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兩個爸爸] 直男同居日記 2

看板BB-Love作者vekol (vekol)時間11年前 (2013/04/01 00:55)推噓13(13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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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吻結束之後唐翔希連低頭去看溫振華的表情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帶溫蒂去上學後在前往事務所的路上，他一面回想，一面覺得有些扼腕，卻又有些期待的興奮感，彷佛把最喜歡的一道菜留到最後一刻享用一樣。有時候他也不知道這是律師的職業病還是自己的天性使然，總期待著和誰大吵一架，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言詞去武裝自己、擊潰對方。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舉證責任不在他，他不知道有多期待回到家去看一看溫振華的表情。唐翔希和溫振華之間一點問題也沒有，相反地，唐翔希還很喜歡溫振華，廣義的那一種。只是自從多年前第一次看見溫振華潔癖發作的樣子之後，唐翔希總是時不時地忍不住想去激他，想看看這個平時溫柔和善的男人還藏著什麼沒讓人瞧見。事後證明這實在比他想像中的有趣太多了，唐翔希至今仍然樂此不疲。溫振華潔癖發作跳腳的模樣、悶騷的模樣、被灌醉的模樣…… 可惜的是當天晚上他又為了案子熬夜加班，回到家一抬頭看時鐘，已經是三點了，溫振華沒有等他，也沒有替他留一點吃的，但還是記得替他留了一盞小燈。唐翔希關了燈，摸黑走進房間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唐翔希是在敲門聲中醒來的，他睡眼惺忪地打開門，見到敲門的人是溫振華，他迷迷茫茫地望向對方，一大早的低血壓讓他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好好組織出語言。溫振華理解他現在的無行為能力，直接簡短開口：「七點了，你要和溫蒂一起吃早餐嗎？」「啊，我要。」反射性的回答。等到唐翔希終於在餐桌前坐下、意識回籠時，才發現溫振華似乎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這是裝出來的還是溫振華真的不以為意？唐翔希用下巴剛冒出來的胡渣去磨溫蒂的臉，惹得溫蒂癢得咯咯笑個不停，溫振華用手指輕敲桌面，「喂喂，別玩了。溫蒂，乖乖把牛奶喝完，待會爸比帶你去學校。」溫蒂被盯著喝光了牛奶，噘著嘴跳下椅子去拿書包了。唐翔希搔搔下巴，「她不愛喝牛奶就算啦，何必逼她？反正有我這麼優秀的基因也不怕長不高。」「對啊，是嘛，等到她三餐只肯吃巧克力時就有你頭痛的了。」溫振華順手收拾了桌面，正要走向門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我出門了，這拿去。」唐翔希低頭看著溫振華塞給他的東西，是一條領帶，打得整整齊齊，只等著他套上脖子拉緊。唐翔希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溫振華似乎又默默地在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了，他莫名地有些不高興了。溫振華總是若無其事地在心裡認定一些事，就像他們剛認識時一樣，就像他才剛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一樣，應該說，他們再度碰頭之後的那一段日子。 -- 唐翔希和溫振華第二次開始同住的生活比學生時代複雜多了，還在準備律師考試的唐翔希提議先租個小公寓應急，溫振華卻堅持要直接買房，好好安頓下來照顧溫蒂，唐翔希還躊躇著沒說話，溫振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這全職考生好好準備考試就是了。」溫振華說到做到，只約他看了三次房子他們就達成共識，頭期款當然也是溫振華付的。在唐翔希考上律師、在一間事務所開始工作之後事情似乎變得容易一些。溫振華的帳記得很細，他曾經一時好奇拿來帳本翻了幾頁，便又頭皮發麻地放了回去。每天面對那些不像人話的法條就夠頭痛了，既然溫振華的帳記得這麼好，他也沒必要管了，每個月領了薪水，按溫振華說的數字分擔生活費用，剩下的是未來開律師事務所的資金。生活細水長流，他和溫振華一邊忙著照顧溫蒂，從前同住時那種對彼此再熟悉不過的感覺像是又回到了生命中，他們依舊可以說些笑話互損，仍然是把臂交心的死黨。唐翔希的律師事務所開張前幾個月他總得忙到半夜才能回家，偶爾遇著還沒睡的溫振華，便拉著他開了啤酒在陽臺上聊天。「啥？不會吧，你真的要選社區主委啊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自己報名的，喂，該不會是你冒我的名去交報名表的吧？你和曾太太有恩怨就－－」「當然不是！你竟然不相信我！你是對自己沒信心吧？放心放心，唐大律師倒貼替你輔選，那個臭婆娘絕對選不贏你的哈哈哈！」但是再過幾個月，唐翔希總覺得事情愈來愈不對勁。從前他的薪水只分成兩部分，他信任溫振華，每個月領到薪水便交給他，溫振華總是溫柔地笑著說辛苦了，將分擔三人生活費用的部分從薪水袋抽出來，剩下的全是開律師事務所的資金。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太舒服，唐翔希幾乎對時間的流逝喪失了感知能力，直到事務所開張，唐翔希愈想愈不對，沒道理這事務所竟然能比他預計的還早開張。他猛然驚覺、回頭去看存摺，發現自己每個月存下的錢根本不該是這麼多的，這個數字簡直和一個單身租房的大男人存下的錢沒兩樣。