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盜墓/三潘] 當年（下）

看板BB-Love作者blbl05 (花爺廚)時間12年前 (2012/10/12 22:05)推噓3(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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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八相關有。還沒看過盜八的可能要斟酌一下...... －－－《其三》　　三爺說，盜斗這行的講究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要有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決心。沒那個決心的都早早回去重新投胎做人了。　　三爺說，下了斗後就要前走四後走三，眼睛不放亮點，遲早死的不明不白也沒人替你收屍。　　三爺說，看一個人要看三百六十五天，少一天都不行。三爺說……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間，他的人生裡已經只剩下了「三爺」。　　三爺呢，是個做起事來有點瘋，有點無法無天的人。　　他才剛踏進這一行，三爺就迫不及待拉著他四處東征西討。那時三爺還年輕，正是急著在道上立威的年紀，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親自下斗，而他就跟在一旁學著打盜洞、破機關、開棺槨，還有辨認好東西。　　說實話，他沒啥慧根，那些甕瓦瓶罐在他看來跟路邊市集兩毛一個的哪有什麼差別，頂多是金銀珠寶才會讓他眼睛一亮。　　好在三爺也不介意，只求他下斗時別扯後腿、打盜洞的速度夠快，不該他碰的機關別亂摸，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時膽子大一點，別勞駕他大老爺紆尊降貴地給他心理關懷就好。　　正好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難，所以三爺格外器重他。　　幾年的時間下來，他逐漸摸清了這行的眉眉角角，也熟悉了整個作業流程，在行業裡稍微說得上話了，等到有一天突然回過神來時，他在道上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　　一方面是因為三爺已經站穩了腳跟，開始向四方嶄露頭角，一方面是因為他老是跟在三爺的屁股後頭跑，幾乎每個提到三爺的人都多少會提到「跟在他身邊的那條瘋狗」。　　道上的人都說，潘子是三爺養的一條看門的瘋狗。　　形容得不是很好聽，不過三爺不介意，自己也就沒什麼好介意的。　　其實他想破了頭，也想不透自己對三爺的執著從何而來。　　盜斗這一行，說實在話，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職業，更多的時候它的本質其實和黑社會沒什麼不同。而三爺呢，就像那黑社會的老大，壓根稱不上是什麼高尚的人物。　　但在他眼中，他卻覺得這個人無比的耀眼。　　那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在戰爭結束後、在和平的社會打滾幾年後，他發現自己的人生其實已經沒什麼方向可言，他也不曉得自己活著的目的是什麼，有時候想想都覺得乾脆拿槍斃了自己省事。　　就在他最茫然的時候，他遇到了三爺，讓他的人生重新有了目標。　　他偶爾還是會想起那片濕熱的沼澤，但更多的時候他都忙著和三爺東奔西跑，催錢討債盯著整條貨物鏈的運作，再不然就是忙著下地，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春悲秋。　　每一次下斗後重新回到地面上，有時候看著陽光，有時候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都讓他感覺自己正無比真實地活著。　　「三爺」成了他活著的目標。　　他曾經像個船難後在海上漂泊的難民，漂流得太久，已經不曉得自己要何去何從，正想著乾脆溺死也好時，三爺適時地成為了救起他的那根浮木。　　他只好緊緊地攀住它，任它拉著自己漂流，久了，竟也覺得心安了。　　如果照小三爺天真吳邪的說法，潘子這叫一見鍾情。　　不過在潘子稍微有點文化後，他堅定地認為三爺那叫領袖魅力。＊＊＊　　三爺身邊的能人太多，說真的，不缺他潘子一個。　　但潘子渾身上下拿得出來的，就只有一顆寫滿「三爺」兩字的忠心，和不要命的勇氣。看慣生死的人不怕死，所以他任何時候都像拿命在搏。因為連命都不在乎了，所以他無所畏懼，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瘋。　　而也就那麼剛好，三爺身邊不缺沒能耐的人，就缺個忠心的夥計。畢竟這行業裡多的是沒文化的人，今天投靠你明天就能賣了你，忠心兩字簡直是早該丟進尿壺裡沖掉的過時產物。　　