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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BB-Love作者icekiss (白軟圓甜的麻薯)時間11年前 (2013/07/20 02:31)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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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ift that keeps on vexing 作者：ivycross 原文鏈接：http://www.ksarchive.com/viewstory.php?sid=4723&warning=1 譯者：ss笑中文：http://www.mtslash.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84915 宇宙：鏡像配對：Spock/Kirk 等級：NC-17 概述:作者填LJ上kinkmeme的梗:夏至時送禮代表愛慕。譯者叨叨:依舊是感謝櫻桃的推文~~ 原文中一直稱愛慕者為They，而我感覺翻譯中翻成他們也太奇怪了，所以就翻譯成了他。不影響閱讀的(^_^) 這篇雖然是鏡像，但出人意外地甜ww。艦長困惑的樣子不能更可愛，而McCoy真心不能更“賤”（笑）希望大家閱讀愉快~~歡迎捉蟲~ James Kirk正在他房間外的走廊來來回回急匆匆地踱步。每次路過他的房門，他總是下意識地狠狠握拳，再緩緩鬆開。他臉色鐵青，怒意飆升，更目瞪口呆，又困惑無比。他現在非常想殺人。有人闖入了他的艙房。在他輪休的時候，他晃回了他的房間，想著洗把澡再去娛樂甲板來杯酒，或者再找個晚上的伴兒——突然他就看到了放在他的桌子上的東西。桌上正擺著一個對大多數人而言應該屬於沒有惡意的盒子，包著紅色的彩紙，盒子頂裝飾著與之相配的由緞帶系成的蝴蝶結。但對任何稱職的星艦艦員而言，這簡直就是再明顯不過的威脅。像那樣的盒子裡能放下的危險物幾近無數，而一位懶到、笨到、或者天殺的足夠信任到不去懷疑這東西有極大威脅的艦長，簡直就不配有他的職位和生命。不過，眼下真正的麻煩是，這盒子到底是怎麼到他屋子裡的？又是誰把它放在那兒的？當然啦，沒有人看到或聽到任何情況。哪怕有人聽到或者看到了，也不會承認的——因為要是有一位帝國的艦長死了，大家都能高升一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叫安全部門。不過因為那部門是sulu掌控的，而他一點兒都不信任那野心十足的傢伙，因此他只好呼叫了他的私人保鏢——Farrell先生。 Kirk知道Farrell會掃描整個房間，搜尋所有可能存在的DNA和指紋，而他只希望那個傢伙會快就會落入法網。如果那盒子裡有任何危險品，Kirk知道Farrell先生會中和掉它，然後Kirk就能繼續他在船上的指揮了。當然啦，現在除了在門口不停地踱來踱去，等待結果，他也的確沒什麼好做的了。 “你要再這麼磨牙，鐵定得顳下頜關節症。”一個聲音傳來。 Kirk閉上了眼睛，隨著McCoy醫生的聲音再次握緊了拳頭。他緩緩呼氣，睜開眼睛，向他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他盯著正隨意地靠著艙壁、雙手抱胸，還用他那雙藍眼睛盯著他所有行動的McCoy。 “我好無聊，”他說道，為艦長不停增長的煩躁而嘲諷地笑。Kirk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他的踱步。 “如果你無聊，為什麼不去煩你那些病人或者別的誰——隨你找任何人，只要別來煩我。 ” McCoy裝著好像思考了那麼一會兒，接著微笑道:“不行。” Kirk停止了踱步，甩甩手臂。“好吧。你要想站那兒就站那兒吧。只要記得把嘴閉上。” McCoy撅撅嘴，說道:“哦那可真是樂趣多多。”Kirk正打算回嘴，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艦長？” Kirk轉頭看向他的保鏢。“情況如何？你發現了什麼？” Farrell先生只是聳肩，“額，艦長，什麼都沒有。” Kirk不相信地搖頭，“你說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肯定得有些什麼。”Kirk看著Farrel 皺眉搖頭。 “我也不明白，長官。的確該有些什麼，而如果真有線索遺留，我絕對會發現。但長官，你的房間很乾淨，沒有任何可追尋的線索。” Kirk花了點時間消化這信息。“好吧。”過了一秒，他終於問道:“盒子裡有什麼？” Farrell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銀色物體。“一個細頸瓶，長官。瓶裡沒東西，瓶上沒東西，房內也沒有任何化學物質。但它上面的確刻有你名字的首字母。” “什麼？”Kirk皺皺臉猛地搶走了他保鏢手中的瓶子。他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瓶子上的確清清楚楚地以粗體刻著字母:JTK. Kirk聽到他身後醫生的評論:“哦，這不是很可愛嘛？”Kirk撇了他一眼，接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Farrell身上。 “還有別的嗎？” Farrell點點頭。“有。有一張便條。”他伸手遞給艦長一張紙條。它本是對折的，打開後上面寫著: “我最親愛的艦長請收下這，並將其視為我強烈愛慕的第一次表現。整一個季節，我都會將你收於我心。誠摯地，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kirk吃驚地看著這張紙條，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大張的嘴巴。他面前的Farrell先生扭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在他身後的McCoy醫生則不停地偷瞄。 “神魂顛倒？Jim，瞧瞧，瞧瞧。有人可是對你很上心啊。” Kirk無視了McCoy，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嘴還大張著。於是他猛地合上嘴，把紙條揉成了一團。轉身看向Farrell先生，他舉起瓶子。“這就是你唯一的發現？” 他穩住了聲音，自動切換回了艦長模式。Farrell先生立馬意識到了這點，於是迅速站得筆直回答道:“是的，長官。” Kirk微微一笑表示讚賞。“而你沒發現任何威脅？” “沒錯，長官。” Kirk點點頭。“幹得不錯，Farrel先生。你派兩個人，晚上守在我的房間門口。至於其餘人員，晚上解散。” Farrell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開始朝那些在他們對話時聚集起來的人群大吼。Kirk在一邊旁觀著，雙手交於胸前，一手紙條、一手細瓶。McCoy站在原處，觀察著這穿金色短上衣的男人看他眼前的“戲”。 “你不好奇嗎？”McCoy問道。 Kirk回答時沒有看向醫生:“好奇什麼，醫生？” “嗯，我不知道，好奇那禮物？那紙條？或者整件事情？你知道在夏至送人禮物只有一個原因吧？你都不好奇到底是誰在追求你嗎？” 這時，McCoy已經站到了Kirk面前，而艦長與他對視。“我不否認我好奇。”他冷淡地說道。 McCoy挑起了一邊眉毛吹了口氣。“真的嘛？那行，我想只能等你下次收禮時才能見真章了。” Kirk收了收肩膀，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不會有下個禮物了，送禮的傢伙——無論他是誰，都會收到訊息，那就是我對此毫無興趣，並要求他們忘記那些傻子才有的幻想。所以，原諒我，我要去洗我的澡了，而且在經歷了這團糟之後，我得喝一杯再上床。” 當Kirk從McCoy身邊走過時，他看見醫生再次對他咧嘴一笑，接著說道:“你說是就是，艦長。”然後沿走廊離開。Kirk懶得理他，直接回房，又在仍放著盒子的桌前停下。如今盒子空了，紙屑和包裝紙扔得到處都是。他歎了口氣，把瓶子和紙條放在了桌上。接著他撿起了被撕得粉碎的包裝紙和紙屑，意識到它們的顏色是與蝴蝶結和包裝盒的顏色相稱的。他滿手紙屑地想到，有人為此費了很大一番心思。這人挑了個好禮物——有用又美觀。接著他保證了禮物的包裝、紙屑、和蝴蝶結全都配套而且看上去很整潔。他甚至還留了言。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誘惑他。有那麼一分鐘，Kirk不禁為此皺眉。無論這個傢伙是誰，很可惜他在他身上浪費了時間。愛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而Kirk從未長時間、也從未真正地信任過任何一個人。這就是他怎麼活過學院生涯的，也就是他怎麼奪得控制權的。信任就是在自掘墳墓，而Kirk另有打算。他可從未打算為此付出那麼多卻沒有回報。總有一日他會成為Kirk將軍，大權在握。他對別的任何事物沒有任何需求——也許除了他的星艦企業號之外。他再次搖搖頭，嘲笑人們怎麼會這麼笨，接著在洗澡前把紙屑全扔進了垃圾桶，只留下瓶子和卷成一團的紙條被隨意地丟棄在桌上。 ***** “看見你在這兒真高興。” Kirk轉身，被醫生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當他被McCoy醫生黏上時，他正又一次地在房外踱步、又一次地為房間被入侵而抓狂。當然啦，如果他不想讓船員整天八卦他正驚懼不已的話，他是永遠都不會承認這點的。Kirk清清嗓子，拉了拉金色上衣的邊緣，試著裝作絲毫未受驚嚇，但McCoy就只是淡淡地微笑著，明擺著他很清楚狀況。 “你想要幹嘛？”Kirk問道，惡狠狠地盯著醫生。McCoy看起來既沒注意到這點，又對此毫不在意。 “我聽說你的保鏢又來把你的屋子翻個底朝天啦，所以我懷疑我親愛的艦長又收到了一份禮物。我猜某人沒收到你不感興趣的消息呐？” KirK冷哼一聲。“看來船上的八卦已經傳開了啊。” “嗯。我想是的。下次我見到Uhura中尉，一定會記得告訴她你對她的行為很不滿意。” Kirk瞪了McCoy一眼，告訴醫生他清楚得很自己指得可不是Uhura中尉。McCoy只是笑得更歡了點。 “所以……這次送了什麼？花？巧克力？性感內衣？”McCoy在做出最後一個猜測時挑了挑眉毛。Kirk想，在他滿足他的好奇心之前，醫生是不打算離開了。 “我不知道。Farrell先生還沒打報告。”Kirk回復道，轉身面向他的房間。 “哦……”他無聊地說道。這讓Kirk笑了。現在他倆正安靜地站在走廊上。雖然這寂靜很快就被McCoy打破。 “你認為會有另一張條子嗎？” “看來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了。”Kirk看到Farrell出了房門向他走來時說到。 “怎樣？”Krik簡潔地問道，Farrell先生卻只是聳肩。 “和昨晚一樣，毫無線索，而又有一件物品和一張字條留給了你。”