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ZS] Rain Path ch.96
「唔，差一點就死了……真是好險……」
安靜的水聲在岩洞中迴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不真實的夢魘，小惡魔身形的雷格
從甘諾暗河中浮上來環顧四周。身畔的岩壁很熟悉，還有水下裝著甜酒的陶罐，顯然自己
是成功回到了沼澤深處的魔窟。而這個地方正是魔窟中唯一的禁地。牠舒了口氣。還好用
來暫態轉換的魔法還沒有失效，否則牠就真的要從曲神島除名了。
死裡逃生的雷格開始整理自己腦中的情報。
這次的經歷帶來的情報也非同小可，應該是庫里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說，那
孩子的推斷是正確的，北歐邪神們已經自發聚集到一起，並且，應該是在某人的帶領下行
動。可能就是那個紅頭髮的人……雖然沒有聽見他的名字，但雷格聽到那個黑髮的男人叫
做『奧汀』……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牠突然想起了一些北歐神話中的事情。比如……那個能夠與阿
薩神族的首領『奧汀』並肩的，強悍而可怕的存在，究竟是那位邪神『洛基』，還是華納
神族的首領『尼奧爾德』呢？。
那些傢夥現在已經到了羅卡揚森。而且從他們前行的方向上看，應該是去門那裡……
也就是說，很可能要直接趕去伊多，甚至是萬魔殿。不過至少沒有現在就直接撞上庫里。
要不自己的契約者就真的可以換了……
重新恢復人形的小惡魔甩了甩手腕，腕上顯現出的一處紅色Ｋ字形狀的印記正如燒灼
般疼痛。是剛剛那個時空魔法的使用痕跡。他從水底取出裝著甜酒的陶罐，再重新摸進水
裡，目標是放置罐子的那處凹槽。
泛紅的光芒在水底一閃而逝。小惡魔滿意地點頭。
已經重新設好了時空魔法的鏈端。這樣的話，下次再遇到要逃跑的狀況，就能直接回
到這裡了。當然，這個魔法必須要等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消褪才能再次生效。
紅頭髮的男人，『奧汀』，『芙蕾雅』，『古爾薇格』，還有剛剛偷聽到的另外一個
名字『索爾』。這意味著，至少有五個敵人了。而且從那個疑似首領傢夥的可怕能力來看
，每個人應該都是大麻煩……
雷格苦笑著扯起嘴角，走出禁地。
「啊！您怎麼會在……」
一出去就迎面碰上了一位夥伴，沼火惡魔之王伸手制止牠的驚呼。「別聲張，我馬上
就走的。」
離開魔窟，雷格決定先去圖騰谷與庫里他們會和。最好能在去的路上碰見鱗……省得
自己再去找牠了。其實碰不見也不礙事，反正敵人已經走遠了，牠在瑞夫圖是不會遇到危
險的。當務之急還是向庫里與別西卜殿下彙報邪神的情況。
當雷格來到圖騰谷的時候，看著那些巨大的圖騰石像，擰起眉心。
如果是如他們所言，這些傢伙是會動的，要怎麼辦呢？
少年思索了一下，舉起右手，牽起一層清而薄的黑色在地表蔓延。顏色逐漸濃郁，不
多時便高漲起來如洶湧的波濤，不住攀升。黑暗沒過了石像的腳，直到沒過它們的胸腹才
停下。大概有幾十米的高度了，如果有任何魔法會啟動的話，在如此大量的能量刺激下，
肯定會有所反應。
然而等了片刻，雷格詫異地咋舌。「有能量通道但是沒有魔法波動啊……也就是說，
我可以直接進去？」
他輕而易舉地找到谷中唯一沒有能量通道的石像。先前已經聽得一清二楚，雷格自然
知道這只獸的喉嚨便是通往地下宮殿的通道。現在不知道庫里他們究竟來了沒有，只能先
下去看一眼了。
以防萬一，他恢復了沼火惡魔的身形，輕輕一縱躍了下去。
腳下的雲階在不斷向上，彷彿從麥柯吉亞不斷生長的魔法藤蔓，也不知道究竟走過了
幾百幾千道臺階，依然沒有到頭的意思。綠髮男人走在稍稍落後一點的位置，跟著金髮的
人一起向上攀行。
雲霧飄渺，有時流雲重了，走在幾步開外的那個人都彷彿若隱若現，隨時會消失。他
