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BC SH】Tomorrow will be better-1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sunmoon1000 (日月爭輝)時間11年前 (2012/10/10 23:09)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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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對：Mycroft Holmes x Greg Lestrade 梗概：大概是一個心機彆扭大英政府與有一點點天然探長的故事，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能夠表現出一點成年人的愛情觀。 ※ ※ ※ 那就、這樣吧。他放下筆，右手拇指緩緩摩娑過中指指節，那是長期填寫報告所留下來的硬繭。窗外暗下了天，他站起身，披上了慣穿的平價灰長大衣，走出門。就在方才，他結束了將近六年的婚姻。已經沒有什麼能說的了，在彼此互相疲累的眼神裡，在無法騰出心神的工作時數中，他們最後，任由無以計數的沉默填入相處的生活，然後等待。直到靜默無聲足以沉重，讓直不起身的兩個人全面臣服。說不出什麼難過。那大概就像由心口處掉落而出的一小塊零件，似乎在某些地方感受到涼冷的風，然而卻一切運作如常。人的習慣，只要持續九十一天，就會轉換成無意識的行動。換言之，他只要熬過九十一天，就能夠再拾回一個人的日子。擁有婚姻──雖然前一刻他已失去──他的工作卻仍是他的全部；而沒有婚姻，夜半裡流著無辜血淚的孩子對著他扭曲了笑顏，早已沒有人會在身旁握著他的手，說一切將會過去。他走上街，走入人群，漫無目的。沒有犯罪時，人們的生活卻仍不舒心，為了柴米油鹽，為了無盡慾望，在塵世間裡掙扎，由一席溫飽，往上求得一世榮華。罪犯肆虐，尚未被波及的人們日子照樣著過，為了一句尊嚴，在心底過不去；那些流逝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與和命運搏鬥的生死瞬間一樣冗長。他已經學會不去感嘆，也學會不把工作帶回家庭，但那一份工作卻已深入他的骨髓，他站起身，他邁出步伐，每一刻都像是對世界昭告他是個督察[1]。一仰面，臉上忽然多了幾道水痕，他閉起眼，轉眼間，幾絲落雨便滴滴答答地直落而下，在地上、在街上、也在他身上。街上的人潮匆忙散離，他緩緩移動到不妨礙交通與行人穿越的步道，卻站出了設有遮雨棚的店家兩三步。只是想感受寒冷，或許這能夠幫助他回味一點溫暖，在過去，那種溫暖是他由床上偷渡而來的違禁品，儲存起來以對付濕冷的街道。他的長灰大衣濕透了，大片的衣物黏在身體上，襪子進了水，整個人彷彿剛踏出水缸。眨著眼，纖長的睫毛上綴滿了水珠，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安全，或許是因為周遭的環境看不真切，更或許是因為方才簽字的、穿越街道的只是他遺留在過去的部分靈魂。那些經過硬生切割下的自己，將被他丟回曾行走過的路，那麼終有一天，當他在意的事物日漸稀少，他會更加堅強。所有的顧慮和責任在這一刻，都隨著漸大的雨勢一點一點地由身軀裡剝落，他恍惚著思緒，低下頭，想尋找沿著地勢流往地下水道的小型湍流上，是否漂浮著那些他此刻無意承載的思緒、案件、或其他任何束縛。急促的水流上，當然什麼也沒有。喔，若是那些沙土與落葉不算上的話。他蹲下身軀，看著水流上漂浮的一小片枯褐落葉，倘若仔細觀察，落葉上微小的黑蟻似乎正著急得四處亂竄，他低低笑出聲來，卻沒有任何動作。而後，他看著落葉愈漂愈遠，最終遠離了他觸手可及的範圍。有些事或許早已注定，你當然能和命運相撞，打拼著人生，殺一條血路；但大多時候，你打拼的半途，你依然會隨波逐流，或自我懷疑著過人生是否需要那麼辛苦。