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宵夜] kiss of Alcohol 34
深夜,一輛箱型車在路上行駛著,於新加坡的演唱會過後,五人一反台上的躍動,一一的
攤倒在車廂內。
「喔~」坐於後座右方的某人,將手攤開擺在椅背上嘆氣道,「累死人。」
將身體用力地攤在沙發椅背上,石頭同樣疲累地回道,「我們哪次演唱會不累死人的。」
「這樣看來溫尚翊你已經不知道死幾次了。」後頭的瑪莎趴至前方的椅背上,拍拍怪獸的
頭髮說道,「別人想死這麼多次都沒辦法咧。」
「靠,那可以累死這麼多次是我的榮幸就是了。」轉過頭來瞪向還想再打頭的瑪莎威脅著
。
「這樣想不是比較愉快嗎?」輕快地笑著,他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也是啦…」轉回頭繼續攤在沙發上,閉上乾燥的雙眼,「啊冠佑咧,睡死了喔?」
「是差不多了,」看向右邊已迅速靠著玻璃窗入睡的友人,「老灰啊果然比較沒動頭。」
偷偷地拿起相機拍下張口熟睡的好笑睡臉。
睜開眼睛,看著前座的主唱拿下了隱形眼鏡、戴上細框眼鏡,隨後便也倒在椅子上閉目休
息,微揚了嘴角,便跟著也闔上眼睛。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讓眾人都驚醒了過來張望著,「喔,是我的。」只見阿信瞇著睜不開
的雙眼自包包裡掏出了手機。
其他三人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各自攤成死屍狀休息去,唯一還坐得挺直的人瞇著眼
想看清前方手機螢幕裡的訊息是何人來電。
三個月前的那晚過後,阿信依舊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隔天就如同往常般地一面彩排
一面玩鬧著,正常得讓怪獸陷入了好似前夜只是場夢的錯覺,好似那個吻不過是平時常玩
的過火玩笑。
「喂,蛋蛋喔。」前方好友愉悅的聲音打斷了怪獸的胡思回應了他的疑惑,卻又像被打了
記悶棍在自己頭上,怪獸頹然地用力倒落在沙發椅上,將背後的外套拉起蒙上自己的臉,
欲掩住窗外刺眼的燈光,及輕柔的情人細語。
很快地外頭模糊的談話聲平靜下來,他自悶熱的外套中探出頭來,前方的人影又靠著窗戶
小憩著。
看著好友仍移動著調整睡姿,他扁了扁嘴,自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撥出了號碼,假裝是為了
避免吵醒身側的友人,便傾身靠著前方的椅背,「喂,阿鳳啊。」同樣柔聲地喚著。
另一端女友高興的聲音傳入耳朵,眼望著椅背另一端的青年---他已抱著大外套舒服地睡
去;眼皮無力地半掩著,仍是盡責地扮演完美情人的角色。
沒一會,以疲累為由早早掛了電話,雖然起頭的人是自己,而主唱早已沈沈睡去,怪獸再
度倒向柔軟的沙發椅墊,轉頭望著窗外陌生的異國街道。
「嗯?」突覺路程異常的遙遠,就一般來說,他們應早已到達下榻的旅館,「喂,士杰你
有沒有走錯路啊?」向前靠向駕駛座說道。
「耶?是嗎?」士杰頭也不回地回道,「你幫我看一下地圖。」還丟了張紙過來。
「幹,你搞屁啊。」不悅地罵道,一面將紙攤開來,卻只看到淨白的紙張上,以書法撇著
龍飛鳳舞的五個字:「你被綁架了!!!」
「幹…」尚未說完完整的話,便突然被四方的響炮聲給打斷。
「砰!砰!砰!」原來睡著的三人,突然爬起來向著同一人拉開了不知何時藏著的拉炮,
「生日快樂!!!」
「幹!我就知道阿信會真的睡著。」笑罵著的石頭向前用力的搖了搖已睡歪在椅上的主唱
。
「唔…」被強力手勁搖醒的阿信,無力地睜著細縫般的小眼,「旅館到了?」模糊地聲音
微弱地傳出。
「旅你的頭啦!成事不足的傢伙!!」身在最後座的他鞭長莫及,瑪莎憤慨地用力打了椅
背一下。
「咦?」現實突然隨著怒罵聲湧入腦中,目光突然移到頭上散落著許多彩色紙條的吉他手
身上,瞬間立刻拉開之前藏在被外套蓋著的雙手裡的拉炮。
再度砰地一聲,數條彩色紙帶落在已傻眼的死黨臉上,「生日快樂。」笑彎了還有些惺忪
的雙眼,他溫暖地說道。
「喔,」有些不自在地搔了搔頭,「謝啦。」面對著正對自己嘻嘻笑著的好友們,突然感
到有股暖意襲上全身,「不過你們要把我綁架到哪去啊?」望著窗外還在移動中的景色,
他晃了晃手中的紙條問道。
