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浮生瞬華、肆(限)

看板BB-Love作者 (饞狐)時間11年前 (2013/07/04 09:40), 編輯推噓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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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防爆頁。 浮生瞬華、肆   耳邊是醇厚如酒的嗓音,還有略重的吐息,對秋燦而言,眼裡見的,耳朵聽的, 鼻子嗅的,還有肌膚所接觸到的全都成了一種誘惑,嚴泓之像妖魔一般魅惑他。   秋燦無奈瞅著對方,恐懼過頭就生氣,氣過頭就乏力,忽然想笑,多可笑不是? 他們兩個都很可笑,互相扯下水,誰也不能倖免。   嚴泓之雙手捧著秋燦的臉,指腹巧妙遮掩掉他眼尾,如野獸般俯首碰他的唇和 下巴,秋燦恍惚想著一些雜亂的念頭,比如男人的嘴唇意外柔軟,那麼陽剛的男人 也有這樣柔情的模樣。   若換成他人,秋燦或許會咬舌,用一些激烈的方式反抗,但這個人令他好奇, 他好奇嚴泓之究竟對嚴樺是什麼心態,既然要做到這地步,起碼在精神意志上不想 因此脆弱。  真不想連這點都被給嚴泓之,秋燦輕嘆,伸手撫摸嚴泓之的俊臉, 打著壞主意。他想,讓嚴泓之無可自拔的沉溺,然後狠狠的甩開這人。   「哼嗯。」秋燦勾起嘴角,明明是不懷好意的笑,卻也能令嚴泓之望而失神, 他覺得彆扭而避開視線交集,卻讓嚴泓之扳過臉相視。   嚴泓之表情更為熱切,雙手揉著秋燦的身軀,很快就探到衣裡,鬆了繫繩挑開, 他停手要求道:「幫我脫。」   秋燦還在遲疑,本來只要查到嚴樺真正的死因就好,並不願跟此人糾纏,是這 人先纏著他不放的,心中滿是對嚴樺的罪惡感,他伸出手卻頓在半空,怎樣都無法 跨越。   是嚴泓之捉著秋燦的手心貼在胸口,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身體溫度很高,那 雙眼緊鎖住秋燦,儘管如此,秋燦卻知道嚴泓之是在看嚴樺,於是他垂首閉眸,無 奈苦笑。   「你真的愛我?」這話是秋燦替嚴樺問的。   「如若不是,我就不會受此折磨。」   「是麼。」秋燦無力吁氣,他開始相信嚴泓之對嚴樺是有心的,只是太遲了。 至少嚴樺曾被愛過,疼惜過,秋燦不禁有點羨慕,他真希望自己真的是嚴樺,而不 是替身。   嚴泓之又伸手摸了摸秋燦的臉,好像在確認秋燦是真實存在的,秋燦也做同樣 的事,代替嚴樺回應這人不可能再實現的夢。   「哥哥,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   「我夢到雪地裡開著南方的花。夢裡,我們一起看煙火,你買糖給我吃,還去 乘畫舫游湖。」   「嚴樺。」嚴泓之低頭磨著秋燦鼻尖,秋燦無措別開臉,他輕捏秋燦下巴對上 微啟的唇輾磨,溫柔撬開牙關,將貪饞的舌探入秋燦嘴裡纏攪。   「唔、嗯嗯。」   秋燦稍微回應令嚴泓之變得更貪婪,唇舌互動激烈,發出情色的聲音,秋燦雖 然多少聽過男男之事,卻只當笑話看待,從沒有過這種經驗,還以為自己能大方接 受,卻不由得感到羞恥。   他不知道嚴泓之是怎樣,就算嚴泓之沒碰過男人,也有碰過女人的經驗,其實 差別就只在交合的地方不同,想到這裡秋燦不免覺得恐慌,他抵開嚴泓之的肩想掙 開,嚴泓之將他壓在床鋪間哄道:「不會弄傷你的。我會很小心,不信我麼?。」   這話是哄嚴樺的,嚴樺必然相信,但這時被壓制在身下的是秋燦,秋燦並不反 抗,因為他知道那是徒勞之舉。   嚴泓之確實很小心翼翼,他將秋燦又吻又揉,弄得渾身酥軟就把秋燦的褲子給 脫下拋開。秋燦雙腿一涼不由得夾緊,腿間肉紅的性器尚是軟弱癱著。   秋燦撐起上身搭住嚴泓之的肩哼道:「慢著。」   「不。」嚴泓之兩手穩住秋燦腰身,伏下身將那根垂軟殷紅的肉柱含進嘴裡, 秋燦嚇得只能呆看,被他濕熱口腔吞吐著,秋燦慌道:「別這樣。