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善存 08
※沒有新進度，勿期待（本來就沒人在期待好嗎你醒醒吧）
我看錯了。這是李善存在看到的那一剎那，第一個湧上內心的念
頭。
怎麼可能？他眨了眨眼。應該是天色太暗路燈太寂寞，失去了效
用，他的視力太迷惘，所以看錯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紀展希的。
但那身影，日日夜夜看著惦著念著，早銘刻進內心最深處最柔軟
的地方，毋須視力，他也可以分辨得仔細。
不。是他一開始就想錯了。他不是看錯。他根本就沒看到。
我什麼都沒有見到。根本就沒有那個早上還賴著我說著愛我不想
要我離開的男人跟別人接吻的畫面。
我沒見到。沒見到男人跟別人接吻；更沒見到男人的眼睛看到了
我，裡頭閃過的休止符。
那些全是幻覺。
李善存捏緊了拳頭，指節處染上蒼茫如雪的白。但他自己渾然無
覺。只是專注地告訴自己──對，那是幻覺，只要走開就可以證明那
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的眼睛我的腦袋我的感官都太過疲倦所以騙了我。他們想要演
一齣戲，讓我發現我不能沒有這個男人。
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幹嘛這樣？」李善存用最輕盈的聲音對自己說著，扯開唇笑了
。「我本來就知道我不能沒有他啊，你們幹嘛聯合起來騙我。」
「走吧。」這才知覺到陸易明正在望著他，李善存笑著看向陸易
明。「我們去隨便吃個什麼吧，我餓了。」
語畢，走向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他們剛剛甚至才從那裡過來
。
陸易明淡淡地望著李善存，看李善存走得飛快，他一言不發地跟
了上去。
像是知道自己幾乎要回到出發的地方，李善存才又換了個方向，
但也跟最原先他們打算去的大樓又不同棟了。
「為什麼不去問？」等兩個人走遠了，陸易明才問著李善存。
「什麼事？」李善存長長的睫毛搧了搧，看起來竟然真的像是什
麼都不知道。
「我看到了。」陸易明回道。
「看到什麼？」李善存還是笑。
「你男朋友……」陸易明終究只說了這四個字。這樣就夠了。
「你看錯了。」李善存笑著。「要真的是我男朋友，我哪可能沒
看到？是你看錯了。」
陸易明沉默了好半晌，甚至停了下來，看李善存走進了前面那棟
百貨公司，看李善存轉頭望著他，笑得星光燦爛。
「怎麼不過來？」
陸易明加快腳步，走到李善存身邊，卻只問了三個字。「為什麼
？」
「我肚子很餓啊。」李善存說著。「我們去吃豬排飯好不好？可
以加飯，我肚子真的好餓。」
陸易明緘默地走在旁邊，好幾次都像是要開口，最後卻什麼也沒
說，只是跟著李善存走到豬排店，看著一群人龍。
「你肚子很餓，要不要換吃別的？」
「可是我想吃豬排。」李善存回道。「不然我們分開吃好了，不
好意思，你先走，我自己排就可以了。」
「我一起排吧。」陸易明回道。「我還不餓，還可以等。你真的
要等？」
李善存點點頭，笑了起來。「看他排成這樣就感覺更好吃的樣子
，當然要等。」
那笑容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陸易明看得很清楚。但他沒有拆
穿。李善存的態度很明顯，幾乎都要趕走他了，他又怎麼會說。
但他也不可能不說。他要等到李善存沒那麼容易隨便趕走他或逃
掉的時候，才要說。
他就這麼排著，直到終於進了店，點好了菜。他知道李善存這人
不愛浪費食物，點了必定不會走，待店家送上盛著芝麻的缽和研磨棒
，他開了口。
「明明是他，我沒看錯，你在騙自己，Sam，為什麼。」
李善存握著研磨棒的手頓了一下，開始磨著那些芝麻，眼睛盯著
那些芝麻，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你看錯了。你跟他不熟，你看錯了
。」
「你知道我沒看錯。」陸易明定定地回。
李善存繼續磨著那芝麻，缽裡的芝麻一顆顆地被磨著，愈來愈細
，他動著手，內心最柔軟之處也同時被磨著杵著，跟著碎成細粉。輕
輕地，他說道：
「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媽媽出事，他幫著想辦法，每次我回去看
媽媽，他明明也很忙，但是卻從來沒有缺席過，一直陪著我。更不用
說生活裡的呵護照顧疼愛……他愛我，我從來不曾質疑。」
「既然他像你說的一樣愛著你，為什麼你不去問個清楚？」陸易
明問道。
「就已經不是他了。為什麼我要去問清楚？」李善存反問著陸易
明。「我幹嘛去問一個陌生人話呢？」
眼前這人打算騙自己騙到底了。陸易明嘆了一口氣。發現問題又
回到了原點。「這樣你會比較快樂？」
「沒有比較的問題，我一直都很快樂。」李善存笑容可掬。
「好。我知道了。」真的沒辦法繼續談下去，陸易明換個話題，
他覺得很重要的話題。「那你總得去檢查一下吧。」
「檢查？檢查什麼？」李善存問道。
陸易明嘆了口氣，這次比上次還深。李善存的眼神太透亮太純粹
，這樣的眼神令人難以跟裝傻聯想起來。
