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月下幾醉春如海、壹(限)
寫爽的,就是肉文,情感什麼的請勿揪結。
看這篇文的人要是發現苗頭不對,覺得快要被雷了,就趕緊避開吧。
☑ NP。(感情潔癖請慎)
☑ HE
☑ 失禁、獸交(?)片段有
月下幾醉春如海、壹
初夏,霞山夜裡微涼,這兒的山峰險奇難行,一般少有人煙,偏是這地方最容
易令人產生幻想,因而有不少傳說。比如,霞山原是天外之石,它原就是完整而剛
硬的存在,有人說它支起了一邊的天地。
神靈為了不讓人影響這兒的風水靈氣,所以紛紛造山成湖,以各種方式環繞霞
山,因此出現不少詭妙奇特的地勢和景色,卻因形勢險峻而鮮少有探訪者,因此成
了世間瑰秘。
兩名男子結伴到霞山出遊,特地雇了當地村落的人當嚮導,費了幾天又在山寺
借宿才抵達霞山,途中發生了幾件怪事,兩名村人心裡害怕,竟偷了他們的東西連
夜逃跑。
被遺落在山中的兩人趁天還亮,趕著要下山找路離開,不巧山裡起霧,他們心
情越來越差,在深林裡起爭執,四周幽暗,抬頭都是大樹枝葉罩頂,難見天日,忽
然冒出一個聲音勸道:「噯呀,我說你們都別吵,再吵哪有力氣下山啊。」
兩人被這聲音嚇一跳,原來大樹後頭有人探頭看他們,那人眨著一雙特別水靈
的眼,笑得無害,但因他們包袱被偷又吵起來,搞得心神不寧又緊張得很,其中一
人便驚叫:「妖怪啊!」
「失禮啊。我哪像妖。」青年苦笑,拿了一個竹簍站出來解釋:「敝人是山野
村夫,沒見過啥世面,可也不至於是妖怪啊。」
較為冷靜的男人打量幾眼,拱手賠罪,青年才說自己是出來採野菇的,又說家
裡還有個兄長,方便讓他們借宿,隔天再帶他們下山,那二人連連拜謝,就隨青年
回去山屋。
說是山屋卻蓋得並不馬虎,是三棟高矮不一的房舍,還有間小倉庫,位置在鄰
溪的懸崖坡上,其中一棟房舍開窗或走到門前走廊就能賞溪,屋後開窗不遠還能見
到小瀑布。正逢春夏交接之際,繁花盛開,蜂蝶倚繞,蟲鳴鳥叫,堪稱人間仙境。
兩名外來者早已忘記先前不快,跟著青年一路往坡上走,也沒曾深想這種深山
野嶺,誰有如此本事搭建這樣的建物過日子。
青年來到最低矮的房舍將竹簍擱門邊架上,再帶他們倆到屋裡介紹道:「吶,
這是我住的地方,有點簡陋,你們暫且將就一晚。不過床倒是夠你們倆擠一擠的,
還有桌子也夠大,嫌擠的可以睡桌上,我再多拿件棉被來,夜裡這兒挺涼,感染
風邪可不好。我先去倒茶水,你們慢坐,我去去就來。」
他們挽留青年,想跟青年的家人打聲招呼,青年抿笑歪頭思忖,回道:「我哥
哥他性情古怪,我想沒這必要。我會跟他告知一聲,你們不必拘束。」
青年笑容明媚,看來不像歹人,那二人身上幾乎一無所有,也就沒有多加防備。
青年關上門,從走廊跑下階,進廚房沏茶水送去,又到倉庫找棉被,忙活完了就拎
了竹簍說:「兩位請便,附近散步可以,但別走遠啦。山裡有狼有熊,走遠了有危
險的。」
兩人連聲應好,青年再出來,階旁一朵紫色菇菌竟發出蜂蚊般的聲量道:「又
多管閒事了。」
聲音低微卻傳至下一階,一波波傳遞下去彷彿迴音,青年瞟了眼紫菇,自言自
語般低喃:「再吵拔了你去給師父煉丹。哼。」
原來這青年確實不是人,而是山中修煉略有小成的精怪,幼時被一對師徒撿回
來教養。青年把竹簍拿到廚房,挑出做菜用的部分,簍裡有一個用黑布袋裝的菇菌,
