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救那道士。」
剛把重傷的聞聿背回來那天，他的義兄，黑虎妖墨牙就一陣風似地
來，在門外甩尾皺眉質問。
「不為什麼。」他記得他一邊幫聞聿止血，一邊打發對方：「既然
都救了，就歸我管，不許你亂來。」
「喂喂喂喂喂！」墨牙煩躁地刨地：「你現在把他扔出來，我吃了
就不歸你管了。」
「誰要聽你的。」如茵回頭手一揮，門口瞬間長了長草，將門封的
嚴嚴實實，連墨牙的怒吼聲都當沒聽見。
折騰一會兒總算把聞聿包紮好，穩妥妥地放在床上。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人，自花娘死後，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別的人。
人。
他呆呆坐著，看了好一會兒。接著起身，升火，煮了一兩樣清淡的
菜，少少的，吃了幾口。其實他不用吃東西的，只是跟著花娘久了，花
娘教他的生活，就這麼刻在身體裡，忘都忘不掉。遇到花娘之前，他也
只是喝喝水，就好了。
多久了呢？
維持著這間屋子、菜園，偶爾幫受傷的妖怪包紮，睡在原本他跟墨
牙一道睡的房間，日復一日地過著。
不大知道自己是什麼，也不像墨牙在花娘死後自個兒跑去做什麼修
煉。他偶爾會去附近的村落逛逛，看著村裡的麵擔子一代一代接手交換
掌廚的，有時男，有時女，有時背著娃兒，過了陣子小娃兒就會招呼客
人了。
對了，那男人衣裳都壞了，得幫他多找幾件新的。之前在山裡發現
的、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墨牙說人類喜歡，應當可以換個幾件吧。
有事情可以做，很久沒這麼有力氣了。
摸摸那男人的臉，他想，就顧著你吧。
拾了些亮閃閃的東西，他不大敢直接跟村裡的裁縫交換衣裳，只好
偷偷進去，拿了幾件之後，把那些東西放在原本放衣裳的地方。
那男人過幾天後就醒了，聲調溫和沉穩，只是以他的能力，對方中
毒失明的雙眼仍然無法根治，只能慢慢地調養。
知道他救活又收留了道士，墨牙氣得揚言在那道士走之前，決不靠
近這兒。
也好，這男人敏銳，好在自己救了他，又是樹妖（問了才知道，原
來人類分不大出樹妖，萬幸。），聞聿從沒仔細懷疑他的身分。要墨牙
真天天跑來，還不知怎麼解釋。
對了，村裡那間裁縫店修整了之後，大了不少。上回又去交換時，
他發現裁縫那一家子換了個好大的門。幸好他沒走錯地方。
雖說自己不食肉，但他想人類總得吃些，花娘也會弄肉食給墨牙吃，
他自個兒是從不碰的。但墨牙現在氣到不肯理他，只好改跟溪畔的姜花
討魚。後來姜花來上癮了，常常往這兒跑，他也覺得愉快。
聞聿筋骨好，身精實，外傷好的迅速，只是眼睛始終好不了。他有
些氣餒，這毒不單純，至少不是他現在有辦法馬上治癒的。只好調著草
藥，每天餵他喝，看能不能把毒逼出來。外傷好了，聞聿就閒不住了。
天天早起去屋前揮舞手腳，他看不懂，但挺喜歡在那兒看他動來動去，
覺得極有趣。這時候聞聿臉上會有一種極為專注的神情，他看著，不由
得目不轉睛。
聞聿問他，這樣看著不無聊嗎？
他想，不是一個人，就不無聊。
這種感覺真好，有人可以叫喚、有人可以回頭顧著、有人可以喊他
的名，不會十年半年消失無蹤，或者永遠不在了。
能變成人真好，也真痛。
＊
「你哭什麼。」
趴伏在墨牙背上，如茵久久不說話。直到墨牙帶他回了華胥山，少
見地變化成人，揪著他回屋子裡之後又惡聲惡氣地問了一句，他才抬頭，
神色茫然地回答：「我沒哭。」
「見鬼。」墨牙粗魯地坐下，對滿屋子都還有聞聿殘留下來的味道
皺眉嘟噥著，又站起來，去後院打水，遞了滿滿一杯水給他，又叨唸了
什麼他沒聽清楚。只是點著頭，無措。
墨牙又搬回來了。他化成人之後壯碩，在狹小的屋子裡有些窒礙難
行。但也沒抱怨，整天在屋子裡亂走。還找了一些熟識的妖來，姜花更
是天天到屋裡轉，連河伯都陪著姜花一道來，溫聲溫氣地跟他聊了好一
會兒。
他知道墨牙這樣做的用意，也知道姜花他們來的目的。
可好像，哪兒不大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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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無法寫長！！！！！（死
＊墨牙和如茵是一起長大的，但沒有愛情ＸＤ
＊感謝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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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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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牙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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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牙又一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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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牙再一票XD 他變成人型之後有寬闊的胸膛和強健的臂彎(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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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燈獎!(暴露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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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短短小平頭XD 不過請注意亂摸會被咬XDD
※ 編輯: arkar 來自: 1.173.167.26 (07/02 1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