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MA]theFINALE「最好的結局」ch.03
4 a new day has come
多瑪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派來的先鋒竟然只是一個毛頭小子。他在海上闖蕩多年，殺敵
無數才得到『游騎士』的名號，今天竟然被白鬍子海賊團如此無情地看扁，想到這裡就氣
不打一處來。
「小鬼，回家告訴那個死老頭，我們這裡不收未成年！」
「你這混蛋，不許說老爹的壞話！」對方滿腔憤怒，一瞬間便渾身纏繞灼眼烈焰，就
像他的脾氣一樣讓週圍迅速升溫。
「火拳！」
「什麽啊，原來是能力者……這小鬼就是通緝令裡的『火拳艾斯』啊。哼！我不會輸
的！」
多瑪畢竟身經百戰，面對宣稱最强的自然系能力者也毫無懼色。熟悉自家船上
環境的他一把抓住船帆上的繩子閃過耳邊呼嘯而過的火焰，空氣似乎要沸騰爆裂。
這是艾斯第一次出任務，他信心滿滿，立志要一個人挑翻多瑪全船，讓老爹看看他的
水平，於是一大早他就不顧隊員勸阻隻身出發。『游騎士』多瑪的船還算龐大，不過比起
莫比迪克號來真不算什麽。他縱身一躍，直衝向船那群頭目瞪口呆定在原地的船員們，一
拳砸下去木板上就形成了一個燃燒著的大窟窿。
「唔哇！船要沉了！」
木板喀啦啦的斷裂聲參雜著船員們恐懼的呐喊，多瑪手中的刀撕裂空氣直向艾斯襲去
，可惜對方敏捷的身手讓他無計可施。
「沒用的，我就是火。」自然系沒有實體的本質讓多瑪肩上
搭檔的槍枝也顯得毫無意義，相反地對方隨手揮來一拳，讓自己身上就多一道深深的燒傷
。真要命。但他沒有多想，再次站起揮刀。他的字典裡沒有棄權二字。
「放下你的刀，成爲海上霸主˙白鬍子麾下的海賊吧，多瑪！」艾斯見他毫無放棄的
意思，索性開始了勸說－－雖然用戰鬥取勝很拉風，但是最好還是避免太多傷亡的好，老
爹可是很看中這個傢伙的。
「少囉唆，戰死是我做爲船長的驕傲！」勸降的意味只換來了對方的怒吼，艾斯見狀
只好作罷。大力穿透胸口的刀與子彈完全形同虛設，他抬腳正中多瑪的胸口，一個猛踢把
他踢飛狠狠撞上桅杆；而與此同時，船體也正在因爲方才的攻擊逐漸解體下沉。多瑪想再
起身，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卻讓他死活移動不了身體。他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完蛋，索性掙
扎起身，開口卻是招呼船員讓他們跳船逃跑。
「游騎士˙多瑪……你確實很出色，而且很重視部下。所以我們才希望將你收入麾下
，一同戰鬥。你還會是你這個海賊團的船長，擁有屬於你的自由。如何？」他咬著牙抬頭
，才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般出現在迎面駛來的莫比迪克號船頭上。
「哼。現在有點明白了，爲什麽這海上有如此多的人願意集結在你旗下的原因……白
鬍子。果然名不虛傳。」以殘酷和冷漠著稱的多瑪微微一笑，左手捂住傷口單膝下跪，向
眼前的船長低下了高傲的頭。
「呼－－太好了，終於算是和平解決。」目睹眼前一幕的艾斯鬆了一口氣。緊接
著空氣就被之前一直在圍觀的二隊船員們的歡呼雀躍所淹沒。他轉身看到馬爾科一躍跳到
欄杆上，帶著再平常不過的悠閑表情。
「艾斯，你要記住這一點。武力是橫行一時的資本，但絕不是讓人從心裡認同你的標
誌。如果『心』不够强大不够寬廣，最終也只是個梟雄罷了。」
「嘿，馬爾科你有黑眼圈了。」他似乎是當作耳旁風地調侃。
「也不知道是誰把文件燒了害我重新寫。你這混球小子還真是沒自覺啊。」馬爾科强
壓心頭怒火擠出寫有今天晚上別想吃飯了的笑容，罪魁禍首卻開開心心大大咧咧直奔向白
鬍子去了。
「老爹！怎麽樣，我表現不錯吧！嘿嘿」剛剛打完頭仗，自然很期待老爹的褒獎。不
過他更想展示的是背上那彷彿刻進皮膚的刺青。那是和白鬍子背後一模一樣的圖案，全船
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人敢用過的。二隊隊員們發出一陣驚嘆，無奈自顧自得瑟的艾斯完全沒
有瞭解背景情況。
「艾斯君……你這刺青……！」
「怎麽樣怎麽樣很帥吧！」他開心地回應自己的同伴們。
「這可是老爹專用的刺青啊……！」