髒、髒……」   秋燦十指伸到嚴泓之髮裡,將簪子和挽好的髮髻拆落,他忽地執起簪子想刺殺 這人,只要朝後頸狠狠刺入就成了,但卻刺向嚴泓之的肩膀,而且傷口並不深,只 是扎了下。   嚴泓之輕咬秋燦脆弱的器官,抬頭拿起簪子隨手拋擲,簪子射穿屏風深深插在 窗櫺,也不管肩上的傷口,低頭含弄秋燦的分身。   「啊、不要了。別弄……我……」   「真敏感。不常玩這兒?」嚴泓之鬆口,改用手擼弄那逐漸起反應的傢伙,秋 燦已是雙頰酡紅雙眸盈光的模樣,令他暗自訝異,或許是真的沒什麼經驗。   秋燦討厭被那種憐憫的目光注視,別開臉壓制嚴泓之的手,嚴泓之不肯罷手, 還伸手將他束好的長髮放下,誇了句:「真可愛。」   「住口。」   「出來了。」   秋燦順他的話看身下,自己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噴出精液,而他只能憑身體本 能亢奮喘氣,羞恥得想落淚。   「我喜歡你。」嚴泓之又一次咬他耳垂低語,這句玩笑般的話,就算是講給嚴 樺聽的,秋燦卻覺得很溫柔,情緒稍稍平緩被嚴泓之摟著。   「喜歡到想對你做這樣的事。」嚴泓之摟著秋燦親吻,一手沾滿精液往秋燦後 庭塗抹,秋燦哼哼唧唧扭動,聲音比平常還要軟膩。   「不、不要挖那裡。」秋燦伸手想阻擋,嚴泓之把他緊緊按在胸前,他一點辦 法也沒有,那隻手執意往小穴裡鑽弄,那感覺特別詭異,好像剛拉出來的東西硬是 塞回來。   「看著我。」嚴泓之命令道,秋燦抬頭覷他時覺得口乾舌燥,他看著秋燦的眼 神銳利如鷹,低頭吻住,手指感受被小穴吸絞的力道。   「啊、哈啊、嗯。」入耳的聲音比適才還甜,不像那個野性難馴的男子會有的 模樣和聲色,這令嚴泓之幾乎忍受不了欲望膨脹,加快了手指拓弄的動作,彎曲指 節,練劍的薄繭磨擦,秋燦搖頭捶打他,卻完全消減不了他的情欲。   「讓我幹。」嚴泓之退出手指,將秋燦放倒在床鋪間,詢問的話音飽含欲望和 磁性。   秋燦喘著點頭,被撩撥得不想再思考任何事,關於感情、道德、倫常,他只想 快點解決身體深處的空虛感,找些什麼來填補深淵。   「把腳打開。」   秋燦仍夾緊腿,那種命令的口吻令他反感,但下一刻兩腳就被拉開,有個圓鈍 滾燙的東西抵在他後庭,毫不留情往裡鑽擠,那是男人才有的兇器,卻超乎他所想 的碩長,他伸手想撓抓對方反擊,兩手又被抓到頭頂。   「好痛、痛,我不要了,出去……出去,不、啊……」   「對不起。」嚴泓之貼近他苦苦央求著。「嚴樺,我想要你。對不起,我真的 ……」   「啊,太大,你──妖怪。惡鬼。呃、呃嗯、呃,啊啊,去、操你、唔唔──」   嚴泓之吻住他,昂揚堅挺的肉刃執意進到肉穴裡,幾乎沒入整根,再徐徐抽出, 接著慢慢插到深處,徐徐反覆幾次後,秋燦的小穴像是開始習慣被抽插,柔軟的吸 附住,嚴泓之的動作慢慢加大,懸在根部的深肉色囊袋隨其挺動晃蕩,撞在秋燦私 處細嫩肌膚上。   一開始的潤滑並不夠,但秋燦的陽物不時泌出體液,兩人之間很快濕了一小灘, 交合處的撞擊出現水聲,秋燦揪緊床被悶叫,整張臉燙紅,這樣的衝擊讓他睜不開 眼,只能張嘴無聲呼叫。   嚴泓之仍強行壓抑心裡瘋狂的念頭,雙眼注視秋燦持續抽送男根,秋燦被插得 噴薄出白液,掩面哀叫著,他頓下動作兩手撐在秋燦臉側,柔聲問:「真的這樣痛 苦?」   秋燦挪開手,一臉委屈睨著一逞色欲的男人,他同是男子,知道這種時候還能 用這種語氣關心已經非常人,但身下還被弄著,他實在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初時 怪異可怕,現在卻有種更可怕的快感竄遍四肢百駭,酥麻入骨。   偏偏他說不出口,若是嚴樺會怎麼想?若是嚴樺,定是感到幸福吧。   「你抱我。」秋燦悶得有點乏,話音低微的說:「抱我。」   嚴泓之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揚起淺淺笑痕抱起秋燦,秋燦雙腿環著他的腰, 坐在他陽具上,他開始頂了起來,目光鎖住秋燦似痛似歡的表情,憐愛的吃他唇間 溢出的呻吟,吞入溫熱的氣息。   