他拎著往外走,朝瀑布的方向去,走約一刻進了山洞,洞裡是他師父新闢的煉丹室,
甫入洞裡只見深處黑闇無光,得走一段路才得光明。
越過黑闇後見到的不是石壁佈滿樹根只擺了一個煉丹爐,而是一間大廳,廳裡
有桌椅屏風,書案書架,花瓶掛畫,琴劍擺飾。繞過座椅、屏風後頭才是一條長廊,
夾道都是門扉,不同的門裡都是不同的空間,有的專門放置丹爐,亦有屯放煉藥材
料的地方,每間房都有供人休息的地方,要怎麼找到青年的師父,對他也是項考驗。
青年凝心聚神感應,站在貼有蝴蝶翦花的門推開,淡粉輕煙冉冉飄出,青年心
想:「師父你這是煉什麼丹藥,做什麼綺夢啊?這樣粉的煙霧,呵呵。」
房間裡即時有聲音回應青年的猜想,是個童稚的聲音道:「你是不是又胡想什
麼?不怕為師拿鐵鞭伺候你?」
青年立刻繃緊皮諂媚道:「徒兒是師父師兄拉拔大的,師父哪捨得狠狠罰我。」
霧都散了,房內榻上盤坐的童子冷聲道:「關門。」
「噢。」青年知道挑錯時間來,惴惴將門掩實,兩手緊張成拳站在門邊報告說:
「師父,有兩個凡人落難了。我瞧他們可憐,所以……」
「你自己決定的事,好好負責到底就行。」
「是、是,明兒個一早我就帶他們下山去。」青年腆著臉報備,榻上的童子半
闔眼覷他,他被這麼看總會一陣沒來由的心虛,不敢直視。
這童子眉髮烏黑,明眸大眼,膚白唇紅,一身雪白衣裳,雖然模樣稚氣卻讓人
覺得寶相莊嚴,靈氣逼人。他便是青年的師父,文霄月。偶爾會以這姿態現身,據
說道行高深的人才能煉出這童子形象,也許是為了煉丹之故才幻化的,青年倒見怪
不怪了。
「近來有好好修煉麼?」
青年點頭答道:「徒兒日夜都努力修煉,不敢偷懶,連做夢都謹記心法,師父
不信可以問師兄,要不也可以問我門口那叢紫菇,那小菇老盯著我,連我夜裡撒幾
泡尿都管。」
「說話又這麼輕浮了。你也不是孩子了。拒霜。」
聽到師父喊自己名字,青年知道師父已經不惱自己擅自闖進門,散了丹藥的氣,
暗暗鬆口氣。
「回去吧。那二人要是讓精怪啃了,我便罰你……」
「那師父我走了!」
文拒霜趕緊跑回去,根本不想聽師父威脅他要做什麼懲罰。他原是山裡小黑蛇,
被帶回來那時連代號都沒有,所以跟著師父的姓,因為是在芙蓉花下發現的,芙蓉
花別名拒霜,所以就被叫文拒霜。
拒霜在霞山修煉出人形花了七百年,在師父庇護下度劫,儘管如此,許多幼年
為蛇的習性仍改不掉。比如行走,沒人盯著他就不用雙腿,下半身變蛇身爬行,而
且縮成鵝卵石粗細穿梭在遍地花草間。
驀地,拒霜身子一輕被人提起來。
「我道是誰呢。」一個笑容俊朗的男人把拒霜掛在肩上,拒霜插腰道:「你不
許告狀。」
「不許?你口氣還挺大啊。」
拒霜氣勢蔫了,兩手貼在男人鬢頰哀求:「別告訴師父啊。我會被罰的,師兄
您最好了,我知道您最好最疼我,我以後有什麼好吃的都留你一份。」
「我又不吃你那些東西。你也該戒了人間飲食,況且你還是一條蛇,怎麼這樣
嘴饞,怪不得師父總說你修為不精。」
拒霜被念了一頓,想到師兄什麼都優秀、什麼都好,還是霞山跟其他山的精怪
在春宴時票選最想雙修的對象,心裡就忍不住發酸。
心裡雖不暢快,表面工夫還是得有,拒霜堆滿笑意討好他的師兄孟灯,孟灯才
答應他不講出去,還把拒雙纏在手臂上一圈又一圈的玩耍,拒霜被弄得頭昏眼花,
孟灯才把拒霜上身捧在掌心說:「瞧你這小模小樣挺有意思。你下回再變這樣,我
就把你養起來,養在酒甕裡。」
「泡蛇酒啊!」
「嘿嘿。」