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煩惱也只是普通的煩惱，正宛如攪動湖水的輕微波瀾，撤了手也終歸平靜；少了一個他，世界亦不會傾頹。然而，卻總還是想在世上留下點什麼，盡己所能地讓生命更有意義，未來總會改變，不是變好就是變糟，但或許他的夢太過理想，總相信終有一天，世界會更加美好。隨意地跳轉著思緒，在大雨滂沱自成的小世界裡，時間於他沒有意義。因此當一輛低調的純黑捷豹[2]靈巧輕盈地停在他面前三步遠的距離，且巧妙地沒有濺起任何水滴時，他並沒有入心。似乎，車門被輕聲打開，接著溫潤而輕緩的語調在不遠處響起。「天氣糟透了，不是嗎？」[3] 他抬首，望見左後側車門大敞，而後座一身三件式考究西裝的華服紳士正掛著優雅不生分卻也保有些許合適疏離感的笑意。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刻意孤立的世界已被猛然打破，當時光沙河開始流動，懸浮在半空中那些雜亂的不願梳理的思緒被拉扯著回歸時，他陡然僵住了身軀。事實上，他並沒有準備好，在眼下向任何人處理自己的情緒。其實沒有那麼難過，情況沒有那麼遭，他也不需要逃離全世界到無望邊境自我沉寂，只要讓他淋一場雨，讓他思索讓他放空，由上一次的朗朗麗日到下一次的萬里無雲，那麼他就會重拾精神回到工作崗位敬業認命。所以他沒想過，在他最不需要任何人搭話的時刻，竟然會有那麼負有同情心的過路人停下，遞出一點關懷。他站起身，打量著在這樣的場合下，突兀出現的捷豹與紳士。顯然地，這是一個非富即貴、或兩者兼具的車主，或許是富豪，或許是高官，而那套雖然優雅卻具有些許屈尊意味的說話方式，讓他更傾向於後者的猜測。他沉默著雙手環胸，蹙眉思索怎麼樣的詞句才能夠有禮拒絕如此明顯的赤裸關懷。無語的沉寂莫名成為了尷尬的僵持。「上車吧，探長，我恐怕蘇格蘭場經不起再折損任何一名優秀的公務員。」或許是相互靜寂的氣氛迫使對方開口邀請，但依那人滿身自信的姿態，他不太願意相信是否有誰能夠逼迫對方。而原諒他，他也並非有意造成這種以退為進的場合。他沒問對方怎麼知道他的身分，即使沒有制服警徽，即使並非人人都擁有蘇格蘭場私下外請的諮詢偵探所擁有上天賞賜的高智商，他身上依舊有太多線索可以推斷他的職業。他站在車外思慮，其實，若有禮地道聲謝，再禮貌性地關上車門，這動作一點都不困難。即使對方一再開口，他仍然不是很願意在陌生人前洩漏情緒，可是在他最混沌的時刻所出現的一點光亮，他卻矛盾地捨不得推拒。Lestrade並不是那些在麵包店裡因為口味不同就扭捏不定的女孩，然而或許每個人都有他過不去的崁，正如同他也不願意對自己承認他正處於情緒的低潮。他們僵持了十幾分鐘。現在，他若關上車門往前走，一切將正如二十分鐘前的世界。雖然對方的眼裡深處，擁有不容拒絕的氣勢，但他也不認為當伸出援手卻遭拒絕這樣的事情會累積成多大的惱怒，非得強迫他接收好意不可。婉拒的字眼正要滾出舌尖，轟隆的聲響卻瞬間大作，他征愣了半晌，抬首望向天際，陰沉沉帶有灰黑棉絮的厚重雲被鋪蓋上整片藍天，彎折的燦亮一閃一現，此時在戶外久待無論如何都不算是明智的主意，於是最後一刻他硬是改變了意念，一反先前的遲緩，俐落地跳上車，並迅速闔上車門。最後，他還是上了陌生人的車，英格蘭式[3]的拘束迫使他無法立刻直接了當詢問對方的姓名，及現在前往何處，然而父裔的法國血統卻在體內躁動；那就什麼都別問吧，以他目前的身價和職位，也沒什麼值得之處能被誰勒索威脅，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光是衣飾汽車，就擺足了派頭。說不清是被陌生人看清自己的處境還是被迫接受無法推拒的善意哪一種更讓他惱怒，那些混雜著略帶半遷怒的情緒在胸臆間轉盪，他有些彆扭地讓自己往後靠上舒適的椅背，帶著不想面對任何一切的心態閉目養神，完全忘了身為接受援手的大英國度好公民，他至少還欠了華服紳士一句道謝。車子裡相當溫暖，直到此刻，他才驚覺其實身軀有多麼寒冷，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肩，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一身濕透的衣物已汙濁了披著米白色精細織紋的座椅。