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跳舞（完）

看板BB-Love作者zaxllya (柚里)時間12年前 (2012/06/27 22:09)推噓7(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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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後續。 ____________________ 當我回過頭，那人早已走遠。「小叔……」我獨自留在原地，披著褐色外衣的纖細男人停了停，始終沒回過頭來。心懷失落，我懷裡揣著小叔遞來的飯盒，回到地下室幾個同學與我訕笑，頻頻問剛才來找我的人是誰。我垂下眼，強顏歡笑一番應付了事。明明住在一塊這麼久了，我和小叔的關係卻越來越不如從前，好些時候待在客廳的時間一長，小叔就會先不對勁起來，似水的眸子黑而亮猛瞧著我，等我要搭話，他又顧左右而言他，藉口逃去廚房忙碌。相當可疑。近幾日由於忙碌社團成果展，小叔怕我胡亂外食鬧肚子，堅持替我做飯送來。我問他不嫌麻煩嗎，他低頭，背對我，語調倒是輕快，「怎麼會。」小叔聲音柔柔，聽著就舒服，「還怕你嫌我雞婆咧。」我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他一臉驚訝，瞬間似乎收斂眼底的情緒，只笑笑問我廣告做完沒有。我吃完飯，洗好餐具，並不是滿懷愉快地練完今天進度。同學看得出我心情不佳，沒有繼續起鬨我，走出校門口沒幾步分道揚鑣。我坐在公車上一邊想該如何盤問小叔，他肯定有事瞞我，頭幾天送飯來還會噓寒問暖，不過某天突然沉默下來，飯遞到我手上，話也說不多，急忙忙躲閃什麼立刻走人。莫非是家裡出事了？我一怵，連忙掏出手機連絡家裡人，媽聽見我的聲音，雖然泫然欲泣，不過不像是悲從中來，不停念叨要我常回去看看他們。一會兒換人聽電話，爸仍舊心軟嘴硬，說什麼在外頭生活要能屈能伸，受委屈偶爾要適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最好把人給先斬後奏。我只得苦笑說：「我又不幹黑的，斬人家做什麼。」結論是家裡沒事，是小叔那方面出問題。我細細思忖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吃完飯碗有洗，看到報紙上有他喜愛的演員剪報也留了，睡覺前也記得拔插頭好省電，沒出什麼差池。回家後，小叔五官扭著，煞有其事盯著電視看。我把鞋子脫下，洗了手，放下飯盒，走回客廳偎在他身旁，小叔身子動了下，眼若寒星，盯著人看會讓人發毛的亮。「怎麼了？」「……沒事。最近練得越來越晚了？」小叔眸子裡頭跳躍螢幕的光，又藍又綠。我回答，「是啊，緊要關頭，如果不注意就前功盡棄了。」從他口裡發出「哦」的一聲，拖得很長，眼神裡也出現了動搖；我耐心等待。「你們練的是國標舞嗎？」他換了個坐姿，「上次我看到過，貼很近的那種……」小叔秀氣的眉擰得快打了結。聽他這麼拖泥帶水，我東湊西湊，好像也弄清楚大概。我選擇不作聲，觀察小叔的表情，見我專心盯著他，他也慌得不行，紅著張臉斥道「別這麼看人，不禮貌」，眼珠子向旁邊轉啊轉的，就是不看我。「小叔，你－－」他肩膀一抖，作賊心虛般，眼波流動。我釋然而笑，「想學吧？」小叔臉上露出可謂氣結的表情，活像被誰甩了巴掌。「國標舞這事可不簡單，講求和舞伴的契合度，當然，這也得靠練習。我和他們每天每天練啊練，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把這整年成果好好展現，讓大家看看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我溫聲解釋，「我相信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為了這點，心無旁騖地奮鬥著。」小叔表情淡淡，摳起指甲來，忽然唇尾多了絲笑意，然後嘆起氣來，也不怕折壽。「既然你想學，那我來教教你吧。」我拉起他的手，關掉電視。小叔面露難色，歉意笑道，又想坐回去，「不了，我這把老骨頭一折騰，明天看不看得到太陽還難說呢。」我裝沒聽到他的話，哼起歌來，靠在他胸前帶舞，他的心跳穩穩擊著胸膛。小叔一時神色難解，顴骨上的陰影是他垂下的睫毛，僵硬了半晌，後來總算隨我起舞，我看見他眸子半掩，唇微揚，笑得放鬆，像是陶醉。我們腳下加快了節奏，小叔笑得開懷，我也很久沒有看他這麼開心，於是我也撒開手與他舞著，小叔雖然笨拙，卻跳得盡興。直到他突然臉色發青，慌張一聲「不妙」。我這才不得不停下，走進房間，拿出紅花油埋頭幫面紅耳赤的小叔按摩小腿，他臉上縱然痛苦著，眼角卻帶笑。我凝視這樣的他，手下推得輕。《完》 ________________ 到這裡就已經全結束了，謝謝大家喜歡小叔。(跪)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1.19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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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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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issyi18

06/27 22:5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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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u1110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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