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土] 對方看不到的改變沒有任何意義

看板BB-Love作者aokolin (青子)時間10年前 (2013/08/31 00:22)推噓8(8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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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含有銀魂電影版“萬事屋成為永遠”劇透尚未看過電影請斟酌閱讀 ------ [銀魂] 坂田銀時Ｘ土方十四郎：對方看不到的改變沒有任何意義外頭降下大雨的時候，屋內的喧囂已從最初的熱血沸騰轉變成一種略帶疲乏的、黏滯的氣氛。他看著，忽然有一種錯覺，彷彿這屋裡的一切都渲染上了種誰也看不見的、近乎透明般的灰白。眼前的那些屬於他的部下看起來都累壞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停止興奮的喧嘩，簡直像一群校外教學的國中男孩。換作平常他一定會大發脾氣，要那些不檢點的臭小子不準得意忘形，但是今天就連不苟言笑的他幾乎也是一樣的愉悅，於是他什麼也沒多說。畢竟，這是個特別的夜晚。那是他們的大將歸來的夜晚。窗外的雨聲浩大而綿密，宛若沙嵐。五年不見，大家多少都改變了一些。當年跟在那個白痴天然捲旁邊的兩個小鬼也都長大了，戴眼鏡的少年幾乎變得和他一樣高、劍術也變得相當高明，中國女孩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個身材姣好的美女。他們各自取走那個傢伙的木刀和白底藍紋的罩衫，為了繼承那個傢伙的遺志而一邊奮鬥著一邊慢慢成長。繼承遺志。這麼說的話，就好像那個傢伙真的已經死了一樣。他點燃一根菸，然後站起身走向陽台。桂在那裡，正和那個自稱是那個傢伙的義兄弟的、來路不明的怪人在說話。他輕輕倚靠在紙門邊聽著他們聊起攘夷時代的事情，一面思索著自己調查過的事情。五年了。那個男人就這樣失蹤五年了。他深沉地抽了一口菸，讓尼古丁充滿自己的肺部，然後再緩緩地吐出來，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冉冉上升的白色煙霧。他出神地看著以雨幕作為背景的煙霧瀰漫，想起了最後一次和那個男人見面的時候，也下著一樣的雨。那濕度那氣溫全都讓他想起他。他輕輕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閃過的畫面是五年前那個夏天的夜晚，他撐起傘踏出屯所的正門，打算出門去LAWSON買菸，卻一眼看見沒撐傘、倚靠在屯所牆邊的白色天然捲。坂田銀時抬起眼，看到他的時候立刻露出了笑容。「你來這裡幹嘛？」他態度惡劣地問。「別這麼兇嘛，副長。」天然捲嘻皮笑臉的說。「而且還不撐傘，你是中二生啊？覺得淋雨很帥嗎？」他嘲諷的說。他其實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天然捲的眼中閃爍著某種奇怪的光芒，只是一時沒有辨認出來。直到後來當他努力重新拼湊當夜的情境時，在腦海裡無數次思考著那個眼神。那很像是他會稱之為「動搖」的情緒。然後那個平常聒噪的萬事屋聽了他的質問卻沒答腔，連他都忍不住尷尬了起來。「所以說，你跑來這裡做什麼？」他又問了一次。銀時望著他，然後又瞄了守在屯所門口的值班隊員一眼。幾秒後，他忽然伸手抓住他沒撐著傘的那隻手，轉身邁開步伐。「跟我來一下。」「喂！」他試圖甩開白髮笨蛋的手，卻發現那傢伙將他的手腕給抓得牢牢的。「喂！放開我！」銀時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大雨中拖著他在街角拐了個彎，然後繼續往前走。「喂白痴天然捲，你要帶我去哪裡？！」他不死心地又罵了一次。他們在距離屯所不遠處的巷弄裡停了下來。那是一條沒有什麼人煙的巷子，聽得見的只有從附近的垃圾桶中傳來的、老鼠抓破塑膠袋的窸窣聲。雖然撐著傘，經由剛剛那段粗魯的半推半就的快步行走，他身上的便服還是沒能逃得過被雨水浸濕的命運。銀時將他給放開。「你最好是真的有什麼正事要談，老子剛才洗過澡現在又全濕了。」他一邊抱怨一邊伸手將變得有些凌亂的藏青色浴衣給攏緊，接著抬起頭瞪著他。然而銀時什麼也沒講。他就只是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喂，你倒是說些什......」那雙強壯卻微微顫抖著的手捧住他的臉龐時，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只是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在強烈的衝擊之下他不小心鬆開了手，雨傘就這麼啪搭一聲掉在地上。而銀時正盯著他。那傢伙非常認真的凝視著他的臉，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這個男人的眼神，裡頭沒有調笑沒有諷刺，本來像死魚一般的藍色眼睛此刻卻被各式各樣的情緒給填滿了。「喂。」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卻被無助的感受給淹沒。這傢伙不是在開玩笑。他感覺得到。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傢伙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而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愣愣的回望著坂田銀時。V字型的漆黑瀏海被雨水給淋得濕透，緊緊貼著他的前額，也遮擋住了些許視野。