他遞給了艦長一雙高筒靴和另一張紙條。當Kirk從他粗壯的手指中接過物品時，他很驚訝。 “嘿，那些是皮質的嗎？”McCoy不可置信地問道。Kirk撫過這雙鞋子，接著又拎起它們聞了聞——是這味道，的確沒錯。 “是皮制的。”他喃喃道。他打開字條讀起了信息，而McCoy又在他肩上方偷看。 “致我摯愛的艦長: 我知道你常抱怨制服靴有多麼傷腳，所以我想這些更能夠符合你的需要。它們若能取悅你，便是滿足了我最渴求的願望。一如既往，我是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這次Kirk沒有團起那張紙。他重新折好了它接著看向Farrell先生。 “沒發現任何別的事物？”他懷疑地問道。他的保鏢點點頭。“沒有，長官。無論這是誰，他很善於隱藏蹤跡。” Kirk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接著低頭看向他手中的靴子。“的確。”他轉頭重新看向 Farrell先生，聲音中帶上更多的明厲。“你瞭解章程。” Farrell敬禮道:“是，長官。” Kirk不發一言地回了禮，沖回他的房間。當他看到房間裡又一次地到處撒著包裝紙和紙屑 ——這次是美麗的綠色——時不禁頭痛地呻吟。一條長長的絲帶從他的桌上垂至地面。 Kirk搖搖頭，誰會在能預製蝴蝶結的時候還自己打結啊？他將靴子放在了桌邊，將紙條和先前的那張收在了一起，接著開始清理那團糟。他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轉身只見McCoy跟了進來。 “你現在好奇了嗎？”醫生朝Kirk道出了問題。Kirk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紙張。 “這又有什麼關係嗎？我只希望他在繼續浪費他們的時間和金錢前快點放手。” McCoy挑起了一邊眉毛，對他艦長做了個仔細觀察的表情，說到:“你說，‘浪費他的時間 ‘，這可真有趣。我以為你應該更煩他浪費你的時間。” Kirk無視了這個，忙著清理桌子。當他終於看到桌面時，有東西隨著屋內的燈光而閃爍。是那個瓶子。他拿起了它看了一會兒，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結果被另一個聲音所打斷。 “艦長？醫生？我沒有打斷任何事情吧？” Kirj轉身，接著就看見了他大副那又高又苗條的身姿。 McCoy隨意地向瓦肯人揮揮手，“沒呐，Spock。只是在清理亂子，再順口談談艦長的秘密崇拜者嘛。” Kirk翻了翻眼睛。“你把這講得好像我們是群青春期小姑娘，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放在我鎖櫃裡的小字條。”他看著McCoy露齒而笑，而Spock則困惑地挑起眉毛。 “因此，此季節你正為人追求這一事件，是真實的？”Spock問道，聲音裡藏著一絲好奇。 Kirk將瓶子放回了桌上、接著雙手抱胸，“看起來正是如此。但這個傻瓜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Kirk等待著Spock開口，可對方什麼也沒說。接著他實在看夠了McCoy在一邊擠眉弄眼的樣子，所以他放下了手臂、走向瓦肯人。“你不會知道些什麼吧？Spock?”他看著Spock稍稍瞪大了眼睛、兩條眉毛全都挑了起來。 “我為什麼會知道些什麼，艦長？”這回Spock聲音裡還帶上了點義憤填膺。 McCoy嘲笑道:“別在意啊，Spock。你知道他老這樣。” “你說的“老這樣”是在暗示什麼嗎？醫生？”Kirk眯起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 McCoy只是翻翻眼睛，但最終說道:“沒什麼，艦長。” “如我所料，”Kirk滿意地哼了聲。McCoy深吸口氣，想再發點兒評價，不過最終還是改了口。 “艦長，雖然我很樂意在此與你交流這些讓人深感快樂的事，但我今晚還有工作。兩位晚安。”他向朝Kirk和Spock先生點點頭，接著離開了房間。 Kirk看著McCoy離開，什麼也沒說。他轉向他的桌子清理掉了最後一點垃圾。他聽見身後的Spock說道:“尚無任何線索？” Kirk倒進椅子，用手揉著臉:“毫無線索。無論那人是誰，他很狡猾，也很聰明。我恨死和狡猾又聰明的傢伙打交道了。” Kirk歎口氣重新拿起那瓶子，聽見Spock走近的聲音。“你真的認為他在浪費時間追求你嗎？艦長？”Kirk抬頭看向瓦肯人，眉頭因疑問而緊緊皺起。 “我對被追求毫無興趣。我一點兒也不想要什麼情感關係——特別是和這艘船上的船員。我得多天真才會相信有人會真心想要我，而不是想從我這兒奪走我的船啊。” Kirk看著Spock了然地點頭，接著研究了會兒他的下屬。“你看起來有點關心過度了。有什麼特殊原因嗎，Spock先生？擔心別人先你一步把我給殺了？” Spock收收下巴不屑地瞥了他艦長一眼。“事實上，艦長，並不。我們早已討論過此事，我對船的指揮權毫無興趣，因此你完好無傷才更符合我的利益。此即為我擔心的緣由。” Kirk微笑。他總是很享受讓那瓦肯人緊張緊張。“當然了，Spock。只不過和你開開玩笑罷了。”而當Spock因困而惑皺起眉時，Kirk得咬住下唇才能不笑出來。不過當他覺得他能再開口時，他立馬給了Spock一個幾乎算的上是友善的微笑。 “你今晚有事嗎？我覺得來杯酒和幾盤象棋不錯。”當瓦肯人考慮的時候，Kirk坐著等待 Spock的回復。 “我有件必須要參與的事務，不過我想，那件事可以延後。”Spock的山羊鬍子抖了抖，讓他看上去幾乎像是在微笑。Kirk不禁咧嘴大笑，起身去拿象棋棋盤。“一場定輸贏，” 他朝身後喊道。 Spock坐進了桌對面的椅子，雙手放於腿上。“如你所願，艦長，”他圓滑地答道。 ******** Kirk驟然驚醒，發現他的臥室一片黑暗。他從來不會將房間光線調得如此之暗。知曉敵位才便於射擊。他靜靜坐著，努力控制著呼吸。黑暗之中傳來窸窣的聲音，他立刻伸手摸索著相位槍，卻發現枕頭下空空如野。 “我移走了它，抱歉。但我並不想在我們討論之前，就被你射殺。”Kirk隨著聲音傳來在船上輕移，瞄向從房間另一邊聲音傳來的地方。 “你誰？你他媽在我房間裡幹什麼？”Kirk說著靠向他的床頭櫃。他記得他睡前將匕首放在了那兒，但他手指唯一摸到的只有光滑的桌面。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般的聲音。 “我把那個也拿走了，不過無需擔憂，我的艦長。我會歸還所有物品的。”入侵者有著帶著機械質感的粗糙聲音，Kirk意識到他絕對是修改了他的聲音。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再次響起，而Kirk感到了一陣不適的驚慌。 “電腦，將光線上升至100%，”Kirk吼道，但電腦毫無反應。 “電腦！我命令你將光線上升至100%！”Kirk感到呼吸急促、陷於黑暗。那古怪的笑聲再次傳來，只是這次感覺近多了—— “原諒我，艦長。但我癱瘓了你房內的電腦控制系統。畢竟，黑暗更符合我隱藏身份的需要。”那聲音溫柔地說。現在他們間的距離比之前靠近了很多，而Kirk偏頭，努力想要看清入侵者。“表明身份！這是命令！” 又是一陣窸窣，輕笑傳來，“您挑得時機可正佳啊，艦長。”聲音近在床邊，Kirk移出床單。如果他要打架，他可不想被困在他的床單裡。他身著制服起身等待著。那尷尬的笑聲傳來，床因新的重力而下沉。 Kirk掄起拳頭朝那方向打去。一隻戴了手套的手接住了它，又輕輕擠壓了一下。“哦親愛的艦長，你想要與我打架嗎？請放鬆。那並不是我來此的目的。” Kirk試著抽回拳頭，隨即驚訝地發現他鬆開了手。“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出現的原因，但別想錯了——哪怕你是來這兒刺殺我的，我也絕不會讓你輕易得手。” “我並不希望如此。如果你另做反應我會很失望，更不用提我為自己選擇了如此懦弱的另一半而產生的憤怒。”床邊的重量靠近了坐在床中央的Kirk，但他扔出了另一個拳頭—— 它再次被抓住又鬆開。 Kirk驚訝地抽回手臂，“是你，你就是那個送禮物的人。為什麼？” “我想我已經將我的意圖表達明晰了，”那聲音近在Kirk的耳邊。黑暗之中，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撫上他的臉頰。那一刻，Kirk為這包含愛意的動作而不禁顫抖。他靜靜地坐著任那手指順著他的下巴滑下他的脖子。那戴著手套的手離開後又迅速地返回——這次除去了手套，Kirk依舊未動。那手指以最輕柔的觸感撫摸著的他的肩膀。接著又刷過他的鎖骨、在他的喉邊停頓。Kirk狠狠地吞咽著，而那只手再次移開。 “我瞭解到你認為我，引用你的原話:‘浪費我的時間’，但請讓我向你保證，我親愛的艦長，我不是。我只是……在等待時機。你會在你準備好的時候接受我，而只有那時，你才會知曉我的真實身份。在那之前，我必須在你面前隱藏我的聲音。” Kirk在黑暗中邪惡地微笑著，“找別人誘惑去，我不在乎你的失望。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和你的意圖沒有任何興趣。” “我認為那並不是事實，James.”Kirk隨著他的名字而呼吸一頓。儘管聲音低如蚊吟，又經過了修改，但其中蘊含著的渴望、愛慕和誠摯卻不容懷疑、清晰可辨。他腰下腿間傳來一陣興奮。當一隻手觸上他的唇時，Kirk深深地呼氣，試著驅逐他的勃起。“你在幹什……”他微微開口，卻被手指柔和地按住、讓他安靜下來。 “噓——請放鬆，別講話。”聲音隨著他的手指縈繞于他唇邊。這非常讓人分心而Kirk在發現自己正反抗著的那絲感受。最終他從那不斷探索的手邊逃開。 “住手，”他憤憤地斥責道，聲音回蕩在房間中。那生物一頓，接著開口：“很好。我為我的冒失道歉。我本無意與你有肢體接觸。” “你來此是何意圖？”Kirk拉回了他的床單、接著把它們像防具一樣裹在了身上。看來入侵者在黑暗中也意識到了這點。床上的重量挪動，接著消失了。入侵者起身說道：“我越權了。我只是來此與你交談、讓你瞭解到你值得我花的所有時間。我希望不久後你也能意識到這一點。晚安，我的艦長。 ” Kirk聽見腳步聲遠離他的床邊移往他的艙門。“嘿！”他吼道，“你不能就這麼沖進我的艙房，調戲了我然後就離開！”門滑開，Kirk幾乎被瞬間泄入他房間的走廊燈光閃瞎。那生物沐浴于白光中、輪廓顯現。他藏在一頂兜帽和斗篷之後。Kirk發現他的雙手都戴著黑色手套。兜帽頂部完全掩住了那生物的臉，他轉向他。“也許我應明日在來？” Kirk目瞪口呆地瞪著那在哪怕被修改過的聲音中亦顯而易見的歡愉。“什麼？不——別再來這兒了，”Kirk朝著那生物大吼：“滾開離我遠點！” 那生物在門廊止步。“這不是你的本意……晚安艦長。”說著，那生物消失了，Kirk直直地盯著入侵者之前站著的地方，接著沖到門口走廊。他站在那兒，瞪大眼睛滿面通紅地左右張望，想找出那生物的去向。但無論他是誰，他已經消失了。“哦臥槽，”他喃喃自語，低頭正看見他的兩個門衛正昏倒在地。任他的房間門開著作為光源，Kirk轉身走向桌邊捶下通訊鍵：“Farrell先生，我命令你立刻出現在我的房間！” ***** “所以Farrell和他的夥計們出現了，接著發生了什麼？”當他和艦長走下第五甲板的時候McCoy壯了膽問道。 Kirk依舊大步流星地走著，同時瞄向醫生，“你以為呢？” McCoy冒險猜了猜：“他們什麼都沒發現，還對犯人是誰毫無頭緒。”