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土]擅自行動往往會帶來超越想像的後果

看板BB-Love作者aokolin (青子)時間10年前 (2013/09/01 19:57)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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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方看不到的改變沒有任何意義」的對應篇上一篇是土方視角，這一篇是銀時視角！注意：本文含有大量劇場版劇透還有超大雷，請謹慎選擇閱讀 [銀魂] 坂田銀時Ｘ土方十四郎：擅自行動往往會帶來超越想像的後果在雨中站上屋頂時，冷得像冰一樣的雨水敲打著他的全身。他伸手將斗笠的帽簷給兜緊，盡量不讓雨水沾濕臉上的陳舊繃帶。不過即使這麼做了，在傾盆大雨之中雨水還是毫不留情地迎面潑灑而來。他用手中的鐵拐杖撐住幾年來漸漸變得不再靈活的身子，將視線投向對街的料理亭。溫暖的燈光照亮了乾燥的室內，裡頭真選組和桂一派正在舉行聯歡慶祝晚會，那幅景象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陣渴望的衝動。已經五年了，五年來他獨自在各地流浪，棲身於飄散著腐敗氣味的廢棄建築中，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雖說他並不是沒有經歷過流浪的日子，這點小事對他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挑戰，畢竟他從小就是個無依無靠、四處偷東西維生的流浪兒；但是曾經在歌舞伎町度過那些美好歲月的他，再度走上漂泊之途時，變得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那些人們。是的，最令他煎熬的是思念。與神樂和新八共組萬事屋的日子彷彿是遙不可及的回憶，但是閉上眼睛又全都能在腦中清晰地反覆重播。他站在雨中獨自看著那兩個已長大成人的孩子，從距離上來說不過是五、六十公尺左右的間隔，然而與他記憶中無憂無慮的、笑得天真無邪的那兩個小鬼頭一比，便顯得遙遠且陌生。這樣啊，他們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嗎？就算失去阿銀，也都各自堅強地成為了不起的萬事屋了。想到這裡，就連藏在繃帶下的嘴角都忍不住欣慰地彎了起來。接著他將視線轉向陽台，看見的是桂，還有為了隱藏身分而弄得造型可笑的自己，看起來還沒有人發現那個自己的真實身分才是，桂只是用略帶悔恨的眼神平視著窗外，嘴裡說著他聽不見的話語。然後，那個男人出現在窗邊。他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那個男人。和記憶中一樣桀傲不遜的細長雙眸，口中叼著那傢伙總抽個不停的香菸，在雨夜中燃燒出一道道冉冉上升的潔白煙霧。算一算那傢伙和自己一樣要三十歲了吧，表情更嚴肅了一些，卻像他記憶中一樣英挺俊俏。土方十四郎，他的死對頭。也是他五年來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能重逢的男人。發覺蟲毒在自己體內滋長的時候，他的本能反應就是逃。不是出於怯懦而是出於過於勇敢的抉擇，他知道自己必須拋下一切才能拯救自己所珍愛的眾人，即使要抹煞自己本身的存在也在所不惜。逃走就可以了。逃走然後改變過去，讓他們忘了自己就沒問題了。就算在自己強行改變的未來裡沒了坂田銀時這人也無所謂，因為對那些人們來說自己會是一個根本不曾出現過的人，自然也就沒有所謂「失去」了，不是嗎？逃走吧。為了保護他們，你必須無聲逃走。他這麼對自己說。但是就在他離去的前一夜，他仍忍不住跑去了真選組屯所。在與今天相同的那個夏天雨夜中，他記得自己也是連傘都沒有撐，站在屯所門口猶豫了許久。該叫那傢伙出來嗎？或許會透露自己的盤算吧？不要做太多無謂的舉動直接離去是不是比較恰當呢？怎麼想都是那樣比較好吧。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卻遲遲無法轉身離去。結果是土方自己出來了。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人，在大雨中撐著傘，穿著那件藏青色的浴衣，用驚訝中略帶疑惑的表情看著自己。一秒後，土方率先開口了。「你來這裡幹嘛？」土方的語氣帶點凶狠，不過一聽就知道是裝的。「別這麼兇嘛，副長。」他笑著說。「而且還不撐傘，你是中二生啊？覺得淋雨很帥嗎？」土方對他吐槽。毫無預警地，在那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的內心殘酷地缺了一角。對他來說與這個人的爭吵是如此自然而熟悉，但是這卻是最後一次了。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和土方為了無謂的小事而吵吵鬧鬧，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他忍不住停頓了一秒鐘。土方看著他，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露出一瞬猶豫的表情。