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巨人團兵] 戀人未滿三十題（下）（AU）

看板BB-Love作者haipo (波波)時間10年前 (2013/08/30 21:22)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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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型：AU（Alternate Universe），使用電影〈環太平洋〉設定。配對：艾爾文．史密斯 x 里維因為感情發展進度XD所以三十題的順序有稍做更動，不過題目並沒有變XD 14.你的晚安是我的興奮劑皮克希斯三不五時找到機會就唸他和艾爾文的交流太少，有時甚至還會硬將他的頭扳向阿卡曼與葉卡的方向，要他觀摩一下。但他認為自己與艾爾文的交流只是重質不重量，而且他明白對方也是這麼想。「碰！」側身迴旋，里維的踢擊重重地讓艾爾文手臂的護具陷了下去。與其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在一起，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更有意義。「我覺得你太過依賴腳部的攻擊了。」平時掛在臉上的客氣笑容連一絲蹤跡都沒有留下，彷彿此時才是真面目的艾爾文，微蹲馬步、牢牢地接下了里維的攻勢後，成拳的右手快速朝里維的側腹而去。里維馬上收腳轉身、成功地閃過了對方威力也不容小覷的一拳，他繞到艾爾文背後，毫不留情地施展大外刈將對方狠狠摔往武道館的地板。「我覺得你的靈敏度還需要加強。」他看著被壓在身下的艾爾文，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劃過了一絲笑意。那絲笑意讓艾爾文興奮起來，他立刻站起身重整架勢，眼看兩人就要開始新的一局時—— 「那……個……可以……去……吃飯……了……嗎……」武道場的角落，傳來了氣猶若絲的呻吟。衝向彼此的兩人同時煞住，他們一起看向倒在角落的漢吉，才想起不久前——兩人轉頭看向武道場的掛鐘，呃、兩小時前，漢吉拖著腳步來找他們，問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抱歉！」「抱歉。」連道歉也是同時，不過對此變化尚未自覺的他們趕緊各自跑向放衣服的角落，脫起身上的護具。從上週開始，之前偶爾碰上了才會一起去餐廳點餐的兩人，沒有誰約誰、也沒有誰等誰，沒有起頭或提議的人——刻意要共同做些什麼不是他們的相處之道，而是很自然地於用餐時刻，就可以在身邊找到對方；再加上研究室裡的時間難得與外在世界同步的漢吉，一個月大概有八九天的午餐或晚餐是三人一起度過，今天便是如此。迅速簡單的沖完澡後，里維和艾爾文幾乎是一人一邊架著不知道多久沒好好吃一餐的漢吉去餐廳點餐，然後不意外的待漢吉吃了幾口開始恢復精力後，便滔滔不絕地發表最新的怪獸理論。基地裡本來就沒什麼娛樂，駕駛員更是待命重於一切的職位，因此里維與艾爾文各靠著一根停機坪的柱子，聽坐在中間的漢吉吼吼叫叫地過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演講人逐漸耗盡電力、趴在地上唸著「怪獸、怪獸」睡著為止。艾爾文將鼾聲如雷的漢吉背回研究室，接著堅持送里維回房，關於這個不知何時開始養成的習慣里維倒是有所覺察，因為他不喜歡，好像對方把自己當什麼似的——會在基地迷路的小孩嗎？別忘了可是他先進基地的。到自己房門口後，里維雙手環胸看著今天一路上都笑得很惹眼的艾爾文，用眼神表達他有點不耐煩的疑惑，而艾爾文也沒有故意吊里維胃口，他坦白地對里維說：「我很期待明天的練習。」里維瞬間明白艾爾文所指的是什麼，他嘴角上揚了一下，回道：「我也是。」艾爾文剎時露出了有點意外的表情，不過立刻就回過神來，「晚安。」他向里維點個頭，轉身走下階梯離去。「晚安。」里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轉身進入自己房中。進房後，里維站在房間中央，練習了幾種踢擊的動作，可惜現在已經快到必須休息的時間，不然他有點情緒高漲的想要出去跑幾圈。 10.你並不屬於我他曾養過一隻貓，不是去寵物店挑選的、附上血統證明的貓，而是一隻在他要出門上班時，於停車場角落發現的貓，當時已經因為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他馬上拿起手機請秘書找一位獸醫師過來，然後抽出放在行李廂中的傘為那隻貓遮擋毒辣的太陽光。