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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BB-Love作者icekiss (白軟圓甜的麻糬)時間10年前 (2013/09/19 03:19)推噓9(9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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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bt of Honor 榮耀之債作者：Brianna Falken 原文鏈接：http://www.ksarchive.com/viewstory.php?sid=1183 譯者：落梅殤 beta：鉛華、legends12 中文：http://www.mtslas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90910 宇宙：TOS，AU 配對：Kirk/Spock/Kirk 等級：NC-17 在太空中航行了九個月後，企業號被批准在Aldebaran II行星上度過為期一周的登岸假。 Aldebaran在地球與瓦肯的戰爭期間一直保持中立，並且作為一個港口，由於它對所有船隻都完全開放而聲名遠揚。據說這顆行星擁有的風景與娛樂活動可滿足任何種族的需求或欲望……只要價碼合適的話。興高采烈的船員們在通往傳送室的路上排起長隊。Kirk與McCoy一起被傳送到國王城堡— —這顆行星上最昂貴的酒店。 “好啦，老骨頭，你覺得怎麼樣？” McCoy環視大廳，露出他招牌的咧嘴一笑。“Jim Boy，我覺得我已經死了並且到了天堂。看看那邊Verikka快樂之家的全息廣告。” Kirk轉身看見那些全息圖片，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站在旋轉底座上，頭上的招牌寫著：“ 這裡有來自一百個不同世界的男人和女人！他們將給你帶來超越你最狂野夢想的快樂，滿足你的任何幻想”。Kirk的陰莖蠢蠢欲動，他幾乎大笑出來。他的性欲總算在恢復正常了。“聽起來正合我意。”他走向前臺登記。之後，一個身材高大，有著藍色皮膚和白色長髮的外星人拿起他們的行李，並示意他們跟著他進入一架小電梯。電梯很快將他們送到了位於23層的套房。套房包括了兩個豪華臥室，之間連通的起居區域也同樣奢侈。外星人放好他們的行李，禮貌地鞠了一躬後立即離開了。 “不知道你感覺如何，老骨頭，”Kirk說，“不過我累死了。我要先去洗個澡，然後打個盹。我覺得等我們到了Verikka快樂之家可就沒空休息了。” “到了那兒我可不想休息，簡直太浪費了。”McCoy提起他的行李，走向其中一間臥室。 “我去換衣服，然後下樓去四處逛一會兒。我們大約八點鐘在大廳碰頭再一起去Verikka 如何？” “聽上去不錯。不過你要注意點，別惹麻煩。” “我不一向如此嗎？” “才沒有！”Kirk回答道。不過McCoy已經把門關上了。當Kirk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自動感應器檢測到房間內的動靜，打開了燈。他查看了一下計時器，發現剛到19:40，於是放下心來。還有時間穿好衣服與McCoy會合。他起床然後迅速走進浴室，刷牙，梳頭，穿上之前拿出來的便服。Kirk把信用芯片塞進褲兜後出了門，沿著走廊匆匆走向電梯。位於Kirk右邊的一扇門打開了，兩個高大的綠皮膚外星人走了出來，是獵戶座人。他讓到一邊，這時兩人中更高大的那個抓住了他，而另一個人用無針注射器紮了他一針。他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自己被架起來抬進了獵戶座人的房間。 * * * * * Kirk聽到似乎有人在遠處叫著他的名字。一雙手拍打著他的臉。 “艦長，醒醒。”一個聲音喊著。 Kirk慢慢睜開眼睛，看見Tina Ramsey正俯在他上方。“發生什麼事了？”隨後他想起來了——那些獵戶座人。他試著坐起來，但他的身體不聽使喚。全身到處都在痛，就連眼球都疼。 “放鬆，艦長，藥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消失。” “藥？”他的聲音顯得粗噶嘶啞。“有多久了？我……” “你失去意識有多久了？” Kirk剛點了一下頭就停住了。他的頭沉重得好像隨時會從肩膀上掉下來一樣。 “從你被丟進來我們這裡，差不多有三天了。” 我們？Kirk環視四周。大約30名他的船員正坐在附近看著他——最年輕迷人的那些。他閉上眼睛，抗拒著突如其來的噁心。在已知宇宙中，獵戶座人臭名遠揚。他們是最冷酷也最成功的奴隸販子。 Kirk感到一陣熟悉的震動，意識到他們在一艘飛船上，他猜測飛船正以大約曲速5航行著。他迅速向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前臂，然而那上面的一塊小疤痕打碎了他可能有過的任何希望。他的收發器已被手術移除了。於是艦隊的最新發明就這麼完蛋了。沒有追蹤器指引， Scotty將無法找到他。 Kirk掙扎著爬起來，猛敲牢房的門。無人應聲，只有底部一個柵欄打開了，食物被塞了進來。“我們有水嗎，Ramsey？” “有的，長官。遠處角落裡有一個水龍頭，來自……呃……排水系統。” “排——哦，我明白了。不是一流的住所啊，對嗎？” 這位年輕女性沖他露出淺淺的微笑。“是的，長官，不過我們見過更糟的。” “這倒沒錯。”為了鼓舞士氣，Kirk輕聲笑起來。他必須讓他們保持振作。他們必須準備好抓住任何可能出現的逃跑機會。第二天，他們全部被轉移到另一艘獵戶座飛船上的牢房裡。兩天后，Kirk站在門邊。他聽見說話聲，當他意識到他能聽懂交談的內容時，他碰了碰耳後。獵戶座人沒有發現那個微型翻譯器。 “什麼事，長官？”Ramsey湊過來站在他身旁。 Kirk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他仔細聆聽直到說話聲消失，隨後回到他的船員中，他們全都眼含希望地看著他。他們都清楚獵戶座人會怎樣對待年輕漂亮的俘虜。當奴隸販子們完成對他們的調教，他們會成為吸毒成癮的性奴而最終被賣掉。他們現在的目的地一定是位於獵戶座星域深處的調教設施。 “你聽到了什麼？”Ramsey盤腿坐到地板上。 “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我們離開Aldebaran時一共有六艘獵戶座飛船，現在只剩下四艘。有人摧毀了另外兩艘。” “他們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然而不管是誰，他們肯定是在追蹤我們。根據獵戶座人的通常流程，那艘載貨飛船——就是我們這艘——會有兩艘飛船沿平行航向尾隨，以防載貨飛船遇到麻煩。另外三艘飛船沿不同方向前進。他們之後在事先約定好的坐標會合。這樣如果有飛船前來追趕，他們也不知道該追哪一艘船。但是這艘船跟對了。即使我們已經好幾次更換了航線，甚至換了飛船。它依舊直沖我們而來。” “或許你的收發器在這艘船上，所以他們能追蹤到我們。” “不，他們說我的收發器被放在一艘遠程聯絡艇上並向相反方向發射了出去。然而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們正落荒而逃。” Kirk注意到這艘奴隸運輸船加快了速度。他推測他們現在正以略微超過曲速7的速度航行。他本來希望那艘跟隨著他們的飛船是企業號，然而現在希望破滅了。企業號的最佳極限速度是曲速6.5。隨著發放食物時間接近，Kirk起身站在牢門旁，希望能得到些更多的消息。他沒有失望，另一艘獵戶座飛船消失了。只剩下三艘船了。不管跟在他們後面的是誰，他希望他們能夠在到達獵戶座星域前截住這艘船。第二天，Kirk被兩個醜陋的綠色巨漢拖上艦橋，扔在艦長面前。豆大的黑眼睛向下瞪著他。“人類，誰跟蹤我們【注10】？”