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過客，看客、玖　售屋者

看板BB-Love作者ZENFOX (饞狐)時間11年前 (2013/05/28 09:12)推噓10(10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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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被怪聲擾醒，還看到天花板有東西盯著自己，任誰都會嚇壞，王小姐也不例外，那個有雙紅眼的東西從天花板彈到書桌，將東西掃得亂七八糟，拿了紙或屯放的零食就往嘴裡塞，又將衣架上的衣服披到身上。　　王小姐這才勉強拉回一點理智，跑向陽台的方向大喊：「不要拿我的衣服！」　　陽台一件衣服都沒有，只用夾子夾了幾張五色紙剪製成的衣服。　　那隻鬼聽見就故意朝她在意的地方移動，扯下紙衣套到身上，陽台暗處有人喊：「妖道易形擾人，當誅不赦！」　　紙衣上寫滿符咒，鬼想掙扎反而被法術變成的網子綑縛，彈指間就縮成豆子般大小，掉在地上發出淡淡紅光，像顆紅豆。　　王小姐縮在床上相當不安的等著，敞開的房門有風吹進來，她深怕回來的是鬼，卻又不敢下床關門。十幾秒的工夫門口晃出一道人影，把她嚇一大跳，那人側身讓城市散射的微光照亮他輪廓，她才鬆了口氣喚：「是你啊。沒事吧？」　　門口站著的青年點頭，給她看了一個布丁玻璃瓶，瓶裡有顆像紅豆大小在發光的東西，他說：「這個我帶回去處理，以後妳就能高枕無憂了。」　　王小姐仍膽怯的盯著他手裡的東西看，問說：「你、你怎麼處理啊？」　　「髒東西，自然是有髒東西的處置辦法。別擔心，我會做得很好。晚安。」　　青年就是莊天湛，他帶回被咒術之網困住的鬼回租書店，本想用原本的姿態飛回房間，但他發現二樓窗子有亮光，心想吳明澈還沒睡，難不成在等他回來？　　以防萬一，莊天湛還是像平常人一樣拿鑰匙開鐵門、開鎖回家，並將鬼塞到袋子裡，黑貓並沒出來迎接，因為黑貓知道今天沒口福，所以和鸚鵡一塊兒窩在店內睡大頭覺。　　吳明澈果然跑下樓，莊天湛看見他擔心的表情有點高興，但吳明澈開口卻關心王小姐，說：「王小姐她怎樣啊？沒事嗎？」　　莊天湛溫和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薄涼淡漠，敷衍的應了聲：「她沒事。我睏了。晚安。」　　吳明澈看他換拖鞋走上樓梯，拉住他問：「你沒事吧？」　　「沒事啊。」　　「可是你看起來不太、呃，氣色不太好耶。」　　「因為我睏了。」莊天湛抽手上樓，發現桌上有杯東西，吳明澈跟上樓說是蜂蜜牛奶，天氣變涼了，特別給他泡了一杯。　　「你身體不好才老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不知道你接不接受得了這個，喝一點吧，比較好睡覺。」　　莊天湛端起牛奶，像動物一樣嗅了嗅，在吳明澈的注視下喝光它，有點靦腆的說：「你特地等我回來喝這個，還那麼關心我的健康，謝謝。」　　「出外靠朋友嘛。」吳明澈高興的拿了空杯子說：「我來洗就好。你去睡吧。」他說著打了一個呵欠，洗杯子的背影又一次映在莊天湛眼裡。　　莊天湛默默回房裡，從袋子取出瓶子，倒出鬼，鬼哀求的聲音低微如蚊蜂，他抓起鬼舔過上排齒列，舌尖掠過上唇，瞇起眼就將惡鬼吞吃入腹，就當是吃了消夜。　　門外是吳明澈回房間的動靜，莊天湛就站在自己房門口對著門板發呆，過了很久摸著心口，感到有點暖意，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以前偶爾也會有這種情緒，最鮮明的一次是他去陰間找王生的時候，那時他有點矛盾。　　