著靠在自己巨大的椅子上。「
但是，我在這兒是為了幫助你修繕你們的關係，並讓它向一個更好的方向發展。」
John吃驚於那人是如何使得專業化的姿態與自己輕輕鬆松地融合在了一起。
John注意到Sherlock皺緊的眉頭已經轉化成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臉。哦不，在尚
未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之前，John就抓住了Sherlock的手，狠狠地捏了下去。Sherlock
的腦袋猛地轉過來，質疑一般盯著他。
「那麼，」John說著，雖然沒有看向Sherlock，卻仍然抓著他的手。「你準備怎
麼，呃，修繕它？」他仍然咧嘴笑著，並且希望自己的臉沒有紅得像燒起來一樣。
「不是我，John」Sandford回答說。「除非你們兩個人都準備好百分之一百的投
入，否則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John在Sherlock哼了一聲的時候更加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我懂了。所以，我
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嗯，我們可以從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坐在這兒開始談起？」
「他朝牆開槍了然後那些員警以為我們兩個正處於一段暴虐的關係之中。」John
講得實在是太快了。
「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是暴虐的嗎？」
「不是，」John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怎麼想呢，Sherlock？」John，終於的，在醫生把他的注意力轉向他的時
候，望向了Sherlock。
Sherlock什麼也沒說。他正以一副，我要演繹出跟你有關的每一件事，的表情審
視著Sandford。John很不高興。
他們安靜地坐了很長時間，等待著Sherlock的回答。就在John已經準備要開口說
話的時候，Sherlock帶著一副心領神會的假笑忽然說道。「他是直的。」
另外兩人都眨著眼瞧著他。
「John是直的。」Sherlock說道，進一步說明他的回答。
「啊，」這個回答似乎讓醫生恍然。「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的嗎？」
「不是，」他們異口同聲地說。Sandford看著那兩隻交握的手。
「哦，」當他放開Sherlock的手的時候，John確信無疑，他臉紅了。
一秒之後Sherlock重新拾起他的話頭。「在過去的十五分鐘內你都在打量John。
當他抓住我手的時候你的臉扭曲了，」Sherlock瞇上了他的眼睛。
John睜大了眼睛，目光在那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搞什麼鬼？他的腦袋還沒把發生
的一切都搞清楚。
「我完全不知道……」
「你跟你的助手已經在一起睡了多久了？天呐，多麼的無趣和明顯啊。」那得意
的笑現在又回到了Sherlock的臉上。
「這太不合宜了，」Sandford怒駡。
「Sherlock，拜託，」John懇求道。但與此同時，他胸中某物感到陣陣暖意。
Sherlock的保護欲，或者，大概可能甚至是一點點的妒意。
Sherlock無視了他們兩個。「唔，如果你連看都不想看你妻子一眼，為什麼你還
要結婚呢？」他皺眉，然後得意的笑了，咧開了嘴。「哦，當然了。總是那一樣東西。
她很富有，而你不是。金錢是幾乎所有事件背後最明顯的動機之一。」
當Sandford砰地將拳頭捶到他的桌面上的時候，John正盯著Sherlock。「誰給你
找個權力到這兒來指責我……」
「哦省省力氣吧。我看你就跟看書似的，」Sherlock低吼著站了起來。「我們走
吧John。」
John看著Sherlock猛地拉開門離開，歎了一口氣。他回望著那個生氣的醫生。
「我很抱歉，」他說著站了起來。
Sandford重新坐下，深呼吸。「沒關係，」他衝著忐忑不安的John微笑起來。「
你會有想要出去轉轉的時候嗎？」
「呃……」John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腳。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嗯，我受
寵若驚了，但是，」像往常一樣，他被一個咆哮著的偵探打斷了，後者不知道從哪兒