這名獵戶座人用口音很重的標準語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一隻穿著黑靴的腳踢在他身側，他忍住一聲呻吟，感覺肋骨好像斷了。 “五艘我的飛船消滅了。我要知道他們誰幹的。” “誰？”Kirk嘔了一口血在獵戶座人的靴子上。“我他媽的怎麼會知道？過去七天我都被鎖在不同的牢房裡。” 外星艦長抓住Kirk襯衫的前襟把他拖到腳邊，像對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搖晃著他。Kirk咬緊嘴唇以免叫出聲來。身側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他清楚他的一個肺被刺傷了——他感到越來越難以呼吸。 “沒錯，人類。兩艘飛船接近正在，我要知道是誰敢攻擊我們。” Kirk一口血吐在獵戶座人的臉上。“我不知道，不過我衷心的祝他們好運。”換來對方反手一掌打在他臉上，差點要把他腦袋扇掉。跟著又是另一巴掌，然後他被砸上旁邊的艙壁。等他滑到地板上時，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Kirk接下來所知道的就是，他正躺在醫務室裡。他來過的次數頻繁到足以讓他在睜開眼前就分辨出這裡的氣味和聲音。一雙手溫柔的碰觸著他的胸膛和身側。“老骨頭？”他的聲音粗糙沙啞。 “歡迎重返人世，Jim。”McCoy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發生什麼事了？和我一起的船員們在哪兒？我怎麼到這兒來的？” “放鬆，Jim，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我們救回了所有人，他們都很好。你現在只需要再睡一會兒。” Kirk聽見無針注射器的嘶嘶聲，隨即沉沉睡去。 * * * * * 三天後，Kirk坐在床上，閱讀著Spock剛剛帶給他的日常報告。自從Kirk獲救後，這名瓦肯每天都要來醫務室兩次。他從來不會待太久，只是詢問Kirk情況怎麼樣，向他通報船上的各種事務，以及交給他日常報告。每當Kirk提起關於那次營救的話題時，Spock就會以職務繁重為理由消失在醫務室門外。 McCoy的舉止也很奇怪。當Spock在醫務室時，他幾乎全程都古怪地皺著眉頭緊盯著瓦肯人。每當Kirk就這個問題詢問他時，醫生就會矢口否認。 “你今天覺得怎麼樣，Jim？”McCoy匆匆忙忙走進房間，把自己丟進Kirk床邊的一張椅子裡。 “準備好被釋放了，”Kirk回答道，從放在他腿上的報告中抬起頭來。 “我看見Spock先生已經來了。” “來過又走了。那提醒了我——見鬼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糊弄我，老骨頭。每次我想弄明白我們是怎麼獲救的，你和Spock就給我東拉西扯然後玩失蹤。我要知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現在就要知道。” “你幹嗎不去問你的大副？” Kirk瞇起了眼睛，他把報告放在一旁，緊緊盯住他的朋友。“因為我在問你。現在回答我。” “Jim，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你的，而這是事實。從你最開始作為失蹤被報告的時候起，Spock就好像清楚你在哪裡，看起來就像他有第六感似的。甚至在掃描器還沒完成掃描之前他就知道你不在那個星球上了。”McCoy無奈地聳聳肩。“那真的很奇怪。我們發現在對應的時間範圍內，有九個飛船離開Aldebaran的曲速標識。我們無從得知你在哪艘飛船上，但是Spock幾乎是立即選中一艘緊追而去。當我們搜索到你的收發器信號時， Scotty和我想要跟蹤那個信號，可是Spock堅持說那不是你。我告訴你，那幾乎造成了一場嘩變。我大罵他是有意不想找到你，好得到艦長的位置。” 一陣寒意沿著Kirk脊柱流竄。星艦上的嘩變……簡直聞所未聞。“然後呢？” “在他把我關進我的艙室裡之前還是之後？” “Spock那樣做了？幹得不錯。Scotty怎麼樣了？” “Scotty比我更相信他。不管怎樣，Stillion中校和他的部下確保了沒有人能夠干涉 Spock的行動。後來Spock呼叫了埃克塞特號的艦長，一個叫做Solaris的瓦肯人，他們趕來了。” “然後憑他們倆就摧毀了五艘獵戶座飛船。” “六艘……我們救出你和其餘船員後，Spock把剩下那艘也炸掉了。” Kirk若有所思地咬住下嘴唇。“獵戶座人的飛船比我們的快，Spock是怎麼追上我們的？” “Scotty說Spock不知用什麼方法改裝了引擎。你知道我不懂那些曲速方面的莫名其妙的術語。但是他做到了，我們找到了你們，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那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幹嘛不直接告訴我？” McCoy低下頭，嘟囔了些Kirk聽不清楚的字眼。 “你說什麼呢？” “我說，我很慚愧我竟然指控Spock意圖篡權還差點引起嘩變。特別是結果證明他自始至終都是正確的。” “你確實不該那樣做，老骨頭。他是大副，當我不在的時候，他就是艦長。” “我明白，Jim，我現在對此很抱歉，但是當時……”McCoy站起來走到床尾。“該死的，我還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找到你的。” “我也一樣，老骨頭，我也一樣。而且你可以拿你的退休金打賭，我遲早會找到答案的。” * * * * * 這天下午，Kirk被允許回到他的艙室，並被要求至少兩天內不能當值。他坐在書桌邊呼叫艦橋。 “Uhura上尉，請告知Spock先生儘快到我艙室報告。” Kirk結束通話，打開電腦日誌，邊讀邊等待Spock出現。焦慮沉重的凝結在他胸口。他有所預感自己不會喜歡聽到Spock將要告訴他的事。十分鐘後，他的門鈴響了。 “進來，”他說道，關掉了電腦。門打開了，Spock走了進來，看上去隱隱不安。“你傳喚我前來，艦長？” “是的，是我找你，Spock先生，請坐。” Spock在Kirk書桌前的椅子邊上坐下。 “告訴我，”Kirk傾身向前說道。那雙謹慎的棕色眼睛越過Kirk的右肩，將目光移到他身後的牆上。“我不知道你所指何事。” “我要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在那艘獵戶座飛船上的。” “我計算了航線並分析了曲速標識——” “你曾說過我能信任你。現在，拜託你告訴我事實……全部事實。” Spock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很好。”他低下頭，讓長長的黑髮遮住了他的面孔。“你還記得我透露與你有關Pon farr……關於成功交配所必需的條件嗎？” “是的。”Kirk慢慢說著，疑惑這話意義何在。“必須要與一個兼容的意識建立鏈接—— ”他猛然醒悟，跳了起來。“哦，上帝啊，你一直沒有切斷鏈接，是嗎？” “你並未給與我機會。我正欲切斷鏈接之時，你致使我喪失意識並離開了飛船。” Kirk一拳捶在桌子上。“過去九個月裡你都有機會。” “起初我試過幾次，但結果並不理想，那些嘗試反而給你帶來痛苦。” “那些偏頭痛……那是你，在我腦袋裡到處亂翻？閱讀我的思想？” “我從未侵入你的思想。我只是試圖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但鏈接太過強大。我意識到需要精神與精神直接接觸才能移除，瞭解到你對精神接觸的排斥，我放棄了這方面的嘗試。” “你肯定幹了。”所有Kirk曾對Spock感到過的憤怒和恐懼捲土重來。“你控制了我，不是嗎？你令我感受到我在正常情況下不會感受到的情緒。你令我信任你……我相信你是我的朋友，而一直以來你都在操控我的思想。” Spock站了起來，在這言辭攻擊下他的臉色變得煞白。“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向你保證。