然後他聽見他開口：「所以說，你跑來這裡做什麼？」他看了守在屯所門口的值班隊員一眼。在這裡的話，會害那傢伙被說閒話吧？於是他想了想，幾秒後才忽然伸手去抓土方空著的那隻手，轉身大步邁開步伐。「跟我來一下。」「喂！放開我！」他感覺到土方努力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於是他加重了扣緊那傢伙手腕的力道，在大雨中拖著他往自己熟悉的小巷裡走進去。「喂白痴天然捲，你要帶我去哪裡？！」身後的土方像是不死心一樣，又朝自己罵了一次。他將土方拉進空無一人的巷弄之後，終於鬆開了手。「你最好是真的有什麼正事要談，老子剛才洗過澡現在又全濕了。」土方一邊大聲抱怨一邊整理著在雨中被弄亂的衣襬，一邊抬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佯裝兇惡的眼神。就連那樣他都覺得眷戀不已。「喂，你倒是說些什......」他沒等土方說完。在雨夜之中他舉起兩隻微微顫抖的手撫上土方十四郎的臉龐。他聽見什麼東西啪一聲墜地的聲響，激起的微弱水花潑上他的長靴。後來他想那或許是傘，然而當下他什麼也沒多想，只是輕輕地、像是捧著什麼易碎的寶物那樣，柔和地摸著土方的臉頰。那對剛才還透著不屑與偽裝的憤怒的雙眸，此時被困惑和不知所措的情緒給充滿了。然而過長的瀏海濕淋淋地覆蓋著土方的前額，他無法真正看清那傢伙的眼神。於是他抬起手，試圖撥開那人的瀏海。「你夠了沒？」愣了半天，直到這一刻土方才終於回過神來，並生氣的開口。「放開我。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拜託。」他說。「拜託，一下子就好。讓我好好的看一下你的眼睛。」土方被他的這句話給弄得發愣。他伸出雙手將土方的瀏海往兩旁撥開，讓他露出前額。於是他看見了，那傢伙修長的睫毛在街燈的照耀下微微顫動的景色，那是他從來沒有機會看見的畫面，而今將是最後一次。他專心地看進土方的眼中。深色的瞳孔與他自己略淺的瞳孔對視。然後他終於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內心真實的恐懼和孤獨。記住我，土方，請你記住我。他聽見自己在心中如此吶喊著、幾乎到了嘶吼的程度。我將會消失，我將前去改變未來，為了保護那些我所重視的人，包括你在內。因此我多麼希望你能徹底忘記我，忘得一乾二淨，就讓我從你們的記憶中徹底被抹滅也無所謂。明明是這麼想的。但是為什麼又感覺如此孤獨？被忘掉了最好。但為什麼卻又希望你，在我所改變的那個將來，能夠稍稍記住我的這雙眼睛？為什麼會希望你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感覺得到無法言說的寂寞，就像是失去了某個很重要的人那樣？我希望你忘了我，土方，但是也希望你記住我。無論哪邊都是一樣的自私對吧？但是做為交換，無論如何我都會記住你的眼眸，即使是瀕臨死亡的時刻。所以，請讓我好好看著你的雙眼。然後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從心裡深處湧現而出的衝動。忽然之間他好想吻他，僅此一次，想親吻這個自己默默深愛著卻未曾說出口的人。想吻他，想抱緊他，甚至想要更多更多，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他湊近土方，就在快要吻上的前一秒才停止下來。從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看著土方的眼睛，裡頭閃爍著的是困惑和動搖的情感。他忽然想起已經在自己體內蓄勢待發的奈米微型病毒，雖然做了調查卻始終弄不懂感染的途徑，親吻是安全的嗎？會不會就這樣害死土方？說不定連自己這麼近距離接觸土方都是個天大的錯誤。他今夜來這裡，並不是為了這種事情啊。理智在一瞬間克服了慾望和本能，他毫無預警地推開土方。「沒事了。」他微笑著說，然後轉過身。「晚安，稅金小偷。」雨水鋪天蓋地的落下，在他們周遭形成透明的牢籠。他大步走著，感覺到從後方投向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回頭看土方任何一眼。他知道即使內心絞痛不已，他都不能在此刻停留。為了保護他們。他無聲無息地在深夜離去，然後過了孤獨、被病毒纏身的五年。在那五年之間他全靠著那一晚的記憶勉強生活，而此刻他才終於又看見那個男人的面貌，他驚訝的發現土方改變了髮型，中分的瀏海下，俊美的五官嶄露無遺。好想見他。他靜靜的想。好奇怪，明明已經看見了，在心裡率先浮現的念頭卻是，好想見他。隔著大雨，他望著土方倚靠在紙門的門框旁，靜靜抽菸的樣子。是錯覺嗎？那傢伙的眼神看起來怎麼會如此悲傷？他不要這樣啊，一點也不想要那傢伙露出這種表情。未來尚未被改變。他感覺自己被困在輪迴中，無力回天。然後，伴隨著雨聲嘩啦嘩啦作響的，是他的思緒瓦解、散落一地的聲音。（全文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編輯: aokolin 來自: 114.37.117.221 (09/0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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