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BBC Sherlock] Present Danger
標題：Present Danger 禮物危機
作者：lawatsonholmes, Valeria2067
原文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463677
譯者：Hammurabi
原作者Summary: John想給Sherlock舉辦一場獨特的生日宴會。Sherlock同意了，
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好的，John。如果你一心想要慶祝我生日的話，那麼，好。我同意了。但是有
個條件。」
「什麼條件？」
Sherlock折起報紙，越過早餐桌子盯著他。真冷淡，John想。
「條件就是，你必須自己演繹出我想要什麼禮物。」
「你想要我來演繹你的想法？」John搖著頭，「不，我不會讓你再次把我弄的像
個傻瓜一樣了，Sherlock。還記得Carl Power的運動鞋嗎？我非常確定你的記憶力能
告訴你我推理有多糟糕。」
Sherlock抖了抖報紙，把它拿起來擋在面前。「那麼，很好。我們可以放棄繼續
討論這個愚蠢的慶祝會了。」
「喂！」John拍在報紙上，把紙全弄皺了。Sherlock挑起一邊眉毛。John瞄向了
一邊，然後又回到Sherlock身上。「你說真的？如果我推斷出了你想要什麼，那我就
可以慶祝你的生日，用任何我認為恰當的──」
Sherlock翻了個白眼，「對，John，我──」
「啊，啊。」John指著Sherlock，「你不能抱怨，不能生氣，也不能在慶祝會上
有任何不友善的行為。」
Sherlock的表情相當精彩──介於驚恐和惱怒之間，「我不生氣。」
John笑了。「真逗，這話從一個足夠去教Heathcliff『如何更暴躁地思考』的人
嘴裏說出來。」
Sherlock坐直了身子，他沉默而憤怒地瞪著John，嘴唇抿起來，將胳膊交叉在胸
前。
John得意地笑著，「你確實一點也沒在生悶氣。」
Sherlock用力將晨衣下擺甩在一起，然後站了起來。但John探身越過桌子，抓住
了他的手腕。「好吧，我錯了。坐下吧，行嗎？」
當Sherlock放鬆坐到座位上時，John接著說到：「我會做的。我會推理出你想要
的東西。但是我能──我能問問題嗎？你會給我一些線索嗎？」
有那麼一會，Sherlock把視線挪到了John左肩之外的某個地方。John稍微轉身，
以為會看到Mycroft或Lestrade或一個舉著砍刀沖進來的瘋子，但是那兒什麼都沒有。
當他望回Sherlock的時候，他發現那雙銅綠色的眼睛又一次盯著他，那些長長的手指
在下巴底下合成尖塔狀，那張嘴挑起了一邊的唇角。
「當然，我會給你線索。我生日之前我們還有三天，所以我會給你恰好三個提示，
外加三次猜測機會。同意？」
John翻白眼，發出了一聲小小的歎息。「好吧，成。」
Sherlock的微笑擴大了那麼一點點。「太棒了，John。呃，那麼。這是給你的第
一個提示：我生日時想要的是某些能在我們公寓看到的事物。」
John向他身後又看了一眼。「什麼，你想要你已經有的東西？」
Sherlock站起身，大步走向窗戶邊的書桌前，沒有作答。他開始開開關關那些小
抽屜，在翻找的時候把紙張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撥到一邊。
John跟上去站在了他旁邊，「Sherlock，回答我。是某個你想要重置或替換的東
西嗎？」
「這是你第一個猜測嗎，John？不算是很精確，但我能接受。啊！」一個較低的
抽屜被打開，然後Sherlock亮出了某個人被遺忘已久的聖誕禮物，仍然包裝著未拆開，
搭配著一個閃亮的、紅色蝴蝶結。
「不，這個……不！那不是我的猜測。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的……」
Sherlock扯下蝴蝶結，把那個沒拆封的禮物扔到一邊。他拿起蝴蝶結停在John臉
前面，就好像他在展示一件極其重要的證物。「這個，John。用這個說明你的猜測。
把它貼在任何你認為是我們推理小遊戲的答案上。」
「Sherlock，那……」
「幼稚？荒謬？多餘？」他把蝴蝶結放在John手上。「挺像一個成人還舉辦生日
宴會這類事情的，你覺得呢？」
John緊閉著嘴，但他的下巴動了幾下。Sherlock唯一的回應就是高揚起來的眉毛。
這一天剩餘的時間再也沒人說起這事了。夜晚遲些時候，當Sherlock走過廚房桌
子時，他看到那個閃亮的紅色蝴蝶結被貼在他的顯微鏡上。
John斜倚著工作臺，一條腿交叉搭在另一條上，臉上露出沾沾自喜的傻笑。
「一個新顯微鏡？呃，John，那個……」John不是很肯定，但是他覺Sherlock似
乎被感動了。「那個真的很慷慨。但我實際上並不想替換掉任何東西。」
「所以，是某些你想要更多的東西？」John冒著險問到。
Sherlock點點頭，隱隱約約對自己樂了一下。