然後，沉默的銀時終於採取了動作。他感覺到放在自己左臉上的那隻手動了起來，慢慢移到他的前額。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推開銀髮的男人，然而那個傢伙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瀏海被溫柔的動作給緩緩撥開。「你夠了沒？」他生氣的開口。「放開我，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拜託。」銀時終於開口。「拜託，一下子就好。讓我好好的看一下你的眼睛。」雨水輕盈地落在他的臉上。銀時用雙手將他的瀏海往兩旁撥開，認真的眼神像是在努力透視他的一切。他被那雙平常總是慵懶但一旦認真起來誰也招架不了的眼睛給看得發愣，卻沒有辦法把視線給移開。當銀時的臉龐緩緩湊近時，他幾乎以為那個傢伙是要與他接吻。然而銀時的唇在距離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倏地停了下來。他又眨了一下眼睛，連那傢伙的鼻息都感受得清清楚楚。這傢伙出事了。從那對近在眼前的瞳孔中他看得到猶豫，混雜著絕望和一種他所熟悉的眼神：那是這傢伙決心要去做什麼事情時必然會出現的眼神。警戒燈在他的心中迅速亮起。下一秒，銀時卻忽然鬆開手並後退了一步，對他露出了平常的輕浮微笑。「沒事了。」他說，然後轉過身。「晚安，稅金小偷。」他離去的背影不知怎地讓他想起白夜叉這個綽號，或許因為那是一種壯烈的、背負著某種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的男人的背影。他知道這傢伙打算離開，並且是永遠的離開。然而那時候的他卻沒有追上前去。從那之後的五年之間他總是在想著這件事：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沒有追上去問那傢伙打算去哪裡？那一晚，他只是站在巷弄裡平淡的望著那傢伙離去的身影，然後彎腰撿起掉落在雨夜中的傘，轉身走回屯所。他全身都濕了，渾身不由自主地打顫。就在回到屯所之後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是自己忘了買香菸，第二件事情是，當他以為坂田銀時要親吻自己的時候，自己竟沒有嘗試抗拒。此刻，他重新睜開雙眼。坂田銀時失蹤之後的第五年，總悟那個臭小子已經二十多歲，而他自己也已經逼近三十大關。這五年來他放棄了警察的身份，卻仍像個警察一樣不分日夜地調查著關於白夜叉的事情。隨著他的調查，許多隱藏在那傢伙身後的、過去的秘密，就這樣一件一件地被他給挖掘開來。他時常在深夜讀著那些自己親手整理的秘密檔案，猜想現今的白夜叉身在何方。那個總是與他一起吵吵鬧鬧的無賴，那個曾經在離去的前一晚跑到真選組屯所來等他、只為了將他的雙眼給看仔細的傢伙，他花了五年在追尋他的過去，並試圖拼湊出他的現況。他將自己留了多年的髮型做了改變，將瀏海給分開，一如那夜坂田銀時所希望的，一個能露出堅定的眼神，向前直視那個天然捲的俐落髮型。那個笨蛋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想著。對我做了那樣奇怪的舉動之後，去了哪裡呢？找到他之後，一定要用這雙手狠狠揪住他的衣領，然後要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過，那傢伙真的還活著嗎？他甚至無法確定。他將叼在嘴裡的菸給拿了下來，夾在手指之間，頭靠在門邊，轉頭凝視著從屋簷滴下來匯流成串的雨。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被極度濃烈的情緒給淹沒。就在歡迎近藤勳回來的慶祝派對之後、杯盤狼藉之間，歡愉的氣氛仍殘留在空氣裡，他望著桂小太郎和那個自稱是他五年來拼命在尋找的男人的朋友並肩站在屋簷下的背影，忽然就這樣被自己的情緒給團團包圍住。好奇怪啊，為什麼這麼想哭呢？這樣下去一點都不像自己。土方十四郎再度將抽到一半的菸湊到唇邊，然後轉身走回真選組的同伴之中。 (全文完) ---- 今天去看了電影版，激動得忍不住寫了一年多沒寫的銀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編輯: aokolin 來自: 118.169.216.37 (08/3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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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ody0308

08/31 12:51,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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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godebby

08/31 14:53,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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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godeb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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