「誒？」歪頭，眨眼，臉上明明白白寫著『老爹專用就不可以用了麽』的表情。整個
二隊屏住呼吸看向船長的方向，有幾個膽小的正準備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逃跑。未料白鬍子
只是爽朗地大笑幾聲，震得身邊幾個小雜務差點跌倒在地。
「咕啦啦啦……艾斯可是第一個有勇氣提出來的小鬼啊。況且『製作人』已經向我請
示了。是吧，馬爾科。」
「是是是。謝謝大家關注船員後勤情況，以上。」他略帶不爽地回答。
昨天爲了勸說那死小鬼不要用老爹的刺青圖案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而且，平常
的美味大餐誘惑竟然一點用都沒有，情急之下艾斯還一把火燒了他準備了三個月的船員能
力提升報告。
帶著沉痛的心去請示老爹得到的卻是一句不痛不癢的『好啊』，他瞬間感到人生黯淡
無光。可是回到屋裡開始給那活蹦亂跳的混球小子刺青時，他卻又乖得不像個人樣。馬爾
科長嘆一口氣開始拿著器械細細劃過對方一動不動的背肌，時間被拖得很長很長。
他給很多人畫過刺青，從沒有像那時那樣認真而專注。不知爲何。
而且那傢伙還咯咯笑著說癢。
按照船上慣例，慶功會不會超過一晚，所以通常都會很熱烈，保證第二天船上不出情況
這種事情就理所當然地落在那些酒量好不宿醉的傢伙身上。而通常到了這個時候，隊長團
沒成泥的就只剩自稱酒桶的薩奇、紅酒專家比斯塔、從不沾酒的喬茲以及傳言深不見底的
馬爾科了。
這四個人，雖不能說全都靠譜，但也都盡職盡責，安頓完白鬍子就寢後就著手把那些
爛醉的傢伙們拖回船員艙，略微收拾一下充斥著酒瓶和食物的甲板，再重新倚著欄杆談笑
風生－－對於莫比迪克號上的四個忙碌的頂梁柱來說，單獨一起談話的機會有時候還顯得
很奢侈。
薩奇永遠是話最多的那個，單論親和力絕對是隊長中的第一。喬茲基本被薩奇笑作天
然呆，但其實他只是比較寡言，性格比起飛機頭來還是沉穩不少。比斯塔今日剛從任務歸
來，爲人紳士而注重形象的他一向保持毫髮未損。
「這麽說小艾斯現在可是全權交給萬能一隊後勤負責了？這太令人擔心了比斯塔，一
隊大人可真是毀人不倦。」薩奇一邊說著話一邊極其嫻熟地低頭彎腰避開了馬爾科自身旁
劈下來的手刀，然後嬉笑著抱著胳膊作深沉狀。
「艾斯確實是老爹非常欣賞的新人之一了。」馬爾科白了他一眼，無視薩奇這張臭嘴
對於他來說絕非難事，早就成爲生活的一部分。
比斯塔捋著鬍子笑笑，又喝了一口紅酒。「可惜單憑體術還暫時奈何不了四隊呢，是
吧。」
薩奇露出了那當然了的自信表情，前兩天他樂顛樂顛地跑去找艾斯友誼肉搏戰，自然
是大獲全勝——他那非凡的身手這船上估計只有馬爾科可以勉强壓制。
「不過，艾斯的自然系能力倒是掌握得很好。這已經是很强大的果實能力了。」喬茲
沉默許久終於也開了口。在另外三人點頭贊同之後，疲憊了一天的隊長們決定就此打住回
屋休息，畢竟這還是一片危險的海域，即便是最强也不能掉以輕心。
比斯塔進屋之前好似想起了什麽，話到嘴邊又忘了，也就作罷。
木門吱呀一聲隨後輕響宣告整條船的喧囂劃上句號，馬爾科瞬間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
。他背對平靜的海面跳上欄杆坐下，頭稍稍後仰直到能把掛於夜空的繁星悉數裝進雙眼，
細密的海風和不斷拍在船身的碎浪幾乎是接近午夜船週圍僅剩的動態。
很奇怪的是今天船上竟沒人打呼嚕，他回想著他們一個個流著口水嘴裡嚷嚷著誰的名
字的樣子就不住笑。通常這將是一個十分適合思鄉感懷的場景，順著某一顆閃耀著的星數
去或許能找到故鄉所在的方向。
不過，他的家就在這裡。和這些均勻的呼吸聲在一起。
馬爾科鬆了鬆手，身子一傾就朝著海倒下去，一瞬間耳畔有清凉的風劃過，他瞇起眼
睛看著頭頂的星河，手邊化成明亮的焰火一直蔓延到胸口，接近水面的同時青黃色燃燒了
全身。輕輕振翅，他飛到了瞭望台頂落下，在夜色中整理羽毛，光亮掩蓋了繁星。
「呼——真是好久都沒閑下來過了。」
時間倒流。
艾斯萬萬沒想到慶功宴就是個悲劇。他被之前沒什麽來往卻酒量超大的五隊隊長比斯
塔灌得七葷八素，晃晃悠悠也站不穩。抬頭遙望甲板上一群爛醉的吃貨酒鬼夜夜笙歌，想
想還是避開爲妙，再說對於食物的執著最終還是占了上風，於是就扶著略痛的額頭試圖精
確定位廚房的方向，東倒西歪也好最後也勉强到了廚房門口。
莫比迪克號的廚房要供全船幾百號吃貨使用，光面積就大得驚人。薩奇雖然也要指揮戰
