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Question. (微限)
違反菸害防制法與毒品防制法的防爆頁。
不能接受的乖孩子要左轉唷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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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當時聽不見呼吸聲，窗外雷鳴大作，閃電劈亮了半邊天際，晦暗中有暴雨跌落，撞
擊屋簷，窗緣，柱上石雕，地面的水窪。
沿著窗簾線條與算得上寬的肩胛骨，架成Quest的剪影。
他背對著，脊椎上有些細微的疤痕，隱約在窗外透進的光中浮現。Quest的身形削
瘦，從肩膀一路到腳踝，骨骼的形狀潛伏在皮膚下，卻不至於乾癟。金屬片的摩擦聲相
較於雷響顯得相當微弱，火光飛紅，而後，帶堅果香的菸草味隨著麻藥的氣味一起溢出。
「嘿，你從我那拿的嗎？」我皺眉。
「喔，是啊，」Quest略略側過頭，我看見他眉骨與鼻樑的輪廓，脣形，下巴削的
完美，「捲了一根而已嘛，就算剛剛那些的回禮？」
他勾起一個稍淺的弧度，笑得有些慵懶，有些不羈，不甚正經倒也不惹人討厭。
我掀開棉被露出臉，「混蛋，那是我最後一包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買的到，
你要拿也不拿別的。」
「E牌的草現在一捲難求，我當然是選它囉。」
「擅自翻我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想給他一個白眼，但倦意勝過了這個想法。
他聳聳肩，揉了揉略為發紅的鼻頭──可卡因過度的傢伙，他帶著的那包有八成進
了他的鼻腔──「是啊，在你最底下抽屜用一堆無聊文件壓住的小盒子裡。我可是只翻
了那層，其他都沒動，我想好東西大概也只會藏在那。」
「媽的，你很超過。」話是這麼說，唇角卻微微上揚起來。
「噯，草絲就算了，你這塊真的很不錯欸，味道好濃厚。沒想到你看上去是個乖孩
子，藏了這麼多好東西。」Quest晃晃那塊少了一角的大麻，瞇起眼，倒回床上，一個
翻身將臉湊到我面前。
「吶，再來一次？」
「吃屎。」轉過身，我拉上還溫著的被子。
至於他有沒有繼續我行我素的壓上來，另當別論。
02
Quest的髮色很淡，是高貴的淺金色調，細而柔軟，襯著膚色讓他顯得十分乾淨優
雅；瞳孔則是黑的，東方人般深幽的一雙潭子，微微光點沉在裡頭，帶著神秘難解的氣
息。他的微笑與他整個人的色彩很貼近，淡淡的，不帶情緒，讓人摸不透是不是真心想
笑或是在笑些什麼。
就男性標準來看，Quest無疑是個足以走伸展台的高個，髮色襯著那雙眸子格外有
種深不見底的感覺。頹廢的駝背，近視，但討厭戴眼鏡，看著人時眼睛總是半瞇著，一
副睥睨的樣子。儘管如此，Quest的神秘魅力依然令人傾倒，在人群中他也許不會讓你
第一眼就發現，卻是視線沾上後就移不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連拎著啤酒罐都有種貴
族氣質。這裡指的貴族並不是那種富麗奢華的感覺，而是一種精神層次上的分野，彷彿
他永遠在居高臨下的位置，饒富興致地揀選著那些對他殷勤的人們。
我也是被Quest一時玩心揀起來的人之一，雖然我並不介意，我們只是排遣時間，
各取所需。
03
第一次見面時是在某個聯誼派對上，在舞廳地下室的廁所裡。
我必須澄清，當時我絕對不是喝醉了，要不是被迫玩那些沒營養的垃圾遊戲輸了因
而被迫喝下一杯詭異的酒保特調飲料 ( 我認真覺的酒保看我不大順眼 ) ，我也不會淪
落到衝進廁所裡吐得一蹋糊塗。
正好搖搖晃晃打開隔間門板時他站在面前，遮蔽住視線。
「……味道好濃。」我忍不住喃喃自語。
古柯鹼的氣味瀰漫在狹小空間。
「你沒事吧？」他微笑著問，挑起眉，有些玩味的表情。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已經有
點茫了。
事實上我不怎麼好，那杯噁心液體嗆的令人頭皮發麻，那個該死的酒保最好不要讓
我在外頭碰上。
「……沒事。」我連臉都沒抬起來，因為那不過是句客套話。
「看起來不太好呀，你臉色很蒼白呢。」
「跟你無關，借過。」
他沒讓開，反而用手肘抵住門框。
