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他的移情別戀（微限）

看板BB-Love作者formylove (紺)時間11年前 (2012/10/29 15:23)推噓12(12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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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老梗　跟愉快沾不上邊的一篇文　微限有　慎入　　　　　　　他愛上別人了。雖然很不想相信，但你想，他愛上別人了。坐在飛機上，你一直在想，就快要回家了，就快要能夠見到他了。雖然只是小別十天，但對你而言，思念濃厚到彷彿過了好幾個秋。想到就快要重聚，你心情很好，甚至連那每回看到你幾乎都原封不動地讓空姐再收回去的飛機餐，都吃了好些。喝著餐後的咖啡，你的臉頰甚至有些發燙。不自覺地想到你離開的前一夜，你攀著他、他壓著你，一次次地進你。你發出像哭泣般的呻吟，卻如此愉悅。如此歡愉，卻又強烈地不捨。一點點都不想跟他分離，你跟他像是要榨乾彼此般地索著對方。你忘了他在你身體裡射了多少次，也忘了自己到底射了多少次，只知道回來之後，你肯定要跟他做上更多遍，讓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因為佔有你而興奮地顫抖。你開始期待著飛機飛快一點。哪怕只是快個一分鐘也好。是的，就連那六十秒你也想要爭。六十秒，雖然對一個吻來說還太短。恐怕也不夠讓你傾訴你究竟有多想念他。但正因如此，你更想要那六十秒。終於可以下飛機，你飛快地跑著，你很少衝這麼快。但這回你不停地一路借過，搶在很多人的前面，就連過移民署你也心不在焉。只想趕快回到你們共同居住的地方，你們的家。你甚至等上了巴士之後才想到你急到連行李都忘了領。不過管它的，反正到時再請航空公司幫忙宅配回家好，你這麼想著。什麼都沒有比早一點見到他來得重要。但那晚，你卻在客廳裡空等。他徹夜未歸。你不相信，覺得怎麼可能。他明明知道你今晚會回來，你以為他會比你早到，帶你出去兩人好好地吃頓晚餐，隨後回來把你吃掉。你不停地打電話給他，卻怎麼樣都打不通，沒有人回應。你想著他會不會出事了？心急得很，隔天早上乾脆守在他公司門口等他，看到他走過來，精神不太好，你想要問問看他怎麼了，急急忙忙地衝上去，他卻像是沒有看到你一樣，只是很漠然地往前走。啊，你差點忘了。你們是同性戀。雖然你們雙方的長輩都已經接受你們在一起，但在太多地方，你們還是見不得光。「對不起。」你跟他這麼說著。但你還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那天，你在他公司等了一整天。大概是太過想念，你沒有覺得餓。一看到他走出來，你忍耐著，等他終於進到他的車子裡頭，你打開副駕駛座，開心地不管排檔桿擋在那裡，直接撲進他的懷裡。從前，他一定會抱著你，吻著你，像是那根保險桿根本構不成阻礙。他是那樣愛你。此時的他，卻無動於衷，那般木然地看著前方，像是你根本不存在一樣。你的心像被刀戳了進去，鮮血噴湧出來。那一瞬間，你竟然不覺得痛。「親愛的，怎麼了？」你這麼問著。他卻沒有回答你，只是眼淚開始掉，一顆一顆。你手忙腳亂地想替他擦掉眼淚，他卻自己抽了面紙，再一次地，無視於你的存在。你那被刺傷的心開始隱隱泛起疼來。「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啊。」你對他這麼問著。「難道看到我你不開心嗎？怎麼可能？」你恐懼起來，連聲音都顫抖。「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聽到他這麼自言自語。「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完全沒有回答你的問題。他從來不曾如此。你每回有什麼疑問，他總是會帶著笑容，為你解惑。他從來都那樣有耐心而包容，對你。於是，就算你真的不想那樣懷疑，你終於還是這麼懷疑起來了。他是不是愛上了別人？他一直是那種親疏非常明顯的人，對喜歡的人無微不至，對不熟的人甚至能夠不屑一顧。「你……」不想問，但你想，那終歸是個需要面對的問題。「不愛我了嗎？」他沒看你，只是發動了車子。「你該面對的。」你感覺自己的胸口破了好一個洞，才知道剛剛那刀或許刺得比你想像中還要深，心臟汨汨流出血液。你被判了死刑。他沒有說不。但是他不愛你了。你坐著他的車，他沒跟你說半句話。你也沉默。你看著他把車開回家。那是你們的家。你看到他環顧四周，摸過好多你們一起買的東西，音響、電視機……。也摸過好多你的東西，你喜歡的那張畫、你愛看的那本書…… 「你還愛我對不對？」你趴在他肩上，放聲哭了出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才十天……你就不愛我了？」過去的他，最捨不得你流淚，只要看到你哭，他就會想盡辦法安慰你。他說他愛你一如他愛自己。而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但如今的他，對你視若無賭。你吻上他。他向來最愛你的唇。他說過他以前不愛玫瑰，但因為你的唇柔嫩美好一如文人畫家筆下的玫瑰，於是他也喜歡上玫瑰了。可是他並沒有回應你的吻。他還是一樣冷漠。你想，也許他現在討厭你了，正如他以往不愛玫瑰一般。你哭泣著，卻那樣不甘心，仍想挽回。你伸手揉向他的胸。平時只要你一挑逗，他就會抓住你的手，急急地只想撲倒你。但此時的他卻什麼也沒有做，跟個人偶一般，隨你撫摸，毫無反應。你還是不能接受。明明十天前他壓倒你，一遍遍地將他的性器烙進你的體內那畫面依舊清晰。你撫上他的下體，手淫甚至口交，都沒有讓他勃起。別更提要他壓著你，一次次。都沒有發生。他對你沒有感覺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痛哭失聲，哭得不能自己。他卻也跌坐在沙發上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聲音停歇，轉為哭聲，聲聲割裂了你的心。過了很久。你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或許失去了他的愛，時間對你來說已經不再有意義。你看著他又站了起來，再次撫向那些你們共同買的物品，也摸著那些你喜歡的東西。他摸得那樣小心翼翼，你幾乎要懷疑他根本還愛著你。你看著他拿起電話，撥出一串號碼，那串號碼你覺得聲音好熟悉，你聽到他恭敬地喚著對方，隨後你又聽到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想過了。想了一整天，我的答案還是跟昨夜一樣，沒有變。」「能不能請你們讓他冠我的姓，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不要。我不要別人。死了也沒關係，只要是他就好。」「讓他嫁給我。他終於能夠嫁給我了。求求您。我真的會好好照顧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你看到電話這邊的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屏氣凝神，顯然對方的答案對他來說那麼重要。最後你看到他微笑了，你回來之後第一次看到他笑。「謝謝，爸。」「我等等就過去。」「不會，沒關係，我一點都不累。」你愣住了。他一開始對電話那頭的人的稱呼，分明是他對你父親的稱呼，但後來他卻換了稱呼了，你還呆在當場，但他打開了電視。他很快速地轉著電視，其實他轉的速度真的很快，然而你卻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幾乎每一台電視都在播著同一個新聞。你坐的那架飛機昨天失事於台灣外海，在高空處解體墜毀，機上人員全數罹難。包括你。於是你終於知道……他從來沒有愛上別人。他一直都還是愛著你。也只有更愛你。可是此時的你，卻寧願他只是單純的愛上別人。如果可以，你甚至願意用所有的你的生命去換，換他愛上別人。你無聲地落下淚來，心滿漲著卻又碎落一地。他愛著你。而你卻已經不再擁有你的生命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136.16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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