獸醫師很快便趕到，先在現場為那隻貓做了急救處理，接著他載避免堵車因此搭地鐵來的獸醫師及貓趕到獸醫院，等貓的狀況穩定下來時，已經一個早上過去了。貓的一條腿確定瘸了、一隻眼睛也瞎了，身上還有燒傷割傷等大小不一的傷口，獸醫師憤怒地表示所有的傷口很明顯都是人為的，站在手術台邊哭了起來。在醫生相當豪邁的哭聲中，他看著剛動完手術的貓，向旁邊的助理詢問要怎麼養貓。當妹妹看到終於出院、已經期待好久的家中新成員時，尖叫著說她的朋友們一定會因此嫉妒她。當貓第一次舔了妹妹的手心時，妹妹哭著說她要把那一天訂為紀念日。當貓願意放下心防、在沙發上睡著時，妹妹拿著相機一邊拍照一邊流著眼淚和口水。 ——當貓被酒醉的駕駛開車撞死時，妹妹沒有流淚，只是有一陣子常常抱著貓的墊子、看著早就過期的貓飼料發呆。他有時都會想，如果自己那一天去公園時，沒有把手上的鏈子解開，貓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場意外。如果那一天，沒有因為天氣好就帶牠出去走走，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場意外。如果那一陣子，沒有因為看到牠的復健成果不錯、而興起了帶牠出去走走的念頭，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場意外。如果…… 「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只是一種因為無法挽回而發出的悲鳴。從此之後，他和妹妹再也沒有養過寵物，即使像那天一樣看到了受傷的動物，也是在治癒後為牠們尋找好去處。「屬於」的感覺，太痛。「磅！」物體撞上販賣機發生的巨響，拉回了艾爾文沉浸在回憶中的思緒。站在他身前、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包括那個疊在販賣機前的人體小山，里維甩了甩手，然後回頭看了他一眼。「走了。」「嗯。」艾爾文點點頭，跟上里維的腳步，經過那位剛才被找麻煩的小姐身邊時，順手將自己的手帕拿出來放在已經哭花妝容的對方手上。跑在里維身後，他看著那比自己略小的背影，想起了對里維的第一印象。然後，艾爾文輕輕地笑了。如果是這一隻貓，不但可以閃過那台車，還會把駕駛拖出來痛打一頓吧。 15.一直看著你的我『艾爾文——』「喝！」里維猛然驚醒過來，他喘著氣、雙眼直盯著天花板，想要釐清自己剛才夢到了些什麼。不、那不是夢—— 在抓到一絲線索的瞬間，里維感覺到有什麼自眼眶滑落，他摸了一下，藉窗外滲進來的基地照明光查看。是透明的液體。是他早已遺忘要怎麼落下的、名為「淚水」的液體。里維坐起身，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不但背心好像可以擰出水來，連床單也濕了一大片，他皺著眉拉開薄被走進浴室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冰涼的水成功驅逐了莫名的燥熱，而毫無原由的眼淚不再冒出後彷彿也只是虛幻的錯覺，床單可以再換、衣服可以再洗、即使是記憶也會被時間逐步封存，但並不能否定他現在終於握住的真實。里維抓來一旁的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歎息聲在狹小的浴室中迴響著、無法宣洩。與艾爾文的連結，像泡在一片安穩又溫暖的海中。駕駛員之間的神經元連結是非常纖細、赤裸，比一絲不掛還要更深、更親密的結合，所以大多才會採用擁有共同記憶的手足、父子，或是夫妻來擔任駕駛員，以事先避免任何可能的衝突，與人性心理上的障礙。因此，艾爾文與里維初步確定結成時並不被看好，里維清楚，有很大比例的人對他們皆抱持著「姑且試試看」或是「資源回收」的心態，即使是從頭到尾都表明支持的皮克希斯，應該也沒有全然的把握。老實說，里維自己也有點忐忑。不過，第一次的神經元連結後，雖然自己不小心洩漏出的心聲被對方聽到了，而且還被回以讓他想將對方摔十次的笑容，可是里維也同時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慮。預想中入侵的感覺並不存在，也沒有硬被撬開的不快，在一開始，對方的一切宛如河水般滑了過來，比起沖刷、更像是正洗滌著他，而待他再次睜開眼時，雖然明知是腦部的作用，但仍讓他感覺自己彷彿沉入了一片不會有外人、不會有雜音的海中。海裡只剩下他，和包容著他的艾爾文。可是，這一陣子，一向溫和的海卻不太平靜。雖然沒有反應到數據上，也沒有影響到出擊，但里維就是可以感覺到，海裡傳來一陣又一陣、與心跳頻率合拍的悲鳴。艾爾文的思緒一直非常專業的凝聚在訓練或攻擊對策上，而駕駛員也沒有辦法逆向去提取搭檔的記憶，因此悲鳴究竟是從何而來、因誰而起，里維完全掌握不到任何有關的蛛絲馬跡。直到讓他驚醒的那場夢境，不、應該要稱為那些過去。