晚上John睡覺前，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凝視著天花板，沉思到底有什麼可能的
東西，在公寓裏已經有了但Sherlock也許想要更多呢。大概是，書？
不可能。Sherlock不會想要這麼平常的東西。不，他想要某些獨特的東西，某些
有用的，某些……呃，估計是某些噁心或可怕的東西，確實有可能，Sherlock會覺得
那些很有用。John也許要去停屍房找找……
嘿嘿。
John神清氣爽地睡著了。
--
當第二天早晨John下來吃早餐的時候，他發現Sherlock攤開四肢橫躺在沙發上，
藍色的晨衣鋪在他身子底下，像一片輕薄的羽翼，被窗子裏溢出來的光線映地閃閃發
光。他看起來有些蒼白──比平時更暗淡一些，那個──好像沒睡過覺，閉著的雙眼
下方有深紫色的陰影痕跡。
Sherlock的眼睛突然睜開，然後他仿佛顫抖了一下。「John。」
「你還好吧？」John問道。他走過去，把手心貼在Sherlock額頭上，檢查他有沒
有發燒。
Sherlock抓住了John的手。「我很好。」他把手收緊了好一會，然後猛然扔開John
的手，站了起來。
John搖了搖頭，從咖啡桌上拿起一個喝了一半的茶杯。「我把這個倒掉，然後再
給你重新泡一杯。」
「沒必要。」Sherlock說。
「有必要。我還準備給你做些吐司，你一定要吃。」John轉身走向廚房，但在聽
到一聲窒息般的嗆咳時停下了步子。他從肩膀上瞧回去找Sherlock，他有些目瞪口呆，
直直地盯著John的屁股。
「Sherlock？」
Sherlock清了清嗓子，終於對上了John的注視。「那麼，那是你第二個猜測嗎？」
他把目光又落回了下方，然後問道。
「什麼？」John知道他茫然的表情一定浮現在臉上了，因為Sherlock生硬地朝著
John的臀部點點頭。他低下頭看牛仔褲後面，一個紅色蝴蝶結從背後的口袋中露出一
半。他一把掏出了它。「不！不是，我只是，呃。」他覺得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紅潮
爬上了他的脖子，然後蔓延到臉頰。「我把它拿下來去找我第二個猜測。」他尷尬地
笑笑，「我這次大概知道你想要什麼了。」
「是嗎？」Sherlock表情變得空白，但他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就好像他正在使
勁努力著去假裝成自己平常不耐煩的語氣。
「對。呃，是的。但是你要先吃早飯。」John匆忙走近廚房，試圖不去考慮
Sherlock所認為的John以為Sherlock想要的東西……呃，算了，這只是一個愚蠢的誤
會。
準備好他們兩人的茶和吐司，還有他自己的燕麥片之後，John把所有東西都端到
起居室裏，將碟子放在桌上。Sherlock已經坐在了他平常的座位上。John在他對面坐
下，胡亂把裝著吐司的盤子推向前。「吃。」
Sherlock擺出厭惡的表情，但他還是從盤子裏夾起一片吐司，不情願地咬了一小
口。
John吃了幾勺麥片，然後向後斜靠回座位上。「我猜你希望你的禮物比較實用。」
「實用？」
「我意思是，對你工作有幫助。」
Sherlock點點頭，「毫無疑問很實用，對。」
John身子前傾，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第二個提示嗎？對你工作很有
用？」
Sherlock抿了一口茶。「也可以這麼斷定，只要你喜歡。」他皺著眉放下杯子。
「你忘了加牛奶進去。」
「我忘了？我錯了。我斷定你要去自己取了。」
Sherlock站起來的時候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明目張膽地坦誠啊，John。」
John咯咯地笑了。
過了一會，Sherlock從廚房回來了，一手拿著牛奶，另一手上是一隻包在食品保
鮮膜裏的、上面粘著一個紅色蝴蝶結的、未經處理的，腳。「你覺得我渴望更多的腳
？」
John差點被他的吐司噎住。他費力地吞咽，抹去嘴唇上留下的碎屑。「不是腳，
嚴格地說，不是。然而，更多人體組織？我可知道你多喜歡玩弄它們。就像一隻貓和
它血腥的玩物一樣。」他晃了晃腦袋。「所以，我想你也許會喜歡某些來自聖巴茨的
東西。我有把握說服Molly去──」
「那真是相當榮幸您能賜予我一塊屍體啊！不過，John，我並沒有那麼饑渴得想
要把死人作為生日禮物。」Sherlock把牛奶放回桌子上。
「呃，我可不會送你一個活人的，Sherlock。」
Sherlock頭猛地抬起來。他看起來有點困惑，或者是……失望。
「聽好了，反人類反社會先生，對人類的活體解剖是違法的、是徹底地猥褻和絕
對地無德。所以不要再浪費精力去利用這……這……狗狗眼什麼的。」
莫名其妙地，Sherlock設法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受傷了。「我從來沒有用小狗眼
睛做過實驗，John。那些東西能有什麼用途？」
「不，不，我是說，」John揮了揮手，指著Sherlock面部附近大致範圍，「每當
你想要什麼東西時，施展的那種憂鬱狗狗才有的眼神。那種你覺得會讓我投降的表情
攻勢。」
