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J禁]幫忙綁架人的人(上)
＊CP=二宮和也x櫻井翔。
＊《被綁架的人》後續短篇，男男懷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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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懷孕了。
二宮透過玻璃盯著坐在床沿乖順地讓研究人員幫他抽血的翔，褐色的雙眼隱藏在眼鏡鏡片
之後，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二宮さん，這是今天的數據。」
「喔。」
接過女性研究員遞過來的資料，上頭顯示的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正常身體數據，唯一不同的
只有最後那一張印著腹部超音波照片的紙。黑色的照片中有扇子的形狀，白色的圓弧線像
是曝光過久的北極星，正中央才活了三個月的生命側著比一個拳頭大不了不少的身體安穩
地躺著。
這是新的恆星。二宮想。
「那今天就這樣，你們可以先回去了，東西我收就好。」
「我知道了。二宮さん辛苦了。」
「你們也辛苦了。」
和一個接一個離開的同事打招呼，直到整間研究室只剩下他和顯示器屏幕散發的森森藍光
，以及隔著玻璃望著他的翔。手指按下按鈕，玻璃回復一片漆黑，他將白袍脫下、解開領
帶，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車鑰匙和手機就擺在桌上，二宮瞄了眼時鐘，猶豫一陣後還是拖
著腳步走進右手邊的門。
每次踏進翔的房間時，最先感受到的總是香氛蠟燭的味道，石榴的甜香味。
翔的那雙圓圓的雙眼皮大眼睛，從他踏進房間門檻的那一秒起就緊緊黏在他身上，二宮索
性拉了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翔愣了一秒才搖頭，像是沒想到他會先說這句話一樣。
「那就好了，我先走了。」二宮起身就要走，然後如他預料中地被翔抓住衣襬，轉過
頭去看他，翔很快將手放開，但臉卻向著他。
「生氣？」
生氣了？
因為我懷了まさき的孩子所以生氣了？
二宮彷彿在翔那雙清澈無塵埃的眼睛中看見他這麼問。
他張開嘴想否認，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個「沒有」，只好又坐回椅子上。
「翔さん，恭喜你啊，」他說。「你快要有小寶寶了。」
說完，翔用他無法理解的表情看他。
之後，他看見溢滿在翔的眼睛裡的透明液體清楚地反射出了他臉上帶著滿滿嘲諷意味的笑
容，二宮才在心裡暗叫不好。
說錯話了。
可是他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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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野智找來這裡是一年前的事。
大野是他在美國唸書時的宿舍室友，雖然才相處短短一個學年，但兩人的感情應該可以算
是不錯。大野常拜託二宮當他閒暇時素描的模特兒，二宮會欣然接受，然後在擔任模特兒
的過程中不斷叫著比他年紀稍長的大野「歐吉桑」，並拗他請自己吃晚飯。除此之外，他
們不會過度干涉另一個人的日常生活，甚至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絡電話，並且都不覺得有什
麼奇怪。
後來再在學校遇到，他們會互相打招呼，卻也沒再一起約出來吃飯，畢業後當然也不會再
有什麼交集。
所以當二宮在畢業三年後，在自己開設的小小婦產科診間裡再次見到大野時，他內心的驚
訝是不需多說，縱使他並沒有表現在表面上。
「呃、你是陪你女朋友來的？」二宮伸長脖子盯著大野身後，明顯再沒有其他人的白
色牆壁。「還是老婆？」
「都不是。」大野笑笑。「我是自己來的。」
「你去變性了？」
「也沒有。」大野笑得更開心了，而那種笑容是二宮短短一年的記憶中從不曾看過的
。
在二宮的記憶中，屬於大野的笑容應該再更無憂無慮一些的。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找你合作投資。」
「推銷產品的話請等到休息時間好嗎？外頭走廊上還有一整排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在等
著我看耶。」
「ニノ明明說過對生技醫療這塊有興趣的對吧？那為什麼會開婦產科呢？」
「這不關你的事吧……。我說推銷──」
「是因為現在的法律不允許的緣故吧？」
「歐吉桑，你是被外星人捉走了是嗎？」這個伶牙俐齒又帶著詭異笑容的大野才不是
他認識的大野。
大野沒有回答他，逕自從腰包裡拿出一捲爛爛的紙張。二宮不明所以地接過，眼睛在掃過
第一行字時猛地睜大。他懷疑地抬頭看著大野，大野卻只是示意他繼續讀下去。
一頁翻過一頁，日文字夾雜著英文專有名詞，他忍不住一口氣把整份文件看完，大野耐心
地等他，護士進來察看狀況，他揮揮手吩咐護士叫剩下的患者都回家，今天就看到這裡。
闔上資料，二宮整個人頭昏腦脹的。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這些都是真的。」
「真的玩笑。」
二宮狠狠皺起眉頭，將整疊紙又快速翻了一遍，停留在最後一張。
「松本潤？」他指著底下那三個小小的印刷字體。
「嗯……，」大野露出有些靦腆的笑，這個笑倒是比較接近二宮印象中的他。「其實
這都是潤整理的，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他教我的。」
「難怪，我就想你怎麼可能會說那些話嘛。」二宮恢復了語氣，心裡不知怎地像是放
下了一塊大石頭。
「所以ニノ是答應了？」
二宮遲疑。
這一大份資料上寫的內容與其說是生物科技，不如說是好萊塢電影的劇本。這和二宮學生
時代感興趣的領域可以說有關係，但也可以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二宮當然可以拒絕。他有他生意興隆的婦產科診所，不可能也不需要因為大野帶來的一份