換完床單後，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想了一下，然後打開抽屜拿出放在最上面的資料夾，裡面記載著艾爾文所有的資料。擔任駕駛員之後的紀錄是精細到以日期為單位，因此當然也清楚記載著那一天，里維這才發現，已經要一年了。里維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便離他而去，因此即使當初再怎麼痛，哀傷也會在時間的洪流中被削去稜角、變得不再割心，然而這不代表他已經遺忘了那種甚至會質疑自己為什麼還要呼吸的絕望、以及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孤獨。但艾爾文卻將這一切都掩蓋起來，宛如魔術般的上了幾近完美的偽裝，里維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他將資料夾放回抽屜，有點遷怒的大力關上。那傢伙—— 於是，里維在滿一年的那一天，沒有誰的命令、也沒有皮克希斯的碎唸，他首次、完全是自己主動的約艾爾文出去走走。艾爾文原先還想拒絕，連話都起了頭，不過在發現里維已經事先卡在門縫、不讓他闔上門的腳後，笑著答應了里維非常難得的邀請。說是出去走走，但因為兩人身負駕駛員的責任，所以不可能真的開車去遠方兜風散心之類的，況且里維也沒那種興致。他領著艾爾文到基地某一棟樓的頂層，這棟樓雖不是最高但也不矮，因此可以很輕易的眺望遠方正被夕陽逐漸染紅的大海，加上這頂層並沒有作為直昇機平台之類的用途，不會有人會上來，是以算在這個擁擠的基地中，難得的寧靜角落。頂層的風很大，吹得里維的外套啪噠啪噠地響，他知道自己說了一些話，但風聲大的讓他連自己的聲音都來不及捕捉便飛向遠方。他有點懊惱，因為這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上來時無法得知所導致的失算，不過，當他看見艾爾文朝他走來、彎下腰將頭抵上了他的肩，接著那雖然依舊壓抑、卻清晰到不會錯認的悲泣漸漸傳入耳中時，他便確信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里維伸出手，在艾爾文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21.你所不知道的，我的心聲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使已經做了許多預防措施，以及低到異常的曝光率，但只要曾經露臉過，大部分嗜血的媒體就會仗著太過自我感覺良好的正義使命，瘋狂滿足一小群觀眾八卦的好奇心。「里維先生！對於您曾入獄過的事情——」「里維先生！關於您的母親——」「里維先生！您都不出來解釋一下嗎——」是要解釋什麼，里維迅速閃過圍在身邊的媒體以及不停湊上來的鏡頭和麥克風，快步往基地門口走去。皮克希斯認為最多應該只會活躍兩個星期的話題，沒想到居然足足燃燒了超過一個月，而且災情持續擴大中。所有事情的開端，是在艾爾文與里維一起出席一場公益代言活動後，一位曾任監獄管理員的觀眾投書媒體，含糊其辭地說自己好像在任職的監獄見過副駕駛——受刑人身份的副駕駛，接著便有如吹響了戰爭的號角般，媒體毫不間斷的轟炸攻擊，挖的全是和駕駛員能力完全無關的過去。期間，無論發生國際巨星吸毒的醜聞、或是哪個國家的大臣因貪污下台、甚至一隻怪獸來襲，都壓不下大眾對這對駕駛員的注意力。而其中，艾爾文本身因為已經擔任駕駛員多年，所以沒什麼新料可以爆，最多就是說說少年時沒了雙親、後來又喪妹的經歷賺賺觀眾的眼淚，但里維就不一樣了，原先為了避免麻煩而從駕駛員履歷上省略的過去，如今成了所有麻煩的根源。父不詳的出生、曾是酒國名花的母親、高中輟學的學歷、傳說中的俠義暴力團體首領，以及唯一清楚留下記錄、那場於冬日發生的多人命案，隨便挑一件就可以讓記者們興奮的做出專題報導，而除了傳說中的暴力集團成員沒人現身過，從國小老師到服刑時的輔導員，亦無不爭先恐後地想與駕駛員搭上邊。里維原先就不愛看新聞，而發現連國營電視台也含蓄的加入這場八卦戰爭後，他的電視從此只固定在電影或摔角頻道；原先和艾爾文還偶爾會離開基地走走逛逛，這個月來除了預定的公開行程，根本沒踏出基地一步。里維曾告訴艾爾文他可以請其他同事帶艾爾文出去走走，至少——葉卡看來就蠻崇拜艾爾文的，應該會很樂意承擔這個任務，但艾爾文只是笑笑，依舊每天定時找里維練習。閃過一台攝影機和一位直撲而來的女記者，里維皺著眉繼續在人牆中鑽出出口，然而即使有再好的能力，不能使用也是枉然，因此以一敵多的他，正漸漸陷入苦戰。「里維先生！請問您認為您有資格擔任駕駛員嗎！」這時，後方某一位記者的發言，突破了他的防禦，尖銳地刺進他的耳中，里維平穩的呼吸停了一下，接著仍面無表情地向前走，但卻感到腳步越來越沈重。