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雷雨 (限)

看板BB-Love作者FANATICA (法納)時間12年前 (2012/06/12 19:36)推噓21(21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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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沒有滾床單的限，但是有一些兒童不宜或布蘇胡的鏡頭所以還是限所以標一下比較好^q^ 　在我六歲那年，曾經發生過這麼一回事。　　阿姨的兒子，小夏哥哥不慎從他房間外的陽台跌落，當場死亡。　　阿姨和姨丈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小夏哥哥房間裡連接外面小陽台的落地窗是被鎖起來的，而那鑰匙由阿姨和姨丈保管，沒人知道他怎麼打開那落地窗，又是怎麼竟失足從陽台上跌下來。　　小夏哥哥公祭的那一天，媽媽牽著我的手，去給小夏哥哥上香。　　靈堂裡黑壓壓地坐著一片黑衣服的人，有的人默默拭淚，有的人低頭不語，也有些人竊竊私語著。　　「真是可憐，才十一歲。」　　「先是阿國，才剛完婚，阿國就出了車禍，從此成了跛腳，幸好他爸爸留給他這麼多不動產，不然一家是要靠什麼過日子？再來是小夏，死得奇奇怪怪，這女人的八字八成有問題。」　　　　「剋夫又剋子，當初就叫阿國別娶她了，這款查某，夭壽喔……」　　小靜阿姨呆呆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呆呆地看著那張擺在靈堂中央，小夏哥哥的照片。照片裡的小夏哥哥有著一張像母親的臉，纖細而乖巧，嘴角下卻有一個突兀的瘀青，但他依然微微笑著，靜靜坐在水池邊。　　媽媽牽著我，走到小靜阿姨面前，阿姨一看見我，那張憔悴的面容又扭曲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媽本想安慰阿姨幾句，但是看見阿姨哭得這麼傷心，只能嘆了口氣，上了香之後就要牽我離開。走到靈堂門口，我回過頭來再看了一眼那張小夏哥哥的照片，我下定決心抽回被媽媽握在手掌心裡的手，立刻跑向小靜阿姨。　　「小靜阿姨，這是小夏哥哥最喜歡的玩具車，他想要好久了我都不給他，阿姨給你。」　　阿姨接過我遞給她的玩具車，睜睜看了我一會兒便把我抱起來，把我緊緊擁在懷裡。媽媽走過來，說：「靜依，妳若是還希望小南常常去妳們家玩，打個電話給我。」小靜阿姨摸了摸我的頭，啞啞地開口說：「好。」　　從此我便成了阿姨、姨丈家的常客，甚至比小夏哥哥還在的時候更常到阿姨家玩，阿姨總讓我待在小夏哥哥的房間裡，唸小夏哥哥最喜歡的書給我聽，陪我玩小夏哥哥最喜歡的玩具，煮小夏哥哥最喜歡的菜給我吃，我不是小夏哥哥，但我知道，阿姨只是想念她的孩子。　　姨丈因腳傷不便於行，白天都是阿姨出門工作，我和姨丈兩個人待在家裡。　　我坐在小夏哥哥的書桌上，寫著我的暑假作業，卻聽見門外有奇怪的聲音。　　　　「嗯…啊………哈…」那聽起來像是女人的聲音，但我卻未曾聽過媽媽或阿姨或老師或我的同學發出這樣的聲音過。我很疑惑，姨丈應該在客廳看電視，姨丈不覺得奇怪嗎？　　我悄悄下了椅子，打開房門，循著聲音走去。　　客廳裡，姨丈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電視，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電視裡發出來的。　　坐在沙發上的姨丈，右手拿著酒瓶，一口一口地喝著，左手握著他軟弱的陰莖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磨蹭著。　　媽媽說，這是小雞雞，或者叫做陰莖，每個男生都有的東西。我有，小夏哥哥有，姨丈也有。但是姨丈的陰莖和我的不太像。姨丈的陰莖，比我的粗，顏色很紅很黑。　　可是，它和我的一樣，都是軟軟的。　　姨丈看到我站在走廊上看他，他又喝了一口酒，對我說：「小南，過來，來姨丈這邊。」　　姨丈的表情怪怪的，讓我有些害怕，我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靠近他。於是姨丈又說：「還是小南最可愛了，小夏越大越不聽話，竟然敢反抗爸爸，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處罰，可是小南最乖了，一定會聽姨丈的話，對不對？」　　姨丈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口中吐著粗氣，看著我的眼神模模糊糊，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姨丈，這樣的姨丈令我害怕，雖然我說不出來姨丈是哪裡可怕。　　我怕姨丈真的打我罰我，只能點點頭，一步一步走向姨丈。　　「哈哈，小南乖，過來，來姨丈腿上。」　　正當姨丈要伸手抓向我的手臂時，窗外一聲轟然雷響，姨丈手上的酒瓶應聲而破。　　我看見姨丈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接著電視關了、電燈熄了、停電了。　　姨丈顧不得滿地的酒瓶碎片和灑了滿地的酒，口中「啊…啊…」地唸唸有辭，抱著頭搖搖晃晃地走進主臥室裡。　　我走回小夏哥哥的房間裡，縮在床上，久久不敢動彈。　　我不敢告訴媽媽這件事情，在阿姨和媽媽的面前也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幸好，沒有任何大人發現這件事。　　而我依然經常來往於自己家和阿姨家，正好這個暑假爸爸和媽媽也特別忙，有事要離家數天，便把我寄在阿姨姨丈家，阿姨開心地點了點頭，姨丈也笑著說：「放心把小南交給我們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天夜裡，我躺在小夏哥哥的床上，以往小夏哥哥還在的時候，他總是牽著我的手和我睡在一起，如果我說我睡不著，小夏哥哥就會說故事給我聽，小夏哥哥說的故事每次都不同，我為了聽哥哥說故事，常常假裝我睡不著，而小夏哥哥總是微微笑著，和我躺在一起，握著我的手，說故事給我聽。