他猛然睜眼，瞬間和一雙比湖水更深幽的灰藍色瞳孔對上。下一刻，他便猝不及防地跌進了暗藍色的深海──那裏幽譎更甚淵底的波瀾，幾許翻騰便能顛覆世界。帶有強烈壓迫感的冰藍雙眸讓他下意識地別開眼，轉至窗外。車窗玻璃上泛起白霧，向後退去的倫敦街景籠罩著一層白紗，他有些吃驚，窗景外的街道已遠離他所熟識的區域，捷豹的性能卓然優越，在他分神的時刻，已悄然平穩地行走到近處郊區。車子在黝黑金屬製的圍欄前停下，一頭褐髮的青年司機由前座下車，繞至左側，服務周到地替他拉開車門，Lestrade在過去極少受過此種待遇，不免感到困窘。他揮著手，拒絕了青年的攙扶，緩慢移動著將左腳踏出汽車，兩手分別扶著車門與座椅，而後將自己撐出車外。他知道他的行為很不得體，但他若是接受青年攙扶姿態萬千地起身，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像個做作的王公貴族。他由車頂向右望去，幾秒之前閃過心底的評語，正體現在另一側的華服紳士上頭。然而，那一身優雅的無懈可擊的儀態，卻也讓他一時間找不出任何理由苛薄。雨已經停了。他踩著潮濕的枯葉，葉片斷折的喀滋聲響不如乾燥時那樣響脆，反而有如裹著厚重棉被所發出的幾聲悶哼，莫名地，那種被堵塞住的沉悶音效正契合著他的處境，想放放不下，想留留不得，想走走不了，想停停不住。所有的定位在心底模糊，如同鐘擺效應[4]的舉棋不定，他神情灰敗地抹著臉面，跟著非富即貴的紳士走進正以緩慢姿態敞開的金屬圍欄大門，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門上，雕花技藝繁複地令人驚艷。他此時才注意到領先兩步一身正裝的男人，右手握著過膝的木柄黑傘，神色怡然自得。他們穿過圍欄，走入落滿枯葉的步道，冷風灌入他的領口，他哆嗦了一下，豎起平價灰色風衣的衣領，加快步伐，跟上華服紳士的步調。約莫十分鐘，他們到達一棟恢宏氣派的別墅。古銅色的大門上鑲著同色調的拉環，當他們站定的霎那，大門猶如斂眉低首的臣屬，正緩緩向君主毫無保留地敞開所有。左眼戴著金框眼鏡，身著襯衫西褲的老管家已在門後等待多時。他上前接過華服紳士褪下的西裝外套，轉身面對他時，面容閃過一瞬的征愣，但很快地，老管家有禮地請他脫下灰色風衣，並保證衣物會得到最妥善的照料。他沉默地照做，耳邊那優雅做作的語調再度響起──當然，他絕不會承認使用不當的形容詞完全是起源於自己不喜華族的偏見。「Alfred，麻煩請帶DI Lestrade到客房休息，另外準備合適的換洗衣物。」「Yes, Sir.」黑髮藍眼的老管家領命，示意Lestrade跟隨自己的方向，前往客房。他恍惚地跟隨長者，走在金碧輝煌的廳室裡，身前一如中古時代的管家正有禮地指引他方向，而他甚至忘了驚詫華服紳士如何得知自己的名諱。左手抬起，覆上自己的前額，或許他還淋著雨，沉浸在他扭曲的意識裡那荒謬的景象，宛如黃梁一夢。世間所有人都清醒著，而他還在睡。順勢爬梳過濕潤的銀髮，他克制不住打了個噴嚏。黑髮老管家略帶歉意地遞上白絲巾，並加快步伐，長長的迴廊上青銅騎士的盔甲佇立兩廂，他們快步地走過那早已凝固的歷史，最終停駐在一扇黑檀木門前。黑髮長者壓下泛著銀輝的把手向房內推入，他便踏入了鋪滿淺棕色厚軟棉質地毯的溫暖房裡。映入眼簾的整面落地窗外栽植著種類繁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他環顧四周，見到鑲嵌在牆上但可拉出調整視角的四十二吋液晶螢幕電視，鬆軟的雙人大床與潔白純淨的床被，刻著雕花的沉香木製床頭櫃與溫婉垂首的立燈，而身側的浴室正由毛玻璃透出暈黃暖意的微光。他轉過身，踏入浴室。純白大理石製的洗手台與衛浴設備在暖黃光色下漾著柔暈，而同樣純白目測約八十英吋長[5]的浴缸中已注入八分滿的熱水，滿室氤氳的水氣朦朧了視野，或許正如同華服紳士那般不可捉摸。他興許發愣了一段時間，老管家在外輕叩毛玻璃門幾聲，他回頭，看見整套全新剛拆封的私人衛生衣物襬在置物架上，長者指著浴室門外竹條編制的籃子，示意他將褪下的髒污衣物放入籃中。