秋燦張口咬住方才刺傷嚴泓之的肩膀,嚴泓之繃緊肌肉用力頂他,他則啃吮那 道傷口,不讓對方好受,口裡很快漫開一股血腥味。   不一會兒秋燦柔軟掛在嚴泓之身上,性器疲軟,嚴泓之把他放回床鋪抓起腿狂 幹,秋燦顫慄浪叫,上一波高潮的餘韻和強勢的攻擊讓他再度勃發,肉穴好像要被 插壞一般,秋燦像摔慘的孩子般放聲大哭。   沒有矜持和平日的尊嚴,他們各懷心思互相傷害、互舔傷處,將思慕懊悔化作 純粹的情欲雙雙釋放。   嚴泓之盡情釋放,退出秋燦體內時帶出許多濃稠精液,秋燦無力攏起雙腿,肉 穴慢慢縮緊,擠出甬道內殘餘的液體,然後被嚴泓之抱在懷裡鳴泣。   「不哭了。」嚴泓之親他淚珠滑過的地方,一手撫玩他腿間軟下的肉棒,親暱 狎玩著。   秋燦何曾被這樣擁抱或親吻過,他知道自己也被同一個夢魘住,有了和嚴樺相 似的心思,倘若不是,方才嚴泓之有許多破綻,他早該殺死這人,又怎可能一再忍 受嚴泓之親近。   他渴望,羨慕,也妒嫉的,說不定是嚴樺吧。對於嚴樺,他既愛著,又如此妒 嫉。沉淪至此並不是存心想奪走什麼,只是……他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如何盜竊,不 知不覺間也試著想偷走嚴泓之擁有的,在矇矓意識間,秋燦感到後悔卻又滿足。   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他想被嚴泓之擁抱,被親吻,被佔有,嘗看看嚴樺的夢 是什麼滋味。就算結果很悲哀,至少他知道箇中滋味。   嚴泓之又是如何?   「早該這麼對你的。」嚴泓之在秋燦耳際呢喃。「也不該浪費那些時光猜忌。」   「你真可怕。」   嚴泓之埋首於他頸間,悶聲低笑,喜難自抑,又彷彿在哭一樣輕哼。   「瘋子。」   「我沒瘋。」嚴泓之忽然冷靜的回應道。「是你亂了。」   這話讓秋燦心中一凜,好像自己中了什麼陷阱,但他無能為力。   「嚴泓之,你知道麼?」接下來的話,是秋燦有感而發,卻帶了刺的回應。   「嗯?」   「這是我第一次……嚴樺死後第一次哭。」   語畢,秋燦被翻身背對嚴泓之,後者握住猙獰的器官又一次插入。許是哭過, 也崩潰過,他只想享受被渴望的感受,抬高的臀迎合,被狠狠操得合不起嘴,吞不 下唾液,淫蕩的含著嚴泓之的手指。   活著不過如此,人多是被欲望控制而活。在失去至親和盼頭之後,秋燦放逐自 己身心,就此墮落也好,他還有個伴,叫做嚴泓之。 * * *   秋燦累得暈睡,醒來又渾身酸疼,外頭很安靜,忽地傳來一句問話聲:「你醒 了?」   還會有誰,自是將秋燦幾乎拆骨分筋的元兇,嚴泓之。他把事情都挪到房裡辦, 就等秋燦醒來一起用飯。   秋燦身體已經被擦洗過,他沒興趣知道是誰伺候的,坐在屏榻上靠著小几,張 口讓嚴泓之餵食,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嚴泓之幹的好事,活該要負責伺候。   「又是粥。」雖說不是白粥,但秋燦很不喜歡被當病人,他知道嚴泓之定是把 他看作嚴樺。   「不合胃口?」   「這個我吃多會脹氣。」   嚴泓之把湯匙擱在碗裡,長指輕輕勾起秋燦下巴問:「身子覺得怎樣?」   秋燦別開臉回答:「不舒服。」   「不舒服?」嚴泓之歪頭想對上秋燦的眼睛,笑說:「可是你洩了一身,今早 我把你抱到書案後的榻子,讓人將床被都換過。」   秋燦閉眼嘆氣,這人居然用閒話家常的口吻聊這麼露骨的事,擺明是刺激他, 他不想浪費唇舌跟嚴泓之拌嘴,簡短要求:「我要回去住。」   嚴泓之像是有點無奈,但並不意外,很乾脆的答道:「一會兒讓人將你東西收 拾回去。那地方有些腫,我夜裡再去幫你上新藥。」   「不要。」秋燦瞟他,往後坐開,微惱道:「給我藥,我自己來。」   「做都做了,害什麼臊?」嚴泓之把碗放著,支手撐頰望著他說:「我不信你 一點兒都沒享受到。你喜歡我。」   「是嚴樺喜歡你。」   