忽然冒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沒興趣。」Sherlock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拖出了
那間辦公室。
他真的有可能在嫉妒嗎？John不敢心存希冀。
_____
現在進行時
「那絕對不會發生。Mycroft正在享受他人生中最愉快的日子，皆因他看到我在
這。」Sherlock答道，無論是他的語氣還是表情都明明白白地寫著厭惡二字。
「別忘了，他還說過，如果你把這個也搞瘋了，他就會把我們兩個丟到一個『特
殊的地方』去，」Sherlock正要再次表示抗議，但John又一次揚起手來。「你將要坐
下，微笑，然後合作。明白？」
Sherlock先是瞪著他，然後抱怨著將頭轉了過去。John在他的位子上坐定。
「很好，我就當你答應了。」
_____
一周之前
好了，這次John將不會對這間辦公室裏的任何東西產生任何感情。之前的那兩位
醫生都把他們趕出去了，嗯好吧，一個把他們踢出去了，另一個則試圖跟他搭訕調情。
他晃了晃腦袋，重點是它們，之前那些會面，都在三十分鐘內結束了。所以，他將會
坐下，微笑，扇Sherlock──如果後者張開嘴的話，然後對一切都說是，並祈禱什麼
也別發生。
對John來說，真是太糟糕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就在他們進入那間辦公室並與Dr. Bob Swaden見面的那一瞬間，John看著Sherlock
的臉，他便心如明鏡了，他們倆用不了十分鐘就會滾出那扇門。
他們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十分正常，而令John鬆了一口氣的是，他絕對沒有在
偷瞄他。但令John十分不滿的是，醫生的眼睛死死地鎖在了Sherlock身上。哦不是吧，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噩夢到底有完沒完啊？
Sherlock似乎對他得到的關注視而不見。他的雙眼一如既往的進行著分解和剖析，
將他所看到的一切分門別類。
「呃，」John打破沉寂，將Swaden從太虛神遊中拽回來。John很不喜歡他。
「我很抱歉，」醫生有些窘迫地說道。「昨晚熬夜了，我猜，我的腦袋大概還沒
能正常的運轉吧，」他微笑著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嗯，我看看，一樁家庭暴力。
那就讓我們從發生了什麼開始吧？」John聽到他的竊笑，大吃了一驚。
「啊，」他望向Sherlock求援。Sherlock卻仍在盯著那個男人。「嗯，他挑起來
的，」John指著他的朋友。「開槍打我們的牆。」
「我明白了，」John或許不像Sherlock那樣有洞察力，但就算是他也能瞧出來這
個男人根本沒在聽。
「在那之後，」他繼續說著，指望著能得到點什麼回應，任何回應都好。「員警
來了，我們被逮捕了。」
剛剛那個是瑟縮麼？John皺緊眉頭，瞇著眼睛。有什麼東西不對頭。
「啊，」Swaden強笑著看了看他，然後又將目光轉回了Sherlock。「所以，他拿
著槍威脅你，然後朝牆開火了？」
John對這種身為談話對象卻被完全無視的狀態感到非常惱火。他幾乎吼出了他的
回答。「他沒有威脅我。他就是朝牆上那張臉開槍了而已。」
「John，」Sherlock忽然站起身來。「我想我得出去一下兒。」
「什麼？」John吃驚地看著他。
「你不能就這麼離開，Mr. Holmes，」Swaden說，他也一樣站了起來。「我們這
一次的療程還在進行中呢。」
「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療程，」Sherlock微笑道。「只過了十二分鐘而已。」他
不待對方答話就離開了。
John盯著那扇門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臉面向那位醫生，露齒一笑。
「他就那樣兒，」他邊說邊坐直身子。「嗯，我猜，那就剩我們倆了。」
那個男人正衝著他皺眉頭，而這讓John開始感到芒刺在背。他過會兒就會把
Sherlock給殺了。
「你們兩個是男朋友……」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丈夫？」
「不。我們不是一對兒。」
「哦。你確定？」
「當然。我是直男。」John的眉頭現在已經皺得跟Swaden的一樣了。什麼時候人
們才會不再想當然的以為他們是在一起的？
「那麼，」他身子前傾。「你們幹嘛來看婚姻諮詢？」
「他哥哥開了個玩笑。」
就在這時，Sherlock回來了。