既想王生好好投胎，又希望王生投不了胎。　　矛盾，真是種不可思議的東西。莊天湛穿透房門，來到吳明澈的房外，踟躕不前，他回自己房間不到片刻，最後還是跑去敲了吳明澈的門。　　吳明澈開門帶了張犯睏的臉，聲音也懶洋洋的問：「有事嗎？」　　「剛才的鬼有些可怕。我封印起來放在房間，不想跟鬼睡同一間房。能跟你擠擠嗎？」　　吳明澈有些詫異的說：「咦，原來鬼還在啊。」　　「不用怕。我封得好好的。」全都封在他的肚子裡變消夜了。莊天湛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撒謊，但就是很想看看吳明澈的夢，還是這人的睡容，或許單純是不想獨眠而已。　　吳明澈開了門讓他進房，順道開了個玩笑說：「哈哈，我還以為你寂寞得睡不著，孤枕難眠咧。」　　莊天湛沒回話，只是心想：「啊，原來這種感覺叫寂寞啊。」　　原是心裡想著，卻也小聲說了句：「是寂寞嗎？」　　吳明澈聽見了，笑容古怪的講說：「你很少覺得寂寞嗎？」　　「我從來不覺得寂寞。」　　「那也太強大了吧。」此刻的吳明澈不是平常工作的西裝襯衫，而是穿寬鬆休閒服和短褲，要冷不冷的天氣裡，床上只有一件天絲材質的被子，是他特地跑去買的，蓋起來秋暖夏涼，很舒服。　　莊天湛把拖鞋放好，吳明澈搬了兩張椅子接在床邊，然後又墊了座墊跟他說：「這樣就不怕床太小半夜被擠下床啦。我早上都很早起，我睡外側，你睡內側吧。」　　「謝謝。」莊天湛爬上吳明澈的床，吳明澈跟著躺上來，躺了好一會兒吳明澈都沒辦法睡著，莊天湛於是問：「我是不是打攪到你，害你失眠？」　　吳明澈隨和的笑說：「沒啦。我之前習慣一個人睡，身邊突然多一個，潛意識可能不習慣。」　　「那，我給你講故事好了。」莊天湛翻身側臥，對著吳明澈低語，氣息輕輕吐到吳明澈側顏，後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應了聲。　　「古時候交通不便，有些偏荒地方資源很少，百姓窮得不得了，病弱的孩子和老人會被帶往山谷或野外遺棄。外頭的野獸或猛禽知道哪兒有食物，往往會聚集到遺棄人的地點。有這麼一個地方，就像漩渦一樣慢慢聚集各種陰煞之氣，最近成為極陰的風水穴位。後來有個術士找到那個煞氣重的地方，在那兒施了一種方術，以有靈之物的脊骨佈陣作法，將它變成適合修煉的地方。術士後來離開，但那個地方的氣從混沌開始轉變，結果生出了一隻妖怪。」　　「哈哈哈哈。」　　「怎麼了？」　　吳明澈又笑了幾聲，跟他說：「抱歉，你真的很妙。怎麼連床邊故事都是這種啦。我看你去當天師算了。」　　「抱歉，煞風景吧。」　　「不會啊。很有趣。但是我比較想聽你的情史。」　　「我的情史……」　　「呃，我很八卦。你要是不想講也沒差啦。換作是我也不會很想講，因為都是差不多模式，你也知道劈腿花心都是爛帳。你不覺得嗎？男人只要有點錢有點閒又不難看就會做怪，然後很不幸的是我還有點賤。」　　「你對欲望的態度跟自己的個性真是坦然。」　　「其實我雖然很容易交到女朋友，可是快分手的時候都會發生很衰的事。這次算是衰爆，衰到極點了吧。可能是因為以前我覺得，如果我先去喜歡人，別人也容易喜歡我。我，唉，我在講什麼。你還是說說你的情史算了。」　　莊天湛眨眼看著吳明澈尷尬的側臉，吳明澈翻過身背對他，他想了想，用平緩溫和的話音說起往事。　　「我跟很多不同的人邂逅過。但回想起來，我就只喜歡過一個人。我寵著他，就算他跟別人在一起也不介意，因為我知道他總會來找我。」　　「噫……」吳明澈沒想到這青年的戀情也這麼波折，精神都來了，但又忍住不插嘴。　　