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Tomorrow will be better-3已刪文
話說明天要福爾摩斯only了~所以來露個臉(?)
有預購的親友記得來世06領書~~(揮揮)
順便來看看偷偷做的ML馬克杯~~
※ ※ ※
【2005年】
他注視著攝像頭傳回來的影像,影像中所擷取的畫面將銀髮探長轉身時
深灰色大衣旋飛而過的弧度作為整個故事情節的休止符。
三個星期前,利比亞境內[1]的政局開始隱隱浮動,導致再過幾年格達費
下野的機率陡然驟升。事實上,對大英帝國而言,利比亞民主政權的抬頭
將提高日後與之談判的可能性。
而為了確保事態的變化朝自己預想的方向前進,同時坐鎮軍情五處與六處
的大英帝國政府公務員決定親自前往班加西,與僅少數能使用英語交談[2]
的反叛軍首領進行會晤。
為了節省時程,Mycroft在利比亞停留短短兩日後就即刻飛往土耳其,與外
交官葉尼爾[3]交換對目前經濟局勢的洞見,歷經長時間的唇槍舌劍與互相
妥協之下,石油主權的重新分配最終達成了共識。他們同時站起身相互握手
以結束整個晤談會議,身負重任的政府官員笑言婉拒對方導覽當地的美意,
選擇風塵僕僕地趕回國,重新拾起貼身秘書在這段時日經過篩選後留在案桌
上的重要政策。
歷時長達六小時的反覆確認,大英帝國政府公務員將每周變換名稱的美麗長
腿秘書經過過濾之後的重要文件全數簽名送出,而後抬首,將頸間放鬆地靠
向身後純黑色的真皮高背座椅。
「Sir,關於蒙塔谷街上的那位先生,最近又有了新的舉動。」
眼見上司已將累積至今的公事處理完畢,本周暫且稱為Lisa的能幹秘書立時
覷準空檔,上前報告關於被暫定為一級監控的對象近況。
「讓點路燈部門[4]的孩子作一份統整影像給我。」依舊閉闔著眼簾,那雙
在與各國大臣議員談判時如同破碎冰晶的銳利深藍眼眸被掩蓋住精光,午後
的陽光傾瀉至政府官員有些疲憊的臉容。
「Sir,影像已經過處理,現在即可播放。距離下一場與首相大人的晚餐──
扣除交通與寒暄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的空檔,您是否要選擇現在觀看影
像呢?」
「好,播吧。」
Mycroft張開經過些微的養精蓄銳後湛然如海的瞳眸,將焦點定視於巧妙嵌入
壁上的液晶螢幕,畫面上同血脈的胞弟正蹲跪在已死去三天的屍體前,以帶
著藍色無粉丁晴手套的靈巧十指仔細翻動死者的脖頸,並輕巧扳開對方的口腔
,檢視舌苔的顏色。
當時還無法自稱為諮詢偵探的Sherlock Holmes橄欖綠色的眼珠裡閃動著唯有
其兄才得以解讀的光彩,他脫掉了丁晴手套,將手套內裡翻為外側後,隨意
地揉成一團塞入大衣口袋,泛光的皮鞋踏著巴哈D小調管風琴觸技協奏曲的節
拍,饒有興趣地等待刑警到來。
或許是經過巧妙剪接的緣故,否則那將無法解釋影像中不過一分鐘的空檔裡,
未來的諮詢偵探已將閒適轉為不耐的節拍──順帶一提,布拉姆斯第二鋼琴協
奏曲第一樂章的超快板正是前年聖誕節Sherlock在媽咪面前以小提琴精彩呈現
的曲目。
然後,下一秒,一頭與胞弟同樣捲曲的黑髮黑人女性帶領著同事將Sherlock團
團包圍,而原先在他的口袋裡那方才被揉成一團的藍色手套正被一位、顯然是
個經歷普通的驗屍官以另一雙帶著同色手套的雙手放在鼻前檢視。
政府官員無意識地用食指輕敲桌面,無法遏止的不耐在銳利藍眸中隱隱竄動。
太過愚蠢。
無論是在犯案現場等待明智警官──大英帝國真的有這種人的存在?──的胞
弟或是誤將胞弟當作犯罪兇手的警員們都太過愚蠢。