「啊！」就在一群混亂當中，一位記者的驚叫讓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里維感覺到有人扶著他的肩，抬頭一看，是站在他身邊的艾爾文正以溫柔卻不容抵抗的態度，用另一隻手壓下了一個已經湊到里維額前的鏡頭。「我覺得里維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駕駛員，能與他共事是我的榮幸。」艾爾文笑著對記者們說，頓時鎂光燈四起，閃得里維眼睛有點痛。「快到了。」在啪啪啪地快門聲中，里維聽見艾爾文湊到他耳邊說了話，下一秒，暫停的腳步又再度邁出，艾爾文與里維一起突破人牆、進入基地。將所有的喧囂擋在門外後，艾爾文收回搭在里維肩上的手，鬆了鬆自己的領結，里維看著他，搶在理智又一次的阻止之前問了這陣子一直沉在心底的事。「你不問我嗎？」他聲音有點乾啞的說。駕駛員間雖然透過神經元連結可以共享記憶，可那就像失速的播放器，速度時快時慢、時空跳來跳去，里維清楚艾爾文在與他連結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一些自己的過去，不過只是片段的資料，而里維認為一點點的線索比一片空白還要更能引起人的好奇心，這次的事件即是如此。「嗯……」但，只見艾爾文拉掉領帶收進西裝口袋、盯著天花板幾秒後，轉頭朝里維綻出與剛才面對記者時不一樣的微笑，說：「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聽了搭檔的話，里維反射性地握起了拳頭，不是想要釋出什麼，反而是想要忍住些什麼。「去吃飯吧。」艾爾文伸手幫里維將自己出門前打好的領帶鬆開，折一折放進里維的西裝口袋。「……嗯。」里維點了個頭，接著像回過神似的對做得很自然的搭檔說：「我會解領帶。」「我知道。」艾爾文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伸手摸了一下里維的頭，果不其然地被里維狠狠拍掉。 23.是我不夠優秀嗎？（與21題相關）『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雖然這麼說了，但艾爾文還是希望，有一天，不是透過神經元連結，而是真的走進搭檔心裡，和搭檔一起分享所有的歡喜、憤怒、煩惱，以及悲傷。 16.無時無刻都能想到你有時候，聰明的人反而會被非常簡單的事物吸引。「各位觀眾！這真的是只有今天才推出的優惠！今天廠商代表就在這裡！所以向各位保證！價格絕對不會變！可是也只有今天！只有今天！多功能萬用清潔工具組一套只要八百八十八圓——什麼？是的！各位觀眾有沒有聽到！代表說決定做口碑大放送！今天只要購買一組！只要購買一組！就再送兩組萬用刷頭！要價四百圓的萬用刷頭今天直接兩組送給您！免費！只要購買一組就送您兩組！買一送二！買一送二！大家不要再猶豫了！這麼好的優惠連我都想要！什麼？現在總機已經忙線中！電話是——」快節奏的背景音樂響起，畫面從激動的主持人及拼命點頭的廠商代表，轉到了許多使用者訴說使用心得的資料影片，看著電視的艾爾文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伸手摸起自己的手機。這些工具拿來打掃房間蠻好用的—— 一週後，東西宅配到了基地，艾爾文領回自己房間確認無誤後，便抱起箱子往里維居住的區域走去。結果，在最後一個轉角，艾爾文碰上了也抱著購物頻道宅配箱子的里維，兩個人先是愣住，然後艾爾文放聲笑了，里維則是皺起眉來差點把箱子捏壞。 26.習慣了一直在我身邊的你確認沒有遺漏的東西後，艾爾文鎖上房門往會議室走去，參加每個星期固定的會議。但今天，路線上某個新的設施，讓他平時三分鐘的路程延長成四分鐘。艾爾文看著新架設的販賣機，裡面某種貼著「新上市！」貼紙的飲品，他好像有印象—— 啊、是前一陣子在廣告中看到的，代言人物是搭檔注目的摔角選手。『喝啊！！！！！！！！』摔角選手對鏡頭怒吼的記憶還很清晰，雖然他不清楚無糖咖啡與怒吼有什麼關係。艾爾文不自覺地帶著笑刷卡購買了兩瓶，拎在手上繼續往會議室去。結果，當他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經擺了那瓶飲料，而搭檔正在打開他自己的時，他不小心小聲地笑了出來。不過，雖然皮克希斯起鬨說他也要喝，可他們還是連買給彼此的份都喝完了。「難喝。」搭檔是這麼評語的。 5.我的嫉妒心「里維。」「嗯？」「里維。」「什麼事？」「里維。」「……」艾爾文．史密斯，出生三十六年來，雖然這麼說太過高傲，但真的是第一次被隨便應付的如此徹底。尤其是在他還特意將自己整裝過後，而且從走到對方房間、一路上接收到的視線來推斷，絕對不是應該要開始面對自己年老色衰之類的問題。他想問題也許是出在那隻熊身上？