他又去翻溫振華的帳簿。三人生活經費共同分擔，生活公約三。小黑板上的生活公約一條一條全是溫振華自己寫上去的，唐翔希當時還笑他養花養得傻了，典型的杞人憂天。然而溫振華根本沒和他平分房貸，就連溫蒂的尿布錢奶粉錢玩具錢也沒和他算。這是什麼意思，當他是個房客？唐翔希不笨，何況他曾經是最瞭解溫振華的人，曾經。他知道溫振華這個王八蛋在想什麼。媽的，這個白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一起養大溫蒂。 -- 溫振華並非懷疑唐翔希對溫蒂的愛，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來唐翔希愛溫蒂比愛他從前遇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還多。他也不是不信任唐翔希，只是對於當時的溫振華而言，要將自己這輩子接下來起碼四十年的人生和另一個完全獨立、不受控制的個體岌岌可危地繫在一塊、依賴共存，無論如何，這在理智看來都是充滿風險的，他辦不到。別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溫振華一個人沒有關係，但是加上溫蒂就不行。他一向是個務實的人，也很明白自己有多少斤兩，要養大溫蒂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沒問題。唐翔希雖然不承認，但是溫振華知道這個人的理想色彩比他還濃，還年輕的時候溫振華常常聽唐翔希說他那些天馬行空，聽著吐槽著就笑得都直不起腰了。溫振華當時－－即使到現在他仍然覺得唐翔希是個很好的傢伙。然而唐翔希當初大概只是一時意氣用事，沒有好好想過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兒的家庭如果繼續一輩子會是什麼樣子，如果唐翔希打算娶妻生子了溫蒂該怎麼辦。溫振華不知道那會是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之後，他能做的是至少從現在將未來可能發生的問題和傷害減到最低。計畫趕不上變化，溫振華真的沒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他會有他自己的打算，唐翔希當然也可以有他的。說實話，溫振華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對的，如果當初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懂得未雨綢繆，他們也就不會愛上同一個女人了。溫振華至今想到這件事還是氣得有些牙癢癢的，唐翔希老要在各種方面不斷挑戰他的潔癖，哼，白痴都去死吧。 -- 唐翔希覺得自己至少還是對溫振華有一定的瞭解的，所以他沒和溫振華談過這件事。這傢伙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沒得更改，接下來就算他表面上微笑著接受了誰的意見，其實心裡早就毫不留情地否決掉所有可能了。溫振華明擺著不信任他，他就算說得再多甚至把心挖出來也沒用。這輩子就算是蹲在圖書館裡當米蟲考生時唐翔希都沒有這麼彆扭，他的存款全投進律師事務所的租金水電人事了，他明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讓溫振華安心，可他一時半刻還真做不到。那一年唐翔希在工作時身心理壓力都大得嚇人，而溫振華為了存溫蒂之後上小班的學費也忙得要命，但在唐翔希眼裡溫振華根本是個自顧自開心地打著算盤的小混蛋，從來都沒問過他的意願就擅自認定了這種事。之後又是整整一年。唐翔希滿意地看了看存摺上的數字，嗯，是配得上他唐大律師的身分了。「喂，溫振華，把你存摺帳戶號碼給我。」「幹嘛？」「少囉嗦，快點。」還坐在辦公室裡的唐翔希立刻把自己帳戶裡所有錢匯進溫振華的戶頭，簡直像是面對什麼燙手山芋。「回來了？」唐翔希剛進門就看見斜臥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溫振華，他習慣性輕手輕腳帶上大門，一邊扯掉領帶一邊走向溫振華的方向，在沙發前坐下。溫振華的嗓音還有些幹啞，一手揉揉乾澀的眼睛，另一手覆在唐翔希的頭上。難得可以這樣居高臨下地看唐翔希，感覺真不錯，「唐翔希律師，你中樂透啦？」「沒，溫蒂接下來中班到小學畢業的學費先給你了，過幾年的再等等我。」「你直接匯進我戶頭我不好算，很難分的。」「那就別分了不就成了？」唐翔希將手臂放在溫振華的膝上，一雙眼睛定定地迎上溫振華的，「溫振華，溫蒂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我一輩子都會待在這裡，你還算得那麼清楚就是看不起我。」溫振華忽然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自己一隻手還尷尬地放在唐翔希前額上。他沉默一會，手掌來到了唐翔希的眼前。唐翔希在黑暗中聽見溫振華仍然沙啞的嗓音：「我知道了。」 -- 糾結半天還是趕在官方繼續把人往死路逼之前寫出來，嘗試一下貧賤夫夫如果現實設定有問題就……忽視吧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4.192 ※ 編輯: vekol 來自: 140.112.4.192 (04/01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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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73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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