莫名其妙的計畫書就放棄這個穩定的工作；他確實對生技醫療這一塊感興趣，可是那都只
是過去式了，興趣與夢想並不能拿來當飯吃，這是活到他這個歲數的人都必須明白的事情
。
可是。
「我把機票放在這裡，下個月的飛機。」大野把機票擱在桌面上。「日本見。」
「你……。」二宮看著大野關上診療室的門，一句話梗在喉間又吞了下去。
這八成也是那個什麼松本潤教他的。
二宮瞪著機票上整齊列印著的日期數字，咬牙切齒地想。
就當作是去看這個叫做松本潤的人是怎麼把他家的歐吉桑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我們靠自己的力量研究這個領域也已經有一年多了，只是遲遲都沒有進展。這個時
候組長向我提出了二宮さん您的名字，說您──二宮さん，您有在聽嗎？」
「嗯？」
二宮轉過頭面對松本，裝著冷掉咖啡的杯子還捧在兩手掌心裡，他連喝都沒有喝一口。
松本輪廓分明的臉正明顯表達出不悅的情緒，但因為這是兩人初次見面，所以二宮可以知
道他正盡力隱藏。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啊。二宮在心裡不禁感嘆。
早上一出機場，就看到大野派的車停在門口等他，然後他就半信半疑地被帶到了這裡，並
被迫得知了大野家其實是個黑道世家的事實，而現在當家的正是大野智本人。
「你、你是黑道老大？」看著走廊上一排排得整整齊齊，手臂上刺龍雕鳳的彪形大漢
一齊鞠躬向大野喊著組長好，二宮覺得世界一陣天旋地轉。
「嘛……。」大野一貫地傻笑，二宮好不容易才壓下衝上去掐他脖子的衝動。
大野介紹松本給他認識。
松本有一張濃得像是用麥克筆描過的臉，留著一頭捲捲的頭髮看起來很風流，但是說話的
措辭用語卻像個模範生乖寶寶，坐下來的時候背挺得跟一把尺似的。是根木頭，而且是硬
梆梆的木頭。
「吶、松本君，」二宮放下杯子，將視線從牆上掛著的浮世繪掛軸上移開。「你知道
你們所做的這些都是違反法律的嗎？」
松本聽了只是笑，像是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可是二宮さん不是明知道這點才來的嗎
？」
二宮沒有否認，挑高了眉。
「大野さん跟我說過，說二宮さん是個很自私的人。」松本繼續說。「我們也都是很
自私的人，所以才覺得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說到底，這個東西就是一個需要自私的理由
才能發展的科技，您不這麼覺得嗎？」
二宮瞥了一眼始終坐在松本旁邊不發一語，只低著頭盯著松本的大腿發呆的大野，一瞬間
似是了解了什麼。
自私的理由嗎？就是因為這個見鬼的原因才把他家的歐吉桑變成這樣的啊。
二宮想起寫畢業論文時，他被教授約談的情形。
教授說他的論文寫得很好，但這篇論文不能被發表。他問為什麼，教授只回答他。
「這上面提到的科技當然是可行的，只是不會有人去做。這是違反道德的事情。」
違反道德的事情？什麼是違反道德的事情？
他想起在蒐集論文資料時見過的一家人。父母親為了搶救一出生即有身體缺陷的孩子，拜
託醫生讓他們做試管嬰兒，再生一個孩子好做器官移植，但醫生卻始終無法答應，最後父
母只好眼睜睜看著孩子因為等不到捐贈而器官衰竭死去。
試管嬰兒做出來後，那嬰兒也是你們的孩子啊，你們不能這樣幫他決定他的人生。
醫生道貌岸然的回應讓那位母親跪倒在地。
可是這都是為了拯救現在就在眼前的，活生生、有溫度的所愛之人啊，為了這個理由，犧
牲一兩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人都是很自私的，這是天性。
手裡捏著那份被退件的畢業論文，二宮恍惚地站在學校走廊上。
「這上面提到的……，」二宮翻開桌上的資料，蹙起眉頭。「『培養皿』，這是什麼
？」
松本站起身。「我可以帶你去看。」
「喔、喔。」
二宮跟著松本走出房間，留下已經睡倒在沙發上的大野。
樓層燈跳啊跳的來到最高層，電梯門一開是個藍色的彷彿水族館似的空間。眼睛適應光線
後，二宮很快地看出房間──研究室裡的配置，這讓他想起了大學時那段每天以實驗室為
家的日子。
松本向經過身邊的一個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領著他們到房間右手邊的一扇門，松本打開門
，二宮和他踏進另一個狹小的房間。
「麻煩在這裡換上無菌服。本來是不用這麼麻煩的，但因為他前幾天才有點細菌感染
，這段時間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二宮接過後換上，整裝完畢後看著同樣在白色的帽子下對他點點頭的松本，他轉過身去打
開第二扇門。
白色的空間，像是油漆打翻了般再沒有其他的顏色。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在床上躺著，肩膀
的高低起伏透露著呼吸規律，松本暴露在空氣中的瞳孔深處沒有感情，向那人伸去的食指
透明得融化。
「這就是培養皿。」
二宮的嘴在口罩底下微微開闔，他這才第一次有了犯罪的實感。
（ＴＢＣ 1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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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網專欄】：比較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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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因為我的興趣就是欺負我本命...(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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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男男懷孕我自己也驚了一下(不要這樣)
※ 編輯: wakahoshi 來自: 220.136.175.11 (06/02 1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