「啊，Mr. Holmes。真高興你又重新加入了我們。」
John有些惱火的瞪著那個男人。他討厭那副表情，還有那古怪扭曲的微笑。然而，
Sherlock，正帶著一副笑臉。
「Dr. Swaden，我能坦白的說兩句嗎？」Sherlock，幾乎是彬彬有禮的，開口道。
「當然。我們在這裏就是為了分享和探索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和思想。」
「好極了。」
John正要駁斥關於「坦白」的那部分，但Sherlock的眼中閃爍著什麼東西，還有
他的行為舉止，這些都使他按兵不動。他在椅子上又坐正了一些，然後看著Sherlock
在他的椅子上後仰著，還翹起了腿。
「我從我們到這兒開始起就在觀察你，」他開始了。「而且我知道，你也在觀察
我。我們都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永遠也不可能會發生。」
John永遠也不會忘記Bob Swaden臉上的那副表情。
「不過請不要誤會我。我的確對你有興趣，」John衝著Sherlock皺起了眉頭。「
但是，我所謂的興趣與你的截然不同。」Sherlock的微笑已經變身為一副得意洋洋的
假笑，而John太明白了，那意味著「我剛剛證明了你是個白癡」，John是對的。「我
剛才和某人通了電話，我相信，那一位將會很樂意跟你談一談。」
「誰？」醫生有些著急忙慌的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DI Lestrade，」Sherlock停下了片刻。「隸屬蘇格蘭場。」
「什麼？」John和Swaden異口同聲嚷了起來。
「拜託，」Sherlock神色未變。「我能理解John的驚訝，但不能理解你的。我們
都知道你昨夜殺了你的妻子。並且那具屍體現在還在你的車裏。」
John除了來回打量著Sherlock和那位，很顯然咯，謀殺犯以外，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太過分了，」被指控的男人從他的椅子上跳起來，在Sherlock的面前揮著雙
手。「你怎敢如此膽大包天。」
「坐下，」Sherlock的聲音一如既往冷酷無情。「我已經收集到了所有我所需要
的證據，足以證明你是怎麼，何時，為什麼殺了你妻子的。」
那個男人怒氣衝天地瞪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懷疑。John不該太享受這個，但是
該死的，他真爽啊。
「哦，我看看……你並不相信我，」Sherlock嗤笑道。「因為我由始至終都待在
這兒？讓我好好指點指點你。」他站起身。「讓我們從方法開始吧。你是用你的皮帶
把她勒死的。我是如何發現的？你雙手佈滿了痕跡。你的食指上有一處小的刺穿傷，
可能是因為你太急於將皮帶解開了。你手掌中有淤青。她一定反抗的很激烈。」
John能感覺到他血液的沸騰。
「現在來說時間。從你雙手的樣子來看，事件發生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
Sherlock踱步走到桌子前面。
「原因麼，就有一點兒複雜了。一開始我想那是因為她有可能對你不忠，」
Sherlock向著桌面前傾。「但當我看到你盯著我的樣子的時候，一切都一清二楚了，」
他的微笑又回來了。「她發現你四處尋歡作樂。她準備跟你離婚，然後把你的生活毀
掉。或許是要曝光你與你病人間不道德的行為？那對你而言可真是糟透了，你說呢？」
John密切地注視著，提防Swaden任何出其不意的舉動。Sherlock站的太近了，而
那個男人畢竟是一個殺人犯。就在這個時候，Lestrade和他的人撞開了門。
---
「你是否注意到了所有的諮詢師都比我們兩個更需要幫助？」在Lestrade告知他
們可以離開之後，Sherlock說道。
「一個賭徒，一個淫棍，還有一個殺手。接下來呢？」John搖了搖頭。這個噩夢
最好有個大團圓結局，否則，某人會付出代價的。
_____
現在進行時
「Mr. Holmes，Mr.Watson。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那個年輕的接待員從她的桌
子後面仰起頭說道。
John甜美地對著她微笑，緊接著向那個氣鼓鼓的偵探丟去一記警告的眼刀。
「走吧，」他站起身來，深呼吸。「你規規矩矩的好好表現，我們就能早點把這
個搞定。如果我們走運的話。」
「好。我會說隨便什麼他想聽的話，」Sherlock跟在John的後面嘀嘀咕咕。
「是她，」John在醫生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盯著他的朋友。「而且她不會成為