嚴泓之仍凝視他,語調不高不低的說:「你身上有很多傷疤,怎麼來的?」   「不用你管。」   前一晚交歡時,嚴泓之抱著秋燦弄了兩、三回才罷休,秋燦累癱在他懷裡,這 事比秋燦料想得還累人,沒多久就睡著,而嚴泓之則恢復冷靜想替秋燦稍微擦拭身 體,這才仔細的看過一遍。   手腳且不說,光是前胸後背就有許多已經癒合又淡了的肉疤,有的新肉浮起, 有的顏色深淺不一,看得出有鞭傷,或是銳物刺畫的痕跡,甚至有一、兩處像是剪 子剪的,就在手指上,雖然伸直的時候藏在指節紋路裡,可是秋燦皮膚偏白,稍微 留意就看得出來。   嚴樺自九歲就進龍霜城,練過幾年功夫,但不適合修煉,武功只能拿來強身而 已,之後被收作養子,過的日子較為勞心,但還不至於傷身,病弱也只是長年不習 慣北方酷寒而致。   但睡在嚴泓之床上的男子卻不同,曾經遍體鱗傷,好了又壞,壞了又好,雖說 男子漢身上有傷讓人覺得粗獷有氣概,但是秋燦的情況卻讓嚴泓之不太舒服,甚至 感到生氣。   是因為有著和嚴樺相同的臉,將感情投射的緣故麼?   嚴泓之苦笑,擦拭秋燦身軀的動作不覺放得輕柔,那不是讓人引以為傲的傷痕, 他看了只覺得心疼,也許是捨不得這張皮相吧。   秋燦自己回嚴樺的住所洗了一次澡,因為沒睡好,倒頭就睡過午飯,醒來時喝 了點羹湯繼續賴在床上,白總管和其他管事的來了也不見,一律讓隨侍的兩名少年 打發。   甫入夜嚴泓之就親自過來給秋燦上藥,少年們不敢攔城主,秋燦死賴在床上背 對著不起身,嚴泓之讓人都退下,自己帶了藥湊到床邊輕輕推了下秋燦的肩背。   「鬧脾氣?」   「別吵,我睏。」   「我給你上藥來了。」   「不是早先就上過藥,你只是想藉口羞辱我吧。」   「怎麼這樣說話。」嚴泓之脫掉鞋襪跟著蹭到床上,挨近秋燦的背替人揉腰, 問:「這兒不舒服?」   秋燦沒應聲,因為被按摩的力道恰好紓緩不適,便沒有再抗議什麼,只是身後 那人揉著揉著把他的褲子慢慢鬆了,屋裡很溫暖,但沒了衣物蔽體還是有點涼。嚴 泓之溫熱的手很快覆在他臀肉上,像是用挖了藥膏的手指鑽到臀縫間。   「平常身子單薄的人,屁股倒挺有肉的。」   「少廢話。」秋燦不自在的蜷起身,像蝦子一樣側臥背對人,臉皮和曝露出的 肌膚也快像煮熟的蝦蟹那樣燙紅。   手指撐開小穴邊緣的皺折,偶爾轉動、屈起指節,一點也不是單純上藥的意味, 不久前才被狠狠疼愛過的地方,很快又變得柔軟充滿彈性,過沒多久嚴泓之退出手 指,秋燦聽見身後衣物磨擦的聲音,一根硬熱如鐵的東西再度往他體內擠壓。   「啊、你這人真是……得、得寸進……」   「什麼?」嚴泓之的胸貼在秋燦背後,兩手探到秋燦胸前撫弄,很快就摸索到 敏感的兩點突起開始玩弄。   「得寸、進……尺……呵嗯、嗯……色急、你,唉、啊。」秋燦揪住床單輕喘, 體內狹窄甬道再度被佔滿,嚴泓之的體魄比他精壯許多,在南方他就是一般男子的 身形,但和這人比又顯得單薄,幾乎被熾熱的溫度包覆住,一如他那裡納入嚴泓之 的陽物。   秋燦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像是他們兩個男人就這樣結合,對方有的他也有, 但他就是會淪為承受的那方,換作嚴樺更是如此吧。一樣是男人,哪兒不一樣了?   「好熱。」秋燦並不曉得自己抱怨的聲音,聽在嚴泓之耳裡是這麼委屈可憐, 惹人疼惜的,他只是單純抱怨著。   「熱?」   「你的東西。」秋燦又哼了幾聲想往床裡躲,嚴泓之扣牢他的腰不讓走,他回 頭一手揪住嚴泓之的衣襟,念頭一閃改口喚道:「哥哥,你不是來上藥麼?」   「正在上。」嚴泓之抱住秋燦慢慢頂,有別於前一晚的劇烈,現在又慢又深入, 每一下都卯足勁頭往裡鑿,弄得秋燦不住呻吟。   「上、啊、啊、你……做快、快點、啊嗯。」   「如今想同你慢慢溫存一番。」嚴泓之含住秋燦耳垂,愉悅低喃:「朝思慕想, 不就是盼著能這樣麼。白日在外頭奔波,我心裡想的全是你。」   秋燦揪緊他衣服,好笑的想著:「哼,把我剝得一乾二淨,你自己卻衣冠楚楚, 只把那話兒掏出來折騰人。」   秋燦故意把嚴泓之夾緊,明顯感受到嚴泓之抽了口氣,他樂得勾起嘴角,嚴泓 之便輕擰他乳首,秋燦捶了捶床板罵道:「疼死了!」   