孟灯知道現在的拒霜自然不是當初撿回來的小黑蛇,若變回原形,那可是足以
環山盤臥的大蛇了。只是這拒霜的心性一點兒都沒變,孟灯總還把他當小蛇看待,
一如最初。
師兄弟戲鬧完,拒霜又去跟那兩個凡人聊幾句,準備晚餐過去,孟灯並不露面,
傍晚拒霜和那二人吃飯聊天,聊到天黑才去孟灯房裡睡。
孟灯睡相好,床不像拒霜那般特地做大,拒霜給他這師兄脫鞋捏腿伺候一番才
被允許上床,他不忘調侃幾句,還講:「這床你要是覺得不大,要不再變成白日那
模樣,夏夜摟蛇也算涼爽。」
拒霜討好的表情抽了下,扁嘴發牢騷說:「師兄你別再損我了。我下回不敢啦。」
「上來躺好吧。」孟灯雖然念他,舉止卻很溫柔,拒霜一坐到床上就被他往裡
帶,用棉被仔細蓋好,但拒霜的解讀卻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雖然怕冷,可你這是想悶壞我?」
「這是怕你摔下床。你別忘了自己睡著是什麼德性。」
幽暗睡鋪,拒霜默默害臊不吭聲,挨近孟灯身旁睡覺,他這師兄可有本事,原
本是山川的主人,算是龍族,但是卻跑來霞山拜文霄月為師。
文霄月並不同時帶他們修習心法,多是個別指點,偶爾簡單的事會讓孟灯吩咐
給拒霜去做,因此拒霜覺得這師父比較信賴孟灯,因為孟灯可靠,雖然文霄月從不
表現出對誰較溫和親切的樣子,拒霜猜想師父還是有些偏心吧。
拒霜生來視力就不特別好,但是對光影敏銳,因而暗處有什麼動靜會相當敏感,
除非他睡著。現在孟灯師兄睡在身側,拒霜不習慣跟別人擠床,睜著眼睛發呆,彷
彿能穿透屋頂看到星空,正想像得挺投入,旁邊的人就出聲說:「你睡覺睜這麼大
的眼,至今未瞎?」
拒霜聽這玩笑話忍不住一笑,孟灯打了一個響指以術燭室,月一樣的淡輝僅籠
罩他們躺的床,拒霜因忽然的亮光而有點犯窘,呆愣望著孟灯說:「我在看星星啊。」
「哦,看出什麼名堂了?」
拒霜胡謅說:「我看到有兩顆星偷跑下凡。」
「他們做什麼呢?」
「肯定跟邪魔勾結吧。」
「你這麼毀謗天上神仙不怕雷劈?」
拒霜打呵欠,回話說:「早晚也要劈,到時師父、師兄再給我頭頂貼紅符,雷
就劈不中我啦。」
「可不是每回都能這樣,有些劫不是雷火。」
「為什麼修煉就要度劫,又為什麼要修煉,唉。」
「這些以前師父都應該跟你講過。你裝什麼。」
拒霜揉眼,像是睏得很又睡不著,孟灯把手覆在他眼上說:「你先睡吧。你不
愛服丹藥,又老是改不掉以前的習性。」
「我本來很精神,可是要找給師父煉丹的東西,很費精神,不知道跑了幾座山
才、呵啊……」拒霜口齒模糊的交代自己做了什麼,被孟灯蒙眼哄睡。
拒霜本想問孟灯為何不乾脆把光消去了,就不必蒙他眼睛,後來迷迷糊糊就被
帶開話題,然後睡著。孟灯也不曉得自己幹什麼多此一舉,拒霜睡熟之後他才消去
法術,撐頰凝視拒霜的睡相。
孟灯覆眼的手輕輕挪開,彷彿在撫摸拒霜的臉一般在其鼻樑、嘴唇至下巴游移,
但並沒有碰觸到,再躺回床裡輕吁,閉眼睡下。隔天一早拒霜醒來的時候,孟灯早
就撐頰打量他,一臉沒睡好的樣子。
「師兄你早。」拒霜揉眼掀被,回頭疑道:「師兄你醒了怎麼不下床?」
「我怕吵醒你啊。」
「哈哈哈。」拒霜大笑,覺得孟灯愛開他玩笑,所以配合師兄故作靦腆回話道:
「師兄真是溫柔體貼,我要是女的也就和這一帶的妖精一樣,都巴望著攀附您啦。」
孟灯坐起身,拉住拒霜的手把人扯到懷裡,端起他下巴挑眉低語:「說得也是,