那尊以檜木雕成、兩爪各抓一隻、腳踩一隻、嘴上還咬著一隻鮭魚——看來收穫很豐富的熊身上。看著里維光用乾布來回擦了好幾次、擦到他認為那隻熊都要脫皮後又拿出小枝的棉花棒清潔細部，艾爾文心想也許這座氣勢驚人的熊木雕對里維有什麼特殊的含意，呃、像是，結束了深山的修行後，神秘的隱居老人親手製作的送別禮物？裡面也許還有在東方電影中一點都不希世的武功祕笈？於是那天，艾爾文禮貌的說了「抱歉打擾你」之後便回自己房間看英日字典去了，反正他來邀約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觀光。過了蠻久之後，當艾爾文知道那尊熊木雕只是商店街打擊大賽的贈品、還被搭檔建議「電影看看就好，不要太認真」時，他冷靜的拿出手機火速搜尋基地附近有哪條河抓的到鮭魚。四隻算什麼，我用鮭魚塞滿你房間。這樣就願意和我去喝一杯了吧？ 17.不願說晚安不小心在沖水的時候睡著了—— 艾爾文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拉開淋浴間的簾子，踩著拖鞋走出來的他一抬頭便緊急煞住了腳步。並排在淋浴間外的板凳上，他的搭檔以相當豪邁的姿勢睡著了。給駕駛員脫下裝備簡單清洗的淋浴間，因為設備相當陽春，而且另有大浴場的存在，所以一向不受基地工作人員的歡迎，加上現在凌晨三四點的時間，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裡洗澡，不過，艾爾文可以想像非常嚴以律己的搭檔，是如何從端正的坐姿到稍微打盹、最後不敵睡魔才倒下昏睡的過程。這一次出擊的確很累，他們遇到了皮膚表層覆著黏液的怪獸，滑溜的根本抓不住，奮鬥了兩個多小時後，最後用上了漢吉無聊時開發的機甲獵人魚叉才解決、完成這一斬。艾爾文蹲在里維身邊，他看著里維完全沉睡的睡顏，試著叫了幾聲後，確定搭檔是真的睡得很沉，因此他將搭檔移到自己身上，背著對方往寢室前進。為了避免任何緊急事故的發生，駕駛員房間的鑰匙除了主控室有副本外，搭檔彼此也有一支，不過艾爾文從沒用過里維的鑰匙，沒想到在這時用上了。他打開里維房間的門，將里維輕輕地放到床上，再蓋好被子，仔細地確認沒有任何會導致著涼的空隙。艾爾文按摩著自己微痠的手臂——搭檔全身的肌肉可都是真貨，他坐在床邊看著里維翻了個身、像是找到了習慣的睡姿，動了一下嘴後又繼續沉睡，新鮮的感覺讓艾爾文微微地笑了，可是，當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這陣子越來越頻繁出現的衝動又即將湧了上來，加上對方如此毫無防備的狀態，他立刻判斷此地不宜久留。艾爾文拿起自己的東西走到房門口，在帶上門前，像是嘆息般的說了晚安。 18.只要是你甚麼都可以技術性挑食。里維看著搭檔今日點的B餐，做出了這個經過嚴謹地觀察所得的結論。因為兒時的生長環境不算好，常常都是自己以簡單的白米飯和微波小菜過日，所以里維對食物沒有、也無法有什麼喜惡，在出社會後多少都會見到一些不珍惜食物的人，可是里維也沒那種閒工夫去主持飲食界的正義。不過，發現天天一起用餐的對象會挑食，而且是很技術性的挑食，這就是另一回事了，壞心點或許可以稱之為一種娛樂。艾爾文會挑食，而且是技巧高明的挑食，他不會像某種強迫症似的堅持要把炒飯中的紅蘿蔔一塊塊挑起，他會直接點沒有紅蘿蔔的另一份；在看到不喜歡的食物時他也不會面露難色，只是會和最喜歡的料理交互進食，彷彿在進行什麼補償活動。如此拐彎抹角的挑食方式，里維觀察了好幾個月才發現。像今天，A餐和B餐都有逃不掉的青豆，艾爾文點了青豆炒胡椒的B餐，里維可以很肯定的說，那是因為A餐的青豆和炒飯和在一起，與其主餐要一直吃到不喜歡的食物，不如選擇可以速速解決的配菜。自己是不是在奇怪的地方認真了，里維中途這麼頓了一下。但是——看著又要開始補償活動的搭檔，里維自然地拿起餐盤中的燉菜，與艾爾文盤中的青豆交換。「換一下。」「咦？」艾爾文看著他，一向聰明的臉難得露出了傻愣的表情，接著，又不好意思的漾出了里維熟悉的笑顏。里維只希望艾爾文不要誤以為自己喜歡吃青豆，這樣他會有點困擾。 25.依戀你的味道里維第一次使用衣物柔軟精，也因此這才知道洗衣機還有柔軟精槽的存在。坐在洗衣房的板凳上，他認真地讀完了柔軟精包裝上的使用說明後，小心翼翼的將建議的量倒入柔軟精槽中，然後闔上洗衣機的蓋子，按下啟動鍵。等了四十分鐘的結果，卻是相近但就是差了些什麼的味道，抱著洗衣籃走回房間的他，對該怎麼處置還剩很多的柔軟精有點煩惱。 19.沒有說出口的勇氣穿衣的程序已經到了最後一個步驟，搭檔正在他胸前對衣襟做最後的微調，艾爾文雙手遵從對方指令的自然垂下，非常不自然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因為，里維已經跟他身上的浴衣奮鬥了將近兩個鐘頭，如今眼看將要邁入壯烈奮戰的尾聲。