政府官員將嗤笑的聲響化成在聲道來回滾動的喉音,彷彿起司在高溫之下被拉
扯時那種不乾不脆的黏膩。食指敲擊桌面的頻率倏地加快,彰顯出Mycroft正
在盤算的心思──關於距離胞弟被關進拘留所的時日已歷時多久,同時思慮自
己是否需要利用額外的權限以保釋他。
下一刻,彷彿星河在夜空中流動般閃耀著燦銀光澤的髮色由門後慢騰騰地浮現
,身著長版深灰大衣的探長──由領頭的氣勢可大略推估其職位──正踏入房
裡。
於倫敦警察廳服務、肩上戴有兩顆巴斯星章的公務員[8]緩步邁向屍體邊站定,
接著半蹲下身,檢視被害人的情況。
幾乎無法被忽視的銀輝短髮輕輕晃動,頗有歷練的蘇格蘭場探長緊皺著眉──
政府官員用與其弟相似的方式將各個線索列成關鍵字,並推論最有可能解釋的
原因──平價風衣,代表一份薪水還足夠生活;領口的髒汙累積有段時間,最
有可能的原因是夫妻感情不睦,而妻子、似乎在鬧分居;有一個兒子、不,是
教子,今年打算進入大學;至於生活習慣,由沾染上西裝褲的毛髮方式可知頗
喜愛寵物,但住家不被允許飼養。
數秒間,政府官員已足夠將初見的銀髮探長目前的生活概況瞭如指掌。他統合
了所有的線索,並簡易地下了結論──大體而言,眼前正蹲在屍體身側的,是
一個任職於蘇格蘭場、擁有普通家庭與普通生活的普通探長。
他移開了對銀髮探長的個人關注,將心思放在白人法醫正向自己的上司匯報的
愚蠢推論──而推論則不時讓他們正打算以嫌疑犯的名義移送法辦的捲髮青年
處處糾正。
他看著銀幕裡用力抿緊下唇的白人法醫幾度握緊了鬆了又鬆的拳頭,臉色漲紅
了數分,隨著莫名其妙的闖入者再三糾正自己的說法而繃緊了臉容,最後忍無
可忍。
「少自稱專業了外行人!如果你不是兇手,為什麼這麼了解狀況?」
白人法醫──或許是叫Anderson?然而對大英帝國政府官員日理萬機的腦袋而
言,這個資訊立刻就被淹沒在腦海深處──啐著惡氣,移動到銀髮探長前,滔
滔不絕、甚至加大音量企圖掩蓋卷髮青年的論述。
政府官員彷彿已能預測到下一秒的景像,胞弟或許會因對方幾乎不曾運轉的腦
袋而目無法紀地痛毆在場的所有警官──他的拳擊自進入中學學習之後,就一
直勤於練習且未曾荒廢──只因為所有人都太過愚蠢。
他將嘆息輕淺地合成呼息緩緩由氣管向體外送出,事實上,Sherlock此次脫軌
的行徑可列得上他個人人生中的第二大汙點,而這些超乎政府官員掌握的動向
從來不是Mycroft所樂見或所能接受的景像。
他持續注視著螢幕,同時抬手示意秘書將咖啡端上左側旁的小茶几。他伸出左
手,精準地拿起骨瓷杯移至唇邊,緩慢地嚐了口咖啡,接著那雙總在財務大臣
條列出各項預算名目時皺摺的眉心在現下摺皺地更有層次,政府官員調轉視線
看向幫他打理起居的能幹秘書,抬起左邊的眉梢表達自己的不悅,事實上,毫
無糖份的純黑咖啡並不在他的預料範圍。
Lisa──這當然是個假名,但名字不過是個代稱,他完全不介意──帶著笑意
搖頭。「Sir,這是按照Doctor Williams的指示。」
政府官員微抬下巴,與明顯低自己數階官階但卻毫不退讓的美麗秘書相互對視
,半晌,那雙在年度議會裡單用氣勢就能擊退議員所提出的愚蠢政策的冰晶藍
眸率先敗下陣來,政府官員無奈地將無糖咖啡擱在茶几上,而後抿起下唇,將
視線轉回螢幕,同時看見銀髮探長抬手,制止了Anderson的喋喋不休,接著下
令讓下屬全數退至門外,終結了一室的抗議。
Mycroft敲擊指尖的頻率回歸行版,他沉默地注視著影像中的蘇格蘭場探長,
後者正雙手抱胸看著未來的大偵探。就在政府官員認為蹙眉沉思的銀髮探長不
過是在忍耐著衝動的界線──Sherlock在回復自由的當下就將探長的生平及隱