蛇精多是女子,怎麼偏偏你是男子,但這也不打緊,巳屬火,屬陰,你是黑蛇,我
是白龍,不論哪點我與你都互補,能在一塊兒也是不錯。」
拒霜傻眼,接著噗哧一笑掙開來,把衣裳攏好,套上鞋襪,再轉身跪立一腳把
孟灯的鞋襪捧在手上說:「別講夢話啦,師兄。讓拒霜伺候您穿鞋,不是還得去指
導山腰那些精怪習武修煉麼?」
孟灯盯注拒霜垂眸含笑的溫順表情,想到拒霜老愛幫那些凡人,有時熱心過了
頭,心裡就頗不是滋味,他拿起鞋襪自己穿套,問說:「今天你要帶那二人下山離
開,該不會想跟著他們混到凡人那兒玩耍吧?」
拒霜沒應聲,低頭竊笑,孟灯看著不悅又提醒道:「你若這樣亂來,我可要告
訴師父,讓他重重罰你。」
「我只是去瞅幾眼,逛一下,也沒做別的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啦,我又不像
狐狸精變人成還忘記收尾巴,我變成人就挺完美,絕對不會露餡的!」
「撇開這不談,你以為我不曉得你除了吃的玩的,最愛去哪兒拈花惹草?」
拒霜嚇得呆掉,眼神往旁邊飄,明顯是心虛了。
「才沒……我,只是玩玩的,多是調笑玩鬧,拉拉手,親親嘴,抱一抱而已。」
拒霜抓住孟灯的小腿強調道:「真的,師兄你信我。造孽的事我可不敢做,要不天
沒滅我,師父也肯定會讓我活著比死難受的。你千萬別告訴師父好不好?」
孟灯沒想到他會嚇成這樣,又這麼可憐哀求自己,不免有點心軟,但還是裝作
沉思的樣子靜默了半晌,然後拉開他的手說:「我提這個只是要你留意,沒有要嚇
你。你往後收歛一點便是。」
拒霜鬆了口氣,朝孟灯展顏笑道:「嗯,謝謝師兄。那我出門啦。」
拒霜急著跑去找凡人玩,孟灯又覺得不快,坐在床邊對自己的掌心沉思,其實
他所知道的,文霄月又怎麼不知道,唯有拒霜因為心虛害怕才沒想到這層,然而孟
灯才不向拒霜說開,他希望拒霜能顧慮自己多一點,就算不及對師父那樣,起碼要
事事想著他。
傍晚,拒霜竟帶著那兩個凡人又回來,三個人採了一堆新鮮野蔬樹果,還抓了
隻山雞要吃大餐。原來那兩人捨不得霞山美景,懇求拒霜多留他們一晚,拒霜一向
都以霞山自豪,又喜歡與凡人打交道,所以一口答應,還帶他們觀光一整天的霞山。
回家時拒霜遠遠瞥見樓舍間轉角的人影,暗自心驚道:「師兄不是去跟底下精
怪打交道了,那幫精怪愛熱鬧,又愛親近師兄,至少得待個兩、三天,怎麼今天就
回來了?這下糟糕。」
拒霜把凡人請回屋裡,帶著食材說要去廚房料理,順道繞至孟灯那兒。孟灯端
坐在小廳裡,食指輕擊桌面皮笑肉不笑的說:「玩得可好?」
「我本來是想帶他們離開的。」雖說拒霜留人不是第一次,但是凡人到霞山是
很罕有的事,他能問凡人很多有趣的事,要把凡人送走實在讓他捨不得。
孟灯早料到會這樣,歛起笑容下指示道:「罷了。你先餵飽他們,再讓他們睡
熟點,免得生事。夜裡洗個澡再過來,我不愛凡人那股味兒。」
「是,師兄。」拒霜低頭做出反省的嘴臉,轉身又見笑意,抓了雞和食材樂著
跑掉了。
夜裡,拒霜敲了孟灯的房門,屋裡沒應聲,推門進去再往裡走,才發現孟灯已
經背對門口躺在床上,拒霜輕手輕腳靠近床邊,思忖自己還是睡地上比較穩妥,這
時孟灯出聲喚他說:「拒霜,上來吧。」
拒霜微笑說:「原來師兄還沒睡,是不是等我?」
孟灯沒應聲,等拒霜上床才轉身與之相視,黑暗裡孟灯亦能視物,且看得比拒
霜還清楚,他說:「許久沒和你這麼親近了。小時候你黏我黏得可緊,還成天想讓