你曾有過的任何思想都完全出自你本意。我僅利用了鏈接的定向特性查明你的位置。難道你寧願我將你留在那艘獵戶座飛船上？” Kirk滿臉通紅，他做了一個緩慢的深呼吸。“不。”他最終說道，“我感激你的及時介入。然而……我想要這鏈接消失，現在就要。我想要確定我的任何思想都真正出自我的本意。” “很好。”Spock繞過桌子，與他面對面站好。“我需要接觸你臉上的融合點。” Kirk抬起下巴瞪著Spock的雙眼。“那麼你還在等什麼？” 修長的手指以一種熟悉的姿勢覆蓋在他臉上。Kirk最後所見的是Spock的雙眼。他從沒見過那雙眼睛如此刻那般悲傷與孤寂。隨後黑暗降臨。當黑暗褪去，光明重現，Kirk發現自己和Spock並肩站在一片星海之中。兩個人似乎都被一層閃閃發光的白色煙霧籠罩著。瓦肯人手中握著一條金銀相間的線……那條線如此纖細精緻，令Kirk想起了一縷Argellian星球上蜜蜂吐的絲。 “那就是鏈接？”Kirk想著。 “是的。” “它真美，我沒想到——” Spock將一部分線纏繞在手上，用力一扯。那縷線啪的一聲斷開了。斷裂的兩端掉在地上，在他們腳邊痛苦地蜿蜒纏繞。“完成了。” “不——”Kirk痛苦地閉上眼。當他再次睜開眼，他回到了他的艙室，Spock費力地倚靠著書桌。 “sa'akh-t'dor已得到償還。”瓦肯人低語著。 “那個sa’akh的是什麼？” “sa'akh-t'dor——榮耀之債（the debt of honor）【注11】。”Spock拔出他日常攜帶的儀式用匕首，割掉了他鬢角的髮辮。“既然債已清還，我亦已自由。”他說著，將頭髮連同鑲有寶石的扣環一起扔在Kirk桌子上。“在我對你所做之事後，我之生命與榮耀因你得存，我虧欠於你。如今我已為二者做出報償。生命，如你所知，已歸還予你。而你我之間鏈接已毀去。榮耀已因之重立。”說完，Spock轉身消失在門外。 Kirk覺得像是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他被Spock所揭露的真相驚呆了。原來是為了還債… …這麼多個月來，Spock站在他身旁，忍受他的仇恨，計劃著成為他的朋友……他的知己 ……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出於Spock本身的意願，只是因為他認為他欠下了債務。Kirk 壓下哽咽的衝動。他沉入最近的椅子裡，拿起被切斷的烏木般的髮辮。他感到無比的孤獨。 * * * * * 那種孤獨是無法形容的。他腦海中Spock曾經佔據的那一塊地方現在空蕩蕩的。這荒蕪感不斷提醒著他失去的是什麼。Kirk不止一次地想弄明白，他怎麼可能想念那些他從不知道自己曾擁有的東西。然而他確實懷念不已。並且對於其他一些事情，他的思念之情更甚。 Kikr瞥了一眼科學站，然而那裡也是空蕩蕩的。自從那天在他的辦公室裡，他命令Spock 斷開鏈接後，瓦肯人在過去一周裡都在避開他。至少在Kirk看來，他就像一個在船上徘徊的幽靈，安靜，低調，近乎隱形。極少數的時候，他們得以在同一時間處於同一地點， Kirk發覺自己無法看懂Spock的表情。現在他所看到的Spock和其他人眼中的一樣——面無任何表情。他曾經瞭解的那個Spock消失在一張沒有情緒的瓦肯面具之後。Kirk痛心於失去的友情……一去不復返的相伴……不再存在的種種可能。不再有國際象棋對弈了，不再有觀測室裡的長談了，甚至不再有軍官食堂裡的一起用餐了。現在Spock用餐的時候，要麼是獨自一人，要麼就和治療師Sellar在一起。一天早上Kirk無意識地端著早餐走向 Spock的桌子，Spock立即起身離開了。 Kirk悶悶不樂。Spock對他遙不可及，而這種指揮團隊中的分裂明顯得令全體船員都有所察覺。然而最糟糕的是，這一切都發生得毫無意義。當最初的恐懼與憤怒過去後，Kirk不得不至少對自己承認，他現在對他的大副的感覺和鏈接被破壞前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Spock對他的吸引仍然存在。Spork過去並沒有左右他的思想。這些情感全都自發形成，來自于他自身心靈深處。他詛咒這無法解釋的吸引並暗暗發誓他不會再任其發展了。他拒絕承認這或許已經太晚了。 “Kirk艦長，”Uhura上尉轉過她的椅子說，“Nogura將軍希望與你、Spock先生，還有 Stillion中校私下通話。” Kikr立即站起來走向高速電梯。“你來指揮，上尉。通知Spock先生和Stillion中校立即到我的艙室報到。” * * * * * “請進，”門鈴響起時Kirk說。當Spock和Stillion走進房間，他示意他們坐下來，轉過電腦屏幕，然後站在Spock身後，雙手搭在椅背上。“好了，Uhura，把信號接過來吧。” Nogura將軍出現在屏幕上，Sarek站在他身旁。“Spock先生，Stillion中校，我有些壞消息要通知你們。”將軍看了一眼他身邊的人。 Sarek雙手掩在長袍寬大的袖子裡，走近屏幕。“我很遺憾告知你們，Solaris艦長及其全體船員已經遇難。根據星座號報告，Solaris及其所有船員在Omega Ⅳ星上罹患一種致命疾病，該疾病致使船上所有人均化為結晶粉末。我與你們同感悲傷。” Spock顫抖著低下頭，Stillion則握緊椅子扶手，直到扶手在瓦肯人的力量下變形。 Nogura將軍清了清嗓子。“對於我們下一個要宣佈的消息，這或許不是最有利的時機，但我們仍需告知你。Spock中校，你已被選中，如果你願意，你將接任埃克塞特號艦長一職。企業號將和埃克塞特號于一周內在瓦肯T'Atoll星艦基地會合。你可以到時再給我答覆。Stillion中校，對於你所遭受的打擊，致以我最深切的同情。”通話結束了，屏幕變回一片黑暗。驚惶在Kirk體內蔓延盤桓。Spock將會離開企業號……將會離開他。他想像著沒有那名瓦肯人存在的人生，那情景使他感到暈眩。失去這個他已如此珍視的同伴，生活將黯淡無光。就算是彼此疏遠，Spock留在企業號上也好過讓他去相隔半個銀河系的另一艘飛船上。可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與你同悲。”Spock說著，抬起頭來看向Stillion。“死去的本應是我。是我造成了 Solaris之死，我深感悔恨。” 年長的瓦肯人站起來，刻意挺起肩膀。“不要自責，Spock。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做了當時情況下需為之事。瓦肯的榮耀勝過一切。”他轉向Kirk，“艦長，若無他事，我將返回自己的艙室。” “當然，”盤桓在房間裡的暗湧令Kirk皺了皺眉。那個Solaris是誰？能讓這兩名瓦肯人都為他的死亡如此悲傷？而且Spock為何要自責？當房間裡只剩下Kirk和Spock後，Kirk從Spock椅子背後走出來，倚在桌邊，以便於更好地打量他的朋友。然而他不喜歡自己所看到的。以往淡綠的膚色黯淡成灰白的顏色。深黑的雙眼充滿飽受折磨的陰霾。而那雙修長的手緊握住扶手，掩飾不住明顯的顫抖，Kirk清了清嗓子。“Solaris就是那名協助你從獵戶座人手中營救我的瓦肯人嗎？” “是的。” “為什麼要通知你和Stillion？” Spock沒有立即回答。當他開口時，他的聲音嘶啞。“因為Solaris是Stillion的長子，而 Stillion是我父親的兄長。” “Stillion是你的伯父？” “是的。” “那Solaris就是你的堂兄了。” “比那更親密。自從他母親在產下Stillion的次子時難產去世後，我們幾乎一起長大。” Kirk滑下桌子。他想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任何能抹去Spock臉上崩潰神情的事都行。 “我明白你一定感覺糟透了，但你沒有理由為他的死而自責。” Spock一躍而起，他的眼中燃燒著如此狂怒的神色，以至於Kirk不假思索的後退一步。“ 你一無所知！什麼都不知道——”他停住了，做了個深呼吸以平靜下來。“原諒我不合時宜的爆發，艦長。但你並不瞭解我所做之事。” “那就告訴我。” Spock重重的吞咽了一下。“在Maximus行星，我抽中寫有埃克塞特號的白球。