私坦露在眾人面前,特別是關於婚姻那部分──不對胞弟揮出老拳的那個當下
,下一刻,他不久後即得知姓名的探長停頓了三秒後,露出不很明顯但卻貨真
價實的輕淺笑意。
「OK,現在,說說你的想法吧,年輕人。」
那一刻的出乎意料,讓政府官員倏然停止了叩擊桌面的指尖,他瞇起眼,辨認
銀髮探長滿面風霜之下的面部表情,評估他以為會見到的嘲弄或訕笑。
然而,所有他認為的負面情緒都沒有透現在那張寫滿睿智的原木色眼眸裡,相
反的,銀髮探長正留神諦聽胞弟以快如列車的語速所傾洩而出的珍貴內容,並
在關鍵之處掏出隨身攜帶的警用小冊留神記錄。
潦草的速寫讓未來的諮詢偵探的參考意見有了實踐的可能性,Mycroft看著舉手
投足滿是歷練的蘇格蘭場探長將手下由門的另一邊召回,並調動他們按照卷髮
偵探所提供的線索實地查證。
在白人法醫──他到底叫什麼名字?Andrew?──憤恨不平的抱怨中,蘇格蘭
場探長的醇厚低音即使是在下屬嘈雜的討論意見中,仍能不偏不倚地駛入每個
人的耳膜。
「Calm down。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他大可以在警方抵達這裡之前落荒而逃,
沒有停留在這裡等我們到來的必要性。再者,他的每一個推斷目前聽起來都是
有根據的,並非隨口胡謅。而根據目前這具屍體的狀況,我們暫且無法下任何
判斷,所以省點力氣,Anderson,最重要的是收集證據早點破案,有點頭緒總
比沒有方向更好。」
奔波了一天的探長揉著眉,一邊用手輕輕拍撫憤怒高漲的下屬,一邊示意其他
人小心翼翼地搬動屍體以便運回蘇格蘭場的解剖室,同時開導下屬受創的工作
自信。「嘿,待會兒就是你的工作,屍體能告訴我們的訊息都要經過你來傳達
,靠你了。」
一聽此言,白人法醫彷彿重新堆疊起自己原先搖搖欲墜的自尊,並挺起了肩膀
──無視奇異的卷髮青年在此刻所漏出的輕哼──抬頭挺胸地步出了兇案現場。
看著下屬一個一個魚貫走出犯罪現場,蘇格蘭場探長雙手抱胸,搖著頭輕輕嘆
息,而後在屋裡沒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轉向卷髮青年有些得意卻帶有幾許
漠然的臉容,略有所思地詢問。
「小夥子,自我介紹吧,Who are you?」
「Sherlock,I am Sherlock Holmes。」卷髮青年揚起自負的笑容,用極為標
準的咬字與發音將自己的姓名傾洩在銀髮探長眼前,橄欖綠色的眼眸在被落地
窗所透射而入的陽光下反耀出睿智的光彩。
「你得牢牢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日後你必定有求於我。蘇格蘭場的破案率差勁
到光是需要使用批評的字句都冗長地足夠地球自轉三圈。」
銀髮探長歪著頭,打量這個毫不謙遜的卷髮青年──目前看來是有些本事──
他心裡的想法瞬間一體成型。
但是──執法甚嚴的蘇格蘭場探長深深吸入一口氣──事實上,眼前這位除卻
智商外、心性相當不成熟的青年本身有一個相當大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否定了
未來所有一切發展的可能性。
「把你的毒癮──海洛因還是古柯鹼[7]?──戒除之後再說,蘇格蘭場不會荒
誕到縱容我們聘請一位毒蟲當作專家。另外,我是Greg Lestrade,你必然會牢
牢記住這個名字,只因為日後你必定會再來找我,Sherlock,我看得出來你無
法抗拒解決這些謎題。」
銀髮探長──DI Lestrade──轉過身,深灰大衣翻飛的衣角在空中畫成一道弧
,同時也成功地將挑釁甩回卷髮青年臉上。
