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善存　05

看板BB-Love作者orangeumi (橙海)時間11年前 (2013/05/18 23:44)推噓6(6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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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慶祝版慶的二更。 ※繼續矯情有好了（喂）一般來說，李善存所處的公司一年開一次全球年會，通常都在一月中下旬，各地大概半年還會開一次會議，例如亞洲區大多會在七八月開亞洲年會，有時是訓練，還會加上各地員工交流討論，最重要的還是各地訂下半年度的營業目標。這次他們開會的地點一如李善存對媽媽說的，是在有著藍天白雲沙灘海灣的普告島，他們住宿的地方是一個頗富盛名的渡假村，那是由五個不同的飯店聯合組成的一個渡假村，住宿的客人只要住其中一個飯店，就可以幾乎玩遍其他四個飯店的設施，享受美食。這次公司會議的安排並不相當緊湊，白天有一兩天下午的會議早早就結束了，讓他們有時間進行自己喜愛的活動，晚上的晚餐除了有一天是全亞洲區的員工一起，其他晚上就讓他們自己選擇。李善存之前跟爸媽來的就是這邊，舊地重遊，感覺卻跟過去全然不一樣。跟自己來的人不一樣，許多事都變了，明明該是熟悉的地方，反而更顯陌生。幸好工作讓他很快地轉移心思，同事之間相處融洽也讓他覺得開心，跟各地的工程師聊天令他覺得很愉快。他來過這裡，相對算是熟門熟路，記得幾個還不錯的餐廳，這天晚上被倪維拜託，訂了一個他記憶中口味不錯的義大利餐廳。他們辦公室大家交情不錯，這個晚餐就只有台灣辦公室的同事們，還加上自己訂房間來渡假的高宇飛。高宇飛和江皓晨是一對，這業界很多人都知道，不只台灣，連國外也有些同事是江皓晨的舊同事，早就都認識高宇飛，高宇飛跟著來大家也不奇怪。這公司是讓他們一人住一間雙人房的。高宇飛不需要自己訂一間房，直接跟江皓晨睡一間也沒有關係。李善存私下問過江皓晨為什麼高宇飛還要另外訂個房間，明明其他地方也有同事帶妻子來。「這樣可以住住看不同的房間，很好玩耶。」江皓晨笑瞇瞇地回答他。「不過我好像住哪都差不多，都抱著電腦……」皓皓學長的臉好像愈來愈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善存盯著江皓晨直看，直到江皓晨問他。「你呢？他怎麼沒跟你來？」「他很忙。」李善存回道。「我們沒有打算在我的工作場所公開，台灣辦公室是因為我覺得友善，但這次還有很多別的地方的同事，我們都覺得低調一點比較好，啊皓皓學長我不是說你高調，我是很羨慕你們可以這麼大方的。」「我知道。」江皓晨笑著點頭。「學長、我前陣子才聽說你第一個工作被用這個理由擠掉的事… …」李善存沒細說是什麼事，他們都知道是什麼事。「對不起那時候我都不曉得。」「那時候你還在唸書吧，沒必要知道業界這些事。」江皓晨唇邊仍掛著溫暖的微笑。「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那些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你看，你還羨慕著我們。」這頓晚餐他會訂義大利餐廳的原因是倪維快受不了泰國菜了，倪維基本上跟泰國菜犯沖，怕辣、怕重口味，也不愛咖哩、不愛椰奶，中午他們常吃自助餐，明明有那麼多美食任君選擇，倪維卻常常就選不加辣的泰式米粉湯，面對頭頭的關愛眼神，還得說是：「我在瘦身。」