Solaris抽中企業號大副之職。我請求他與我交換。若我不曾交換，今天他本應在此。他本應健在。現在你可明白？” “你放棄了指揮權？為什麼你要那樣做？” “為你，為我對你所做之事。榮耀要求我償還虧欠。而唯有我們身處同一艘飛船，我才能達成目標。Solaris理解並同意交換。” Kirk被Spock剛剛向他坦承的事驚呆了，不過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他需要去緩解他的大副正明顯經歷著的負罪感。“但是Spock，Solaris之前就是一名艦長。他清楚在太空中我們都要面對的危險，而且他接受了它們。請不要自責了，死亡可能在任何時候帶走我們任何人。” “邏輯上，我明白你是正確的。但這對於我的……感受毫無幫助。死去的本應是我。” “不！”他沒法忍受這個。只是想到Spock會死……Kirk壓下突如其來的哽咽的衝動。“ 聽著，休幾天假來把一切整理清楚。” “那毫無必要，艦長，我——” “那不是一個請求，Spock先生。” “很好，長官。”Spock點點頭，快速離開了Kirk的艙室。 * * * * * Spock離開後，Kirk跌回椅子上。Spock為償還這個瓦肯式債務所付出的代價令他震驚—— 放棄星艦艦長的職位，作為大副輔佐Kirk。這簡直難以置信。他拉開書桌最上層的抽屜，取出被割斷的飾有精美紅銀相間扣環的深黑色髮辮。他就是沒法讓自己把它扔掉。他撫摸著柔軟光澤的髮辮，回想著過去十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Kirk突然想要瞭解得更多，關於榮耀之債，關於瓦肯人，尤其是關於Spock。而他知道誰正是那個能告訴他一切的人。他一躍而起，依然緊握住髮辮，沖出門去。 Kirk沿著走廊大步前進，船員們靠向兩側為他讓路。他沖進醫務室四下張望，很快鎖定了目標，走進Sellar的辦公室。治療師正坐在他的書桌後，Kirk將髮辮扔在他面前。“對你來說，這個意味著什麼？” Sellar看了看這截斷發，隨後抬眼注視著Kirk。“梳這樣的髮辮……”他將手捋過右臉側，“……是對sa'akh-t'dor的正式宣告。這習俗來自於遠古時代，那時氏族間戰爭連綿，戰士們以特定的準則約束自己。任何一名瓦肯人看見這樣的髮辮都會明白它的主人曾經嚴重地傷害他人並正試圖贖罪。他們將盡其所能以幫助犯罪者重拾榮耀。” “我明白了。”Kirk沉思著，“那麼這個扣環呢？它也有什麼意義嗎？還是說它只是個裝飾？” “寶石的顏色意味著罪行的嚴重性。紅色代表一名瓦肯男性能對他人犯下的最嚴重的罪行，僅次於奪走生命。” Kirk立即問道:“那麼戰爭呢？” “戰爭造成的死亡並不適用於此。它適用于對一名可敬之人做出個人之間的、不光彩的行為之時。” “我明白了……那麼銀色的意義是什麼？” “艦長，對我們而言，銀色是指揮權的標誌，而非金色。”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瓦肯人看見這個就會明白佩戴者傷害了飛船的指揮官？” “是的，”Sellar回答道，“正是如此。” “他們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們可以推測，但沒有人會詢問。” “為什麼結辮者會割斷髮辮？” “一旦蓄起髮辮，只有在為罪行付出代價後才能除去。債務隨之得以償還，且榮耀重歸於結辮者。” Kirk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抓起髮辮向門口走去。“謝謝，Sellar。” “艦長。” “什麼事？”Kirk半轉過身問道。 “還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 “是什麼事？” “此事微妙……我曾猶豫是否應予透露，但榮譽要求我此時此刻將之告知與你。” Kirk皺起眉頭，走回房間中。“好吧，那就說吧。” Sellar清清喉嚨，整了整桌上的文件。“按照習俗，Spock在pon farr結束後，本應立即斷開交配鏈接。” “但是他沒有。” “不錯，他沒有。”Kirk從未見過Sellar這樣窘迫的模樣。“他讓你認為是你的脫逃造成了這個疏忽，然而那並非真相。” “真相是什麼？” “艦長，你必須明白，我將要告訴你的事違反了瓦肯人信奉的所有隱私原則。” Kirk點點頭。“我絕不會洩露你告訴我的事。” “很好。在pon farr來臨之前，Spock幾乎已經要屈服，同意與T'Lynn結合【注12】了。” “結合？” “締結婚姻。然而，在瓦肯人的結合裡，精神上的永久連接和肉體的連接同等重要。” “但他並不愛她。” 對於Kirk的評論，Sellar差點要微笑起來。“是的，並非你所指的那種方式。但他確實很尊敬她，而且他幾乎確信，在這宇宙中他永遠都找不到那個能與他完全契合的人……他的 T'hy'la。” “T'hy'la？” “朋友，兄弟，或是同性愛人。這一概念也來自於遠古時代，彼時它意味著同袍【注13】或靈魂伴侶。那是Spock一直渴望擁有的。” “但是他要怎麼才能和T'Lynn結合？我以為他們的精神並不相容。所以他當初才會搞上我，不是嗎？” Sellar的尖耳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綠色。“如果當pon farr臨近時他們已經結合，那就不成問題。結合取代了交配鏈接。只有當男方未曾結合時才會需要交配鏈接。” “他們的兼容性足夠結合，但是不足以形成交配鏈接嗎？” “並不完全正確。結合可以在治療師的幫助下產生。但交配鏈接不行。”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不和她結合？他肯定明白他正在自尋死路。” “有時，Spock忍受著屬於人類的苦惱——即希望。他的確不願與T'Lynn結合，所以他遲疑了很久。當我們意識到他處於pon farr期時，已經來不及了……很不幸，pon farr期間無法建立結合。” “然後我就來拯救世界了……我，還有我那個能和Spock兼容的意識。” “是的，正是如此。” Kirk思量了一下Sellar說的話。“好吧，但是那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在他完事後，或者當初分派到我的船上時，他沒有切斷和我的鏈接。” “艦長，瓦肯人所知的至高喜悅，就是與一個可兼容的意識建立永久鏈接。Spock是一名強大的心靈感應者，比起任何一名受過訓練的治療師，他能更好的接觸到其他人的意識，閱讀他們的思想。但你的意識是他第一次能夠與之形成鏈接的，我不認為他會願意放棄它。” “也就是說，你認為他成為我的朋友，不僅僅是因為他自認欠下的債務。” “我對此深表懷疑。我認為在他內心深處，他視你為……T'hy'la。” 治療師的話令Kirk顫抖。“但我不是瓦肯人，我是人類。人類不習慣於精神接觸，那令我們恐懼。” “是的，正如我所瞭解到。我認為Spock犯了錯，他之前沒有就此事向你做過解釋。” “是啊，我也是。如果他老早從一開始就告訴我事實真相，或許我就不會那樣嚴厲地指責他。我說的那些話……我已經開始後悔說了那些傷害他的話。可是現在我沒法接近他。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待在同一個房間裡。” Sellar把手指搭成塔狀，盯著Kirk。“或許接近你令Spock痛苦。他窺見了可能的景象，然而現在明白自己是在渴求無法企及之物。最好的方法是完全斷絕接觸。”Sellar歎息著搖了搖頭。“不久之後，Spock會同我們其他人一樣換成短髮，並極有可能會找到符合邏輯的理由離開這艘船。” “他已經有一個理由了。議會剛剛任命他為另一艘星艦的指揮官。” “這對你們兩人來說都是件好事。” “要是換作以前，我也許會同意你的說法。”Kirk垂下頭，離開了治療師的辦公室。 * * * * * 接下來的兩天，Spock都待在他自己的艙室裡。當他在強制休息後重新出現時，Kirk看到 Sellar說對了。那頭光澤的長髮被剪掉了，換成了星際艦隊樣式的短髮。唯一保留了 Spock瓦肯傳統的是劉海——完美而光滑的藍黑色劉海。 