視線往上挪時，我心想，天底下不管是男是女，想必不會有太多人能拒絕Quest。
尤其是他勾著薄唇，用可卡因造成的恍惚瞳孔瞅著你的時候，就像在引誘你，陷入那對
柔軟而無限神秘的墨色深潭。那個世界總是失焦，一切都是模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明知那會讓人慢性窒息。
「你是S美院的？」
「…………」
「你褲子後面還沾著顏料呢。」他笑得倒嫌燦爛了，我想多半是藥性所致。
「和你有關係嗎。」我懶懶地看著他。
「要回去了嗎，我送你？」
「不用了。」
Quest不把我冷淡的態度當回事，反而將臉湊近，「吶，既然還沒要走，要不要來
一點？」
「……」我看著他，與洗手台上的白色粉末，「我很挑的。」
模擬著他微笑的弧度，我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明明知道該離這個男人遠點，但
我連這間狹小廁所都走不出去。Quest是這樣的，他在你面前打開籠子，還要你心甘情
願栽進陷阱。
我拿起塑膠細管，試著吸了一排，粉末衝進鼻腔的瞬間就像也入侵了腦門。
味道很夠，不得不說這傢伙帶的是好貨，大概是喝過酒的關係，短短幾秒間，我就
感覺眼前白光閃爍，整顆頭顱輕了起來，連帶著殘存的嘔吐感也消失殆盡。
「好了，謝謝。」
他苦笑，「不是吧，還有那兩排欸？」
「自己看著辦吧。」
「嘖，真不給面子。」Quest裝模作樣地嘟起嘴，順了順頭髮，接下管子。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我只是不愛啊，別介意。」大概笑得很自然，我感覺到自己
臉頰肌肉相當放鬆。藥效來得真快。
04
那晚Quest跟著我回了宿舍。
才剛關上大門他就扯下我的外套，鼻息間盡是濃郁的過量可卡因。和外表優雅的形
象截然不同，他辦起事來像隻獸，傾略性十足的力道，飽含情欲的眼神。
連房間都來不及進，我們在玄關做了一次。仗著身高優勢，我幾乎整個人被抬起，
背部抵著門板，他的表情愉悅，沾濕的淺金色髮絲貼在額間。受到Quest高亢情緒的影
響，我也跟著深陷在這場淋漓的性事中，他一邊舔吻我的臉頰、下巴與肩頸，一邊將我
的右腿往外拉抬，他知道該碰的地方在哪，就像他早已熟悉我的身體般，每次的力道和
角度都讓我幾乎站不住腳。慶幸的是，這整層樓都屬於我的，否則隔壁鄰居必得因為我
毫不節制的呻吟來關切。
我甚至比他先射了，靠在門板上被從後面做到繳械，倒是難得的經驗。直到Quest
也喘著大氣達到高潮，我才驚訝地發現他不知何時帶上了套子，我可不記得在我們激烈
的擁吻和交媾間有什麼空檔，更沒想到這一臉享樂主義的傢伙，也有這小心翼翼的一面。
保持身體健康才能持久不衰喔，Quest眨眨眼睛說。
欸，可是你做了更多讓身體不健康的事。我回嘴，被他調戲地重捏了一下屁股。
而後還是進了房間，枕頭旁散著幾件女性內衣。
「扔旁邊吧，我女朋友的。」
他聳肩，將那幾件花俏的衣物扔下床，捧住我的臉，吻上，「你跟男人做過嗎？」
「你說呢，」我幾乎失笑，「不嫌問太遲嗎？」
Quest沒回話，一雙迷人的黑瞳若有所思，他的睫毛纖長，眼睛微瞇時彷彿會遮蔽
住視線，我想這是他的眼神總是有些失焦的原因之一。注意到我直盯著他的臉瞧，他勾
起嘴角，親暱地將額頭抵在我的瀏海上，右手倒是不安份地往我後頭伸，藉著尚未清出
的潤滑液順勢侵入。
那一次的節奏緩的多，我的左腳被抬起，放在Quest肩上，他側著吋吋推進一邊在
我耳邊氣音說道，乖，乖孩子，吞下去，我要讓你快樂，你喜歡我這樣操你對嗎。他的
聲音有點沙啞，好挑逗，手指在我齒間磨蹭，唾液沾濕了我的嘴唇。他淺淺動作起來，
每次都像即將完全退出，而後又緩慢進入，蜻蜓點水般在邊緣徘徊，磨得我全身麻癢。
不知道究竟是藥性所致，還是Quest手段太高，最後我竟在這種節奏下發抖著射精。
你那時應該多抽點，會興奮得比較久喔。他搓弄手指間未乾的精液，調笑之意言溢
於表，我則憤憤掐了他的腰。
「嘿，對學長放尊重點。」他假惺惺地揉著被捏的地方。
「你……你是S美院的？」
「是呀，我沒說？」
我狐疑地看這他，「我怎麼對你毫無印象，你在誰的工作室？」
「那肯定是你太少去學校。」
Quest躺在床上，右手支著頭，我倒不能否認，只得摸摸鼻子。
隔天早上，床的旁邊空著，Quest什麼也沒留。除了可卡因的味道還沾在枕頭上。
值得慶幸的是他把房間和客廳收拾個乾淨。
之後我試著打聽過四五年級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結果是沒有。
