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黑籃][黃笠] Time and Tide (10/END)

看板BB-Love作者rebelxxx4 (涼十九)時間11年前 (2013/04/28 21:55)推噓5(5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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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下】【學長，今晚搭幾點的車？】笠松在晚餐前收到黃瀨的簡訊──在東京周邊讀書，讓家住神奈川的他能在星期天晚上慢慢搭車回學校──他據實回答，並在帶著輕便行李踏出家門後，看見等在轉角路燈下的黃瀨。無論是高挑的身形、一頭金髮、以及只在廣告看板上才會看見的衣著，都讓他的後輩在樸素的住宅區顯得特別醒目，甚至有些突兀。雖然心底略知一二，笠松還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喂……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想順便送學長一程。」黃瀨微笑，一副完全相信自己不會就這樣趕他回去的表情。「因為，學長正式要去東京的時候我沒有到嘛。」「才那麼一段路，有什麼好送的。」「沒關係啦，反正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事要做。」「是嗎。」走出燈光的範圍，他理所當然地跟上自己，硬質鞋跟敲出的聲音在靜夜裡格外明顯。「你今天有模特兒的工作？」「是的！因為剛開學比較閒，就盡量把工作排在這陣子，這樣對之後比賽和練習也比較好吧。」老實說，對於黃瀨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笠松一點意外也沒有，甚至有些微妙的高興。如果這是對方釋出的善意，那麼中止彼此尷尬現狀也就有了希望。他不確定對方怎麼想的，但總之自己可是非常為難。人多的時候也許還能含混帶過對方的視線或聲音，到只剩兩人的時候，笠松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彼此分明想著同一件事、卻又一齊迴避的麻煩氣氛。默契好不是發揮在這種地方的吧。如果有哪件事能讓任何一方道歉的話就輕鬆多了，偏偏自己不討厭黃瀨，畢業典禮當日的先跑走的也是對方，但想起當時那張哭笑不得的難看表情，理直氣壯認為錯在對方的決心又弱了下來。四月過了大半，由住家後院或行道上伸展的櫻花只剩稀稀落落殘花掛在枝上，被森森白光打亮的粉色細花卻和新生的綠葉一樣滿溢著生命力。儘管已是仲春，入夜後的氣溫比起白天還是低了不少，笠松看向縮著身體走著的黃瀨，才如此意識到。「你會冷？」「不會啦。反正走一走就會溫暖起來，沒問題的。」說是那麼說，他卻雙手插口袋，以身為模特兒來說有點猥瑣的樣子繼續前進。笠松遲疑了一秒，才把抓在手中的運動夾克遞給他，「拿去。我的外套你應該還穿得下吧？」「不、不用了，學長穿就好！」「看也知道，我現在比你溫暖多了。」硬是把外套塞了過去，黃瀨果然也沒什麼推辭的意思。「你這傢伙，出門前都不看看天氣預報嗎？」「因為今天外景的地方在海邊，想說穿涼一點也沒關係嘛。」他說著穿上外套，袖口比自己穿的時候稍微短了一截，讓笠松再度感到天生的身高是多麼討人厭的事。「對了對了，今天工作結束後，我還順便去了秀德一趟。雖然沒有下場比賽，不過能和小黑子他們一起看球，感覺又像回到以前一樣呢！」「是那個四校聯合的新人賽嗎……」曾聽中村提起那麼一場比賽，但因為沒有其他OB一起跟進，自己也就婉拒了。「結果誰贏了？」「是秀德。因為聽小綠間說，對外比賽的表現如果沒有達到他們教練標準的話，回去會有地獄般的懲罰，所以連一年級生都有非贏不可的決心了。」「嘛啊……從這點說起來，我們果然還是對你們太好了吧。」「沒有這回事！完全沒有！我對學長們的嚴厲有十足的信心！」「你這是誇人還是抱怨啊混蛋！」習慣性揍了對方一拳，但被揍之後還能笑著裝痛的人，果然也只有黃瀨了。和對方並肩走著，明明不久前還視為理所當然的事，現在卻彷彿別人的記憶。黃瀨開了話題，自己不用刻意思考維持氣氛的內容，對話卻自然而然地進行，這對還在適應大學新生活的笠松來說完全是種解脫。而他也才發現，自己原來有那麼多話能跟對方說──畢竟考量兩人現下尷尬的處境，他對自己這方面的應對能力可沒什麼信心。