Kirk發覺自己懷念那狂野的瓦肯戰士造型。但他不得不承認，新髮型也有相當的優點。最主要的一點是，現在能夠一直看見那對有著精緻尖端的漂亮耳朵了。他忍不住想知道那對優美的尖耳朵在某些情況下會是如何的敏感。 Kirk漫步走到艦橋上層，不時在各處停下，和艦橋成員說幾句話。然而他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這些談話上，它們不過是掩飾。他每停留一個控制台，就離科學站……離Spock更近一點。當他接近他的目標時，他的心臟毫無規律的狂跳著。當Kirk走近Spock，Spock的肩膀繃緊了，但他沒有轉過身來。 Kirk歎了口氣，把一隻手搭在他大副的椅背上。“歡迎回來，Spock先生。我們都想念你。” 瓦肯人慢慢的把椅子轉向Kirk，椅背從Kirk的手下滑開。Spock站了起來。 “謝謝你，艦長，”他說著，緊盯著旁邊的艙壁。 Kirk沐浴在瓦肯人的氣息中。他們在一起，這感覺太對了。他走得更近，不想讓任何人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你還好嗎？” “我很好，艦長。” Kirk為Spock避開他的目光而皺眉。“信不信由你，我仍然是你的朋友，我依然在乎你。我想讓你知道，對於Solaris，還有我對他的死亡的那些冷漠評價，我感到多麼抱歉。但我不知道關於你成為我的大副的詳情。” 然後Spock看著Kirk，那雙深黑的雙眸中流露出如此多的痛苦，令鋪天蓋地的柔情巨浪席捲過他。那一刻，除了想將Spock擁入懷抱，保護他遠離宇宙中的任何傷害之外，他別無所求。“噢，Spock。” 那雙撕扯著Kirk靈魂的眼睛柔和了一丁點。“不必如此擔心，艦長。我會好的。” “我很高興。”Kirk環視四周，看見整個艦橋的成員故意忽略他們。他和Spock召集了一群多麼好的船員啊。他不想失去這一切。他再度仰頭凝視著Spock的雙眼。“你接受晉升了嗎？” “我認為那會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恐怕不能同意你的觀點。”Kirk一隻手捋過頭髮。“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你能答應我再多考慮一下這次晉升嗎？” Spock偏了偏頭，Kirk發現這個動作非常惹人喜愛。“我看不出這能起到什麼效果。然而，如果你希望的話……” “我的確希望。”Kirk轉身走下艦橋。在剩下的值班時間裡，每當他認為沒人注意的時候，他都在看著Spock。 * * * * * Kirk輾轉反側，試圖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然而他的努力毫無成效。他的頭腦不受控制的高速運轉著。他嘗試去洗了個熱水澡，練習Spock曾經教過他的冥想以及老骨頭推薦過的深呼吸運動……他甚至吃了一片安眠藥，然而這些全都無濟於事。兩天后Spock就會離開這艘船了，雖然他還沒有告知Nogura他的決定。對於船上發出的任何通訊，Uhura一直都有知會他。不過那無關緊要了，Kirk知道Spock將會作出怎樣的決定。如果換成他來選擇，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指揮權……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放棄的。特別是以前曾經擁有過那個職位的人，比如Spock。他曾經是一名如此出色的艦長。沒錯，兩天后Spock就會離開這艘船了，這一點毫無疑問。所以為什麼他還要用毫無來由的希望折磨自己，幻想著 Spock會回絕Nogura的任命？ Kirk掀開被子，赤裸著輕步走進浴室，站在小便池前。他迫切地需要發洩，好讓頭腦和身體都疲憊不堪。完事後，他抓起掛在門後的紅色運動緊身褲穿好。晚上這個時候健身房應該沒什麼人。他從架子上取下一條乾淨毛巾，搭在肩上，離開了房間。他走進健身房，看見Spock穿著黑色的緊身褲和一件與之相配的T恤，正在摔跤墊上做著熱身運動。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他的目光下意識掃過他那刻意疏遠的大副，掃過那靈活的身形。黑色很襯Spock。那顏色加上他那雙尖尖的耳朵，把他塑造成一個美妙的宛如撒旦的形象：引人注目，強大有力且極度危險。不幸的是，Kirk總是會被這樣獨特的組合所吸引。當他意識到他那不受約束的思緒再一次將自己帶向何方時，他苦笑了一下。當Spock看見Kirk時，他停了下來。他慢慢直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艦長。” 看不見的火花在兩人之間閃過。“我沒想要打攪你，Spock先生。我睡不著，我沒想到這麼晚了這裡還有人。” “是，我亦同樣。於就寢前自覺有必要發洩精力。” Kirk點點頭，一時又想不起還有什麼話好說。“那好吧，你儘管繼續鍛煉吧。”他環視四周，高興的發現整間健身房都歸他了，可以選擇隨便哪種他想使用的健身器。他考慮了一下，最終察覺到自己根本不想使用任何一種器材。他就想呆在原地。他走向另一張墊子，扔下毛巾。“我覺得最好還是先熱下身。”他面帶微笑的對Spock說。瓦肯人揚起一側眉毛，但並沒有回話。兩個人在完全的沉默中繼續著他們的鍛煉。 Kirk不時偷眼看向身邊的人。他隨即意識到，當Spock以為Kirk沒發現的時候，他也在做著同樣的事。這令他的心臟狂跳起來。Spock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動於衷。 Kirk結束熱身，撿起毛巾擦了擦臉。他看見Spock差不多也結束了，他隨時會走進淋浴間。如果Kirk想做點什麼，他得抓緊。“或許，”Kirk猶豫著向前邁了一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練習。那樣鍛煉才能真正起到發洩精力的作用。” “你希望與我對搏？” Kirk腦海裡閃過唯一一次他與Spock搏鬥的情景。他曾經感受到的恐懼已蕩然無存。他抬眼看向Spock，微笑起來。“你這次不會再用耍詐的手段了，對嗎？” Spock眼角現出細小的笑紋。“我會盡力避免。” “那好。”Kirk把毛巾扔到一邊，蹲伏下來。“開始吧。” 他們小心的彼此周旋著，每個人都伺機以待。一次佯攻……一個虛晃……Spock搶攻，卻被快速化解。兩人彼此間靠得越來越近。 Kirk撲住Spock雙腿，迅速把他放倒在地，但Spock翻身滾開，掙脫了束縛。兩個人都迅速爬起來，不讓對方有機可乘。 Kirk上唇滿布汗珠，他舔掉了汗水。感覺棒極了。他全身充滿力量，就像一臺上好了油順暢運轉的機器，血管中流淌著興奮之情。Spock倒在墊子上就地一滾，從Kirk身下撂倒了他。Kirk抓住Spock，他們抱在一起不停翻滾，沒人願意投降。當他們最終停下來時，Spock仰臥著，而Kirk跨坐在他身上，低頭望著他的臉大笑起來。 “認輸？” Spock舉起雙手放在Kirk雙臂的肱二頭肌上。Kikr凍住了，等著瓦肯人用力將他扔出去。但那並沒發生。相反的，那雙手緩慢而令人迷醉地撫過他的手臂。手臂上的汗毛傳來刺痛感。Kirk屏住呼吸，低頭凝視著Spock的雙眼。某種他曾經體驗過的奇異感覺在他們之間成型。他聽見Spock的心跳聲呼喚著他，如同令他無法抗拒的誘惑召喚。他的頭略微垂了下去，他感覺自己仿佛身陷迷咒……迷失在那雙黑色的瓦肯之眼中。放在他手臂上的那雙手，溫暖而又溫柔。Kirk的頭垂得更低了，一滴汗珠從他的一綹頭髮上滴下，落在Spock 唇邊，Spock伸出舌頭將那滴汗珠舔去，令Kirk渾身一陣戰慄。不知為何，他感到這是他所見過最色情的畫面。他不由自主地盯著那近在咫尺的淡綠色嘴唇，突然渴望能感受這雙唇緊貼在自己唇下的觸感。這種渴求比他此生中任何事都來得更強烈。他們靠得越來越近，直到Kirk的嘴唇懸在Spock的上方，唇瓣間只有細若髮絲的距離。Spock合上雙眼，等待著。他們的唇輕觸……一次，兩次……輕柔得猶如蝶翼。Kirk的血液為這碰觸而歡唱……他的嘴唇饑渴著，他想要更多…… 說話聲與歡笑聲打斷了這一刻。