我背,老是嚷嚷要坐我背上。」
拒霜這下真有些不好意思,乾笑回說:「那時我不懂事,可後來才曉得師兄的
脾氣,而且我又不再是當年的小蛇,自然不敢再放肆。何況師兄一次也沒背過我,
我夜裡爬到你房間,或是趁你打坐想攀到你身上,你一發現就把我拋開啦。不像師
父還任由我滿地爬,纏住他的腰玩耍呢。」
聽到拒霜又提師父,說的半是玩笑半是抱怨,孟灯不是滋味,但並不慍惱,反
而輕笑並用手背擦過他臉頰說:「你真愛記恨,這麼久的帳都記著。我當時年少,
不懂憐惜弱小,也不覺你可愛,後來才慢慢覺著你可愛,偏偏你現在並不像那時愛
纏著我了。」
拒霜聽了心裡有點古怪,好奇又好笑,撥開孟灯的手背過身側臥,嘆氣道:
「唉,我說師兄你也夠有耐性的啦。我往後會收歛,你就別再這樣逗我啦,再鬧下
去我都害臊了。」
拒霜的肩被往後扳,孟灯撐起上身和他相視,他再怎樣都察覺不對勁,氣氛既
詭異又曖昧,孟灯興味盎然注視他眉眼,一路端視到嘴唇、下巴,看得他有些緊張
害羞,於是出聲問:「師兄,你莫非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
孟灯莞爾,俯首將唇貼近他耳畔低喃,說了一串關於煉氣的法訣,拒霜沒聽過
這種心法,但懂得其中一些原理,揣測道:「這怎麼像是雙修的……師兄你、你是
讓我別顧著拈花惹草,也要勤於修煉?」
「不是讓你去外頭吃野味。」孟灯的手隔了薄被撫摸拒霜的身子,從身側摸到
大腿才停住,他說:「我不喜歡你身上沾染太多別人的氣息。與其如此,不如我陪
你練。」
拒霜呆了半晌,而後失笑,摀嘴轉頭直笑,笑得孟灯沉下臉色冷冷看他,問他
笑夠沒有。
「也不錯。」拒霜應允道:「沒想到那些妖仙的夢中人,現實裡想與我同修呢。」
「這話說得真輕浮。」
拒霜大方勾住孟灯的脖子說:「師兄好好兒跟我睡一覺,日後我就能大大的炫
耀,羨慕死他們。嗯?」
孟灯眉心仍揪緊,他把薄被往下揭,將拒霜衣襟拉開露出單邊肩臂說:「我不
是跟你鬧著玩兒的。」
拒霜收歛笑意,一手放在胸前半掩半露的含羞道:「我知道,可我不好意思,
忍不住就想說笑混過去。」
「記得我剛才教的?」
拒霜看向孟灯,點頭回應,孟灯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拒霜問:「這是?」
「與練功無關,就是單純見你可愛,想親你嘴罷了。」
拒霜害羞笑了聲,驀地又推開孟灯說:「可是這算不算邪門?我們這麼亂來,
師父萬一知道了豈不是──」
「這是書庫裡也有的,不是什麼邪門。師父他也懂,只是他沒提過,我自己翻
書時看到的。師父可能不喜歡這方式,所以隻字不提吧。再說,他老人家也沒對象,
更不需要靠這個修煉。」
「可是。」
「你若擔心,我們秘而不宣就好。」孟灯用身形籠罩住他,哄道:「我不說,
他又怎會曉得?拒霜,今晚師兄彌補你,好好憐惜你,你願不願意給個機會?」
拒霜難得看到孟灯低聲下氣跟自己講話,被逗得咯咯直笑,點頭應允。
孟灯本以為拒霜會反抗,但師弟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的順從,說不定也是日久
生情,因為欣喜興奮,孟灯當下並不想費神理清思緒,只專注在拒霜的反應。他將
拒霜衣裳半褪摟坐在懷中,拒霜儘管常在外頭戲耍,這卻是頭一次被男人抱,因此
反應生澀,反倒讓孟灯更加喜歡。