「這是懲罰。」   「你活該!」   「嚴樺真調皮。」   聽見嚴樺的名字,秋燦逐漸昂揚的分身一下子疲軟,渾身像被潑冷水似的,他 恍然,嚴泓之抱的並非秋燦,而是假的嚴樺。   仔細回想,嚴泓之根本連秋燦的本名都不曉得呢。對嚴泓之而言,這皮相就叫 嚴樺,秋燦本名是什麼、曾經幹過何事,根本不重要。   「啊啊──哥哥,不要了。好燙,唔。」秋燦摀臉亂喊,想像自己是嚴樺,他 多希望自己就是嚴樺,理所當然接收這一切,這樣光明的生活,還有嚴泓之的溫柔 疼惜。   錯亂吧。要是腦袋別這麼清楚就好了。   聽見秋燦如此配合的稱呼自己哥哥,嚴泓之越發溫存的將人抱進懷裡,他坐在 床緣讓秋燦坐在身上,一手握住秋燦跨間垂軟的莖身套弄,秋燦兩手抓著床架上方 鏤刻雕飾,被嚴泓之頂得不停顛起身子。   「哥、啊,求你……嗚……」   「一會兒就好。別喊我哥了。」嚴泓之也喘得急,他拉下秋燦兩手,雙手環過 他膝窩架高,把人抓在身前奮力插送,秋燦那話兒一直半軟,卻吐了不少欲液,他 往床裡挪,抱秋燦用手揉捏雙囊,秋燦扭臀發出尖細叫聲,沒一會兒就射了。   「泓之──」趁著秋燦餘韻尚存,嚴泓之讓他趴伏在床間,扶穩其腰臀猛力衝 刺,馳騁片刻才拔出挺翹的男根,白濁的體液在它晃動下濺在秋燦背脊上,秋燦長 髮披散開來,回首望著他的樣子委實無辜,景象卻很淫靡。   嚴泓之張口調息,溫柔的神情很快恢復冷靜淡漠,帶著一點茫然,他撫摸秋燦 頭髮,什麼話也沒講。   秋燦腿間還在抽搐,被鑿琢的穴口不停張縮吐出精液,口水也濡濕了枕頭,他 被嚴泓之抱起,耳邊是低柔的道歉。   「對不起。」這也是說給嚴樺聽的,如此理解後,秋燦只能嘆氣,卻是煩惱他 才剛洗過澡,這下又麻煩了。   「你的願望是和嚴樺在一起?」   嚴泓之沒回答,只是將秋燦用棉被裹好,打橫抱起回自己屋裡,結果又是如此, 令秋燦哭笑不得。   「我就扮嚴樺吧。」秋燦說:「我知道你很快就會認清我不是他的事實。到時 就當我替你完成願望,你也得還我一個願望。」   嚴泓之仍舊不應聲,用下人打來的水替秋燦抹身,好像他一回應就等於承認秋 燦不是嚴樺,所以他默不作聲。   秋燦勾起嚴泓之的下頷,湊上嘴在他唇間親了一口,眨單眼說:「就當你允了。 記得,你得還我一個願望。」   嚴泓之仰首親了秋燦下巴,這一晚他抱著他,夢囈都是嚴樺的名。   嚴泓之睡得很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過護身真氣的緣故,壓根不怕秋燦暗 算。秋燦卻淺眠,就算身子累癱,意識仍防備這人,他甚至一度後悔來找嚴樺,把 自己的清白也搭上。   誰說男人就不在意這種事情?秋燦不敢說自己有什麼道德倫常的觀念,只是被 一個男人給上了又上,自尊多少有點折損,可他性子特別彆扭,覺得要是真的計較, 好像就真的吃虧。   受了再多委屈,只要表現得若無其事,別人就不能看自己笑話了不是?   「真是……」真是如此?秋燦開始懷疑自己一貫的模式。   這一夜,秋燦給自己設限,在這期限裡得把糊塗帳算清,然後做個了結。   天快亮的時候,秋燦有點鬧肚子,他想到外頭解決,嚴泓之卻要他在房裡蹲恭 桶,他面子拉不下來,硬是把嚴泓之趕出房外。   「還說不是羞辱人。」秋燦邊蹲邊罵,兩手抹臉哭笑不得。   完事後,秋燦真想再好好沐浴一番,正思忖要叫人燒水,房門外就傳來嚴泓之 的問話。   「嚴樺,你好了沒有?」   秋燦垮著臉惱火道:「你還沒走啊!」他沒想到嚴泓之竟守在外頭沒走,憑那 人的耳力怎麼可能沒聽到他在屋裡的動靜,還有他罵聲連連。   罷了,聽見也只當沒聽見,就好像他眼尾能分辨和嚴樺不同之處,還不一樣被 嚴泓之無視?   嚴泓之沒再回來,只讓秋燦早點休息就走開,後來兩日都沒再碰面,秋燦問了 白梧習才曉得嚴泓之有事出了一趟遠門。   「連白總管也不曉得你的行蹤。」秋燦在花園裡散步,對嚴泓之感到神秘,他 以為嚴泓之把白梧習當心腹,沒想到一個人想走就走,連白梧習都沒交代隻字片語。   