「去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地方啊。」前方的駕駛曖昧的口氣,讓吉他手挑高了眉。
「對,你絕對會很高興。」另一位吉他手攬住了他的肩,快樂地說道,「而且我也會蠻高
興的。」
---
「乾杯!!!」五人同聲吆喝,鏗地一聲,四杯啤酒與一杯果汁撞擊在一塊。熱鬧滾滾的
人氣聲響,自燈光鮮明的簡潔店面,擴散在夜半還浸在寒涼空氣中的大馬路上。
「幹,原來你們都設計好囉。」吉他手豪邁地灌了一大口,隨後爽快地吐了一大口氣,「
啊~!」晃得冰冷玻璃表面凝結著的水珠流了下來。
「對啊,一開始是阿信說的。」隔壁桌的士杰湊了過來,手上也拿了杯冰啤酒。
「結果咧,設計的人反而在關鍵時刻睡著了。」瑪莎冷眼睨著正大口吃著小菜的主唱,「
切~!!!」接著眾人一塊唾棄那舉著筷子正打算進攻下一盤的大男孩。
「唉唷,沒辦法,我很累啊。」不服氣地回瞪了回去,嘴裡還咬著筷子晃啊晃的。
「去~誰不累啊,就只有你睡著,廢!」尖嘴莎仍舊不放過地緊咬著,還以食指戳了那人
的太陽穴一下。
「好啦,反正有達到一樣的效果就好啦。」石頭好笑地看著阿信裝成盛怒的狗,汪汪怒吼
地作勢要咬瑪莎欲再伸過來的指頭。
「這樣吧,陳信宏喝酒賠罪!」撫了撫想再作怪的瑪莎的背,諺明提議道。
「對啊,大家都喝酒,只有你喝果汁,這樣不合群。」瑪莎高興地附和道。
「吵什麼吵?」主唱橫著眉睜大了眼瞪著他們,「今天壽星最大,他都沒說話了,你們吵
什麼,喔?」頂了身後的壽星一下,手還囂張地置於他的肩上。
「…那陳信宏你就喝酒賠罪吧。」事不關己的風涼話自耳後傳來。
倏地,阿信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盯著死黨,「蛤~賣啦,大耶。」大男孩討好地扯了扯壽
星未扣的襯衫袖口。
「嘿,是你說今天林盃最大的,聽話!」一手抓過一旁已倒滿滿的啤酒杯,遞到好友的眼
前,「喝!」
緊皺著眉、阿信以埋怨的眼神望著他的死黨,不久、便扁著嘴在眾人催促聲下將酒杯接了
過去。
『之後誰叫你喝酒我見一個打一個。』六年前曾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看著皺著臉啜飲小
口啤酒的好友,吉他手若有所思。
喝了1/4,怪獸與石頭相偕至各桌敬酒,阿信與士杰打屁著,仍有一口沒一口地以極慢地
速度喝著杯中物。
喝了1/2,怪獸極力地對工作人員灌酒,阿信臉已透著淡淡的紅潤,此時已轉而與瑪莎鬥
嘴;『躲酒躲了這麼久,其實酒量還是有變好嘛。』吉他手於偷偷觀察後下了個結論。
喝了3/4,吉他手二人組開始找工作人員划起酒拳來了,而主唱紅透的臉噙著笑,開始與
瑪莎聯手一塊欺負可憐的諺明;怪獸心下暗暗提防。
一整杯喝完,壽星拉著死黨回到原來的五月天坐席繼續拼酒,阿信不定時地呵呵笑著,還
嚷著要再喝一杯,瑪莎則睡眼惺忪地趴在桌上說著想睡,鬆了一口氣的諺明今晚難得酒量
特好地又開始喝著酒。
「喂,我看你還是別喝了吧。」好好人看著滿臉通紅的主唱,擔心地勸道:「平常沒在喝
一下子喝這麼多,宿醉會很難過的我跟你講。」
「OK啦!」孩子氣地回應道,手大力地拍拍鼓手的肩,「OKOKOKOKOKOKOKOK啦~」還逕自
唱起自己寫的歌來了。
「喂喂喂~」無奈地擋下越拍越大力的手。
「諺明。」突然,阿信正色地望著鼓手瞧。
「幹、幹嘛?」
「嘻嘻~」主唱又恢復傻笑,整顆頭還向諺明靠了過去。
「欸!」看著好友就這麼將額頭抵在自己的肩窩上,突然聽得鏗地好大一聲,轉頭望去,
只見今日壽星一臉驚恐地站在身前。
「…怎麼了?」總覺得吉他手一副就是想衝上來揍人的樣子。
「…沒有。」扭過頭,脫力地坐了下來。
「喂,這是怎樣,諺明你們兩個幹嘛依偎在一起?」士杰自其他桌再跑了回來,看著靠在
一起的兩人疑問道。
「欸,看清楚,是他靠著我不是我們依偎在一起好嗎?」瞪著說風涼話的青年,諺明無奈
地回嘴道。
「士杰~」瞧見好友的表弟,主唱又漾起了燦爛的笑容,向他撲了過去。
突然又一陣聲響,回頭看去,看到自己的表哥猛地站起身,卻又瞬間定在原地的尷尬樣。
「喂,咳咳咳~」被醉鬼突然猛力靠過來的手臂勒得脖子一陣難過,士杰奮力地掙扎著。
「喂,溫尚翊你是中風喔?」石頭奇怪地盯著好友,「喝酒喝得好好的,幹嘛三不五時就
站起來。」