溫柔的話語或圓滑的態度都是對方專長才對。一個半月以來，他第一次知道手機的存在感如此強烈。無論是畢業典禮當晚和班上的聚餐、在大學附近尋找合適的租屋處、或是將大部分行李裝箱搬往學校的路上，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手機和頻頻查看的自己都讓笠松焦躁不已。自己在等一通八成不會再響起的電話。而他所知道盡最大努力的方法卻只有等待。畢竟從來沒被告白過，黃瀨那種讓誰都沒有台階下的表白更加深他們失聯的理所當然。雖然討厭事情懸而未決，但那種情況下由自己要求對方說清楚，果然還是很奇怪吧？因為說起來，什麼都沒有表示過的自己，才是要好好解釋的那方。但要說什麼，從哪裡說起，這個問題直到走近車站，為了拖延時間而彎進一間便利商店時，還在他腦裡打轉。儘管高三這年，和自己相處最久的應該就是黃瀨，笠松卻不敢說完全了解對方腦袋是如何運作的；可以確定的只有，雖然長著一張藏不住秘密似的臉，黃瀨卻總在心中獨斷做下決定，再任由自己苦惱。剛入隊和第一次輸給誠凜時的彆扭，以及IH後一臉凝重地告訴自己輸球的責任全該由他承擔，笠松不知道是解決球隊王牌的鑽牛角尖比較棘手，還是現在這似乎只要傳達錯誤便要失去對方的困境危險。理解，接受以及回應是三件截然不同的事。他接受對方的喜歡── 聽見的瞬間，他竟然只毫無困難地覺得「果然是這樣嗎」──卻也不確定自己的理解與黃瀨的是否相同，更別說如何回應了。就像身高是天生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改不了的謹慎是種麻煩。一邊說著在大學校隊練習的事（被喊了兩年學長突然要改口成服從的那方，也讓他有些懷念），他們終於走到離自家不算近，路程卻總覺得比原本短上許多的車站，停在剪票口前。「說起來，也好久沒和學長一起打球了！」「是嗎？我們黃金週的時候大概還會回海常一次，那時候再打吧。」「欸──學長還要那麼久才回來嗎？」「OB太常回去的話，你們在校生壓力更大吧。」想起以前畢業學長們回到隊上時，雖然懷念又高興，但必須有所進步表現的緊張也不是假的。「不然，畢業後你也來我們學校吧？雖然照你現在的成績不可能考到，作為體育推薦生又有點浪費了。」「考試什麼的就饒了我吧！」黃瀨無奈似的笑道，又隨即換上認真的表情。「不過，如果真的和學長唸同一間學校的話……真的，還能再一起打球吧？」「廢話，除非你大學不打算繼續打球了。」他抬頭看向高掛售票口上的電子鐘，下意識躲開對方眼神。「時間也差不多，我先──」我先走了。那麼簡短一句話，全因看見黃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埂在喉頭。於是笠松將只裝了幾件換洗衣物的提袋放在腳邊，雙手環抱，稍微往後退了點，以免對話時一直維持視線向上的麻煩。如果這是一場比賽，那麼他會在事前規劃好全盤的戰略和攻防，謹慎而果決地拿下勝利；然而自己面對的不是一支敵隊，不過是區區的黃瀨涼太，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今天就是將一切好好解決的日子，那就別再讓彼此有逃避的空間。他覺得自己幾乎是瞪著那雙深金色的眼睛，明明是十足威嚇的架式，對方卻輕輕笑了出來。「哇啊……好久沒被學長這麼瞪了！」「別用那種表情說這種話，感覺很噁心啊！」「因為直到今晚之前，這陣子和學長說到的話不超過十句嘛。」黃瀨一臉認真慎重，卻又不失輕鬆地時時笑著──這才像記憶中不斷承諾會奪得冠軍、守護海常，又怎麼都看不膩的臉啊。他不禁那麼想。「那個……關於畢業典禮那天的事，我想知道學長的回答。學長不用在意我，像平常那樣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但是無論如何，希望今晚之後，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好好聊天……請不要迴避我，也不要覺得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就像平常打完球去吃飯那樣，可以嗎？」「在這之前先回答我，」處在被動太久，讓笠松為此不耐煩地皺眉。「那時候……為什麼跑走？」他相當懊惱似的苦笑，「因、因為，想到可能會就這樣被拒絕害怕到快哭出來了，一不小心就……但是，我的心意百分之百是真的！直到現在也是，我還是一樣最喜──」「給我等一下！」他窘迫地打斷他即將又要脫口而出的話，「你啊，想清楚了嗎？」「欸？」「喜歡……那種事情有分很多種的。朋友的喜歡或家人的喜歡什麼的，」只有在說出「喜歡」這個詞的同時，他稍稍閃避直視對方。