此時他們走到了 Kirk房間門口。 “正確。就是操蛋的毛都沒找到，而沒有人知道哪怕一點點消息。”Kirk低聲咆哮著敲下他的門鎖，為這荒謬的情況搖頭。昨夜Farrell先生和他的小隊又一次細細搜查了他的房間、然後再一次一無所獲。守門的那兩個守衛很快清醒過來而Kirk下令審問他們。他們沒看見任何人。他們沒聽見任何聲音更不記得是誰把他們擊昏的。Kirk那時氣到把他們倆都扔進了亭子，只因為他想懲罰些人。 “你的電腦控制呢？你修好它們了嗎？”Kirk在按下按鈕開門前疲憊地掃了眼McCoy。 “是啊修好了。我不得不吧Spock先生叫醒來修我的電腦。你知道他在早上三點的時候看起來就和他在艦橋上一樣整潔嗎？區別只不過是他穿著黑色法蘭絨睡衣而不是制服罷了。 ” McCoy看上去對此頗有興趣，“我總是好奇他有沒有不整潔的時候。這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了。” 他們一起踏入房間接著Kirk走向他的桌子。他看見他的桌子上又擺著個被藍色包裹、由絲帶裝飾著的禮物，顏色看上去令人振奮。 “另一件操蛋的禮物，“他說著向通訊鍵伸手打算再次召喚Farrell先生來他房間。而 McCoy突然伸手阻止了他。 “你在幹嘛？”Kirk斥責道。McCoy抽回了手但給了他艦長一個認真的表情。 “打開它，”他說道。 Kirk就只站在那兒，為這建議而震驚，接著吐出一次：“什麼？” “打開它，別叫你的保鏢。就打開這該死的東西。”McCoy低語道。 “你瘋了啊？”Kirk吼了回去。 “沒。拜託你別吵了謝謝您呐。瞧，你已經收到了兩份禮物、那送禮人早就來過你的房間了。我想他如果打算殺了你他早就得手了，不是嗎？” Kirk搖頭，“不可能，而且我想的話我絕對會大叫。”他提高了聲音來加重語氣，想讓 McCoy讓步。 Kirk深吸口氣繼續說道：“無論他是誰，可能正希望我這麼做。我會因為有了安全的錯覺被騙倒。讓我會誤認所有事情安然無恙——而接下來你知道的就是我的屍體隨著氣閘室被扔到太空中，而別人掌控了我的船。” McCoy皺眉，“你可真是個多疑的傢伙。”這評價讓Kirk直愣愣地瞪著McCoy。 “事實上，正是它多年來多次幫了我。謝謝你提醒啊。” McCoy聳肩，“好吧。你不用打開它。” Kirk歎著氣再次向按鍵伸手，“謝謝你醫生。” “我來打開它。” “等等，什麼？”Kirk說著就看見McCoy走向桌子，拿起那亮藍色的盒子。Kirk立馬從醫生的手裡把它奪了回來，還向他投射了憤怒異常的眼神。 “你不能打開它，”Kirk申明道。McCoy雙手抱胸皺眉。 “為什麼？”他問道。 Kirk皺著眉把盒子抱得更緊了。他想說：因為它是我的，你這個老混球！但最終還是改了口：“因為它還是有危險的，而我和你都在房間內。這可能是個炸彈啊你個笨蛋。” “好吧。我把它拿到我房間去打開。”McCoy再次向盒子伸手卻被艦長閃身躲過。 “嗯，等等。如果它沒有危險呢？你會把它送回來的對吧？”Kirk將信將疑地問道。 McCoy皺皺臉不耐地冷哼，“呃，當然不。無論這裡面是什麼，都歸我了。你自己說想要那人明白暗示離開你，那還有什麼能比把他送給你的東西隨手轉送掉更能表明你態度的呢？東西歸了我，他就會理解那暗示，而你也再不用擔心受到騷擾了。我是說，反正你也沒怎麼清楚地表態。” “那什麼意思？我昨晚告訴那傢伙讓他滾蛋離我遠點，我想我表態表得不能更清楚了。” Kirk回擊道。 McCoy朝Kirk送去個大大的微笑，慢吞吞地說道：“當然。順便一提，靴子不錯。” Kirk低頭看了一眼接著重新抬頭。“所以我是穿了他送我的靴子，那又怎麼樣？” “你不認為那傳達了錯誤的訊息嗎？”McCoy的笑容更深了點。Kirk撅嘴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 “不。只不過是穿了這雙靴子罷了，為什麼我不能穿？它們本來就是禮物，更何況還真的很棒。它們不傷腳，看起來棒極了，再說它們可是真的皮革製成的。”Kirk假裝沒聽見他聲音裡的那一絲委屈。 McCoy抬手。“行行行，你贏了。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打開那東西？” Kirk看看McCoy，接著望向他懷裡的盒子歎了口氣。“好吧，但如果我待會兒死了，你也死定了。” “如果這樣能讓你感覺好點，隨你怎麼說。話說你打開它的時候要不要我抓著你的手啊？ ” “不曉得，這取決於你想不想要我往你臉上揍一拳。”Kirk一臉認真，卻讓McCoy大笑。 “放鬆。現在快點打開那該死的的盒子。” Kirk最後瞪了醫生一眼然後將盒子放回桌上。他緩緩地鬆開絲帶、解開包裝，耳邊醫生不耐地吹著氣催促。他將盒蓋打開，接著掃開滿盒子的藍色紙屑。 “那是什麼？”McCoy在他身後嘶嘶地說道，Kirk伸手拿出條石南灰的休閒褲。他轉身將它展示給醫生看，不知該如何作想地說道：“褲子。” McCoy拿起一邊褲腿輕輕揉搓、感受它的質地。“一條真他娘不錯的褲子啊，”他補充道。Kirk也用手指揉搓著衣物，為它的柔軟而感慨。他從沒撫摸過比這更柔軟的東西——比孩子的皮膚更柔。他的父親對柔軟的東西從來都嗤之以鼻，更從未給他的兩個兒子買過。 Kirk轉頭看向盒子，看到了他想找的東西正藏在剩下的紙屑中。他伸手拿出了那張紙條，回頭正看見McCoy正拿著一隻褲腳蹭他的臉頰。 “喂！”Kirk把褲子抽出了McCoy的手中。他將褲子收在臂彎中緊緊抱住，又打開了紙條，確保自己無視了McCoy那咧著嘴的傻笑。 “我親愛的艦長：我希望你瞭解我很享受我們昨晚的會面，儘管我沒有很好地管住我自己。我只能祈求你原諒我並收下我為你準備的新禮物。我意識到你睡覺的時候穿著制服褲，而我認為那是不可接受的，並認為身著這件衣物會使你睡得更好。一如既往，我是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Kirk盯著那張紙條，一件極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開始臉紅。在他能對此更驚訝前，McCoy在他身邊開了口。 “你穿著制服睡覺？”McCoy一臉不可置信。 “不，不是整套制服，只是褲子。”看著醫生臉上豐富的表情，他立馬補充:“這絕對合理。如果有事發生，我可不想忙著到處找衣服穿。你能別再那樣看著我了嗎？” McCoy轉過頭，臉上卻還是滿滿的歡愉表情。“好點沒？”他幾乎是咯咯笑著地說道。 Kirk低吼:“沒有。” 接著他再次看向他手中的紙條。所以他的仰慕者認為與他肢體接觸冒犯了他？這讓Kirk不禁奇怪起來他到底是哪位船員。就在Kirk絞盡腦汁想找出那人的方法時，McCoy打斷了他的思考。“談到浪漫，你意識到那傢伙挺無聊的了吧？” 他的話令Kirk皺眉。“你什麼意思？” McCoy揮手朝Kirk的褲子示意，“如果你打算追求某人，你會送他舒適的褲子和鞋子嗎？ ” “額，我不會。”Kirk承認道。 McCoy點頭，“正是。這傢伙——無論他是誰，有不錯的品味，卻全花在了錯誤的東西上。珠寶、香油、和性感內衣都在哪兒呢？” “醫生，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你開始認為我的弟弟掉了而我變了個女人？”Kirk不爽地問。 McCoy只是微笑，“從我認識你的那刻起啊，公主。但說真的，有人在追你卻送你極其無聊的禮物。難怪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才不無聊。它們是很棒的禮物。”Kirk在能阻止自己前脫口而出。McCoy瞪大了眼睛，笑得特別歡。 “你在為他辯護！啊哈！那可真是太棒了！我想也許你已經開始喜歡你的小小仰慕者了。 ” McCoy壞笑著而Kirk臉上的紅熱開始不可抑制地瘋漲起來。他的臉通紅的像只蘋果，而 Kirk再也不能忍受那尷尬了。他冷哼一聲，把褲子放回桌上、抓住McCoy的肩把他推出門外。 “夠了！你，給我，立刻，滾出去！” “哦，別擺艦長架子嘛。我只是和你開歡笑找找樂子啊。”McCoy得瑟的笑隨著時間越來越歡。 “哦我可沒得到任何樂子，所以快滾蛋。”Kirk把他推出了他的房間，接著對他怒目而視。 McCoy笑得東倒西歪，但最終還是站穩了。 “如果今晚你的甜心出現的話你會告訴我的對吧？這船上最近可真是特別無聊呐。”在 Kirk抽出相位槍射他前，醫生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紅脖子傻子。”Kirk低聲咕噥。他轉身回房，又正好瞄到Spock先生正沿走廊走著。 Kirk靠在了門框邊。 “晚上好啊，Spock先生。你是不是又在輪完班後把自己關進實驗室了？你真不應該工作這麼努力的。對身體不好，你知道嗎？” 他看著瓦肯人挑起根眉毛走向他，雙手背在身後站定於他面前。“艦長，我希望你知道，我認為在實驗室的工作舒適、是我輪值後必要的放鬆。” Kirk依舊微笑著，點頭。“當然。說到放鬆，你忙嗎？我剛剛和McCoy談了會兒，正需要點有智商含量的對話來幫我在晚上放鬆放鬆。”Kirk看著Spock思考，接著他搖搖頭。 “很抱歉我必須拒絕，艦長。晚上我有要事需參加。也許，另晚再約？” Kirk想再次微笑，但這次難了不少。“那就另晚再約吧。晚安，Spock.”他沒等Spock回答，就轉身回了房關上門。Kirk歎著氣，決定先洗把澡，也許再喝杯酒。他拉下靴子，充滿愛意地將它們放在桌邊。他脫去了衣服走進浴室。洗完澡後，Kirk開始穿上他的制服，又瞄見了桌上的新禮物。他問心有愧地看看四周，放下了制服，穿上那條石南灰的褲子，幾乎為之融化。他才不在乎McCoy怎麼想。無論這人是誰，他都很善於捕獲男人的心——那就是通過舒適的衣物。穿著那雙靴子已是愉悅人心。他們那麼舒適，令他穿著它的那天在艦橋上幾乎對誰都很友好——甚至對Sulu和Chekov也是。這讓大家都挺不舒服的，而那，自然讓Kirk更開心了點。至於這條褲子，它簡直是為上帝製成的。當Kirk坐在桌邊，以掌撫摸它時，他感慨:這絕對是凱撒睡覺時所穿得。他任自己的思緒隨著他手上衣物的觸感而飄散。接著他起身拿了杯酒，認定今晚會是個獨自放鬆的好日子。一手執杯，Kirk坐回桌邊，拿出存了無數他喜愛的書的PADD。他哼哼著帶著它和酒前往床邊，獨享片刻清閒。 ****** 有陣綿帛摩擦聲傳來。儘管他沒像上次一般驚醒，但當Kirk發現在他床角坐著的兜帽披風男時仍然有點吃驚。他戴著手套的雙手端正地放在大腿上。他起身坐直，靠在床頭板上。 “你好啊。”他說道，看著那生物轉向了他。 “晚安，艦長。我相信你一定安好。” Kirk哼了一聲，“要是我還在睡覺，沒被人跟蹤的話會更好。” 兜帽微動，那人仿佛正在點頭。“的確，而我不會停留過久。我只想告訴你，當我看到你穿了我贈與你的靴子時，我有多麼愉悅。我想它們既符合你的尺碼，也為你所喜愛？” Kirk研究了一會兒那人才回答。這次他沒有關燈，所以在昏暗的燈光下，Kirk能隱約看見那生物。但他身上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特徵。他穿著黑靴子、黑手套、黑褲子、黑襯衣，還戴著全黑的斗篷。那聲音仍然是被修改過得，所以每字每詞依舊帶著空洞的小噪音。 “我的確很喜歡它們，尺碼也正好。但你得搞清楚，我可沒在乎或接受你的任何提議和希求。你送了我雙靴子而我很喜歡。僅此而已。” “那灰色褲子呢？我注意到你正穿著它。”他點明道。 Kirk在開口前咬住了下唇。