這片地方說是花園,其實是嚴樺生前栽種花草的地方,因為北方寒冷,嚴樺試 著種了一些耐寒耐旱的作物,除了嚴樺之外鮮少人觀心這地方,如今雜草亂長,開 花的開花,結果的結果,大家全混在一塊兒沒有界限。   如此看來並不像花園,比較像荒廢的農地,但是秋燦覺得在這地方挺自在,看 到一棵長得像櫻樹的植物,結了殷紅的果子,他有點嘴饞就摘了幾顆嘗。   才吃了一粒果實就發現它沒什麼肉,而且籽很多,又酸又澀,氣得秋燦把它們 全扔回草堆裡,罵道:「呸呸,難吃死了。虧你生得這麼漂亮,呃唷好難吃。」   朝草堆吐了幾口口水,嘴裡詭異的味道還在,他只好拼命吞口水,不經意想起 被嚴泓之吻的感覺,其實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當下太驚慌,可是那人的吻時而激 烈,又時而溫柔,光是想起口腔被如何掠過就覺得口乾舌燥。   「不成。」秋燦又跑回那棵小樹旁,摘了幾顆成熟的櫻桃扔嘴裡,嚼一嚼再吐 掉,好像以為這樣就能減輕那人對自己身心的影響。   才兩、三天沒見面,秋燦竟覺得有點想念嚴泓之,從前一個人時,想的都是找 到嚴樺,也不覺得寂寞可怕,現在思慕一個人卻令他徬徨。   原來這就是思慕,是嚴樺過去日日夜夜都在嘗的滋味,多悲哀呀。   「慢著,嚴泓之不在,那就是說我……」秋燦揚起壞笑,既然最棘手的人不在 城裡,其他人又真的把他當二當家似的,唯命是從,那他還不趁機開溜!   於是秋燦找一堆理由把會構成威脅的人馬都往別區調動,這些日他早就探聽過 城裡怎樣的人才學武,基本上大家都會一點基礎,但真正能在江湖闖出名號的不多, 遇上事情還能應付的就是護衛們、帳房、管倉庫、馬房和兵器庫的人,其他人的功 夫必然都在秋燦之下。   他瞅準了時機,慢慢又回到花園晃,兩名少年遠遠盯著他,他朝少年們招手問: 「我問你們,這兒種的是什麼?」   少年互看,最後一同朝秋燦走去,秋燦手捉住細白的樹幹搖晃,落了不少葉子 下來,秋燦笑問:「這什麼樹?」   「小的也不清楚,二當家不是有本花草小抄麼?」   話沒講完頸子就被手刀抹過,另一名少年警戒跳開,秋燦一腳踹在他胸口,趁 少年急忙站立的瞬間用同一招讓他暈倒。   「哈。真沒防心。」秋燦順利甩開所有眼線,帶了事先收拾的東西沿預謀的無 人區域迅速移動,很快來到龍霜城防備最弱,臨山的西南方。   這兒的城牆和山壁結合為一體,山壁非常陡峭,上頭的植物藤蔓定期清除以防 外人入侵,所以光禿禿的就只有岩石壁。   秋燦自有法寶,那次出城帶了以前防身和逃跑慣用的東西,常人能清除植被的 高度有限,他戴好兩手護具,指間纏的是早就卸了的琵琶弦,一端綁了鋼釘,以他 內力將鋼釘上在高處岩壁不是問題,岩壁的材質硬度還不算為難。   他拉了拉弦確認牢固,就手腳並用往上攀爬,到了枝幹橫生的地帶再拔掉工具 繼續逃脫,也不知爬了幾丈高深,終於讓他上到一片林子歇息。   「喘死我了。呼……累死我,沒事除什麼草。」秋燦趴在草地上喘氣,慢慢調 息,然後將物品草草扔袋裡準備遠走,這樹林生得茂盛,腳下滿滿落葉撲在雜草、 苔蘚上,身邊都是灌木,樹影籠罩了大部分日光,看不見完整的天空。   他仰頭嘆氣,忽然面前出現另一人的氣息,他嚇得差點往後摔,那人及時把他 的腰攔住,鼻尖抵著鼻尖,近得快看不清另一張臉。   「嚴……」   「我沒告訴你麼?」嚴泓之興味盎然的說:「有時我回城不走正門,這是我常 走的捷徑之一。就往你上來的地方躍下,也不必勞煩誰開門迎接。下去容易,上來 就得費一番功夫,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從這兒爬上來的,你前世是不是什麼守宮, 這麼會爬?」   「我……」秋燦快哭了。枉他算計好的,沒人攔道,他也順利爬上來,就差那 麼一點,要是嚴泓之不是今天從這個方向回城就行了!   人倒楣的時候,什麼混帳事都可能發生。   嚴泓之是鬼麼?如影隨形,說現身就現身!   「你怎麼?」   秋燦垮下肩退出嚴泓之的懷抱,拎著自己的家當苦笑,睜眼說瞎話道:「沒事。 