「在說出那種話之前……你確定你的感覺就只是那種喜歡？」彼此之間安靜下來後，車站裡自四面八方來的聲音與話語，便疊加成一種唯有幾句對話清晰異常的模糊團塊。在人來人往的剪票口說出這些話讓笠松有些不自在，再加上黃瀨涼太這個視線標的在，剛補完習的國高中生或抱怨著加班的上班族路過，全都會往兩人多看幾眼。接著，他看著黃瀨深深吸口氣，又像終於放下重擔一樣微笑。「笠松學長，是我最尊敬的球隊學長。堅定地帶領大家前進，又每天陪我練習，雖然生氣起來很嚇人，但不只是我的實力、連我的任性都完全信任，說是像喜歡可靠的哥哥一樣，大概也沒錯吧。我很喜歡、也非常崇拜這樣的學長。「但是，這和我喜歡學長你是完全不一樣的。老實說，這件事我也想了好久，因為讓我喜歡到完全沒辦法的人，學長可是第一個呢！和學長待在一起就很安心，有人和你靠得太近就會擔心嫉妒，這些都還只是一小部分罷了。「仔細思考過才知道，這種喜歡和崇拜學長的感覺是不同的。因為一直看著身為隊長的你，才深深迷上最原本的笠松學長。是學長的話，不管我掉在多深的地方都會把我拉出來。告訴我用服從去尊重前輩們的努力，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背、讓人有些頭痛的責任感，無論何時都能一再燃起的堅強……那麼溫柔又強悍的笠松學長，我通通非常喜歡。」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低著頭無法直視黃瀨，卻全然無法抵擋他不斷丟出的喜歡、喜歡、最喜歡。對方說出的每個字聽起來都像輕輕飄著的，繼續聽下去的話，笠松不確定在這行人往來的路口，還能讓自己的表情維持多久。「所以，」他輕得彷彿掉在地上都能再彈起來的聲音，繼續那麼跳進自己耳裡。「笠松學長對我的又是哪種喜歡？」「啊？！」猛地抬起頭，卻感覺自己臉頰到耳後都快燒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嘛啊，只是我隨便猜的。」說是那麼說，那張笑臉上寫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次不管學長的答案是什麼，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只是，可以請學長答應我剛才的要求嗎？」他到底有什麼根據、憑著哪來的自信能跟自己談條件又要求當要求西的？只不過…… 他不自覺握緊手心，想藉此抓住一點勇氣。答案什麼的，老早就在那裡了。也許在畢業典禮後稍有寒意的屋頂之前，自己的心意便已經悄悄扎根，只是自己視而不見罷了。從來沒有和戀愛正面對決過的自己，因不上不下的懷疑和膽怯而假裝眼不見為淨，直到真正面對的現在，他才發現這陣子以來困擾著自己的事根本是多餘的。「我啊……」此時，笠松似乎理解對方為什麼能露出那樣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了。坦白面對自己心情後，他只覺得愉快到能揍黃瀨一拳做為回報。「不管是對又笨又讓放不下心的學弟，還是只有打球時才值得信賴的球隊王牌，哪種喜歡都無所謂。我喜歡的人，只要是黃瀨涼太你就夠了。」明明是超乎想像全校最受歡迎的人，回想起來，他卻總讓自己佔有他的全部光芒，無論是過人的才華或是用開朗掩飾的執著，全理所當然地屬於自己。彷彿是他親口說著「我是學長的喔」一樣。因此自己事到如今才真的查覺到，少了黃瀨，自己失去不只是個吵得可愛的社團後輩。啊啊說出來了。儘管心裡比平常激動了點，但在這種時候露出破綻就輸了，他於是得意地揚起嘴角，迎來對方睜大眼睛一陣沉默。「……給我說點什麼啊！」「欸？！是、是的！」對方機靈地閃過他反射性的一腳，「學長好詐！」「有什麼意見嗎？和你這傢伙不一樣，我沒有笨到分不清楚自己的喜、喜歡是哪種！」「好過份！我一直都很清楚的！」不畏自己表現出的不耐，黃瀨說著又靠近了點，「請問、學長剛才說的，可以當作是一樣喜歡我的意思嗎？」「哼……你要那麼想就那麼想吧。」「啊啊、太好了──」他像解脫一般深深呼氣，放鬆從剛才就有些僵硬的姿態。「那麼學長……從今以後，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嗎？」「呃、喔……」「那樣就是可以的意思囉？是這樣吧？」「對啦白癡！」不斷貼近和簡直亮起光芒的雙眼讓他再次拉開兩人距離，「什麼都要說那麼白你才懂嗎！」「因為簡直像做夢一樣，不問清楚一點的話，根本不覺得這是現實啊。」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笠松覺得對方根本比自己還要坐立難安。