“我也很喜歡它，但這仍然不代表任何事情。” “但你的的確確喜歡它們，不是嗎？”那聲音裡帶上了一種特殊的語調，仿佛那人正在尋找或期望一絲認同。不知如為何，這讓Kirk不禁有了份笑意。 “是，我喜歡它們。”他答道。兜帽底下傳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但聲音修改器讓那難以確認。他搖搖頭接著開口:“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有不少人際關係和權力。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升職、加薪或幫你在船上另找個人來讓你神魂顛倒。你就直白地告訴我，然後看看我能幫你些什麼。” 兜帽下傳來一聲“嘖”，而那人正搖著頭“James，”Kirk隨著他的名字輕顫，“你看來並不明白。我並不需要任何職位或他人。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所有，從上至下，無一遺漏。我已經選擇了你來做我的伴侶，而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更適合此位。” Kirk歎氣，垮了肩膀。“你瞧，肯定是哪裡出錯了——我不可能勝任任何人的伴侶。我能管理艦船，我下得一手好棋，還被告知我的床上技巧非常之好。但看起來你在尋求一段長期的戀愛情感，那我絕對不可能是選項之一。你不過得另尋他人罷了。” Kirk看來那人正在思考或者正觀察著他，於是暫停了言語。接著問句傳來:“你在害怕什麼，艦長？” “沒什麼。”Kirk說道，聲音如鐵，下顎緊繃。他靠向那人，狠狠地盯著他，以此強調他的回答。 “你有信任問題。缺乏信任力是恐懼的一種表現。所以我再次詢問，你在害怕什麼？” Kirk伸手抓住那人的斗篷邊緣，使他的臉正對兜帽。 “你給我聽好了。James Tiberius Kirk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你可真他媽有膽啊，沖進我的房間來作那樣的評價。” 房內有一瞬間的凝滯，Kirk等待著對方的回應——或移動或開口。但他只是靜靜地坐著，仿佛正在靜候下文。他盯著那兜帽，騰騰殺意逐漸變為一種困惑。 “你是誰？”他低語道。 “一個除了想贏得你的信任與愛戀外，別無他求的人。”那人答道。Kirk狠狠推開那生物，倒回床上。 “信任有什麼好的？它讓人類變得軟弱又愚蠢。Christopher Pike信任我，可他現在在哪兒呢？他死了。因為我成功地利用了那份信任接近了他，接著將我的匕首刺進他的身體。那就是當你信任他人時會發生的事。” 他停頓，喘了口氣，用手搓了搓臉，將膝蓋收到胸口。那生物沒有再移動，也沒再開口，但他改了改坐姿移到了離他更近的地方。 Kirk以為他也許會觸碰他，但他並沒有這麼做。Kirk抱住了他的雙膝，突然想起了他殺死 Pike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那位艦長僅剩的一只好眼因驚訝而驟然瞪大。Kirk閉上眼睛，煩躁地歎氣。 “你肯定有信任的人吧？”那人的問題打破了Kirk的回憶。 Kirk睜開眼睛，“不，沒有。” “醫生呢？” Kirk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好似笑聲。“在戳我痛處，升我血壓這方面，我絕對信任他。 ” “但你沒有感到被他威脅。”那生物言語道。這回Kirk真的笑了。“被McCoy威脅？這可真新奇。不，我沒感到被他所威脅。要是有什麼意外發生在我身上，他可能會無聊致死。” 那生物看起來在思考。“那麼，那位瓦肯人呢？”他問道。 Kirk眯起眼睛:“他怎麼了？” “你與他長時間待在一起。看來，邀請他人共渡私人時光，即為你信任的表現？” “不是這樣。我並不信任他。我只知道他淨忙著他的工作而沒時間來搶我的。再說了，他很好說話，且既聰明又玩得一手好棋。他能在我提及一本書或者我正聽得歌時立馬反應過來……”Kirk漸漸停止了言語。 “聽著，我不知道你要應付多少人，但我得與艦上所有人打交道。那就意味著有400多個不喜歡我的人。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個人有什麼不當行為，而是因為我恰好是這艘船的艦長，我的職位令人垂涎。我的職位。沒人把身邊的人當成隊友或者同事，所有人不過是想踩在別人身上往上爬罷了，而你說得不過在是四百個爭先恐後想殺死我的船員中，唯二不會在一有機會時立馬對我痛下殺手的人而已。這也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的存在符合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你竟然在一艘帝國的艦船上和我談信任，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它根本不存在這艘船上。要是你有別的看法，你就是個傻子。” Kirk放低了膝彎，突然感到有一陣疲憊。那人伸手，緩緩觸向他的臉頰。Kirk偏偏頭躲開了，手隨即被收回。床上一輕，Kirk看著他起身，打算離開。“我很抱歉。看來我令你心煩了。是我逾矩了。我就此作別，讓你安睡。” Kirk一言不發地目送他遠去。他甚至都無意起身追查他的去向，或詢問他門口門衛看沒看到任何事物。他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思考著他該怎麼做。他平躺，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他驟然驚慌起來——當那傢伙在這兒的時候，他甚至都沒試著攻擊他，或者立馬找尋他的相位槍。他就這麼和那陌生人坐著，還給了他們他生活中的一絲窺覽。他仿佛聽見McCoy的嘲笑在他腦海中迴響: “我想你已經開始喜歡上你的小小仰慕者了。” Kirk逐漸開始認同醫生的話。而那絕對是個錯誤。一個巨大的錯誤。但這人正在做一件從來沒人屑於做過的事。他在試著追求他，不為性（雖然他知道那最終還是會發生的），不為他的職位或他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利益，而是因為他真的認為他值得他耗費他的時間。因為他認為他真的能夠成為一位很好的生活伴侶。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事情了，但這卻讓他開始憧憬某些愚蠢至極的東西，仿佛它們有可能成真一般。好像他能真的擁有可以信任的人，這世界上會有人真心想要他，他會送他鞋子，還告訴他他值得這一切。他抬手捂住眼睛，長出口氣。他無法相信自己在想那些東西，又感到臉因為羞恥而逐漸變紅。這必須得停下，他暗自想道。翻個身子，他試著再次沉入夢鄉。一手滑入枕下，他摸到了他的相位槍。單這就安撫了他。他感到睡意襲來，而在意識消散前，他隱約發現他的仰慕者好像有點熟悉。 Kirk被他的鬧鐘驚醒，從床上坐起。他瞪了瞪四周，仿佛譴責它們竟然這麼早就鬧醒他。 Kirk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花了充分的時間舒展他的身體，最終想起宇宙可不會自己屈服。他滑出他的床位，為此憶起了他的新睡褲那無與倫比的美妙觸感。 Kirk立馬站起，手指劃過他的大腿，仍然為新睡褲的觸感而讚歎不已。接著他伸手按下複製器的按鍵，微笑地看著小門滑開，一杯咖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口喝下，隨即搖搖頭甩走剩下的睡意。不管昨日的鬱悶，Kirk今早的感覺竟然出奇的好。所以當他從房間角落走向浴室時仍然微笑著。他在浴室裡洗臉，刷牙，整理髮型。隨後他對鏡子笑得更燦爛了，還眨巴了幾下眼睛。“ 你這個帥氣的惡魔，難怪你的船上有人帶著禮物到處追著你跑。”他大笑著走出房間，在系腰帶時吹著曲調歡快的口哨。他穿著靴子走向桌子，嘴裡仍然吹著口哨。但當他看見在桌上等著他的白金色盒子時立馬安靜了下來。Kirk盯著它，腦袋瘋狂地運轉著——這是那人走之前留下得只不過Kirk沒看見而已呢還是他在他睡著後又跑回來了一次放在他桌上的？ Kirk閉上眼睛做了個鬼臉，感到傻氣無比。為什麼他要這麼興致勃勃，雀躍不已？他船上有個對他構成威脅的人。他能隨意出入他的艙房，來去不留一絲痕跡，而他剛剛還他媽的在吹口哨？哦，當然啦，他說他對他並無惡意，但保不准情況會改變。Kirk想起了Ruth，想起她在告訴他她愛他、她願為他做任何事的一周後就開輛飛行車想要撞他的事。雖然他那時候告訴她，她能做的就是穿好衣服離開，但是那瘋女人竟然想殺了他，而她本來不是該愛他的嘛。誰能保證這次會不一樣？ Kirk坐進桌邊的椅子，愁眉苦臉地盯著它。最終，他還是遏制不了他的好奇心，粗魯地撕開包裝打開盒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白色手套，又有一張白色紙條被釘在其上:你會需要它們的。 Kirk小心翼翼地拿起手套，將它放在桌上。隨後他掃開那些白色紙屑。出乎他的意料，藏在紙屑下的是一本書。一本真正的書——皮質封面、紙質內頁，紅色書皮已經有些褪色，書的遍角也有所磨損，但字跡仍然清晰可辯。 Kirk低頭盯著它，屏住呼吸、緩緩伸手。而就在他幾乎碰到書時，他想起了他的手套。於是他戴上了它，隨後小心又柔情地捧起書本，細細觀察。這是他的最愛。約翰‧米爾頓的《失樂園》。他對此驚歎不已，又注意到封面上有一位燙金印成的天使，在標題的“樂”字下曲身飛舞。他迅速地翻開書本，找到了出版時間 :1841。 “哦高蹺上的凱撒呀，”他目瞪口呆地喃喃，緩緩翻動紙頁。儘管裝訂已經鬆散，但原書中的所有頁碼——包括總共五十張的插畫，都完好無缺。他放下書本，在門鈴打響前愁苦地研究著它。門“呼”地滑開，Kirk看著他的大副走入房間。 “艦長，如今已超過到崗時間15分鐘，而由於你仍在房間，我將假定你尚未進食。我充分知曉你已在多種場合下告知我‘管好你自己的事兒，‘但我仍然注意到，當你飲食不規律時，你會因為低血糖比往常更難處理。儘管我很享受你在昏過去前威脅要把Chekov先生抓去喂野生獁梵（譯注:Tribbles）這種讓自己難堪的時刻，但不久後我們將要與小洋蔥頭 26號星的政務理事會進行會晤。如果你在星球表面表現得欠缺禮儀的話，他們會非常不悅。” Kirk看向Spock面無表情的臉，拉下手套扔在了桌上。接著沖出房間，一言不發地推開擋他路的Spock。他走向電梯，感覺瓦肯人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他一步入就直接命令電腦將他直接送至艦橋，而Spock才剛剛走進電梯，門就在他身後關上。而如今，Kirk能感受到那雙黑色的眼睛正評估著他。 “你不打算進食嗎，艦長？” Kirk直視前方，最終回答:“不，時間不夠。再說了，我不餓，而且我沒有低血糖。”他眼角瞟見Spock微微點頭。 “當然，艦長。在你已經向我和醫生做出嚴正聲明你沒有那種特殊疾病後，我仍然對你提及它是多麼愚蠢的行為。然而我仍需指出，今晨的你看上去比往日更暴躁。我能詢問是什麼令你困擾嗎？” Kirk看向他的大副，眯起眼睛:“我不認為這與你有任何關係，”他冷酷地說道。 Spock看上去在對此進行思考，隨即說道:“也許不。