Mycroft將雙掌相合抵在唇邊,看著播放完畢後靛藍色的液晶螢幕陷入沉思。
「然後呢?」他已有三個星期不曾關注胞弟的情況,而探長與Sherlock初見正
是三個星期前的事。事實上,如果他的判斷沒錯,他親愛的胞弟必然會有所行動
,而那些行動也必然與Lestrade息息相關。
「Sir,這是幾天前那位先生的狀況。」比棕木色更加沉靜深幽的長髮撫過美艷
秘書纖細的白皙頸肩,長指在已遞交給上司的幾頁報告上略為滑過。
迅速掃過的關鍵字詞,讓總是帶著家族戒指的無名指在瞬間感受到被指戒緊勒住
時跳動的心脈,政府官員沉靜已極的面容下翻覆著如同去年底那場海底地層錯動
時[5]所釋出的能量引發的浪潮──在後起的浪追覆上前一波後逐步蓄積而成的
能量正洶湧蟄伏,深海色的瞳眸死死壓抑住自體內正要噴薄而出的情緒脈動。
在那麼多項能夠達成目的的選擇裡,他最親愛的胞弟──整個Holmes家族歷代以
來最引以為傲的天才──作出了一項最令他不可置信但卻是他此生以來衷心期盼
的抉擇。
彷彿能透過那些幾乎在眼前跳躍的花體字看見自己一向疼寵的青年咬著牙,躺臥
在住宅的沙發椅上焦躁地翻來覆去,橄欖綠色的瞳孔擴張成彷彿能容納地球上所
有潛藏於表象之下的資訊那樣龐大,而那顆世界上最珍貴的腦袋正如同啟動中的
飛機專用引擎馬達般高速運轉──不,等等,沒有那麼緩慢,至少要是馬達轉速
的百千倍才足以形容自己胞弟跳躍性的斷層思考。
「將Greg Lestrade的所有資訊調來給我。」彈著指,吐息輕淺緩慢地幾乎聽不見
,Mycroft Holmes──大英帝國的實際決策領導人──此刻正垂下他代表了一整
個帝國施政方針的高貴頭顱,以指腹輕輕按壓住眉心並逆時針轉繞。
他美麗能幹的秘書一如以往地在他要求之時做足了萬全的準備,Lisa俐落地由手
中環抱的幾份報告中抽出一份數張A4大小裝訂而成的資料遞交給他,而資料的所
有者正是幾周前與卷髮青年初步接觸的蘇格蘭場銀髮探長,DI Greg Lestrade。
緩慢抬首,並接過了那份裝訂精美的資料,若有所思的政府官員在閱讀探長過去
某段經歷的剎那輕輕抽動了眼角的細碎紋路,曾於倫敦北部的恩菲爾德地區進行
緝毒行動──這的確完美解釋了DI Lestrade能在短瞬其間辨認那些出賣胞弟的
症狀──莫名亢奮與微微抖顫的雙手──所代表的任何意涵。
在與Sherlock各種層面的角力中,他並沒有考慮使用這一種反其道而行的方式
──徹底激怒胞弟以刺激他達成自己的期望。事實上,在過去他錯誤地選擇單方
面實施經濟制裁後,年幼的胞弟幾乎採取了玉石俱焚的抉擇──而在那一次的爭
吵之後,Holmes兄弟的連結瞬間岌岌可危。
正因為年幼的Sherlock篤定兄長不敢動用所有手段逼他入絕境而造成更加炙烈的
反撲,也篤定了Mycroft對他的在乎而緊緊勒住了對方的阿奇里斯腱,以至於他
總將自己扔擲在生死排回的邊緣,一次又一次挑戰大英政府官員的底線。
而,Mycroft所能做的僅僅是在胞弟幾近注射過量的時刻強制性的將整個倫敦市
所能取得的古柯鹼全數一網打盡,並斷絕所有輸進市裡的地下通路。
或許在人生中與對方僅此一次的劇烈爭吵,似乎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無法面
對彼此,同時也在謹慎思慮相處之間所需斟酌的微妙平衡。他知道Sherlock不會
真的因為太過無聊而拋棄自己寶貴的生命,但他還不敢憑自己對他的認知與他對
賭彼此互相在意對方的程度。在這場迸發張力與緊繃的對峙中,全英國實際上最
有權勢的男人最終選擇彎曲了他高傲自負的頸項,轉而以消極的方式監控胞弟的