下大雨的夜裡，我說怕黑，怕窗外的雷聲，小夏哥哥就會打開書桌上的小檯燈，再爬回床上從後面抱著我，小夏哥哥靠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人看不見自己的背後，所以才會怕，小南的背後有小夏哥哥，這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小南別怕，哥哥保護你。」每次，我聽著身後緩勻的呼吸與心跳，知道小夏哥哥在我身邊，自然就安心下來，沉沉睡去。　　然而小夏哥哥不在了，只有我一個人躺在小夏哥哥的床上，我是真的睡不著，卻再也沒人說故事給我聽了。我爬下床打開書桌上的小檯燈，再爬回床上。我身後沒有人，我卻懷念小夏哥哥溫暖的體溫和擁抱，想著想著，我漸漸入眠。　　半夜，窗外下起滂沱大雨，閃電在夜空中呼嘯而過，隆隆的雷聲緊跟在它身後，窮追不捨。我被雷聲吵醒，甫張開眼，房門外的聲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嗚……不可以…」　　那聽起來像是客廳的方向。女人的哭泣聲隨著咚咚兩聲鈍響顛簸。　　「阿國……求……嗚…」　　「死查某，放手！」　　一聲悶響，中斷了女人的哭聲。　　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接近我的房門口。　　「小南，你睡了嗎？小南？」　　我趴在床上，動也不敢動，摒住氣息。　　「姨丈進來了喔。」　　嘰地一聲，房門打開了。　　一陣酒氣灌入房間。　　我緊緊捏著棉被的一角。　　平時就十分高大的姨丈此時看起來更為魁梧，小檯燈的光線太過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黑夜中森白的牙齒對我得意地笑著，他手上拿著一捆粗麻繩，不知道要做什麼。　　「小南乖，跟姨丈去散步吧。」　　咚的一聲，姨丈一鬆手，那一捆沉沉的粗麻繩掉落地板。　　姨丈那雙空下來的雙手朝我伸過來，拉下我的棉被，拉下我的睡褲，扯開我的睡衣。姨丈不顧我的哭喊，一把抓住我的頭髮，頭也不回地硬把我拖下床，我掙扎著叫喊著媽媽，一次又一次，此時我耳邊掃過一小片涼風，彷彿一句細語。　　我停止了掙扎與哭喊，而姨丈見我終於乖乖就範，笑著回過頭來，說：「小南乖，姨丈不會弄痛……」話還未說完，窗外一個雷響如千斤巨岩從天而落，接著又如數路攻城砲彈隆隆震震由遠而近連環擊破窗簾後的落地窗，連姨丈也一驚，不小心鬆了手。　　我把握機會掙開了那隻抓著我頭髮的手，躲在書桌底下。姨丈回過神來，橫眉豎目，正要走過來再把我抓回去時，他盯著我的眼睛，五官卻漸漸糾結，露出害怕的神色。　　「不…不要…」姨丈的口中喃喃自語著，一步一步地後退，忽地一陣狂風挾著暴雨灌入室內，被吹起的窗簾彷彿一雙舞動的手臂，纏住了姨丈的頭顱。姨丈慌張地揮舞著雙手想把窗廉拉開，卻是越纏越緊，驚慌失措下竟退出落地窗外。　　「不要！拿…開！呼…吸…」　　姨丈左左右右胡亂掙扎，可那窗簾怎麼扯就是扯不下來。窗簾飛舞著，窗外的小陽台積滿雨水，姨丈亂步之下，不知道踩到了一個什麼白白的東西，腳步一滑，竟跌出欄杆外。那窗簾瞬時鬆開，姨丈驚恐扭曲的表情深深印在我腦海裡，一聲驚呼由近而遠，然後就沒了聲響。　　我縮在桌子底下，久久驚魂未定。直到我的眼睛再度捕捉到方才姨丈踩到的白色物體上。　　我無法壓抑我對那個物體的好奇心，即使地面上滿是碎玻璃，我仍不能自己地走過去，去看看那是什麼。　　我撿起那個白色的物體，我認得它。　　這是那天我在靈堂裡送給小靜阿姨的玩具車。　　隔年的夏天，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裡，媽媽生了一個弟弟。　　媽媽說，夏天來臨，南風吹起，雷雨雖然可怕，但是雨過天晴，一切都會過去，所以弟弟取名為晴。　　每到下大雨的晚上，弟弟總是哭鬧不止，不管怎麼哄，弟弟總是哭得聲嘶力竭，爸爸媽媽都拿他沒辦法。　　看著哭泣的弟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把臉湊近弟弟的臉頰，嘴唇貼著他的耳邊，悄悄說出那天那句如涼風般的細語。　　「弟弟別怕，哥哥保護你。」　　聞言，弟弟止了哭泣，緩緩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 -- 今天凌晨被雷聲吵醒之後，忍不住寫了這個Ｘ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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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19:39,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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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19:4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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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遞衛生紙) ※ 編輯: FANATICA 來自: 114.45.5.76 (06/1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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