但我的職位就是保證你能夠正常工作，不然我們都會受斧，而這並非是象徵性比喻。” Kirk張嘴想反駁瓦肯人，但最終只歎了口氣。“我告訴你的原因只是因為我知道你會傾聽，還能給我點建議。”Kirk看著瓦肯人驚訝地挑眉，但他並未開口，而任Kirk繼續說。 “我好像開始任由這個夏至求愛的垃圾接近我了。更糟的是，這事兒開始影響到我的判斷。我必須讓這一切都停止，但我除了想射死這個傢伙之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Spock對此皺眉，眉頭緊皺地伸手按下控制鍵，停下了電梯。Kirk的手立即摸向腰跨的相位槍，繃緊身體預備攻擊。Spock將雙手置於身後，向Kirk言語。 “放鬆，艦長。我只是希望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與你交流。你看上去為此極度沮喪，但我無法理解原因。自我認識你起，你總是對注意、稱讚、禮物來者不拒。我本以為你會對那人非常滿意，因為他同時給予了你上述三者。” Kirk皺起眉頭看向電梯地板。“我也沒有那麼糟啦，除此之外誰知道那人的真正動機是什麼？我就是難以置信。” “那他必須得有居心叵測的動機嗎，艦長？”Spock問道，頭偏向一邊。 Kirk轉頭看向Spock，等著看瓦肯人嘴角肌肉帶動山羊鬍子的一絲抖動，洩露那瓦肯人是在想要開點玩笑的意圖。但當他完全沒看見那些小動作時，他說道:“拜託，Spock.那就意味著這個……白癡真的對我有感覺，而那簡直就是……”Kirk停下了言語，不知該如何形容。 Spock眨了幾次眼才開口道:“為什麼這對你而言是個荒謬可笑的動機？你有眾多吸引人的性格特質——令人想在潛在伴侶身上看到的性格特質。你很英俊，又充滿魅力、聰明無比、堅韌頑強、目標明確，船上甚至有傳言你就是肉欲藝術的最佳寫照。” Kirk朝瓦肯人拋了個媚眼，“Spock，你的意思是我操起來很棒？”Kirk用盡了全力才沒為Spock臉上閃過的表情大笑。不過在繼續言語前，他還是洩露了聲輕笑。 “好吧。那麼假設我的確值得一追，但一旦你看透上述表像之後，留下的只是一個詭計多端、自私自利、異常粗魯又愛慕虛榮的混蛋，而誰會想要他?”Kirk的語調逐漸變得柔軟，而他再一次地看向了地面。 “艦長。”Spock的聲音打破了Kirk的思考，他抬頭望入那雙冷靜的雙眸，它們仿佛正在以雖非關心，但近乎關心的眼神觀察著他。 “原諒我如此言語，但就此看來，仿佛你並不認為你自己值得他人的愛慕。” Kirk猛然停止了他的關注，轉身用一根手指指著瓦肯人的臉。“你給我聽好了，先生。我是James T. Kirk艦長。我不需要擔心自己值得不值得，因為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他人的擁抱。我有我的船，我有我的掌控權，而這就是我需要的所有。現在，除非你還有什麼有用的話要說，不然我建議你閉上你的嘴，不然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Spock看著他面前的手指，眯起眼睛。“很好，艦長。”他說著，命令電梯繼續運行。在幾秒後，它再次停下。這回門開了，指向艦橋。Kirk比往日更張狂無比地走向他的艦長椅，同時Spock冷靜地走向他的科學站。 Kirk坐在椅角，開始朝艦橋上所有人吼出命令。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小洋蔥頭26號星的軌道，而Scotty正在傳送室做傳送至登陸見面會的準備。當然，這是在他告訴Chekov先生如果不再快點，他會被扔進科學室的獁梵籠裡測試獁梵，而既然他和Sulu先生是那麼好的朋友，他也會和他被一起丟進去之後。他還警告Uhura要是她再朝他翻一次白眼，他就把它們挖出她的腦袋。他接著繼續大聲咆哮著抱怨為什麼他就得和整個帝國歷史上最無能又最不服命令的艦橋成員共事。所以當Kirk的眼睛最終翻白倒在地上時，沒一個人動。Spock先生在他的椅子裡皺眉，接著走向艦長椅，途中小心地跨過Kirk的身體。他按下椅臂上的通訊鍵，通知McCoy醫生，建議這位好醫生立馬到艦橋上來，順道帶上一杯橙汁和一塊三明治。 ****** Kirk摸向腦袋後面因今早與地板親密接觸而隆起的腫塊，疼得直眨眼睛。為此在步入他房間時歎了那天的第一百次氣。拖著身體來到桌前，他脫下了他的靴子，使勁兒不去看他今早收到的那本書。它讓今天有了個不錯的開場啊。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向自己問道。首先，有一本書，一個估計會花掉送禮者一兩個信用點數、又令人瞠目結舌的禮物。玻璃瓶不錯，靴子很棒，褲子堪稱完美，而書有點太過了。他內心一直無法理解，因為他腦袋中醜惡的那部分不停地告訴他他根本不值得這一切。接著就是Spock先生在電梯內的剖析，隨即是在艦橋上昏迷的事兒（這和他的血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肯定得有別的原因，而如果McCoy沒辦法找出來，那他真就是個爛透了的醫生。）之後是與政務理事會在星球上的會晤。他們本打算收了稅金就走，但他們堅持要留他和 Spock先生留下來吃飯。而那頓中飯的他們以一種泥巴製成的食物來招待他們，而Spock之前曾對Kirk解釋說那是他們星球上的一種特色佳餚。 Kirk撐過了前菜，之後就開始感到不舒服。當他們問起時，Spock回答說這是Kirk夏至時期鍛煉的一部分，他要在這段時間內減少進食數量，以減少他在此季節消耗的能量。招待的人們看來對此解釋很滿意，接著給Kirk上了盆簡簡單單的清湯，嘗起來帶點雞的味道。看來，小洋蔥頭26號星的人們在這個時令格外熱情。他們告訴Kirk和他的大副，若他們能應邀前來理事會府邸舉辦的傳統化妝舞會的話，那將是他們莫大的榮幸。Kirk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微笑著告訴理事會:雖然他們對收到邀請深感榮幸，但他們無法應邀前來。而就在他傳送回船後沒多久，他就乾脆地吐出了所有泥土和肉湯，接著被Komack將軍吼了一小時，他命令Kirk出席那什勞子舞會，不然就把他的屁股吊起來。於是Kirk迅速地給理事會發了訊息，告訴他們他最終還是有空出席，而且他對此簡直興奮無比。 McCoy公然在會議室裡朝他竊笑，直到Kirk通知他至少得有兩個官員要出席舞會，而由於 Spock在實驗室裡還有工作，那醫生將會陪同他出席此次歡樂的宴會。Kirk滿意地看著 McCoy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還低聲抱怨他寧願用地球上過去用作皮下注射的針頭紮自己的眼睛。那讓Kirk心情稍微好了點但是還不夠好，而在他走出會議室任醫生繼續不停哀悼後，立馬再次煩惱起來。晚上剩下的時間Kirk都花在了絕對沒人會來的觀察夾板上一個人生悶氣。現在坐在他的房間內，感到疲憊，還有一點犯噁心，他再次伸手摸向腦袋後的腫塊，想起當McCoy推給他一杯橙汁時那嘲笑的嘴臉，還不停嘮叨著他是個笨蛋。Kirk把頭倒向他的膝蓋，滿臉怒容，正好掃視到他文書士肯定是乘他還在星球表面時放到他房間來的一打報告。就為了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感覺好點，Kirk沒怎麼思考，一把甩起手臂，將它們全都掃落在地上。五顏六色的磁碟散落在地，而Kirk低頭盯著它們，意識到除了他依舊爛得一塌糊塗的心情，他現在還多了堆亂子要收理。沉沉地吸口氣，他撿起那些色彩繽紛的磁碟，花了點力氣想將它們重新整齊地堆桌上。當他做這些的時候，他回想起整天的事，才發現他非常生氣。他為McCoy的嘲笑而生氣，他為他愛慕者頑固的追求而生氣，他為他的大副那些未經大腦的評論而生氣。他對Spock尤其生氣，因為在Kirk腦海深處，他知道瓦肯人說得就是事實。而超過對任何人的怒火，他對自己最生氣，生氣為何他會讓那人真的打動了他。將磁碟重新整齊理好後，Kirk立馬著手清理桌上清早出現的禮物的狼藉。他拿起書本將它鎖入他的鎖櫃，認為在決定它的處置方法前把它放那兒再安全不過。接著他將禮物包裝和紙屑從桌上清走。整理事物給他的腦海帶來了一絲平靜。“看來我只要保持忙碌就行了” ，他想道。當他清掉最後一片垃圾時，他發現掩在所有東西之下有另一個盒子正等待著他。Kirk挑起一邊眉毛，萬分肯定早上還沒有這東西。它比至今為止的所有禮物都大，銀色蝴蝶結繞在閃著光的紫色包裝上。 Kirk的第一反應是把它扔在走廊上接著用他的相位槍把它燒掉，但他沒辦法做到。他想要打開盒子。他的好奇心正求著他打開盒子，他的固執告訴他:如果讓別人知道這有多麼打動他的話，會被視為一種軟弱的表現。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誠如Spock所言（去他和他的尖耳朵的）:Kirk愛禮物。他扯去了包裝，而在盒蓋下靜靜躺著的，只是一張被折起的、簡簡單單的紙條。 “我親愛的艦長，明晚即為小洋蔥頭26號星上為夏至而舉辦得年度化妝舞會。小洋蔥頭26號星非常重視此類活動，但將其視為一種放鬆與慶祝此季節的方式。我知道你將會出席，而且我也瞭解你會穿制服前往。你並不會選擇穿一件禮服，或者其中任何蘊含友好意義的衣物出席。” Kirk頓了頓思考了一下。的確，這聽起來太對了。既然他是被強迫出席這次宴會的話，那他何必要找件好衣服穿？隨即他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字條。 “這是在我們見面前，我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我希望你穿著它去舞會。我想你一定會發現它很舒適，而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穿藍色會是什麼樣子。我也會參加此次舞會。如果我看見你穿了我的禮物，我就會知道你已仔細考慮過我的求愛，並在你面前現身。但如若沒有，我會瞭解你真的對此完全沒有興趣，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我最大的願望便是你接受了我的禮物和我作為回報。直到明夜，我都會在我的腦海中擁抱著你，並渴求你會真的出現在我懷中。一如既往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Kirk朝著紙條皺眉，接著把它放在桌上觀察起禮物。這一次，禮物由不同的部分組合而成，而每一部分都被用紙精心地包了起來。Kirk將所有東西放在了他的鋪上，一件件地將它們拿了出來。他呆呆地看著組合成一套、還被熏過香的衣物。“操！現在該怎麼辦， Kirk?”他自言自語地喃喃道。現在他又多了個決定要做，而他可不喜歡如今事情的進展。當他走進傳送室時，第一眼就看到McCoy那雙藍色的眼睛正不停瞥他。“哦救命啊。你還能穿得再慢點、來得再磨蹭點嗎？我都等了二十多分鐘了，你個操蛋的孔雀。” Kirk微笑，自在地晃進房間，雙手插在他黑外套的兜裡，肩上隨意地搭著個樣式簡單的條紋包。他打量了醫生一眼，視線掃過他黑色的褲子、白色折邊上衣、還有一手中拿著的黑色面具，暗暗地記下：只要醫生想，他自己也能挺“孔雀”。 “你看起來很棒。”Kirk開了口，讓McCoy一個措手不及。 “額，謝謝你。”醫生回復道，Kirk則享受地看著McCoy臉上因尷尬而透出的粉紅。他踏入傳送區，等待Kyle中尉調整參數。