生活起居──讓毫不在乎一切的卷髮青年取得這場角力競賽的桂冠。
他明白Sherlock不會猜測不到自己的作為,但他卻沒有全數拆除自己的監控設備
,而他寧願相信,這是他最疼寵的胞弟彆扭地在表達自己當初抗拒兄長關懷──
現在他明白當下實施經濟制裁完全是一種錯誤的關懷方式──的微小歉意。
而以今日往前推算的三個星期,那個在叛逆期之前還會拉著他的衣襬與他爭論的
幼弟在經過十五年的歲月後,正孤身一人躺臥在沙發上,輾轉翻覆著調整睡姿,
那具瘦長單薄並微微抖顫的軀體正隱忍著戒斷後隨之而來的各種煎熬。
他來回翻閱胞弟的現況,並徹底體認到在過去三周卷髮青年完全靠著意志力撐過
最難熬的戒斷時期,並在幾日前重新出現在當初將挑釁甩向自己的銀髮探長辦公
室外頭。
現在這個階段的Sherlock還不明白DI Lestrade扔下話語背後的真意,他的弟弟在
解析事物與謎題方面堪稱世界第一──當然這是剔除自己之後的比較──但在人
心的轉折上仍稍嫌青澀。
他用指腹撫過印刷在報告上銀髮探長額上的深切紋路,心弦彷彿被輕風撫動而發
出輕微的琶音。
Greg Lestrade,服務於倫敦警察廳一位如此普通的探長,卻在無意間做到了
Mycroft長年以來無法達成的目標──用那麼猛烈卻極為有效的方式。
那一刻,如果未來的諮詢偵探站在此處,必然會因為自己的兄長就此停下腦海裡
一道道如同高速列車的對策跑馬燈並征愣著閃神的霧藍瞳眸,而毫不留情地大肆
嘲諷──我最親愛的哥哥,格林尼治標準時間[6]凍結了嗎?與其相信那些可笑
的天文學,不如讓電子轉變能階時釋放的微波訊號以計算時間來的準確──起碼
那些原子共振頻率可不會輕易隨環境而變,那想必增添了它一點些微的可信度。
而與過往的一切相同──人生總是無趣得一成不變──對於胞弟以科學至上來鄙
視其他學科的精巧,Mycroft有時總會記起他多長了胞弟七歲的年月而展現應有
的氣度,選擇不予置評。
拉回了思緒,政府官員斂眉思索著蘇格蘭場探長與Sherlock的相遇──若要以
他的語言表示,他會說那是一場命運般的奇遇──並試圖反證任何一個因素所
造成的微妙差異。
銀髮探長如果矇上雙眼對懸案視而不見,不願意低下身段聽取警界之外的他人
意見,不願意相信擁有毒癮前例的卷髮青年,不願意在必要時刻來上那一句刺
激,那麼Sherlock,他最引以為傲的胞弟,或許、僅僅只是或許──他無法不
去思考這種微小但卻存在的可能性──Sherlock會在浪費上天賜與的高智商下
抑鬱死去,沒有任何管道能夠展露他的頭角,沒有任何挑戰能發揮他的所長。
政府官員將臉容埋進自己的雙手,思慮著這一連串以來的進展,並深切體認到
自己的不介入或許有助於卷髮青年走向更好的、自己所願意選擇的未來──儘
管他極度不願意承認事態的發展其實早已超過他所能掌控的範疇。
他緩緩呼出一口嘆息,將銀髮探長的各項資訊印入心底,而後向Lisa遞回手中
的報告,同時溫聲交代美艷秘書將銀髮探長列為一級監控人物,一周匯報一次
對方的近況,當然也包含那些探長還不明白未來在各方面將會經歷的齟齬。
政府官員轉過頭,透過距自己幾步遠的特殊角度所安裝的淺藍玻璃查覺雲層在
他思慮其間已累積至霧灰色的厚度,他在落雨那一刻調轉了心思,思慮三十分
鐘後與第一財政大臣[9]晚餐約會內容──關於那些來自蘭利[10]的兄弟們越
界的侵權行為。
※ ※ ※
[1]利比亞內戰,又稱利比亞戰爭,是利比亞在2011年發生的武裝衝突,在利
比亞國內常稱為「2月17日革命」,交戰雙方為穆阿邁爾‧格達費領導的政
府和反抗格達費的勢力。受鄰國的「阿拉伯之春」浪潮影響,2011年2月15