他有些困窘，不很確定只帶著單邊眼鏡的老人家是否正要求他在浴室外頭裸露，然而老管家卻微微一笑，貼心地退至房外，讓他有餘裕處理將要換洗的衣物。 Lestrade微微抬起下巴，由領口第二顆扣子往下解，滿是摺痕的藍白橫格條紋襯衫被扔入竹籃。他解開褲頭，抽出幾經磨損的純黑皮帶掛在直立的木製衣架上，接著褪下染上幾處汙漬的西裝褲，他略略檢視竹籃，眉心皺摺了幾吋，明顯的，他毀了自己衣櫃裡唯一一套能體面穿著出席記者會的衣物。無聲地嘆了口氣，他重新踏入浴室，闔上毛玻璃門。他在洗手台上放滿了水，接著脫下內褲，泡入其中，同時環顧四周尋找洗潔精。平日在家，他總在洗浴時分將換下來的衣褲全數丟入洗衣籃裡，任由妻子處理。然而眼下，他在陌生紳士的住宅，也沒有臉面讓紳士底下的人來替他處理貼身衣物。取下巧妙嵌入在壁裡的白金龍形蓮蓬頭，他仔細地沖洗了身體，抹浴上滿是紫羅蘭香氛的沐浴精，將汙穢一點一點地洗滌，神情慎重地恍若祝禱儀式之前的齋戒沐浴。將蓮蓬頭嵌回原處，壁上盪氣磅礡的山海浮雕栩栩如生，他撫著凸出壁上約莫十吋左右精心雕琢的斷崖場景仔細研究，最終判斷那是一項貼心的設計，讓使用者在抬起單腳跨入浴缸時，能牢牢穩定重心不致跌倒。扶著斷崖狀的把手跨入，讓整副軀體沉入水裡，他闔上眼簾，往後靠向浴缸柔滑具有貼合弧度的邊緣，由唇邊溢出滿足的嘆息。他一直泡到通體發紅才起身，拿取置物架上寬大的純白浴巾披覆身軀，略略擦拭自己，接著穿上已準備好的私人衛生內褲後，再利用沐浴精稍稍沖洗了泡在洗手台裡的自身衣物，並晾在取下浴巾而空出餘裕的架上。推開毛玻璃門，他踏出浴室。往左一望，整套棉質睡衣褲已被整齊地折疊至床上。他走向前去，解開浴巾，將自己套入睡服裡。柔軟的睡服意外地合身，他征愣地觸著高級的布料，慢半拍地想起或許能檢視睡服的廠牌，但自己具體想由此處獲得什麼資訊，他也說不上來。敲門聲由身後傳來，他走到門邊，拉開了黑檀木門，仍舊一身正裝的紳士右手持著黑傘在外等待。「呃、Sir，」他張嘴，卻因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而感到不自在，右手慣性地爬梳過銀髮，驀然留意到自己不得體的行為，又尷尬地放下了手。「Mycroft，please。」淡然自若的紳士體貼地解除了他的尷尬，自我介紹地輕描淡寫，在看見蘇格蘭場的辛勤探長梳洗過後恢復了精神，不覺滿意一笑。「Well，Mycroft。」他從善如流地改口，無論如何，道謝是最基本的禮儀。「謝謝目前為止您所做的一切。」他終於知道對方名字的官員隨意地擺了擺手，「DI Lestrade，我必須很遺憾地表示，我所能幫上的忙太過微小以至於完全不值得長掛心頭。相反地，我得以私人的名義向你道謝，感謝你歷年來對舍弟無盡的包容。」什麼？他無意識偏過了頭，用有些遲鈍的腦袋緩慢思考著對方話裡的含意。那毫無防備的思考必然透現在蘇格蘭場探長的神情上，持著黑傘的官員微微一笑，不再繞圈。「請容我正式自我介紹。Mycroft Holmes，女王陛下政府裡官居末位的微小公務員，再次感謝你辛勤地照顧舍弟，讓他能將才華用在正確之途。」「What？」無法抑制的音量在迴廊內響盪，但此刻他已顧不上禮儀。那個天才瘋子Sherlock的哥哥？那個天才瘋子Sherlock有一個哥哥？那個天才瘋子Sherlock有一個和他同姓Holmes的哥哥？他被世界上竟然有兩名Mr.Holmes這個鐵證如山的事實驚擾地暈頭轉向，用手用力按壓著眉心，他懷疑自己其實還在夢鄉裡。「探長，你已經太累了，我誠摯地建議你先稍事休息。」看出對方經歷一整天的萎靡困頓一次全數湧上，官居末位的公務員揮著手，打算讓蘇格蘭場的辛勤探長能歇歇身體和腦袋。 Lestrade無意識地照做，擁有一雙灰藍色眼眸的官員在說話時分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而他現在真的太累了，沒有任何心力去反駁對方。他緩步走回床邊，腦裡仍在遲鈍地思索著Holmes兄弟。如果黑髮官員說的是真話，那麼看到哥哥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弟弟，想到弟弟就又想到自己辦公桌上那成疊的未破案件，而這幾天累積案件的緣由則正是他半天前剛結束的婚姻。