恍惚地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金髮男人的身影在一片蔚藍中漸行漸遠而後一切都無
可挽回。那一次現實與夢魘重疊，白癡廚子居然真的一聲不吭就跑到遙遠的曼吉地……。
幸好最後將他找了回來，否則失去的會比他那時知道的更多……
視線有意無意地逗留於那個優雅引人的背影上，一點微妙的變化忽然令他回過神來。
轉瞬間，索隆便指著金髮男人的後背瞠目結舌。
「──啊！」
香吉士在他的叫聲中錯愕地回過頭。
輕曳如煙的雲絲掠過，自己背後那對惑藍邪魅的骨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熒
熒藍魅的色澤在消褪，骨膜被漸漸長出的柔軟羽毛覆蓋；而它的顏色隨著最外一層羽尖的
生長，緩緩顯露出清淺矜貴的模樣……。
日光明媚，待到最後一絲藍消散，那對翅膀終於脫胎換骨，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是自己本來的翅膀──神族羽翼。
「你……吃了那東西？」腦袋斷線半天，索隆才想起那塊據說能恢復成原來翅膀的尤
萊糖。
金髮男人伸手進自己的口袋，搖了搖頭，顯然他的記憶沒出現什麽差錯，那塊糖還老
老實實待在原來的地方。
「可能只是因人而異，提前恢復原狀了吧？不過這樣也好……」他側目打量著羽翼，
總覺得還是原來這個看起來舒服一點。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廚子挑著嘴角將菸點了起
來。突然變回了屬於自己的翅膀，他心情莫名很不錯。
「走了，綠藻。」
在他背後，綠頭髮的劍士注視著那雙清淺泛輝的羽翼，猛地感到一絲震顫。眼前的畫
面有著難言的熟悉感，載著淡金羽翼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出現在莫撒錫波光粼粼的潭水，
瑞格多花冶豔的包圍與盛著桑莎酒的細碎杯光裡，更是出現在自己的記憶深處，不知名卻
一併牽纏住呼吸與心跳的地方。
這畫面彷彿凝固了百年千年，但其實從最一開始便存在於心臟最深處。宛若一個失憶
的人，隨著真相的趨近，記憶漸漸破土生花。
他張了張嘴，嗓子有些啞。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陣濃霧般的雲靄飄過，不住攀援的兩人眼前都是一亮。雲階自此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腳下一條寬綽平直的大道。目測一下，這條路大概也要有近千米寬，筆直地通向遠方。
兩側越過淺白的流雲便是天空的顏色，在宛若海天交接的地方，一脈沁人的藍。
至此他們才真正感受到，空島有著和獄島截然不同的高闊遼遠。
這是唯一的道路，不作他想。於是兩人踩著略顯綿軟的雲朵向前走去。
綠髮男人打量著前方。「這裡也是朝聖之路？」
「可能吧……」香吉士呼出一口菸，看它們像流雲一樣飄逝，他漫不經心地開口，「
綠藻，等等見到白鬍子，要問問他你的眼睛能不能治好……。本來就是個路癡藻，再弄丟
一隻眼睛豈不成了瞎子……」
「混帳先治你的不治之症吧，要損人至少也要活得到那時候……」
「白癡啊，老子怎麼可能死？」
「哦是嗎？不知道當初是誰在暴君大熊面前一心求死來著？」
「媽的那不是你自己嗎？」
「………………可惡……」劍士人看廚子挑起轉圈的眉梢笑得飛揚跋扈，羽翼的淺金
在不斷誘惑自己靠近。他嘖了一聲，直接湊上去堵住那張可恨的嘴。
說不過的話，就不要說好了。要這白癡坦率真是一件太過艱難的事。綠髮男人如此想
著，卷起那綿滑的舌尖將那人未盡的話語全數扼在喉間。
糾纏間，細碎壓抑的呻吟輾轉進耳鼓，溫熱的血液便開始難以控制地跳躍沸騰。他將
金髮的人牢牢鎖在懷中，一路攻城掠地無比强橫地從他的唇吻到白晰的脖頸。唇齒滑過肌