「拒霜,不必僵著身子,只管往我懷裡靠。」孟灯一手環在拒霜胸前,一手撥
弄拒霜衣下的性器玩弄,拒霜輕喘不止,他不忘提醒道:「忘了剛才教的,嗯?」
「師兄的手好壞。」拒霜兩手伸到胯間想制止,孟灯輕笑拉開他的手誘導道:
「讓你遇著壞蛋你才知道壞,我這是疼惜你,換作別人我可不管。拒霜,你摸摸自
己乳頭,像這樣,懂了?」
孟灯示範了幾手,拒霜玩起自己胸前兩個突起小肉芽,一開始覺得無趣,慢慢
感覺有點奇怪,它們才被揉了幾下就突起發硬,加上腿間被撩撥,孟灯不僅套弄他
陽物還輕揉肉球,指尖不時撓過會陰,教他不由得扭腰輕吟,鈴口早就冒出不少淫
水。
「啊、哈嗯。好癢。師兄,呃嗯……你的手怎麼越來越……哼嗯……」
孟灯不理他輕微抗拒,雙手托起他臀部讓他躺靠時支不起身,並讓私處曝露出
來,方便手指摳挖後方小穴,他把拒霜兩腿拉開掛到自己腿上,拒霜只覺得一根燙
熱的東西正抵在身後,無奈尷尬,卻又刺激緊張。
「師兄……別玩啦、呼……」拒霜舉起手想摸孟灯的臉,只見孟灯淺抿笑容把
他擺橫躺在床間,將他腰腿往上反折,拒霜肢體柔韌,側方看來就像要被折對半似
的,兩腿就這樣被架在孟灯肩上,孟灯一口氣撞入他體內,拒霜兩手摀嘴驚呼,渾
身抖了下。
「別、練不了,這麼,這麼刺激的,呃嗯,啊啊嗯、啊、啊嗯,師兄出去,好
大,燙著裡面,我,呼、呼嗯。」拒霜搖頭想推開孟灯,孟灯卻低頭親他嘴,壓低
聲量安撫道:「小聲點,想驚擾師父麼?」
拒霜一聽師父就乖了,悶聲哼吟,帶了委屈的腔調小聲抱怨:「疼,師兄插得
太狠,我那兒好疼啊。求你輕點,我、要不我那會壞的。」
「是麼。」孟灯明顯放輕動作,溫聲道:「好,我輕輕弄你,等你舒服了再好
好做。往後乖一些知道不?」
「……唔嗯……」
「知道了?」孟灯稍微施力撞他,拒霜溢出呻吟,連忙點頭。
孟灯滿意了,於是低頭親他額頭、鼻樑,蜻蜓點水般匆匆在他臉上啄了幾口往
下嘬吻,然後含住胸前乳珠用舌尖挑逗,拒霜幾乎閉眼輕哼,抽氣發顫,孟灯看他
這般敏感又故意小力咬住扯動,拒霜慌張叫了起來。
「不要咬。痛、啊啊嗯,師兄別咬了。不會、那兒沒有乳汁,我又不是女子。」
拒霜雖然對任何事都好奇,但並未實際經歷情事,也不曉得這是情趣,深怕孟灯發
狠咬壞自己。
孟灯不由得發笑,改而溫柔的吮吻舔舐,一面淺淺抽插還嫌緊澀的小穴,他感
覺拒霜那根東西流了不少汁水,都淌到他們交合處,愉快的開口說:「拒霜前後都
這樣可愛,師兄我喜歡得緊。」
「嗯、嗯……嗯,啊嗯,師兄喜歡就好,我,發現這麼個練法真是……非比尋
常的辛苦呀。」拒霜神情迷茫,努力擠出一點神智在歸元吐納,反倒讓孟灯愣怔,
因為孟灯早就把修煉一事暫時擱下,只想好好與師弟歡愛,卻沒料到拒霜意外認真
的想學習這門功夫。
「嗤。」孟灯失笑。「拿你沒輒啊。平日懶散,這會兒倒發奮了。」
「糞?」拒霜會錯意,陡然一驚拼命想推開孟灯,孟灯於是更霸道壓制他,低
斥:「你怎麼回事?莫非到這關頭你不做了?」
「不是啊、師兄。你這麼弄我,我今天吃不少東西,又不像您和師父那樣辟穀
不食,萬一,萬一我呃嗯嗯、啊!嗚,不要,我不要了。」
孟灯聞言會過意來,更加用力抽送淫肢,愉快又有點壞心的說:「你的糗樣我
沒見過,回想起來很有意思,你不必害臊。師弟不如讓師兄我……嘿,呼……」
拒霜緊張的夾緊孟灯,孟灯倒抽口氣喘道:「讓我見識你那模樣,或許我會更
疼你。」