「學長，手借我一下，好嗎？」「幹嘛？」黃瀨輕輕握住自己伸出的手，並小心翼翼放回唇邊。儘管自己的手完全包覆在對方祈禱般合握的掌中，笠松還是感覺彷彿被對方親吻著指尖。「好喜歡學長。」雖然在大庭廣眾下的這點小動作，已經讓他想抽回手然後將金髮模特兒踢飛了，他卻不由自主撇開眼神，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到，「喔。我也──」最後的話語融進告知列車即將進站的廣播聲中，但笠松相信相信對方一定讀懂了自己的嘴型，才讓他用那種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自己。「喂，」用空下來的左手拍拍黃瀨頭頂，接著揉亂以球員而言太礙事卻又適合他的柔軟瀏海。「你該不會又要哭了？」「這是喜極而泣嘛！」他微微吸著鼻子，小鬼一樣地破啼為笑。「對了，學長是要搭接下來進站這班沒錯吧？」「嗯。是這樣沒錯……不過──」「那麼──」對方與自己同時開口，為此他們又相視而笑。「學長先過去月台那邊吧。我接下來也要回宿舍了。」「喔……抱歉啦。」儘管自己也不想那麼早離開，原本名正言順的解釋說起來卻有些心虛：「只是再晚下去會搭不到回學校的公車……」「沒關係啦，如果現在回不去的話，明天就麻煩了吧。學長再見。」雖然有些期待對方會依依不捨地耍瀨，黃瀨卻乾乾脆脆地放開手，又像突然想起似的急忙脫下外套。「對了學長，你的外套……」「你穿著就好，回去也會冷吧？」提起沒裝多少東西的背包，他慢慢往剪票口退。「下次回來再跟你拿！」「好的！」原本就顯眼的後輩揮著手臂，往已經走入月台的自己大喊，「下星期就換我去找學長了！」黃瀨覺得除了籃球比賽之外，自己再也沒有過這種彷彿把全身力氣用盡的感覺了。雙腳像蒟蒻一樣使不上力，有點想就此蹲下但考慮整體觀感後還是作罷。對方上車前最後一次回頭，微紅著臉的笑容和道別的唇語都在自己腦裡不斷重播，說帥也好說可愛也完全沒問題的樣子讓他毫無抵抗力地摀著臉，不能讓任何人看見自己應該很可疑的表情。雖然沒能和學長繼續待在一起很可惜，但今晚得到的早就超乎他的想像──還想任性地要求什麼，絕對會被懲罰的吧。反正接下來他們還多的是時間，也許不用等到下個週末，哪個練習提早結束的日子就能快點去找他了。打從一開始，自己的時間軸便落在對方之後，信念構成的世界平行而毫無交集。然而，在透過他的視線經過與他相同感受後，自己第一次知道何為面對無力改變之事的束手無策。因此，一定是對方聽見自己拼了命追趕的聲音而回頭，他才確定自己正一步步追上這看似遙遙無期的距離。如同不斷起漲的海潮往返、留下潮線，赤腳站在沙灘的人一面想任由海水沁溼雙腳，又怕夾帶海砂的鹹澀海水離開後揮之不去的黏膩，只能觀望每一次起落的痕跡、進進退退不斷拉鋸。時間軸的差距無法改變，平行的世界卻因此近至乎重疊，讓距離毫無預警地縮短── 意識到的同時，早已被高漲的潮水淹沒。回到房間後，光是看對方的外套掛在自己的制服旁又是一陣幸福的滿足，黃瀨在記事本上將這個日子圈為紀念日，趴在床上苦思成為戀人後第一封簡訊要告訴對方什麼。學長，我終於到達你身邊了。就這麼說吧。＊呃、這個總之到這裡就是完結了w 謝謝在回覆裡給我正能量的大家還有不嫌棄我改來改去沒個確定版本心胸寬大的大家wwwwwww 雖然還有些話想說，不過因為接下來要被斷電了有點來不及說(欸就等到明天吧!!! 明天......大概......會有個後日談番外之類的吧........... 大概(抹臉最後，還是謝謝所有喜歡黃笠的大家:) 希望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都能坐同桌wwwwwwwwwwwwww 以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154.165 ※ 編輯: rebelxxx4 來自: 140.119.154.165 (04/2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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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ody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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