「你才中風咧!」重新坐下舉起了酒杯再倒滿,他沒好氣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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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眾人終於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了下榻的旅館。
「晚安。」受酒精催化早在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瑪莎,難得地簡短丟下兩字便進了房門。
「你們早點睡,不要喝太晚。」知道這兩隻酒鬼的習性,好好先生提醒著,跟著進入了瑪
莎剛開過的房門。
「喂,阿信還可以吧?」經紀人擔心地瞧著還在傻笑的主唱。
「放著讓這傢伙進自己房間,會不會過一會兒就跑出來裸奔啊?」石頭搖了搖彷彿還沈浸
在自己世界的死黨。
「嗯…」挑著眉看著隨著搖晃越笑越開心的大男孩,「啊不然我陪他好了。」
「有人陪他是比較好啦…」經紀人為難地望著吉他手,「可是你們都很累了吧?」
「你是壽星耶,找士杰來照顧這小子好了。」石頭手舉起來作了個灌酒的姿勢,「我們不
是說回旅館還要繼續喝嗎?」
「剛剛喝很多了啦,」怪獸難得拒絕地揮了揮手,「反正這小子看樣子應該等會就昏倒了
,總之我先抓他回房間,等會回去拿個換洗衣服過去。」不由分說,吉他手從後面抓著主
唱的雙肩,推著往阿信房間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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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抓著個提袋,一手拎著房門鑰匙開了房門,「阿信~」關門鎖上,剛回去拿了衣服的
怪獸試探地對看似無人的房間喊著。
擔心地張望著,「幹,他應該不會跑出去了吧…」在喃喃自語的同時,突然聽得浴室方向
有微弱的水聲。
快步走至浴室打開了門,「喂!」不意竟看見死黨穿戴整齊地站在蓮蓬頭下沖水,「幹,
你白癡喔。」瞬間用力地將好友拉開,關上了蓮蓬頭。
全身濕透的大男孩,見了友人不禁笑彎了眼,而這一笑、成功地挑起了對方的心跳。
「你喔…」有些無力地垂下頭,兩個大男人站在不算大的浴室裡,瞬間提醒了吉他手兩人
共處一室的事實,他撥了撥死黨還滴著水珠的濕瀏海,「記得你第一次喝酒也是把自己搞
得濕答答的。」
阿信只是回以無語的一笑,然後靠上自己的唇。
似是無預警、又像是意料中,怪獸不是很驚訝地迎接了這個吻,自然地閉上了眼睛,任由
對方貼近的吃水衣料透濕了自己的T恤,輕輕地擁著男孩的肩,再緩緩地將他帶離自己。
看著好友痴傻的笑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順手將一旁架上備好的旅館毛巾給取下,披
在阿信頭上隨意揉幾下,克難地將身上淋濕的黏貼衣物給脫下,幾條大浴巾裹一裹,便將
他給推出了浴室。
推著好友讓他跌坐在床上,怪獸跟著坐在男孩身前,深深地望著他的臉,希冀著可以看透
緋紅臉皮後的那層心思,「喂,你在喝醉的時候是不是只親我啊。」
將鼻翼上正往下滴落的水珠以指輕輕拭去,「諺明離這麼近你不親他,士杰你都撲上去了
,也沒親他…」緩緩地將兩張臉的距離拉近,認真凝視倒映著自己的黑色瞳孔,「為什麼
就親我?」
被逼問著的男孩,只是恍若出神地眨了眨眼,隨後被撲面的鼻息惹得格格笑了起來,身軀
隨著笑聲微微地抖動著,緩緩地向前傾去,將自己的笑意送到少年的嘴上。
感受到好友的唇輕輕地貼著,低低的笑聲一陣陣地自吻合的唇瓣間傳出,深深地嘆了口氣
,怪獸輕柔地捏住阿信的下巴固定著,側過自己臉的角度好加深這個吻。
不同於上回在舞台上的躁進,怪獸細細地品嚐著男孩的美好,輕輕吸允著柔軟的粉色唇瓣
,再以舌尖輕巧地滑過裡頭的齒牙,溫存得讓阿信忍不住張了口,迎接少年更熱情的探入
。
醺醉的男孩配合地亦交出自己的舌與之纏綿,同樣濃烈的酒味在彼此的嘴間流轉,別於激
情、非關情色,就這麼陶醉在唇齒間的綿密溫柔。
光是這樣與自己意外契合的唇舌糾纏著,就覺得心中好似有團飄移不定的棉絮緩緩地沈澱
了下來。
突然間一股力道將怪獸猛然地往外推,回過神看去,發現死黨一手正摀住微微鼓起的嘴巴
,脹紅的臉蛋好似在忍耐些什麼。
「啊啊啊…幹幹幹!!!要吐你快給林盃去廁所吐!!!」怪獸驚嚇地趕快將好友往廁所
的方向推去。
聽著阿信不堪入耳的嘔吐聲自浴室傳來,少年有些脫力地倒在床上。
喂、要是我跟蛋蛋同時站在你面前,你會笑著親吻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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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酒醉來了!
感謝大家上一集的踴躍崩潰!(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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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125.33
※ 編輯: slamoo 來自: 140.112.125.33 (02/0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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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兩方各自的觀點看來都看不到什麼有希望的徵兆
所以沒人敢先動作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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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會崩潰是應該的XD(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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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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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樣本數太少了所以結論未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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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灌醉不如用其他方式可以想親就親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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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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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心意很明顯
但對彼此的不瞭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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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直灌啦不要誤會他XD
這是有天時地利人和的
不然妳以為主唱這麼好灌~?XD
※ 編輯: slamoo 來自: 140.112.125.33 (02/03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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