「不過戀情和花期一樣，有它綻放和凋零的時候，也有輪迴或不輪迴的可能。我們後來分開了，那時我有很多感觸，可是沒辦法描述。我忍不住去找他，心想做個了結也好。結果當著他的面講了不少難聽的話，我覺得那樣他就不會再捨不得，我也可以走得很輕鬆。」　　「這是你幾歲的事啊？」　　「那時我已經是大人了。」莊天湛模糊敷衍。　　「那對方、對方跟我一樣劈腿啊。」　　「是我縱容的。」　　「你有夠傻。綠光罩頂啊你。算了啦，男人女人那麼多，買賣不成情義在啊。」　　「呵，瞎說什麼。」　　吳明澈胡言亂語把對方逗笑了，心裡有點得意，但又奇怪這人怎麼每件事聽來都很有玄機，而且那些事湊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是二十幾歲年輕人該有的經歷。　　「夜深了。睡覺吧。」莊天湛說。　　吳明澈背對他應聲，過了很久他都沒睡著，他想莊天湛應該睡了，轉身面對面，窗口微光灑進室裡，隱約能看到莊天湛安靜的睡容。　　這張臉近看也一樣順眼嘛。吳明澈這麼想，目光細細端視莊天湛的樣子，發現這人雖然長得不搶眼，可是耐看，好像多看幾眼就會…… 　　「就會產生迷戀。」吳明澈心裡跳出這個想法，呼吸有點亂，他覺得今晚要失眠了。整夜他都不由得思考自己是否會喜歡男人的可能性，可能性是零，甚至是負的，他覺得男生都臭烘烘，死要面子愛逞強三八耍帥又中二，真正沉穩幹練有器量的不多。　　「我自己就囊括所有缺點了。」吳明澈想著，不住翻了白眼，可是看看莊天湛，身上還有一點很淡很淡的皂香，整個人乾乾淨淨的，個子夠高，身材比例夠好，性情溫順好相處，簡直沒得挑剔。　　「啊啊啊，為什麼要開始列莊天湛的條件！」吳明澈表情有點扭曲，心中雜念不斷，就像壞掉的水龍頭停不下來一樣。他又翻身背對人，輾轉反側，他不愛男人，可是莊天湛在他心裡越來越不是一般男性的存在，這樣思考豈不是負負得正？　　次日五點半，吳明澈感覺身後貼著一個人，那個人伸手輕拍他的臉喚著：「明澈，明澈，起床了。你不是都差不多這時間起床？」　　「吭啊？唔嗯。」吳明澈撐起上身回頭，眼前就是莊天湛慵懶卻有股神秘魅力的笑容，心臟狠狠抽了下，嚇得往床邊椅子閃，椅子半夜被他推開沒接好，重心偏移往床外摔。　　「小心。」莊天湛把他撈回床上，吳明澈全身僵硬被摟住，莊天湛鬆開手臂歪頭看他，說：「你沒睡好啊。像隻蝦子縮起來，工作壓力太大？」　　吳明澈點頭沒講話，迅速跳下床丟了句謝謝，直奔浴室刷牙。他被莊天湛抱了，臉頰貼著臉頰，雖然只有一下下，但他剛才真的很丟臉，很想到海邊吶喊。　　莊天湛走到浴室門口跟他說：「我去做早餐，你慢慢來就行了。」他面無表情下樓，隱約覺得吳明澈不太對勁，以他誘惑、獵食的經驗來講，吳明澈可能對他產生好感了。　　黑虎在樓梯口等待飼料，莊天湛讓牠等會兒，先去做房客跟自己的早餐，黑虎昂首來到他腳邊說：「你心情不好哦。昨天不是吃了好吃的嗎？」　　「那個人好像對我……」莊天湛沒把話講完就開始打蛋，加了牛奶及奶油後倒入鍋裡拌炒，關火用餘溫讓它凝固，俐落的撒上黑胡椒和香草，接著開始做三明治。　　「什麼，他發花癡啊。」黑貓揶揄道：「真沒節操啊。可是也好啦，我看你挺喜歡他的。」　　「他是備用糧食。」　　「可以先姦後食啊。」　　莊天湛拿著刀子冷冷掃了黑貓一眼，黑貓噤聲不再多嘴，回頭用前腳推著飼料盆前進，阿瑛也飛到黑貓背上喊：「吃飯啦！吃飯啦！」　　莊天湛做完早餐才走去拿了牠們的飼料，邊倒邊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好吃，多吃些，你們兩個小畜牲。」　　今天連阿瑛都感到這人很陰沉不悅，明明莊天湛是輕哼著旋律走開，但就動物的本能感受到了飼主的低氣壓，牠轉頭瞟向黑虎說：「你又嘴賤惹惱他？」　　