鬥，但每週三都會親自下廚。廚房緊挨著現在空曠的食堂，後面還有隱藏極深的酒窖。今
天就是『薩奇週三』，他現在唯一掛念的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沒被吃光的美食。
門大開著，黑暗中有一個影子若隱若現。艾斯的野獸本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儘管
酒意不斷襲來，他還是自信自己不會被任何敵人威脅。指尖迸出火，照亮了身邊的環境，
一並照亮了對方貌似同樣沒有緊張情緒的臉。
「誒……蒂奇？」在他面前出現的，是正盤腿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吃著櫻桃派的隊友。
「噓！要是被薩奇發現就糟了！」蒂奇用力比劃出了一個安靜點的手勢，之後發出的
就只剩嗚嚕嗚嚕的咀嚼聲。艾斯這才放鬆下來坐在他旁邊，毫不客氣地拿過一塊派咬了一
口。
「什麽呀，原來蒂奇也是來偷吃東西的。」他笑得合不攏嘴。
「賊哈哈哈，艾斯你可千萬別告訴薩奇啊！」蒂奇的吃相跟旁邊那貨一樣不敢恭維。
肚子撑飽了之後，蒂奇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酒窖的鑰匙，兩人又喝了幾杯。
「呐，蒂奇你在這船上已經很久了吧？」他突然開口問。
「還算久吧，我可是已經三十多歲了，不像你正處於少年期呢。賊哈哈哈。」
「又把我當小鬼……那蒂奇你當初是爲什麽上船啊？」
酒還沒醒，他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一瞬間劃過的複雜表情。蒂奇思索了一段時間要怎
麽開口，卻發現艾斯已經臉趴在櫻桃派裡打起了呼嚕。身材肥碩的二隊隊員再也沒說什麽
，倒是好心拎起艾斯把他放在甲板上醒酒，自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夢見自己沉在海底，醉酒後的難受死死壓住自己動彈不得。突然過去的許多又
一次向他襲來，化作長著獠牙伸出利爪的海妖，抓住自己直直拖向深而黑暗的海底。他死
命掙扎，耳旁卻不斷傳來那些好事者挑釁的嗓音。已經沒有力氣，海底的溫度冷得將他幾
乎凍結，張開嘴想要呼救也發不出聲音。
又來了。又是孤獨感。又是那該死的過去，又是那改變不了的血統，又是那逃避不了
的罪惡感。絕望再一次侵入全身，拼了命也沒辦法幻化成爲火焰。可是一念間不知道是什
麽驅散了海底的暗影，模糊的雙眼只是再一次捕捉到那美麗到令人窒息的雙翼，青色的光
亮取代了眼前的黑。
被救了。第二次。
安心感籠罩了他，艾斯閉上眼。
究竟是誰呢？
「真是。果然是做噩夢了。」
馬爾科捏了捏艾斯熟睡的臉。方才眉頭緊鎖的表情已經不見，他這才放心把他背起來
。夜晚已經快要過去，海平面的那端已經開始變色。艾斯比常人溫度還要高的呼吸就在他
頸窩停留，他一抬頭竟然留意到溫濕液體的觸感。
「怎麽還哭了。」歪頭一看趴在他身上睡得好好的少年，平日裡雖談不上脫線卻也大
大咧咧沒大沒小，到了這時卻一臉孤單像無家可歸的猫。他伸手撫過對方緊閉的雙眼，這
才留意到一併跟眼淚流到脖子上的口水。英明神武的一隊隊長抑制住了掐死這小子的衝動
，就這樣背著他走過了甲板。
新的一天馬上就要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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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想的太多 需要補一些感動
nothing but ACH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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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36.224.229.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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