「啊。你說那種總是讓你投降的表情啊。」Sherlock微笑著又啃了一口吐司。
「這次不會了，Sherlock。不了。談話結束。你已經對活著的人造成夠多的陰影
了，我不會讓你僅為取樂就挖別人一塊肉下來。」
又過了一小會。John吃完了他的麥片，Sherlock在翻閱一本近期醫學雜誌的過程
中發出「切」之類的不屑聲音。今天是John排定的外科手術日，所以他要出門，直到
晚飯之後才會回來。但他一點都沒搞明白Sherlock那該死的遊戲答案。也許現在就拿
到第三個提示比較好。
「所以它是在公寓裏。而且對你工作有幫助。而且你想要更多。」
「對現有資訊的精彩復述！對。」
「那給我最後一個提示吧，現在。別繞彎子，我離答案十萬八千里遠呢。」
Sherlock笑了……實際上那確實是贊許的笑容……只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很
好，John。最終提示是那個可能有危險性。」
「多危險？」John吞咽了下，不怎麼喜歡他大腦對此的反應。
「致命地，在一定情況下。」Sherlock眼睛現在釘在John身上，就好像他可以通
過意念把答案直接傳輸到John的大腦裏。
天哪！不。
John起身太快以致於差點掀翻了桌子。他的碗和勺子嘩啦作響，直到Sherlock穩
住它們。
「絕對不可能！Sherlock。不可能。我絕不會在生日時給你那個！」他用手摩擦
過臉頰，「看在上帝份上，我是你的朋友！」
「John，我……我沒想過要觸怒你……」Sherlock站起來，走近一步。
「你沒有？什麼，你覺著這很有趣？」
「有趣？一點也不。我很嚴肅。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被弄得這麼煩躁。」
John的嘴角挑起來形成一個苦笑，是Sherlock以前經常會見到的笑法。再次傳達
出「一點也不好」的意思。
「你覺得……你真覺得我會在生日時送你毒品！？即使是你，Sherlock，那也─
─」
Sherlock伸出手，抓住了John的胳膊。「毒品？你以為那個提示指的是毒品？」
John猛地扯開胳膊，挺起胸膛。「對，Sherlock。很明顯，你又在公寓裏藏什麼
藥了。因為，對你來說，它們協助你工作。而且我們都知道那些很危險，甚至是致命
的。可是你竟然敢問我要──」
「我不想要毒品，John。」
「你不想……」John眨眨眼，他的心臟還在因為憤怒和背叛的情緒而使勁跳動著。
「你不想要毒品？」
Sherlock搖搖頭。
「哦。喔，天哪，Sherlock，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錯以為你想要……」他吞咽
著。「然後現在我也用完三次猜測的機會了？」
「事實上，沒有。你剛沒有用紅色蝴蝶結，不是嗎？」Sherlock把它從來自聖巴
茨停屍間的那件禮物上撕下來，然後上下顛倒，將它背面朝上放在了John手上。
「現在，John，如果你能稍微彎下手肘，像這樣，然後繼續向前移動，用上手，
你將會，實際上，把蝴蝶結貼在我生日最想要的那件禮物上。就在這兒，在這間公寓
裏。幫助我，極大地協助我工作。而且這遠比看起來要危險，從很多方面來說都是致
命地。但是就是這個，毫無疑問，恰恰是我渴望的，比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物都渴望
得多。」
紅色蝴蝶結終於呆在了最合適的地方。
John只是靜靜地站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兩天以後，他和Sherlock、Hudson太太、Lestrade，還有Molly一起在221B慶祝
Sherlock的生日──裝扮著各式各樣的飾品、蛋糕、蠟燭，甚至還有帽子（Sherlock
當然拒絕帶上它，但光是這個主意就已經很令人捧腹了。）
當最後一個客人離開的時候，Hudson太太躡手躡腳地走到John肩膀旁，在他耳邊
低聲嘀咕：「我不知道你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屈服的，親愛的，但是無論如何，你真
棒。我敢打賭這是他舉辦過的第一個如此美妙的生日宴會，可憐的孩子。」
John微笑著幫她披上外套。
「不過稀奇的是他竟然沒有提到你的禮物。難道他不喜歡嗎？不要自責。他不是
隨隨便便就能買到那些的。」
「呃。沒有，其實，他沒拿到我的禮物，目前還沒。我會，嗯，我會今晚遲些再
給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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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akiratotti 來自: 61.231.157.251 (09/0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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