「幹我明明是快餓死了。」倪維轉過頭來就變個臉跟他抱怨。偏偏身為那上司覺得像倪維這樣精實的人怎麼會在瘦身，不但勸倪維沒有必要，而且還約了他們台灣team一起晚餐，又是泰國菜。身為美韓混血的上司，非常嗜辣愛辣，當然請他們去的又是泰國餐廳，雖然是合菜，但倪維愛吃的菜還是沒有幾道，面對上司的勸食，倪維表面上還能忍，事實上都快瘋了。剛好上司去上廁所，倪維直接趴桌。「能不能不要吃泰國菜了？」「你這也太難看。」陸易明冷冷地說道。「Shahar也不吃辣，就沒像你一樣嫌東嫌西。」「因為我還吃香料嘛。」江皓晨笑咪咪地說道。「他連香料都不太吃，能吃的比我還少。」「對啊你看我多可憐，就你愛批評。」倪維瞪了陸一明一眼，拉過坐在他身邊的善存的手。「幫我訂個不是泰國菜的餐廳好不好？你也不吃辣，應該也覺得痛苦吧。」「好。其實還好，我也吃香料。」李善存笑笑地說道，已經很習慣陸易明和倪維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幾乎都是吵來吵去的模式。「很難看。」陸易明冷眼，自然是在說著倪維的動作。「我們是好同事好朋友耶，Sam又沒有不想要，你管那麼多？」倪維回嘴。不過上司回來之後一桌倒是立刻又變成和樂融融的樣子，倪維和陸易明也不吵啦，像是剛剛小鬥嘴完全沒發生過似的，這點李善存真的覺得蠻厲害的。他剛進公司時，陸易明和倪維倒是都還蠻收斂的，但後來熟了起來，私下非工作的時刻就慢慢就看得出來兩人很愛吵嘴。通常是陸易明管倪維，倪維不耐地回嘴。可見他們過去真的是交情不錯。像這天晚上也是，終於脫離泰國菜的魔掌，倪維很痛快地飽餐一頓，在餐廳裡頭就對訂位的李善存大表感謝，等五個人走出餐廳，江皓晨和高宇飛兩個走在前頭，他們三個走在後面時，倪維又抱著他告白了一番：「Sam我真的好感謝你好愛你喔！」倪維這人真的很可愛。明明就是一頓飯而已。李善存正在想要怎麼回應的時候，倪維已經被扯開丟走了。「不要動手動腳。」陸易明冷冷地說。「我現在跟小善存是好朋友模式耶。」倪維又跑過來黏著李善存不放。「說好的下班呢？你現在又不是上司，管我要不要抱著他？」要下班是吧。陸易明扯唇。「他男朋友在你背後，非常火。」當然是沒有的事，但聽著陸易明和倪維吵嘴，李善存笑得很開心，重回舊地的惆悵被歡笑稀釋得淡了，看著眼前走著的高宇飛和江皓晨，想著那個伴在自己身邊的紀展希。忙著工作、忙著跟同事往來，每天都到回房間去才有空給對方電話，雖然時差只有一小時，對方卻也常常還有事要忙。才分別幾天，思念彷彿被海風拂起的細砂，明明細小到幾乎感覺不出那存在，刮在臉上，卻全然無法忽視。流淌入心裡，刷起淡淡的疼痛。忍不住跟還在吵嘴的兩個人告別，先閃到一旁，這裡收得到無線網路了，他連忙用skype打了電話給紀展希。「在忙嗎？」「嗯。」紀展希的聲音小小的，嚴肅的。他知道這是紀展希忙碌的時候的聲音。「沒事啦，我只是想說，我很想你。」他輕輕地說道。「我也是。」聽到紀展希這樣回答，李善存微笑了起來，在填補了思念的同時卻又像是欠缺了更多的思念。移步回房間，暫時不想再用電腦了。打開電視，轉著好幾台聽不懂的語言，換到英文台時，頭腦一時不想再轉到英文模式，他這幾天都已經浸在英文裡了，於是就不停地轉來轉去，直到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他打開飯店指引看了一下，查了還開放的夜間泳池，換了泳衣，決定出門游泳。到了泳池卻發現夥伴裡有人比他還更早到，而且是他沒有想到的 ──江皓晨和高宇飛在玩水。