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林百川魯肉飯 (13)

看板BB-Love作者ouQ (喵喵啊喵)時間11年前 (2012/10/17 23:35)推噓30(30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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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百川抬頭一望，是魏並。　　「你在幹嘛啊？」魏並背後透著陽光，把他照得閃閃發亮，像個大男孩一樣的笑著。　　林百川一呆。　　「我、跑完步，休息一下。」　　魏並果然笑了，不管做了什麼多不好笑的事，他總是愛笑。　　笑起來那瞇彎了的雙眼就是讓林百川陷入的契機。　　「來。」魏並伸出手，林百川也沒抵抗的讓他拉起來。　　「你來幹嘛？不是明天要請客？」　　「來找你出去玩啊。」魏並聳肩，「你知道，我就要入地獄了，在那之前總要找人一起度過最後的時光，就是不可以找老婆。」　　林百川點頭，「單身派對。」　　「也不是耶，因為我就只想要找你，幸好有遇到你，不然我又沒你電話，來到這想說碰碰運氣。」魏並笑著說。　　什麼是只想要找我，這種話說出來不曖昧嗎。　　林百川垂眼。　　「可以嗎？」魏並問，一貫溫文儒雅。　　今天是禮拜六公休日，本來是預定好要去買嗆嗆的床，但…… 　　空著的右手忽然被拉起來，林嗆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　　魏並禮貌性的微笑打招呼，卻得不到友善的對待，林嗆嗆只是鼻子對他哼了哼氣，拉起百川就想走。　　「欸你幹嘛啦！看到人不會打招呼喔！」林百川被強勁的力道給拖了兩三步，才把林嗆嗆給拽回原地。「他叫魏並，快跟人家打招呼！」　　林嗆嗆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吐了句你好。　　「我見過你。」魏並禮貌又溫和的說。　　「你還插過我屁股。」林嗆嗆則是充滿敵意。　　「嗯？」魏並一頭霧水。　　馬上被林百川巴了一掌，「小孩子講話沒有分寸！惦惦啦！」然後一臉抱歉地看向魏並：「拍謝，他來台灣還不到一年，國語還不太好、情緒也不太好，想家。」　　魏並了然的點頭，「我的確有看過這位先生，上次我送你回家的時候他也在旁邊，帥哥不容易被忘。」自然而然的釋出善意，魏並的最大特技是讓跟他講話的人都如沐春風。　　「百川他不會跟你去！」但林嗆嗆完全不領情，仍舊敵意滿點，煙硝味十足。「我們今天要一起去買床！」　　魏並稀奇地挑眉，林百川尷尬的好想挖個地洞跳下去。　　「那個……他的中文不太好……你不要誤會。」林百川解釋，魏並了然的點頭。　　「所以……你真的不會來？」魏並的臉帶點遺憾。　　「他當然不會去！」林嗆嗆擋在林百川面前對魏並低吼，林百川被弄得尷尬到有點火大。　　「如果只是吃飯我就去吧。」他回答這句的時候，林嗆嗆驚訝的轉過頭來看他，魏並則是露出釋然的笑容。　　「那晚上七點我來這裡接你。」魏並說完，向兩人揮手離去。 ※ 　　驚訝一直沒從林嗆嗆的臉上褪去。　　「百川你為什麼要去？你每次見到他心情都不好。」　　開門進房，林嗆嗆劈頭就問。　　「……現在不會了。」林百川弱弱的說，其實他也不確定，當下會答應魏並，只是因為林嗆嗆讓他尷尬到必須找個台階下。　　既然林百川都說不會了，林嗆嗆也只好接受。　　下午兩人去挑了床，回家後開始大搬風把房內物品移位，空出一個空間讓林嗆嗆的床架可以放得下。　　「好了，等明天床來了，就放在這裡。」林百川擦擦汗，走進浴室沖澡。　　林嗆嗆勤勞的掃地拖地，他發現他不喜歡髒也不喜歡亂，他現在心裡感覺亂亂的，做這些清掃的事情似乎可以讓他好過一點。　　等到林百川短暫的沖澡出來，發現地板變得乾淨溜溜，林嗆嗆正拿著抹布在擦櫃子，非常專心，讓人不敢打擾。　　七點，一切就緒，林百川打點好自己，跟嗆嗆說一聲就出門了，嗆嗆也沒有多理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冬天的夜晚降臨的很快，七點天空已經全黑，飽含在空氣中的冷風毫不留情地往人身上鑽溜帶走溫暖。　　一下樓，就看見前方空地上，魏並靠著一輛車在抽菸，看見林百川出現，笑了笑招手。　　「我還不知道你會抽菸。」林百川雙手插在羽絨外套口袋，鼻頭被凍得紅紅。　　今天寒流第二天，溫度下探十度，林百川一向最怕冷。　　「當兵學的，後來就戒不掉了，抱歉，這麼冷還要你出來陪我。」魏並替他開了車門，自己也從另一邊上車。　　「還好，今天畢竟都是你最後一天了，哥兒們總是要出來相挺一下。」　　「說的好像我明天就掛了，只是結婚哪，百川。」魏並淺笑，把手放到林百川的座位後邊扶著，男人味十足的倒車。　　