黑虎嚼著食物用不關己事的口吻回答：「哪有，我講話向來中肯。他說吳先生是備用糧食，我說喜歡糧食也沒差，先姦後食，這沒錯吧？」　　鸚鵡扭過頭，發出一聲不屑：「呸！」　　送吳明澈出門後，租書店還沒開店，莊天湛躺在門口旁的淡黃沙發椅上發呆，黑貓跳到他身上被他一手拎著拋到桌上，黑虎嘀咕道：「我難得盡寵物的本份想撒嬌耶。」　　「滾開。」莊天湛語氣冷淡，可是已經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只是略帶疑惑的小聲喃喃：「喜歡這事兒很單純，麻煩的是對象。喜歡吃的，喝的，都沒什麼好迷惘啊……可喜歡人，還真是麻煩事兒。對不對？」　　黑虎以不正常的姿勢正坐，貓掌夾了根零嘴兒瞇眼應聲：「啥？老大你跟我講話？」　　莊天湛闔眼不語，黑虎跳下來湊近沙發，發現這妖怪睡了。鸚鵡在櫃臺喊：「趁客人還沒上門，來上課吧。」＊　＊　＊　　周維和是吳明澈同期進公司的同事，都是樣貌口條能力都不差的男性，自然對吳明澈有競爭心態，但這回他卻拿了吳明澈給的地址找到巷裡某租書店，站在門口猶豫該不該進去，小巷裡有大狗在吠叫，他厭煩瞪視那隻狗，租書店外有流浪貓在吃門邊小碗裡的飼料，幾滴水落到他身上，不知道是哪兒的冷氣滴水還是真的在下雨。　　「唉。」周維和西裝筆挺，提了一個公事包推開玻璃門進店，這間小店裡的客人意外的多，空氣裡飄著一股魯肉香，櫃臺坐著一名穿灰T桖的青年，頭髮不長不短，瀏海像沒太久沒修剪一樣散落在額面和耳鬢，但髮質看起來很好，鬆鬆軟軟的因動作而飄動，反而微妙的有型。　　只是，櫃臺青年手裡拿了一小瓶布丁，氣質像個大學生在這租書店打工，大概是工讀的？　　察覺有人一直打量自己，莊天湛的視線從電視螢幕挪開，對著剛進門的客人微笑道：「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租書、代訂、買書套、借廁所？」　　周維和本能掛上職業笑容，回答道：「我是吳明澈介紹來的。那個，不好意思，他說這時間會在家做飯，他在嗎？」　　「在樓上。」莊天湛走到樓梯口，從低矮的鞋櫃拿了雙拖鞋給他說：「你要上樓找他嗎？這兒有拖鞋。或是我喊他下來。」　　「我、我上樓。」周維和怕他喊人下樓，因為他並不想將來這裡的問題在一樓談開，所以換了拖鞋跑上樓梯。過沒多久，吳明澈從樓上跑下來，對嘴裡叼著布丁湯匙的青年說：「你晚點方便上來一下嗎？」　　「唔。」莊天湛看著電視卡通，模糊應了聲，嘴裡還含著湯匙，吳明澈表情抽了下心道：「你該死的不要這麼清爽可愛好不好！」　　莊天湛點點頭，拿出一個立牌擺在櫃臺桌上，牌上寫有事請往樓上喊，黑貓趴在沙發背往櫃臺瞄了眼暗自好笑，租書店沒遭小偷真神奇。　　當吳明澈介紹租書店老闆時，周維和難掩訝異，三個人圍著樓上鄰廚房的桌子坐，桌上是今天的晚餐，吳明澈也給周維和一副碗筷，簡單的炸杏鮑菇、麻婆豆腐、魯肉，配白飯和一罐芝麻香鬆。　　吳明澈說：「先吃飽再談事。」　　其他二人同意，解決了晚飯，莊天湛自動收拾碗筷拿去清洗，一邊聽桌邊兩人交談，周維和將事情娓娓道來。　　那天周維和帶了幾組客人去看屋，回公司時就只剩怡蘋一人，她苦著臉說：「太好了，終於有人回來幫忙。你幫我接電話顧一下，我想去買飯。」　　因為其他人在外面跑差事，都順道解決午餐，就剩她一個還沒吃，也不便叫外送，周維和於是幫她顧著公司。那時是下午三點過後，這期間周維和只接了一通電話，對方想談土地及房屋出售的事宜，他記下地址之後跟客戶約了時間拜訪，然後開始上網查資料。　　查無資料。產權有點複雜，而且不在市區，是在較為偏遠的近郊，客戶說他有棟老房子連同土地想賣，所以請他們沽價、仲介買家。　　