其實艾爾文會穿浴衣，以前要參加日本客戶的餐會時，為了將來可以應付各種場合、一半也是由於妹妹有興趣，因此特地去學過浴衣與和服的穿法，不過，一開始錯過開口時機的他如果現在才說出口，大概會瞬間被快到看不見的一擊打倒在地吧。而且，這樣就沒辦法享受搭檔雖然有些笨拙、但相當堅持到底的服務了。艾爾文．史密斯，三十六歲，不承認卻也從不否認自己是個邪惡的成年人。 29.想和你手牽手，走一走（與19題相關）「砰砰！！」突然響起的爆炸聲，讓艾爾文緊張的立刻轉過頭去看，結果，是一片豔麗地色彩在他眼中漾了開來。「煙貨！」他笑著說了這個還不太熟的單字，發音不意外的有點奇怪，但是，總是不厭其煩地重複說給他聽的聲音，這次卻沒有再度響起。艾爾文趕緊低頭一看，發現搭檔不知何時不見了，自己身邊全擠滿了湊來河邊看煙火的民眾，他心急地左找右找，欣賞煙火的興致瞬間消失殆盡。偏偏他們又是不可以引起注意的身份，所以他也無法大聲喊出對方的名字，而且艾爾文已經開始感受到一些好奇的視線，刺著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糟了！艾爾文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搭檔的身形確實比較嬌小，因為在基地裡他們身邊從來沒有圍這麼多人，再加上他的身高又太過突出，所以放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頭顱。手機——艾爾文趕緊伸手進衣襟想要拿手機出來，這時，有個人很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艾爾文低頭一看，是皺著眉的搭檔有點喘的站在他身邊，他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搭檔便拉著他、努力地遠離人群。只是，兩人走著走著，逐漸換成艾爾文領著不習慣穿木屐的里維向前走，替他開通一條不會走得那麼辛苦的道路。「砰砰！！」煙火依然在他們身後繽紛地燃燒著，但艾爾文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因為今晚，他以意外的方式有了讓他更興奮的收穫。趕快找個地方換掉里維的鞋子——艾爾文有點心疼，卻又有點開心的想著。 22.當成玩笑說出口的真心話「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蛤？」坐在床上看書的里維差點把書拆成兩半。他皺眉瞪向剛剛提著遊戲主機來他房間打電玩的人，發現對方很認真的盯著螢幕，原來只是唸出螢幕上的句子。畫面中，嘴角還帶著傷、疑似不良少年的男主角正微微臉紅地對玩家——把角色命名為 Elle的艾爾文說「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然後旁邊閃爍著三個選項。選項一：……嗯。選項二：悠一君，我…… 選項三：很抱歉…… 「里維，怎麼辦，為什麼沒有問他要去哪裡的選項……」艾爾文的手僵在按鍵上，疑惑的回頭向里維求助。「誰知道啊！」里維將自手中滑落的書又抓回來，有點用力的翻找著自己剛剛看到哪裡。艾爾文只好把頭轉回去繼續面對選擇點，雖然求救被狠狠的拒絕了，但他卻揚起了微笑。日文，真是一種曖昧的語言啊。 27.我比你想像中的更在意你一步出會客室，艾爾文便將做公關的笑容撤下，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有點著急的在走廊上尋找搭檔的身影。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所以打算隨後就追上去的，沒想到之前在舊金山的長官所謂的「聊一下」，竟然是一個小時之久，話題最後居然還偏移到要幫他介紹對象上，讓他費了一番功夫才不失禮的婉拒掉。艾爾文前後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里維的身影，他相當明白這是理所當然的，但卻又不禁感到失落，不過，雖然抱持著期待，艾爾文卻又矛盾地覺得好險沒看見對方的身影，因為這豈不是代表對方餓肚子等了自己一個小時？他吐出由於焦急而憋在胸口好久的氣，抬起頭來準備踏上一個人的晚餐之旅。「艾爾文。」這時，正後方傳來了他真的有零點一秒以為是幻聽的、搭檔的聲音。艾爾文趕緊轉過身去，看到里維從走廊轉角處的垃圾筒朝他走來，搭檔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任何抱怨，只是在經過他身邊時、很簡單的用眼神示意一起去吃飯。有點勉強的忍住笑意，艾爾文趕緊跟上搭檔的腳步往餐廳去。 28.直到我們老了，我依舊會看著你艾爾文擁有的第一張搭檔的照片，是他無意識偷拍來的。