小三爺曾取笑他是新二十四孝，對於三爺沒人比他還盡心。他只當那是稱讚，因為沒有人能理解三爺之於他，是怎樣重要的存在。　　因為重要，所以他甘願成為替三爺看門的瘋狗。　　因為重要，所以不敢想像那道光消失了，他該何去何從。＊＊＊　　某次把酒言歡時，三爺大概有點兒醉了，竟然笑著對他說，反正自己這輩子注定要無兒無女了，不如老了和他一起住老人院吧。　　他當時心下砰砰跳，手心都出了汗。不但是興奮，而且隱隱有著期待，那樣強烈的情緒幾乎將他吞沒，遠比他發現自己一晚可以力戰十個姘頭還要來的激動。　　呸呸，烏鴉嘴，他怎麼可以拿三爺和那些不入流的姘頭相比。　　他開始學著存錢，租便宜的小套房，抽廉價點的菸，慢慢存了一筆不小的錢，就為了和三爺一塊兒去住養老院。　　他開始打聽高級一點的老人院一個月得繳上多少錢──三爺那兒是肯定不用擔心的，但總不可能讓三爺連自己的份兒一塊出。　　他有時候心裡會看到一幅圖像：自己推著三爺的輪椅在公園裡慢吞吞地晃悠，然後三爺會像個死老頭一樣四處找他碴，抱怨老人院的伙食難吃，偶爾看著一張幾十年前在西沙拍的老照片對他嘮嘮叨叨講著以往的豐功偉業。那樣的畫面他光想著都想微笑。　　他不曉得那樣的心情叫做什麼，但他知道自己願意和這個人一起走到白頭。　　口鼻內部猶如燒灼般的疼痛喚回了他的神智，他叼著菸，有點驚訝於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回憶往事。　　以前不曉得聽哪個部隊同袍說過的，人在死前好像都會看到一生的回顧，就像走馬燈一樣。那時候他只是嗤之以鼻，覺得那根本是無稽之談，今天終於也有機會見識到何謂人生的走馬燈。　　那畫面，色澤，觸感無一不鮮明，最靠近現在的幾十年間滿滿的都被三爺佔據其中。他甚至有點不確定回憶裡回憶外，他究竟站在哪個地方看著往事倒帶播放。　　他手裡握著槍，金屬的溫度、硝煙的氣味，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般的讓他感到真實。　　送完小三爺最後一程後，他就只剩下唯一的工作了。而他竟然有一點點的期待。　　心臟砰砰砰跳得飛快，像是第一次見到三爺時，又像是那晚聽見三爺說「我們一起去住養老院吧！」時的激動。　　時間不多了，而他還剩下一發光榮彈可以了結自己。　　幸好小三爺在最後還是機靈的，幸好他有成功保小三爺最後一回，到了地下也能夠和三爺交差了。　　其實仔細想想，沒能和三爺一起住老人院雖然頗可惜，但在地下他還是可以陪著三爺再走一段的。要是哪個不識相的鬼敢對三爺無禮，他還可以立刻就滅了對方，還可以再做一回三爺的瘋潘。　　似乎倒也不是件壞事。　　『三爺您等等，我馬上就去陪您。』　　逐漸濃烈起來的煙霧中，他彷彿又看見了那個英氣勃發的男人，穿著一件深藍對襟衫，頭髮修得短短的，乾乾淨淨一張臉，背著雙手站得直挺挺的，抿著唇對他微微笑了起來。－－－　　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我很喜歡潘子。 -- ☆☆鮮網新專欄《藍調與玫瑰紅》☆☆ 　　http://ppt.cc/dM-1 文章與大B同步更新。歡迎大家來玩~♥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3.166.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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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0azure

10/12 22:33,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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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也是每次看到那裏都會哭哭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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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oline0830

10/19 13:45, , 2^F

10/19 13:45,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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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oline0830

10/19 13:47,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