沉重地呼出一口氣，探長垂著肩膀，彷彿頸肩上置放著沉重的大笨鐘，而身負重任的他為了不讓鐘面傾斜，必須無論何時都得挺直背脊。「Greg.」他回過頭，看見姓Holmes的官員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他遲疑地打量對方，想確認方才聽到的溫和語音出處為何，那吐字清晰的完美發音將他的名字唸成了一句詩詞。然而，他卻看見了當時不明白的珍貴場面。官員那張肅穆的臉容上柔軟了幾分神態，沉緩而堅定地向他說道：「After all, tomorrow will be better.」時間與記憶都宛如被凍結在這一刻，由毛玻璃透出的昏黃暖意在房裡晃漾浮盪。他們先前獨自或與人並肩沿著歲月所行走的旅程在此刻出現了交會，而未來崎嶇的路途或許仍有許多尚未可知的艱困磨難。這一刻，蘇格蘭場的辛勤探長看入他還不明白對方官階的政府官員眼底，讀懂了那些灰藍瞳眸裡沒有道出的訊息。沒有躲得過的風雨，亦沒有不必走的坎坷，所以他們都不必去想過去做的那些對與不對的抉擇，只要依循自己的心意向前走去，最終必然能看到屬於心裡的風景。 ※ ※ ※ [ 1 ] 摘自維基，蘇格蘭場的官階分為五等十三級：分別為：警察總監（Chief Officer）警司（Superintendent）／總警司（Chief Superintendent）督察（Inspector）／總督察（Chief Inspector）警長（Sergeant）警員（Constable）但因眾人已習慣稱之為「探長」，故文中接下來接使用「探長」一詞。 [ 2 ]捷豹，此為BC代言的車種，網友猜測這也是在S201 Irenem用來騙走doctor Waston 的那一台，故合理推測Mycroft都用此台汽車到處綁架他看順眼的人。 [ 3 ] 《英格蘭人的田野調查報告》一書中指出，兩個陌生的英格蘭人開起的話題永遠是天氣。另外書中也指出，必須要閒談到一定熟識的程度，才能在結束話題之前用一種非常尷尬的方式自我介紹，這是某種必須遵守的儀式。 [ 4 ] 摘自維基，「鐘擺效應」（Pendulum Effect）原是心理學上的一個名詞，主要是描述人類情緒的高底擺盪現象。 [ 5 ]約兩公尺長的浴缸。考量到官員家裡幾乎不曾招待外客，因此客房總是閒置，空間不是太龐大。 ● 有種兩個人都很彆扭的感覺！（抹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1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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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20032

10/10 23:41, , 1^F

10/10 23:41, 1^F

謝謝喜歡！！！！！！！！！（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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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thien

10/11 00:14, , 2^F

10/11 00:14, 2^F

後續趕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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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a9t3e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