「無意識的偷拍」絕對不是脫罪之詞，因為他只是很自然的拿出了手機，很自然的把聽漢吉的怪獸理論、聽著聽著和漢吉一起睡著的搭檔拍了下來。然後很自然的，看著手機裡的相片想著要找一天去洗出來。可是洗出來之後，他卻煩惱了起來，和家人的相片一起掛在牆上——不好，如果哪天被搭檔看見怎麼辦；放在皮夾裡——不好，如果哪天掉出來怎麼辦；收在隨身的記事本裡—— 非常不好，因為搭檔有時會跟他借去看，風險更高。除了本能的拍下照片外，艾爾文也本能的察覺到偷拍被抓到後，可能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危機。於是，他掃視了自己的房間好幾圈，終於找到適合的目標物。他拿起放在床頭、每天睡前都會讀一點的英日字典，然後將自己很滿意的照片當成書籤。那時的他還不知道，一個月後，因為換房間的關係，還是被搭檔發現了這張照片，至於搭檔看到照片後的反應——艾爾文永遠的珍藏在心裡。 30.聽著最愛的聲音，說出最傷的語言那天，里維起先只覺得有個不是很好的開始。「嘖。」他看著自己慣用的杯子，對杯底的裂痕皺起眉頭，完全沒有撞到或摔到的印象，怎麼就突然裂了。細白的裂痕在杯底的棕熊胸前劃過，非常刺眼，不過，雖然只是商店街的滿額禮，但里維沒有馬上丟掉，他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裝水喝，想著沒有破、拿來裝東西也可以。看著窗外有點陰鬱的天氣，當時的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只想著今天又要下雨一整天，衣服要用烘乾的了。直到接近中午用餐時間，怪獸來襲的警報響起—— 今天，真是爛透了！強忍著手臂被撕斷的痛楚，里維與艾爾文在駕駛艙中不停的喘著氣，周遭閃著許多因短路而起的火花，海水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從裂縫滲了進來。「砰！砰！砰！」將他們壓在海底，也沒了一隻前肢的怪獸正瘋狂的用頭捶著機甲獵人的胸口，有時張開嘴啃個幾口，然後又繼續攻擊，彷彿完全感覺不到里維與艾爾文另一隻手中的刀，正一吋一吋地要將牠僅存的前肢也斬除。「呃！」透過連結，怪獸的攻擊亦重重地撞在駕駛員的胸口，但他們咬著牙，一邊尋找脫逃的機會、一邊死命地不讓手臂的刀滑落。「吼嘎————」突然，怪獸也許是發現用頭捶不壞機甲獵人的裝甲，因此立起身來想要用足部攻擊，而里維與艾爾文便利用這一瞬間翻身滾出怪獸身下，站出水面重整態勢。里維轉頭看了一眼，阿卡曼與葉卡逃生艙掉落的位置，已經有直昇機前去救援，他回過頭，與艾爾文舉起僅存的手，準備發射等離子炮。這時，前肢僅存一小部份還與身體連著的怪獸兇猛地撲了過來，尖長的嘴瞬間刺入、穿透機甲獵人的左肩。「啊————！！」承受較多左方負擔的艾爾文忍不住叫了出來，與悲鳴同時，痛覺也同步傳到了里維身上，但他並未鬆開左手，反而更加奮力地連搭檔的份也一起支撐住——就像方才右手被扯斷時，艾爾文對自己所做的一樣，然後，將手上的刀用力插入怪獸腹部。「嘎————」怪獸發出尖銳的叫聲，不停扭動著身軀想要逃離，但好不容易抓到攻擊的機會，里維不會讓他如願，他更加使力的讓刀再深入一些。過了幾秒，里維感覺到身體的負擔逐漸減輕，轉頭一看，艾爾文已經重新回到崗位，與他一同緊握著左手。 ——殺了牠。他們對彼此這麼說。怪獸拼命掙扎著，尖嘴在機甲獵人的左肩攪動，這時，等離子炮發射，一發、兩發、三發，艾爾文與里維毫不間斷地朝怪獸腹部攻擊，先是打破外表的皮，再逐漸形成個大窟窿，從還有保持外表的型態，到血肉糢糊。不料，在怪獸倒下前的最後一擊，是甩起僅存的前肢，往駕駛艙所在的機甲獵人頭部打去。原本在戰鬥中已經出現裂痕的艙壁頓時破了一個大洞，而站在左側的艾爾文則被衝擊力拔離駕駛位置轟到右側去，與此同時，怪獸也死在機甲獵人的手中。「喝……喝……喝……喝……」頓時，寂靜降臨，剛才彷彿被怪獸怒吼聲包圍的駕駛艙，現在只剩下里維的喘息。確認怪獸已無生命跡象後，里維馬上解除裝置跑到艾爾文身旁，他脫掉神經元連結的帽子，拼命呼喊艾爾文的名字。「艾爾文！艾爾文！」艾爾文一定要給他醒過來，他要艾爾文對剛才閃過腦中的那句話，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24.想要一起看更多的未來（續30題）唔、可以把窗簾拉上嗎—— 被太陽曬得漸漸轉醒的艾爾文，昏昏沉沉地想要翻身繼續睡，但才動了一下，就讓他痛的精神馬上緊急上工。「嘶————」他深吸一口氣，緊閉著雙眼等痛楚過去，須臾過後，他慢慢睜開雙眼，然後忍不住有點破聲地叫了一聲，「哇！」因為，搭檔的臉，距離他大概不到五公分，這對他來說各方面都太過刺激。「醒了？」里維凶狠的瞪著他，一隻手壓上艾爾文的枕頭，更加增添了壓迫感，不過，也因為這麼近的距離，讓艾爾文發現里維臉上無法掩飾的憔悴，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搭檔，發生什麼事了？