周維和按地址找去，途中經過很多魚塭、田地，路已經開始往山坡走，將近一小時才抵達目的地，按客戶的描述來到一棟傳統的中式建築，座落在坡道上，路還鋪了柏油，可是鄰近的住戶要得再騎十分鐘左右才能到。　　「聽起來是蠻特別的。」吳明澈隨口附和了句，周維和苦笑，接著敘述。　　老屋裡傳出弦樂，周維和上門發現沒有門鈴，試著敲了敲紅木造的門，外圍的門是較低矮的，能瞥見內部院落，院裡和走廊相接的地方有個走廊，一個老人坐在走廊那兒拉著像二胡還什麼的弦樂。　　老人見到周維和就停下演奏，笑容和藹過來開門，門開了之後老人抬頭注視他卻說：「不對。」　　吳明澈聽到這裡自然問：「哪裡不對？你又還沒進屋看情況。」　　莊天湛這時洗完餐具，開始泡茶，二樓飄著淡暖優雅的金萱茶香，不過周維和還陷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感覺，吳明澈又重覆問：「到底哪裡不對？」　　周維和表情古怪，勉強擠出笑容接著講：「你先聽我說。總之我跟他說，我想進屋看看，他就說好吧，然後帶我在屋子外圍繞了一周，那棟建築古色古香，不過維持得非常良好，木造的部分基本上還看不出有什麼蟲蟻蛀蝕的情況，採光位置都還OK，但院子轉角有棵大樹，所以那頭有樹蔭，而且是單層樓建物，廁所另外蓋在外頭，要繞過大樹才看得到。然後我又進屋裡觀察，拍了幾張照片紀錄在平板裡，室內光線足夠，還很通風，屋主看起來就是石老先生一個人，我跟他閒聊幾句他都很敷衍，後來我就盡量客氣的跟他應對，又騎了車回來。」　　聽到這兒吳明澈還是茫然，不解的問：「你講這麼多重點在哪裡啦。問題是啥，石先生說不對是哪裡不對，他是想叫怡蘋接，結果變成你去接洽嗎？」　　莊天湛默默端上茶，跟吳明澈比了個手勢要下樓，吳明澈心想也沒啥特別的就點頭，此時周維和喊道：「石先生指名要你去。他指名要吳明澈去幫他賣屋子，而且我拍的照片全都是這樣。你們看……」　　周維和拿出平板來，開資料夾找出照片給他們瀏覽，莊天湛於是又在吳明澈勾著食指的指示下折回來看照片，第一張還看不出有古怪，第二張也沒什麼，但第三張開始吳明澈就變臉了，莊天湛則是微瞇起眼打量，周維和抖著手把平板推離自己，抱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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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eq6819

05/28 09:14, , 1^F

05/28 09:14, 1^F

嘿嘿。再不意識我就想摔滑鼠啦。<<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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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juan

05/28 09:52, , 2^F

05/28 09:52, 2^F

因為，這長度恰恰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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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ki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