當一群生氣勃勃的船員湧入健身房時，他們急忙爬了起來。 “對不起，長官。” Markowitz少尉說，和他的同伴一起立正站好。“我們不知道這裡還有別人。‘使用中’的指示燈沒亮。” “沒事兒，先生們。”Kirk試圖表現得若無其事。“Spock先生和我剛好鍛煉完了。健身房歸你們了。”他撿起毛巾走向淋浴間。“來吧，大副，我們去洗個澡然後吃點東西吧。” “很好，艦長。”Spock步伐一致地跟在他身旁。當他們來到淋浴區，兩人都在複製機上點了新制服，脫下他們的緊身褲走進隔間裡。 Kirk的思緒一團混亂。他心不在焉的把皂液擠在手上塗抹過胸膛。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以來他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恢復與瓦肯人的友誼，重燃他們曾經分享的親密。好吧，他確實算是成功接近了Spock。他剛才吻了Spock……他剛才完全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吻了另一個男人並且樂在其中。他過去一直以為自己是異性戀。在這之前他從未，也從不想被另一個男人吸引。但是他剛才吻了Spock。他感到一陣熟悉的刺痛，向下看了一眼，驚奇地看到他的陰莖帶著明顯的期待勃起了。他需要好好考慮清楚——現在就需要。 Spock兩天後就會離開了。他的陰莖幾乎和他的心一樣迅速的低落下去。好吧，看起來似乎他的心靈和身體都完全達成一致。它們全都想要Spock。只有他腦海中的恐懼與記憶在抗拒著這明顯的事實。他想知道如果那次強姦從沒發生過，如果他第一次遇到Spock是在他們為艦長職務抽籤的時候，事情會變成怎樣。他立刻意識到那樣的話在他們共事的第一個月後他就會去試圖勾引Spock——他幾乎大笑起來。不管Spock是男人，女人，或是自然界能夠創造出來的其他任何性別，那都不是問題。在他們兩人之間有些什麼特別的東西……一直存在著。隨後他意識到其他一些事。如果那次強姦從沒發生過，他們極有可能永遠都不會相遇。Spock行事將沒有理由受制于榮耀之債，他將會成為埃克塞特號的艦長。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死了。儘管熱水沖刷著Kirk全身，他仍然打了個寒顫。這個屬於他的，美好的瓦肯人死了……變成了一把結晶粉末。這個念頭就像一把刀，剜出了他的心。他知道他愛著Spock，但他一直試圖說服自己那實際上是純柏拉圖式的。而現在，他頭一次對自己承認事實——他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徹底的愛上了他的瓦肯男大副。而問題是，對此他打算做些什麼？ Kirk聽見旁邊隔間裡的音波浴停止了。他關上水，抓過一條毛巾，匆匆擦乾自己。兩人一起離開淋浴間，穿上準備好的制服。在穿戴整齊之前，他們彼此都避免看向對方。隨後他們穿過健身房，來到走廊上。 Kirk的心臟怦怦跳動得那麼大聲，他懷疑Spock都能聽見這聲音。他從睫毛下偷偷窺了一眼Spock，可是在那張沉默的面容上他看不出任何東西。他們搭乘高速電梯來到5號甲板，沿著走廊繼續向軍官區走去。當他們來到艦長艙室外，Spock並沒有繼續走向他自己的艙室，他猶豫了一下。Kirk知道此刻關乎一切——要麼現在行動，要麼再也沒有機會。 Spock已經做到了他所願去做的一切，他想要Kirk採取主動了。Kirk並不清楚他怎麼會瞭解Spock的想法，或許是他出了名的直覺，又或許不是。然而不管怎樣，他確信如果他現在讓Spock離開，他將會永遠失去這名瓦肯。 Kirk抬起頭。“進來吧，我們複製些東西吃。” 溫柔的黑色雙眸凝視著他。“我樂於服從這一建議。” “很好。”Kirk打開門，Spock跟在他身後走進房間，他感到熱量貼著他的脊背傳來。他轉過身，發現自己與Spock靠得如此近，只要再多走一步就會落入瓦肯人的懷抱。他邁出了這最後一步。他們的嘴唇緊貼在一起，一股熱流直沖Kirk的鼠蹊，就像有人突然打開了曲速控制室的門。僅僅一個吻——一個激情熾熱，唇舌交纏的吻——就令他沉溺了。他的靈魂褪去了所有的偽裝。這是他一生中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本為一體的兩半，終於合二為一，變得完整。舌頭撩起的情焰舔舐著他的全身。他呻吟著，感覺欲望升騰，如同他從來不曾感受過一般。瓦肯人的嘴嘗起來美妙絕倫，來自異星的氣息使他的意識暈眩。他的手指纏繞上那絲般質感的黑髮。“我是如此的愛你。” Spock的嘴唇微分。“我也愛——” Kirk把舌頭伸進這張開來迎接他的港灣，盡情探索。那麼火熱……那麼美好。瓦肯人寬大的手掌攫住他的雙臀，把他拉得更近。他們的嘴唇與鼠蹊都狂熱地緊貼在一起廝磨。那太過了，卻又遠遠不夠。Kirk挪開嘴唇，沿著Spock的頸項一路向下，印下一連串饑渴的吻。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逐漸變為短促的喘息，如同身體裡有火焰在燃燒。這激情之強烈幾乎令他自己驚恐。那一刻他意識到，他想對Spock的身體做出任何事……他也同樣允許Spock 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他的雙手胡亂地抓住Spock的上衣，Spock也一樣。他們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貼得再近也無法滿足。Kirk把藍色制服上衣的殘片往地上一扔，將Spock推到一旁的艙壁上。他的臉擦過那毛髮濃密的赤裸胸膛，直到他的嘴找到那小小的淡綠色乳頭。他把它含了進去，吮吸舔舐著。隨後移向另一個乳頭如法炮製，然後又挪了回來。他的雙手不停撫摸著那火熱的外星肉體。 Spock從喉頭深處發出呻吟，這聲音如同催情劑刺激著Kirk已然超負荷的感官。他跪了下來，渴求著他以前從未想要過的東西。他撕開黑色的星際艦隊標配長褲，把礙事的布料沿著Spock那修長精幹而肌肉發達的雙腿褪了下來。性欲勃發的瓦肯器官彈了出來。雙脊帶著明顯的欲望張開了，閃閃發亮的前液沿著寬大的冠頭滴落。Kirk雙手握住陰莖，舔過頂端，雙脊受到刺激，張得更開了。他用舌頭上下舔著莖身，然後張開嘴，盡可能多的將 Spock的陰莖含了進去。它塞了他滿嘴，然後他開始吮吸。 “求你……”Spock呻吟著，抓住了Kirk的後腦勺。一陣深層的快感戰慄著掠過Kirk的身體。他正跪著，吸著另一個男人的陰莖，而他愛死這個了。他愛死了口中Spock陰莖的味道，愛死了它緊貼住舌頭的觸感，愛死了這樣能使得 Spock呻吟著懇求更多。他自己的陰莖在兩腿間抽痛，變得火熱而沉重。 Kirk顫抖了起來，畏懼於他自身欲望之強烈。他沒法停下來——欲望就像一個活的生命體，渴求著被滿足，並且要得更多。他想要更多。他讓陰莖從口中滑出，沿著莖身舔下去，直到他找到隱藏在一蓬黑色恥毛中的兩個脆弱囊袋。他把兩個睾丸含進嘴裡，舌頭繞著它們打轉……吮吸……把它們弄得濕漉漉的，直到他自己的雙球因為欲望而微微顫抖。 Spock嗚咽著，腦袋緊貼著牆前後擺動。“吸我……求你……” Kirk無法拒絕這樣的懇求。他最後吻了吻兩個睾丸，然後沿著Spock那浸滿唾液而發亮的勃起一點一點輕咬上去，他的嘴唇滑過頂端，隨即向下盡可能深的吞了進去……然後又向上讓它滑出來……吮吸……舔舐……吞進……滑出……再次吞進…… Spock撫摸著他的頸項，長而粗大的陰莖一直滑進了他的咽喉深處，隨後開始抽動。挺入，抽出，越來越快。哦，上帝，Spock正在操著他的喉嚨，這感覺妙極了——簡直下流又色情。他收緊了咽喉處的肌肉努力吞咽著。 Spock尖叫起來，猛地深深刺進他貪得無厭的口中。 Kirk從噎滿的喉間發出呻吟。Spock高潮了，他卻無法嘗到Spock精液的味道。他想要…… 他必須要嘗到它。他猛然將自己抽離那痙攣著的陰莖，讓雙唇恰好含住頂端，貪婪地吮吸著，沉迷於充滿口腔的奶油色瓊漿的味道與質感。 Spock雙膝癱軟下來，Kirk抱住他，溫柔的將他放到地板上。他動手脫掉瓦肯人的靴襪和長褲，讓自己的眼睛飽覽另一個男人優美赤裸的身體。“上帝啊，Spock，你真美，我無法將手從你身上移開。” “我渴望你的觸摸，Jim。