「我問你醒了沒？」口氣很差的里維將另一隻手也壓上艾爾文的床，更逼近一點的問著。「醒、醒了……」艾爾文看著渾身充滿殺氣的搭檔、一動也不敢動，而搭檔越來越嚴肅的神情，讓艾爾文將剛剛生起、一點點小小地興奮給馬上屏除掉，他努力集中精神、恢復駕駛員應有的態度，清了清嗓子後再一次的對搭檔說：「醒了。」「醒了？很好。」里維點點頭，但還是維持這個姿勢，他看著艾爾文，狠狠地對艾爾文說：「接下來我說的話，只會說一次。」「是。」艾爾文點點頭，但幅度不敢點得太大，因為他和搭檔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這時，一直很有氣勢的里維卻在要開口前停了一下，艾爾文看搭檔吸了一口氣，讓他自己也跟著有點緊張起來，擔心著會是怎樣的消息。「我問你，」里維再度抬起眼，他直盯著艾爾文，一字一句清楚地說：「你說好險我沒事，那是什麼意思？」「呃？」聽了里維的問題，艾爾文的頭腦就是像進入全面備戰狀態、卻遇到規格外的難題，因此反而當機了一兩秒，直到里維搥了他的枕頭一下，艾爾文才慌慌張張地回過神來。「欸？」他看著搭檔，思緒一片混亂。「嘖。」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艾爾文，里維咂了一下嘴，他將視線轉回來繼續盯著艾爾文，說：「我給你十秒。」後來，里維與艾爾文間，還有很多種、關鍵或不關鍵的「我給你十秒」，若要找尋根源，大概就是從此刻開始吧。艾爾文看著壓在他身上的里維，有很多訊息衝來衝去造成短路的腦袋，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看著里維，只有里維，而里維眼中，也只有他，艾爾文想起了兩人連結在一起時的感覺 ——彷彿躺在里維溫暖地懷抱中的感覺。他閉上雙眼，卻看到了兩條道路在眼前展開，一條是自己來到這個國家前、就已經描繪好的未來，另一條，則是來到這個國家後，強行在他心中開拓出來、結局還未定的未來。艾爾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站在原地——那，要往哪個方向走，其實也早就做了決定。他睜開眼，里維還在等著他，他揚起只給搭檔看過的笑容，不大聲卻堅定地告訴里維：「因為我愛你。」不再是「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這種曖昧的回答，艾爾文這次，給了讓自己、讓對方都沒有辦法再忽視的解答。里維聽了艾爾文的話後，放在床上的雙手瞬時一起收緊，但這次不是忍耐。「那以後不准再這樣想。」是害羞。里維低下頭，非常非常輕，輕到幾乎像羽毛滑過肌膚般地吻了艾爾文的臉頰一下，然後低著頭說他要睡一覺，接著馬上在搭檔——現在應該要稱為戀人的床邊趴下。艾爾文過了一會才從被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真的睡著了的里維，捂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因為擔心里維著涼，可是又不想讓別人看到戀人睡著的模樣，於是艾爾文將自己的被子蓋在里維身上，結果自己反而感冒了，被照顧他的里維照三餐加宵夜的教訓了好幾天。 ------------------ 謝謝點進來看的大家（鞠躬）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4.24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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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1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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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77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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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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