「才不,屎尿又臭又騷,師兄肯定要討厭我,不要啊。」
「你怕我討厭你?」
「嗚呃。」拒霜呻吟,害怕道:「自然不想讓你討厭啊。拒霜不想被師兄討、
討厭。」
「不會討厭啊。你瞧自己流了這樣多騷水,不是已經嘗到好滋味了?」
拒霜羞澀望著他,覺得孟灯既然敢做,大概也不會就這樣發脾氣嫌棄自己,索
性由著孟灯的意思,更主動把那根熱楔夾緊,孟灯感覺到那小穴熱情殷切的想把它
吞得更深,溫柔一笑,把拒霜兩腿改而環到腰背,肘撐在拒霜兩側猛烈頂動,拒霜
果然發出動情的沙啞呻吟,聽起來沒有女人那樣尖銳,卻也覺得軟膩誘人,撓人心
癢。
「這小騷穴。」孟灯滿頭大汗低罵,拒霜神情越發淫浪,腿夾住他的腰扭擺迎
合,他動了點壞心思把拒霜抓起來坐在身前,兩者就坐在床邊交合,他握住拒霜的
腰扶著上下吞吐自己,不久便把拒霜兩腿提起,如小兒把尿那般讓自己射夠了再提
高,肉棒像塞子一樣抽離,被操開的小穴不久流出精水,拒霜低聲哼叫,腿根抽搐
了一會兒,孟灯鬆了力道讓他重新坐回還硬挺的莖柱上。
若是凡人只怕斷了子孫根,但孟灯拿捏得恰好,凶器狠狠插回拒霜的肉穴裡,
拒霜繃緊身子尖叫,又被操幹幾下,待孟灯抽離當下竟洩了一灘黃濁的水和氣體,
腥騷味道漫開,拒霜自己都覺得羞恥骯髒,皺臉逃避,孟灯卻貼近他耳鬢語帶笑意
說:「還以為會洩得更多呢。」
「討厭你!我討厭師兄!」拒霜被逼出淚珠,孟灯偏喜歡他掙扎,把人抓回床
裡握住男形對准那腥騷小穴,拒霜大驚,疑道:「師、師兄你難不成還想……」
「做也做了,何不盡興?一會兒我再收拾,你躺著享受。那兩個凡人不會這麼
好醒,我再代你送他們走吧。」
拒霜又驚又奇,沒想到會因為這種事看清孟灯不為眾知的另一面,他覺得孟灯
似乎還有許多神秘的面貌,心裡既害怕又矛盾,好像莫名其妙被吸引了。不知被孟
灯做了幾回,拒雙先昏睡過去,醒來時是大中午,日頭正豔,廚房飄出飯菜香,孟
灯端了幾樣飯菜回來,並說凡人都已經遣走,令拒霜再度驚嘆。
他頭一次看孟灯做飯菜,低眼瞅瞅,雖然色香俱全,卻不曉得能不能吃。拒霜
拿起筷子準備挾菜,當下只感受到渾身痠軟,沒想到化人之後還能像當蛇一樣,軟
得想在地上趴著不動曬太陽。
對面孟灯面容和善,微笑盯住他試菜的反應,但那雙眼眸裡有更深沉的意圖,
拒霜默默紅了臉吃飯,根本不敢對上那雙眼,免得被曲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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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揪錯哦哦我是敗尺~~~(恥奔)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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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好了,謝謝。 凶宅啊,我想到凶宅筆記。可惜沒結局。>_<
※ 編輯: ZENFOX 來自: 36.239.125.186 (07/07 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