我在花園散步,走呀走的,忽然覺得身子一輕,咻……不知不覺就走上來這兒。」   「哦。」嚴泓之顯然覺得這說詞荒唐,但又忍住笑。   「我想,要是我學了和你一樣厲害的武功,可能就飛上天了吧。」秋燦自暴自 棄的哼笑了兩聲,沒想到嚴泓之的回應出乎他意料。   「我教你吧。龍霜城的武功。」   「什麼?」   「嚴家人學自家武功,沒什麼不妥。以前是怕你練岔氣,弄傷自己,既然你想 學,有我看著應該不會有事。」   秋燦失落的心情被嚴泓之的回應給安慰了。從前他四處偷東西,進出黑市乃家 常便飯,其中當然也有各門派的武功秘笈,所以他東學一些西學一點,遇上認識的 路數就見拆拆招,不求打敗敵人,只為了順利脫逃。   而今,嚴泓之這個大笨蛋竟然開口說要教他龍霜城的武功,秋燦抿嘴心中大笑, 這個人絕對是有問題,若非瘋子就是個白癡。   「好,教我,立刻。」   嚴泓之見他似乎忘了逃跑的事,一雙眼眨動閃爍亮光,身後彷彿搖著尾巴像隻 小狗,忍不住伸手摸秋燦的頭,輕拍臉說:「瞧你玩得一身髒,回去抹抹臉再講。」   「會的會的,遲早把臉抹乾淨,不過練武也是會滿頭汗,哥哥你先教我!」秋 燦並不會不好意思,有便宜可佔還要廉恥做什麼,就算要他喊嚴泓之一聲爹都行, 若能學會一招半式,將來行走江湖就更無往不利啦。   殊不知,這只是嚴泓之為了挽留秋燦才脫口允諾的事,連嚴泓之自己都相當意 外。按常理說,把這個逃跑的傢伙廢了武功,或斷手腳筋,有一籮筐的法子讓人想 走也走不了,但嚴泓之就是不想傷害這人的身體。   「想出城玩,來跟我報備就好。」嚴泓之帶秋燦往山壁躍下,落地後這麼說了。   秋燦心虛的瞅著嚴泓之側顏,他豈是要玩,根本是想遠走高飛。   「你不生氣?」秋燦問。   「氣。這麼做太危險了。」嚴泓之執起秋燦一手,手指腹慢慢磨擦他手腕,然 後揉弄掌心低吟:「我不喜歡你這樣,下次別犯了。」   秋燦盯著對方的手,所按之處都是能讓他吃痛的穴位經脈,只要這人動了念頭, 隨時可以讓他死去活來,溫柔的碰觸在這層顧慮下變得令人恐懼。   「知道了。」秋燦小聲嘟噥:「還以為你會斷我手筋。」   「怎麼可能。」嚴泓之失笑。「我怎麼捨得。」   「啊呵呵……」   「不過,不讓鳥兒飛的方法是要修剪牠的羽翼。至於人,你說該怎樣留住才好?」   秋燦和嚴泓之四目相對,緊張得嚥下口水,訥訥答道:「不能順其自然麼?強 求沒好結果,強摘的果子又不甜。」   兩人走過那棵品種不詳的櫻桃樹旁,嚴泓之看到草裡有好幾個被吐出來嚼爛的 果子,噙笑斜睞秋燦,反問他:「不甜的果子,有的是人吃。不然這些是怎麼來的?」   秋燦辯解:「這個難吃死了,愛吃的肯定不是人。」   「哦,你沒吃過怎知難吃?」   「我聞氣味覺得糟糕。」   「看來愛吃它的確實是小畜牲了。」   「嗯,愛吃的才是畜牲,但吃了它們的傢伙不一定就是愛這滋味。」   嚴泓之只是望著秋燦,眼裡盈滿笑意,明知這人與嚴樺的性子天差地別,但他 仍不由得心疼,就算做了違背他心意的事,他依然包容,只要這人離不開。   「一年之後。」秋燦起了話頭,嚴泓之歛起笑容停下腳步看他,他忽然沒能把 話講完。   「之後?」   「不管你對嚴樺是不是真心,真正的嚴樺絕不會怨你的。可我不同,嚴樺是白 的,像霜雪一樣,而我不是。」   越瞭解和嚴樺分開時兩人的差別,秋燦越明白這一點,遭逢不幸之事,嚴樺還 是那樣溫柔的孩子,而他不同,他的心肝可以是黑的,像黑夜那樣,因為不同流合 污就無法生存。   嚴泓之看他的樣子像是對未竟之言了然於胸,但並不去提起,他抹煞了秋燦的 存在,硬是要秋燦成為嚴樺,自然就必須一直貫徹下去,將這人原有的也一併消除 了。   這就是嚴泓之這次離城的原因,他去殺了和秋燦有關係的人,凡是教過、養過 秋燦的人,秋燦所依賴的對象,全都抹煞。   僅有部分倖免,那些生來就活在影子裡的人,絕不會為了秋燦而放棄自己的性 命。   嚴泓之知道這個男子叫秋燦,知道秋燦是個樑子君子,更知道秋燦喜歡偷學雜 門雜派的武功,還知道許多事情,知道得越多越是感興趣,但又得壓下這點念頭。   