他倒不急著過去了，泳池不大，他怕一過去就會妨礙兩個學長難得的玩水，畢竟泳池雖然不小，但是也不是那種不會發現對方在游的泳池，他擔心學長們看到他在看，就不玩了。於是悄悄地移到旁邊的 bar，準備點個飲料，等他們離去再下水游泳。坐在吧台前，正準備要點個椰子汁，旁邊突然響起熟悉的低沉的男聲。「也來游泳？」李善存這才發現自己太專注在看兩個學長玩水，又害怕自己被發覺，導致沒有發覺陸易明就坐在身旁的位置。「對。」李善存點了點頭。「不過看到學長他們在玩水，就想說等一下再游好了。他們感情真好。」「是啊，感情真好。」陸易明淡笑起來，眼神也注視著那正歡笑著的江皓晨和高宇飛。那兩人難得像個孩子一樣，幼稚地朝著對方不停地潑著水，笑聲幾乎要讓整個泳池的水溢了出來。「會想破壞這種畫面的人簡直有病對吧？」李善存點好了椰子汁，正捧著椰子汁，耳邊傳來陸易明的問句。他看著不遠的前方歡笑地玩著水的學長們，直覺地要點頭。但有什麼讓他沒有立刻點頭，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點下頭，明明他的確覺得怎麼會有人捨得破壞這樣甜蜜溫暖的畫面。「不是嗎？」陸易明又問了一次。正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椰子汁的李善存突然有些懂得為什麼──陸易明的問句其實已經預設了答案，這他當然知道，但是就是有一種太期待答案必須就是那樣，已經到了一種刻意而壓迫的感覺。他望向陸易明，帶了點疑惑。看著陸易明的雙眸，突然覺得跟平常大多看到的陸易明似乎不太一樣。那眼神裡頭有太多他說不出的東西，不屬於愉快的情緒，即使陸易明對他微笑著。「怎麼不說話？」陸易明仍舊笑著。李善存鬆開咬著的吸管。「啊、應該也還好啦，很多人莽莽撞撞也不知道自己破壞了別人的情趣，說不定我自己就常這樣。」「我指的不是那樣，我指的是，明明知道他們關係很好，卻還是想要介入。」陸易明停了一停。「我以為你懂。」「我……」李善存一怔。所以他一開始的想法的確沒有錯。但陸易明那種太渴盼他肯定回答的壓力罩下來，他愈沒有辦法那樣回答。「每個人的愛情觀都不一樣吧，就算想要介入，那跟有病應該是兩回事？」「是嗎？」陸易明微微地質疑著，又輕輕說道：「你果然不懂。解釋得太美好了。」李善存還在想著要回些什麼，身邊的位置又來了一群人，有大有小，顯然是一家人出來玩的，大人問著小孩子要喝些什麼，小孩子像是沒聽到大人說話一樣，逕自跑來跑去，又笑又鬧的。玩瘋了還一個把一個推到水裡，有的自己跌到水裡，幸好bar邊的水淺，孩子很快在水裡又玩了起來。泳池頓時變得更熱鬧，耳畔充斥著許多聲音，眼前不遠處原來還在玩著水的學長們反而沒聲音了，仔細看卻是悄悄地吻了起來。「不需要那些脫罪之詞。我有病。」同時注意太多事情，有個聲音幽幽冷冷地夾雜在笑鬧之中傳了出來，似乎是身旁的人說的，但又不真切，太多聲音交錯而來──孩子的笑語、驚呼、水花潑濺而出，嘩啦地覆蓋了聽覺，李善存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像是陸易明所發出的，淺淡的聲音。 -- 有一對在泳池裡連台詞都沒有就讓當時在寫文的我眼睛好痛　玩水什麼的好青春喔　下一回還有泳池　在泳池畔了不發生什麼事怎麼可以呢（不要誤導大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0.250.4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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