看向左邊，Kirk望著McCoy披上件花昵夾克。之前他們已被告知要穿得暖和點，因為他們不會被直接傳送入大堂內，而會被傳至主入口之外。Farrell先生和Kirk餘下的安保人員都已經被傳送至星球來排除任何可能針對他們的潛在威脅。 Kyle中尉向他們示意他已經準備好了，Kirk朝他點頭示意。他閉上眼睛，感覺到了常常伴隨傳送出現的熟悉刺痛。一秒內他的身體感受到了一絲冷意，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面前是月光照耀的至高理事會府邸。Farrell先生立于他身前，著一身標準紅衣，光頭上戴著黑色帽子。 “周邊安全，長官。眾人在等待你的到來。”Farrell邊敬禮邊報告，Kirk簡潔地點點頭接著轉向McCoy。“醫生，請？” McCoy噴噴鼻子，“帶路吧，公主。”Kirk對此沒有反擊。他沒那個心情。因此，他只是走下寬廣的主幹道，身邊圍繞著他的安全人員。至高理事會府邸毫不出他所料，所以他走近時根本打算沒停下來瞻仰一番。不過，他在行至廳門，向門口的人報名時還是停了停腳步。他和醫生被領入前廳，有位年輕人站著等著收取他們的外套。 Farrell先生再次立正于Kirk面前。“長官，我們尚未對食物與水進行檢測，您是否需要我們立即進行測試？” Kirk嚴肅地看著他：“由於我會很樂意在這裡進食飲水，且我可不想等著你們把測試做完，因此，你們最好立刻去進行測試。”Kirk的語氣令他的護衛不禁畏縮。Farrell行了禮離開。 “你不打算脫大衣了，Jim?”Kirk偏頭，正看見McCoy將他的夾克遞給那年輕人。Kirk猶豫了，而醫生由此窺見了一絲端倪。 “你到底怎麼了？”McCoy說著，上下打量著他。 “沒什麼。”Kirk張口就答，依舊沒有任何脫大衣的意圖。 McCoy挑起了一邊眉毛，搭上他艦長的肩。“不好意思。”他對那收衣員說道，把Kirk推進了邊上的房間。 “好了，你到底怎麼了？”McCoy狠狠地盯著Kirk的臉問道。Kirk收緊了肩膀打算推開 McCoy，但卻發現固執起來的醫生幾乎如堵石牆般難以撼動。所以他只好雙手抱胸，而 McCoy和他做了一樣的動作，接著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覷。 “你知道不，如果你再繼續這麼盯著我，我可能會去親你。”McCoy面帶一絲微笑說道。 Kirk翻了個白眼開口:“如果我讓你那麼做了，你能別再擋我路嗎？” “沒可能，”McCoy緩緩搖著頭回答。Kirk想尖叫接著一拳打在醫生的臉上。但當他發現那雙透著暖意的蔚藍色眸子裡，是一如在電梯裡Spock眼中的關心時，他停了下來。這是 Kirk自他哥哥去世後第一次意識到，世上可能仍有人會真的關心他。這既帶來了寬慰，也令人有點煩擾。 Kirk抬手穿過他的頭髮，小心地沒弄亂髮型，然後皺眉。“這……好吧這整件事就很蠢。 ”他開口道。McCoy只是偏了偏頭，示意Kirk繼續說。他吞咽了一下，以柔和的語氣再次開口敘述。 “不過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愛慕者搞出來的事兒。他今晚應該會藏身于人群。他送了我最後一件禮物，條件是如果我穿著它出現，他就會瞭解到我認真對待此事的態度，而我也能知道他的身份。” Kirk看著McCoy的眉毛瞬間跳起。“嗯，那你穿了那啥嗎？”他問道。而Kirk點點頭，接著微微移開了視線好不再直視醫生。他從眼角瞥見McCoy瞭解地點頭。 “那就是你到現在還不肯脫下大衣的原因？你害怕了？”Kirk的臉因憤怒和尷尬而通紅。他重新對上了醫生的眼睛。 “我，不，害，怕。” McCoy面無表情。“行。你當然不害怕。也許更為精准的字詞是謹慎？凡事謹慎點可沒壞處。” Kirk將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但不發一言。因此McCoy繼續說道:“你之所以對此謹慎，是因為你不確定你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你穿著那衣服，但你不願意展示給那人是因為……也許你在擔憂？但像你這樣的人除了試圖暗殺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那還不夠嗎？”Kirk問道。McCoy聳聳肩。 “可能夠，可能不夠。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我得說可能不夠。我真不認為這人有意圖傷害你的傾向。我想你之所以如此謹慎，是你因為並不瞭解這人的動機。你習慣了人們為了利用你暗殺你或者什麼別的天知道的原因而接近你，但一旦有人愛上你，向你展示他的愛意，將你沐浴在禮物和愛慕中，那，可就脫離你的掌控範圍了。” 短暫的靜謐後McCoy補充道:“你想要我的意見？我建議你放手去做，因為你有什麼可輸的？哦，我知道你害怕可能會丟失指揮權什麼的，但那只是可能。沒什麼是確定的。除了你有機會遇見一個人，而遇見他可能會是你一輩子中，在你身上發生過的最好的事兒。” “如果他不是呢？”Kirk問道。McCoy再次聳肩。 “不是便作罷，你繼續前行。但別為可能、也許、大概而浪費了此次機會。我們是人類，並不生為孤獨，這是我們的職業強加在我們身上的。這種空虛的寂寞非常強烈，可惜出於職業原因我們或慘烈地死去或最終發了瘋，而我們獨自一人面對一切。這種生活並不好，我們也不應必須孤獨。如今你有了個跨越它的機會，那該怎麼做?你是要脫下那大衣與你的愛慕者來個面對面，還是打算生著悶氣躲一晚上?” 房內再次變得針落有聲。Kirk看向醫生，毫不猶豫地讓他的大衣掉落在地。他穿著一件頗像他制服的禮服，不過無袖短衣變成了一種閃爍著暗夜藍的絲服，質地天然、泛著金光。 Kirk嘴角勾起，撿起地上的大衣，走過面帶贊同之色向他微笑的McCoy.他闊步走向拿衣服的服務員，將大衣遞給了他，隨後從包中拿出藍和銀色的面具，然後將包也交給了對方。他和McCoy離開前廳，前往主廳。Kirk在通往宴會的大門前停了腳步，手中拿著面具轉向 McCoy。 “我看起來怎麼樣？”當McCoy用那雙藍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的時候，他盯著他。 “如果你和那誰誰沒成功，一定記得來找我。”他說著，朝Kirk眨眨眼睛飛了個媚眼。 “你對我來說太老啦，”Kirk調笑地說道，戴上了面具。他打開那扇巨大的門，消失在光芒四射的舞廳內。McCoy笑著在門口又站了一秒，搖搖頭戴上他自己的面具，加入了盛會。這舞會對於Kirk艦長來說可是全新的事物。他從未參加過任何像這樣的宴會。儘管是正式禮會但並不全然嚴肅緊張。人們自在地談笑、飲食，但舉手投足間又包涵了規則和禮節。當他走進房門時有人提名介紹了他，而眾人皆停了言語、駐足觀望。他走下樓梯，努力裝著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待遇，接著向至高理事會和他的家人們問好。等他打完招呼，有更多介紹緊隨其後，看來每個人都想認識這位帥氣的艦長。更可怕的是，每個人都想讓他見見他們家適齡的兒子女兒。Kirk禮貌地談了不少對話，更找了他能找到的所有藉口來規避和任何人跳舞。但最終還是沒法再推脫，他被一個又一個人拽入了舞池。當Kirk和某位無聊男士跳舞時，對方喋喋不休地講述著一種只能小洋蔥頭20號星上找到的蜘蛛交配時的舞姿。Kirk正好瞄見了McCoy一手拿了盤d'oeuvres，另一手執杯。他看著醫生得瑟地笑著朝他舉杯示意。等到Kirk終於從他舞伴身邊逃開，並忽視了排起長龍的新舞伴們時，他走向了Farrell先生。對方挑了個牆角作為觀察據點。 “Farrell先生，總體如何？”Kirk問道。 “非常好，艦長。沒什麼可疑的事件，我也檢查了所有提供的食物與飲料。總體而言沒有任何問題。” Kirk點頭開口:“有沒有任何人今晚一直看著我？” Farrell回答時皺起了眉頭。“是的，長官。所有人。在我看來，你就是我奶奶口中所說的‘舞會中的美女’。”Kirk無視了他保鏢的偷笑。 “是啦是啦。但有沒有某個人格外地注意我？” “有什麼人引起你注意了嗎，艦長？”Farrell問道，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Kirk煩躁地撅起嘴巴。 “算了。”他說著走向餐飲台。隨著夜晚降臨，越來越多的客人接近了Kirk。有些想要聊天，有些想跳舞，還有些就單刀直入地邀請他上床。而每一次有新面孔接近，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他可能是我的愛慕者嗎？但結果每次都會發現，那不過是又一個想要吸引他注意的小洋蔥頭星人罷了。而他會再次失望。最終Kirk決定在房間裡走一圈，以為他的愛慕者可能還沒看見他。他繼續站在飲食台邊借著高地觀察眾人，又朝每個路過的人微笑。他朝Farrell先生發問，問得多到就快把他埋在問題裡了，不過看來只是讓那保鏢更困惑和更擔憂。 “長官，我想我們該回船上了。”在Kirk最後一輪問詢後，Farrelll說道。 “什麼？不。我們還不能回去。”Kirk聽上去有點抓狂。 “我們不能嗎，長官？”Farrell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謹慎。 “現在不能，”Kirk決斷地說道。他的守衛緩緩點頭，不過開口：“好吧，不過在我看來這是個好主意。看來其餘大部分賓客也打算離開了。長官你……看起來很累？也許我們最好離開了。” Kirk感到Farrell先生一隻寬大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上。McCoy走向他們時他甩開了那只手。“這才是我會稱之為派對的宴會。我想今晚也該收尾了吧。”McCoy歡快地說道。 “我剛剛正在向艦長如此建議。”Farrell的語調裡摻雜過多的柔和與安撫幾乎讓Kirk無法忍受。 “但我們還不能走，”Kirk說著，躲開Farrell給他的表情。他聽見那個壯碩的男人靠向 McCoy細語：“我想他大概工作過多了或者別的什麼。也許你該和他談談。” McCoy抿了下唇，點頭。“我來處理這事。你整隊在外面等我們。”Farrell先生點頭後離開。Kirk再次環顧舞廳發現人又少了一點。看來真的結束了。 “他從未現身，是嗎？”他聽見McCoy問道。Kirk搖搖頭看著更多的人走向出口，有些離開時還朝他微笑揮手做別。 “那混蛋，”McCoy低語，接著帶了點柔和地補充道：“來吧。我們回船上喝一杯。那聽起來還不錯吧，嗯？” Kirk再次感到有一隻胳膊搭上他。他想要甩開醫生，朝他大吼，告訴他他不需要他的同情。但他沒有。他太累、太受傷到做不了那些事兒。所以他任醫生帶他返回前廳拿回衣服，在門外找到Farrell先生和餘下的安保隊伍。一回到船上，Kirk回絕了McCoy的邀請，徑直走向他的房間。他脫下了那套衣服穿上他的休閒褲。他爬上鋪位等待著。所以為什麼他的愛慕者沒有出現在舞會？那就意味著他會出現在他的房間。這樣更好， Kirk想道。周圍沒有別人，那樣他們談起話來，瞭解起對方來更方便。Kirk靠著他的床頭板，安坐著等待。任何時間都有可能，他想道。任何時間。當他在第二天醒來，脖子因坐著睡而酸痛時他試著不去失望。他只是不想吵醒我罷了，如此而已。他起身從複製機裡拿出一杯咖啡。接著他行至桌邊。他期待著一張他愛慕者為昨晚真摯道歉的紙條，說他為補償他他願意上天入地。