「無論如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早晚得把心全交給我。」嚴泓之牽著秋燦 信步走著,別有深意的說:「因為你就是嚴樺。今天是,明天也不變,將來的每一 日……」   「才沒有每一日。」秋燦冷哼,偷覷了嚴泓之幾眼,別開臉問:「你肩膀上的 傷,好點沒有?」   嚴泓之有點訝異,這人一向和自己作對,竟會開口關心他,他心裡高興,卻不 好在有下人走動的地方表示什麼,只是更用力握住秋燦的手搖頭微笑。   此時秋燦不會料想到會有一些人,因他出現在龍霜城而被抹煞。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2.20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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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阿燦好可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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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 11:15, , 2F
謝謝-w- 前面會稍微揪痛,所以後面才能盡情撒~: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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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真的希望能一口氣看完!小攻應該是很幸運的沒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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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燦在意的人,不然就是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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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了專欄,但找不到...看來真的是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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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放心,我通常不寫BE。是的話會先標。:D 至於專欄,其實那裡我是隨緣更,因為常開不起來。(歐) ※ 編輯: ZENFOX 來自: 111.242.202.136 (07/04 18:00)

07/04 22:38, , 6F
原來是前面比較揪啊??(反撲狐大)XD
07/04 22:38, 6F

07/04 23:22, , 7F
妳不覺得後面好一點嗎?o wo (回蹭)
07/04 23:22, 7F

08/15 20:49, , 8F
那些人好悲劇Orz
08/15 20:49, 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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