日開始和平反政府示威,但活動遭到政府軍的武力鎮壓後引發起義,進而
爆發的反政府勢力的武裝力量同利比亞政府軍之間的激烈軍事衝突。
[2]根據該國法律,利比亞人如果被發現與外國人從事政治方面的談話是一項
犯罪行為,最高可面臨被判入獄三年的刑事處罰。格達費為了避免民眾與
外國人接觸,他將外語課程從學校的設置中刪除掉已長達十年,2011年一
名抗議者聲稱他們沒人會說英語或法語,因為格達費只想讓他們保持無知
和文盲的狀態。
[3] 土耳其高級外交官賽力姆.葉尼爾,在2011年4月7日發表聲明,土耳其政
府決定全力支援利比亞反對派。他們一方面承諾將給利比亞反對派兩億美
元的援助,一方面呼籲格達費立即下臺。
[4]點路燈部門:根據【鍋匠、裁縫、士兵、間諜】一書,其中提及軍情五處
中的後勤人員組,通常被暱稱為點路燈部門。
[5]此處指2004年12月26日早上6點58分在印尼蘇門達臘東方印度洋海底發生9.0
規模的大地震,形成海底約15公尺的位移,巨大能量釋出後引發的南亞大海
嘯,造成印尼、斯里蘭卡、馬爾地夫、印度、馬來西亞、泰國等六國海岸地
區重大傷亡,死亡人數至少有15萬人以上。
[6]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舊譯格林威治標準時間;英語:Greenwich Mean Time
,GMT)是指位於英國倫敦郊區的皇家格林尼治天文台的標準時間,因為本
初子午線被定義在通過那裡的經線。由於地球每天的自轉是有些不規則的,
而且正在緩慢減速,因此格林尼治時間已經不再被作為標準時間使用。現在
的標準時間,是由原子鐘報時的世界統一時間(UTC)。
[7] 根據歐盟「毒品與毒癮監測中心」公布的報告,英國人吸毒情況氾濫,每十
個三十五歲以下的成人,至少就有一人吸過古柯鹼。報告同時指出,英國與
奧地利是唯一海洛因等毒品使用量一直居高不下的歐盟國家,吸毒者多半是
大都會區的年輕男性。
[8]倫敦警察廳(其暱稱為蘇格蘭場)的警銜中,督察(Inspector)的肩章有兩個
巴斯星章。
[9] 第一財政大臣是行使英國過去財務大臣職位的長官,20世紀以來,多為首相
兼任。
[10] A brother from Langley. 來自蘭利的兄弟,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探員
對英國情報部門的自稱,主因為CIA總部設在弗吉尼亞州的蘭利,是全球性
情報網的中心。
※ ※ ※
●寫偵探的吐槽和官員的諷刺寫得很開心(?)
●然後他們彼此都認為自己比較厲害,探長表示:......
●另外之前有要求簽名的親友才有放Bridget540大大的特製親手小書卡,
日前已發放完畢,敬請見諒(?)
●照例偷渡資訊頁:http://ppt.cc/wJ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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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17.69
推
11/11 01:46, , 1F
11/11 01:46, 1F
謝謝~~~~~~~
話說本子今天全部完售,希望大家會喜歡它>//////<
※ 編輯: sunmoon1000 來自: 140.112.217.69 (11/11 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