你演繹法的受害人之一。」
Sherlock翻了個白眼。「好，我會和藹可親的。」
「這才是好孩子，」John拍了拍他的面頰，然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背後跟著
一個非常惱火的Sherlock。
_____
四周之後
「Sherlock。」John在廚房裏喊道。「你能過來幫我收拾這些雜物麼。我知道你
不在睡覺。」
他可以聽到Sherlock的動靜，他從沙發上懶洋洋地爬起來，然後，就像字面意義
表達的那樣，把他自己拖到廚房裏來。John微笑著看向他的那位『不再僅僅是室友了』
的同居人。誰會相信被迫去看婚姻諮詢真的會有所幫助呢？
最後那位醫生，Dr. Jenny Collins，相當不錯。她是為數不多的人中的確相信他
們不是一對兒的一個，但她幫助了他們確立了兩人之間真正的關係，結果就是，最終，
他們變成了一對兒。Sherlock對她的喜愛似乎強烈到足以讓他不去揭露他在她身上演
繹出的一切。在他們和她的最後一個療程結束之後，他，Sherlock，出乎John的意料，
對她表示了感謝。
這整件事對他們來說仍然十分新鮮。他們的確承認自己經常對對方有感覺，但從
未對此做過什麼。畏懼是他們最主要的問題。但是，現在，那種害怕因為將情感表達
出來而失去對方友誼的恐懼已經消失了，當然了，還有其他的恐懼掩藏在他們心裏，
但他們會一一應對的。
「來吧，」John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捧著Sherlock的臉，輕柔地吻了他一下。
Sherlock微笑起來，就是那種每次他吻他時候都會出現的傻乎乎地微笑。John的心在
他胸膛中漏跳了一拍。「你在那兒躺了一整天了。一點點廚房勞作對你有好處。」
「我在等一個快遞。」
「耶，」他轉頭去打開袋子。「是什麼？」
「秘密。」Sherlock說著從後面抱住了他，將他的前額抵在John的頭上。
「是個驚喜嗎？」
他能感覺到Sherlock在開口之前點了點頭。「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等不及要看看了。」
他們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就在John歸置各種東西的時候，Sherlock雙臂環抱著John
的腰，腦袋放在John的頭頂，就那麼在他背後，跟著他晃來晃去。
門鈴響的時候John正要把牛奶放進冰箱。Sherlock迅速直起身子。
「那是我的，」他嚷嚷著跑下樓梯。「別開門。」
John想像著Mrs. Hudson嚇了一跳的臉，暗暗發笑。Sherlock一分鐘後就重新出現
在了起居室，John已經坐在了他的椅子上。Sherlock手上正拿著一個小盒子，而他本
人正咧著嘴笑著呢。
「你一定會愛上這個的。」
John的微笑幾乎可以和他伴侶那得意的笑相媲美了，「那就給我展示一下吧。」
Sherlock坐在John椅子的扶手上，然後打開了那個盒子，「哦，真是美極了。」
John的微笑消失了，眼睛瞪大了。「啊，Sherlock。」
「嗯？」Sherlock的目光仍牢牢鎖在盒子中的那件物品上，完全入迷了。
「Sherlock，」John提高了他說話的聲音。
「怎麼了？」Sherlock，終於的，轉過臉去看著他。
「那是一把槍。」
「一支左輪，」他那得意的笑又回來了。
「我長眼睛了，」John將那把小手槍從盒子裏掏出來，狠狠地瞪著Sherlock。「
這就是那個大驚喜？」
「沒錯，」Sherlock起身，把那個盒子留在John的腿上，接著從後者手上奪過那
把左輪。「如此一來，」他一邊說一邊將身子前傾，這使得他的臉離John只剩下不到
一英寸的距離。「不管我什麼時候衝著牆開火，你的腦袋都能保住了。」他吻了一下
John，然後跳起來飛快地跑向自己的房間。
「Sherlock，」John把那個盒子丟在地上，吼叫著追趕他而去。
THE END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編輯: akiratotti 來自: 61.231.234.38 (10/30 10:46)
推
10/30 16:54, , 1F
10/30 16:54, 1F
推
10/30 19:28, , 2F
10/30 19:28, 2F
推
10/30 22:57, , 3F
10/30 22:57, 3F
推
11/13 21:28, , 4F
11/13 21:28, 4F
推
11/23 19:19, , 5F
11/23 19:19, 5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