但不管眼前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都是很重要的。陸易明正
想說得更清楚，服務生幾乎是同時把李善存的炸豬排和陸易明的豬排
鍋膳套餐送了上來。
陸易明轉移了話題，把話題帶回工作上，平時談工作容易讓人煩
躁，此時卻反而好下飯。
這頓飯的滋味，到底如何，他們兩個都不知道了。
明明說肚子很餓，但李善存根本沒有再叫一碗白飯，他只把面前
的食物吃完，像是那就是他的極限；陸易明也一樣，從現在思及過往
，他的心變得極不平靜，甚至連面前的食物都變得沒胃口，只是顧慮
著李善存，自己也不願浪費，還是把點的食物給吃完了。
不能不說。陸易明這麼想著，表面上依然淡淡的。付完帳，對著
李善存笑：「我送你回家吧。」
李善存笑著點頭。「謝謝。」
陸易明還是怕他一要說清楚，李善存人就跑了，一路上還是談著
些不著邊際的小事，直到李善存進了車，他發動了車，才說道：「我
有一個朋友，之前是個玩咖。」
李善存應了聲：「喔？」
「他交過很多男朋友，多到他自己都很難數得清，但其實那些不
過都是炮友，就算裡頭不乏真的有人愛他，卻也是被他拿來當免洗，
用過就放置或丟棄，他也從來不真的在意。像他這種人，沒得病真的
是沒天理。」
李善存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回應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去檢查。Sam，我希望你健健康康。」陸易明揭曉答案。
「沒必要。」李善存笑笑地回著，笑容裡卻隱著抗拒的冷然。「
我很健康。」
「既然有吻，就不會只有吻。」陸易明儘可能平緩地說道，不過
是指出事實的那種說法。
這次李善存安靜了更長一段時間。明明在開著車，視線看著前方
，陸易明卻清楚地察覺到李善存整個人輕顫了起來，隨後鬆下來，像
是籠上無言的死寂。
這回，換李善存只說了很簡單的四個字。
「……讓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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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希希腦殘粉作者為了想為希希說話的超早更文 今天是不是就更到這裡我不確定
看看我有沒有空把我手邊這個番外寫完好了 寫完就更 但可能性很小 因為是肉番外
我只是為了想說 希希是真的對善存很好的 一直都這樣沒變過
嘛下一回就知道原因了 但請大家先有心理準備我今天不見得會二更（被揍）
對了我要跟小明說：先承認你就是你朋友吧（還真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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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3.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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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沒有染病 這時候的對話是一種自厭的心態 覺得為什麼沒有
另外 沒有說是他自己的經驗 不是真的他不能說
而是他覺得這時善存心已經夠亂了 不需要再說那麼多添亂了
還有 今天請不用等我二更 我今天沒寫半個字 應該是不會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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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就是杏子啊XD 目前台北吃過那麼多家豬排
我自己還是多愛杏子一點點（沒人問你愛哪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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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幸我每次都在成田機場吃（爆）
真的還不錯，不過從有松山飛羽田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成田機場了（沒人想知道）
杏子在日本也有，沒記錯的話銀座三越樓上就有一家，
但去日本時想吃的太多了，實在輪不到它（跪）
聊到吃的整個不能停止的我實在是太吃貨了（面壁去）
※ 編輯: orangeumi 來自: 220.133.15.44 (05/22 2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