林百川跟著乾笑。　　一路上，都是魏並講話的多，林百川回應的少。　　他滿腦子都在擔心在家裡那隻。　　才變成人形沒幾天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應該要告訴他打火機不能亂玩、沒有鑰匙就不能亂出門、有人來按門鈴也不能亂開門，還有晚餐……糟了，他忘記先買晚餐了。　　不知道嗆嗆肚子餓了沒？　　「百川？到了。」魏並停好車子，「先吃飯吧，我有訂位。」　　那是一間日式串燒啤酒屋，店面不大，稱不上乾淨，但很便宜又好吃，是很多學生首選的聚會餐廳。　　當然，也是他們當年最愛來的一間餐廳。　　林百川忐忑不安的下車，一進屋內馬上迎來一陣暖意，工讀生熱情的上前招呼，眼尖的老闆娘一看到來人，馬上笑咪咪。　　「好久不見！阿川、小並！」老闆娘湊上前來，把工讀生趕走，自己來招呼。　　「嗨，老闆娘，好久不見。」魏並首先跟老闆娘打招呼，還像老朋友般地抱了抱她。「我找到阿川了。」　　幾年不見，老闆娘從剛結婚的少婦邁向熟女，身材也變得比較圓潤，但熱情不減當年，「阿川啊！好小子！要消失之前也不會來跟我說一聲！害我這麼多年都還會想你，今天我要罰你喝一手！」然後對著林百川的臉又揉又捏，讓林百川直叫痛痛痛。　　兩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他們以前最常坐的榻榻米雙人座，店內沒有播放音樂，人聲鼎沸，熱鬧的就像這間店最好的配樂。　　店內多數都是大學生，年輕的靈魂恣意地揮灑青春，就像他們以前一樣，不需在乎明天到來，極力在世俗中掙脫自己建立風格，那是另一個世界，離開學校後，就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裡還是跟以前一樣，」魏並喝著桌上放置的熱茶，「一樣很吵、老闆娘很熱情。」　　「也一樣很髒。」終於，林百川露出今天第一個微笑。　　在這種令人心安的吵雜環境中他可以徹底放鬆。　　重遊舊地，似乎讓他感受了些什麼。　　啤酒先送上來，老闆娘果然豪氣地拿了一手玻璃罐裝啤酒出現，在兩個大透明玻璃馬克杯裡倒入滿滿的啤酒，自己也拿著一個小杯子裝了些。　　「兩個小傢伙這麼久沒來，一來就有一個要結婚了，來，敬準新郎一杯！」老闆娘高舉玻璃杯大呼，店內有些客人也被吸引跟著過來舉杯吆喝。　　「老闆娘，我還要開車，用我手中這杯茶代替吧。」魏並擺擺手，舉起手中的綠茶。　　老闆娘也好說話，只是逼著林百川要喝乾他手中那一大杯，不喝光不是男人。　　「不喝光不是男人嗎？」林百川挑眉，從以前到現在他最激不得。　　「乾杯！祝準新郎跟新娘白頭偕老、快快樂樂一輩子！」老闆娘再次舉杯，後邊也有些客人跟著舉杯祝福。　　「祝福我的好哥們，幸福快樂一輩子。」林百川一樣舉杯，然後在眾人的鼓吹下一飲而盡。　　這些話，他終於能說出口，過去的早就過去了，剩下的是淬鍊過後的友情。　　老闆娘又戲謔的虧虧準新郎幾句後，才回去自己崗位上工作，其他看熱鬧的也在此時回到自己的團體。　　「愛起鬨這點也沒變。」魏並搖頭微笑，「你還好吧？空腹就喝這麼多，很容易醉。」　　「大人了哪還那麼容易醉。」林百川擺手，夾起小菜就往嘴裡塞。　　說是這麼說，老闆娘送的一手玻璃瓶啤酒他也真的全一人喝乾，只是走出店裡已經開始搖搖晃晃。　　「百川，我送你回家吧？」魏並擔心的看著醉醺醺的林百川。　　林百川從以前酒量就不好，這幾年或許有進步，但一連喝掉這麼多罐酒還是不行。　　林百川窩在座位上，看看手機時間，「也才九點，你最後一夜就這樣吃個飯就沒啦？太無趣了！我飽到想吐，去隨便哪裡走走吧。」　　「那就隨我囉？」　　林百川隨意揮手表示同意。 ************************** -待續。我得了一天不更文就寂寞得要死的病(艸接下來順利的話會有一段時間忙得比較沒空寫文跟貼文（但如果這幾天還上來貼文　也不是怪事，下禮拜還看到我日更的話，就是不順利了）因為現在貼文進度幾乎是緊逼著存糧在走原因都是因為我太開心可以得到你們的回應雖然我不太擅長回應大家但是一上站看到有人回應都會很驚喜然後自己開心一整天　　哈哈（抓頭其實這篇本來只是要當作練習短篇用，兩萬字內就要結束掉的因為已經四年多沒寫文了，想說要多多練習才行結果也是因為林百川跟嗆嗆互動太好加上你們又這麼可愛　就忍不住一直寫下去已經要到一半了謝謝大家支持（脫帽致敬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205.89.223 ※ 編輯: ouQ 來自: 123.205.89.223 (10/17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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