撫摸我全身。” Kirk以前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像這樣。誰能料到一名瓦肯男性會逼得他因渴望而瘋狂？他鼻翼翕張，Spock充滿陽剛之美——他身上毫無半點柔弱之感。肌肉強健、毛髮濃密的身體，還有他的陰莖，都令Kirk垂涎。他微笑起來，想起他第一次看見 Spock的陽具時。那時在他眼裡它看起來是多麼巨大。准是恐懼影響了他的感知。Spock雖然確實天賦異稟，但實際上他的陰莖並不比Kirk自己的大多少。Kirk抬起頭，與Spock的目光交匯。在那雙黑色的深邃雙眸中，回應著所有他曾感受過和祈求著的愛意。他急切地俯下身去，用舌頭舔濕那異星陽具與它周圍的肌膚。Spock張開雙腿，無聲地獻出更多。 Kirk的雙球因他視線所及而疼痛。他脫掉自己的靴襪和剩下的制服，隨即重返他那美味的饗宴。他弄濕一根手指，讓它沿著Spock的臀縫一路滑下，直到來到他正在尋找的小洞。當Kirk的手指滑進去時，Spock呻吟起來。瓦肯人的甬道火熱而滑膩，Kirk幾乎等不及想用自己抽痛的陰莖代替手指。他插入另一根手指，交替著時而旋轉擴張後穴，時而緩慢抽插。Spock雙腿張得更大，迎向入侵的手指，令一波波狂喜卷過Kirk全身。 Kirk抽出手指，把Spock的雙腿推向他的胸口。他想看清楚他接下來要進入的地方——還有他接下來要做的每一個動作。Spock抓住自己的雙腿，收攏在胸前。以最脆弱的樣子將自己暴露出來。Kirk低頭看著那皺縮的、通向Spock身體的淡綠色入口，正帶著明顯的渴望翕張。白熱化的欲望在Kirk腦海中爆裂開來。他以前從未感到過這樣的興奮。性欲強烈到令所有的思緒、所有的自製全部化為烏有。他不由自主地呻吟著，把陰莖頂端抵住那窄小的入口，然後推了進去。陰莖頭部輕易就滑進去了。他用盡所有殘存的自製力停下來，好讓Spock適應侵入身體的巨物。這時候，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腦海中。他向下打量。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唯一將他們連在一起的，是一個男人的陰莖插在另一個人翹起的屁股裡。他的勃起開始萎縮。他打了個寒戰，抬頭望向Spock的臉。深黑色雙眼緊張地凝視著他。 “Spock，你讓我操你不會只是那個什麼榮耀之債的一部分吧？出於你對我所做的事的某種補償？” Spock明顯放鬆下來，他對Kirk露出了微笑。“不，Jim。我告知過你，sa'akh-t'dor已經結束。我所言並無虛假。以往所為之事皆因榮耀之債，但這……”Spock意有所指地動了動臀部。“……這是我心靈之債。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將你的精華深播於我體內，將我標記為你所有。你能否滿足我的心願？” Kirk知道他的眼睛准是在閃閃發光。“哦，是的，我會滿足你的。”他感到他的陰莖立即再度硬了起來，不禁咧嘴一笑。“我愛你愛得心都痛了。” “瓦肯人所需遠非無謂承諾，讓我感受你的愛。” “任何事……任何你想要的事都行。”Kirk讓他的陰莖深深滑進Spock的臀部。他雙眼緊閉，只是感受到瓦肯人的火熱包圍著他，就幾乎令他失神。這感覺太美妙了。他幾乎再次無法自控。然而他不能，他必須慢慢來，不要讓Spock感到疼痛。他必須讓Spock得到快感。他慢慢地抽出陰莖，只留下頂端在Spock體內。他的呼吸正逐漸化為急促而粗啞的喘息。 “T'hy'la，”那天鵝絨般低沉悅耳的嗓音呼喚著。“我並不像你們人類的女性那樣脆弱。不要擔心我是否舒適。這並非溫柔之時。這是第一次，我希望被你佔有，如同一名戰士佔有他的同伴那般。為我展現你的力量……你的強悍……以及你的愛。” 這些話語奪走了Kirk最後的自製力。一股強烈的饑渴取代了所有清醒的意識。他不假思索地猛然刺進Spock的身體，他的陰莖又深又重地侵佔著那火熱而饑渴的甬道。挺入，拔出，越來越快。他沒辦法停下來。當那陽具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刺進Spock身體，他發出了嗚咽聲。綠色的陰莖粗壯而堅硬的挺立著，緊貼住瓦肯人的小腹，隨著每一次戳刺而上下擺動。當Spock向下推動迎合，明顯想要更多……無聲地乞求更多時，Kirk變得越發瘋狂。他毫無保留，用盡全力地戳刺。他的意識因這快感而炸裂開來。一片炫目光彩……一種他以前從未經歷過的雙重感受成了他的一部分。他與Spock融為一體。他能體會到Spock的感受——激情，欲望。但他感受得最多的，是Spock那無比深厚的愛。他極度亢奮地抽插著，聽見Spock到達高潮而發出的尖叫。包圍住Kirk陰莖的直腸肌肉牢牢縮緊，在足以令心臟停跳的高潮中，他猛烈的射了出來。 Kirk倒在身下的那具身體上，感覺到Spock的雙腿落在他身體兩側。他們靜靜地躺在那兒，饜足的肉體帶著汗水緊貼在一起，劇烈而破碎的喘息著。 Kirk輕哼著，用虛弱無力的手臂撐起自己，翻身放開他的伴侶。“我從沒這麼瘋狂過。” 他一動不動地躺著，思緒飄浮在溫柔的餘韻中。他輕觸腦海裡那塊空虛之地，那裡原本是 Spock所在之處……“上帝啊。”他突然坐了起來，瞪著那露出溫柔笑容的瓦肯人。“我們結合了？” “還沒有。你感受到的是我們既往鏈接的自發修復。然而，若我們繼續此類令人疲倦的活動，我們將很快結合為一體。” Kirk躺了回去，頭靠在Spock肩上。“噢，我可不想停下來，你呢？” “Jim，甚至於我們相遇之前，我便已渴望於你。你是我命定之人，我絕不願再次放棄你。” Kirk忍不住翻身壓上，親吻著他命中註定的愛人。“你知道嗎？甚至只是找到彼此，我們就已經有多幸運？更不用說我們最終一起在星艦上服役。這是怎樣的機率？不管是誰想出了那個整合計劃，我們都欠他太多了……沒有那個計劃，我們甚至可能不會再次相遇。” “瓦肯人不相信依賴于他人行為推動的隨機情況。” Kirk的手充滿暗示的移向Spock小腹。“那你怎麼解釋這個？如果這不是幸運又會是什麼？” “對我而言，這是一個極度深思熟慮的計劃，目的是令我們長期共處於一艘飛船上。” “這是你的主意？我以為這是瓦肯議會和Nogura想出來的。” Spock聳聳肩。“當Sarek和Nogura將軍會面討論違反和平條約的問題時，Sarek向Nogura 將軍提出這個建議。當Sarek決意為之時，他可以相當有說服力。” Kirk坐起來盯著他的愛人。“Sarek為什麼要為你這麼做？” “第一個理由是他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那第二個理由呢？” Spock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他凝視著Kirk的雙眼。“怎麼，Jim，我以為你已經察覺到了，Sarek是我的父親，而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願意做幾乎任何事以使我……幸福。” Kirk的心因這柔情而疼痛起來。“你幸福嗎？Spock？” “是的，生命中第一次，我很幸福。我再也不必被迫離開你，因為我們的肉體與心靈將很快合二為一。我永遠屬於你。” “如同我屬於你。” Spock將Kirk拉回自己的懷抱。他們讓彼此包裹在他們的意識中。 /你說過瓦肯人不會偷偷摸摸，/Kirk想著。/怎麼回事，你可一點也不光明正大。/ /在我的星球有一句古老的諺語：提防已選擇伴侶之勇士。/ /在你的船上時你選擇了我，對嗎？/ /我僅試圖挽救自身性命，不料卻找到我靈魂的另一半，那就是你。/ /嗯，聽起來真不錯……靈魂伴侶。/ /確實。/Spock愛撫過Kirk意識中的快感之源。 “你對我做了什麼？”Kirk呻吟起來。 “我正準備讓你興奮到超越瘋狂的程度，然後使你達到做夢也想像不到的滿足。” “那你可得做好些事了，我最近有些相當狂野的夢想。”Kirk起身，拉著Spock站起來。 “來吧，讓我們先沖個澡，這一次我們要用到床了。” “我迫不及待。” “我看出來了。”Kirk微笑著向下注視那已經勃起的瓦肯陰莖。 