膚，這只屬於自己的獵物在喘息顫抖，以難以覺察的幅度微微扭動。能享受這盛宴的唯有
自己一人。
在諸多感官的刺激之下，熾烈纏綿的回憶悉數迸發，索隆想起掌控這具完美身體的感
覺，只希望能再做一次。
香吉士幾乎渾身都在輕顫，要說不喜歡，不愛，那一定會遭天打雷劈。縱然他嘴上不
肯吃虧，也終究不能否認這一點。來自這人的，只要碰觸，只要哪怕一句似是而非的告白
，都足以讓自己心旌動搖，難以自持。
到底喜歡這綠藻到什麼程度？
比起亞巴頓什麼的，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毒吧。根本就戒不了，解不掉……
至死方休。
一陣不輕不重的疼痛傳來，打破了先前舔吻那濕濡微醺的感覺，是那只野獸在不住吮
咬自己脖頸間的一塊皮膚。香吉士倏地驚覺。
「唔，你！」他猛地推開索隆，詫怒地伸手覆上自己的頸側。看綠髮男人扯起嘴角笑
得惡劣有加，他就知道……
媽的留下痕跡了！這混帳故意的！
庫里領頭帶著其餘三人在黢黑的地下行走。幸好有曼吉地水晶和贊比納爾小精靈充當
照明，離他們近一些的地方還是看的比較清楚的。在小精靈們四下盤桓的時候，下方浸沒
在黑暗中的巨大迷宮初露端倪。
騙人布和戈其在遠遠眺望下方巨大的邪神迷宮的時候都不禁咋舌。只有歐爾比雅冷靜
而細緻地搜尋著迷宮。他們沒有必要走這條遠路，於是眾人沿著金髮男人當初走的那條坦
途，直達那座恢弘的地下宮殿。
整座宮殿由巨石構築而成，是一座平頂而高大的方形建築，只有這一座主殿。殿牆外
側有很多石柱，一方面起到承重的作用，另一方面應該也記載著什麽特殊內容──幾乎所
有的石料上都雕刻著精美古舊的浮雕紋樣，或者是文字。至少在兩個紅海人眼中，花紋還
是文字根本沒差別，全都不認識。
歐爾比雅在最近的那根石柱前停下腳步，她伸出手，指尖沿著幾縷雕鏤的紋樣勾畫。
那雙寶石藍的眸子晃過一絲茫然，似乎在苦苦思索著什麼。
庫里走到她身邊，微微搖了搖頭。「我看不懂這個，也許是跟魔法陣的啟動有關的內
容。而且上次到這的時候，幾乎是馬上就被發現了。法陣在宮殿裡的地面上。要不要先去
看一下那個？」
「米德加爾特……中庭……」歐爾比雅喃喃自語。
「什麼！？」本來向殿內走的庫里猛地回過頭。這個詞他有所耳聞，但問題在於……
「這石柱上的文字顯示，這個地方是中庭。」
「是什麼？」戈其不解地問。
「中庭是他們的神話中一處所在，在九個國度中屬於人類的居所。」歐爾比雅淡然解
釋。這位博學的魔族殿下與青白髮色的少年不約而同陷入沉思。
究竟是何時修建的，這座宮殿！？
早在修建之時，就是以加雅萊德──北歐之名嗎！？
既然修建，卻隱藏在這種地方，目的又是什麼呢？
庫里凝視著端居於地下不知幾千年的古舊建築，風蝕與時光的痕跡在那些岩尖轉角上
清晰可見，沒有分毫弄虛作假的成分。他心中騰起不祥的感覺。
「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魔法陣吧。也許會有其他發現。」歐爾比雅點點頭，在贊比納
爾小精靈的陪同下，率先走進正殿。
不光是密密爾泉水，現在竟然又出現了那邊的東西。所以說……曲神島的確是兩個神
話體系並行的世界嗎！？
所謂的推翻，也並不是單純的起事，而是有歷史有依據的變更？
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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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想的太多 需要補一些感動
nothing but ACH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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