事情的真相是，就算我查完學院裡的全部年級也不會有。
隔了一個星期Quest來敲門，他又嗑了不少。我不討厭他，跟他做愛很享受。
高潮後他迷迷茫茫地呢喃，我很乖的，愛乾淨，保險套和定期篩檢是我的好朋友，
你可以放心讓我上你；他又說，我好喜歡你，我喜歡你的眼睛，你是海底的魚，你是透
明的魚，這個世界不屬於你，你是乾淨的，世界都是髒的。
我說，你嗑太多了，我一點也不乾淨噢。
然後他吻我，Quest喜歡接吻，我也喜歡。
我沒有問他究竟是誰，來自哪裡，這些事情，都沒有比他饜足的表情重要。
接下來的兩個月他零零散散來了幾次，從沒事先知會，帶著不容拒絕地笑容站在門
邊。最後一次的隔天早上，他只在床頭留了張「再見」的紙條。
名字簽得還算優雅，不負他的貴族氣質。
Quest無聲無息消失。
想念嘛，倒也很快就淡了。就像他髮絲的顏色，在陽光下顯得透明。
05
之後的再次見面，是在南方的W市。那是個令人沉醉的地方，只有歡愉，沒有罪惡。
人們終日飲酒，只在乎眼前的快樂。我在過畢業文憑的前半個月毫不顧忌地出了國境，
獨自走過那些風情各異的城市，W市當屬其中最奢靡的。這裡指的奢靡並不是金錢上的，
而是一種方式，揮霍光陰與人生的方式。
多麼適合Quest的地方，這些享樂主義者。我不禁如此作想。
「嘿。」
他主動拉住我，看起來很是高興──真難得除了在用藥後，他也有這麼歡快的神情
。不過還是老樣子，慵慵懶懶，有些散漫，一臉無所事事。
「嗨，好久不見。」我回以微笑。
在街腳看見他時，說不訝異是騙人的，Quest好似瘦了些，骨骼的線條更為突出。
白金短髮與墨黑眼瞳，駝背，笑容彷彿意味深長，雖然後來我覺得他並沒有在擺出
那種弧度時，進行了和外表相符的深沉思考。
「Frank，這你朋友？」他旁邊的男人打量著我。
我挑起右邊眉毛，望著被稱作Frank的傢伙。
他沒閃避我的眼神，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依然高傲，卻也沒有比這樣的氛圍還適合
他。
Quest隨後打發掉那個男人，說了下星期再談，不顧那男人在後頭喊著，嘿你不能
這樣，每次都唬我。
「嗨，Frank？」我忍不住啞然失笑。
他依然是那個以不變應萬變的德性，微笑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拉住我的手，扯到
牆邊，在唇上啄了一下。
「嗨，我叫Quest，請多指教。知道我真實姓名的只有你噢親愛的，千萬別洩漏了
啊。」他眨了眨右眼，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我一定會相信他的那個樣子。
「是喔，那護照上的呢？」
Quest不可置否的聳起肩，「那不一定是真的嘛。」
由於Quest聳肩的線條太過好看，他的話語虛實與否也就不重要了。
06
當晚我到了他的住處。我們做愛，一起洗澡，在浴缸裡做愛，回床上做愛，最後是
一起睡著。
喔，漏說了，這次我和他分享了等量的可卡因，所以我們直做到彼此都無法再射精
為止。
那是個雨天。
與那天晚上相似的那種，雷聲大作，雨滴在屋簷跳躍敲擊玻璃窗。W市的街道是石
板路，我可以想像石塊之間的縫隙積了水，成為小窪，雨點打出的漣漪總是來不及劃完
一個飽和的圓，就被下一個圈吞噬。
只是這次在地毯上看見的，不是Quest的身形，而是自己站起身的影子。窗緣邊線
的輪廓被窗簾裁斷，空氣涼冷，古柯鹼的味道久久不退。
我掛著笑，相當放鬆的，在桌上放了道別的紙條，把名字簽得比他的筆劃優雅。
而後分道揚鑣。
掰掰，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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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符號系列之一可說是N年前的舊文(不忍數倒底過了幾年)，
回頭一看發現以前真的是漏洞百出、邏輯腦殘，於是決定重新翻修，所以如果有覺得
有點眼熟的朋友我不是盜文喔哈哈哈。
如果在茫茫人海中有人記得的話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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