10分鐘後，Kirk四肢大張著躺在床上，Spock壓在他身上……親吻……碰觸……舔舐…… 愛撫…… 時間不再有任何意義。當Spock結束了手與唇舌的愛撫後，Kirk跪在床上，因為渴求與欲望而氣血翻湧。他無法說話，他無法思考，他只能感受並渴望著。 Spock舔著他最為私密的地方，挑逗著，撫摸著，最終卻僅把陰莖頭部滑進了Kirk的臀部。Kirk幾乎要挫敗得嗚咽起來，他想要的比這多得多。他願意說任何話、做任何事以求那粗大的綠色陰莖進入他的身體。他想要Spock的陰莖深深埋在他體內，永遠不再離開。 Spock抓住他的雙臀猛地插入到深處，然後再一次拔了出來。 Kirk呻吟著向後聳動，那根瓦肯陰莖抵住他屁股的感覺簡直是極樂。他在肆無忌憚的放縱中扭動著……想要它……需要它……陶醉於被佔有的狂喜中。Spock正在操著他，他愛極了這個。他無法滿足，他迎合著每一次戳刺並乞求更多。 Kirk打開了自己的身體與意識。完全的、徹底的向這名瓦肯，向這唯一一名他曾經愛過、並將永遠愛著的男人投降。他把自己的靈魂交到Spock手中，知道它將被永遠珍惜並安全的守護著。宇宙在他內外爆炸，腦海中的星辰化為耀眼新星。然而他無所畏懼，因為 Spock和他在一起。這一次他們真的結合了。幾個小時後，兩個心滿意足的男人彼此相擁著，沉沉睡去。宇宙中從未有人如他們那樣相愛，以後也不會再有。榮耀之債使他們走到一起，而愛情的喜悅和瓦肯結合將令他們永不分離。同一顆心，同一個靈魂…… 星艦企業號的傳奇才剛開始。 ——End—— 【注10】原文中作者故意語法錯誤，應是為了表達獵戶座人生硬的標準語，所以翻譯時也放棄語法直接按照單詞直譯。請自行腦補外星人說地球話…… 【注11】debt of honor：全文中最重要，也是翻譯時糾結最久的一處。honor兼有尊嚴、榮譽、榮耀之意。經過和beta君反復查找字典，認為後文中那句“I owed you my life and my honor”，其中owe翻成“虧欠”不妥，owe在這裡應該指“to feel that you should do something for someone or give someone something, because they have done something for you or given something to you”。於是最終決定“debt of honor”翻成“榮耀之債”。特此說明。【注12】原文為bond，此文關於鏈接的設定與其他文有所不同，其他文中bond就等於鏈接，此文中的鏈接特指mating link（交配鏈接），而bond僅指婚姻。特此說明，以免混淆。【注13】原文為shield mate，直譯為護盾手。指古代戰士間發生同性性關係並在戰場上互相保護，比較著名的有古代斯巴達軍團、底比斯聖隊。詳細介紹請點鏈接： http://wikibin.org/articles/shield-mate.html 譯後感：這篇文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對艦長和大副的描寫。雖然是半AU，但是他們的一言一行裏我都可以毫無障礙的代入TOS裏的艦長大副。是一篇極難得的把握住角色原型的作品。加之作者描寫的畫面感極強，翻譯的時候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浮現出TOS艦長大副的容貌。想象着他們說着文中的對白，進行着文中的各種探索任務，居然沒有什麽違和感。加之作者對TOS中台詞的巧妙運用，文中多處對話乃至描寫裏都插入了TOS的原台詞，好像是一個個巧妙埋藏的彩蛋，不時給人以驚喜。從中也可以看出，作者對TOS的了解與熟稔。誠然，如同有些人所說的，這篇文選用的題材比較“雷”。rape在任何時候都是敏感詞。我當初第一次看原文的時候也是看了摘要就開始皺眉頭。但是在朋友的一再推薦下看完之後才發現，其實rape隻是作爲一個引子，作者寫作的重心并沒有放在這上面。作者真正用心描繪的，是兩個人在這樣糟糕的相遇後，各自做出的努力。身爲受害者的艦長，沒有如某些小說裏常見的那樣深陷夢魇不能自拔，而是竭盡全力去克服心理障礙。他也沒有因爲大副曾做過的事而對他戴上有色眼鏡百般挑剔借故發難，而是從身爲艦長的立場公正的評判大副的工作，甚至願意進一步對大副的人格進行了解。原文中我非常喜歡的一段艦長的内心獨白：“他厭惡任何形式的卑劣行徑，然而他知道他已經在成爲這種自己所鄙視的人的危險邊緣了。在現在的情況下，仇恨是可以接受的，但卑鄙的惡意攻讦則不行。他一向自傲于他天生的正義感，他決不能讓Spock對他做過的事改變了他自己或改變了他對自己的認知。”看過TOS的應該都知道，TOS中的艦長确實是在身體力行着這樣的行事原則。哪怕上一刻還在進行着驚心動魄你死我活的鬥争，但下一刻，艦長仍然會站在公正的角度對曾經的對頭做出公平的評價，甚至在關鍵時刻不惜伸出援手。仇視與憎恨從來不是TOS的主題。甚至是對多年的死對頭、曾經殺死自己兒子、曾經誣陷乃至害自己身陷囹圄飽受折磨的克林貢人，艦長最後也依然伸出了和平的手。所以文中艦長對大副最終的諒解，在我看來是順理成章完全可以接受的。而從大副那一方而言。盡管pon farr期是不可抗力，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做出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在對方還是宇宙中能與自己完全相容的那唯一一人，大副心中的負罪感是多麽的沉重。一開始登上企業號，留起榮耀之債的髮辮時，對于大副而言占據内心最多的應該是贖罪感。但在後來與艦長的相處中，在對艦長的人格魅力和珍貴品性進一步了解並爲之折服後，他在其内心，真正逐漸開始將艦長視爲他的T'hy'la。所以大副後來不再嘗試切斷鏈接，乃至隐瞞鏈接的存在，也是出于這一點點的私心與僥幸。當然這對後來兩人關係的發展造成了極大的沖擊。但也是借着這一轉折，使兩人的感情得到進一步的推動。作者對兩人的互動、情感的發展描寫極爲細膩，更大大增加了達成最終結局的可信度。當然，我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rape情節，所以文前特意放了警告。對這一情節完全不能接受的姑娘，我依然不推薦你們閱讀此文。如果說對此文我有什麽不滿的話，主要在以下兩點。第一是文中對配角的描寫有些流于表面化，除了T'Lynn，其他的配角幾乎都是純爲推動劇情發展的RPG一樣的存在，當然我理解在原文有限的篇幅長度中要對配角詳加描寫幾乎不可能，但我仍然對文中一些地方所寫的老骨頭的反應有所不滿。作爲TOS鐵三角中代表道德與心靈的醫生，某些話不像是醫生會在那種情況下說的。我本人身爲醫生腦殘粉，翻譯的時候非常、非常的不舒服。第二是對最後的肉部分，或許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但我覺得最後的大肉和全文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如果打個比方，就好像一個原本非常正經非常嚴肅的瓦肯人，忽然把臉一抹說其實我是個羅慕蘭人（我知道說這話我絕對會被揍）……雖然作者在描寫時并沒有寫成 PWP，在結構設計上也很合理，但我依然認爲，過于甜膩的肉削弱了前文營造的氛圍。當然作爲翻譯我僅需忠實翻譯原文，作者對文章的安排我無權挑剔。但我仍然保留小小的吐槽權利。 -- ﹒ ． . ▁ ▂ ▁ ﹒╮ ┌───────────────────────── ▆ ◥●▏◤▆ ● ●| │ │ | ───◣▄───────ｉｃｅｋｉｓｓ─── = ◢ ● ◆ ● ● N— —N ● ● ◆ ● ◤▌ = ──ｉｃｅｋｉｓｓ────────▄◣─── | │ │ |● ● ▂◤▉●◣▌▂▁▃▄▅▅▄▄▅▆▆▇█▇▆▅▆▇█▇▆▅▆▅▄▂│ └════ ▆▅ ═══▆═════════════════════════┘ -- ※ 發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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