他期待著另一件禮物，一件思慮周全又絢麗奪目的物品來再次贏得他的好感。他期待著想道如果他站得夠久，那人會走入他的房間，沒戴面具，將他圈入他的懷中。他會愛撫他的髮絲和臉頰，展示著他對他永不泯滅的愛意，接著將他帶向他的床鋪。而他則會通知Spock，把整日的指揮權交給他，然後在那會寵愛他超過寵愛世上任何其他事物的人懷中沐浴他的溫暖。你是個笨蛋，Kirk。現實在那一瞬傾倒，而James T. Kirk從未感到如此受辱。他喝完了他的咖啡，氣得發抖。他顫抖著身子整理著裝。他將休閒褲扔進角落，而當穿上鞋子時，他選了那雙標準配置的，將它們套上他腳時盡力不為疼痛畏縮。沖出他的房間，他沒有看路直直地撞上了Spock先生。他們彈開，都摔倒在地。Kirk四仰八叉地坐著，火冒三丈地看向他的大副。 “看好你的路，你個笨拙的東西。”他低吼著站起。Spock先生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站起後撫平上衣順直他的頭髮。他一感到自己整潔後，立即開口回復道：“是我的錯，艦長。我沒有看見你。”Kirk看向站直了的瓦肯人，發現了他眼睛下的黑圈。 “天啊Spock。你看起來和我現在的感受一樣糟。痛苦的一晚？”他問道，語氣稍軟了一些。 Spock點頭。“是的。昨晚一間實驗室一敗塗地，而我被迫留下修復錯誤。我為此花了一晚上。不得不說，身為一個瓦肯人，我並不需要太多睡眠，但我還是需要一些的。” Kirk為此陰鬱一笑。“好吧，邪惡的Spock沒覺睡。說實話，應該是我們。我們是不是該在艦橋上的白癡們開始有自己的主意前，趕去關心關心大局？” “這是個極好的想法，艦長。”他們一起安靜地步入電梯。一進去，Spock就轉向了Kirk. “原諒我的探聽，但我想舞會並不成功？” Kirk皺著眉轉向Spock.“不如說，我為某事而失望。總而言之，我在船上更開心一點。” Spock微微皺眉。“聽聞此事我很抱歉，艦長。”Kirk只微微上勾嘴角。 “我也是，Spock先生，我也是。”有一分鐘Spock看來想說些什麼，但就在此時，電梯門開了，而Kirk踏上艦橋。他坐進他的位子開始朝所有人吼出指令，要求離開軌道前往下一目的地。餘下的時間Kirk 則靜靜地坐著，看起來在放空。沒有威脅，沒有調情，沒有粗魯的評論。每個人都從各自崗位上看向艦長，為他的舉止而困惑。Chekov先生甚至還想挑釁他，但 Kirk只是將視線轉向年輕的領航員，說道：“Chekov,閉嘴。”隨後Chekov安安靜靜地坐回他的位子不再發一言。沒人在餘下的輪值時間在職務需要外說哪怕一句話。當Kirk終於離開艦橋回房時，所有人都長出口氣。而在房內，Kirk小心地收起他收到的所有東西：玻璃瓶、靴子、褲子、書、套裝、還有隨它們一起送來的紙條，將它們放進一個箱子裡，等著船下次路過垃圾處理站。接著他走進娛樂甲板，將第一個吸引住他視線的船員帶回了他的房間。一完事，Kirk立馬將他扔出房間，獨自上床睡覺。這才是常態，他暗自想道，隨後沉入充滿煩擾的睡眠。 ***** 一周後，Kirk又回歸了他往日在帝國企業號上的生活。他看來已經恢復平靜，只要他別去想兩周前的事他就會很好。他沒再從他的愛慕者那兒收到任何消息，而他為此感到感激。有一晚，他在值完長班後步入他的房間，在他的床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包裝的包裹，附有一張紙條。Kirk從盒子上扯下紙條，幾乎預計到了它的內容。 “我親愛的艦長，我萬分悲痛未能與你一同出席小洋蔥頭26號星的舞會。我聽聞傳言你看起來光彩奪目，而我很抱歉我未能親眼見證你的閃耀。我知道，因為我讓你失望至此，你不再對我感興趣了，但我仍祈求你收下這份最終的禮物。這是為你明晚新年夜的穿著而制定的。無論你對我的情感如何，我仍然希望你收下它。我不會對你撒謊。我的確仍有另一個動機。我在祈求你的原諒，並希望你明晚來觀察甲板，加入我。如果你現身也許我們能談談，讓事情成功。如果不，我會完全理解。無論如何，我真心地祈求你收下我的禮物，並瞭解到我從無意圖傷害到你。永遠並恒久，我是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Kirk眨眨眼。這的確合他所想，但從紙上讀到的這些字句仍然讓他感到驚訝。他將紙條放在一邊，打開盒子。在彩色紙屑下躺著一件綠色與金色的絲衣。 Kirk看著盒內時舔舔嘴唇，所以他想要第二次機會？行，Kirk想道。他沒什麼可輸得，但如果他再次被放了鴿子，他會把整艘船撕開、找出那人，讓他希望他一輩子沒有遇見他。他對自己微笑，將紙屑放回盒內，蓋上盒蓋。將盒子從他床上挪開，最後看了它一眼，他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且待明日。” ***** 當他走進觀察甲板，關上身後的門時，Kirk感到有點傻。在他來這裡的路上周圍船員奇怪的眼神對這感覺可算毫無幫助。有些人的反應仿佛他一輩子沒見過穿和服的成年人一樣。他站在門口緊張地磨著自己的決心。夠了。我要回我的房間而這事從沒發生過。就在他轉身開始走向門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靜謐。 “艦長？是你嗎？”和過去一樣的金屬質感的聲音。Kirk看向甲板的角落，一個人站著，接著走向了他。他沒有戴斗篷和兜帽，但穿著一身黑銀色的和服，以精緻的歌舞伎面具遮面。他行至他面前，停下腳步。 “艦長。你看起來卓越非凡。”那聲音微如氣聲，讓Kirk雙膝一軟。那人伸出一手，“你願加入我嗎？” Kirk一言不發，但柔和地將他的手置於他手上，聽到他們皮膚相觸時發出的那一絲細喘。他被領至角落，看見一個小小的桌子擺在那兒。 “如果你願意，稱之為我私人版本的春茶。請坐。” “我們是獨處嗎？”他問道。 “是的。那讓你擔憂嗎，艦長？” “不。”Kirk沉默一會兒後作答。那人偏頭接著開口。 “說謊者。”他說道。 “注意你的用詞。我來這裡尋找答案的。我受夠了你的小遊戲。你到底是誰？告訴我，這是命令。” 一陣靜謐降臨，兩人間彌漫著一絲緊張。Kirk對面那人並未開口，反而拿起一個小碗，放入了一些綠色的粉末。Kirk看著他倒入熱水，用一把木柄的刷子將兩者混合。接著他將碗遞向Kirk，而對方只是皺著眉看向那液體。 “這是抹茶，艦長。一種日本茶道直至今日仍用的綠茶。我，自然，會理解你不選擇喝它。” Kirk將碗放在桌上，緩緩地吸氣。“你到底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嗎？”他略帶慍怒地問道。他狠狠盯著看上去正在觀察他的對方。 “我會的。我想先申明此事。我注意到你將此視為一場遊戲，但我之意從不在此。我有直接與你接觸的意圖，但最終我變得……並非害怕，更合適的字詞是……” “謹慎？”Kirk提議。 “是的，謹慎。我意識到，你一旦知曉我是誰你會立即將我對你的愛慕視為意圖傷害你，因此我偷偷地留下了我的第一份和第二份禮物。又一個想法浮現於我的腦海，那就是如果你並不知道我是誰，也許這對我們都有好處。它會體現一種信任，而有哪種關係能缺少信任呢？”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無意中聽見你與醫生的交流，意識到除了贏得你的信任外另有要務。我必須得展示予你你值得一位伴侶。我試著在出現於你房間的第一晚表現這點，但我匿名時過度自信，表現得很糟糕。” Kirk竊笑著說：“你還在為那後悔啊？”那人看來的確如此。 “我收效甚微。當我那樣占你便宜後又怎能要求你相信我呢？”那肯定的語氣讓Kirk震驚地眨眼。 “我明白了。”Kirk停頓舔唇。“你知道嗎，你不停地說信任，但我想指出個事實。你坐在我面前，戴著面具，修改聲音，卻要求我給予你我的信任。你掩蓋身份而我必須得赤誠相待。看起來不太公平啊，不是嗎？” 那靜謐再次充滿甲板。那人沒有絲毫移動，而Kirk好奇下一步是什麼。他有意離開、回他的房間，和這愚蠢的事一刀兩斷。然而他的一小部分警告他如果現在離開，他會後悔。所以他駐足等待著。最終，寧靜被那人打破。“你的觀點很合理，艦長。” “所以你會摘下面具告訴我你是誰嗎？”Kirk的聲音充滿激動。那人順從地歎氣。“會。但此前我要求兩件事。一，我要求你喝了茶。它很貴而如果浪費了我會很惋惜。” Kirk盯著桌上的碗。他將他拿起，經過一段明顯的猶豫後，他將它靠近嘴邊抿了一口。他迅速地將碗放回原處，盡力別去想他可能已經被下了毒。他聽見了自他對面傳來的吸氣聲與宛若耳語的低喃：“哦，James.” 這讓一陣熱意從他的脖子開始向上蔓延。他掙扎著不露出他的尷尬之意。“第二件呢？” 他不耐心地問道。 “讓我吻你。”他的口氣如此充滿敬意，幾乎讓Kirk感到困惑。 “那就是全部？當然啦，準備好了過來撅起嘴吧。” 對方立起，帶了聲仿佛被激怒的歎息，接著走向桌對面。他跪在Kirk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覆上他的臉，輕輕蓋住他的眼睛。 “喂！你在幹什麼呐？”Kirk試著移開，但是好像無論他怎麼動那手都留在原處。 “艦長——James，請準備好。”那聲音是如此安穩，以至於Kirk不由自主地聽從了他。他停止了移動，聽見衣物摩擦聲時在那手後閉上了眼睛。接著是什麼東西掉在他身邊地上的聲音，隨後是一種移動的感覺，而Kirk感到了一雙涼爽的唇按壓著他的。他柔和地推進，嘴洩露了他自己的唇形。有陣鬍子戳刺他皮膚的感覺。他感到覆於他臉上的手移動了，正輕柔地托著他的臉頰。而他則緩緩地陷入這柔軟又執著的吻中。將此等激情包含在如此柔軟的吻內猶如天方夜譚。他發現他的呼吸急促，待他張開嘴唇讓那人進入後，這吻變得更為渴求、有力。涼爽粗糙的舌頭劃過他的唇，探入他的嘴中。它纏繞著他自己的舌頭，帶來了一種了前所未有的感受。Krik亦回了禮，聽見了他伴侶那不會錯認的低哼。這讓他顫抖著呻吟。當他們最終從吻中分開時，Kirk發現自己難以呼吸。他坐著，眼睛依舊緊閉，震顫地感受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撫過他的頭髮和臉頰。 “James，睜開你的眼睛，看我。”字詞被低語出聲，但不再隱藏。Kirk睜眼，望入他大副墨黑的眼睛。他無言地盯著他，平復著呼吸。 “Spock？”他最終成功地吐出了字句，看見瓦肯人的眼睛一亮。 “是的，James.” “一直都是你？為什麼你不說呢？”Kirk看著Spock執起他的手握住。 “如果我這麼做了，你會做什麼？”Kirk暫停去思考，低下了頭。 “我可能會指控你意圖騙我來獲得指揮權。接著我會將你送進亭子以儆效尤。” Spock再次點頭。“正是如此。此即為我如此接近你的原因。”Spock前傾，再次點水般觸碰他的唇。Kirk微微一笑，偏頭正對Spock。 “所以現在呢？” Spock挑起一根眉毛。“任何你想要的，k'diwa.我是你的僕人。我只想愛你，並在你仍願意要我的時候成為你的伴侶。” Kirk低頭看向那纏著自己的修長手指，緩緩抽身。“你瞧，我很榮幸但這成功不了，”他說道，看著Spock眼裡的光芒瞬間泯滅。他手上的握力松了一刻，但立即又重新被握緊。 “James，請別。我求你，別離開，別摒棄我。難道你還未看明你就是我的一切嗎？我願給出任何事物來換取你成為我的伴侶。你認為你並不值得但你是我渴求的所有。請留下，讓我愛你。讓我觸碰你。” 隨著Spock的言語，Kirk發現自己被拉近瓦肯人。他們的臉幾乎相觸。他狠狠吞咽一口，望入那雙深色的眸子，發現自己沉溺於其中。 “好，Spock.”他低吟著，在Spock第三次傾身吻他時，撤下了他最後一絲防範之意。這一次的吻更激烈、更渴求而Kirk為Spock環繞他的雙臂、抱起他將他放在腿上的行為而融化。他們的身體緊貼，Kirk對著Spock的唇呻吟。一吻結束，Spock胸口的低音讓Kirk看向他的雙眸。 Spock抬手愛撫Kirk的臉頰，表情為愛意而柔和，眼中燃燒著渴求。“我親愛的艦長。你願意接受我嗎？James，成為我的伴侶，而我願為你佔領宇宙，將之及其一切送與你。” Kirk微笑著，緩緩親吻Spock。“好的Spock。我願成為你的伴侶。”他望著Spock為之動容，泛著薄荷綠的唇角勾起一個極為細小的微笑。接著他向Kirk伸出一手，食指中指豎起，其餘三指彎曲。Kirk困惑地看著那手勢。 “擺出像我一樣的手勢。”Spock說道，Kirk模仿了那姿勢。當他向Spock伸出手指時， Spock將他的手指按向Kirk的，而Kirk看著他為之微微顫抖。他的身體仿佛與之呼應，也輕輕顫抖。 “James，你注意到瓦肯人都是觸碰型心靈感應者了嗎？”Spock讚歎地描摹著Kirk的手指，瞳孔隨著映在甲板上的星光而微張。Kirk點頭，隨著那描摹而發抖。 “想想吧，taluhk-veh.對於瓦肯人而言，還有什麼比簡單的觸碰更親密，更深入？” Kirk終於明白過來，偷笑了兩聲。Spock抬起另一隻手，兩指按上他的唇，他不禁微笑。微微分開雙唇，手指便順勢滑入他的牙齒間，而Kirk開始吸吮起他唇間的手指，一聲輕吟從兩人的嘴中逸出。手指突然被從Kirk的嘴中收回，發出聲“啵”的脆響。他舔舔自己腫脹的嘴唇，發現 Spock的臉和耳朵都染上了一層綠意。他傾身靠近，隔著絲綢感受到了Spock的勃起。 “Spock，”他輕聲道，看著瓦肯人的眼睛重新聚焦回他身上。 “是，James。”對方嘶聲回答。 “Spock，我想要你操我。”Kirk將他所有的欲望填滿語句，看著Spock鼻翼微張、瞪大眼睛。Kirk驟然被推倒在地，Spock俯身其上。 “是，James.”Kirk聽見了他和服底部被掀開，推至他臀上。他抬起腰邀請Spock進入。 Spock撩開和服下擺，僅以前液作潤滑，徑直推入了Kirk體內。Kirk大聲地喘息著，一口咬住他的下唇，感到Spock填滿了他。 Spock發出了帶著安撫的聲音，接著開始有節奏地抽插。一開始動作平緩，直到Kirk開始和著他的節奏朝他推擠。他們的眼神相纏，他們的呼吸與喘息聲是甲板上唯一的聲音。呻吟間偶爾可聽見零星幾聲“Spock”或“James”摻雜其中。 Spock繼續狠狠推進，嘴唇與Kirk相接，粗魯饑渴地吻著他。Kirk用力抓住Spock的肩膀，用他的指甲定住他，想將瓦肯人拉近。他將腿纏在Spock腰上，那角度讓Spock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擊中他的前列腺。再加上Spock的絲衣刷過他自己勃起的感覺，Kirk停下接吻，大聲地呻吟。抬頭看相Spock的臉，Kirk幾乎融於那瓦肯人的視線之中。 “Spock……我，嗯，要……啊……快到了……” “Yeeessss.”Spock在Kirk耳邊低喃，聲音直入Kirk的下腹。囊球收縮，他閉上眼睛發出一聲細小的哭喊。在他上方，他感到Spock渾身收緊，射入Kirk體內。當Spock最後抽插一次時，他將嘴唇靠近Kirk耳邊輕輕吟誦：“t'hy'la.” Kirk從未聽到過那個字詞，但Spock的語氣告訴了他所有他應知道的一切，而他沉溺於它的音調。之後他們躺在彼此的懷中，Kirk的臉上露出一絲慵懶的微笑，而Spock則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低哼。當他聽著來自身邊的喃喃時，Kirk的腦海放空，直到遇見他自己醜惡的那部分。它為剛剛發生的事而諷刺他、嘲笑他。它告訴他他就是個傻子，活該被奪取控制權，活該被貶回低位。它告訴他Spock會奪走一切，而終有一日，他會死在他自己的床上，一把瓦肯匕首刺穿他的脖子。它提醒了他，沒人會或能真心愛他因為他早就破碎不堪。 “James，看著我。”Kirk將臉轉向Spock。瓦肯人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視線中的關心之意幾乎奪走了Kirk的呼吸。 “有些事使你困擾。”Spock說道，Kirk卻偏轉了視線，不願討論他剛才所想。Spock抬起手按在Kirk臉上，手指凝成一個特殊的造型。 “你在幹什麼？”Kirk問道。 “我想要融合我們的思想。你允許嗎？” 他腦海中醜惡的一角朝他尖叫著說不。這會是最深度的人格入侵而且再也沒有回頭路。“ 來吧，”Kirk說道，幾乎立即感受到有別的事物進入了他的腦海。它有序又優雅，彰顯著力量與美麗。它展示了他的思想，在腦海中愛撫著他。 Kirk完完全全供身其中，將自己展露予Spock。而他感到了他黑暗的一面被瞬間蒸發，再也聽不見它的語無倫次的尖叫。接著他腦海中Spock包裹住他，用滿滿的傾慕、溫暖、和愛意充滿他。當融合結束時，Kirk發現淚水淌下他的臉頰。Spock沒有開口，只是拭去他的淚水，站立後拉起Kirk。當他將兩人一起推向門口時，Kirk停住了。 “等等Spock……我……” 當兩根手指貼住他的雙唇時，Kirk不再言語。“一切已完成了，James.讓我們前往你的房間休息。我發現今晚我對你的渴求仍未滿足，而一張床要遠比這裡的地板舒適的多。” Kirk親吻唇上的手指，笑了。“如果那就是你所望，但我希望你最好跟得上我。”這讓 Spock的眼睛為娛樂之意而閃耀。 “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不能跟上。”說著，Spock用力地將Kirk拉向自己，前往Kirk的房間，中途只在一個文書士身邊停下，告知她讓人清理觀察甲板。一年後 Kirk伸展肩膀，想緩解那兒的壓力。今天船上並不輕鬆，他晃向他位於第五甲板的艙房，高興地將那一切置於腦後。當他走向房間時，在門邊發現了個熟悉的身影。 “你想幹嘛？”Kirk惡聲惡氣地問道，但倒並不算刻薄。 McCoy醫生挑起眉毛皺眉道：“那可不是向別人打招呼的好方式。” Kirk生氣地瞪了醫生一眼：“當來者是你而且我很累的時候它就是。” McCoy翻翻眼睛，“隨你怎麼說啦公主。還有，我可不是來這兒找你的，我是來找你男朋友的。Spock哪兒去了？” Kirk聳肩。“我怎麼知道？你看過實驗室了嗎？” McCoy瞥他一眼，“當然。我查過實驗室。我查了所有的實驗室還有他的房間。我哪兒也找不到他，所以我想我可以來這兒看看。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這兒，但我知道他肯定來過這兒。” McCoy指向艙門，Kirk看見了一根線吊著個小白盒。他取下它打開。有一張折起來的紙條躺在其中，他迅速地在McCoy搶走前把它捏在了手裡。 “你介意嗎？”Kirk低吼。 McCoy搖頭。“不介意。”Kirk不耐地嘖了幾聲開始打開紙條，突然又停下動作看向 McCoy. “你就沒別的事好做了啊？我以為你在找Spock？” “我是在找他，但現在這事兒更有趣。”頓了一秒，他意味深長地看了Kirk一眼，補充道：“再說了，我自己可沒什麼愛情生活，因此我發現自己得靠你們兩個混蛋來撐過我的日子。” Kirk放棄般一歎，打開紙條捏住，讓McCoy從他肩上閱讀。 “我親愛的James 這一夏至我想要給你一些非常特別的東西。這禮物並不稀有，但展示過程是最重要的。我為你設計了一系列探險。祝你早日迅速找到你的禮物。 Taluhk nash-veh k'dular.* 我永遠是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Spock.＂ McCoy搖頭。“我算是一輩子都沒猜到他竟然會陷入這麼無可救藥的浪漫。那最後一句說得是什麼？” Kirk感到臉上紅熱。“我忘了。”他迅速撒謊道。 McCoy看起來一點不信。“我很相信你的確忘啦。嗯哼，讓我們進去找禮物吧！” “我們？”Kirk震驚又尷尬地看著醫生推開他進入他的艙房。他跟著McCoy進了房，但又隨即停下。他房間的天花板上掛滿了許多小白盒。 “有些人忙活了一陣啊，”McCoy說著抬手拉下了一個盒子。當他拉動它時，蓋子打開，撒了他一身銀粉。當McCoy著咒駡時，Kirk笑得更歡了，當然也讓醫生也為此更惱怒。 “哦閉嘴。天啦，誰會把亮粉放在盒子裡啊？”McCoy抱怨著，Kirk則繼續大笑。Kirk笑著，直起身子抬手拉向頭上的盒子。他拉動盒子，盒蓋打開，繃緊了身子等著一把銀粉，卻發現自己沐浴於玫瑰花瓣之中。他輕笑著看向憤怒異常的McCoy. “瞧瞧這啊，醫生？”Kirk高興地說道。 “憑什麼我就是一頭一臉的銀粉但你卻是玫瑰花瓣？去我這悲慘的生活。” “起碼它不是沙子。”Kirk建議般說道。McCoy皺皺臉轉向門口。 “還不如沙子呢。告訴你的男朋友等我見到他一定會揍他一頓。” 醫生離開時Kirk笑得更歡了。隨後他又將注意力轉回那些盒子上。有些裝了更多的玫瑰花瓣，也有些裝了更多的銀粉，還有些是五彩紙屑和幾塊糖果。等打開所有能看見的盒子，也沒找到他費了那麼多力的禮物後，Kirk站在房間中間皺著眉。突然靈光一現，他來到了隔間，在床上又看見了一個小白盒。Kirk急切地地打開了它，又為他所見的而咧嘴大笑。 ***** Spock走進Kirk的房間，感到勞累但很滿意今日的工作。他注意到他所掛得所有盒子如今都以消失，地上則留有一些銀粉的痕跡。緊接著，他聽見床的方向傳來一些聲響。將他的相位槍和匕首和掛在其上的腰帶扔在附近的桌上，他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極微的笑容，脫下了他的制服和絲質內衣。他踢掉了他的靴子迅速走向鋪位。他在那兒發現了他的伴侶，赤身躺在床上，雙腿蜷於身下，靠著些枕頭正等著他。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光芒，對方朝他淫蕩魅惑地一笑。 “好啊，Spock。”他聽到，Kirk的聲音低沉舒適。 “James，我的t'hy'la.”Spock的語調和著他的艦長的。他爬上床將Kirk拉向他。“你找到你的禮物了嗎？” 他看見Kirk點頭。“我找到了。”Spock的手順著Kirk的身體滑下，勾勒著他的線條。 “你喜歡它嗎？願意接受它嗎？”他將他的額頭抵上Kirk的，屏住了呼吸直到他聽見回答：“好。” Spock讓他們都放低身子躺在床上，高興地聽著他們做愛時他伴侶發出的聲音。隨後他們都清理了一番，而他再次將他的伴侶拉向他。他感到一隻手搭上他的胸口、在黑色的毛髮中停留。他低頭看向它。在捲曲的毛髮間，他看見一個白銀的圈在一根手指上閃閃發光。看向他陷入睡眠的伴侶，他聽見Kirk的歎息和輕柔的呼聲。在他伴侶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柔軟的吻，Spock向他低吟：“我永遠是你忠誠又為你神魂顛倒的僕人。” END *I cherish thee.我珍愛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0.22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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